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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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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福晋,您跟前这个是两江总督府夫人求福运的‘长禄灯’,旁边略小些的是苏努贝子夫人供的‘安运灯’、再往左那盏大的是故大学士伊桑阿诰命为孙子奉的‘平安灯’,挂尾是承恩公府九门提督侧夫人为夫、子进敬的‘泰吉灯’——”
书雪忽问:“头上那两盏最大的呢?”
“菩萨左边的是府上太福晋求的‘祥顺灯’”净实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回道,“搁右边的是庄王府的‘背子灯’。”
书雪笑开了花:“庄王府的这盏灯得有一斤灯草芯子吧?”
“许的愿越大越多,许愿灯自然越大。”净实原本还想游说书雪与庄王府打擂台供奉一盏,见此情景只得作罢。
闲逛一回,弟子传报素斋预备齐整,净实请示:“福晋,外面飘起了雪花,后院开得好梅花,还是恪纯公主栽下的,您要有雅兴可到暖厅用膳。”
雅尔江阿皱皱眉头:“福晋耐不得寒凉——”
“下雪不冷化雪冷,无妨——”书雪向雅尔江阿笑道,“指定不比咱们家的饭菜差。”
到了后院,果然见菜色十分精致,净实还道“过于简薄,于贵人不恭”云云。
膳后用过香片,夫妻二人动身回府,上了马车,雅尔江阿询问:“你不是要请尊菩萨回去么?”
书雪笑了笑:“不必。”
车驾刚转到官道,引路护卫回话:“爷,前面有大学士王掞大人府上老太太的马车误在泥里,好像车轴坏了。”
王掞之母徐氏年近九旬,是京城里少数的高寿贵妇。
书雪吩咐道:“去看看。”
“臣妇王徐氏见过王爷、福晋。”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聋,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老夫人免礼。”雅尔江阿左右看看,“府上马车坏了?老人家怎能在此抗冻,把我们的马车收拾好了伺候老夫人回府。”
徐氏忙推辞:“臣妇不敢僭越,早已打发家丁返京传讯去了”
书雪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汗阿玛素来敬老,我们爷不尽绵力,不但难与王大人见面,御前并不好交代。”
“这——”徐氏踌躇了一下,因笑道,“臣妇谢过王爷福晋恩典。”
留了两个家丁守在原处,徐氏即随王府车驾返京,刚到城门口,恰好遇着学士府管家率着下人来迎老太太,第二天,王掞亲自带夫人过府致谢,书雪敬其祖上御倭功勋,并不曾以爵位待人。
月底十五皇子大婚,虽说先前为保释十三皇子府书雪在王嫔跟前下了大本钱,当时玩笑说把十五皇子的成亲礼提前送了,事到临头还不能小气,伯爵府更是两下送礼,婚事倒也热闹。
如今的书雪真正是威震四海,不单蒙古四十九旗恭敬,地方督抚都要加倍客气,刚进腊月送礼的就不绝于户,书雪原本还觉扎手,催着雅尔江阿向上请示,康熙倒没多话,只吩咐:“送你的你就收下,当是朕赏的。”有了这话书雪才得心安。
热热闹闹过完生日,书雪看着两个半大小子起了心事,家宴后撵了雅尔江阿爷儿几个去书房,单留侧福晋说话:“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是。”二人进了里间,侧福晋见书雪落座方问,“您有什么吩咐?”
书雪示意侧福晋近前:“永谦已经十六了。”
侧福晋一愣:“您的意思——?”
书雪压低声音:“按理我是不乐意插手的,耽搁至今连通房都没安排一个,说句明白话,永焕、永叙、弘昊几个我是要存心管着不派人伺候,他——”
“奴婢明白。”侧福晋叹口气,“扎穆巴的事儿奴婢已经放下了。”
“说到家他终究是爷的长子,我呢,看着风光体面,空长着狼样子,既没怀着狼性子又摆不出狼架势,他的媳妇一定推给爷自己个儿寻访”书雪顿了顿,接着说,“不管将来要不要到我跟前立规矩,你得端住了,永叙在呢——”
侧福晋泪眼朦胧:“爷的心思奴婢懂,如今这样他承我的情,待永叙能更好些。”
“都是当娘的,别说是你,我都忘不了扎穆巴走时的样子。”书雪把帕子递过去,“你管家,老库金银不论,官中的产业是有数的,将来分家我做主给永叙双份子!”
“福晋——”侧福晋目瞪口呆,“您——您就不留一分私心?”
