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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养歪记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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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鸡内金听过没,就是鸡胗里边那层黄皮儿,阴干后用瓦拿文火焙,然后碾成沫子用温水送服,一点苦味都没有最健胃开胃。我家但凡杀鸡那个都留给顺子,你看他多能吃。”
那个矮胖子……不想吃成白胖子……想像一下自己白白胖胖满脸肉,可怕……面上周清贞乖巧的说:“可以悄悄找大哥想办法,府里每天不少杀鸡。”
“好,还有吃食,姐姐想法子到厨院买几斤麦面回来,早晚给你熬面糊糊,那个最养人。村里吴奶奶前几年拉肚子差点送命,喝了半年面糊糊现在还精精神神。”
“嗯”
春花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把熬好的药晾在一边,风风火火出门找东西。傍晚夕阳漫天的时候,春花喂周清贞自己慢慢熬的面糊糊。
“这个面糊糊一定要干面粉,不能图省事用面水子,喝下去特别滋润肠胃。”
喝下去确实比白粥更舒服,感觉像久旱逢雨,五脏六腑说不出的滋润,周清贞接过碗自己咕噜咕噜喝。
当夜幕降临时周清贞也没有要吐的迹象,春花舒口气,隔着衣裳把热乎乎的麸皮包放在周清贞肚脐上。
“蜡烛没了,你也早点睡,姐守着等麸皮晾了,姐再走。”
“姐姐身上也有伤,早点去睡吧,我自己等麸皮晾了拿下来就好。”
春花摸摸周清贞的头:“姐没事,一点红伤过两天就好,睡吧。”
“姐姐……”
春花笑笑:“听话好好养病,早点好了去学堂,姐等你将来考状元。”
第21章 奔头
考状元春花也就随口一说没真指望,可周清贞那么聪明考秀才总成吧。考上秀才官家就有米银,还能开馆收学生,一辈子也能吃口轻省饭。
想通这一节,因为周怀婴而满肚子火气的春花,又活力满满,人活着就怕没奔头。听了她的谋算,一向活的压抑的周清贞也多了些明媚。
“姐姐我读书很不错的,只是继母来后但凡我得点先生夸赞,就会被她寻着由头罚到祠堂,我才藏起来。”
春花想不通,周清贞将来出息,跟着沾光的难道不是二夫人?
其实钱氏想法很简单,她总会有自己的儿子,当然不能让前房儿子挡着自己儿子的光,周清贞再好还能跟自己一条心?她可没替人做嫁的好心肠。
周清贞有了奔头,再加上春花细心照看,不过六七日,就像一颗干枯的小树苗焕发出生机。这一天早上,他终于换上春花娘做的新衣裳,准备去学堂。
毽子样的冲天辫扎着一根新的红头绳,因为消瘦而显得宽松的衣裤崭崭新,看起来多了几分凉爽,总体看着挺精神。
春花给周清贞正正肩头的衣裳,叮嘱他:“到学堂要用心读书,不要喝凉茶,等课间到茶房喝热水。”
“嗯”乖乖点头,站的端端正正让姐姐给自己收拾,也没忘认真嘱咐“姐姐也要用心练字,晚上我考你。”
春花笑眯眯拨了拨他的冲天辫:“好,去吧。”
送走小孩,春花迎着朝阳深深吸口气,满脸开心:太好了,阿贞能求学自己能学字,将来自己就是秀才公的姐姐!
美美的挽起袖子春花开始大扫除,周清贞病了这十来天,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围着他转,今天要好好清扫一番,把霉病气都扫出去。
“娘问女花童~~一更什么虫~~”
“你不对娘讲来~~为娘怎知情~~”
轻快的小调从小院里传出,春花拿着抹布里里外外的拭擦,满身干劲。
“女孩儿说妈呀~~女孩儿说娘呀~~你不嫌啰嗦,听娃给你学(咿呀喂~~)”
桌子、椅子、衣柜、窗棱,角角落落都不放过。盆里的水很快变脏,春花放下抹布去花园拎水,出了小院她收起轻松愉快的笑容,小调也不再唱,免得惹一些人不开心。
辘轳‘咯吱吱’的转,木桶一点点沉入潮湿清凉得井里,暗沉沉只有水面泛出一方圆圆的亮光。
“春花来提水啊”刘嬷嬷也提了木桶来。
春花止住辘轳的转动,笑着回头:“嬷嬷也提水。”
刘嬷嬷上次救了周清贞,春花特别感念她,遇到哪一天是甜软的点心,便趁着夜色没人时给她送去;这几天周清贞早晚都喝春花熬的面糊糊,厨房熬得补汤之类,春花也给老人送过几次。
因此刘嬷嬷特别喜欢春花这丫头,小小年纪勤快能干、嘴又甜,还长了一颗善心。只是因为三少爷在府里的尴尬,这两人在外遇到有人时从不打招呼,可巧井台这里很少人来。
刘嬷嬷提着裙子快走几步:“放下嬷嬷来,井边是好玩的?”
