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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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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果断的配合着他,费力的要把身子抽出去。然而扳着邵煜白结实的手臂时,她却忽地顿了顿,维持着肩扛手臂的姿态,隐约仿佛产生了一丝错觉。
觉得类似的画面好像在哪里触发过。
想了一会儿也没得到答案,倒是出将顺利帮她抬开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琳琅松了口气,朝出将轻点了一下头:“谢谢了。”
转瞬就把刚才的“错觉”抛在了脑后。
紧接着再次替邵煜白把了把脉,琳琅在心里计算了一番。轻声:“脉象倒不至于太乱,但还是得尽快把热度降下去。我先去给二爷煎药,顺便再想想办法。”
出将顿了顿,把刚要问出的话给咽了回去,叮嘱道:“那您小心些。”
“我知道。”
琳琅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被惊醒的邵煜白,悄然钻出马车,双脚一点点的落在地上。
刚要往前面迈步,小腿却是一抖,令她慌忙退了回去,不失紧张的双手紧撑着车辕站了好一会儿。才端起后头放着的水盆,重新迈开步子缓缓朝着篝火堆走去。
“琅儿……”邵煜白隐约察觉到臂弯里的人好像不见了,双眼虽紧闭着,看着模样却流露出了一丝慌乱。
手臂重新抬起,好像在摸索着寻找自己丢失的珍宝。
出将见状,心道主子果然很重视世子妃这位“旧识”,此时心底的怨怼又漫了回来。
为何世子妃后面才赶到?她若是跟着一起来了,肯定会劝主子注意身体,主子说不定也会听从她的建议,另想办法去救公主。
出将握拳。被意识里的小火苗儿催促着去了琳琅身边,语气有些冷:“世子妃,二爷在叫您。”
琳琅刚坐在篝火前的石块儿上,还没来得及拆开桑皮纸上的细线呢,闻言有些讶然:“他这么快就醒了?”
出将迟疑了下:“好像没醒。”
琳琅耸了耸肩:“那可能就是烧糊涂了在说梦话,你再去打盆水给他擦脸降降温吧,我来煎药。”
出将却没走。
琳琅兀自忙活着,在药堆儿里拨弄着两下闻了闻,再看一眼药方,才倒入药罐子。
“世子妃。”
出将突然开口。
“嗯?你怎么还没去?”琳琅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还没走。她的视野一直被没摘下去过的兜帽遮挡着,头昏脑涨的感官也迟钝了许多,都没注意出将还在她身边。
出将没再出声,琳琅却又一件一件的想起了重要事:“我的行囊里还有些伤药和绷带,你给大伙儿发下去吧,昨夜一忙,忘了这事,若是有哪个伤得重的,带来给我处理。”
“……世子妃。”
“嗯?”琳琅又想了起来,“对啦我一会儿还得把面纱带上,你可别说我是世子妃了,就当我是二爷的大夫吧,否则知道的人多了不安全……”
出将听着也终于忍不住了:“您这个时候这般尽职尽责,昨日二爷让您一起过来时呢?您为什么不来?”
公主被救走了多时,她才过来,他是不是还得庆幸,遇到三皇子追杀时她没有掉头回去?
琳琅的动作稍稍一僵,继而就重新拾掇起周边的落叶和枯枝。所幸这里树木较多,落叶较厚,下头的叶子还有许多没被雨水打湿的。积攒起来就成了一个小篝火堆。
而后,她想了想,才说:“昨儿白日是我的错,但我当时委实不方便跟着你们。”
“为什么?”出将气得发笑,“因为您困了想要睡会儿?”
琳琅摇了摇头,摘下兜帽,将自己的肩部上方完全露了出来。
颧骨上的淤青正处在最严重的时候,头部侧后方包裹着的绷带则被血浸红了大片,此时已经呈现着褐色,甚至她的耳前还带着淡淡的两道红痕……
迎着出将瞬间惊愕的模样,琳琅又把兜帽戴了回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尽快给二爷煎药了。”
动作虽缓慢僵硬,却是在尽力去做好手头的工作。直至出将心情复杂的离开,琳琅也没再多为自己说一句话,只是专注的煎起药来。
可能只是因为跟李若溪那种单纯带着恶意的比,出将护主心切情有可原,她也就没那个精力去计较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出将又回来了。为难的问:“世……那个,二爷还是在说梦话,睡得很不踏实,怎么办?”
