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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婚姻与罗曼蒂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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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莎等了很久,凯恩才张开了嘴。他低沉又沉着的声线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认为呢?”

    她不用认为,艾丽莎知道他会怎么做。

    纵然没有亲自经历过那场战争,可这不妨碍艾丽莎听说过凯恩的故事,也不妨碍她了解自己丈夫这“冷酷无情”的名声是从哪儿传来的。

    当年他的军队鲜尝败绩,治军严明的同时他的队伍就像是铁桶般密不透风,别说是间谍和奸细,就连帝国的侦察兵和探子都很难寻摸到他们的踪迹——这可不能但靠着领袖的个人魅力来维持。

    连高堡的学士都告诉艾丽莎,凯恩·提尔的刀刃不仅沾染着敌人的鲜血,也沾染着他曾经的同伴与朋友的。

    艾丽莎将停留在凯恩发间的手指挪到了他的脸侧,很难想象硬邦邦的凯恩总是那么的温暖,她轻轻摩挲着男人的面庞,低声开口:“格罗特男爵跟随了你很多年。”

    “是的,打下西镇之前他就在我的麾下。”

    而他只是在单纯的叙述这个事实,那样冷静的神情,实在是不像是讨论一个已死之人。

    “你把他与他的家人流放至南方,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的手指一寸一寸下移,最终在男人的脖颈处停下。隔着皮肤,凯恩血肉之间的脉搏在她的指尖跃动着,坚韧又强悍地向艾丽莎展示着自己鲜活的生命力。

    “不能留下任何隐患,格罗特一家必须得死。”

    说出这番话的凯恩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是在艾丽莎讨论今日的天气般那么的平常。艾丽莎没有接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直到凯恩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你对此不满吗,丽莎?”

    你想听到我怎样的答案呢?或者说,我应该如何回答你这个问题呢?

    艾丽莎盯了他半晌,等到凯恩松开了她的手指、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小声说道:“人们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你站了出来。”

    凯恩·提尔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在艾丽莎的手指下跳动着的脉搏清晰地向她证明了这点。

    “女王需要一个人替她清理障碍,你拿起了剑。”

    然而他却从来没把自己看做单独的个体。

    “那么凯恩,你需要什么呢?”她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字一顿地继续开口,“忠心耿耿跟随着你这么久的手下因此而死,你难过吗?你曾经的……妻子离开人世时,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学士说,是女神终于察觉到自己亏待了雷德王国的英雄,所以将自己送了过来。

    她可以为他生育后代,她可以为他坐镇后方,她可以握紧武器与他并肩作战,也可以重头学起替他打理城堡。

    “你问我是否对此不满……不,我没有。我只是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但是除此之外,女神是想让自己做什么呢?是为原本就站在名为传奇的神坛之上的男人彻底斩断凡人的阴影,还是扒开他厚重的盔甲,折断他血淋淋的武器,从他宛若冰封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属于他自己的灵魂?

    “不属于国家,也不属于女王,更不属于金翎,甚至不属于我的那部分你的想法。”

 第33章 政治婚姻033

    从军械库回到城堡的时候,凯恩刚刚踏进大厅,便看到艾丽莎正与老管家亨利商讨着什么。

    时至深冬,但金翎的天气远比高堡温和。在其他贵妇都披上昂贵皮毛的时候,艾丽莎只穿着一身厚重的白色外袍,背对着自己的脊梁挺得笔直。她红色的长发高高盘起,在布料与她皮肤的衬托下简直像一团火。

    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年轻又耀眼的新妇有孕在身。

    她现在的生活也不像是孕妇。自打梳洗完毕后艾丽莎便找亨利确认了城堡内一天的安排,然后去探望学士以及刚住进来没多久的托马斯·欧文,在凯恩离开城堡前她去了一趟酒窖,现在夕阳落山,他从城中归来,瞧艾丽莎这模样,显然是也没闲下来。

