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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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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雪管家数月,在王府内虽不是一手遮天,却也能令行禁止,几位管事喏声答应,不敢有丝毫质疑。
  进了腊月开始备年,加上书艳的婚事,书雪可谓是忙上加忙。过完腊八,书艳的婚期便如期而至了。
  

☆、四十四、曾因酒醉鞭名马

  四十四、曾因酒醉鞭名马
  书艳是庶女,夫家也不显赫,但有了书雪这个护短的姐姐在,很多事就怠慢不得了。
  前一段时间简王福晋和十四阿哥侧福晋的纠葛满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京城百姓和普通官宦人家只听了些流言,皇子们却对事情的经过心知肚明。
  为了一个不曾在一起长大的堂妹能挑了一群阿哥的人,如今会怎样“关照”自己的亲妹婿?几位皇子在对兆越充满同情的同时也不敢怠慢,纷纷备下厚礼去将军府贺喜。倒是让兆越受宠若惊不已。
  书雪添妆后便来到书艳的闺房,书艳已是一身大红吉服等在了闺床上,佟姨娘在一旁叮嘱着什么。
  见书雪进来,母女俩赶忙起身迎接。书雪笑着说:“今天新娘子最大,就不要讲虚礼了,姨娘也坐。”
  佟姨娘自从被提了侧夫人,脾气倒是好了很多,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心情自然爽快,起身笑道:“大姑奶奶先陪她说说话,奴婢到外面看看太太有什么吩咐没有。”
  书雪颔首答应,待佟姨娘出去后便坐到了书艳的床前。
  “姐姐,我有些害怕。”书艳自开脸时便十分紧张,现在仍有些不自在。
  书雪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妹婿我也见过,才貌都是好的,只要你一心待他,他会知道你的好处的。”
  “姐姐,你跟我说说,嫁过去后我要做些什么。”书艳拉着书雪央求道。
  书雪还是理解妹妹此时的心情的,想了一想说:“你那婆婆青年孀居,唯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将心比心,换做是你我,也不会拿与自己争儿子的人当女儿疼。”
  书艳急了,“那,那我怎么办?”
  “嫁过去后要万事以夫家为尊,对婆婆要谦卑,见了婆婆娘家的亲戚要客气,不能托大。还有,不要着急管家的事儿,要是你婆婆让你管家,你不可当场答应,”见书艳脸色不佳,书雪问道:“怎么了?”
  “姐姐,二娘让我早早把管家的事儿抓到手上。”书艳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说了。
  书雪笑笑说:“姨娘是怕你吃亏,不过这件事你不能听姨娘的,你婆婆要是再三坚持,你便勉强应下,有事都去讨你婆婆的主意,不要自作主张。”
  “那会不会显得咱们完颜家的女儿太无能了?”书艳对姐姐的话虽然认同,但还是有些疑虑。
  书雪叹口气,“妹妹,这不是能力高低的问题,只是表明你对她的态度,你计较一时长短把婆婆得罪了,她再给自己儿子塞几个妾室通房,你到哪儿哭去?”
  书艳这才认同的点点头,答应道:“我听姐姐的。”
  “你记着,除了他要娶侧纳小,其他的多多包容就是了,该硬气时就得硬气,什么也能让,唯独这人不能让,东西让了能收回来,这人要是让了,想收回来就难了。”书雪没有实战经验,但理论水平还是很高的。
  “我都记下了。”书艳努力消化着刚被灌输的新知识。
  书雪见时间不早了,也不再多说,嘱咐随嫁嬷嬷带好小点心后就出去了。
  书艳的婚礼虽然比不过书雪的“轰动全城”,但也是名副其实的“十里红妆”。八十八抬嫁妆占去了伯爵府前面的半条街道。永庆背着书艳上轿后,太太随后将手中铜盆的水泼了出去,佟姨娘也开始哭嫁。
  虽然是寒冬,今天的天气却好得很,腊月的天儿难免有些冷气,但因为无风无雪,倒也有些初春的样子。整个迎送过程十分顺利。
  回到王府,抱琴奉茶后笑道:“主子,您还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书雪一愣,苦笑道:“可不是,一转眼生日就到眼前了。”
  “主子今年想怎样过寿?”
  “再说吧”书雪还真没有过生日的兴致。
  这一晚,书雪想的最多的就是今天和书艳说的话,辗转反侧,不免回忆起自己嫁进王府四个月的种种过往。
  雅尔江阿虽然毛病不少,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自己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或许是到了推心置腹交谈一次的时候了。
  第二天晚上,雅尔江阿下衙后,书雪便来到了前院书房。
  雅尔江阿有些意外,诧异地问:“福晋有什么事吗?”
