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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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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娘家嫡支庶出,也算得皇亲国戚,且秦七的父亲虽是庶出,但却与太子妃之父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也算得有身份的人家。
丁香胡同的秦宅原本是分家之时的产业,只有四进,但这几年秦七在外与人做生意,手头宽裕了,竟是将周围几户人家的宅子买了下来,扩成了五进带后花园的大宅子。
京中居,大不易。
秦家世代簪璎,庶出的分宅另过,与普通人家来却依旧是高门显贵。
秦七的父亲秦仲年在地方任职,做个四品知府,听说政绩斐然,与上下的打系都非常的好。京中留下不喜读书,无意入仕的秦七来人情来往,支应门户。
盐道案发之后,龚江带人指认秦七,太子妃娘家在京中亲族尽数入狱。太子是魏帝亲生,已经离开了天牢,连同东宫妃嫔依旧回去侍奉太子,皇孙及孙女们在事发之后就被接入宫中,由皇后照料起居,但太子妃娘家却依旧羁押。
丁香胡同的秦家大宅子门上有重兵把守,周鸿带人前来的时候还从大理寺卿处求了手令,才得以进去查案。
他也不是头一回过来,只是在大理寺看卷宗没什么进展,带着周浩等人过来放风。
秦七这几年在京里也置办了不少产业,有一部分是分家之时分给他们这一支的产业,太子妃娘家人做生意,只要不太过份,在京里也是顺风顺水。
旁人都知道秦家出了个生意人,有些人家固然鄙视,可世家高门人情往来,若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撑,内囊很容易空了,支应门庭连基本的体面都保持不了,只会沧为权贵圈子里的笑话。
秦七做生意确有一套,但东宫也时不时收到重礼,太子妃与这位堂兄弟走的倒也不远,这才在盐道案发之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东宫乃背后主使。
周鸿带着周浩在这五进的大宅子里走了一圈,从主屋到下人房连同花园都瞧了个遍,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时近傍晚,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将暑热压了下来,从秦宅出来的时候,周鸿回头看着朱门重檐,若有所思:“你说……这秦七到底与太子有没有干系?”
秦七被拘捕之后,经过各方审讯,倒是没有供出太子,但他被打的血肉模糊,供词却闪烁其词,不能交待清楚这些年的非法所得。
周浩跟着周鸿去天牢见过秦七,对这位全身被打的稀烂的重犯印象深刻:“那就要看秦七与秦氏嫡支的感情如何了。”
秦府嫡支被他连累全都下了大牢,男子骨头犹硬,除了不认罪之外,尚能沉默。但女牢里就热闹许多,骂什么的都有,从秦仲年的姨娘到秦七的亲娘,若不是大家隶属同一祖宗,大约秦家十八代祖宗都统统逃不掉被问候一遍。
周鸿与周浩有幸偷听了秦府女眷每日一骂,对秦仲年父子只有两个字可以评价:励志!
秦仲年是陪房丫头生的庶子,自生下来在秦家祖宅就过的颇为艰难,但他百忍成刚,对亲娘也只是泛泛,反倒对正房夫人及嫡兄尊敬有加,也是个狠人。
轮到儿子秦七,打小就被家中堂兄弟们瞧不起,秦仲年在外做官,妻儿都留在京中祖宅里,美其名曰敬孝。
听正房女眷们骂秦七的话,归纳起来可以用市井俚语总结为: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从根上就坏掉了,当初姨奶奶就是从陪房丫头爬男主子床结出来的果子,能生出什么好苗子?
这些年秦七打理家业,每年往祖宅送节礼都是面面俱道,出手大方,才容易才一扫之前骂名,没想到盐道案将整个秦家都拖下了水,顿时引的秦府女眷们将三代的陈年旧帐都翻了出来。
若真说秦仲年一支与嫡出正根有什么深厚的感情,那纯粹是笑话,不过是利用罢了。
太子妃是嫡房长女,若无意外将来便是国母,秦家富贵华更胜一筹,恐怕秦仲年这一支永世要在嫡房矮一头,平日敬着巴结着,将来一府老小的前程全都要仰赖嫡房。
周鸿头发被细雨打湿,笑意有几分朦胧:“诚如你所言。”他翻身上马,才出了丁香胡同拐过两条街,看方向是准备回去,却突然拨转马头,往反方向而去。
周浩连忙带人跟上:“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周鸿遣他们回去:“昨儿娘子说想吃刘记的荷叶冰糖肘子,这会去买了回去正好赶上晚饭。”
周浩忙道:“属下去买,大人先回去吧。”
“你买跟我买是一样的吗”周鸿赶他回去:“你带人先回去报信,让大奶奶留着肚子吃冰糖荷叶肘子。”
单身狗周浩完全不能理解夫妻情趣,往回走的路上还在想:不都是刘记的荷叶冰糖肘子嘛,难道我跟大人买回来味道还有不同?