春花笑眯眯的退在一边,看刘嬷嬷轻轻摆摆井绳,然后一圈一圈摇起辘轳:“我今早看到三少爷从花园过去,病好了?”
“嗯,去学堂了,就是肠胃弱得慢慢调养,我打算给他熬三个月面糊糊养胃。”
“哦……”刘嬷嬷嘴里沉沉的应着,面容有些犹豫还想再说什么,水桶绞上来了。
刘嬷嬷拉上水桶,春花笑眯眯接过来说:“嬷嬷这水打的刚好半桶不多不少。”
最近春花难得这么轻省,刘嬷嬷咽下想说的事,改口:“嬷嬷一会端盆衣裳来洗,你多来几趟,嬷嬷给你搅水。”
“谢谢嬷嬷”春花笑的明媚灿烂,,谁看见都能心情好起来。
收拾完屋子,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还美滋滋用了澡豆,春花香喷喷浑身舒泰,坐到窗下书桌上练字。
开始用功前春花想,哪天有空给院子里栽两棵柿子树,长大了能晾衣裳还能结柿子。
六月的骄阳把干净整洁的小院,照的亮堂堂。日子就要这样有盼头,人才能越活越精神。
中午周清贞回来,看着脸色不太好,人也有些低沉:“姐姐,我回来了。”
春花摸摸他起了一点小汗的额头,关切的问:“是不是太累了?”
周清贞弯起沉沉的嘴角笑笑:“是有一点。”
“赶紧洗洗,姐特意给你烧的温水。待会吃完饭好好睡个午觉,学业也不在这一天两天,别太逼自个,啊?”春花围着周清贞转悠。
“嗯。”
日子平稳的过了四五日,这天早上春花去厨院拿早点时,碰到二夫人院里那个上次传话的小丫头,现在春花知道这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叫坠儿。
春花去的时候,坠儿正和另一个取早点的小丫头,张姨娘院里的红儿说话,看到春花进来,坠儿完全没有向大丫头行礼的意思,冲天一个白眼儿。
“可怜夫人头手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躺了大半月,今儿个才能出来转转。”
红儿瞥了刚进门的春花好几眼,偷笑应道:“是啊。”
春花根本不在乎两个小丫头的言语,只是二夫人出来了,春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今天中午要去接周清贞下学,钱氏如果出什么幺蛾子,她好歹能顶一顶。
“春花姐姐,你怎么来了?”刚出课室就看见院门口的姐姐,周清贞眼睛里多了些明亮。
春花笑着给先出来的周清远行礼:“大少爷万福”
然后是旁边的周清玉:“二少爷万福”
“免了”周清贞早看到,在阳光下十分明亮的小丫头。明明只是普通的鹅黄衫儿、竹绿裤,偏偏她穿着分外显眼,可能是因为羊角辫上的红头绳很亮眼吧。
“免了”周清玉说的可有可无,可脸上明显有些不自在,左顾右盼就是不看春花。
春花明了的挑眉,一双丹凤眼意有所指的瞄向周清玉身后——二十板子。
周清玉显然也明白那意思,脱了裤子打的。他的脸瞬间烧的通红,有些窘迫的说道:“大哥三弟,我先走了。”说完火烧屁股般的跑了,伺候的吉祥给剩下两位少爷行礼后,急匆匆追上去。
周清远无奈的笑笑:“三弟慢走大哥先行一步。”越过春花的时候他好笑的想,这爆丫头看不出来,还挺坏心眼儿。
就剩下姐弟俩春花笑眯眯的说:“今儿个没事,姐姐来接你,走吧回家。”
“嗯”周清贞也眯起眼睛开心。
“二少爷还欺负你吗?”春花挑着树荫边走边问。
“没有,没人挑拨还有大哥吉祥盯着,就是清文不在了,他老拉我一起玩。”
“那感情好,兄弟们多玩玩情分才深。”
周清贞皱起眉头:“他都玩什么藏钩,捶丸,没意思。”
不都玩这个,春花好奇的问:“那依你玩什么?”