  书雪笑笑说:“王爷明晚可有时间?奴婢想在正院摆个家宴,请爷和几位阿哥格格过去聚聚。”
  雅尔江阿受宠若惊,不顾一旁的苏长定拼命使眼色,慨然答允道:“爷定然应期赴约。”
  书雪也不多说,又闲话了几句就告辞了。
  书雪一出书房门口,苏长定立刻凑上前提醒雅尔江阿:“爷,您忘了,明天是‘小文鸳’的生日,您一早就答应了要和他庆生的。“
  雅尔江阿一愣,转身拍了苏长定的脑袋一下,骂道:“怎么不早跟爷说?“
  苏长定委屈的辩解:“爷,刚才奴才不停地对您使眼色,可您就是不搭理奴才啊。“
  雅尔江阿气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爷,您也没有□□术,只能去一个地方了。”苏长定和稀泥。
  雅尔江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实话,书雪对过生日并不热衷,再加上两辈子的生日是同一天,也就更觉得自己亏欠了两世的生养之恩,如果不是身份所限,她倒宁愿无声无息的度过这一天。
  书雪一向奉行“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除了伯爵府的旧人,知道她生日的人几乎没有,今天又是书艳回门的日子,书雪也不愿因为自己一个不零不整的生日让家人分心,便早早遣了侍墨回府,让他们不要送礼,只在早上用碗寿面,一尽心意即可。
  酉时刚过,伊尔根觉罗氏和几个小阿哥小格格就齐集正房大厅了。
  伊尔根觉罗氏见书雪一身水红色常服,面含□□,愈发显得貌似芙蓉,气若幽兰。忍酸上前行礼后陪笑道:“时近年节,福晋连日忙碌,怎得有空让奴婢和众位小主子来用膳?”
  书雪笑着说:“今天让格格和几位小阿哥、小格格过来,一来是因为自本福晋嫁进王府后从未摆过家宴;再者今天是我生辰,我也想和大家热闹一番。”
  伊尔根觉罗氏听说,忙俯身叩拜:“奴婢恭贺福晋千秋之喜,因所行仓促不曾备的寿礼,还望福晋降罪。”说着又拉过四阿哥扎穆巴嘱道:“快给嫡额娘磕头。”
  书雪忙吩咐抱琴:“快把格格扶起来,我不声张就是不愿劳动你们,你们安心陪我吃顿饭,就算是心意到了。“
  伊尔根觉罗氏连声告谢,不过还是让扎穆巴磕了几个头后才作罢。
  雅尔江阿现存四男一女,据书雪所知,那唯一的小格格的生母是瓜尔佳氏身边的丫头,趁主子一时不察爬上了雅尔江阿的床,因为运气好而一次中标,不过待瓜尔佳氏醒过神来,加上伊尔根觉罗氏的推波助澜,留子去母自然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
  小格格虽然是雅尔江阿唯一的女儿,可在王府却基本上是透明的存在,瓜尔佳氏在时只让奶嬷嬷照看她,书雪过门后也是依例而行,对她没有多少亲近之意,这也就使得已经四岁的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
  虽然只有四岁,但自小就经历后院倾轧的大格格对王府谁高谁低还是知道的,在奶嬷嬷的提醒下也上前给书雪磕了头。
  唯独勉强前来的永谦,并没有什么举动,见五阿哥的奶嬷嬷拉着一岁多的弟弟要给继母磕头时,永谦上前将奶嬷嬷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小爷的额娘没了快两年了,他给谁拜寿?“
  正厅安静的落针可闻,五阿哥的奶母为难的看向书雪。
  书雪心中恼火,虽然不愿意和个孩子计较,可自己毕竟是好心请他来用膳,而且扪心自问,自己嫁进王府小半年,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惩治哪棠福彩枪芗业男问扑龋⒎枪室馕
  “三阿哥,你不愿意叫我额娘,我也不怪你,可你如今是王府的嫡长子,我希望你为了王府的脸面,以后说话做事能三思而行。”书雪还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闹出什么不痛快来。
  “你本来就不是我额娘,给我额娘当奴才都不配!”说完,永谦便拉着永焕出了正厅。
  “福晋息怒,三阿哥还小,不懂事,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在场的众人也就伊尔根觉罗氏有插话的资格,虽然心中幸灾乐祸,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书雪被气得浑身哆嗦,因为她生日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各处管家娘子相继进来磕头,刚才的事儿都被大家看在了眼里。
  “福晋,苏公公来了。”抱琴怕主子失态,连忙拿话转移书雪的注意力。
  

☆、四十五、生怕酒醉误美人

  四十五、生怕酒醉误美人
  “让他进来”书雪觉得再想刚才的事儿,自己可就真的绷不住了。
  苏长定虽然觉得大厅内气氛诡异,但并未多想,行过礼后回道:“禀福晋,爷有急事,今天晚上恐怕不能过来了,特地让奴才来告知福晋。”
  “这天儿都黑了,能有什么急事?”书雪不耐烦的问。
  “回福晋,是,是——”苏长定没想到福晋刨根问底,一句话回答的支支吾吾。
  见他这般作态,书雪心中反而有些狐疑,将桌子一拍,高声喝道:“说!”
