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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养歪记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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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亲戚?”门道里的妇人若有所思“是七里村王家的满月酒?”
“婶儿也知道。”春花笑嘻嘻的说,她一个小姑娘不清楚情形,不敢说实话。
“那你咋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我听说霍家庄的地是举人老爷的,就跟一起来的表妹说了声,来瞧瞧举人老爷什么样,瞧完就回。”
“那你快回去,今儿是瞧不见了。”张胜摆摆手往院里走。
春花连忙跟上:“为什么?瞧不见举人老爷,瞧瞧他家管事的也算开眼界,难道他们不来收租?”
“还是已经收过了”春花的心瞬间沉到底。
“那倒没”张胜显然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有那么多心思,随意的说“白老爷托人给村长捎信说,月底那一天来收租子。”
春花心又回到肚子里,幸好,她不知不觉得跟张胜走到门口,看起来很好奇的问:“大叔,举人老爷什么样的?”
张胜看着小姑娘好奇的样子,有些好笑:“叔,还有事,让你大爷跟你说。”
夏粮刚入仓,秋粮刚上地,忙了这一阵子用过的农具都要好好收拾,村里的劳力确实佷忙。
张胜爹是个爱说闲话的,接过话头笑呵呵的说:“白老爷不愧是饱读诗书的人,为人斯文、尊老敬贤,难得的好人。”
春花眼睛亮了,脸上露出惊喜:“真的?”
“那可不”老人一边说一边在门墩山坐下。
大点的那个男孩,给春花端出一个小板凳,腼腆的笑着递到春花面前,就是不说话。春花回之以明媚的笑容,那男孩‘嗖’的一下缩回门道。
男孩脸红红的想,这小姑娘真好看穿的也漂亮,和村里的野丫头一点也不一样,可惜他没见过春花打架的样子。
春华坐在老人身边,问了白举人许多喜好,爱穿什么、爱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人、讨厌什么样的人……
老人只当小孩好奇,一边打草鞋,一边随口说。
最后春花临走时多问了一句:“我听人说白老爷和周府是姻亲,他来这里收租,也会去周府看亲戚吧。”这样的话就不用再来一趟了。
‘嘁’老人不以为意的说:“周府做事不地道,和白老爷关系僵着呐。有一年我们村里陈家想要多租十亩地,特意托周府一个小管事来说情,结果那小管事连白老爷面都没见着。”
……春花,到底也是姻亲,怎么会闹得这么僵?
老人许是说的兴起,还告诉春花,说:“有一年白老爷来收租,村长和族老请他喝酒,喝高了还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上周家门。”
打听完消息春花顾不上天热,撒开腿往周府跑,可是到厨院依然晚了。
吴妈妈冷着脸训斥:“好歹也是少爷屋里的大丫头,疯疯癫癫……”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就像看山里的一个野猴子。
后来春花才知道,吴妈妈是老夫人陪房家的女儿,所以顺着主子意思厌弃周清贞,连带春花这个小丫头一并瞧不上眼。
“衣裳没有棱角,一脸汗迹,头发乱糟糟,真是丢尽周府的体面,连个烧火丫头都不如。”
……春花
“好端端一个体面的大丫头,跑哪疯去了满头满身的汗,真是……哼!”吴妈妈转身去拿小院的食盒“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我要是太子,早拉你下去打板子了,春花一边想,一边接住搡到怀里的食盒。
提着食盒急匆匆赶回小院,周清贞早在屋门口翘首以盼。
“阿贞,姐打听到了。”
周清贞笑笑:“姐姐先洗洗,我烧了热水在锅里,茶壶里有温水正好这会喝。”
春花把食盒递给周清贞问他:“你晾了几壶,这会才能刚好?”
周清贞笑着看自己的姐姐出出进进,小院里很快多了人气,有了家的感觉。空了半天的心这会才有依靠,至于到底晾了几壶水,有什么重要的,哪有春花这一早上辛苦。
一盆温水覆面,燥热随风而去,春花觉得脸上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
第24章 寻亲
春花洗脸的功夫,周清贞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自从那夜惊魂以后他们就一起吃饭。周清贞干活认真细致,三盘菜围在一起标准的像是尺子量过,硬是多了些精致的感觉。
春花坐下拿起筷子:“你舅舅月底要亲自过来……”
“姐姐先喝口水润润。”周清贞给春花递过杯子,大太阳底下跑那么远肯定很渴。
吃完饭周清贞要赶去学堂,担心他路上一个人听风言风语,春花陪着他一起去。学堂院门口,春花给周清贞做最后的整理,扯扯袖子整整衣襟:
“下学了姐姐来接你,要是姐姐耽误一时半会没到,你就在这里等姐姐,知道吗?”
