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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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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到了除夕夜这一日,刘鎏带着城守府里的婢女们一起,准备了十几口大铁锅,叫军中大厨割牛宰羊,将肉都切了片,又从商铺里出钱采买了些白菜和山珍干货。
她自己出了私房钱,从乌孙国商人手里买了花椒和辣椒。
十几锅的火锅就在军营里露天支了起来。
许劭也是没有吃过的,见她捯饬,也忍不住问:“这是个什么吃法?”
“这叫火锅,比起咱们平日里吃的炖菜,更有味道,不信你尝尝。”
许劭看着满锅飘着的辣椒块和花椒,犹疑地下筷子,捞了一片肉,吃了下去之后,顿时拧了脸。
旁边围了一圈的军中将领都紧张地看着他的神情。
有糙汉子忍不住大声地问:“驸马,好吃吗?”
许劭将肉片咽下去,嘴里还是又辣又麻的,等到回味过来,忍不住大大地舒了口气,豪爽地大喝一声:“好!”
他朝身边的将领招招手:“都吃!都试试!这是长公主为大家特意准备的!”
有将领忍不住哈哈地笑:“想不到长公主除了力气大,射箭射得好,竟然也会下厨啊?”
刘鎏在众将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听他们打趣,忍不住回嘴笑骂道:“好吃好喝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待会儿本公主给你们一人一罐子南疆的雨花酿,看看能不能叫你们闭嘴!都快吃吧,煮老了就不好了!”
大家哈哈地笑着,纷纷举起细长的木筷开始大快朵颐。
大家吃起来之后,才觉得味道真是不错,辣而麻的口感虽然吃第一口有些难以承受,但是几口吃下去之后,这大冷天里,竟觉出别样的快活来!
“好!好吃!”
刘鎏笑着与许劭对视一眼,他朝着她飞了个媚眼,刘鎏朝着他飞吻一记,两人没羞没臊地打情骂俏起来。
军营前热闹得很。
张标带着卫兵也闻讯赶来了,到了刘鎏和许劭面前,告了饶:“长公主,驸马,微臣来迟了!”
许劭笑眯眯地道:“将军是挑着时候,来得正正好!来得早一些,还没得吃呢!来啊,给将军拿副碗筷,一起坐下吃!”
露天的火锅咕嘟嘟地煮着,香味飘出很远。
不远处的小道上,正在奔马而过的二王子弗兰,忽然勒马停住,对着飘来的空气抽了抽鼻子,有些疑惑:“这是……”
身边一名亲卫鼻子也挺灵敏,闻了闻,低声道:“是花椒的味道。”
弗兰想到的却是别的东西,花椒的味道他自然知道,只是,这里是龙却城,能闻到这么浓烈的花椒辣椒味道,只能说明,是有人在吃火锅啊!
他忍不住有了一探究竟的冲动,朝身后的卫兵打了个手势,一行人慢悠悠地打马,朝香味追踪而去。
卫兵忍不住低声阻止:“王子,前面就是他们的大营了。”
“怕什么?龙却城的城门都朝我们敞开了,就说我们来做买卖的,有何可怕的?”
他打马朝龙却城大营而来,到了辕门前,被守将拦住,验明了身份之后,只有他带着一名护卫可以进入。
许劭正在亲手喂刘鎏吃下一块刚煮好的羊肝,就听一名卫兵脚步匆匆地来禀报:“驸马,将军,辕门外来了一行人,说是乌孙国的王子……”
“哈哈,许劭,原来是你们在吃火锅……”弗兰长腿走得快,没等卫兵说完,就到了营地上,看了看空地上的十几口露天火锅,眸光亮晶晶的。
他看了看许劭,上前以乌孙国的礼仪与他们见礼,随即问许劭:“这火锅,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刘鎏忽然扯了扯许劭,他会意,张嘴正要说是自己的主意。
张标却爽朗地笑了,一指刘鎏:“是咱们的长公主想出来的点子,这么吃,倒真是舒爽!二王子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吃?”