琳琅闻言叹了口气,随后挂着淡淡无奈的笑,嘀咕了一句:“世子就算了,怎么二爷也开始这样了?”
出将光是看见世子妃身上的伤势,火气就已经被浇灭了一半,而后想起自己昨夜刺了人家一剑,人家却连多余的怪罪都没说一声,更是心有不安起来。
可眼下,世子妃不计较这些便已经很不可思议,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出来?
正当出将等着世子妃如何回复的时候,整夜未归的入相终于赶了回来。
虽然眼下大概已经不需要,但出将还是记得,入相离开前是去找大夫的。现在看到入相一个人回来,他的心头当即漫上了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入相脸色不大好看,虽然在瞧见世子妃时缓解了些,但随即,还是更加沉重起来:“相隔最近的几个村子,其中两个已经荒无人烟。剩余的,却听说是北洛城哪户人家的大公子生了病,广招良医,把会些医术的人全都带走了,甚至连药堂都关了门。”
出将听得瞪大了眼,随后拍着胸脯松了口气:“没事。反正我们现在也用不到了,有世子妃在,我们直接撑回京洛就好。”
“这恐怕不行。”入相摇头,“昨夜大雨,前方遭遇山体滑坡。通往京洛的路,在?明之前被封住了。”
“……”
一瞬间的寂静过后,琳琅停了煽动蒲扇的动作,心里一沉。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下一章二爷就醒啦
下一章,琳琅就……
嘿嘿嘿嘿
——————
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
江浙沪热成工折户
四川热成火锅了
真的是,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O(≧口≦)O
第041。我相信他·这是非礼
入相闻言,似有所觉:“世子妃的意思是?”
琳琅重新煽动起蒲扇,却道:“昨夜我刚从京洛赶来,怎么不知道哪里发生了滑坡?”
“是今早刚发生的。”入相解释,“属下也是苦寻一圈无果,想到暂回京洛一趟大概更合适。但见官道中的一处危险地段被严重阻绝,使得许多为团圆宴而奔走的商队都要暂时止步,如今拥堵严重,恐怕我们也难能通过。”
就算邵二爷能折腾上官道,却不见得能折腾过路障。保险起见,不好去以身犯险。
琳琅也知道这一路并非时时平坦。京洛通北洛的官道也有蜿蜒崎岖之势。只是她仍然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巧。
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问。
出将入相对视一眼,入相道:“我等不好揣测主子的意思。”
“可是你们主子现在病了,”琳琅无奈,“总呆在这也不是办法,万一真的再有山贼来,你们撑得住吗?”
两人沉?了。
琳琅翻了个白眼:“算了我先问个别的,就说你们主子先前一直不让我给他看病,那现在呢?我煎的药他能吃吗?”
这件事琳琅不知道始末,他们却是知道原因的。
如今就算他们想,都不见得能赶在团圆宴回去。目的都达到了还不赶紧把身子调理回来,怕就是一种作死的做法了。
出将连连道:“可以,可以,世……大夫您尽管忙,煎多少都尽管给主子喝!”
琳琅抿唇,又将自己身后的披风摘了下来,递给出将。
“二爷现在睡不踏实,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你把这个拿给他试试。”
顿了顿,她观察了一下药罐子下头的火候,才有些无奈的道:“条件艰苦,就凑合着点儿吧。”
这能行吗?出将一手就能握住她精薄的披风。觉得这和人的差距好像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二爷可是在唤她这个人啊……
然而却没想到,东西团成一团放到邵煜白身边,他自己就将披风搂了住,甚至还微微侧了身子,将侧脸贴在上面,表情逐渐满是祥和。
“我还不知道咱主子睡觉喜欢搂东西呢!”出将惊奇的对着入相道。
入相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无法解释其中原理,却问:“世子妃怎么会出现在这?我见她身上竟带着?铁令。”
“可能是世子的那块给了她。”出将分析,又苦恼,“但她是如何知道路线的?”