周清贞站的笔直抬着下巴任由春花整理,嘴里乖乖的答应:“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哎呦,三弟可真乖啊。”春花身后传来二少爷周清玉的起哄声。
这倒霉孩子!春花转过头:“二少爷万福”
“二哥午安”周清贞也跟着行礼。
“免了”周清玉大气的挥手。
“还是别免,万一少一福……”春花挑起眉毛,目光溜向他身后。
周清玉下意识的手向后捂住屁股,目光不满的瞪向春花:除了这手,你还有什么招数!
春花扬起得意的脸庞,目光向下鄙视:还比你高,矮冬瓜!
!!!周清玉气的鼓起胸部,蹬蹬蹬自己进了院子。有什么了不起,就高了一额头,总有一天爷也能下眼看你!
春花挑起眉头得意的看着周清玉,从自己身边走过,目送他气呼呼的进了课室。哼,让你以前欺负阿贞,气死你。
后边围观了全程眉眼官司的周清远……到底还是一群小孩,真幼稚。
“大哥午安”周清贞先看到周清远,
春花连忙又转回去:“大少爷万福”
周清远抬起手,‘免了’二字到嘴边变成:“起来吧。”
晚上两个孩子吃过晚饭,一起趴在书桌上埋头用功。他们没有照亮的东西,趁着夏天日头长,让周清贞多学一会是一会。
等夕阳沉甸甸安详的倚在西山时,屋里的光线变得昏暗。春花关了院门在灶房点起灶火,橘红的火光照亮灶下两个孩子的小脸。
春花随手给灶洞里丢了根硬柴,任由锅里的水慢慢烧,她给周清贞讲了今天打听到的事情,最后总结:“陈大爷说你舅舅为人厚道,以前有家佃户老娘病了,你舅舅允他租子先欠三成,第二年再补上,这样心善不会不管你吧。”
周清贞盯着灶洞里漫不经心的火苗,没有说话。
太阳落下西山灶房变得漆黑,只有灶洞里的火,安安静静照着姐弟俩。
“你舅舅不喜欢周府,我怕那天去见不到他,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找他。”
周清贞看着火苗一动不动,真到这一步小孩心里有些空茫。真的离开这里去找舅舅吗,舅舅会不会收留,为什么只给娘那么简薄的嫁妆?
可是留在周府,嘲讽、鄙视、污水……周清贞打了一个哆嗦,他忽然明白什么叫‘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月底那天刚好休沐,咱们一起去。”周清贞想,最糟糕就是舅舅不收留他,那样也好,可以和姐姐相依相靠。
五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春花就收拾起来,先摸黑到灶房烧了一大锅热水,让周清贞洗的干干净净,还奢侈的用了澡豆。
春花凑近闻了闻小孩湿软的头发:“挺香的,姐跟你说,干净漂亮乖巧的孩子最讨人喜欢。”
看着春花笑眯眯的模样,周清贞也跟着笑眯了眼:“嗯”
春花又翻起周清贞那几乎没有衣裳的衣柜“这件宝蓝府绸虽然趁着你精神……”
周清贞生的唇红齿白,宝蓝色一衬就跟雪堆出来似得,越发精致。这衣裤是黄氏为学堂那件事,补给周清贞的。
“但我听说你舅舅喜欢素雅厌烦奢靡,这料子有些扎眼,还是穿那件竹绿夏布的。”上好的细麻布,通风透气吸汗,虽然不是很值钱,却是周府的份例。
“嗯”周清贞乖乖的站着,任由春花来来回回在自己身上比划,其实也就三身新衣裳。
吃完早饭又重新漱口刷牙,换上竹绿色夏布衣裤,穿上白底黑面的新鞋子。
春花后退几步认真检查:竹绿色夏布轻软随身,显得小孩有一点清瘦,但是清爽干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平静里带了点忐忑和期待;黑软的冲天辫前边,是整齐的刘海儿。
“好看”上下看了半天春花满意的点头“一看就是讨人喜欢的孩子。”
临走春花担心路上周清贞的头发被吹乱,特意把梳子别在腰间。
两个小孩从东北角的小门出去,看门的老嬷嬷拿眼皮儿撩了一下,两个孩子僵硬着脖子,假装去后边小树林玩。
进了树林春花领着周清贞,小心不被杂草树枝划到,走了差不多远两个孩子手拉手,往大路上跑。
开阔的田野,飞翔的小鸟,拂面的清风,这一切都让周清贞新奇快乐:“姐姐,以后咱们到舅舅家,每个休沐都出来玩。”
“好啊,姐还没去过省城,等去了姐领你到街上玩。”看着小孩难得这么无忧无虑,春花顺着让他更高兴。