弗兰眸光沉沉地看向刘鎏:“哦?竟是公主的想法?”
刘鎏也有些狐疑:这个弗兰,设计出胸衣,又知道这是火锅,莫非,是老乡?
她微微笑了笑,答道:“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有人这么吃东西,就试着做出来给大家尝尝。王子怎么知道这是火锅?”
弗兰一双墨蓝色的眸子闪着晶晶亮的光,看着刘鎏:“公主也知道,这叫火锅?”
两人谁也没有先透底。
许劭见两人之间气场怪异,尤其是弗兰,看着刘鎏的时候,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错开半步,将刘鎏挡在身后,朝萧翎打了个眼色:“给王子加副碗筷,大家一起吃。”
火锅夹在火堆上,锅下垒着石块,大家席地而坐,倒是不在意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
弗兰对刘鎏来了兴致,顺着许劭的话,就挤开张标,坐在了刘鎏身侧。
张标眼神怪异地看看三人,乖觉地坐远了些。
刘鎏被许劭和弗兰夹在中间,忍不住朝许劭靠了靠。
弗兰捏着长筷子在锅里一搅动,就看到了被打在铜勺里的鸡蛋,霍地转头看刘鎏:“公主,这鸡蛋的吃法,也是您想出来的吧?”
刘鎏心里一跳,弗兰本身就长得帅气,是她喜欢的欧美五官,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看她,险些叫她心跳加速了,急忙暗暗地告诫自己:你是已婚妇女,不可以看见帅哥还这么不矜持……
她微微垂下眸子,笑道:“这可不是我想的,这是我们家驸马的主意。”
她这话刚说完,身边的张标忽然笑着说了一句:“公主怎么称呼驸马为‘我们家驸马’了?方才不还说是‘我们家老公’吗?”
弗兰眸光一亮,忽然伸手抓住刘鎏的手臂,将她险些扯到自己的怀里,急切地忽然用乌孙国的话问了一句:“Who…are…you?”
第二卷 107 贱男
刘鎏被抓,许劭立即黑了脸,手中的筷子化作利剑,朝弗兰的手臂刺了过去。
弗兰察觉危险,一句话问完,立即松开了她,躲开许劭的攻击,立即带着自己的亲卫站起身来。
许劭也冷脸站起身,将刘鎏拉起来抱进怀里护着,瞪弗兰:“王子这是做什么?不觉得自己很失礼吗?”
弗兰却不看他,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刘鎏,仍旧用乌孙国的语言执着地问:“你到底是谁?”
刘鎏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眼中带着疑惑,用官话答道:“二王子,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
弗兰看着她,半晌,忽然就笑了:“听不懂吗?那真是可惜了。”
刘鎏暗暗松了口气,躲在许劭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劭低头看她,看出来不对,可还是什么都没问,抱着她忽然说了一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刘鎏眼睛眨了眨,随即捂着肚子靠在他怀里哼唧一声:“哎哟,肚子有些疼。”
许劭立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弗兰和张标皱着眉说道:“公主有孕在身,可能是受了寒,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张将军,你陪着王子,也好叫王子过一过咱们的除夕夜。”
弗兰一张脸上完美的五官,都带着对刘鎏的探究,眸光黏在刘鎏的身上,压根没有许劭的黑脸而挪开一分。
张标眼见着许劭带着刘鎏离开了,转过头尴尬地看着弗兰,心道:这小子可真是胆大,当着许劭的面直勾勾看人家的妻子,要换做是他,早就揍丫的了。
“王子,来来,坐下,吃好喝好。”张标拉过弗兰,又一起坐下了。
弗兰接过张标递过来的酒杯,晃了晃,随即一脸的疑惑,问张标:“你们的公主,就是之前在城外一箭射穿城墙的那位?”
