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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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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少,各个身手非凡,正巧也要下江南,要是你们信我,倒是可以与他一同行路。”
哪有这样好的事?谢三郎心里起了疑惑,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多谢兄台。”
在路上,木姜絮絮叨叨和谢三郎讲了许多事,谢三郎认真的听着,直到听见木姜要挟文斐,才捶了她的头:“胡闹!这些事能开玩笑么?要是出了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木姜吐了吐舌头,连喊了几声饶命。
一打一闹,倒是让文斐的嘴角又勾了几分。
待一切办妥,天已大亮,木姜和谢三郎也快要南下,文斐也再没有道理留在这,他握着缰绳,瞧了木姜,最后将视线放在谢三郎身上,过了片刻才翻身上马。
又是离别伤心之际,这一别,一东一动,一个朝闱一个布衣,大概一生也难见到了。
即使这样,谢三郎还在想难道他和木姜于他有恩不成,劳烦他这样煞费苦心。
文斐骑在高头大马上,掉过头,木姜和谢三郎早已换了新衣,看上去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他们脚下,枯败的衰草隐隐约约有了青色,原来不知不觉中,春已来临。
文斐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嘶叫一声,蹄子在地上打了个转,他握着缰绳,迎着艳丽的霞光,回头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见,萧妍姑娘,谢三郎,文某但求诸位郑重,告辞!”
说罢,地上黄沙随着马蹄带着风卷了起来,谢三郎眯着眼睛,问木姜:“我怎么觉得这人怎么眼熟,难道我之前见过他?”
木姜眨眨眼:“三爷,您还真见过他,要不你想想?”
“恩,百香楼小厮?”
“爷,再想想。”
“恩,成衣店的伙计?”
木姜吐舌。
“嘿呀,还敢嘲笑爷了,瞧爷不收拾你……”
☆、扬州三月春(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有一章倌爷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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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破月
文案:近日九重天发生了件大事!太白金星那个最受天帝器重的宠臣居然公然向魔尊破月表忠心,献谄媚!
——“谁说我献谄媚了?我献的是我自己。”
怼天怼地无人敢惹的女魔头*扮猪吃老虎的天官老好人
水暖花红玉生烟,扬州三月好春天。
一只灰驴慢悠悠的行驶在陌上,坐在它身上的姑娘穿着一声淡青色的春装,脸上盖着一顶草帽,优哉游哉的随着灰驴的步伐脑袋一点一点。
忽的清风拂过,草帽堪堪要掉下去,姑娘圆眼一睁,又将它抓住了。
谢三郎咬着一根茅草,也骑着灰驴,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取笑她道:“瞧瞧你,走都还没学会,就要开始跑,你才骑了几天的驴,便要学张果老倒着骑,骑就骑吧,还要在脸上遮个草帽。”
提到这一茬,木姜都觉得生气,春日日头一日大过一日,她的脸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等到她注意的时候,小脸已晒成了蜜色,而谢三郎呢,依旧还是白的发光。
见她怨念,谢三郎哈哈大笑,拍了拍灰驴的屁股,跑到前头,扭头道:“木姜啊,放弃吧,这都是天生的。”
木姜气结,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白日起来的时候悄悄在脸上涂了东西。”
谢三郎唔了一声:“那是清凉油,专门涂蚊子咬的包,昨日那蚊子可大了。”说着,他凑到木姜跟前,比划:“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呢!”
油嘴滑舌,木姜别过头。
谢三郎贱兮兮的靠近,问:“你真想变白一点儿?”