两个人赶路显得特别快,不久就看到七里村,春花这次记得折了一根树棍:“这村里有狗,记得如果狗冲你叫,千万别去看也别跑。哪怕再害怕也要假装没事的样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周清贞还是小时候见过奶狗,只记得软软的很可爱,并不知道长大的狗是什么样,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头,认真记下姐姐说的。
春花一手提着棍子,一手拉着小孩谨慎的往前走,果然上次看见的几条黄狗还在田里游荡。周清贞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畜牲,好奇多瞄了几眼。
就那几眼不知怎么招惹到那些畜生,三两条‘汪汪汪’狂吠着跑过来。春花心里一咯噔,周清贞的脸色刷的雪白。
春花绷紧全身肌肉,一手握紧棍子一手把小孩拉到身后。她的心怕到不会跳,却依然慢慢迎着狗往前走:“记得姐姐教你的,别去看假装他们不在,也不要跑不要停。”
春花紧张的话音,让周清贞知道这会很危险。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几条狗转眼当道前边,叫的一声急过一声。
春花头皮发麻,鼻尖渗出密密的汗珠,四肢像僵硬的木头,一步一步机械的往前走。周清贞吓的面无人色,那些狗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们面前。
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越来越湿滑,他们都下意识的更加用力握紧对方。
‘汪汪、汪’
‘汪’
‘汪、汪汪’几条狗停在不远处狂吠。
额头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流到脸颊,春花保持目视前方的样子,一步一步缓缓僵硬的往前走:“阿贞别怕,这些狗还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不要大动作激怒他们,也别露出胆小害怕的样子。”
……小孩这会吓的没法反应,只是僵硬的抓紧姐姐,机械的跟着一步步走。
‘汪、汪、汪’
近了,更近了,终于和那些狗出于同一直线上,春花觉得腰腿似乎就在狗嘴前。
一步、一步、又一步,慢慢的那些狗变成在身后吠,然后大概觉得没趣,几条狗腰一扭尾巴一摇‘哦~~’的一声散到田野里去了。
春花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小孩则一把抱住她:“姐姐,那些狗真吓人。”姐弟俩都是浑身一松。
春花拍拍小孩的后背,把他拉出来,用帕子给他擦干脸上的汗珠:“不怕,没事了,以后记得遇到狗不要惊慌,一般都会没事。”
“嗯”这辈子再也不想遇到狗了。
惊险的过了七里村来到霍家庄外,春花给小孩散了头发重新扎上冲天辫,把刘海儿和四下的头发梳的服服帖帖,又用帕子仔细擦干净脸,把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
周清贞乖乖仰头站着,一动不动。
春花后退几步,满意的点头:“干净又漂亮。”
说完又看到鞋子,春花连忙蹲下,帮周清贞把鞋子也弹的干干净净:“好了,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
春花拉着周清贞走进霍家庄:“走,咱们去找你舅舅。”
“嗯”周清贞乖巧的跟着,有点紧张有点激动,就要见到舅舅了。
第25章 白举人
两个孩子刚进村就碰到一个村人; 春花领着周清贞上前,笑的甜甜的问:“大叔请问,白举人来村里收租没?”
“来了,你是?”汉子跟春花说话,眼睛却打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少爷的周清贞
“这是周府三少爷,白老爷的外甥周清贞; 知道白老爷过来特意来问安的,不知在哪能找到白老爷?”
