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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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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也行啊。”墨从安突然说。
  他的头差点碰到元梓筠,墨发被细碎的风吹起一缕,元梓筠刚抬起头就撞进他那双仿佛无数星辰都会坠落其中的眸子里。早就因为在一起久了平息的心脏在这一刻又久违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末了,她说,“想得美。”
  墨从安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想的是你。”
  她看着窗外不说话,唇角却不可抑止地翘了起来。
  元梓筠想起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她钻进他的怀里,鼓足了好大的勇气问他,“为什么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墨从安不明所以,“爱你都来不及。”
  “我都知道了。”
  墨从安当即屏住了呼吸不敢言语,原本盖在她柔软的头发上的手像是生生地卡住了一样,“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元梓筠抬眼去看他,“有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太久了。”
  墨从安愣了半天,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晌才问,“什么问题?”
  “你说过,我是你的命,是你唯一的光,可我有时在想,若不是年少时我救了你,成了你灰白记忆里的唯一彩色,我还会是你的命、你的光吗?更为可笑的是,墨从安的悲剧从来都是因为元梓筠。”
  墨从安搂住她的手紧了紧,“墨从安的悲剧从来都不是因为元梓筠。”
  “那也和我逃不了干系。”元梓筠的声音闷闷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你说这件事吗?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怕我们之间又——”
  墨从安的话还没说完元梓筠就打断了他,“你不说我们之间才是多了隔阂。”
  可他究竟是失了那份勇气。
  墨从安将额头靠上她的,“夫人说的是。”
  元梓筠张口欲言又止,墨从安问,“还想说什么?”
  “忘了。”元梓筠咬着下唇,她明明有一堆纠结的问题想问,最后都在他一句话中消散了。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早就在出生之时就注定好了,在没有遇见他之前,她不知道,原来会有一个人能让她牵肠挂肚,能让她辗转难眠,能有一个人眼中只有她,能够遇见他,什么滋味尝遍也无所谓了。
  墨从安轻触了一下她的唇,又伸出手擦了一下她的唇珠,“你是我的光和彩色,但不是因为我的不幸,而是因为你的灿烂。那些不幸都不是你造成的,所以你不必介怀,而你,或许是上天派来补偿我的也说不定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如果爱情是陪伴就可以,如果爱情是付出就可以,那么就不是爱情了。
  所以我爱你,不是因为任何,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是你就够了。                        

  ☆、番外·碧棠

  我睁开眼; 湛蓝的天空平铺在我面前。
  一只苍蝇; 清晰可见地扇动着翅膀从我眼前飞过,于是一股恶臭也跟随着来了,肆无忌惮地往我鼻孔里面钻。
  这是哪儿?
  我双唇颤了颤,发出的却是破碎的音节; 想动却动不了,我清晰地察觉到自己身上近乎麻木的痛感,费力地侧脸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置身于乱葬岗,一具具或鲜活或腐烂的死尸铺满了整个草坪,本来绿色的草也沾染上血腥。
  记忆碰撞着我的神经,我恍惚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天,满目的尸体; 还是鲜活的、带有温度的; 我张大嘴巴,恐惧彻底将我吞噬,尖叫藏匿在我的喉咙里。
  接着便是跌跌撞撞地逃走; 大雨洗刷着我身上的鲜血,却怎么也洗不掉我眼睛里的一片猩红,最后是倒在了泥泞的小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 我见面前似有人影; 便下意识地抱住那人,不停地重复道,“我要活下去。”
  我想; 如果从前便知道有今天,我绝对不会想要活下去。
  从前的记忆时间过得越久反倒愈加清晰起来,可是现在我却恍惚不太记得为什么会在这儿,好一会儿记忆才回笼。
  原来是元梓文啊。
  废了我的武功,对我那浓烈的杀意,这便是他的爱么?