——难道大人挑肘子格外有经验?
他心里嘀咕,带着一众护卫冒雨回去,才将马交给小二牵走,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看车夫却是周府的人。他还当周琪又过来了,便不当一回事,进了小院的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廊下赖大庆守着药炉子已经在熬药。
叶芷青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院子里整天飘着这股味儿,不必问大夫周浩都知道这是保胎药,当下也顾不得擦干身上的雨水,几步过去问道:“大奶奶怎么了?”这一胎也着实不易,从扬州到京里,再去宫里受了一遭罪回来,众护卫每日看着叶芷青的肚子都替她担心,生怕小主子保不住。
赖大庆守着药炉子,隔着水汽袅袅,表情瞧的不甚清楚,但声音里却能听出不高兴:“我师傅可能是被吓的,说是不舒服已经躺了有一个时辰了。”
叶芷青往床上一躺,虎妞出来吩咐一声,院里就架起小火炉熬起了保胎药。
周浩可是亲眼目睹了周鸿对媳妇的疼爱,老是感叹他转了性,以前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战争狂人,娶了老婆之后都快从冰块化成火炉了,看他注视大奶奶的眼神都觉得热的慌。
这院里连周浩也不敢给叶芷青脸色,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还有谁敢吓她?
他神色一变:“难道是宫里来人了?还是三皇子府?”上次保胎就是在宫里受到了惊吓,周鸿已经告诉过他,让他务必派人留心三皇子府的动静。
赖大庆还未回答,帘子打了起来,秦嬷嬷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周浩顿时大喜:“大少爷呢?夫人来了,赶紧让大少爷进来。”
叶芷青不舒服进房躺着了,秦嬷嬷心里就打鼓似的,生怕母子俩再起了冲突。周震信里写了什么她也知道,但周夫人看完信也没像以往那般大哭大闹,反而算得上平静,她总疑心这平静之下酝酿着大风暴。
周夫人来了之后叶芷青就要保胎,若是再负气走了,当真都说不清楚了。
秦嬷嬷便极力鼓动周夫人留下来等周鸿,而叶芷青状况未明之前,周夫人也不敢轻易离开,万一她走了之后叶芷青真流产了,那真是有十张嘴也没办法洗脱了。
叶芷青在她面前受过折辱,真要出事了难道还指望她为自己说好话?
周浩大惊:“夫人来了?”婆媳之间的过节他也有所耳闻,听得周夫人过来叶芷青便要保胎,周浩的第一印象便是周夫人刁难了叶芷青。
“大少爷呢?”
秦嬷嬷越显焦急,周浩越觉得这是周夫人做事过激,出了事儿又要找周鸿来处理。平常时候婆婆刁难儿媳妇就算了,明知道叶芷青这一胎来的不容易,还非要跑来欺负她,纵是周浩也有些替周鸿不平。
周夫人他是不能指责,但秦嬷嬷却是下人,因此口里便带出了埋怨之意:“我们办完事回来的路上,大人说是去给大奶奶买荷叶冰糖肘子,就先让我们回来了。嬷嬷也真是的,怎的不拦着些夫人?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奶奶从宫里出来之后受了大惊吓,当时孩子都差点保不住,卧床这么久才有起色,这时候万一再动气,要是孩子保不住可怎生是好?”
秦嬷嬷冤枉死了:“夫人也没为难她啊,她身子娇气怨谁?”更可气的是姓叶的丫头连跪拜奉茶磕头认错都没做,就跟家里来了平辈客人似的,客客气气的让丫环奉茶,哪里有点做人儿媳妇的样子?