    凯恩还没见过像艾丽莎这样生机勃勃又诸事照旧的孕妇,在他的印象里怀有身孕的妇人总是脆弱又小心翼翼的。在战时生育和死亡总像是相亲相爱的孪生兄弟一般不肯分离,他见过太多的新生儿夭折,也见过太多出生便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到了战后,他的前妻怀孕时,金翎城被死神的阴影笼罩了整整九个月,而玛丽安生育绮丽之时将近三十岁,当时整个王国都处在危机四伏的状况下。

    但艾丽莎不一样。她怀孕近三个月,连腹部还是一片平坦,既不恶心也不难受,她自己说饮食和睡眠也一切正常。

    要不是学士亲口确认她的肚子里有个微小的生命正在逐渐成型,凯恩甚至都要以为他这年轻的妻子只是在和自己开一个恶劣的玩笑——如此健康的孕妇足以证明她肚子里有一个健康的胎儿。

    年迈的亚伦学士用欣慰又复杂的语气对他说,这或许是女神赠送于自己的,迟来的礼物。

    ……如果这是个礼物,那也着实来的太晚了点。

    就在凯恩对学士的说法嗤之以鼻的时候,正对着门口方向的老管家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存在,亨利停下了与艾丽莎的交谈:“大人。”

    艾丽莎闻言回过头来,在触及到那碧绿的双眼时,她微微地笑了笑:“你回来了。”

    她的态度坦然又直率,就像是清晨之时的尴尬从来没发生过。

    准确地来说,是艾丽莎单方面地在尴尬——天亮之前,她躺在床上,轻轻地对着自己说,她想知道“他真正的需要”。

    艾丽莎的这话让凯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她怎么敢对着自己道出这番话?她说她想听听自己真实的想法,不属于国家不属于女王的那部分,那语气里甚至有着不易察觉的怜悯。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交谈,也不会有人用如此天真的话语来质问自己。凯恩想他应该生气的,因为这几乎是在否定他做出一切,但实际上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腔内一片平静,意料中的怒火连燃起的意向都没有。

    所幸的是,她也没有等待自己回答。

    说出那番话后艾丽莎似乎也回过神来了,那总是刻意摆出老成神态的面庞浮现出了几分肉眼可见的慌乱神色,她基本上是仓皇地收回了自己手指然后转身离开了床铺。

    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艾丽莎总是试图把她与自己之间的气氛维持在一个平和的程度之间,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能称得上是逃离的方式中断了谈话。

    她后悔道出了那些话,以至于到了尴尬的地步。凯恩意识到他不生气的缘由也在于此。

    艾丽莎并不是在问他这些问题,她在问她自己。

    就像是在西镇,在午夜的花园里她说的那些话一样,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不是醉酒或者一时冲动绝对不会直接道出口冒犯自己的话。

    她比同龄的姑娘更年轻也更优秀,她甚至懂得用礼貌与坦率来掩饰自己的稚嫩和天真,但说到底她才只有十七岁,即使成为他的妻子也是一样,即使……即将成为一名母亲也是一样。

    所以凯恩并不打算责备她说的那番话,不仅仅因为她现在是个孕妇,更是因为实际上她并没有冒犯到自己。他只是打量了艾丽莎一番,然后习惯性地拧起眉头:“你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

    艾丽莎勾了勾嘴角,然后迅速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你昨天刚刚回来,要处理的事情自然要比平日多一些。”

    这幅随意的姿态,倒是比刚接手城堡事务时有了不少底气。凯恩可没忘记她一开始被老亨利甩了一打问题时烦躁不已又手忙脚乱的模样。

    想到那个时候的艾丽莎,凯恩克制不住地扯起嘴角:“长进不少。”

    “那是自然。”她自然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艾丽莎一昂头,“我不善于管理,但是我可以学习。”

    尤其是在有亨利这么一位好老师的情况下,凯恩比谁都清楚老管家的底细,恐怕整个金翎除了学士之外,也找不出比他更擅长教学的人了。

    “我想亨利没有因为在忙碌之中指导你而心烦。”

    老管家立刻开口:“当然没有,大人。艾丽莎夫人学习的很快,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谢谢你,亨利。”艾丽莎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不过那之中并没有得意的神色,算她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了,我想今晚请亚伦学士自塔楼下来共同晚餐,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城堡了,而你刚好也得再见见欧文子爵的次子……我这么安排,你不介意吧?”