“猜谜、顶真、对对子……”
爱读书的果然爱好都跟人不一样,春花也是开了眼。
姐弟俩笑着边说边走很快到了花园,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窃窃私语“啧啧,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心思就这样歹毒……”
说谁呢?春花好奇的停下脚步四处打量,路两边是树林、山石、阁楼,不好判断从哪里来的。
周清贞听了脸色一白,拉住春花的手:“姐姐咱们走。”
第22章 出路
那声音继续模模糊糊传来 “啧啧,二夫人刚怀孕又是夜里去惊吓,又是作妖的说病了折腾,结果还不是活蹦乱跳。好在老天有眼,二夫人的胎还在……真是歹毒啊……”
听到二夫人春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谁在那里嚼舌头?有本事出来,咱们去程大夫那里对质,看少爷到底是病重还是作妖!”
春花边亮开嗓子边往声音那里去,周清贞连忙拉住她:“姐姐,咱们回去。”
“不回”春花甩开周清贞,对着四周大声说:“到底是谁在乱嚼舌头,坏仁心堂和程大夫的名头,有本事出来!”
春花性子火可不傻,周府没人给周清贞撑腰,仁心堂的名头却能拿来用一用。说周清贞作妖,岂不是说程大夫医术医德有问题。
“姐姐!”
周清贞忽然高喊一声,声音里全是苦痛,这痛苦让春花停下脚步。周清贞慢慢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低低的哀求:“姐姐跟我回去,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
春花不想回去,她就不信真闹开了,周府不怕丢面子。
“姐姐……”低低的哀求让人心痛。
春花回头看向周清贞,只见他眼里流露出痛苦和乞求。
“姐姐咱们回去。”
“跟我回去……”幼小的童音哀哀颤抖。
春花定定的看着周清贞眼里的痛苦哀求,半晌猛然转身领着周清贞一路快走回小院。一言不发进了正屋,春花放开周清贞,去桌子那里给他倒茶。
周清贞默默的去脸盆架那里洗手。
茶杯放到桌上,春花忍不住问:“这两天是不是老有人在你身后说三道四?”
周清贞沉默的擦干手走到桌旁坐下:“是”第一天早上去学堂,就听到了。
“都说你心思歹毒,想害二夫人的孩子?”
到了自己的地盘,周清贞终于垮下肩膀,垂下头:“还有说上辈子周府欠了我的,这辈子生来就害周府损失几千两银子,根本就是讨债鬼。”
王八蛋!周府出的聘礼怎么能算到阿贞头上?
“姐姐你别跟他们闹,闹了总是咱们受罚,我关祠堂你挨板子,有谁护着咱们?”
春花火气很大:“纵使受罚也先出口恶气。”
可是出完之后呢?周清贞没法好好读书,春花越想越窝火。
“可我不忍心姐姐再为我挨板子,再说真要闹得他们不耐烦赶你走……”周清贞满脸悲痛,伸出胳膊抱住春花的腰,把自己埋在春花怀里。
“姐姐,没有你我怎么办?”声音低沉。
温温小小的一只依赖在怀里,春花眼眶很快红了,她想起初见阿贞时的样子:漠然、孤单,脏兮兮。
春花一手环着周清贞瘦小的后背,一手盖在他的后脑勺,半天才平下心情开解:“阿贞,那些嚼舌根的,你只当没听见。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好好读书,将来考下功名就没人敢乱说了。”
周清贞听了更伤心:“可是他们这样坏我的名声,将来传出去我还怎么考功名,谁敢给我作保?”
是了,要县试先得五个学童联保,还要两个廪生作保才有资格去。
周清贞想,由着姐姐闹开,他们两受罚不说,自己的名头只能更坏,不管是纵容丫头,还是驭下无力,都不会有好果子。以前他只是模模糊糊想要读出功名,没有细想过,现在想好了,才发现钱氏简直就是拦路虎。
刚有的奔头转眼化成泡影,周清贞心里一片冰寒:“姐姐,我该怎么办?”
