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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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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几个月哪见过女人,整天行军打仗累也累死了,每天剩余一点精力也用在想你身上了。你别不信啊,第二天若有大战,前一夜我都不敢多想你。”
    暮婵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好了,我信你了,还跟以前一样,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哄我。”接着拿开托颊的手,亮出自己没戴耳珰的耳朵:“就知道你保护的好,那你给我戴上吧。”
    沈琤求之不得,她的耳朵白净透红,小巧圆润,他遏制住揉一把的冲动,拿耳珰比划了一下:“不行,我不敢下手,害怕弄疼你。”总觉得耳珰的勾从她细细的耳洞穿过去会弄疼她。
    暮婵笑道:“不疼的。”见他不像是说假话,取过耳珰自己戴上:“大家还都说你心狠手辣呢。”
    “对你当然不一样了,我说真的。”
    “如果你对我和对待其他人一样,我还不嫁给你呢。”
    “现在这对耳珰团聚了,你我也团圆了。”日盼夜盘还不是就判这一刻,沈琤要摘取胜利的果实了,想一想简直比杀进了京城还兴奋:“……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你说有件事等着我们再团聚,你就怎么怎么来着。”
    暮婵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略微羞赧:“就是让你闭上眼睛那件事,然后我……”还没等说完,就见沈琤立即死死闭上眼睛,弄得她忍不住笑起来:“干什么呀你?”
    不管是雷击斧劈还是温香软玉都朝自己来吧!他美滋滋的想,不过肯定是后面那个。
    这时他感觉到她慢慢的靠近了,身上的清幽环绕着他,她挨的更近了,连她呼吸的热度都能感觉到了。
    这份呼吸来到了他耳畔,撩的他耳朵痒痒,这时就听她温声甜甜的唤道:“琤郎……”
    沈琤只觉得一股麻痒感窜遍了五脏六腑,又惊又喜的睁眼:“这就是你那晚想做的?”也不管她是点头还是摇头,就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真好真好,能听你这样叫我一声,我总算没白来一次。”
    暮婵越发肯定,他虽然有的时候会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但似乎求色并不是第一位,只要自己对他表露善意,他就欢喜的不得了。
    她笑道:“怎么,我今天要是不兑现当夜的承诺,你就是白来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忽然发现这事解释不了,沈琤干脆认了:“我以后可得小心些了,我娘子不仅将我的每一句都听进耳朵,还对每一句话都认真分析。”
    暮婵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在乎。”
    沈琤撇嘴,趁机摸了把她脸蛋:“撒谎的人脸都发烫。”光滑细腻,便忍不住又摸了下:“瞧,这说话间更烫了不是。”
    她在他怀里挣扎道:“分明是屋里太热,我可要出去了,快放开我。”
    她柔软的身段在他的掌控下,岂有放人的道理。
    沈琤扣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按,两团软雪才一抵在他胸口,他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赶紧松开了手,并后退一步。接着赶紧低头察看自己,幸好身着宽袖大袍,外面看不出隆起。
    好险好险,否则让她感觉到了,自己准跑不了一个猥琐的评价。
    暮婵见他举止奇怪,便也跟着低头看:“地上有什么吗?”
    “嗯……”沈琤见她要瞧到自己身上,赶紧指着房梁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
    暮婵不解的抬头望去的时候,沈琤迅速找了椅子坐下,以便掩盖窘态。
    她又好气又好笑:“谁也不跟你抢座位,你干嘛骗我看房梁,自己偷偷坐下。”
    自己刚才真是慌不择路了,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转移视线,现在好了,“猥琐”的名声的确没担上,但“没风度”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啊,娘子。”沈琤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向来如此,不搏一搏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我坐在这里,是为从这个方向看房梁上……你也过来看看……”
    暮婵便过来,蹙眉往梁上看:“看什么?”
    “不瞒你说,我刚才抱着你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个黑影,不是影子,因为它好像钻到地砖里去了。之后好像又出现在了屋梁上,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来,你也瞧瞧,就那儿。”
    她一听,赶紧扭开脸:“你别吓我。之前嫂子还跟我说,说这府邸被叛军霸占时不知枉死过多少人,现在府内人丁稀少,没烟火气,保不齐会闹脏东西。你、你真看清楚了?”