入相微微眯眼:“昨日我走之前。飞鸽传书给了世子简要地图。”
两条线索接上,几乎就能肯定是世子将李琳琅“派”了出来。出将不知道原因,入相却大概了解。
只是……“怎的,我见你像是不生世子妃的气了?”
出将微微一顿,摇了摇头。
“想必主子若是知晓了情况,也会消气吧。”
琳琅还没在意邵煜白是真的在梦里呼唤她名字的事,只是想到傻子喜欢搂被,也给他的小叔搂点啥就应该没错。
出将一走,她就继续煎起药来。
这药是按照太医开的方子来抓的,她看过方子看过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原封未动。
只是邵煜白在雨天里睡了一整夜,随后过分的高热并着咳喘一起袭来,这让她有点疑惑。
并非说这情况有什么不对,反倒是因为这个顺序和时间似乎都很顺其自然的符合常人生病走向。
而放在平日看着就知道身强体壮的邵二爷身上,就会显得古怪。
且那脉象的徐徐变化,她依稀记得,好像遇到过一模一样的。
想着想着,琳琅又笑了,摇头低喃:“怎么开始疑神疑鬼了呢。”
将手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细细感受了一下。她眼眸微沉,继续摇动着蒲扇煎起药来。
“别想了,”她暗暗警告自己,“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不管怎么样,能在邵煜白需要她时及时补救的赶了过来,她总算在岁月累积的自我安慰上又可以多加一笔。
紧接着,药煎好,琳琅活动了僵硬的肢体,捧着药碗给邵煜白端去。
“二爷,喝药了。”琳琅小心翼翼的坐在车辕上。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点点钻进去,晃了晃邵煜白的肩膀。
“嗯……”邵煜白低哼了一声,抬手竟是想要抓她!好在琳琅机敏的稳住了身子,高捧药碗,避开了他无意识的抓捕,随后干脆把腿压在了他没受伤在乱动的左臂上。
“别乱动,该喝药啦!”
“二爷,醒醒,能醒一醒吗?!”
邵煜白听着苍蝇的嗡嗡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少女坐在她的床前,捧着药碗,也是在晃动他,聒噪的像是在叫魂:“……醒醒,该喝药啦,醒醒醒醒醒醒!”
“……喂我。”邵煜白搂着披风低低的嘟哝。
“……”
堂堂大将军喝药还要人伺候?他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的?
琳琅不满的撇了撇嘴,却心软了。
好歹他是真生病了呢,不像以前的某些人,分明都好的差不多了,还故意让她喂。
可后来的她,却时常想到那些画面,而后会遗憾的觉得,她当时不该一味的逼着他克服恐惧站起来,不该对他愈发严厉的。
“罢了,就当借您的身子还个愿!”琳琅抿唇吸了吸气,微微抬起邵煜白的头,将腿枕在下头,又捏着他的双颊,将药碗凑了上去。
心知他全是在梦呓,琳琅还是碎碎念的道:“慢点喝,小心烫。”
虽然她已经反复吹搅过很多遍,现在温度刚刚好。
邵煜白还真就被她催眠了似的慢悠悠的喝起来。
琳琅笑的满意,一碗药顺利灌完,转身打算出去,没想到刚要往外钻,腰上却被一股力道拦住,朝后跌去,琳琅惊呼一声,仰坐在了邵煜白身旁。
邵煜白不搂披风了,改为搂着她的腰:“不许走。”
“……啊?二、二爷您是不是把我认错了?”琳琅放下药碗,感觉自己是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重复起挣脱禁锢的步骤,“我不是明曲郡主,您认……”
“琅儿……”
……
——噗通。
呼吸一窒,甚至“错”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琳琅缓缓转过僵硬发痛的身子,看着邵煜白的侧脸,一时无话。
是她听错了?
眸光动了动,有些慌乱的改为落在腰间的手臂上,琳琅勉强的笑了一下。
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在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爹娘以外的人这么叫她呢?