  苏长定吓了一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他对福晋的手段还是清楚的,当即乖乖的回道:“回福晋,爷去陪‘小文鸳’过生日了。”
  “小文鸳是谁?是爷的外宅?”书雪觉得这次家宴就是个笑话。
  “福晋,‘小文鸳’是京城有名的旦角,您不常看戏,所以不知道这事,爷最是喜欢小文鸳唱的戏”见苏长定不敢接话,心里乐翻天的伊尔根觉罗氏火上浇油了一把。
  阖着自己是输给了一个男人啊!书雪气急后反而定下了心神,吩咐道:“把酒菜给我扔到猫狗房里去,都散了吧!”
  伊尔根觉罗氏险些笑出声来,拉着两个儿子就告退了、一众管家娘子、丫鬟仆妇也开始撤席,只剩下苏长定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傻愣在厅前。
  苏长定是简亲王府的外总管,又是雅尔江阿身边的贴身太监,自然少不得有巴结奉承的人上前解说原委。不说还好,知道事情经过的苏长定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被扶出了正房。
  书雪被气得心口疼,第二天一早便华丽丽的病倒了。
  抱琴忙派人去请太医,老太医掉了半天书袋,终于下定结论:“福晋这是气急攻心,内堵外滞引起的风寒之症,臣开个方子让福晋疏散疏散,再放宽心思,想来是无碍的。”
  书雪让抱琴将太医领下去,吩咐侍墨:“明天十五,是要进宫给太后请安的,你去五贝勒府见五福晋,让她给我告个假。”
  侍墨答应着去了。
  再说雅尔江阿,和娈宠过了一个甜蜜之夜后就直接去上朝了,中午刚回王府苏长定就把昨天的事儿报给了自家主子。
  雅尔江阿听完便踹了苏长定一脚,骂道:“谁让你把爷的事儿说出去的?”
  苏长定连滚带爬,哀辩道:“主子,奴才当时也不知道昨天是福晋生日,加上福晋被三阿哥—被气狠了,奴才不敢欺瞒啊。”
  “福晋呢?”
  “福晋病了”
  “病了?什么病?”
  “太医说是被气的”苏长定也算是豁出去了。
  雅尔江阿尴尬的咳了两声,说:“爷去看看福晋。”
  书雪多少年不生一次病,可越是不容易生病的人就越怕生病,此时的她便身似火炭、脸如白纸。
  雅尔江阿见书雪这副样子,心中愧疚,上前询问:“福晋,身子好些了吗?”
  书雪挣扎着坐起身,勉强笑道:“爷放心,奴婢不过是偶感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
  “福晋,昨天的事儿——”一阵沉默后,雅尔江阿正要道歉,却发现书雪倚在靠背上睡着了。
  雅尔江阿无奈地扶书雪躺到床上,叹口气出了卧房。
  “王爷,五福晋探病来了,您看这——”雅尔江阿刚到正厅坐下,侍墨便来请示。
  “五福晋怎么知道福晋病了?”雅尔江阿隐隐有些不满,他觉得书雪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没必要四处宣扬。
  “王爷,您忘了,明天十五,主子是要进宫请安的,福晋让奴婢去请五福晋告假,她自然就知道了。”侍墨对雅尔江阿鄙视不已。
  雅尔江阿不好意思地转了转脖子,没有说话。
  “王爷,五福晋——”侍墨有些不耐烦,自己主子还病在床上呢,哪有空和你磨叽。
  雅尔江阿只得表态:“你去谢过五福晋,就说福晋委实不能受扰,等病好后再去府上道谢。”
  侍墨点头答应,出去招待五福晋去了。
  五福晋不是多话的人,但五阿哥还有一个对书雪不死心的亲弟弟,九阿哥很自然的听说了书雪生病的事。
  昨天的事儿实在不是什么秘密,不到一天工夫,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来简亲王府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雅尔江阿被整的焦头烂额,自己不在乎名声是一回事,福晋因为自己颜面尽失又是一回事。各家皇子亲王府邸来人倒是容易应付,伯爵府就难以招架了。
  永振是御前侍卫,又是太子的连襟,一早儿就知道了妹妹生病的事儿,下差后便说给了万吉哈夫妻。
  万吉哈是个混不吝,发起刁来连老康都头痛,听了永振的话立刻彪了:“拿刀来,老子我要大开杀戒!”
