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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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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远呢!”雅尔江阿漫不经心地说,“随手挑几个就是了。”
  书雪瞥了丈夫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时候身边人比父母妻子更重要。”
  雅尔江阿低眉掩笑:“有理。”
  书雪自觉智商不低,浑然不知被丈夫搂到了坑里。
  安总管家的绝对是好下属,三日之期未到,一天工夫即把韩召家查了个底朝天,晚膳后进来回话时还把调查结果汇成册子呈上,书雪赞叹不已。
  把详情细细询问一番,书雪沉吟不语,安总管家的赔笑:“韩应是从六品武官,您跟前的姑娘配给他是委屈了些。”
  “也不是为这个。”书雪叮嘱道:“册子留下,你亲自去韩家走一趟,只说年后给她回音,别的不必多提。”
  “嗻。”安总管家的答应着离开,书雪把抱琴叫到跟前,“拿回去看。”
  抱琴接了册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觉得好就让你老子娘进来说话,不好呢,权当没看过。”抱琴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离青春的尾巴没两年熬头,书雪乐得早早为其发嫁。
  抱琴翻看几行,明白主子用意后登时羞红了脸。
  “你可比司棋还大一岁呢!”书雪笑道,“不是非选他,有可意的我照样做主。”
  事关终身,抱琴扭捏了一下还是俯身给书雪磕头:“让主子费心了。”
  书雪示意抱琴起身:“按理说求你做格格、侧夫人的都有,没答应是我的私心,即使小门小户,正头娘子总要比妾舒心。”
  “奴婢明白。”作为大妇领袖,丫环给人当妾绝对会损及声誉,如抱琴侍墨等亲近的,万一受委屈,你出头是打自己的脸,不表态又显得薄情,到时指定进退两难,抱琴几个是心知肚明的。
  公选太子后,朝廷维持着诡异的平静,书雪肚子里的孩子安分不少,因此得以全神关注司棋的婚事。
  男女双方都是王府下人,依常理是没什么排场可讲的,架不住司棋在书雪跟前的地位,三媒六礼走了大半年,如今才算修成正果。
  司棋早已搬出王府,在书雪外城的一处私宅发嫁,抱琴、侍墨、春兰、夏荷、冬菊均来送亲,入画之母做了女方亲家,安总管家的抽调十二名仆妇听用,各项安排极尽周到。
  男方的陈安如今是北院总管陈尧的干亲,正日子起大早被领到雅尔江阿跟前磕头谢恩,新房是陈尧置办的二进宅院,新郎辰时出发迎亲,鼓乐鞭炮依旧是良民嫁娶的规制。
  简亲王府丁口极繁,司棋陈安虽无嫡亲,婚事依旧不显萧瑟,众人闹到晚间方陆续散去。
  新婚第二日,夫妻进府磕头,书雪自有一番赏赐,司棋叩首万谢,抱琴等人劝了又劝,直到晌午才跟着陈安离去。
  赴过十四皇子府四阿哥的周岁宴,书雪的生日转眼即至,说不大办,送礼的依旧不绝于道,之前新晋固伦公主并弘昊封爵皆未庆贺,这下算借生日补上了。
  惯会与书雪作对的康熙借着恩典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腊月十三清晨,整个京城尚未完全苏醒,以大学士温达为正使、刑部尚书张廷玉、左都御史穆和伦为副使的固伦公主册封使及册封恪郡王的礼部尚书富宁安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简亲王府的大门前。
  书雪并没注意到册仪较规制隆重,匆忙换了“和硕公主”的大礼服出来,还没睡醒的“小螃蟹”也被从暖窝挖出来,点头磕头跟在额娘身后。
  温达奉旨宣谕:“朕唯孝义以治天下、贤崇内助可齐家。咨尔文华公主乃惠顺亲王女孙也,毓秀臣家、辉耀星汉,承宗亲之至训,未怠遵循,缅贤女之庭规,宜怀进勉。囊朕怀危,赖尔护持;龙行浅滩,出困尔功。兹仰承皇太后懿命,封尔为义孝文华固伦公主,赐之册宝。昭德沐仪,永驻义孝之节;膺行尚忠,弥砥文华之彩,勋以福佑,尔其钦哉!”
  书雪再拜,张廷玉宣示礼秩,穆和伦颁赐御赏,三拜起身,屈膝托过金册、金宝,张廷玉又奉礼服,依旧是全礼迎下。
  相较而言,弘昊的册封要简单许多,富宁安宣旨后磕头接了冠服及饰金册印,再行三跪九叩大礼便结束了。
  为首的温达原本做过书雪的“和硕公主”册封使,待大礼完成后请安赔笑:“公主三喜临门,可喜可贺!”