“私心?”书雪冷冷一笑,“没私心我还能劝你放下杀子之仇?”
侧福晋默然。
年节将近,后院连病了两个侍妾,雅尔江阿只道晦气,书雪的别扭就来了:丈夫对旁的、特别是合法妾侍好,她第一个翻脸,太不在意了,又显得薄情。女人总归是矛盾的动物。
临就寝前,书雪提起继子的终身:“过完年永谦就十七了。”
“嗯?”雅尔江阿不明就里。
书雪扬扬眉:“你在这个年龄大婚,他可是连通房都没一个。”
雅尔江阿恍然大悟:“可不是,他都到大婚的年纪了。”
书雪点到为止:“睡罢。”
雅尔江阿被吊到半空,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意思?”
书雪笑了笑:“这个随你做主。”
“你——”雅尔江阿大不自在,“这些年了,你看我的面子,把他当成寻常子侄——”
书雪翻过身:“我的爷,伯爵府的关佑、关辉可用不到我这当姑姑的寻媳妇。”
雅尔江阿忽道:“穆尼只比永谦小一岁。”
书雪郑重起来:“可不是,好姑娘现在就得寻摸,下手晚了容易耽误。”
雅尔江阿气笑了:“你给穆尼相看时顺便帮他留意不成吗?”
“你当我下套让你钻呢!”书雪贴的近些,“万一看走了眼,这罪过谁担?你且别信口免我将来的罪,穆尼、永焕的媳妇不贤惠,我是打得骂得他们叔侄说不得,永谦媳妇——一句话,管不管随你的便。”
雅尔江阿无法:“我一大老爷儿们,怎好访听这种事儿?”
书雪想了一想:“你倒不必为难,我想好了现成的女长辈,正旦后你把择媳的条件讲明就是。”
“嗯?”雅尔江阿皱眉,“你是说太福晋?”
“她?”书雪乐了,“太福晋选的人你能放心?”
雅尔江阿松了一口气。
☆、二四二、双议亲十年前后
二四二、双议亲十年前后
正旦朝贺,书雪在宁寿宫向太后为弟、侄争取福利:“我们府里十五阿哥和伯爵府两房大侄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现在额娘已经相看了,他们值不得您与汗阿玛赏体面,人选多半从旗里出,万一求撂牌子,您可关照些。”
太后向太太笑道:“你都要抱重孙了。”
“是皇额娘的福荫。”太太又托贵妃,“还劳您看顾。”
伯爵府两房都有世爵传承,长房长孙更是将来完颜氏的主母,说起来不比寻常贝勒贝子夫人掉价,太太又是知道礼数的,佟贵妃答应的全无压力:“您放心。”
康熙过来时大部分命妇都已回避,见到两江总督噶礼嫡母觉罗氏时问道:“嬷嬷曾在江南常住,可能辨识噶礼与张伯行是非。”
觉罗氏笑了笑:“外事奴才不知,噶礼孝敬奴才的三尺佛像就是纯金工艺,丫头居家的衣服不用浆洗便可换新的,奴才日常挂的帐幔皆是金丝工艺。”
康熙不语:“张伯行如何?”
觉罗氏答道:“张夫人孝敬佛祖的香油钱最多是碎银子,庙里姑子都瞧着小气,他们府里诰命的衣服皆是自己做的。”
康熙转问书雪:“他们互参的折子你看过,如今觉得怎么处置恰当?”
书雪斟酌道:“汗阿玛,噶礼优于才,张伯行优于廉,前将噶礼革职留任本属英明,今既涉科举,可调回京城细问。”
“嗯。”康熙点头,“叫他与赫寿交割公务回京罢!”
噶礼与已故裕宪亲王是姑表之亲,觉罗氏还是康熙幼年的教养嬷嬷,是以虽然料定其品行有亏,到底比旁人多留三分余地。
当天晚上,书雪叮嘱永焕:“明儿去你舅舅家吃年酒,给你外祖母和舅母带个话,让她们后日都来。”
永焕应了,因问道:“额娘找郭罗玛嬤有事儿?”