  惨淡的悲伤愈演愈烈,我扯着凄凉的笑容,却流了一脸的泪。
  这么长时间,我就好像跟他打了一个赌,而最后我输了,输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无论我是用什么做赌注,他也只会无情地看我一眼。我早该知道的。从一开始,我们之间隔着的,就不止是身份地位,还有那无尽的血海深仇。若是他肯给我些勇气,或许我还能跨过去,可是他,从来那么理智。
  我是在景蕴宫邂逅了这一浩劫,那时我尚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女杀手,是长公主元梓筠最器重的暗卫。
  他坐在高高的宫墙上,长袖是浅淡的紫,墨发披散,端的是写意风流,斜斜地朝我看来,我差点忘了他君王的角色,只呆愣地忘记了呼吸,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
  元梓文的唇轻轻一勾,笑在我面前一晃而过,便只见他的身影从朱墙上掉落,我几乎下意识地往前越去,却晚了一步。
  风灌满了他的衣袍,他在错乱的气流中迅速下沉,然后预料的场景却没有发生,元梓文稳稳地落在地上,见我呆愣地看着他,还玩味地笑了笑。
  我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丢了脸,而元梓文在我身旁轻笑了一声。
  我回头,见他在黯淡的天光中慢慢走远了,浅紫在他脚边落了一地,像一朵朵开败的花。
  他到底是君王,如此放荡不羁是我见过第一回,往后再没见过,可那幅景象却从此藏在我心底。
  我到底还是贪玩,有时瞒着别人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窥探他的行踪,却总能撞进他那玩味的眸子里去,有一次他趁着无人问我,“跟着朕做什么?”
  我从边城回来,尚且不懂什么是君王的威严,哪知若是旁人早就人头落地,而我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觉得你好看。”
  他抬起手却又放下,什么话也没说。
  我便当他是默认了我的举动,从此以后反而肆无忌惮起来,有时我能感觉到他微侧的脸庞和翘着的唇角,那余光总是不经意地向我投射,如此地摄人心魂。
  直到有一天长公主对我说,窥探帝踪是死罪。我慌忙跪下,手心都出了汗。
  我以为我们之间,即便隔着千山万水,即便连一个眼神都难再有,我也不必奢望。
  后来长公主出嫁,我住进了墨府,第一次看到微服的他,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炽热,让我产生了不该产生的错觉。那天晚上,他的手终于盖在我的发上,接着,我便听到他悠长的叹息。
  他是什么人?即便是心动了也会克制,即便是做了自己不能预料到的事情,他也会将自己拉回正途。
  可是我不能。
  于是后来我便收到了他将要迎娶戚桃言的消息。
  我的手是颤抖的,所以在那些人再一次联系我的时候,我的嘴边带着嘲讽,“慕秋世子么?我自有分寸。”
  是,我背叛了所有人,做了一个我至死都会后悔的决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刻的行差走偏,邪恶的种子瞬间生长成长长的藤蔓将我束缚。
  我本来不想复仇,巽族的存亡为何要挂在我身上?即便是他们在我身上种了子母蛊,我也没有答应他们任何。
  可是最后让我背叛元梓筠的,竟然只是一个婚讯罢了。
  碧棠,你何其可悲。
  在这乱葬岗里,我心如死灰地站起来,他到底选择了让我去死,也好、也好、我确实该死。
  我最后看了一眼湛蓝的天,醒来之后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更让人恐惧的是我发现我身上的伤全好了,连同废除的武功。
  于是我冷笑了一声,我意识到了,巽族的那些人终究不肯放过我,他们需要我,即便我只是一个傀儡。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又在我身上种了新的蛊毒。
  我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这具身体早就千疮百孔,再多点伤痛又算的了什么呢?可怕的是,这些人连死都不让我死。
  那便活着吧,我知道我还有用。
  在族人选择杀害墨从安时我提出洗去他的记忆,为我们所用。
  “还记得上次在他身体里种的蛊毒么?让墨从安和元梓筠自相残杀,岂不有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脸上挂着淡薄的笑,心里却在滴血。
  如果墨从安知道,他肯定恨不得一剑了结了我。
  接着他们提出在悬崖边设下埋伏,好让元梓筠自投罗网,我知道我必须得去。
  所以我将她推下了悬崖,那个悬崖看着深不见底,里面的玄机只有我一人知道。她死不了的。
  所有人都会恨我,该多好,元梓文也该会记住我了吧。
  正如我设计的那样,元梓筠卷土重来,可看着雪泠那副模样,我很难受。
  我太自私了,否则元梓筠也不会变成那样,否则元梓文也不会彻底将我弃掉。
  再之后便是被元梓筠俘虏。半夜清虚想要放我们走,我想回去,因为我身体里的蛊毒快要发作了,若是我回不去,那些人一定会杀死母蛊,族里的那些人绝对不允许我落在他们手里,
  毕竟我手上还有些解药,知道不少情报。
  可是在逃跑的路上,我突然放弃了。要不就直接死了吧,活着,做什么呢?