“哦”汉子边看边点头“果然眉眼有些像,村长和族老正给白老爷接风呢,我带你们过去。”
村长家里青瓦房的大堂门窗大开,八仙桌上:红烧肘子、白切鸡、糖醋鲤鱼、酱卤鹅,中间一大盆绿豆老鸭汤; 再加上各色时鲜菜蔬满满一桌。
平日里受人奉承的村长和族老; 这会儿都满脸笑容,众星捧月的奉承上首的白举人。白举人身穿绿色遥溃反骱谏斫裴ネ罚弧“酌媲嵝耄弧∶佳奂淙肥岛椭芮逭暧腥姆窒嘞瘛
族老端着自家新酿的酒; 站起来敬白举人:“这些年仗着老爷庇护,没有外村的来闹事,平平安安风调雨顺都是托您的福。”
白敬文含蓄的笑着端酒站起来:“老者实在不必如此多礼; 也是乡民们勤谨知礼; 日子才能富足安康。”
村长笑着站起来打哈哈:“五叔坐下说话; 咱们东家可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读书人; 最悲天悯人敬老怜贫,真正一副读书人心怀天下的心胸,你这样实在外道。”
几个村人哈哈笑着,等白举人坐下后纷纷落座,这边正宾主尽欢,门口传来一个大嗓门:“白老爷你家外甥来给你请安了。”
看着不知通传就闯进来的粗汉,白敬文眉头不可见的颦了颦:果然乡下村夫没有规矩。
大堂里的人安静下来,只见刘武领进来两个精致整齐的孩子。尤其那个男孩和白举人有几分相似,可巧也穿了绿衣裳,行走间斯文规矩,这一照面说没关系都没人信。
“外甥清贞给舅父请安。”周清贞一板一眼躬身揖手,落落大方想要给舅舅留下好印象。
春花也跟着恭敬的福了福,一心要给白举人留下好印象。
屋里的族老等人看的不停点头,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瞧这规矩体面。
白敬文淡下眉眼:“既要请安,便应该先遣管事来送拜帖,这样冒冒失失闯来算什么礼数?”
屋里其他人面面相觑,还是村长先站起来打圆场:“既然是老爷外甥一家子骨肉,我等先避一避。”
白敬文微笑点头:“家里小儿不懂规矩,让各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众人打着哈哈哈,一个个拱手告辞。
刚见面就指责让春花心里泛凉,又听白举人说是家里小儿,心里缓了缓:果然像阿贞说的严肃端方,肯教导外甥,还是很在乎的吧。
一时间大堂里只剩下三个人,白敬文看看还在行礼的两个孩子,撩袍坐下:“都起来吧”
“是”
“坐”
“谢舅父”
周清贞到桌旁坐下,春花垂手侍立在后,刚才太紧张没觉得,如今满桌的菜香扑鼻而来,两个孩子才发觉有些饿。
“你开蒙已有两年学业如何?”白敬文端起酒杯,又略带嫌弃的放下,不过是些自家酿的酒水,入口实在粗燥。
周清贞略微垂头恭敬的回到:“外甥开蒙两年,不敢有一日荒废。”
白敬文随口考校几句,春花垂手侍立,压住心里的喜悦。白举人对阿贞上心,阿贞舅娘又极喜欢阿贞,小孩过去怎么也比在周府强。春花心里高兴,又听白举人说到:
“学业尚算马虎,不过你切记得‘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回去以后需勤奋用功,不要堕了周家先祖的名声。”
周清贞站起来躬身揖手:“祖父在时长夸舅父学问通达,外甥想随舅父家去,一边侍奉舅父左右,一边跟舅父求学。”
‘嘁’白敬文轻嗤:“小小蒙童不知天高地厚,冯秀才学问扎实文风倜傥,给你开蒙绰绰有余。”
“冯先生走了”
“以你们周家的财力,难道还请不来一个秀才教学?眼高手低,不过启蒙就要举人来教,回去好好自省。”
“舅老爷,跟你去求学是一面,主要三少爷在周家日子不好过……”春花急忙开口却被打断。
白敬文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穿着上好的夏布,出门有仆从车马还要怎样?”
“没有车马我们一路跑来的,还差点被狗咬。”
“呵,黄口小儿当白某不曾经事,衣衫整洁发丝不乱,像是赶路来的?”白敬文神色一直淡淡。
春花从腰里拿出梳子给白敬文看:“就是怕头发乱失礼,特意准备了梳子。”
“君子仪容整洁不错,可过于修饰便流于浮夸,少了君子的坦荡磊落。”
“舅老爷,您不知道钱氏怎么折腾三少爷,她说三少爷刑克骨肉,命带秽气……”春花见白举人总不说正事,有些着急把周府的事说给白敬文听。
“这也算百年诗书传家?”白敬文听完轻蔑的冷哼“周家如此苛待我白家外甥,当我白某人是摆设?”