“小小年纪别瞎打听。”书雪又看向穆尼,“还有你,明儿也请瓜尔佳太太后日过府叙话。”
永焕吐了吐舌头,雅尔江阿若有所悟。
初三这天,两对婆媳应召入府,宴后奉茶,书雪笑道:“特地请了四位亲家前来,一是年节凑热闹,再则有件要紧事商议。”
萨弼汉夫人那木都鲁氏赔笑:“福晋只管吩咐。”
纳喇氏也应声附和。
“说来不是什么为难事儿。”书雪示意四人就坐,“永谦和穆尼眼见着成人,我一个人精力有限,两位都是血亲外家,少不得操些心,我和爷必定感念。”
四人这才明白书雪相请的用意,那木都鲁氏想一想问道:“不知王爷和福晋的意思——”
书雪笑道:“我们爷的意思,三阿哥毕竟是长子,他的嫡妻,教养必是要好的,说句大话,简亲王府娶媳妇,除了公主家的闺女就没让旁人挑咱们的理儿!”
“正是。”那木都鲁氏虽得了话,心中已经了然:这位是不想插手外孙的婚事了。想一想又为难,永谦是获罪宗室,仗着老子有根红带子,哪天雅尔江阿不在了恐怕就不像今日舒坦了。
纳喇氏也为自己的外孙请示:“福晋,十五爷——”
“穆尼是老王爷幼子,不能委屈他。”书雪划定标准,“四品家的备看,三品的考虑,一品二品的别漏下,有一桩要紧,必得是教养好的嫡女,嫡长女最好!”
纳喇氏惊喜之余提出顾虑:“福晋,十一爷的妻族家世并不高。”
书雪摆摆手:“这个无妨,九贝子福晋的家世还比恒王福晋显赫,也没人说得出什么。”
那木都鲁氏心中发苦,在这位眼中,穆尼与永谦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还没到灯节,康熙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朝廷细务咸决于简亲王府,其中收着不少弹劾噶礼的折子,书雪一概留中,康熙可不觉得她是给裕王府留面子,专门写条子指示:“噶礼实有过,可酌情处置。”
书雪写旨:“罚已革两江总督噶礼缴银三万,以充府库。”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让噶礼拿几万两银子抵罪,说九牛一毛都不算夸张。
书雪的解释是:“噶礼为治境能臣,品行有亏但才干优长,重罚可惜,留观后效为上。”
康熙并无异议。
王府选媳的消息传出,京城自然有番骚动,伯爵府两房阿哥抢手,养在玄女福晋跟前的十五阿哥也是上上人选,敢上王府自荐的没几个,都走曲线救国的路子,知道简王福晋托付了护军校家,官媒几乎将瓜尔佳宅的门槛踩破。
与之相比,永谦就爆了冷门,门第稍高的旗人看不上获罪宗室,跟六七品的人家结亲雅尔江阿还觉得掉价,以势压人容易结亲变结仇,简王爷的白头发都要急出来了。
也不是没有尚书、侍郎级别的家主动心,可明眼人都清楚,即使雅尔江阿是亲爹疼儿子,后宅的事儿可说不准,简王福晋自己有没爵位的儿子立着,即使永焕友悌兄长,他将来都是泥菩萨过江,还管的了不受继母看重的哥哥?
书雪指示穆尼:“只会读书的是呆子,学里不必再去了,我在京城有几处产业,出了正月你就四下巡视一番,增长见闻是一,懂些经济之道不会吃亏。”
穆尼挺高兴:“好!”
书雪又道:“不上学不是不读书,我是妇道人家,谈不上手不释卷,经史子集经常翻看,叫你通晓世道人情,骑射武艺都不可落下。”
穆尼眨眨眼:“我想考个文武进士的,您又不同意。”
书雪笑了:“太平盛世,寒门子弟想出人头地只能通过科举一途,你是宗室,争抢人家的前途于己无益。”
“嫂子,您要应试,指定是大清的女状元!”穆尼眼珠转了转,“弟弟长大了,以后少不了有交际应酬,您不给加点儿月钱?”
“还没正经教你就学会算账了!”书雪稍加沉吟后吩咐,“我给你添二十两,不扬着花尽够了,我嘱咐你三条,一不许欺压良善,二不准行走风月,三不能结交酒肉朋友。犯着一条,打折你的腿再论别的。”
穆尼大喜过望:“这有什么难的,我都答应。”
雅尔江阿咳嗽一声:“你也忒操心了!”
“没法子,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穆尼刚到我跟前时还是个三头高的小胖墩呢,如今成了长身挺拔的大小伙子!” 书雪看着穆尼,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书雪教育儿女讲求文武并重,凭借在蒙古四十九旗的影响力,府中自然不缺宝马良驹,弘昊、歆蕊都已开始练习骑射,已经是四个孩子父亲的金贝转而变成弘昍的坐骑。
如焰常跟着歆蕊住在十三皇子府,永瑾就吵着要养宠物,书雪觉得养着小动物可以增强责任心,永珺屋里有大鹦鹉,永焕、永叙、弘昁、弘昊各养着一只藏獒,按她的想法,养兔子不方便,有只狮子狗或画眉、鹦鹉之类的都好,偏偏小姑奶奶在敦王府见着只海东青,非得养那玩意儿,娘答应爹也不会答应,你一五周岁不到的格格养猎鹰?玩笑不是这样开的!