木姜支着耳朵,却还是没望过来。
谢三蓝暗搓搓道:“你嘛,一时之间变白一点儿不大可能,但是你要是想生个白净的女儿,这倒是有可能,见你与我这么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奉献一下我的玉体。”
说罢,木姜脸色都变了。
她瞪了谢三郎一眼,踢了一脚驴肚子,离他远远地。
谢三郎噗呲一声笑开了,他伸手挑开眼角的泪,跟在她身后。
她真是天底下一等一对他好的人,也是最心疼他的人。
往日他这样说了,总会朝他生气,气他将这伤疤若无其事的掀起来,也气自己为何流有皇家的血脉。
一到这,谢三郎的手总会缠上她的头发丝儿:“木姜啊,要是我没有贬为贱籍,要是你不是皇家的人,要不是这命运曲曲折折将你我玩弄进去,我们岂会遇见,岂会倾心?”
木姜被他说的心软了,但还是瞪了他一眼。
谢三郎接着凑近去,杵到她耳边说:“所以啊,快嫁给我,跟我生个女儿出来,不需要多漂亮,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她能平平安安如常人一样长大。”
孩子是说生就生的么?
木姜瞅了他一眼,说:“没个正形。”
哈!他要是有个什么正形,她能喜欢上他么?
他笑嘻嘻掐着自己的下巴:“想必姑娘见我生的粉头玉面,貌如潘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早就对本公子一见倾心,二见生情,无奈见本公子油嘴滑舌,太会说话,只怕遇见了是个调戏良家姑娘的公子儿,顿生纠结罢了。”
若是以前,打死谢三郎他都不会说这些话,可在路上他缠着木姜教他念书,转个身就将那些腻的死人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给木姜听。
起始,木姜听得面色潮红,汹涌澎湃,时过境迁,不论他说什么,端着一张微小的脸望着他:“好!你继续!”
直到入了扬州城。
路上小桥连着街道,茶花荼蘼沿着院墙爬到屋檐,谢三郎请了伢子买了间四合院,前面栽花,后面种菜,廊架上攀爬着葡萄藤,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木姜将衣服放进柜子里,谢三郎的胳膊缠了过来,他的脑袋贴在木姜的耳朵,轻轻地厮磨。
痒,心里的痒一直传到指尖。
木姜晃晃他的手:“别闹。”
谢三郎的左右摆了摆头,直接拒绝。
木姜只得由他。
阳光穿过窗柩,在地上拉长了人影,木姜由他抱着,看着地上,好似焦不离仲,又好似至死方休。
谢三郎火热的手贴在木姜的小腹处,暖的她全身热热的,耳朵尖的都是红的。
说起耳朵尖,谢三郎将目光移到她的耳垂。
那年他替她穿了个洞,还将黄果兰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
那年他还说,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东西。
如今,人也在他这儿,心也在他这。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于是,他轻轻道:“木姜。”
“恩。”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差点儿什么?”
“差什么?”
“我们还差成亲,成了亲,你便从萧氏变成谢萧氏。”
木姜皱眉:“好难听。”
谢三郎哈哈大笑:“那就叫谢氏。”
他抱着怀里的至宝,道:“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
木姜转身,看着他:“我要一世长安。”
“我早已肮脏透顶。”谢三郎望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木姜伸手,摸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那我便至此沉沦,永不翻身。”
…………
农历十五,是个迎亲、嫁娶的黄道吉日。
谢三郎穿着一身红袍,黑色的头发簪在红色的发冠里,一双桃花眼含了三分醉,让人溺毙在这温柔之中。
木姜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从屋子里出来。
因为两人都喜欢清静,扬州城又没有亲人朋友,唯一的见证人便是清风、明月与几颗星子而已。
木姜有些忐忑,还好谢三郎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她。
庭院里,红烛摇曳,盛开了一屋的大红色的芍药摇碎了女儿的紧张。
花香沉溺,谢三郎牵着她的手,一拜天地。
黑夜啊,静悄悄的将所有的静谧都腾给这两个相爱的人。
“皇天在上,我谢辞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娶萧妍为妻,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木姜在他的身侧,跟着他道:“皇天在上,我萧妍以生命起誓,此生此生,愿为谢辞的妻子,生愿同寝,死愿同穴。”
二拜高堂,木姜皱着眉看着谢三郎,毕竟先皇与他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谢三郎却像不知道一样,倒了杯酒泼在地上,眼睛像盛了银河里所有的星光。
“爹,我从小都让你失望,如今娶妻了,要是你知道我娶得谁倒是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可你爬就爬吧,反正这个媳妇儿我是娶定了。”
他又倒了一杯,敬给先皇:“先皇,虽然你这一生做错了很多事,却做对了一件事,认了个这么好的女儿。”木姜低着头,忍下眼泪。
夫妻对拜,谢三郎替木姜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相视,酒杯相缠,谢三郎喝完,对木姜道:“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你别叫我三爷,叫我阿辞。”
木姜酒量尚浅,只喝了一杯,脑袋便昏昏沉沉,她朝谢三郎扑过去,倒在他怀里,轻轻咬了他的鼻子。
“阿辞。”
“娘子,我在。”
好像梦一样,都成真了。
木姜环过他的脖子,又喊道:“阿辞!阿辞!”