周浩冷笑一声:“嬷嬷若是怀着身子去宫里担惊受怕的住几个月,恐怕还不及大奶奶呢。”他回护的话意太过明显,秦嬷嬷也替周夫人不值。
廊下说话声让周夫人听到了,她遣了丫头来请,还当周鸿回来了。周浩无奈,只得进去又向周夫人禀了一遍周鸿的去向。
周夫人心里的滋味简直无处可诉。
她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好容易养大了,背母私娶不说,对女人也太好了,宁可自己淋雨去买,都不让护卫代劳。
归根到底,全都是叶芷青的不是。
她越心疼自己的儿子,对叶芷青就越厌恶。
第一百九十三章
周鸿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湿透了。
小雨如晦,湿润沾衣,起先都不觉得,等湿意透骨,全身已被淋透。
他推开小院的门,先是闻到一股药味,心顿时提了起来,再看到廊下肃然候着的周浩赖大庆,已是龙行虎步往正房走,人还未至声已到:“娘子——”
门帘掀起,入目便是周夫人与侍立的丫环婆子,似乎院里闻到的药味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母亲怎么过来了?”
方才声音里的忧心被很好的压了下来,虎妞从内室出来,他便将手里的油纸包递过去:“大奶奶想吃的荷叶冰糖肘子,等吃晚饭的时候给她吃。”
周夫人眼睁睁看着儿子浑身湿透,怀里却宝贝一般抱个油纸包,竟是给叶芷青的吃食,肚里原本未熄的火腾的冒了八丈高,忍了又忍才僵硬道:“去把湿衣服换了。”
周鸿进了内室,也顾不得换衣服,先往床边去握住了叶芷青的手,紧张道:“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叶芷青斜倚在床头,催促他:“快去换衣服,我没事儿,就是……有点腰腹酸,这才让大庆熬点保胎药来喝,以防万一。”
“你可别骗我啊!”周鸿一点都不肯放松,经过了周夫人的棒打鸳鸯,私下对叶芷青的折辱,几乎要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母子俩见面如果不想争吵,都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浑似各戴了面具,僵硬、不自然,隔阂一望而知。
“我没事儿,真的没骗你!快去换了湿衣服。”又吩咐一旁候着的思萱:“让厨下送热水过来,再给大人熬碗姜汤过来。”
思萱出去之后,内室只剩下小夫妻俩,周鸿将头冠武袍都解了下来,他其实心里压抑的厉害,很想出去问问周夫人过来的原因,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但凡涉及到叶芷青之事,母子俩必定爆发大面积的战争,当着叶芷青的面儿实不宜闹的太过难堪。
很快客栈的粗使婆子抬了热水过来,周鸿洗了个热水澡,叶芷青便坐在床上替他擦头发。他生恐叶芷青在周夫人面前受了委屈又忍着,便拿出打仗的观察力,引逗着她说话,两人头碰头窃窃私语,叶芷青还用布巾子包着他的头发一点点擦干,内室的气氛温馨而美好。
周夫人在外面等了一会,颇有点坐立难安,心里焦燥的要烧起来,向秦嬷嬷使个眼色,秦婆子便悄悄将内室的帘子掀开一道缝往里面看。
周鸿已经沐浴完毕,穿着干净的衣服与叶芷青偎靠在一处说话,两人之间柔情缱绻,蜜里调油的模样,让秦嬷嬷都有点不好意思偷窥了。
她看着周鸿从小长大,见惯了他的冷脸,却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周夫人看她的脸色,也能猜到室内情形,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猛的出声咳嗽了一声,室内两人听到了,叶芷青便推他:“夫人等了你很久,快出去看看吧。”
周鸿出来的时候,头眼还披散着,坐到了周夫人下首:“母亲有事吩咐,只管派人告诉儿子一声,又何必亲自过来?”
周夫人冷笑道:“我若是不过来,恐怕你连老宅子的大门都不肯踏进去。我倒是不知道,这就是你的孝道了!”
“难道母亲今日过来,就是来质问儿子孝道的?”
秦嬷嬷扶额,母子俩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要斗起来,就算是有事儿也没办法好好说了。
她悄悄扯扯周夫人的袖子,周夫人才省起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千万不能被浑小子给带跑了。
“我收到了你父亲的信,想来你也收到了信,你准备怎么办?”
——小子,想要让姓叶的丫头进门,就先学会把骨头放软一点!