  我的身体早就被蛀空,无数个夜晚口吐鲜血,本来就活不了多久。
  可我贪心,我只是想再看到他,哪怕是迎接他的恨意。
  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吧。
  我的气息薄弱,张着嘴唇艰难地对墨从安说道,“泠,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求你,你把我带到都城。”
  “让我离他近一点。”
  我的眼里是那么蓝的天,泪水漫过眼角,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我偿还了吧。”
  墨从安拿到了我的解药,他就会记起一切。
  就好了啊。
  而我,面对那么无情的你,下辈子也还想遇见呢。
  ——————————————————————————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一个小姑娘笨拙地拿起古籍走到他面前,“爹,这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嘴角挂着悲凉的笑,“诗人在悼念他的亡妻,意思是……”
  远处的落日瘫软在天边。男人目若深潭,沉静如斯。                        


  ☆、番外·甜宠夫妇

  小思君其实很好奇很多事; 她小小的脑袋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目光呆滞看上去反而像个傻子。
  比如她不懂,为什么爹爹和娘亲要亲嘴。
  也不懂,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淋雪,娘亲明明说过淋雪会生病。
  也不懂; 为什么娘亲每次见到爹爹都嫌弃他,却又对自己说爹爹是最好的爹爹。
  也不懂,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爹爹会骗娘亲说自己要个弟弟。为了不让爹爹(本来就不存在)的形象丧失,她没反驳。
  娘亲最近好像变胖了,小思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娘亲的肚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你的弟弟。”墨从安摸了摸她的头。
  “可我想要妹妹。”小思君含着手指目光就死盯着那不放了。
  墨从安盯着她的发旋; 眼睛一弯; “是弟弟可以保护你,不过是妹妹更好。”
  小思君不懂,“他比我小; 应该我保护他。”
  说完还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元梓筠的肚子,生怕力气大了碰坏了里面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是啊,他比你小; 可要宠着才对。”墨从安摆弄着元梓筠的手; 玩得不亦乐乎; “娘子,你说对不对?”
  元梓筠心道他皮真厚,刻意转移话题; “为什么女孩更好?”
  她偏头望着墨从安,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
  “嗯,那我就是你最爱的男人了。”他说得一本正经。
  元梓筠躲避着他灼热的目光,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嘴上却无比嫌弃地说,“你才不是我最爱的男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墨从安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那谁才是?”
  声音轻轻地,带着春风中的花香,元梓筠撅着嘴,“不是,就不是。”
  当天晚上,墨从安把思君哄睡着了,钻进了元梓筠的被窝。
  元梓筠侧卧着,背后就是他的胸膛。
  “生了女儿之后你都不怎么陪我了。”她突然说。
  墨从安的声音闷闷的,估计是困了,“别闹。”
  元梓筠气得说不出话,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这么快就觉得她无理取闹了,元梓筠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拥抱。
  “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你还敢对我不客气?”元梓筠不可思议地问,末了却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身后墨从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身体都僵硬了。
  “我天天陪你睡,还想我怎么陪你?嗯?”他一条腿压制着她,呼吸喷在她发顶上,痒痒的,“你说我敢不敢对你不客气?”