谢三郎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娘子,我在。”
木姜哭了。
从谢辞到谢三郎,他经历了多少痛苦?
谢三郎轻轻将她的眼泪吻干,最后印上那如花的唇:“娘子。”他笑得好像狐狸,可不是狐狸么?
木姜拥着他,红衫落尽,一头黑发紧紧缠着他的,谢三郎呼吸渐渐沉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亮的惊人的眸子盯着她。
木姜抚上他的脸,摸上脸上的凸出的红色伤痂,顺着向下,划过他的喉结。
谢三郎的喉结一上一下,木姜歪着脑袋看着,笑了,将唇印了上去,伸出舌条,细细的舔舐。
起是亲吻,而后便是用唇齿轻轻撕咬细嫩的肉,直到烛光落了下去,床帏摇曳,肉与肉融为一体,汗泪、血泪双泵齐发。
木姜绷着上半身,像一根紧紧的弦,谢三郎满头大汗,手却扶着木姜的背,“木姜别怕。”
木姜呜咽一声:“我疼。”
谢三郎憋得难受,却还是撑手搁了开来。
失去肌肤相接的温暖,微冷的风吹得木姜搂住谢三郎。
谢三郎浑身一颤,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始作俑者,一字一句道:“现在不怕了?”
木姜眨眨眼:“怕,但是一发现是和你便不那么害怕了。”
木姜小的时候想过,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为什么就会生小孩?
女夫子说阴阳结合,顺应天理。
可她觉得,女人身上少了一块骨头,她缺了一块,而她的心上人恰好多了一块,他们结合,骨肉相融,合二为一。
如同八卦双鱼,男为黑,女为白,相互追赶相互依存。
夜深了,红烛被风吹灭,木姜从梦中转醒,谢三郎睡在她的身侧,呼吸平稳,笑容香甜。
木姜看着,轻轻吻了上去。
梦中的饿狼睁开狐狸眼,打趣道:“还没累?”
木姜羞红了脸,谢三郎一把把她搂住,一时之间芙蓉帐白翻红浪。
远远地虫鸣响起,还有春花绽开的声音,挨着挤着好不热闹。
小小的四合院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刚刚醒来。
回眸之间,天际露了些许浅蓝,原来,明日又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
——————第三卷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完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昂,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因为男主职业的特殊性,从一开始发文我就想到了这篇文会很冷,但是一路上还是有很多小天使给我留评,鼓励我,真的很谢谢你们。
对于谢三郎而言,他失去过很多东西,但是他有幸,遇到木姜,他从泥潭中慢慢走出来,走到岸上,和常人一样沐浴着阳光。也许这个结局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圆满,他和木姜拒绝皇帝的赏赐,二人依旧是布衣之身,但谢三郎也从其中慢慢成长,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他脸皮厚啊!(笑)他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商途,大杀四野,只为自己的妻儿过得更好。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就如文中最后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开始,是他的,也是他和木姜这个家的。
罗里吧嗦说了这么多,我们下本再见!
跪求小天使收藏下一篇文~!