周夫人从扬州至此,与长子赌气太久,好容易见到一线曙光,想要进周府大门,最好对她忏悔认错,也好让她把心头这口郁气先发出来才好。
哪知道周鸿背后长着反骨,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她的话中之意,神色间连一点点期待都没有:“儿子是收到了父亲的信,既然父亲肯认这门亲事,那儿子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眼下只盼着叶子能够安安心心养胎,把腹中孩儿平安生下来就好。”
周夫人:“……”
秦嬷嬷这才回过味儿来,感情夫人今日过来是想让大公子夫妻俩搬到老宅子去住的意思?
但是大公子不肯搭梯子,非要把自己个母亲给撑在台子上,夫人下不来台,怎么好吐口让他们搬回去?
她是个善解人意的老忠仆,自然要急主子所急,想主子所想。既领会了周夫人心中所想,便在中间打圆场:“大公子,就恕老奴多句嘴,既然老爷也承认了这门亲事,夫人也是无可奈何。养胎的话,府里经验周到的婆子比较多,侍候的应该是妥贴些。老奴瞧着这院里侍候的丫头都不堪用。”
大户人家的贴身大丫环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衣食住行样样侍候周到,哪及得虎妞跟思萱这等半路出家,还遇上个根本没有严格主仆之分的主子,秦婆子打量一瞧,就有些很瞧不上叶芷青的丫环了。
而且她这句话说的非常巧妙,不是周夫人服了软,前来请他们回府养胎,而是一家之主周震发了话,周夫人以夫为天,自然只能随周震之意了。
她自忖为这母子俩都留了台阶,聪明的大公子定然能够领会其中之意,就坡下驴,再向周夫人道个歉认个错,母子俩哪有了隔夜仇,将人接进府里不就完了吗?
周夫人对秦婆子这番话也甚为满意,朝她瞟了一眼,唇角已经微微翘了起来。
哪知道周鸿却是只倔驴,分明听懂了秦婆子话中之意,偏不肯就着台阶下,还道:“叶子自己就是大夫,她的状况自己晓得。再说出了客栈对街就有家医馆,那大夫主妇科,医术不错,真有事儿也能请了过来看诊,倒没什么大碍。至于养胎,还要心情愉悦,叶子又是个自由自在惯了的性子,就在这里住着也不错。”
秦婆子:“……”大公子您是脑子进水了吗?
现放着母子合好的台阶不下,难道要老奴跪下来向您磕头,请您带着姓叶的进府不成?
这不是等于逼着夫人低头吗?!
周夫人才扬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心里的火再压不下去了,蹭的起身:“既然你早有打算,又何必我巴巴的跑来与你商量,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左右是你的事儿,我做母亲的也管不着!”
她怕自己再坐下去,只会让姓叶的看笑话。
秦婆子与丫环们忙忙跟上去侍候,周鸿总算还有点做人儿子的自觉,扬声吩咐廊下候着的周浩:“将夫人护送回老宅。”
虎妞拿了油纸伞递给了秦婆子,心里其实巴不得周夫人淋一场雨才好,但瞧在周鸿面上,还是将雨伞递了上去。
秦婆子撑着伞小心护送着周夫人出了院门上了马车,而周鸿就送到了小院门口,向周夫人拱手:“母亲慢走,让周浩护母亲回去,儿子也好放心!”
周夫人只觉得自己再留下来便是自取其辱,其实方才在房里她的话头已经软了,只消儿子再稍稍向她低头认个错,这段节就过去了。
以周鸿的聪明,他明明已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居然还要装傻充愣将她这个做母亲的面子往泥地里踩,让她情何以堪?
她怕自己多留一刻,眼泪都要下来,坐上马车之后,四周雨雾弥漫,又没有内室里能听得到他们母子动静的叶芷青,她总算呼出了一口气,刺了他一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恐怕你不放心的只有她吧!”
今日周琪从头至尾装死,既不敢当着周夫人的面与叶芷青眉来眼去,连周鸿来了之后,母子之间几乎要吵起来她也缩在丫环身后,假装自己不在事发现场。
现下周夫人要走,她便忙不迭跟上来,踩到了脚踏,周夫人看着车下面一儿一女,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你们一个个既然都不愿意回府,还跟着我干什么?不如你也留下来得了!”
