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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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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墨承乾知道,自从她进宫那一刻,便每时每刻都盼着能赶快死去,好从摆脱她,他偏不能让她如愿。

    “过来~”

    墨承乾掐着锦月反手一甩,锦月的身体飞起砸到了床上,墨承乾走了过去,三两下便将锦月身上的外衣扯开。

    “皇后入宫六年,但东宫一直无所出,百官已经联名上奏,要求朕废了你,皇后意下如何?”

    墨承乾的一双鹰眸凑锦月很近,如今她外层的衣衫被扯下,一头乌发凌乱的散落在软枕之上,即便如此的狼狈,但她神情依旧平静,嘴角噙着一抹似有非有的笑。

    “后宫不得干政,月任凭皇上处置。”

    锦月为何入宫六年无所出,两个人心知肚明,但墨承乾此话问的确是另有打算,他想知道除了那个人以外,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身下这个女人有所动容的。

    “若是朕欲废了皇后,皇后将如何?”

    锦月的眸光微微眯了眯,静谧的视线在墨承乾审视之中,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这让墨承乾内心无由的憋出一股火来。

    “月说了,任凭皇上决断。”

    这天下女子都觊觎的位置,为何她偏偏就看不在眼里,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摆脱,难不成着六年来的夫妻之情,她一点都不曾顾忌。

    “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

    墨承乾将脸又贴近了锦月一分,她坐不坐这个后位,自然是自己说的算,但她想问的是,若他真的废了她的后位,她是不是想方设法的逃离,去寻那个人。

    “这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这些年她也废过不少宫妃,但那些宫妃大多都在冷宫之中,要么郁郁寡欢结束掉自己的性命,要么苟且偷生的活着,等待翻盘的机会。

    但锦月,墨承乾知道,因为听风楼的存在,自己今天废了她的后位,她下一刻就敢永远的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此生都不会得到她一丁点的消息。

    “哼~,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墨承乾的指腹滑过锦月的脸庞,这张脸真是美,百年如一日的美,六年的时光不见丝毫的凋零,反而增添了一份惑人韵味。

    “只要你活一日,朕就用这后位锁你一日。”

    墨承乾将唇凑近了锦月的耳畔,突然吐出这么一句,锦月平静的眸子定了一瞬,最后在嘴角蔓延出一抹苦笑。

    惊华宫的夜晚如斯的安静,有时候还能听到万物复苏的动静,天空中那一弯浅月缓缓在苍穹之中移动,锦月没有表情的眸子木讷的盯着,墨承乾在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翌日清晨,东方的天际刚刚泛出一些鱼肚白出来,墙角刚抽芽的嫩草挂着晶莹的露珠,微风拂过微微轻颤。

    一顶宫轿自宫门缓缓而出,直接朝着临都城门移动,坐在轿中的锦月艰难的动了动身体,温婉的眸心透出些疲惫出来。

    墨承乾每月来惊华宫也就两三日,但过夜的次数并不多,说来真是可笑,别的宫妃都是极力讨好才能得到召幸,而她每次都因为无端的激怒。

    说起来昨日墨承乾的暴怒,还是有个由头可寻的,赫连鸣谦辞官之后,去往了海家村,在那边海域之上建造了一座空中楼阁,取名碧华书院,招收天下举子,这几年来每次科举的前三甲,必有一位出自碧华书院已成惯例。

    锦月想起曾在海家村的时候,她画过一座庭院,当时赫连鸣谦问她画的是什么,她答了一个家字,因为那时她的确存了跟他有个家的心思。

    那笔画书院她自然不可能去过,但不代表没听别人提起过,在这些人的描述之中,她自然可以断出,那碧华书院里面的格局,完全是按照她那副画建造的。

    每一届科举来临之时,赫连鸣谦都会在三月初六这一日,陪同碧华书院的考生一起来到临都,她也会在这一日站在城门之上,远远的瞧上一眼,但两人去从没说过一句话。

    “小姐到了。”