张标听他问起这事儿,与有荣焉地点头:“正是正是!说起咱们这位公主啊……”
旁边的副将立即轻咳一声。
张标适时地住嘴了,转而嘿嘿笑道:“来来,喝酒,这是南疆的特产,雨花酿,来尝尝。”
弗兰饮了酒,本来今晚该出城回去的,他却不打算走了。
“将军,不知道本王子是不是可以在城守府里借住几日?近日在城中安排我们乌孙国商人与梁国商户年后开始互市的事情,城中客栈开业的不多,本王子接连几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
张标再粗糙,也看得出来,这弗兰对刘鎏没安好心了。
两国再友好,他也不愿意看着别国男人来他们国家抢人家老婆啊……
“恐怕,不大方便吧?”
弗兰一双幽蓝的眸子看着张标,像是不理解他的拒绝是为了什么:“为何不方便呢?”
张标顿时语塞,尴尬地看一眼自己的副将。
副将上前,朗声解释道:“王子,您贵为一国亲王,怎能屈尊住在城守府里呢?还是去驿馆吧?”
弗兰笑眯眯地问:“驿馆和城守府,哪个住得更舒服?”
他身边的亲卫不等那副官答话,立即接口用生硬的官话答道:“城守府。”
弗兰笑着朝张标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就住城守府了。有劳将军!”
他抬步就跟着许劭和刘鎏,往城守府而去。
张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张了张嘴:“唉?”
他又不住城守府,谈不上有劳啊。这个弗兰……
副将在一边也有些懵,想不到堂堂一国王子,居然这么不要脸。
刘鎏被许劭抱上了马车,听到后头有动静,掀了帘子看过去,看到居然是弗兰,赶紧松了手。
许劭也看见了弗兰,紧接着也掀了帘子,朝弗兰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王子这是要走?”
弗兰的目光越过他,大胆地看向刘鎏,笑道:“暂时不走!我还要去城守府借住几日!”
许劭黑了脸:“我们夫妇若是不欢迎呢?”
弗兰哦了一声:“没关系,本王子不介意。”
许劭想了想,忽然就勾勾唇角笑了:“也好。就是委屈王子了!”
弗兰有些意外地看他:这么好性子,答应了?
许劭放下帘子,刘鎏就捂着肚子靠过来,低声问:“为什么要让他住进来?”
许劭捏捏她的脸,却只是笑,没有答话。
他现在已经将弗兰视为情敌了,要打败情敌,怎么能躲开呢?
当然要让情敌靠过来,然后秀一秀恩爱,给情敌造成暴击才行嘛!
刘鎏不知道他的小算盘,靠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心里渐渐开始情绪翻涌。
她已经知道了,弗兰绝对也是一缕异世游魂。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络?
夫妇俩到了城守府的时候,刘鎏仍旧在想着乱七八糟的,神情很是不安,好在有巨大的风帽挡住脸上的神情,低着头被许劭又打横抱起,一路回了卧房。
在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小厮见了随后走进来的弗兰,急忙问许劭:“驸马爷,这位爷……怎么安排?”
“住在客院里即可。”
小厮立即领着弗兰进了城守府的院子。
许劭做戏做全套,进了院子就吩咐道:“找大夫来,公主身子不舒服。”
好在之前从咏城和同峰城抓来的大夫,还有四个被留在了城守府里为刘鎏保胎,萧翎立即去找了一个大夫过来给刘鎏把脉。
大夫号完脉,很有脾气地对抖了抖胡子:“公主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
许劭好脾气地笑了:“那就好!萧翎,送大夫。”
等到大夫骂骂咧咧地走了,刘鎏才有些心虚地看许劭:“我和这位什么王子,之前真的不认识。”
许劭点点头:“我知道。”
刘鎏心下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内心的担心并没有缓解多少。
许劭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没开口说,他也没有追问。
两人这一晚各怀心事地睡下,第二天就一起起得晚了。
等到刘鎏睁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许劭正在不远处看书,听到她起身的动静,放下书册笑了笑,招招手道:“快来看,又下雪了,你心心念念的腊梅又开了几株。”
刘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爬起身去门外一看,院子里那几株开得晚的腊梅,一夜之间居然都开了。
大年初一啊,刘鎏的生辰到了。
许劭起身跟着她出了门,见她在雪地里跑动,有些焦急地上前将疯玩的人拉住了:“小心肚子。走吧,去前头看看他们准备好饭食没有。”
刘鎏怀孕之后,吃得频繁又多,每日里不到中午就会饿了。
他们进了饭厅,想不到弗兰已经在厅里坐着了,见他们进来,捂着肚子笑了笑:“起晚了,有些饿,闻着味就过来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面条,问:“这是,长寿面?”