    沈琤听罢,恨不得把舌头咬掉,没风度就没风度吧,把娘子吓到了算怎么回事,得赶紧想个法子圆过去。
    “嗯……让我再想想。”他揉了揉眼睛,又四下看了看,遂即叹道:“唉,原来是我自己的毛病,果然不该听那庸医的话,喝了不仅没好转,还白白苦了舌头。”
    “你、你怎么了?”暮婵担心的问:“你生病了?”
    “没什么,就是脑袋受了点伤,有一段日子看东西有黑影……我原本以为好了,看来这是又犯了。哎,就现在,我看你就有黑绰绰模模糊糊的阴影,嗯……又散开了。”
    一番话说的暮婵心惊胆战,赶紧靠过去:“你别动,让我看看。”
    沈琤心虚哑笑:“外表看不出来什么的,眼睛里的淤血早都散开了,若有问题,也在脑子里。”这种事随便自己怎么扯,她总不能开颅察看。
    果然暮婵盯着他,蹙眉担忧的道:“的确看不出异样……这样吧,你明天将那大夫带来,我好好问问他。”
    “问他干什么?”上哪儿找大夫去。
    “当然是从他的言谈看他是不是庸医,若不是,再问问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好避免犯错。比如说有什么不能吃的,你来嵘王府,我便吩咐下人备菜时注意。”
    她表情认真却又自然,可见是发自真心的,沈琤忽然觉得眼眶一热,一边骂自己混账骗人一边勾住她的脖子,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娘子,你真好。”
    暮婵被这突然起来的“袭击”唬住了,待反应过来,本能的便想扬手打他:“你!”可一想到他的脑袋受过伤,怕将他打坏了,一跺脚:“你再敢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你!”
    言下之意,这次就算了。
    沈琤暗自庆幸,长舒一口气,但转瞬又不免得意起来,刚才那一吻可不是假的,是实实在在的占到了便宜。
    她还是心里有自己的,看,都舍不得报复。
    她见他全无病人的样子,还低头抿嘴笑,走到他跟前:“你胳膊没受伤吧?”
    沈琤正是得意的时候,疏忽大意了,瞅着她摇摇头,于是随后就被她照胳膊拧了一下。
    “你也真舍得。”他装作很痛的样子。
    她正要说话:“我……”
    突然就听外面烟露隔着门喊道:“郡主不好了不好了,发生大事了,王爷让您和沈将军去一趟前厅。”
    沈琤就不信这嵘王府能有什么大事,还在打趣:“你看,你掐你亲夫,连做奴婢的都知道‘郡主不好’了。”

  第17章

嵘王本以为回到府中,就能重拾王爷的威风,事实表明他想的太简单了,鼎盛时期上千人的府邸,如今人去屋空,之前的莺莺燕燕们和得力的奴仆们不知身在何处,如今府内零星的几个仆从都是从柘州带回来的。
    而还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变了,王妃、世子,尤其是女儿还没出嫁就向着那个该死的节度使。
    岁岁年年人不同,这还没到一年,人,真的就不同了。
    物人易变,唯有钱财是真的。
    和王妃不欢而散,只剩嵘王一个人的时候,他来到府内一处花园内,寻找被自己埋藏起来的财报。
    他逃走前,将值钱的金银物品分别埋在了府里几处地方。
    他看四下无人,悄悄来到一处假山前,他记得其中一处藏宝地就是这里。
    他俯身照准假山的空隙钻了进去,才一抬头,吓的赶紧又退了出来,因为他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套完整的被褥,意味着有人住在这里。
    他定了定神,又探身进去,颤巍巍的伸出手伸进被子里,竟然是温的,就是说刚刚还有人住。
    难道是没逃走的叛军?!嵘王一想到这里,脖子凉飕飕的,他忙退出了假山,慌忙忙的往外跑。
    这时正巧看到烟露往这边来了,喊道:“不好了,你快去叫郡主和沈将军来——尤其是沈将军——快去——你腿脚快,跑快点——”
    烟露一听,不敢停留,转身就跑了。
    这时嵘王发现自己真是受的惊吓了,还没见到坏人,就吓的脚软了。
    突然这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吓的他瞪大眼睛,呜呜呜呜的挣命。
    “嘘——皇叔,是我,睿文。”
    李睿文是嵘王的亲哥哥肃王的第三子,平时与嵘王走的最近,叔侄感情极好。嵘王闻言,眼圈一热,斜眼去看,果然看到了侄子的脸,他又瘦又脏,整个人活像个乞丐。
    李睿文放在嵘王嘴上的手慢慢放开:“皇叔,你认得出我吗?”