  元梓筠拉开他的手,“怀着孩子呢,别闹。”
  “刚才明明是你闹我。”墨从安的手不安分起来,“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说着,柔软的唇就陷入了她的脖颈之中,元梓筠用手挡着,“说真的,别闹了。”
  墨从安轻微地喘着气,话语中带着暗示性,“五个月了。”
  “那——那——”元梓筠认栽,“你来吧,反正我也睡过你那么多回。”
  怎么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墨从安哑然失笑,“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胡说,你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元梓筠默默翻了个白眼。
  “用膝盖猜都能猜到。”墨从安捏她的脸,“你别翻白眼了,不好看。”
  被猜个正着的元梓筠心里那个叫不平,墨从安真是什么都知道。
  “主要是我累。”元梓筠解释道,“不想动。”
  他放肆起来,“你等下就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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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是你最爱的男人?”喘着粗气的墨从安还不忘问这句话。
  “不懂什么是口是心非?”元梓筠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墨从安笑得甜甜的,还不忘问,“那要是男孩怎么办?”
  元梓筠翻个白眼,“还跟儿子争风吃醋,丢不丢脸?”
  “哦,那方才有人跟女儿争风吃醋,怎么就不觉得丢脸呢?”
  元梓筠这才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紧闭上了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说也说不过这人。若是脸红脖子粗,则正中他下怀。
  墨从安停了一下,然后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喘着。
  “终于睡到了想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做梦也能笑出来,何况现在。”
  元梓筠不屑道:“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墨从安心想,在媳妇面前还要什么出息。
  “结束了?”她问。
  “没有。”墨从安很温柔地继续,带着点愧疚地说,“抱着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吃下去。”
  元梓筠闭上眼睛,呻—吟出声。
  到底是谁吃谁啊。
  过一会儿,元梓筠又忍不住问,“你当年喜欢我什么?”
  墨从安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喜欢你刁蛮不讲理。”
  元梓筠咬牙切齿,“墨从安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什么?”没等元梓筠回复他继续说,“我喜欢你在别人面前刁蛮不讲理,在我面前却很会撒娇,还会对我霸道,真是越看越喜欢。”
  元梓筠虽然被说得心动不已,但还是嘴硬地辩驳,“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没有?”墨从安反问。
  “当然没有。”元梓筠嗤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宠着你,所以要撒娇也是你撒娇。”
  “好啊。”墨从安答应道,接着用自家女儿那稚嫩的语气对她撒着娇,“我想喝奶…奶。”
  元梓筠一身鸡皮疙瘩,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喝什么喝?”
  “不管嘛。就想喝。”墨从安蹭着她脖颈。
  最后屈服的元梓筠懂了,会说话的男人永远都在把你往沟里带。
  

  ☆、番外·一家四口

  元梓筠的第二胎是个男孩; 名叫墨访亦。
  那日墨从安从城里找了大夫和稳婆为元梓筠接生; 元梓筠每叫一声,他就咬自己的拳头。虽说这是元梓筠第二胎,却是他第一次守着元梓筠生孩子,听到元梓筠痛苦的喊声; 他焦急地在外面踱步,难以想象生思君的时候她有多痛苦。
  正是盛夏,墨从安被热浪熏的一身汗,听到里面终于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他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他没看那个皱巴巴的孩子,没被稳婆拦住直接凑到了元梓筠面前。
  元梓筠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额角几缕碎发粘在脸上。
  元梓筠看着他笑了。