许劭点点头:“今日是公主的生辰。”
说完,他拉着刘鎏坐下了,抬手端了一碗粥过来,咬了一勺子,自然而然地递到刘鎏嘴边,她凑过去就嗷呜一口吃了。
弗兰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笑了笑:“公主和驸马,感情很好啊。”
许劭淡淡地看他,随即问道:“二王子常年在南边呆着不回去,不怕大王子夺了您手里的权?”
弗兰睥睨地笑:“真的有权,怎么会轻易被人夺去?”
许劭点点头,一边说话,一边喂刘鎏吃饭,眨眼的功夫,已经将一碗瘦肉粥给舀了见底。
弗兰忽然看着刘鎏,说道:“本王子依稀记得,有人说过,公主姐弟俩当年出生的时候,是秋天。怎么今日是大年初一,会是公主的生辰呢?”
刘鎏眸光一沉,随即紧张地看了许劭一眼。
他果然也浑身僵硬了起来。
弗兰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她眼眸一转,笑道:“二王子想必也知道,我和弟弟这些年在英国公府,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我这个生辰,也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过年前后好吃的比较多,嘴馋了,才会说大年初一是我生辰而已!”
弗兰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好巧……”
他记得有那么一个女人的生辰,正巧也是大年初一,还真是巧了。
刘鎏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浑身紧张起来,见一碗粥吃完了,擦了擦嘴,朝许劭说道:“我去闪闪太阳,有些乏了。你忙你的!”
她不知道这个弗兰是什么来路,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她起身要走,弗兰却忽然说道:“公主十年前,是不是生过大病,险些死了?”
刘鎏心口剧烈一跳,拼尽力气才让自己的神情些微自然了点,看着弗兰,笑道:“这是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二王子问这个做什么?”
弗兰用一双大海似的墨兰眼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十年前,我也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死掉。”
刘鎏顿时懂了他的意思。
这是想要透露自己的底细了吗?
她歪了歪脑袋:“然后呢?”
弗兰起身,走到她面前,无视身边虎视眈眈的许劭,弓着腰直视她的眸子:“然后,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以前对不起她,找到她之后,想好好地补偿她,不知道公主认不认识这个人?”
刘鎏脸色顿时变了,瞪着他,半晌,忽然冷冷一笑:“王子说笑了,我一直在灈阳城长大,您在乌孙国,我怎么可能认识您要找的人呢?”
说完,她看了看许劭:“你们吃完饭该干嘛干嘛,我回去歇着了。”
她脸色苍白,也不去管许劭会怎么想了,一路回了卧房,摊在床上顿时没了起身的力气。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前世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以前,是个产科医生,有个相恋七年的男友,是同一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医生。
她和男友都是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留在大城市里打拼,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自打走上工作岗位,两人都忙工作,自然就聚少离多。
两人都是每日在医院里忙得昏天暗地,可又只是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小医生,干得多却赚得少。
钱虽然只够度日,可她在那段日子里,心里却是时时充满了希望的。
她想着,日子苦是苦了脸,可至少,两人的未来是美好的。
她趁着休息的时间,订了婚纱,订了拍婚纱的影楼,甚至连办婚礼的日子都订好了。
男友没空陪她去挑戒指,她自己去。
男友家里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办婚礼,她家里拿出全部积蓄来办……
本以为她和男友会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可是忽然有一天,重症监护室的一个小护士找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跟她说:“我怀孕了,是你男朋友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放手,成全我们吧!只要我和他结婚,我们家的六套房子,就会过户三套给他。这些,是你给不了他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怒火攻心,想找男友理论,可是打了无数电话,他都不接。
试图去重症监护室找他当面对质,他却压根不在医院,请了假,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做了缩头乌龟,将战场留给了两个女人。
整整一周的时间,她过得天昏地暗,高强度地工作着,夜里却睡不着,白天也吃不下。
直到那一日,有一名孕妇因为羊水栓塞而死,孕妇的丈夫怪罪医院,持刀冲到她工作的产科大楼,见人就砍。她正巧路过,被那人捅了两刀,临死的时候,似乎看见自己那个无耻懦夫男友从大门跑进来,和那个发疯的家属搏斗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弗兰说了,自己也是十年前重病一场,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弗兰也是那时来了这里。
如果他们是同一天来这的,是不是就意味着:弗兰,很有可能就是她那个无耻懦弱的前男友!