邵煜白却在她的腰间蹭了蹭,额头相抵。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怀的轻叹。
“回来了就好……”
心脏狠狠地撼动了一下。
琳琅蓦地瞪大了眼,拧着身子伸手捂住了邵煜白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
可是胸腔里面已经在疯狂撼动不止,同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似乎要夺眶而出。
……
新历十三年元月。
那是李琳琅在北暨城过的第二个元旦。
暴雪过后的寂静,远比风雪呼啸时要来的冰寒刺骨。她端着药碗小跑进军帐,放下碗时嘻嘻的笑着去揉床上半躺着的人的耳垂。
“好烫,”对方睨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揉自己的?天这么冷,别把耳朵冻掉了。”
她摇摇头,拂去睫毛晶莹的水汽,转身用勺子吹搅药汁:“我怕揉了过一会儿再出去,就真的被冻掉了!”
床上的人听后,便没再言语。喝药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琳琅用帕子给他按过嘴角,才将视线缓缓的移到她的脸上:“你不留下过年了?”
“是啊,舅舅说这个月就得走,具体哪天还没定下呢。”她状作漫不经心的回道。
“……哦。”
“啊,还有,你的绷带大概下个月就能拆啦。也不知道舅舅的祛痕膏能不能拯救你那一脸伤,我还挺好奇的,可惜怕是看不到了。”说完,她拿指头碰了碰他的睫毛,“真可惜啊……”
少年被她的动作搅得连着眨了几下眼,微微侧过脸去,脖颈却红了一片。
僵硬的道:“你想看,现在就可以拆。”
当时的她,虽然真的好奇,却也知道他忍了那么久没有动的伤,就是为了听她的话养到痊愈,此时绝不可能被提前拆掉。
而他眼里认真的光,却让她蓦地紧张,咧着嘴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人,开玩笑总是摆着这么认真的一张脸,这东西能瞎拆吗?拆了我之前做的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
而后抚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行啦,行啦,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以后再看也不迟嘛!”
少年眼底的光却沉了沉,没了往日的轻狂浮躁:“那……”
“嗯?”
“倘若是我消了疤痕,仍旧没人敢嫁。你能负责么?”
“……”
两人之间,一直是省略着对对方的称呼,唯有这一次,他直视着她呆住的模样,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琅儿,我等你回来。”
顿了顿,他捧起她的手,从怀里抽出一个成色一般,尺寸也有些偏大的玉镯,替她套在了手腕上。
“你说过,只要我叫你,你就会回来。那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叫你一遍。”
“时局未稳,我走不开。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琳琅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爹娘和舅舅叫都好好的,怎么你叫我就听着那么肉?呢?”
少年的脸被绷带缠着一圈又一圈,但耳朵和脖颈上的红却掩饰不掉。
她又微微的敛了笑容:“瞧你说的那么凝重,好像就真的已经有了一员大将的模样……”
他却听出了她言语里闪躲的意思:“我后面的话你都没听见!?”
“……”
适逢外头有人叫她,她敷衍似的应了两声“听见了听见了”,转身便端着碗跑了出去。
镯子撞在瓷碗上。当啷作响,却补不齐她漏掉的心跳。
仓促的不辞而别时,她曾后悔过。而那股后悔的情绪,却因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也没能消散。
到最后也没来的及承认。
就这么,搁浅了十几年来的唯一一次动情。
……
狭小的空间里,静谧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琳琅艰难的转过身子,难以置信的把手按住邵煜白的口鼻,再按住他的额头,只留下中间的一双眼。
眼皮垂下时,看不见他深邃的眸子,却能看见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又?又密,状若两把小扇子。垂下时,几乎可以挡住北暨城肆意的风沙,这双睫毛一度被她认为比许多女孩子的还好看。
那时便觉得,若是这么好看的眉眼被强行围在一堆伤疤里,绝对是暴殄天物。所以,一定要把他的伤治好。
“……呵。”忽地笑了一下,琳琅不知突然从哪来的力道,猛地扳开了邵煜白圈在她的腰际的胳膊,药碗都不管了。直接跌跌撞撞的爬出车厢,一掌按空翻滚着落到了地面上。
“大夫!”守在外面的出将见状忙赶过来,“您怎么了?”