小孩把脸埋在春花怀里呜呜的低声哭,那压抑的哭声让春花心疼。她就说这两天阿贞看着少了精神,吃饭也不行,还以为是读书太费神,却原来小孩压了这么多惶恐。
“阿贞乖,姐姐给你想办法。”
有人心疼,小孩的委屈全部化成眼泪:“姐姐……姐姐……”周清贞在春花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简直比顺子哭起来更让人心疼。
春花抱着他不停安抚:“阿贞乖,姐姐说过自己很厉害,比你想的还要厉害,姐姐一定能想出办法……”
周清贞伏在春花怀里一抽一抽的哭,姐姐的怀抱虽然不大,但是很温暖,他想把所有的不甘都哭出来。
春花轻轻的帮小孩顺背,一边着急的想办法……
忽然她眼睛一亮,露出兴奋的喜色:“阿贞,你舅舅待你好吗?”
“舅舅?”周清贞抽噎着抬头,想了想:“以前娘还在的时候,会带我给舅舅家拜年,舅舅为人严肃端方,舅娘……舅娘喜欢笑,说话快,待我很好。”
“咱们去找你舅舅让他养你,他是举人学问一定很好还能教你。”
春花说这个不算多奇怪‘亲不亲,姑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娘不在了,舅舅接去养也不算多奇怪的事儿,就是周家名头会不好听。
周清贞倒想的很周全:“前几年舅舅在家里开了学堂,我刚好以求学为名过去。”这样给了周家台阶,大家都好看。
春花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就是,你小小一点也花用不了多少,想来你舅舅也不会在乎。”贪了阿贞娘那么多嫁妆,养一个小小的阿贞想来也不算什么。
被打击过的周清贞,重新开始思索这件事,然后他有些迟疑:“我要是去了舅舅家,姐姐怎么办,每月就没有四百文了。”
春花笑眯眯的给周清贞擦干泪痕:“我们阿贞是个小福星,姐姐才来不到两月,就有二十两银子,姐姐知足了,倒是你不能耽误了。”
周清贞垂下眼睛:“我真的是福星?”
“当然”春花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你,姐姐就是在周府干满八年,也挣不到二十两银子。”
这倒是真的像春花这样的小丫头,第一年没有工钱、第二年一百五、干满三年两百文,八年满打满算十五吊多点。
“我不想和姐姐分开”小孩继续垂眼。
春花弯腰捧起周清贞的小脸:“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将来出息了,姐姐脸上也有光。”
虽然相处不到两个月,可是周清贞一点也不想和春花分开,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在这里他没有一条生路。
“姐姐……”无限依恋。
春花笑了:“好了,你说说怎么才能找到你舅舅。”春花也舍不得招人疼的小孩,可是总不能让钱氏软刀子逼死他。
周清贞想了想说:“舅舅后来几次会试不中,到省府买下宅院搬走了。”
这个消息让两个孩子蔫儿下来,省府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想来是很远很远。
春花抿紧嘴唇皱眉毛思索:怎么办?
“他们家在樊县老宅没留人?”
“没有,老宅卖了。”这还是周清贞听下人嘲讽他的时候知道的,说完忽然抬起头:“对了,地还在,我娘的聘礼是周家的地,那片地在十多里外的霍家庄。”
霍家庄在哪春花不知道,可鼻子底下就是路,这点小事难不倒春花,最让她高兴地是:“你舅舅的地不管是租出去,还是雇人种,这会儿夏粮入仓肯定有管事的来,可以托他带信。”
两个小孩露出惊喜的笑容。
“快,你来写信。”
“嗯”
周清贞开心的挽起袖子,春花笑眯眯的研墨。提笔的时候小孩忽然看着纸,低声说:“姐姐如果我去舅舅家,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春花摸摸小孩的脑袋没说话,周清贞去已经是客边,自己怎么跟去。
“姐姐,如果舅舅给我零花钱,我都给你……”就是可能没有工钱。
“或者等我将来出息了,补给你。”
看着小孩不敢抬头看自己,春花心里酸软酸软的:“傻瓜,你叫我一声姐姐,难道当我是你的下人,还发工钱?”
“我……”他想留着姐姐长长久久在一起,可是姐姐还要挣钱。
“好了,我是你姐姐,只要你舅舅不嫌弃,我就跟你一起去。”人只要肯动脑子,总有办法挣到钱。
“姐姐!”周清贞猛地抬起头,眼睛明亮的许诺:“将来我出息了,一定会对你好的。”如果舅舅不同意姐姐去,自己一定要好好恳求。
春花假装严肃:“将来你出息了,理当孝敬我,知道吗?”