    艾丽莎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忐忑,这让凯恩禁不住考虑亚伦学士是不是给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过想来学士比他更清楚如何谈话,他和艾丽莎之间至多也就谈谈过去的日子,最麻烦的不过是提及简,这没什么。况且今后回到城堡,不管他是否将高堡的学士请来,他都得照顾艾丽莎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你坚持的话。”

    所以凯恩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这让艾丽莎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她转头看向亨利:“刚才你说有来自首都的信件,是我的还是他的?”

    “都有。”老管家尽职尽责地回答道,“您的信来自于绮丽公主,我已经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

    “那我去看看。”说着艾丽莎将目光挪到了凯恩身上,“没什么事我先离开——”

    凯恩伸出手,握住了艾丽莎的手臂:“在书房等我一会。”

    艾丽莎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

    他把她拉近了一点,直到她额前的碎发扫过他的下巴。或许是因为亨利在一旁,从来不抵触自己接近的艾丽莎流露出了不适的神情,但她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明显,只是接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商讨一下开春后礼诞节的事情,以及,”凯恩凑近艾丽莎的耳侧,“格罗特一家的死,我不难过。”

    “什——”

    凯恩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从窘迫换做困惑,然后停留在震惊片刻,最终化成一种她这个年龄绝不应有的复杂情绪。

    早上的时候她问他,格罗特男爵与简的死他是否难过,现在,他回答了她。

    凯恩并不确定她在惊讶与自己的答案,还是他仍然记得这个问题。艾丽莎退后几步,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开来,再抬起头时碧绿色的眼睛中充满着藏不住地慌乱与……艰涩的神采。

    “我……知道了。”最终艾丽莎也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开口,“我向你道歉,凯恩。早上说出这些话是我不对,那太自以为是了,我只是……”

    “没什么。”凯恩第二次打断了她,“你只是说出了的想法。”

    这句话换来了艾丽莎狐疑的表情,她没有立刻接下凯恩的话语,而是端详了他片刻之后,带着几分迟疑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到书房再讨论这件事。”

    凯恩点了点头:“可以。”

    直到艾丽莎的背影消失在大厅中后凯恩才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到身边一直沉默着的老管家身上。老亨利立刻会意地开口:“通讯兵在您离开城堡时便已动身前往首都,不过大人……”

    “什么?”

    管家总是老神在在的面庞中浮现出了几分担忧地色彩:“您认为……战争会再次开始吗?”

    “别装糊涂,亨利。”凯恩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十几年的管家生活不会磨平你的嗅觉。”

    “但首都那边……”

    “那边的事情让玛丽安自己去操心。”凯恩低声喝道,“相关的消息,不要透露给丽莎。”

    亨利并没有质疑自己的决定,他仅剩下的一只眼从凯恩的身上挪开,老管家恭敬地向后迈了几步,垂下了头:“是的,大人。”

 第34章 政治婚姻034

    “绮丽给你写了信。”

    凯恩的声音自书房门口传来,艾丽莎头也不抬地回应道:“嗯,询问我开春后的礼诞节会不会去雪伦。”

    她当然会去。凯恩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首都,她刚刚嫁到金翎,于情于理他也得带着自己去见见女王。绮丽只是担心自己会因为怀孕而放弃今年的机会。

    “只要你能忍受的了两周的马车。”

    就算不看凯恩的表情,她也知道这家伙又在嘲笑自己。艾丽莎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无奈地舒了口气,她的确不喜欢坐在马车里,光是从西镇回到金翎就快把她憋疯了。

    但父亲之前就说他这次会带着母亲和弟弟去首都,艾丽莎很想念他们,也很想念那个总是安分不下来的绮丽,相比较之下,在马车里颠簸半个月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艾丽莎选择忽略掉凯恩的挑衅,很是期待地开口:“我想我可以着手安排一下。”

