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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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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刨根问底:“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
她脑海里那些不好的画面又出现了,双手去推他:“我不说也不要听你说,你让我大肚子上花轿,我这辈子都饶不了你。”
沈琤道:“刚才不是说了么,你这么瘦,穿个十层八层衣服都没关系,大着肚子也看不……”没等说完,就被她拿被子砸了一下:“都让你不许说了。”
两人闹了一会才罢手。因为昨天暮婵的外袍脱在了隔壁,又嫌弃可能被老鼠踩过了,沈琤便另外命人给她在刺史府找了干净的袍子,给她穿了。暮婵则写好回信,立即叫人送了出去。
第二天,大军不再耽搁,拔营起程一路行向都城。进了自己的地盘,补给充足及时,大军的脚步很快便入了都城。
天气虽然寒冷,但招架不住沈琤凯旋的消息太有感染力,进城当天,城内张灯结彩,鞭炮声不绝,比过年还热闹。百姓夹道欢迎,都想亲看看率领定北军连立大功的节度使沈大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沈琤父子在定北经营多年,民望极高,倒不是父子两人心地善良,只是一般有事先拿其他藩镇开刀,要刮钱也是出去抢,而不是就地取材祸害自己人,
沈琤这次南下勤王,收复了京城,平了肃王的叛乱,又打败了娄合安与赤狄人,现在加封郡王,年后又要迎娶郡主,可谓春风得意。
城内百姓纷纷夸赞:“咱们节度使大人真有本事啊。”
至于围困京城,逼得皇帝求和这件事。
百姓还是纷纷夸赞:“咱们节度使大人真有本事啊。”
来到府邸门前,沈琤仰头看府邸的匾额已经从低调不争的“沈府”,改成了“定北郡王府”了。
他哼笑了一声,这几个管家,倒是勤快,就不知道交代的正事他们办没办。
府邸大门敞开,城内大小官员和管家下人们正都站在门口等他,见他来了,跟看见亲爹一样,一个个亲切激动又带着一丝畏惧。
沈琤先接受了城内官员的拜见,照例询问他不在这段日子的情况,有坏消息也不敢现在说,都说托大人的福,我们定北蒸蒸日上,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有事情也是好事。
沈琤装作很满意的样子频频点头,然后赏赐了金银财物,将人都打发了。
办完这些,他赶紧往后院赶去,因为他从大门进来之前,先叫人用轿子将暮婵从偏门抬进了府邸安排好。
虽然上一世,她在府邸一直住的很安宁,从不和府内的其他人交往。毕竟她和定北之间有血海深仇,看他的家人各个不顺眼。可现在不同,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对谁都没防备,肯定要和自家人说话的。
果不其然,抓过二管家一问,说郡主一进府,老太君就探望她了,已经说了一会话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进了祖母住的院子,在门外就听到祖母在骂他:“这小混账,比他爹还荒唐!”
门口的丫鬟见他来了,正要通报,沈琤使了个眼色,让人退下,深吸一口气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就见暮婵坐在榻中央,他祖母侧身坐在一旁。
他一露面,老太君立刻像见了仇人,年轻时不愧是将门虎女,如今风采不减当年,抄起拐杖便打他:“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郡主也敢抢啊你。”
沈琤后退一步躲开:“您慢着点。”
暮婵也忙起身去扶老太君:“您慢些,快坐。”让老家人先坐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琤,仿佛在说“活该”。
“皇上已经赐婚了,我这就叫人去拿圣旨。”
“不必了,圣旨是怎么回事,我能不清楚吗?”老太君恨道:“你比你爹还荒唐,你爹抢刺史的女儿,你抢郡主,他要是活着,一定夸你有出息。”
沈霖当年攻占一处城池,叫出刺史说道:听说你的女儿德才兼备,长的也漂亮,叫出来我看看。
那刺史支支吾吾的回话:其实吧……也不怎么好看。
沈霖表示:别废话,叫出来看看。
之后叫出来一看:真漂亮,决定了,就让你当节度使夫人了。
只是这位夫人身体不大好,沈琤没上十岁,生母就殁了。
他现在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剩这位老祖母了,不过她一直沉迷各种烧香拜佛的活动,很少过问他的生活。相信如果不是她得知郡主大驾光临,也不会突然关心起“俗事”来。