不与今番同 番外之锁上金笼休共语4

    轿撵缓缓停了下来,锦月恍然回过神来,或许是叫习惯了,即便这皇后她做了六年,青鸾依旧还是唤她一声小姐,不曾改过口。

    锦月从宫轿之中由青鸾搀扶着下来后,抬轿的宫人便立马退走了,看着直通城楼上的台阶,锦月将眸子缓缓垂了垂。

    这临都的城楼跟六年前没有丝毫的变动,但早已经物是人非了,这四周的悲欢离合,人聚人散,想是这座屹立不倒的城楼,早就看的厌烦了吧。

    青砖石块堆积而成的城楼,不知谁何时种了一株桃树,此时嫩芽之中零星的点缀着绯色的花骨朵,正好遮掩了桃树之后那一抹素净的水蓝锦衣。

    看到这桃树,锦月想起了揽月阁窗前的那一颗,现在应该又长高长粗了些吧,许多年不曾回去看过,不知那庭院是不是现在已经杂草丛生,一片狼藉了。

    锦月垂眸抚了扶袖口衣衫上,许久未曾穿而压出的褶皱,却发现根本抚不平了,眉心微微皱了皱,便将水袖垂下。

    平常在宫里的时间,锦月穿的都是皇后的服侍,极少穿便服,为的就是警示自己身上的胆子跟责任,但唯有每三年科举之前来到临都城门,才会换上这一套入宫之后仅存的便衣,这也是她跟赫连鸣谦最后见那一次穿过的。

    清晨起了一层薄雾,城墙下的草叶上结出一层的薄霜出来,显得有些萧条凄冷,锦月的目光一直专注的盯着远方。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慢慢从北边行驶过来,锦月沉静的眸色突然一闪,伸手拨开了遮挡着眼帘的桃枝。

    那马车越行越近,在临近城楼百米之处停下,随后便从马车中走下一个玄紫衣衫的男子,朗眉星目,雍雅如兰,犹如天人。

    锦月对着那一抹剪影缓缓一笑,眸光静默的下垂,松开了扶着的桃枝,便转身离去。

    站在城楼下的赫连鸣谦看着那桃花枝蔓后面的影子消失,掩藏在广袖之下的手中促然攥紧了一些。

    她知他必定会在这个时辰来,他也知这个时辰她必会在,这份不言而喻的默契,却让人如此的辛酸感慨。

    “先生~,出什么事情了吗?”

    随之而赶来的马车突然也停了下来,一个隽秀无双的少年掀起了车窗的帘子,看着赫连鸣谦一个人站在城墙下望着远处,诧异的唤了赫连鸣谦一声。

    “没事,看到那株桃花开的不俗,所以停下来看一眼。”

    车上的少年顺着赫连鸣谦的视线看了过去,看那颗桃树刚刚过城墙一人高,碗口的粗细,看上去应该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学生记得,在碧华书院之中的学堂前,先生亲手种了一株桃花,似乎跟这一棵一般大小吧?”

    赫连鸣谦看着远处的桃树微微敛了敛眉,他种那一株桃树,是为了纪念一个人,每次从窗前看过去,就防似那人在揽月阁,映着桃枝在看他。

    “沈雲,在我一众学生之中,今年你最有希望夺得今年金科榜首,可还记得你进碧华书院时,曾答应过为师什么吗?”

    沈雲怔了一怔,似是没有料到,赫连鸣谦突然在进入临都城前,问起三年前的事情,若是赫连鸣谦不提,他几乎要将这件事忘干净了。

    “学生记得,先生收门生的准则便是,日后步入朝堂,不可跟皇后娘娘为敌。”

    沈雲拧着眉心,他是出自簪缨世家,家中也有姐妹入宫为妃,跟他提起过这位一早就名声在外的皇后娘娘,工于心计,手段狠辣,他想不明白,如先生这样满腹经纶超凡脱俗的人,怎么会对那样一个女人如此敬重。

    “人各有志,我不想强求与你依附她,但日后且不可与她为难,若你反悔,我能捧你上去,也能拉你下来,记住了?”