  书雪颔首致意,只说“皇恩浩荡”云云,安总管率人安排接收依仗及款待册封随员,雅尔江阿招呼册封正副使,书雪携了弘昊更换衣冠,只待镶蓝旗下及外宾道贺。
  

☆、一九九、议三喜各有不喜

  一九九、议三喜各有不喜
  因为康熙抽风,四九城里从皇子亲王到巡城御史都知道最近要低调做人,搁书雪这儿又破了例。
  固伦公主位比亲王,内命妇中位次在贵妃下皇妃上,本朝册封贵妃多以大学士、侍郎为正副使,书雪晋位,规格尚在贵妃之上,听说册仪是皇贵妃级别,原本在家猫着不敢妄动的爷们都改了主意前来赴宴。
  书雪需给老爷子留面儿,惯常穿的亲王福晋冠服放到一旁,通令全府加赏两月月钱,镶蓝旗下命妇加礼恭贺主母,福晋行半礼、贝勒夫人以下全礼拜见。母子正式领到上岗证,简王府所辖佐领门人都备贺礼,雅尔江阿舅族、永焕母家、伯爵府等姻亲俱有仪程,佟佳氏、钮祜禄氏、富察氏为首的满州望族也不敢怠慢,承恩公、果毅公等诰命都亲来祝寿。
  “高处不胜寒!”凡来祝寿的福晋夫人,地位均在书雪之下,皇子尚有亲王待遇,皇孙却只能按爵位或年龄排班,众皇子的最高爵位是贝勒,皇孙想当然都是光头,和弘昊同辈的族兄被他甩了几条街,安安稳稳被放在额娘跟前受礼。
  胤礽不能出来,弘皙领了妹妹亲赴寿宴。书雪记起胤眩男魃醴保骸澳惆⒙甓钅锟珊茫俊
  “都好!”弘皙躬身回道。
  书雪把舒晴招到跟前:“你哥哥在前面赴宴,你陪婶娘在这儿用膳。”
  “是。”舒晴答应着坐在主位之侧。
  新晋固伦公主的寿典大略等同后宫新升贵妃的规制,只除了皇子福晋不用行礼。
  皇子福晋却都感到不安,五福晋悄悄询问四福晋:“我怎么瞅着比贵妃升位都隆重些?咱们是不是该见礼?”
  四福晋心里也打鼓,转头看三福晋:“册仪只差皇后、太子一等,您说呢?”
  胤祉比雅尔江阿还大几个月,三福晋看得开:“少做少错。”
  四福晋清楚三福晋的心思:“固伦公主的爵位可跟简王兄不相干。”
  三福晋一梗:“那你说该怎么办?”
  得了,姐几个也甭纠结了,有人率先垂范了。
  八福晋不是头一遭给书雪行礼,这次算名正言顺。饶是如此,书雪还是起身回了半礼。
  琼琳吩咐弘明:“代额娘给姨母磕头。”
  堂姐可怀着身孕,皇子福晋□□个,一人回一次礼还了得?琼琳果断把儿子推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皇子福晋有了退身步,都拿儿子做挡箭牌。
  书雪松了口气。
  固伦公主府属官都已配齐,来请命开筵的照样是简王府长史,书雪犯了愁:一个王府三套班子,住得开吗?
  相同问题会有不同的考虑方向,雅尔江阿警铃大震:当初加封和硕公主时可没这么大的动静,僚从都配齐了,媳妇儿想“休夫”绝对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简亲王府在外人眼中已是铁桶一片,救驾之功,别管是老爷子自己还是将来他的儿子孙子当家,冲这一条你就得待人家客客气气。
  不同于别家贵妇,书雪的生日只庆一天,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简王府七八百丁妇人困马乏,疲惫异常。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照例进宫谢恩。康熙调侃雅尔江阿:“你媳妇如今可是与你平起平坐了。”
  雅尔江阿干笑一声,听书雪请示:“汗阿玛,我们爷表现尚可,固伦公主府暂时用不到,您能否赏块匾额让臣媳带回去?好歹能借您的势压压他的威风。”
  康熙大乐:“他还有威风?朕看你都欺负的他没地方站了。”
  雅尔江阿嘀咕了句:“那您还给她撑腰?”
  “朕是该给她撑腰!”康熙伸手一划,“朕子孙数十,像你这样视如己出的侄辈不算少,你倒说说,哪个比她待朕更有诚心?”
  雅尔江阿只得告罪:“儿臣万死。”
  康熙吩咐魏珠:“记得过会儿把朕给固伦义孝文华公主题的金匾派人抬回去。”
  “嗻”魏珠答应着,又听主子补充:“恪郡王府的也一块儿送过去,万一朕看不到那一天,可别把这事儿忘了。”
  书雪清楚康熙恨不得把儿子塞回去熔炉再造,自己虽然为胤眩ǚ咽蛞裘裨梗缃袢锤腙换坏昧耸父鲎袅欤诱獾愣矗滴趺豢鞔缃袼档蒙烁校钍檠┬闹屑皇亲涛丁
  王府原本挂的“郑亲王府”金匾是出自皇太极御笔,济尔哈朗过世后被顺治收回,如今的“简亲王王府”由内务府镌刻,现在得了金字招牌,书雪不好明晃晃挂到大门口,只得暂将其奉于正院。
  晚膳时分,穆尼小声询问书雪:“嫂子,您明天有空吗?”