  满京城内敢说出“去简亲王府大开杀戒“的话的人绝对没有第二个,要是永庆在,少不得还会劝两句,永振是望风拨火的性子,让他起哄架秧子行,让他阻拦万吉哈——可能性小于零。
  好在太太的头脑还算清晰,埋怨万吉哈:“女儿现在怎么样咱们都不知道呢,你裹什么乱?”
  万吉哈气呼呼地坐了回去,高声吩咐道:“去把永庆和永保叫回来,带上关佑兄弟,去王府!”
  管家连忙答应着去了。
  “关佑他们都小呢,你让他们去干什么?”太太对不着调的丈夫实在是无语了。
  “雪儿是他们的亲姑姑,亲姑姑受了委屈就让他们干看着不成?我就是要让雅尔江阿那个混蛋看看,想欺负爷的女儿也得伯爵府上下三代都答应才成!”万吉哈的大嗓门震得花厅乱颤。
  太太挂念女儿,也不多做计较,待永庆兄弟回来后就换装出门了。
  万吉哈没拿刀,却提着一根康熙赏的马鞭子,见了雅尔江阿也不行礼,笔管条直的站在了王爷女婿面前。
  雅尔江阿理亏,恭恭敬敬的上前问好:“岳父大人安好,岳母大人安好!”
  万吉哈鼻腔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太太不想场面太难看,勉强笑了笑,问道:“王爷,不知小女现在怎么样了?”
  “福晋现在还昏睡着,岳母过去看看吧!”雅尔江阿心中忧愁,看完颜府集体出动的架势便猜得出这事儿是难以善了了。
  “我陪你一块儿去”万吉哈不理会奉茶的丫鬟,跟在了太太身后。
  雅尔江阿只得亲自带路,引众人去书雪的卧室。
  书雪气结于心,又受了风寒,现在仍然高烧不退。太太一看女儿的样子,立即哭了出来。
  关佑和关辉一早儿就得了永振的嘱咐,见了太太的样子,也扑到床前哭起来。
  关峰关杰有样学样,比嗓门似的在书雪床前嚎啕大哭。
  雅尔江阿一个脑袋两个大,硬着头皮上前劝解:“岳母不要伤心,福晋不过是偶感风寒,定然会无事的。”
  太太哪里听得,一行哭一行说:“王爷,我知道你嫌弃雪儿配不上你,可这是圣旨赐婚,我们也奈何不得,你就是看在咱们同出爱新觉罗一家的情分也不该这般糟蹋她!她要有什么不对,你尽管说就是,我们还会不分黑白的偏袒她不成?”
  雅尔江阿满头是汗,连连告罪:“都是小婿行事不妥,望岳母千万宽恕!”
  万吉哈冷哼一声,对雅尔江阿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王爷就陪奴才进宫一趟,全凭主子爷公断!”
  “岳父大人宽宥则个,全是小婿的错,汗阿玛日理万机,就不要让他老人家费神了。”雅尔江阿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伏低做小过。他知道,一旦进了宫,自己还好,永谦的麻烦就大了。
  永振眉头一皱,心中有了对策。
  

☆、四十六、历劫生死破情关

  四十六、历劫生死破情关
  永振凑到万吉哈跟前低声说:“阿玛息怒,这等小事确实不宜惊动宫里。”
  万吉哈双眼一瞪,刚要训斥儿子,雅尔江阿忙上前打岔:“二舅兄说的是,岳父大人三思!”