    赫连鸣谦回眸严肃的看着沈雲,让沈雲心头一震,他印象里的先生雍雅如兰,俊逸洒脱,还从不曾这样厉声厉色的警告过他。

    “学生记下了。”

    赫连鸣谦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沈雲又朝着赫连鸣谦方才看过的角度看了看,眉头皱了皱。

    关于赫连鸣谦,他是自小就带着一份仰慕的,那时他位居天朝太宰,跟当时与皇后起名为并蒂明姝的颜相千金情投意合,不知羡煞了多少人,所以他才不顾父母的反对,置身去往远在千里的海家村,拜在赫连鸣谦门下。

    沈雲在碧华书院求学三载有余,却从未曾见过那个风华无双的玉皇后齐名的如夫人。而且沈雲发现先生并不像世间传言的那样春风得意,大多时候会捧着一把纸扇愣神,眉宇之间透着一份融不开的愁绪。

    只是匆匆一眼,锦月便坐着那顶宫轿直接回到了皇宫,这些年她尽职尽责的将这皇后做好,完全忘记了自己,唯有这么去城楼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鲜活的,但即便这样,皇上依旧不曾满意。

    锦月涩涩的笑了笑,宫轿在惊华宫外的竹林停了下来,这些年她觉得一日比一日更加的难熬,也不知何时能是个头,更不知她还能撑多久。

    “小姐到了。”

    青鸾已经在轿前撩开了帘子,深处手臂想要扶锦月下来,锦月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青鸾摆了摆手。

    “直接抬到宫门口吧。”

    青鸾伸出的手臂微微一抖,惊华宫一向不准非惊华宫的宫人靠近,锦月此举明显的是坏了惊华宫的规矩。

    “小姐不妥吧?”

    这宫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惊华宫的一举一动,即便没错,也能挑出一些传到朝堂,让人拿捏住大做文章,所以锦月这些年十分的谨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他们去吧。”

    锦月一手支头,将那双散着月韵的眸子闭上,青鸾知道她意已决,便只能将轿帘子放了下来,吩咐人将宫轿往里面抬。

    行至惊华宫门口,锦月掀开轿帘,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自己从出宫到回来,不足两个时辰,盼了三年,就为那一眼,真不知该不该说一句自己傻。

    “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来了。”

不与今番同 番外之锁上金笼休共语5

    自从锦月进宫之后,墨承乾便将采薇安排到了惊华宫当差,不知是不是有监视的意思,但如今她也没什么需要隐瞒墨承乾的,便也就听之任之了。

    “哦~,来了多久了?”

    说起德妃,锦月的神情有一丝凝重,放眼整个后宫,也就德妃敢堂而皇之的进出这惊华宫,锦月至今还在惊愕,在三年前秀女大选时,能够看到了那个文雅的女子。

    “有多半个时辰了。”

    锦月点了点头,便朝着惊华宫的前殿走了过去,其实她心里清楚,德妃之所以会今日来惊华宫找她,是为了她今早去见那个人吧。

    还未曾走进惊华宫的前殿,听得里面有个孩子的笑声,锦月脚步顿了一瞬,秀丽的眉心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眸光里显现出一丝不解。

    惊华宫中的人,被采薇调教的十分有规矩,加上她这个主子不苟言笑,所以惊华宫上上下下,整日都听不见什么动静。

    德妃虽然是宫中仅有能进的惊华宫的宫妃,但她因为以前的事情,对锦月有些记恨,德妃入宫三年,来惊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到带了她的孩子来,不知因着什么。

    锦月沉了沉眼帘走了进去,此时德妃正坐在前殿喝茶,身边跟着一个嬷嬷,正扯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玩闹,虽不曾见过,但锦月也知道,这孩子便是德妃所生的三皇子,名叫墨煦。

    “皇后娘娘~”

    听到脚步声,德妃缓缓的起了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她眉宇间依旧透着那份文雅之气,跟整个后宫明争暗夺的宫妃不同,神情有着一股子清高。

    “起身吧~”

    嬷嬷一惊,赶紧将正在乱跑的墨煦抱了起来,墨煦是第一次见锦月,一双乌黑纯净的眸子看着锦月,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朝着锦月伸手,像是在讨抱一般。

    锦月面色一僵,有些无所适从之感,德妃不动神色的看着,似乎并不打算开口,让嬷嬷将墨煦抱开,任由他咿咿呀呀的朝锦月伸手。

    “三皇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玉雪可爱。”

    僵持了一会,锦月对着墨煦淡淡的笑了笑,便错身在大厅的正坐上坐下,灵巧的宫女,赶紧奉了茶放在锦月手边。

    “是呀,时间真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这宫里的人,都被皇后娘娘换了几茬了。”

    德妃漫不经心的捋了捋垂下的水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讪笑。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德妃对皇后一向没多少敬重,但不明白的是,一直手段狠辣的皇后,为何不除去这个没有靠山的德妃,反而一步步将她抬到妃位之首。

    “后宫这个地方,一向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这些年了,德妃还没曾习惯吗?”