周琪也不知道是领会错了周夫人的话,还是着实不愿意回去面对周夫人的冷脸,居然连连点头,说出了今日来的第一句话:“母亲既然有令,女儿焉能不遵!正好叶姐姐要保胎,我便留下照看她两三日,等她平安了便回府向母亲报讯!”
“走吧!”周夫人简直是心如死灰,当初在叶芷青面前有多得意,今日有就多灰头土脸,儿女都偏向姓叶的丫头,她也不是没眼睛,瞧不出来。
但留在这里与儿女理论,只会让姓叶的丫头得意,瞧她的笑话,又何必呢?
丫环婆子们陆续爬上了马车,周浩带着两名护卫护送周府的马车驶向雨幕,周琪调皮道:“大哥,难道你没瞧出来,母亲有服软之意?何不趁势带着大嫂回府?”
周鸿:“小丫头要你管!”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兄妹俩一起造反,叶芷青十分意外:“夫人……应该会很生气吧?”
她虽然不准备与周夫人演一出婆媳融洽的大戏,但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加深她们母女之间的裂痕。
周鸿与周夫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无可挽回,周琪却还有补救的可能。
周琪不能领略她一片苦心,嘟着嘴不乐意:“生气就生气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上次离家出走可比这次的情节恶劣严重多了。
上次是主犯,这次留下来顶多只能算是从犯,还是盲从的那种。
叶芷青叹气:“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你们兄妹的,就算是有人能生气,至少那是亲娘。”
周鸿与她相识相爱至今,从未与她谈起过父母亲人,概因他之前派人打听过,知道她是母亲早逝,一直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想来成长的比较艰难。
“亲娘有时候也是不可理喻的。”周琪近来又被周夫人念叨婚事,这才是她不愿意住在周家老宅的原因。
周鸿摸摸她的脑袋:“乖,以后你有我!”
周琪受不了的做呕吐状:“大哥,你能不能别用这么肉麻的话跟嫂子说话?我都要怀疑你还是不是我大哥了!”不怪自家亲娘见到叶芷青没好脸色,这也太扎心了。
真正扎心的还在晚饭桌上。
周鸿冒雨买了荷叶冰糖肘子,三人围桌吃饭,周鸿亲自替叶芷青挟荷叶肘子,轮到周琪便是干骨头一根,引的周琪抱怨连连:“大嫂你知道吧,我大哥湿着衣裳抱着你要吃的肘子进来,别提我娘的脸色有多难看了。她一定在心里想,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儿子,还没学会孝敬老娘,竟然先跑去疼媳妇了。”
叶芷青抿嘴笑,晚上回到房里之后便摸着肚子道:“其实我觉得阿琪说的也没错,夫人见到你对我疼爱有加,心里不痛快是正常的。我自己想想,千辛万苦拉扯大了儿子,结果他为了外面的小姑娘而背离了我,其实还是有点伤心的。夫人是看我不顺眼,可对儿子定然还是很疼爱的,不如夫君明日忙完了买吃的去探望夫人。”
周鸿不愿意跟周琪说实话,但是对叶芷青却毫无保留,捏捏她的脸,笑道:“真是个善良的丫头!其实我娘的来意我也明白,既然父亲都同意这门亲事了,她又拗不过我了,所以正好趁着父亲来信就势让咱们搬回府去住。我若是昨儿给她递了台阶呢,时间久些,我们是亲生母子,必然渐渐芥蒂就消了。可往后你若是在后宅里与她长期相处,她把心里的怨气全倒你身上,为夫不得心疼死?到时候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媳妇儿,更不好弄,不如趁现在大家住开,各自相安无事。反正她也看你不顺眼,你大可不必往前凑。”
叶芷青的眼眶不觉间红了,呆呆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还有个疑问:这货真的是土著真的是土著?他……不会是穿的吧?
这种观念简直跟后世的许多小家庭处理婆媳妇关系差不多,分开住相安无事。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周鸿在她额头亲了一记:“是不是觉得你夫君特别的堕落,竟然阻碍你做个好儿媳妇尽孝?放心,你做再多我娘也不会放在心上。等二弟成了亲,娶的又是娘家亲侄女,到时候她有了贴心的小儿媳妇,说不定满腹心思就全都转到了二弟夫妻身上。”
叶芷青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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