亲妈不松口,一直溺爱自己的二十四孝好爸爸也没应承,永瑾撞了太后的木钟未果后,一溜烟跑到乾清宫抱大腿去了。
小姑娘心眼不少,规规矩矩磕头后撒娇:“玛法,我想养小动物,听额娘说您的猫狗房里品类最全,我去挑一只成不成?”
康熙没多想:“魏珠,你和格格同去,她喜欢什么给她什么就是了。”
永瑾高兴了,上前拉着魏珠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回头谢恩:“谢玛法。”
得着“上方宝剑”的简王府小格格一开口就把魏珠和猫狗房总管吓蒙了:“玛法的海东青养在那儿,挑最好的给我!”
“格格,您要海东青?”魏珠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真是仙母无凡女,您小人家将来要青出于蓝了吧?
猫狗房总管看向魏珠:“您看,这——”
永瑾理直气壮:“玛法讲了,我想要什么就得给我什么,那叫圣旨!”
魏珠是什么人,拔根眉毛都是空的,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当即笑道:“自然,主子的口谕奴才岂敢违背,这里有好几只海东青,格格慢慢挑,挑好了咱们带走。”
永瑾光顾着高兴了,没注意魏珠不留痕迹给跟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恰遇着得到张嬷嬷传信赶过来的书雪,忙把方才的事儿细细回了,书雪捏捏额头:“我去看看。”
魏珠和猫狗房总管真是不服都不行的,永瑾看了一圈,愣是把黑龙江将军献给康熙的雪色玉爪海东青挑了出来,海东青是雕中极品,纯白色玉爪海东青是极品中的极品,猫狗房总管跟魏珠咬耳朵:“是刚熬出来的幼鹰,和小格格的年纪差不多,紫禁城就这一只,主子爷稀罕的紧——”
不等魏珠接话,转头看到书雪过来,忙打千儿行礼:“福晋吉祥。”
永瑾是照最漂亮的挑,书雪可是识货人,女儿显摆时还想训斥的,看到海东青立时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这是你挑的?赶紧的,带上出宫。”
魏珠叫苦不迭:我的主子唉!您可是引狼入室了。
书雪还道:“照看海东青的是哪个?晚些时候我派人来学喂饲之法。”
猫狗房总管嘴上答应,送走两位大小姑奶奶方嗔怪魏珠:“这可好,您不派人问主子爷的意思,怎就把她给请来了!”
“主子让格格随意挑,我哪想到这一出?”魏珠推罪跑腿的小太监,“打发你找主子去的,偏请了福晋来。”
小太监唯唯:“师傅教训的是!”
教训不教训的都木已成舟了,康熙知情后心疼肝疼,到底不好意思跟个小丫头抢东西,索性大方一回把负责饲养的太监打包赏给了简亲王府。
☆、二四三、丧天良逆子弑母
二四三、丧天良逆子弑母
多少人盯着的海东青让个小丫头拔了头筹,不少爷儿们都来府里过眼瘾,敦郡王骗诱永瑾:“小郡主,我给你一百锭金子换海东青怎么样?”
“小财迷”眼皮都没翻一下:“额娘说了,它值十万两金子。”
敦郡王喷了:“虽然是稀奇物,还能值百万两?”
书雪遥遥听着,因笑道:“十爷,您是皇子郡王,别瞧我们小就哄诈。”
胤俄弯腰捏了捏永瑾的脸颊:“您可真是高看我,小郡主鬼精鬼精的,谁能占她的便宜?”
海东青号称鹰神,不但是如焰,金贝都不敢近身,书雪给饲养处加了月钱,严令其照管妥当。
万寿节前,永庆递了折子上来:“原翰林侍讲戴梓投书奉天府,请奴才进上《治河十策》,恭请圣意!”
治河的事儿书雪不懂,翻开附在后面的本章浏览一遍,先觉得笔力刚劲,又读着措辞十分通顺,随手批示:“戴梓实无罪,气节之士不当置于荒野,着奉天府发给禄米,晓谕地方知道,不许待其轻慢!”