木姜挺着肚子在小小的四合院里转悠,谢三郎撑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一个闪失。
“你让我自己走走,真的没事。”巴掌大的院子左转几圈右转几圈便走完了,可谢三郎偏生急的像什么一样。
“还说!”谢三郎瞪大了眼,欲要责备,忽的想到孕妇心思最是复杂,又要堵了口气在心里那可怎么办?谢三郎强自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来,耐着性子道:“昨儿我做饭的时候,只是个眨眼的功夫你就踢了石子差点摔了,你还说自己走,就算不顾及这么大的肚子,可不担心自己的身子?”
木姜呵呵直笑,觉得这样下去谢三郎非得变成惊弓之鸟了去,于是她抓着谢三郎的胳膊,说:“这有什么?你忘了我身子骨多强了,我可倒了夜香整整五年呢!那么大的桶。”
她说着比划,“如今怀了孩子只觉得每日吃得多,睡得多,没有什么不好。”
哪里好?谢三郎仔细瞧着她眼底下的青黑,知道她在宽慰自己。好几次看大她桌子角抱着痰盂吐,吐完之后一张小脸白的像纸一样。
混正是劝不动的主儿,谢三郎没法,只得在别的地方弥补她:“中午想吃什么?”
木姜想了会儿,咽下嘴里分泌的津液:“想吃烧茄子,多放点儿醋、香葱,辣椒。”
“就吃这个?”谢三郎听得只皱眉,这些有什么营养?
木姜忍着嘴里的口水:“还想吃点儿烧土豆,记得两面都得烤的焦焦的。”
“木姜。”谢三郎厨艺不错,这些难不倒他,只是木姜吃的东西都太朴素了,她一个孕妇吃这些营养能跟的上么?
“恩。”木姜就着他手臂的劲儿,坐在石凳上。
“别给我省钱,该吃什么吃什么,我存银还有百来两,如今又找了件差事,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能让你鸡鸭鱼肉吃的尽性。”
木姜瞪大眼,没想到他会这么想,天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吃肉,她一闻到肉腥味就犯恶心,烧茄子有什么不好的,烧好了,将皮在水中退掉,撕成小小的的一条,再淋上油辣子,别说多好吃了!
以为木姜不相信他说的话,谢三郎连忙解释:“木姜你信我,虽然我文不成,武不就,可你别忘了我谢三郎以前就是个公子哥儿,专门斗鸡走狗玩遍了,这扬州城里的气候哪抵得上京城,我那时候的手艺在这里别说多吃香了。”
谢三郎说的也是实话,江南富庶,普通人家已是小康之资,更别说富贵人家了,公子哥儿都养了斗鸡,自然也会请精通此道的师傅,恰好谢三郎治国□□的本领没有,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倒是记得深的很,于是从众位应聘的师傅中脱颖而出,得了这个月薪五两银子的差事。
木姜倒不嫌弃谢三郎的差事不正经,天底下的差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哪个不是为了银子,求个安饱,谋个富贵,谢三郎会斗鸡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只要有人看不下去了,千里迢迢带了护卫从长安城里赶了过来。
院外站着风尘仆仆的赶路人,院内小两口吃着院子里的菜好不逍遥快活。
皇帝的掌心握了又握,最终扣上木门上的木门的铜环。
谢三郎替木姜又盛了碗饭,顺便将烧茄子上的蒜蓉摘干净了才放到她的碗里。
听到敲门声,谢三郎皱着眉,疑惑道:“谁啊?我们在扬州城既无亲眷又无朋友的。”
木姜摸着肚子,看着院子外扑腾起的灰尘,倒是猜到了来人。
院外人的敲门声更甚,谢三郎将插梢卸了,一拉开门,便僵硬了身子。
虽然事情很复杂,但在木姜的反复解释中,谢三郎终究明白了,现在朝堂里坐的皇帝可是他的岳老子!
啊!岳老子啊!你为何瞪着铜铃大的眼!