  永振狡黠的一笑,对万吉哈说:“阿玛,您忘了,这宗室中忤逆继母、羞辱嫡妻的事儿归宗人府管。”
  要是安总管在场,一定会感叹一句:不愧是兄妹啊,连要挟人的话都一样。
  雅尔江阿的感觉就像是从珠穆朗玛峰峰顶跌进了马里亚纳海沟沟底:这二舅哥的流氓段数也太高了,活脱脱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小狼羔啊。
  好在还有个正常的永庆,他觉得不好把雅尔江阿逼得太急,便拉了一把想上前助阵的永保,低声呵斥永振:“你少添乱,妹妹还好好地躺在那儿呢,有什么事等妹妹好了再说。”又转头问妹婿:“太医怎么说?”
  雅尔江阿忙上前答话:“太医已经开了方子,说只要退了烧就无妨了。”
  永庆叱退了几个小的,对太太说:“额娘,我记得关辉出花儿时用的烈酒还有些,不如拿来给妹妹用上吧。”
  太太猛然惊醒:“对对对,永振,你这就去取来,把我私库里那株人参也拿来。”
  见雅尔江阿疑惑的看着自己,永庆解释道:“那药酒是妹妹在家时酿的,极具退烧功效。”
  雅尔江阿这才放心。
  太太与抱琴、司棋亲自给书雪擦了烈酒。雅尔江阿上前挽留道:“福晋病着,就请岳母暂时留在王府照料她吧。”
  太太点头答应,对万吉哈说:“爷,一切都等雪儿醒后再说吧。”
  万吉哈点点头:“既是如此,太太就先留在这儿吧,免得女儿被妖魔鬼怪害了。”说着又冷眼扫了雅尔江阿一眼。
  雅尔江阿尴尬的赔笑道:“不敢,不敢!”
  将近酉时书雪才悠悠转醒,只觉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哑着嗓子唤丫鬟:“来人。”
  “雪儿,你醒了?”太太十分惊喜。
  “额娘?你怎么来了?”书雪微感诧异。
  太太叹口气,“你都睡了一天了,你阿玛、哥哥和关佑他们都来过了,我放心不下就留下了。”
  书雪点点头:“让额娘担心了。”
  太太擦着眼泪泣声道:“闺女,委屈你了。”
  “额娘,您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我没事,你就放心吧。”书雪现在确实比早上回转了不少。
  “你就不要宽额娘的心了,刚才司棋都告诉我了,除了新婚三天,他就没在你这儿留宿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太说着话把书雪扶了起来。
  书雪靠到枕垫上,笑笑说:“额娘,您放心,女儿过的很好。”
  太太接过司棋递过的参汤,边吹边说:“我还不知道你,宁折不弯的性子,可这过钢则折,你也不要太较真了。”
  “额娘,女儿有数。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病了?” 书雪不愿太太担心,开始转移话题
  “昨天的事儿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今天又是请太医,又是告假。有哪个不知道?”太太对书雪倔强的性子也委实无奈了。
  书雪喝过参汤,总算是缓了口气,问一边的抱琴:“穆尼呢?”
  抱琴回道:“主子放心,春兰把十五爷哄到十一爷那儿去了,他不知道您生病的事儿。”
  书雪点点头,吩咐道:“先让他在那儿吧,不要回来过了病气。”
  抱琴答应着出去了。
  见太太欲言又止,书雪就猜到她想提孩子的事儿,便撒娇道:“额娘,我饿了,您陪我用膳吧。”
  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点了点书雪的额头:“你呀!”
  刚喝完小半碗粥,雅尔江阿就闻讯赶来了,太太看了看书雪。招呼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
  “福晋,你好些了吗?”雅尔江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放心,奴婢没事儿了。”书雪也不太愿意看到这个男女通吃的货。
  一阵沉默后,雅尔江阿有些讨好地说:“福晋,我已经重重罚了永谦,你不要生气了。”
  书雪微微一笑,看着雅尔江阿的双眼:“爷,奴婢真的没事,三阿哥再懂事也才七岁,奴婢又怎么能和他计较?”没说出的一句话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这样,儿子能好到哪儿去?”
  雅尔江阿明显也清楚这一点 ,陪笑道:“福晋,爷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辰,否则—”见书雪紧盯着自己,雅尔江阿说不下去了。
  “爷,就这样吧,事情闹大了对谁也不好,明天还有大起,您早些休息吧!”书雪又累又困,也懒得应付挂名丈夫了。
  雅尔江阿无奈,只得起身告辞:“福晋也歇着吧,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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