    嵘王猛点头,哽咽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父王呢?瞧你的样子,快随我来。”
    “不行,我是为了躲避沈琤的眼线才在这里,我不能暴露。我前天进京的,我知道你们一旦回到府中,这王府便会遍布沈琤的人,所以我早一步躲在了这里。我本想晚上再出来的,没先到先被您发现了。”
    嵘王看原本白净文雅的侄子变成这副样子,心痛的道:“你怎么不选个别的地方,好歹能避雪的地方,那么多偏殿空着。”
    “不行,沈琤的人昨天还派人挨个屋子都搜了一遍。”李睿文小心的四下张望:“我躲在假山里是最安全的,他的人只查完了屋子。我回京中躲在这里,自然是有话跟您说,我听到您叫沈琤来了,您快走,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晚上再来找我。”说着转身就往假山里去了。
    侄子将话说到这份上,嵘王也不敢多问了,赶紧出了花园,这时就见沈琤和女儿一齐出现,他一见便气不打一处来,绷起脸。
    这人干什么啊,难道是为了给自己脸色看才叫自己来的?沈琤道:“岳父大人,什么事叫小婿前来?”
    “没什么事儿,我刚才突然听到有女人哭,以为是闹鬼了,不想是风声,没事了,都走吧。”
    暮婵一听,不禁咬唇道:“真的是风声?”
    “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不行就把这脏园子封了。”嵘王率先踱步走开,引得其他人纷纷跟随。
    沈琤回头,往园子探了眼,心说这个哭泣的女鬼,脚可真不小,留在雪地上一串大脚印。
    当晚设宴接风,众人纷纷觉得折腾一圈,还有命荣归故里,也算是老天保佑了,都分外感慨。
    嵘王不仅是感慨,还有愤慨,见女儿和沈琤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就不舒服。
    这算怎么回事,明明是威胁来的妻子,这会竟然变成真情实意的了。
    天底下凭什么有这么美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嵘王含着肉看着沈琤猛嚼了两口,你这家伙别看现在装得像,得到暮婵想必就没这么好了。
    筵席的氛围非常融洽,除了有他的存在之外。
    这就更显得他多余了,进而郁闷了。
    吃完饭,将沈琤送走,嵘王在心里祈祷他晚上因为天冷路滑摔伤筋骨,明日不要出现。
    和王妃话不投机半句多,早早歇了,熬到午夜,四下寂静,唯有鬼哭般的风声,他蹑手蹑脚的起身,裹了大氅,往后花园走去。
    才一走进假山,就听到里面传来侄子的声音:“皇叔,我在。”
    嵘王忙钻了进去,假山里面的确比外面好了许多,没有冷风吹着也没那么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嵘王欲泣般的道:“你父王呢,还在蜀地吗?什么时候回京?你为什么躲着沈琤?”
    “我父王暂时不打算回京。没多少时间了,我开门见山的说了,有一件事我想知道皇叔的看法。”李睿文声音低沉的道:“您是否拥立恒王为帝,废掉现在那个废物?”
    嵘王大吃一惊,低声咳嗽了几下。
    这恒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就是说要侄子是要另立新君了。
    “这、这……这岂可妄谈?”