康熙把前两句划掉后才把折子发回去,《治河十策》倒留在了南书房。
书雪破例在家书中提到此事:“戴梓为全才,兄长不可慢怠。”
永庆索性邀请戴梓做了奉天府幕僚。
书雪和康熙的不同之处有二:同情汉人、严管旗人。两条其实是一条,康熙的观点是:旗人本来是绝对少数,不优宠难以与汉人抗衡;书雪则认为:旗人可以享有特权,但获罪后必须一体治罪。康熙严管舆论,拣择的决策层必须是旗人占优;书雪自身有素养,反对以文字降罪士人,汉人如有能胜旗人十倍之才者,主张弃旗人用汉人。
冲突起来,书雪是没有最终决策权的。譬如戴梓,书雪认为是王佐之才,康熙忌惮其制造火器的能力,偏就发配关外。
永保在二月间得了长女,书雪亲去贺喜,佟佳氏略带惭愧:“没能给我们爷添个阿哥。”
书雪皱起眉头:“我就不乐意听这话,格格怎么了?还比阿哥矮一等不成?”
佟佳氏低了头:“两位嫂嫂和姐姐们都是头胎得着贵子——”
“打住!”书雪俯身亲了亲小侄女,“别人这样说还罢了,你是当娘的,没哪个比孩子更珍贵!便是永保,我信着他不会在意。”
说起永保,佟佳氏柔柔的笑了:“我们爷极稀罕大格格。”
“那不结了?”书雪放下婴儿,“你们年轻,小两口合意,将来不定有多少儿女。通房侍妾的事儿也犯不着想,额娘跟前有我说,都知道我的秉性,谁聒噪都不用理会。”
佟佳氏彻底开脸:“有爷,有额娘和您,实在是我的福气。”
永保是书雪的第一道牌坊,原本还带着犹豫的世家大宦都放下顾忌,为女儿谋划简王府十五阿哥。
太太和万吉哈并不缺孙子,对小孙女十分疼爱,洗三满月均是隆重操办,佟家愈发觉得结了一门上好亲事。
南货生意走起来,加上执掌枢机,书雪的私房真正是日进斗金,从湖广到两江皆有店铺产业。
既不是守财奴,收入提高花费就相应变大,连永瑾都学会了用珍珠粉敷面,书雪十分无奈:“败家孩子,你现在用这个是糟蹋东西。”
永瑾反驳:“额娘漂亮,用不着这个,等额娘老了、变丑了,用这个也是糟蹋。”
书雪恨不能给她一巴掌:这谁的闺女?赶紧抱走!
永瑾是从太后那儿学来的,她要给老太太敷面,老太太搂着她笑了句:“老祖宗上了年纪,用这个白费的。”她举一反三用在了亲妈身上。
过了万寿节,刚被雅尔江阿请封辅国将军的忠保加授头等侍卫,秋菊奉了主母纳喇氏过来磕头,书雪指示管家娘子呈了册子递给纳喇氏:“庶额娘早去了,到如今老王爷的子嗣只十一弟还没分产,去年你们大婚就该办的,正好现在补上。”
纳喇氏起身称谢,又道:“托庇于嫂子我和爷才能得安稳日子,今教兄嫂费心,实在让我们惭愧。”
“都是一家子骨肉,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书雪示意纳喇氏看册子,“按着前边的规矩,给你们三万两银子置产业,另外三千两是方便整治府邸的,两间铺子和一处庄子是我和爷的心意,算是庆贺十一爷乔迁立业之喜。”
纳喇氏高兴之余不免推辞:“实在太厚重了,妹妹虽然生在小户人家,也知道大家主儿有大家主儿的难处,您还照管着十五弟,再在我们爷身上这般破费实在是过意不去!”
“果然是大家闺秀,我更放心了!”书雪笑道,“原还忧心你们拿着钱散漫,听你的话就放心了好些,初有差事,交际应酬并免不了,别的不论,贤内助先要做好。”
纳喇氏这才爽快应承。
书雪看了眼秋菊:“你主子夫人并不是那等苛刻的,早晚守着规矩悉心侍奉,将来是你的好处!”
秋菊低头领训,纳喇氏忙道:“我和姑娘十分投缘的——”
书雪摆摆手:“我并不是给她撑腰,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纳喇氏明白,书雪因为声誉在外,不好替旧仆说话,这般说已经是叫她回护秋菊的意思了。
眼看着到了太太的生日,雍王福晋那拉氏却亲至王府下请帖,书雪这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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