    “……现在离礼诞节还有近一个多月的时间。”

    距离入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在这个时节艾丽莎几乎无事可做:“总得让我有点事做,拜你所赐,金翎的贵妇们可不敢来找我讨论针线活。”

    即使已经有像欧文子爵这样大胆的贵族主动到金翎做客,可这也是少数。刚刚嫁进来的艾丽莎并不能改变其他贵族对凯恩的印象,繁华的金翎城中的城堡依然显得有些冷清。

    “原来你会针线活。”凯恩扯了扯嘴角,他走向前,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

    艾丽莎扬了扬眉毛:“我当然会。”

    “像个真正的贵族小姐一样坐在闺房里绣出漂亮的花朵吗?”

    “或者蹲在沙场上缝合血淋淋的皮肉。”

    凯恩闻言,禁不住重新抬眼扫向艾丽莎。

    “很好,”凯恩那蓝色的双眼在艾丽莎的身上流连一圈,不知是揶揄还是赞扬地开口,“有这幅不饶人的态度,等到你真的与贵妇讨论针线活时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孩子卖了。”

    是的,城堡总得要喧闹起来。等到她的孩子出世之后,就算凯恩的威名再怎么可怕,也不能阻挡循着利益而来的贵族们。

    “说到孩子……”

    提及这件事,艾丽莎收敛了随意的表情。她没说完的话换来了男人有些诧异的目光,艾丽莎望向桌子上摊开的羊皮纸:“你放在这儿的这封信并没有收起来,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了。”

    凯恩顺着她得目光看过去:“这是你父亲的来信。”

    言下之意就是看到也没什么。

    想来他也不会在意,不然怎么会直接摊开在桌子上。艾丽莎见凯恩没有责怪的意思,沉吟片刻后,试探性地说道:“所以你真的要请肖恩学士来金翎。”

    早在艾丽莎将有孕的消息告诉凯恩之时,他就提及过这件事。而艾丽莎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打算这么做,还真的不动声色的给父亲写去了信。

    父亲在信中说,肖恩学士会与他一同前往雪伦,等到礼诞节结束之后便随她与凯恩回金翎,并且会一直呆到艾丽莎生产完毕。

    这封信显然是今早与首都雪伦的信一起来的。他前脚刚到,后脚父亲就从高堡寄回了信件……恐怕凯恩在折返回西镇时就已经派遣士兵联络高堡了。

    “亚伦学士向我说明了他搬离城堡的理由。”艾丽莎绕过书桌,走到凯恩的面前,“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难产这件事绝非人为可操作的,那不能怪他。”

    凯恩微微拧起了眉头:“所以他给你说了这件事。”

    “一名学士离开城堡不是件小事,凯恩。我总得知道缘由。”艾丽莎自然是察觉到了凯恩的不满,于是她放缓了声音劝道,“亚伦学士有能力负责我的生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但是你不信任他,我想……这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件事造成的。”

    而凯恩并没有立刻回答艾丽莎。

    男人刀刻般的面庞闪过几分思索的神色,但那很快就消失了。等了很久之后,凯恩才摇了摇头:“我并非不信任他,丽莎。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你不是。艾丽莎在心底想道,只是以防万一可不会把亚伦学士完全排除在金翎之外。

    但凯恩没有说谎,艾丽莎能从他的眼底察觉到凝重的色彩,这可真罕见。连面对敌人时凯恩都不会流露出名为凝重的情绪,而现在,高大的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好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比密不透风的箭雨与锐不可当的剑刃更具有挑战性。

    “而且,高堡的老学士是除了你的父母之外最了解你的人。”凯恩当然也不指望着艾丽莎会相信自己的话,他继续说道,“由他来负责你的生产比亚伦学士要合适。”

    这点艾丽莎倒是无法反驳。从小就安顿不下来的她没少受伤也没少生病,有这么一个调皮的公爵长女和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次子,可是忙坏了一大把年纪的肖恩学士。