“这件事的确是孙儿做的唐突,但京城情况实在叫人放心不下,我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沈琤心想,依照他爹的性子,如果活着,说不定真会夸他做的好。
老太君出身将门,心底还是忠于皇室的,见郡主美貌无双,我见犹怜,不禁分外疼惜,而且对自己孙子的德行多少也有点了解,绷着脸问沈琤:“你一路上没欺辱郡主吧。”
“当然没有了,我一直以礼相待。”
暮婵听了,忍不住噘嘴。
老太君看了下郡主的表情,心里有底了,恨道:“人都抢回来了,你也有脸说以礼相待。”
沈琤不服,心说您信您的教去吧,我们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上辈子没管,这辈子也别管了:“您问的是路上的情况,和抢她回来有什么关系。”
“那他路上有没有冒犯你?”老太君柔声问暮婵。
暮婵总不能说自己每晚都和沈琤睡一起,闷闷不乐的道:“没有。”
真是我的好娘子,沈琤腰杆硬了:“您亲耳听到了吧,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么。好了,郡主一路累了,您就别缠着她说话了,来人,送郡主回宁湖院休息。”
暮婵犹豫着要不要走,就见沈琤朝她伸出手,似是要扶她。她碍于老太君在场没有搭手,自己起身道:“老太君好好休息罢,我不打扰了。”
沈琤跟着她往外走:“院子都替你收拾好了,你只管住。”接着故意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就你一个人,我不和睡了。”
她瞭了他一眼,赶紧加快步伐出了门,沈琤追到门口,这时就听老太君没好气的喊他:“琤儿,你给我回来。”
没办法,沈琤只好让下人先领暮婵过去。
他回身坐到榻上,跟老太君隔着桌子相坐:“您又有什么吩咐?”跟上辈子一样别管我行不行。
“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把郡主怎么样?”老太君眯起眼睛,露出一副洞悉一切表情:“我就不信你小子能守规矩。”
“真没有。”
“敢向你爹的尸骨发誓吗?”
老爹尸骨就不要惊扰了,沈琤改口道:“没有很过分就是了。”
老太君一听,扶额,气力不足的道:“这么好的小郡主你也舍得欺负人家,你是不是傻,你把人家惹怒了,就算嫁给你,不好好跟你过日子,你岂不是得不偿失?大丈夫怎么这点事儿也忍不了。”
我分明忍的很辛苦,沈琤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应该向郡主道歉,这段日子好好伺候人家,好让人家觉得你还像个人,才能安心跟你过日子。哎呦我这命呦,操心完儿子操心孙子。”
沈琤意识到这是个脱身的好机会,立即道:“好,我这就去道歉,您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则传祖母的怒声:“你这小混账,溜的倒是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沈琤直奔宁湖院,暮婵所住的正房,推门进去直奔里间,见她正半蹲在火盆前烤火,走过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哪儿冷,你相公来了,这就给你暖暖。”
她不知道他哪儿根筋打错了,突然这么兴奋:“快放开我,一会丫鬟进来送东西要看到了。”
这里对沈琤别有意义,他们以前可是在这里一起生活过的,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关系已大大不同:“怕什么,咱们已经回家了。”
“早知道就告诉老太君,你欺负我了。”
“她又管不了我,除非我爹活过来,不过就算他活了,也要说我做的好。”沈琤笑道,抱着她床边走。
暮婵被放到床上,好在他没进一步过分的动作,只是扳着她的肩膀,左瞧右看,口中道:“真没想到我和娘子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她听不懂他说什么,皱眉道:“你祖母管不了你,那我能管你吗?”
“能啊,当然能。”
暮婵毕竟到了陌生的地方,他说是回家,她却不觉得,有点落寞:“撒谎,你都不送我回京。”
“除了这一件之外,不信你现在说说看,我能办的立即办到。”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不是说我爹曾送过一幅我的画像给你吗?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看看画的好不好。”
沈琤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娘子,你怎么记性这么好啊?