被他扶着勉强站了起来,琳琅摇了摇头,抽出胳膊,目光涣散的看向一处空地:“我出来透透气。”
隐约感觉面前的人竟有几分失魂落魄,出将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嘱咐一句“那您小心点!”,转身就急急的去看自家主子。
琳琅点点头,又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似的,踉跄着走去空地。
她是想答应一声的,或者说一句邵煜白没事,是她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
可她怕一出声就暴露了自己的哭腔。
从头上的伤口开始一点点往外蔓延着疼痛,让人举步维艰。琳琅干脆就放任自己瘫坐在了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直勾勾的看着脚尖。
“未来的苏夫人。”
“我们分明见过很多次,只是李大小姐不记得罢了。”
“李琳琅。”
“琅儿……”
若真是他还在等,她却再也没回来,那么被背叛的感觉,该多让人憎恨?
她定亲了。对方是一个青年才俊。她成亲了,是他身为世子的侄子。他等着她,等到的只是这两个消息,还有同一屋檐下,她将他彻底当做陌生人的态度。
也难怪,自己会被厌恶,被针对。
可是……
那年,孙氏急匆匆的跑来,对她说:“琳琅呀,你在北暨城。是不是有一个小相好的?姨娘今儿收到了一封信,却是那边不知道哪个人寄给你的,说是……你的小相好他……哎,你可要节哀啊!”
这句话,她本是不信的,朝着孙氏要信,孙氏却说信到手给她看过就被送来的人处理了个干净。适逢那时她陪着娘亲上山礼佛,回来时已是几日之后,事后再想追究下去,就已经不可能了。
可她分明还不甘心的将镯子给了当时还未与她定亲的苏璨,托他将镯子带回去认人,后面苏璨说“镯子已经送到,但它的主人却是真的死了。”
末了,一句了“节哀”,成了最后的刀子,把她所有的希望斩了个干干净净。
不久之后,她与苏璨定亲。
为了顺着娘亲的意,她没有抗拒。
可是呢……那人不仅没死,且就是她当时一直想见却未能见到的邵将军,邵煜白?
只怪她当时没有在意过他的身份。没想的那么多。
那时她受到打击重重,只道天意弄人。可在现在看来,这原来只是被众人编织出的一个网,让她落进去,成了笑话!
琳琅想着,忍不住发笑,笑着笑着,泪珠就滚滚的顺着脸颊落了下去。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原来这么疼呢?
片刻之后,入相已从出将那里听说了他不在时的事。朝着她走过来道:“大夫,听说您也受了伤。若是撑不住,就去车厢里一起歇着吧。”
“不必了。”抹了把眼泪,琳琅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总在这杵着也不是办法,你们的人里有太多受伤的,若是休息不好,恐怕会撑不到回去。”
而后,她往下拽着兜帽站了起来:“你昨天既然在附近都看过。可有发现哪些能作为暂时休息之地的地方?”
入相是习武之人,感官灵敏,怎么会听不出她声音里的哭声?但他也只是装作不知道,答道:“附近是有几个村落,在山里。其中两个已无人居住,剩下的还有四个有人居住,只怕村落太小,容不下我们这些人。”
就算容得下,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还是身上带着伤的。在这山贼四处出没的地方,村子里的人也未必敢接纳。
“那你知不知道,有人的村落附近,有没有无人的荒庙?”
入相一愣,随即道:“这,倒是有。”
只是他们所属军队,向来以驻扎营地为主,回城也有落脚之处,从不会像江湖人那样,无处可栖时知道找一个荒庙或者义庄歇脚。
琳琅沉思片刻,后问:“那你们无法揣测二爷的意思的话,那可否听一听我的建议?”
入相没有迟疑,盯着她腰间的?铁令道:“令牌所在,即为我主。您尽管说。”
琳琅已经知道这牌子的厉害,便不意外的点点头。
“那你去通知他们准备一下,咱们现在就出发,赶往荒庙。记得尽量挑着平坦的一些路走,路上谁撑不住了立刻汇报,咱们就地歇息,尽量不让任何一个人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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