两个孩子心里一喜,终于有人为他们出头不必再煎熬,周清贞看着白举人的眼里多了些孺慕。
白敬文接着对周清贞说:“我亲笔写一封信你带回周家,谅他们以后不敢再轻慢于你。”
两个孩子愣住了,不带走吗?
“舅老爷奴婢说了这么多,您都不能带三少爷去省城吗?他乖巧聪慧吃穿花不了多少,您是他舅舅,除了你他没人可靠。”春花满脸急色。
“他自有亲爹在,白某插手岂不让人说我越俎代庖。”白敬文气定神闲,一副儒人雅士的做派。
“可二老爷自来就不喜欢阿贞……”
“阿贞?你一个奴婢竟敢直呼少爷名讳,周家所谓的规矩门风真是徒有其表。”白敬文的脸上浮现出不过如此的轻蔑。
“舅老爷!”春花还要再说什么,被周清贞拉住,小孩脸色黯淡“算了,姐姐咱们回吧。”
“冒昧打扰舅父,清贞告辞。”
春花定定的站着,做最后的争取:“任由阿贞在周府呆下去,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指望,只能窝囊的当个任人搓扁揉圆废物!”
“你是他舅舅,占了他娘那么多娉礼,多养一个他能花费几个钱?”
“放肆!”春花的话让白敬文,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开“你一个丫头知道什么,当年周府看我前程可期,花费钱财求我富贵莫相忘。”
“等我放弃科考立时变了嘴脸,什么诗书人家,一群市侩小人!”气呼呼吼完一大段,白敬文觉得有辱斯文,又恢复表面风轻云淡,对周清贞说:
“我让阿旺送你回去,顺道给周府老夫人捎话,就说钱氏苛待与你,让她管管,再有这丫头粗陋不堪,让她给你换一个。”
“我们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祖母知道,清贞来找舅父说继母的那些事,清贞以后在周府如何自处。”小孩顿了顿揖手“多谢舅父好意,不必送了,清贞告辞。”
“你们周府上下没有尊卑规矩,我白氏却不同。”白敬文慢条斯理的说。
“舅父,清贞求你了,只当清贞今日没来过好吗?”小孩眼里急出泪花。
“来了就是来了如何当做没来过?君子坦荡,小人戚戚,你开蒙两年到底是如何修习的。你们来求我,我若不出面,倒叫周家以为我白氏怕他”
“话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只顾你自己的体面,根本不顾念阿贞的死活,你!”春花焦怒中想气周清贞说过的一个词“沽名钓誉!”
‘啪’一巴掌,春花被白敬文打翻在地,脸上瞬间浮上红痕。
“姐姐!”周清贞连忙扑过去,扶住春花。
白举人握紧发麻的手掌收回身后:“一个低贱的奴婢也敢大放厥词,阿旺拿马鞭来,教教这不知上下尊卑的野丫头。”
“舅父!”周清贞扑到白敬文脚前“姐……春花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一心护我,这话这会不能说“她只是……只是……”
小孩眼里流下泪:“她只是……傻丫头,求舅父不要跟她计较。”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行行流下来。
“阿贞!阿贞……”那一巴掌没有哭,可是跪在地上的小孩,让春花泪水涌出眼眶“阿贞……都是姐姐害了你。”
外边有村人时不时偷偷观望,白举人怒火过后也不想闹得难看,让阿旺驾着马车把两个小孩送回周府。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光线暗淡,两个小小的孩子一个脸色红肿,一个满脸泪痕尘土,冲天辫没了精神,崭新的衣裤沾染了尘埃。
周府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第26章 罪责
“驾~”
马车外阿旺响亮的声音; 惊醒了惶恐发懵的俩姐弟,春花抬头看向呆滞的周清贞:“阿贞别怕,回去以后姐姐把所有罪名都担下来,大不了一顿板子赶走,你还要在周府过下去。”
周清贞怎么也没想到,最糟糕的不是他舅舅不带他走; 而是舅舅送他回去把这事说穿。
小孩迷茫的眼睛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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