第31章
她的所谓画像是他“骗婚”的基石; 是当初让她信服他们之间有婚约的杀手锏。
冷静冷静; 这个撑不过去可就毁了。
沈琤镇定的道:“你怎么突然想看起这副画像了,路上都没听你提过。”你怎么就不提一提; 也让我所有准备啊,现在突然索要; 打的人措手不及。
“因为到你府里了; 有所感触嘛; 突然就想起来了; 怎么了,不方便吗?”
沈琤见她面色如常; 似乎并不是起疑才想起来看的; 应该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 于是心里更给自己鼓劲了,没事没事; 一定能应付过去:“哦,这样啊; 是我派人去取,还是咱们过去看?我放在书房里了。”
“咱们过去看吧,我正好也走动走动。”她温笑道。
“好,那咱们就过去!”沈琤笑道,心里则发急,书房里哪有什么画像?不过能拖则拖,总强过现在说实话。
她正要下地,沈琤突发奇想:“不如我背你过去。”
她不依; 笑着推他:“我又不是没腿,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这里可是我的府上,谁敢起刺,真是嫌命长了。来来,我背你。”说着拍了拍肩膀,让她趴上来。
暮婵忸怩了一下:“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儿。”不过最后还是顺从的趴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驾!”
沈琤嘴上意气风发的笑道:“出征,书房!”但心里却想流泪,每走一步都觉得离刑场更近了。
暮婵全无发觉,只知道琤郎要背她去书房看画像,心里还蛮期待的,想看看那画像是否画的跟她真实容貌一样。
出了门,沈琤盘算着要不要转移她的注意,先把她带到梅园拱桥那边去玩一圈,结果就在这时,听她疑惑的道:“哎?琤郎,我怎么记得你说每天晚上都会看我的画像入睡,难道不该挂在卧房吗?怎么挂在书房啊?”
沈琤惊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心想沈琤啊沈琤啊,身体康健的死皮赖脸的要娘子给你揉心口,现在好了,心脏频受惊吓,结果连自己也不敢揉了。
“以前的确是挂在卧房的,后来,因为要出兵南下救驾,每天都要和属下军师等人商量对策,所以我都住在书房,画像自然挂到那里了。”
暮婵贴着他的脸颊,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当时还犹豫着要不要出兵,幸好去了,否则也遇不见你了,想想真是后怕。”犹豫出兵这点倒不是假的,因为沈霖当年正和朝廷剑拔弩张,差点先于卫齐泰被打成叛军。
她听了,勾起许多回忆,的确是因为沈琤庇护,她才能平安返回京城,于是在他耳后轻轻印了一吻,柔声道:“谢谢,琤郎。”然后便害羞的埋下脸。
“哎呀,不行了,身子麻了麻了。”他故意做出“腿软”的样子,脚下一个踉跄,惊的暮婵忙搂紧他,直到听到沈琤在笑,她才气哼哼的打了他一下:“你是故意的,讨厌!”
“你这属于偷袭。不信你现在再来一个,我就能顶住了。”
“谁要来啊。”她忍不住笑。
两人说说笑笑,越是欢快,沈琤心里越是打定主意绝对不能穿帮,好不容易搭建起来幸福生活,岂能眼睁睁看着垮塌掉。
路上偶尔遇到丫鬟和办事的婆子,因沈琤治下极严,都规规矩矩的垂首立于一旁,没有敢多看一眼的。不过暮婵害羞,每每遇人都将脸埋在他肩头,小声道:“真别扭,以后不让你背了。”
两人一路到了大书房门口,沈琤深吸一口气,紧皱眉头,仿佛见到了鬼门关。暮婵被他背的也累了,让他放自己下来后,道:“有些冷,我们进去吧。”
沈琤硬着头皮推开门,随暮婵一同走了进去,墙壁上倒是挂着一些画,不过多是别人进献的,他叫人随手挂上去装饰用的,他平日也没心思欣赏,不用说,当然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副暮婵的美人像来挂在它们中间。
但是暮婵一开始却没寻找自己的画像,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起墙上的字画来,一番评审和赞叹下来,才对沈琤笑道:“没我的画像,喔,我知道了,是挂在里间的软榻前吧。”
看到暮婵往里间去,他很想拦住她说别去了,你去了也没有。
果然就听她奇怪的道:“这里也没有。”
不存在的东西当然没有了。沈琤跟着走进去,装着跟她一起纳闷的样子:“明明挂在这里的。”
“或许下人怕落灰,收起来了,我们找找吧。”
“真是,怕落灰就收起来,不会扫扫吗?都是群只吃干饭不想干活的混账!”仿佛真是被下人们收起来一般的生气的说道。
沈琤便翻箱倒柜,将收藏的字画都翻了出来,期间暮婵连连惊奇:“呀,还以为这幅名家大作毁于战乱了,原来在这里吗?”