    锦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又放了回去,她怎么听不出德妃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她,其实这宫中了谁来了,谁走了,她不甚在意,她唯一盼的就是,那一天能走的是她自己。

    “呵~,皇后娘娘不觉得,这说好听了是习惯,但说的难听点,不就是心死。”

    锦月的眸光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这些年其实她就当自己是没心的,但被德妃这样赤裸裸的提起,却没想到,那早就腐朽心,还是会疼。

    “这偌大的后宫,能有几个人的心是活泛的,挨一日算一日吧,不急着走,就坐吧~。”

    锦月悄然将身子做直了些,德妃一直没曾落座,她是看到了的,却没曾开口,因为前几次德妃来,都是说两三句话,便走了,今日看上去要跟她长谈了。

    “皇后娘娘近日,可曾听到些什么风声吗?”

    德妃翩然而坐,将话风猝不及防的错开,锦月看了看四周的宫人,青鸾示意,便让守在惊华宫前殿的宫人都遣走,只留下了德妃带来的那个嬷嬷。

    “你是说朝堂,正在筹划的废后一事吗?”

    德妃入宫三年,因为骨子里清高,不屑跟后宫这群女人为伍,自然不肯做什么争宠陷害这类的事情,她如今能够安然的在这后宫里生存,她心里是明白的,都是因着锦月的暗中照拂。

    “原来你知道,看来是我多事了。”

    锦月清淡一笑。

    “难为你还挂心月,月很感激。”

    锦月做这皇后以来,后宫的嫔妃那个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再说依照德妃的性子,能够来提醒她一句,已经十分的难得了。

    “那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次百官弹劾废后的理由是东宫无子,如是皇上不曾来惊华宫也就算了,偏偏隔三岔五的,皇上会歇息在惊华宫,所以百官已经断定了,正宫是生不出孩子的。

    “月入宫之前,服用过无忧草。”

    锦月此话一出,德妃整个人呆住了,连抱着墨煦的嬷嬷都诧异的看了锦月一眼。无忧草这名字,还是勾栏院的娼妓所起的,因为无忧草服用下去,便不会再受孕了。

    “你~,你这是何苦呢?”

    锦月垂眸苦笑了一下,当年她服下忘忧草,便预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她真的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有这么多负累下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以抽身。

    “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随他们去吧。”

    德妃沉沉的将视线垂下,此时在嬷嬷怀中的墨煦却不安分了,扭动着小身子哇的一声哭开了,德妃赶紧起身,将墨煦抱在怀中哄了哄,墨煦便止哭了。

    “你当初负了他,才有了今天,怎么能就此半途而废,如何能对得住,他那份深情?”

    虽然德妃只用了一个他字,但锦月依旧能够知道,德妃这话指的是赫连鸣谦,那个共同存在她跟德妃心里的人。

    “当初~”

    一个当初出口,锦月便顿住了,此事不知情的人甚多,但她从来没想过跟谁解释,如今想解释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算了,他都不曾计较,我又哪来的资格质问你这些。”

    德妃苦笑了一下,抱着墨煦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闭眼之时,从双眸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不与今番同 番外之锁上金笼休共语6

    德妃讽笑了一下,说起来这废后这事,如今已经是第二回了,第一次是因为锦月带进宫一个不知来历的孩子,被构陷说是在闺中不检点,有违妇道,当时闹得真是满城风雨,不过最后还是被她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或许是无从计较吧。”

    德妃一直以来,都认为当初是锦月贪慕这皇后的位置,才负了赫连鸣谦,而当初的千丝万缕,那时谁负谁能掰扯清楚的。

    “其实我今日抱煦儿过来,是为了给你解目前这一局。”

    德妃爱怜的摸了摸墨煦的头,锦月不解的朝着德妃看了看,却没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