刘鎏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烧得她难受起来。
释然了吗?
这么长时间过去,早就释然了。
可是原谅吗?
不!对于这种男人,她绝不原谅!
弗兰最好别来惹她!
……
哪知道第二天,许劭出门去找张标,弗兰本来也出了门的,可是等许劭一走,他丫的居然又回来了。
刘鎏正在院子里看着仆人们打扫积雪,见了他回来,转身就走。
“公主!”
刘鎏脚步一顿,随即更加快步地往内院走。
弗兰迈着大长腿就追了上来,没等刘鎏进屋子躲起来,就伸手拉住了她,强硬地抓住不放,低头瞪着她:“小寒!”
刘鎏浑身一僵,脸色煞白地转身就一股神力打出去,将弗兰壮硕高大的身子直接拍飞,从外院的门口飞出去,滚落在地吐了口血。
她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弗兰是一国王子,被她打这么一下,说不定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合作。
城守府里的下人被吓得不轻,虽然都知道刘鎏有神力,可谁也没有当场见过,如今亲眼看着弗兰被拍飞,大家第一时间的想法居然是:哇,公主居然真的有神力,居然能把人拍得飞那么远,飞出去的线条好好看!
刘鎏冷着脸看弗兰倒在地上起不来,转头瞪了不远处的一名小厮一眼:“傻了吗?没看见弗兰王子跌倒了?还不快扶人家起来?”
小厮立即大声应了:“唉,是,公主!”
三名小厮急忙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扶起弗兰。
弗兰脸色惨白,捂着心口就吐了口血,擦擦嘴,被扶进院子之后,见刘鎏还站在门口,惨笑着说道:“公主好深的功力。”
“唉,刚才是见王子身前有苍蝇,想帮王子拍一拍呢,想不到力气没守住,叫王子受惊了!”
这是受惊的事儿吗?
弗兰苦笑: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寒!”
刘鎏冷着脸,笑道:“王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吃火锅喜欢打个生鸡蛋;生日是大年初一;与我同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你就是小寒!别装作不知道我是谁!小寒,你听我解释……”
刘鎏嗤笑一声:“您认错人了,王子!来人啊,带王子下去好好休息,可能是没睡好,脑子都不正常了呢!”
弗兰被拍了一掌伤得不轻,被小厮拉着往客院里走,竟然挣脱不开,只得乖乖去客院休息了。
刘鎏扶着门框进屋,双腿忍不住发抖。
一巴掌拍飞弗兰,虽然很解气,可是远远不够!
她当年生不如死过了那一周,初来这个世界的头几年,时不时地意难平,受了这许多折磨,都是这贱男人闹的。
如今好不容易和许劭在一起过得幸福了,这贱人又冷不丁冒出来搅局,真想抽死丫的!
她意气难平,压根睡不着,整个人都精神了。
到了下午,许劭回来后,见她心神不定地在卧房里走来走去,顿时板了脸,将人拉过来抱着,一起坐下了。
刘鎏浑身还在微微发抖,她眼圈微红,一看就是哭过了的样子。
许劭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鎏儿,弗兰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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