    这也让肖恩学士非常熟悉的艾丽莎的身体状况。

    既然父亲都寄来了回信,现在再寄信改变主意也着实来不及。况且艾丽莎也不会拿自己和孩子冒险。

    艾丽莎接受了凯恩的说法:“我会给亨利说明情况准备客房的,不过……”

    她轻轻伸出手。

    即使金翎的气候比高堡暖和太多,可现在到底是深冬。艾丽莎的手指碰触到凯恩的外套布料,微凉的温度让她犹豫了瞬间,但最终仍旧坚定地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上:“生产的毕竟是我,而未来的孩子是你我二人的。所以凯恩,下次你再做关于我、关于它的决定时,知会我一声好吗?”

    说着她诚恳地眨了眨眼睛:“哪怕是你不想听我的意见,我也应该知情。”

    “我在离开西镇时就向你提及了这件事。”

    那怎么能算!

    在高堡的时候,母亲常常会抱怨父亲总是擅自行事又总是不把家人的意见放在心上,其实在艾丽莎眼里父亲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他没像凯恩这样独断专行。

    “那可不一样,你总不会把行军时的规划路线与实际决定混为一谈吧?”想到自己的父母,艾丽莎忍不住笑出声来,“而你我还要再走至少七个月的路才能迎来孩子,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中间出了岔子。”

    凯恩的一辈子都在打仗,并且除了战争外他几乎没有什么生活可言。他习惯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不问缘由、执行命令的方式,艾丽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显然拿行军打仗比喻这件事,凯恩接受起来也没什么障碍,他收敛了眼底凝重的神情,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原谅我,丽莎,在我看来这不比赶走边境的敌人和处理叛徒容易。”

    处理叛徒。

    他的话让艾丽莎一凛,然后克制不住地尴尬与今早的回忆一同袭上心头。是了,他刚回来时就对自己说要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她早上失言的问题。

    艾丽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或许是因为她当时还没彻底清醒,也或许是因为睡意惺忪的凯恩看起来非常的平易近人,以至于让自己忘记了他平日的威严。

    她好奇凯恩的内心世界,一直都是如此。艾丽莎很想知道他是以怎样的想法娶回了自己,也想知道在处决自己的手下时是抱着的是什么心情。

    但艾丽莎从来没料到自己会把自己的好奇说出来。

    “边境是你的战场,我可以辅助你;产床是我的战场,你做好支持就可以了。”早上的那些话涌上心头,艾丽莎不得不摆出笑容掩饰自己的窘迫,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说道,“今早的那些话……我向你道歉,凯恩。那实在是太幼稚了,我没资格质疑你的选择。”

    天知道为了雷德,为了女王,凯恩到底牺牲了什么。自己的那些话几乎是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如果凯恩为此大发怒火艾丽莎都不会觉得委屈……然而他没有。

    他不仅没发火,甚至连意料中的讥讽也没有。

    凯恩面对这个问题时平静地可怕,就像是艾丽莎并不是在质疑他的人生、询问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我更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这么问我。”他正看着自己,艾丽莎相信凯恩一定是察觉出了自己的尴尬情绪,可是男人此时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淡淡地问道,“你是怕我的血债会连累到孩子,为他带来敌人和危险,才会想到这点、才会问我?”

    正是因为你会这么问我,会如此坦然地看着我,好像这一切都事不关己。

    艾丽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握着凯恩手臂的手指紧了紧。

    “是因为你在担心自己的血债会连累到孩子,我才会问你。”

    凯恩……有点畏惧生育——将“畏惧”这个词套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连艾丽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她所感觉到的一切。

    她想不出生育有什么可怕的,她只能想出凯恩是在怕自己的过去。

    ——她没经历过战争,自然很难去同凯恩分担过去的阴影。但这不代表着触及到凯恩真正的想法时,她不会无动于衷。

    传闻中菲尔德夫人死时他无动于衷也好,毫不留情地处决了格洛特男爵全家老小也好,都是凯恩在避免给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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