“谁知道真的假的,八成看我爹和我没书画造诣,骗我们的。”
“……我觉得像真的……嗯……很像很像真迹……”暮婵蹙着眉心,认真从笔触来斟察字画的真假。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你喜欢就都是你的。”沈琤见她喜欢这些字画,反复研究之下,帮他拖延了不少时间,慢慢也想出了主意,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终于研究的差不多了,她有些倦了:“都没有啊,要不然算了,哪天找到再说吧。”
沈琤刚想满心欢喜的颔首,突然想到,不行啊,他既然对她说每日都要观摩画像,想必是极喜欢的,如果轻描淡写的放弃寻找,岂不是表现的不够爱她。
这件事得有个了结,而且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因为他已经想到一个合适的替死鬼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找人问问。”
沈琤开门叫来照管大书房的丫鬟,丫鬟们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的,他当即拍案怒道:“去把负责书房的执事给我叫来!”
丫鬟们领命去找人,暮婵见沈琤要发火,劝道:“你消消气,才刚回家,别坏了兴致。”
发火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无辜。沈琤叹道:“不能这么含糊过去,总要问清楚。一会张执事来了,你跟我一起审他吧。”
“还是不了。”暮婵不愿意太过问现在沈琤府里的事情。
沈琤就知道她不愿意掺和,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躲在里间,听我问他吧。”
虽然本朝男女之间的防范没有那么严格,但暮婵不愿意见陌生的男人,于是点点头。这个时候,门外自称张执事的人求见,等她进入里间了,沈琤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沈琤的记忆里,张执事是个颇为机灵的家伙,后来还做了二管家,于是找他来配合自己。
张执事提心吊胆的进来,鞠躬道:“大人,您叫小的。”
“你自己过来看看,这桌子上这么厚的灰,你怎么管的下人,也不说擦干净了。愣着干什么,过来!”
张执事屏住呼吸,心惊胆战的走上前,大人叫他去看,哪敢不去,走到桌前,就见大人朝桌上使了个眼色。
张执事一瞧,桌上用手指蘸茶水写了四个字:尽管承认。
“嗯……这个……”张执事倒是认识这四个字,但却猜不透大人的想法,不过大人叫他“尽管承认”,那就认了吧:“是小人监管不力,没打扫好书房,小人该死,大人恕罪。”
沈琤心里有数了,清了清嗓子,才问道:“我问你,我挂在里间的那副美人像哪里去了?是不是你弄丢了?”说着,还敲了敲桌子上的那四个字。
桌子没擦干净可以承认,但美人像是什么?承认了是不是脑袋就没了。张执事登时一脑门冷汗,支吾道:“这个……大人……”这时突然看到沈琤先朝他瞪了瞪眼,又看了看桌面上还未干涸的“尽管承认”。
张执事咽了下吐沫,一伸脖子,认了:“小人的确是看到了,后来嘛……小人看到那幅画破损了,便拿去重新修补装裱了……”
沈琤微微摇头,不满意他的回答,迅速蘸着茶水,又在桌上写了一个“火”字。
张执事这时用余光瞥到里间似乎闪过一个倩影,忽然想通了大半:“……结果装裱店夜里走水,给烧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沈琤满意的笑着颔首,但嘴上却骂道:“混账东西!我该拿你的脑袋还是装裱店老板的脑袋来陪?你自己选一个!”说着,抓起笔屏砸向张执事,不过自然是砸偏了。
暮婵听到他喊打喊杀的,又听他大动肝火砸了东西,走出来劝道:“算了,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罚他月俸或者打板子,哪至于要人命。”
张执事见这女子美如九天玄女一般,在他被大人拖来当替死鬼的时候,为自己求情,心想不知道她是谁,倒很像过世的夫人,人美心也善。
沈琤怕夜长梦多,赶紧将人证打发了:“有人给你求情,还不快谢了,然后滚!”