    德妃点了点头,抱着墨煦起了身,虽然这孩子不是心中那个人的,但毕竟是她心头的肉,平常没觉得什么,真要将他送出,确实有些不舍得。

    “今日之后,正宫之下,便有子了。”

    德妃将墨煦抱到了锦月身边,方才还伸手的墨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回身紧紧的拦住了德妃的脖子,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

    “母妃~”

    墨煦这一声母妃,唤的德妃心头一疼,揽着墨煦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但递出的姿势却没有收回。

    “其实你无需如此。”

    锦月皱了皱眉,也起身站了起来,德妃这一举动,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直以为,德妃是最想她过不好的人,没想到如今为了帮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肯拱手相让。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会入宫吗?”

    锦月沉了沉视线,德妃不像她,身不由己,除了进宫意外,其实她又更好的路可以走,她入宫为妃子这件事,锦月一直猜不透其中原委,却也不曾问过。

    “你不慕名利,不贪富贵,又无形式逼迫,此时月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德妃重看了锦月一眼,曾经眼前这个人一直被她嫉恨着,她记恨眼前这人得了那人的深情,却不知珍惜,她记恨着那人被眼前这人狠心抛弃,依旧痴心不改的挂念着眼前这个人。

    “不瞒你说,时至今日,我心中的人依旧是他,我之所以要进宫来,便是为了他,而保全你。因为你若有事,他便活不成了,所以慕锦月,你必须活着,为他好好的活着。”

    锦月身子猛然震了震,自从入宫以来,慕锦月三个字便再也没人再叫过了,很多时候,她也曾怀疑,自己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你可知你的儿子,若是入了惊华宫意味着要走怎样的路?”

    前朝弹劾她正宫无所处,便是打着太子无所立的名号,所以惊华宫出来的孩子,必定会卷入日后皇位的争夺之中。

    “若真是这样,那也是他的命。”

    德妃一把将墨煦硬塞到锦月怀中,墨煦收到了惊吓,哇一声哭了起来,伸着手喊着母妃,但德妃已经背过了身去,似是有些不忍心,便直接快步离开了惊华宫。

    “青鸾,将三皇子抱下去吧。”

    墨煦哭闹不止,锦月没有哄过孩子,便真不知该如何,只能将孩子给青鸾,毕竟青鸾是将陌玉一手带大的,比她有些经验。

    “是~”

    青鸾伸手将墨煦接过,便抱着从小门出去,一直照顾墨煦的嬷嬷,也随着跟了出去,片刻之后,不知是离得远了,还是青鸾将墨煦哄好了,总之在内殿已经听不见墨煦的哭声了。

    锦月看着德妃远去的方向,缓缓落了座,手边的茶早就凉了,凉的握在手心里,都透着一股寒气。

    当年德妃还是小榭的时候,就曾在赫连鸣谦成亲那一日来找过她,说了一句至今都难以让她释怀的话,当时她说的是。

    “慕锦月,比起颜弦阳,我宁愿临文娶的是你,这样起码他是开心的。”

    锦月涩涩一笑,将手中的凉茶朝口中灌了一口,凉茶入了体内,便开始绞痛起来,这些年她饮食极其的不规律,早就伤了脾胃,不过她不在乎,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不想活着。

    德妃将墨煦留在惊华宫中不过是早晨的事情,因为青鸾照看过陌玉,又有一直照看墨煦的嬷嬷在,便没有再哭闹。

    但在傍晚十分,墨煦突然又开始无忧头的哭闹起来,隔着一层庭院,锦月都能听到声响,便移身过去看了看,一张脸早就哭的通红了,却怎么哄都哄不住。

    “怎么回事,莫不是病了吗?”

    见锦月问话,嬷嬷赶紧摇了摇头,她早就检查过,也让太医瞧了,看不出墨煦有任何的不妥,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明白,墨煦为何啼哭不止。

    “三皇子以前从未这样哭过,老奴想着可能是陌生的环境,三皇子还不曾适应。”

    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她自然知道锦月这些年身上担负了多少人命,心中揣度着,白天墨煦还没事,天一暗,就开始哭,都说孩子能看见鬼魂,难不成是这惊华宫有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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