    “不是妄谈。我父王已经得到在蜀地的掌握禁军的张公公的拥护,在蜀地之外,还有南方的三路节度使愿意起兵助我等。我此番来是想问您的态度,我父王最看重的便是您了,您是他的亲弟弟……”
    这话就有裹挟的意思了,您是要造反的肃王的弟弟,他造反了,假如失败,皇帝也不会饶了你,不如加入我们。
    李睿文见皇叔犹豫,劝道:“你知道如今在皇位的那位在蜀地都做了什么吗?他要美女要美酒,丝毫不顾天下,这样的人继续在位,天下亡佚。亡了天下,我等能去哪里呢?还不是作为有兵马的节度使的鱼肉。我听说堂妹嫁给了沈琤,想必就是被逼无奈之举吧。您愿意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吗?恒王聪慧,志向远大,他即位,定能救我朝于危难,成为中兴之主。”
    “没错,是沈琤逼我答应婚事的!”实话实说,嵘王的确对现在的皇帝颇有微词:“皇上贪财好色,玩物丧志,只会享乐,他已经弄出卫齐泰之乱这么大的乱子,让他继续在位,亡天下指日可待。”全然忘记和皇帝玩的最好的就是自己儿子。
    “恒王若是即位,以他的聪慧和我们这等功臣的睿智定能力挽狂澜,铲除节度使,匡扶祖宗社稷。”李睿文勾勒出一副美好的未来画面。
    画面里最诱人的便是没有节度使这点。
    “可是沈琤前段日子派去蜀地送捷报,虽然我父王小心隐瞒,说皇帝不日就返京,但迟迟不动身,沈琤想必已经怀疑了。他是拥护皇帝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勤王退敌之功,转而拥立新君的,再说,只有昏君在位,他才好做大。”
    “你们现在打算……”
    “皇上已经被幽禁了,我这次上京来便是为了您与河广节度使、滦临节度使。卢丞相一系是您的好友,新君若有您的拥护,在蜀地的卢丞相、王妃、世子妃的家族人员想必也会顺水推舟。最大的麻烦是沈琤,不过在攻打京城中没有捞到好处的河广节度使和滦临节度使,我已经打通关系,若是沈琤起兵,他们愿意出兵对抗沈琤,再加上禁军,沈琤纵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
    嵘王欣喜的道:“这么看,胜算很大!”
    “没错,我们打算让新帝在初一登基,昭告天下。沈琤必然发兵,到时候希望您能给他在酒菜里下一副药,让他几日后在路上发病而亡,他死了,定北军成了无头苍蝇,想必一触即溃,趁此机会将他一举铲除,而天下也有了新君。新君登基,在徐徐图之,清除其他节度使,我们的河山终会重新归来。”
    嵘王几乎沉醉在这份美丽的憧憬中:“好!”
    “请您咬破手指在起事书上画押。”李睿文从怀里冒出一块白布,借着雪地的月光见上面竟有河广、滦临两家还有几处刺史的血字签名。
    嵘王怕疼,但一想到能救江山社稷,狠心咬破了手指,写了自己的大名。
    “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些,因为您一直在沈琤手里,我苦于没有机会,一直等到现在。现在事情办完,我明天一早就走。”李睿文道:“我这次回到肃王府挖掘了之前埋葬的宝物,整理了一些放在仆人那里,都是要拿去蜀地犒赏禁军的。”
    嵘王一听,明白什么意思了:“正是用钱的时候,皇叔随身还有点财物,这就拿给你。”
    没钱没人跟你混,哪怕是禁军,嵘王蹑手蹑脚的回到殿内,将还没来及归放的装有盘缠的匣子直接捧走了。
    李睿文掂量了一下,道:“皇叔有心了,恒王登基为帝,您便是大大的功臣。”
    嵘王忾然道:“都是为了祖宗基业。”
    怕被人发现,两人不敢再多说,嵘王道:“我先回去了,你保重,他日你荣归京城再见。代我问候你父王。”
    “皇叔,多保重,千万不要忘记……沈琤践行筵席上给他落药。天下如何,全看您了。”
    嵘王信誓旦旦的道:“相信你皇叔我吧。”
    嵘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卧房,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身,没有节度使没有昏君的世界从今天开始。
    虽然沈琤待他不错,但和祖宗基业,国家社稷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做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高祖连杀几子,世宗弑兄诛第,至亲血缘尚可铲除,遑论一个女婿了。
    雪停了,府内为数不多的仆人扫着积雪。嵘王心情极好,微笑着对大家道:“再忍忍,待人都回京了,年后多买些人回来帮你们。”这些人多数是从柘州跟随回来的,见王爷如此屈尊,忙道:“您说哪儿的话,都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
    嗯,本分,这两个字说的多好,人都该遵守自己的本分。
    比如当皇帝,比如做节度使。
    想到沈琤,他还记得昨晚答应侄子的事情,如何能准确的给沈琤下药得好好筹备一下。嵘王赶紧踱步去了书房,昨天他查探过了,大概是叛军对书房不感兴趣,这里是保存最完好的。
    从医药书籍中看看有没有偏方,既然能吃死他又叫人查不出来。