张执事赶紧跪地磕个头,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夹着尾巴跑了,莫名其妙的被拖来背黑锅,又莫名其妙的被放走了。
沈琤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怒气中:“我怎么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算了算了,早知道你会生气,我就不找了,本来只是想寻些乐趣的。”暮婵道:“反正我如今在你就在眼前,本来也用不着画像了。”
沈琤坐在椅子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仰头朝她微笑道:“你说的对,这件事就过了,不再提了。”
呼,终于糊弄过去了,他在脑海里搜了一圈,觉得应该不存在没有收尾的谎言了。
暮婵含笑颔首:“好。”
沈琤这才彻底放心了,暗暗擦了把冷汗,以后可不能再撒谎了,说不定哪天就得炸了,幸好老子命大,否则今天就沉尸这里了。不过,娘子已经到手了,也没理由再撒谎了。
他见她如此可爱,便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亲昵道:“咱们是不是和好了?”
她抿嘴笑道:“谁说的?我可没说。”
“口是心非。”
“我都说不喜欢你了。”暮婵说着从他怀里挣脱,就往门口走,沈琤追上去,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语道:“有多不喜欢?”她光笑不说话。
两人出了门后,沈琤捉弄她:“我背你来的,这样吧,你背我回去,这样扯平了。”
暮婵哼笑道:“鬼扯,我哪能背动你,再说你之前也没说你背我来,我就得背你回去。”
“是没说过,但现在说了,我这儿是霸王店一言堂,你上了贼船了。”沈琤说着就往她身上赖。
“你又欺负我。”她咯咯笑着跑开,引得沈琤去追,打打闹闹回了暮婵的住处。
用过饭后,老问题凸显出来,那就是沈琤今晚上住哪里,暮婵当然选择将他赶出去。沈琤十分担心的道:“晚上又有老鼠怎么办?”暮婵不给他机会:“那就叫丫鬟进来捉喽,在外面不方便兴师动众,但在这里我就不客气了,该叫人捉就叫人捉。”
沈琤心中叹气,也是,一样的办法总不能用两次,依依不舍的道:“你好好休息。”不情不愿的走了。
暮婵则扑到床上,乐不可支的打了一个滚,终于能自由自在了。
在嵘王府时,她一般留烟露上夜,但在沈琤这里,丫鬟都是不熟悉不信任的人,她一个人没留,更愿意自己住。
不过真的吹了灯,她多少有点害怕,毕竟一切都是陌生的,但一想到有沈琤这么个煞气大的人坐镇,妖魔鬼怪想必也不敢来,加之疲劳,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
沈琤孤枕难眠,分外怀念软玉在怀的日子,心想早知道这样,就在路上慢悠悠走个一年半载的好了,何必这么早回府。不管了,明天一定想个办法,把她骗到自己身边来。她夜里一个人磕了碰了,怎么办。思虑到天亮,才勉强睡了。
第二天一早,去虎阚堂拉弓练了会臂力,估摸她醒了,便去见她,正走到半路,就有下人来报说:“鲁统领求见。”
昨天刚回家,不在家搂媳妇,一大早跑我这儿干什么。但没办法,越反常越说明有急事,沈琤只得黑着脸去偏厅见他,一见面就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别跟我说你媳妇跑了,你没地方去。”
谁知道鲁子安垂头丧气的道:“说出来大人可能不信,您猜中十之七八了,据下人说我娘子带了我两个妾室已经小半个月没回家了。就昨天,她们竟然也没回来。”
“那就带人去找啊。”沈琤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鲁子安可能现在就是在找他家夫人:“……你是说,她们在我这里?”
“大人不亏是大人。”鲁子安叹道:“据下人说,是老太君和老主公的各位姨娘们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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