谢三郎张嘴,准备叫声岳父,却在他狠恶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有些怂的缩了缩脖子,可又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家之主,老婆孩子都看着呢,岂能像个软柿子一样没个作为?于是麻溜的笑着招呼:“岳父,您来了,木姜在院子里坐着呢!”
皇帝瞪他,一丁点儿好脸色都没有,任谁的女儿跟了声名狼藉的穷小子跑了,岳父肯定饶不了他,何况他是皇帝?
他大脚迈进院子里,木姜抬头,望着他笑:“您来了,前些日子我还梦见您呢!”
皇帝的心兀的变得很柔软,她肚子虽然大,可脸上的气色不错,这倒是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可一看见桌子上放的粗茶淡饭,火气一下就蹿了起来。
他转身,捏着谢三郎的衣领:“我女儿怀孕,你就给她吃这个?”
谢三郎左手正拎了凳子来,给他疲软的岳父以安置,哪成想落在一向容易把人想坏的皇帝眼里,倒是像个拖了凳子要砸看到女儿困境悲愤不已丈人的混账!
“你,你还想打我?”皇帝激动地口水都喷了出来。
谢三郎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再怎么混账,也不至于此吧,他手一松,凳子落在地上,双手举得高高:“岳父,岳老子,我哪敢这么做啊,我冤的很。”
木姜不帮不依,站在那摸着肚子笑,对皇帝道:“您快别吓他了,如今我怀孕把他累得白里夜里都睡不好,他神经崩的紧着呢,你这样一吓,当心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皇帝脸色好了会儿,坐在瞪着上,吹着胡子:“瞧着出息,还是我女婿呢!”
丑女婿终归见岳老子,见他承认自己,谢三郎指了指院子角落里散养的鸡鸭,解释道:“这些东西都喂在那,只要木姜想吃随便杀,木姜她不舒服,一吃荤腥就吐。”
这话听得皇帝又来了气,“那你就给她吃这些,这些。”皇帝看了眼菜盘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这些渣滓?”
谢三郎脸涨红,过了许久,倒是有些自责:“是委屈了木姜。”
皇帝回头,见她虽然日日粗茶淡饭,脸上的肉倒是没消,语气便稍稍好了些:“你买点儿燕窝,炖了用筛网将粗鄙筛了过去,再加下橙花蜜,这对孕妇而言,倒是极补。”
谢三郎听了,算了算自己的银子,勉强能给木姜买些燕窝,等过些时日,他在接一份活儿,倒是能让她时长吃到这些精细的东西。
可即使这样,皇帝仍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他趁谢三郎发愣,对木姜劝道:“跟着谢三郎有什么好,你跟我回去,不当皇帝,做个清闲些的公主,什么山珍海味没的吃的,什么荣华富贵想不到?”
木姜摇头:“三郎他在那,我便在那,我嫁给他了,此生都是他的人。”
都说女儿向外,皇帝现在倒是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心里酸水直冒,道:“你倒是为他着想,可他呢,文不成在朝堂建功立树,武不能顾国□□,哪里有丁点儿出息?”
木姜笑道:“我和他都是俗人,那些垂名青史的事儿都轮不到我们头上,只求偏安一隅,谋个生活罢了。”
皇帝听得心酸,木姜从前便是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的公主,可战乱使她流入民间,什么苦都吃了,什么罪都遭了,倒是把她磨得与世无争了。他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好久,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他瞧站在后面的傻小子仍不过眼,从怀里掏了柄扇子丢给他,道:“明日你拿着这扇子去找扬州的知州,免得整日跟着那个公子哥儿屁股转,丢我的脸。”
若是搁在之前,谢三郎强烈的自尊心必会傲然的拒绝,可如今他仔细想想他岳父的确说的对,木姜怀孕他确确实实得将她喂得好好的,珠圆玉润才行。
皇帝转身,又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京城里的事,长安三个月的战火,早已将长公主和先太子的兵力磨尽了,我趁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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