  对于墨访亦的出生; 墨从安并没有多开心。
  墨访亦比墨思君娇气多了,老是说自己害怕非要元梓筠陪着才能睡着。墨思君呢,天天嚷着自己是大人了; 可以自己睡了。墨从安看着那么小的女儿哭笑不得,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是不是都生错了性别。
  由于墨从安独守空闺很久很久,于是之后墨访亦就觉得自己的亲爹总喜欢为难自己; 每次为难完自己之后娘亲就会帮自己; 然后墨从安就更不开心了。
  墨访亦长到六岁时; 墨从安受不了把他扔在床上,“别再缠着我媳妇。”
  看得墨访亦一愣一愣的,然后就哭开了。
  元梓筠心疼地想去哄; 墨从安也不让。
  “哄什么?都六岁了,以为自己是太子?”墨从安按住她,“这还有个大宝贝需要你哄。”
  元梓筠哭笑不得,“那哄吧。”
  墨从安伸出胳膊让元梓筠枕着,他已经很久没和元梓筠同床共枕,她只是靠在他身边,墨从安就觉得心里被什么胀满了。
  偏偏这时候有一个不识相的来了。
  “娘,我房间闹鬼!QAQ”墨访亦为了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还特意强调道:“我没骗你们。”
  墨从安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这臭小子又来抢我媳妇了。”
  他嘴唇勾勾,“你娘也怕鬼,不如我陪你睡。”
  墨访亦瞪大了眼睛,甚至后退了几步,比见到鬼的神情还要夸张,“我想要娘陪我睡。”
  “你大了,不方便。”说着墨从安就拎着这小兔崽子去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躺在床上,非常平和。
  墨从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睡吧。”
  一向喜欢作妖的墨访亦哪里睡得着,“爹,你能用你的胳膊给我当枕头吗?”
  他刚才看到爹就是那么给娘枕着的,一定很舒服吧。
  墨从安非常嫌弃地看着他一眼,“你可想得美吧。”
  他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觉得夫妻之间就应该如此,又或者说一个家庭就该是这样。父母的婚姻对子女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这也就导致了若干年之后墨访亦也成了妻奴。
  此时的墨访亦并不死心,仍然锲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
  墨从安侧过身子,并不想看到他,“我胳膊不会酸吗?”
  “那为什么给娘枕就可以啊。”
  墨从安又转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我给我媳妇枕为什么会酸啊?”
  墨访亦:“……”
  过几天之后墨访亦就老实了,也不敢跟墨从安一块睡,那还不如撞鬼。
  墨从安颇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无奈地对元梓筠说,“当初我说什么要是生个儿子也好保护你,现在真是打脸。”
  元梓筠嘴角含着笑,“怎么?”
  “这孩子没一点出息,我看思君保护你还差不多。”
  元梓筠噗嗤一笑,“思君在学武方面倒是有点天赋。”
  墨从安上来搂着她,“媳妇儿,我委屈。”
  那个尾音拉得老长,让元梓筠感觉自己好像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她咬唇问道:“委屈什么?”
  墨从安又埋进她的脖颈里,“生了个跟我抢媳妇的小冤家。”
  “我也挺委屈的。”元梓筠撇嘴。
  墨从安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抬起脸来着急地问,“怎么了?”
  “嫁了个醋坛子。”
  墨从安松了一口气,然后亲了一口她,“那你就认栽吧。”
  “早就认栽了。”元梓筠抱住他精瘦的腰,顺便摸了几把。
  “你干嘛?”墨从安低着头似笑非笑地问她。
  元梓筠回答得理所应该,“占你便宜。”
  墨从安抓住她的小手,“我可以理解你在勾引我吗?”
  “不愿意?”元梓筠反问,颇为胆大。
  “你别后悔就好。”墨从安俯身封了她的唇。
  深远的想念和渴望如同一坛美酒打翻在地,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墨从安和元梓筠置身其中,仿佛也有些醉了。
  “墨从安。”
  “嘘,别说话。”他离她那么近,眼睛里全是她。
  她仍旧情难自已地唤他的名字,“墨从安。”
  墨从安见她不听话只好再次动嘴了,他尝到了她唇的味道,很甜。
  “为什么要一直叫我的名字?”
  她的笑从眼睛里溢出来,“因为你的名字最动听。”
  墨从安说过那么多情话,却自认为比不上元梓筠的一句。而从年少到而立之年,他的心只为她一个人跳动,他的面具也只为她一个人摘下。他只欺负她一人,也只保护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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