“嗯”小孩认真的点头。
春花笑的眯眼儿,真是个傻瓜,她转头点点纸:“快写,姐姐明天去送信。”
第23章 打听
第二天一早春花领回早饭,在周清贞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出了院门。
开阔的田野里高粱谷子还没发芽,白马河边苎麻绿油油一片连着一片,迎面一丝凉风,这熟悉的一幕让春花畅意舒心。她背对朝阳向西跑出四五里地,碰到一个村子。
在不太远的地方停下来打量,很平常的村落:黄土墙茅草房,因为新收了麦子,好些人家门前有高高的麦秸垛子。
春花伸着脖子再三打量,在村口的院落后边,看到两三条游荡的黄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春花就地捡了几个坚硬的土疙瘩,心里后悔刚才遇到树的时候,没爬上去折根树棍。
目光平视前方,春花两只手捏紧土疙瘩,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进村子。那几条不知谁家的狗,似乎对外来着并不关心,还在原地追逐玩耍。
平平稳稳走到村子中间,门口的闲人多起来春花才松了一口气,丢掉手里的武器。她挑了一个在门道里纺线,看着挺慈和的老人问话。
“奶奶,我跟你打听下,霍家村怎么走?”春花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老妇人大约五十余岁,身体清瘦头发花白,她停下手里的纺车笑着问:“丫头哪里的,怎么打听霍家庄?”
春花甜甜的笑:“我姐姐在周府帮工,娘叫我给姐姐捎些东西,听她说霍家庄有个举人老爷,我想过去瞧瞧举人是什么样子的。”
“真是孩子心”老人笑笑顺着路往西指“过去二里地往北那个岔路,通霍家庄。”
“谢谢奶奶”春花道完谢好奇的指斜对面,一户人进人出的院子“那家是有什么喜事吗?”
老人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王家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过满月。”
太阳一寸寸升高,一路小跑春花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霍家庄也近在眼前。这个庄子外边看不见狗,春花为了谨慎还是拽了一个棍子在手里提着。
村子里静悄悄看不到人,真不巧,这个时候是村里人吃早晌饭的时候。春花转着脖子边走边看,希望能找到个吃完饭的问问。
忽然身后‘哦!’的一声,春花立时头皮发麻身子僵硬,她回头一看,一只大白鹅正伸长脖子冲过来。
“妈呀!”春花尖叫一声,扔掉棍子撒腿就跑“救命啊,谁家的鹅拧人呢!”
鹅跟狗不一样,村里的狗一般吓吓就跑,可是鹅拧不到人决不罢休。最糟糕你要还手,它们就能冲上来一伙。
“救命啊!”春花冲到一个麦秸垛子旁转圈。不知怎么招惹到这家门道下的狗站起来‘汪、汪、汪’
‘哦……’大白鹅决不放弃,伸着脖子往前冲。
“救命啊……”
‘汪、汪、汪’
春花跑的心惊肉跳,那狗要是也扑上来就惨了。
好在危急时刻,那家主人出来:“吠什么呢。”
“大叔,救命啊。”春花还在绕着垛子跑。
张胜看见小姑娘的情形,冲着斜对门大声喊:“黄老六,快出来,你家鹅拧人呢。”
“来了、来了,大白,回来!”人未到声先到。
‘哦……哦……’大白鹅示威般冲春花叫了两声,才摇摇尾巴昂着脖子高傲的走了。
“吓死我了”春花拍着胸口劫后余生。
张胜好笑的看着小姑娘惊魂未定的样子,问:“小时候被拧过?”
“是啊,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鹅。”
黄老六这时候也赶到了:“我家鹅很少拧人,丫头你做什么了?”
春花笑笑回到:“我怕村里有狗,捡了一根棍子在手里,可能惹到它了。”
“哦,我就说嘛……”看着春花没事,黄老六交代了一句“以后小心些。”转身塔拉塔拉回去接着吃饭。
张胜倒好心:“丫头哪来的,怎么一个人来霍家庄?”
春花看了眼门道里,那里出来一个老头,一个妇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小孩好奇的盯着自己。
“我不是一个人,我娘带我在前边七里村走亲戚……”春花笑眯眯的说。
“走亲戚?”门道里的妇人若有所思“是七里村王家的满月酒?”
“婶儿也知道。”春花笑嘻嘻的说,她一个小姑娘不清楚情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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