    嵘王才一推门,就见到烟露捧着一堆书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女儿。
    “父王”暮婵给父亲福礼完毕,道:“不打扰您读书了,女儿先跪安了。”
    嵘王颔首:“你下去吧。”
    待暮婵离开,两人在心里齐齐庆幸,幸好对方没有问自己到书房取什么书来看。
    烟露捧着书回到郡主的卧房,大冬天的累出一脑门的汗:“郡主,您要看这么多书呀,仔细别累了眼睛。”
    “我也不是每个字都看。”只是看看和沈琤病情有关的部分,琤郎他说脑袋受了伤,看东西有黑影模糊。我担心着呢,替他看看医书,若是有发现是最好,没有的话,我也算尽力了。”

  第18章

沈琤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来“叨扰”嵘王府,这让嵘王心情大好。
    吩咐下人将埋在地下的银两都挖了出来,点了下,一点没少。
    金银保住了,嵘王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这日夜里,他本来要睡了,突然被告知沈将军来访,且已经在前厅等待了。
    人都进府了,想躲也躲不掉了,嵘王气愤于他的无礼,心里恨恨的想,快了快了,你们就快完了。
    刚进前厅,嵘王就看到沈琤沉着脸,手里抓着一个包袱,而桌上则摆放了一个大锦盒,显然都是他带来的。
    他没带亲兵,看来是有私密的话要谈。
    “女婿深夜前来是为何事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叫声女婿,让他放松警惕。
    “哼!”他突然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嵘王从没见他这么笑过,配合阴鸷的眼神,活像在周围刮起了凛冬的寒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本王问你有什么事,你笑什么?”嵘王心里有盼头,连说话都硬气不少。
    沈琤面无表情的解开包袱,扔到地上,里面掉落出一团团珠链元宝与首饰等金贵物品。
    嵘王纳闷:“这是什么?”
    “自己给出去的,不认识了?”沈琤瞅了眼桌上的锦匣:“那这里面的东西,你总认得罢。”
    嵘王不解:“你是不是喝多了?来本王府中撒酒疯。”
    沈琤只冷笑。
    嵘王绷着脸:“本王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你撒什么酒疯。”走到锦匣面前,一掀盖子,顿时脸色煞白,继而哇的一声,侧过身子吐出了出来,眼泪伴随着呕吐物流了满脸。
    里面是侄子的人头,前几天还和他共谋大计的李睿文。
    “看来是认得了。”沈琤阴森森的道:“我把他的人头送给你,待他日皇上清算的时候,你可以交出来证明你并无勾结反贼。反贼派来的说客,就被你斩杀了,你是忠于皇上的。”
    “你、你……你……”嵘王浑身颤抖:“他是我侄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敢怎么敢杀皇亲?”瞅一眼侄子的面庞,咧开嘴哭道。
    有什么不敢的?前一世肃王嵘王这一波,全是他除掉的:“我若不是为了暮蝉,会管你的死活?勾结反贼拥立新君,足够你满门抄斩。对了,你竟然还想毒死我,真是给暮蝉省心的好父王。”
    嵘王看着侄子的首级,眼泪成串的掉,明明什么都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计较,因为你是暮婵的父王。”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命运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惯性,前世嵘王的生死握在他手里,这一世如此。
    嵘王和肃王要造反,他哪怕阻止了嵘王去蜀地,也无法阻止他和反贼勾结。
    幸好他那日察觉雪地上有异样,派人暗中观察嵘王府,才将逃出去的李睿文擒获。
    嵘王瘫坐在地上抱着那匣子嚎啕大哭:“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等的性命早就握在你手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沈琤一听,好啊,求之不得,当即就拔出佩刀,吓的嵘王打了个嗝,止住了哭声,惊恐的看着他。
    沈琤哼了一声,将刀刃收了回去:“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可是暮婵的父亲。你若是死了,她又该怨我了。你好自为之吧,只是下一次,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对了,你签字画押的部分,我已经替你烧掉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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