  “嗯?”书雪略感诧异,“怎么了?”
  穆尼红着脸说:“郭罗玛嬷想求见您,可她的帖子递不进来。”
  “是这样啊。”书雪向抱琴笑道,“明儿派车去接瓜尔佳太太过来说话。”
  抱琴答应着下去传话,穆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雅尔江阿皱皱眉,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膳后方怪妻子:“还不知道打什么抽风,你别忒好心了。”
  书雪翻了个白眼:“你太把人看低了!”
  纳喇氏的确算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为外孙的婚事来的。
  书雪这才反映过来忠保已过了十四周岁,因着秋菊的关系对他冷淡许久,听纳喇氏提起方淡淡地问:“老太太是有人选么?”
  纳喇氏局促不安:“长嫂如母,奴才总归要听福晋做主。”
  书雪笑了笑:“你是外祖母,有可意的人选我还能推了不成?”
  纳喇氏稍感安心:“奴才有个侄孙女,姿容倒与十一爷匹配,只家世低了些。”
  “去把十一爷叫来。”书雪遣了侍墨派人到学里传话,又问纳喇氏,“怎么个低法儿?”
  纳喇氏表情尴尬:“奴才的侄儿不争气,如今充认前锋营司库一职,实在是入不得福晋法眼。”
  从五品?也不算低了。
  穆尼将来娶亲,标准铁定往高处放,至于忠保,请原谅,孕妇是不能劳神的。
  纳喇氏只当书雪有异议,嗫嚅着不敢说话。
  随口询问了几句女方的家境,正房显得有些冷场,幸而忠保及时赶了过来。
  书雪示意忠保入座后直接开门见山:“按理讲你的婚事该有汗阿玛和阿玛做主,阿玛如今不在了,汗阿玛又日理万机不能面面俱到,我原想过两年再议此事,可巧瓜尔佳太太有得意人选,叫你来参详一番,你要乐意我就进宫请旨,说不得就是一对良配,不乐意早成婚也由你,下回大选不过十□□岁的年纪,合眼的姑娘总是有的。”
  忠保羞红了脸:“弟弟还小,再者哥哥们都没成婚——”
  书雪摆摆手:“这个你倒不用顾虑,就算指了婚也得过两年办喜事儿。”
  忠保释然:“全凭嫂子做主。”
  书雪指着纳喇氏说:“瓜尔佳太太难得过来,你陪她说说体己话,若拿定主意,我去和太福晋打招呼。”
  “是。”太福晋是嫡母,不管在王府的影响力如何,其地位是不容撼动的,纳喇氏原也犯愁怎么去说,见书雪揽过去,不禁喜形于色。
  送走忠保祖孙,书雪起身吩咐抱琴:“挑两个本分年长的丫环替回秋菊,让她老子娘领了去自行发嫁。”
  “主子——”抱琴只觉不妥,“她现今是十一爷屋里的人,虽未过明路,到底侍候了几年,您为何不由着她自生自灭?”
  “罢了!”书雪略想一想,又道,“赏下五十两银子,把她全家都划给忠保使唤。”
  “是”抱琴明白,自家主子这是要和秋菊撇清关系的意思,将来新夫人也不会觉得她会给自己的丫环撑腰。
  “让大厨房添几道好菜,教穆尼早回来去北院用膳,别失了礼数。”纳喇氏不是王府正经亲戚,书雪没必要亲陪,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嗻。”抱琴答应着去了,书雪自回卧房照看“小螃蟹”兄妹不提。
  忠保很快给了书雪明确答复,当然,从目前看他已别无选择。
  书雪见天色还早,直接吩咐套车去见太福晋,太福晋原本还打着拉拢庶子对抗继子的算盘,这会子哪还有别的心思,略问一问就撩开了,纳喇氏谢恩之余心酸不已。
  这种事儿书雪不能直接找康熙,第二天进宫时当着众主位的面求了太后,忠保只是一个不嫡不长的王府庶子,太后没多想就应承下来,当场把事儿交代给佟贵妃,又问书雪:“给托娅的添妆送出去了。”
  书雪含笑答话:“这会子大约该到了。”
  太后点点头,略带伤感的提起另一桩喜事:“十五丫头后日发嫁,压年尾能办婚事。”
  十五格格是胤祥的胞妹,近来过得十分艰难,倒不是下人大胆克扣,毕竟被兄长连累处境尴尬有些愧对皇父的想法。
  触及敏感话题,佟贵妃等人不好接话,书雪笑道:“歆蕊还没给姑姑道喜,您容臣媳去瞧瞧。”
  太后喜道:“正该如此。”
  书雪遂领了“小螃蟹”与歆蕊去看十公主。
  

☆、二〇〇、旧过新翻进退难

  二〇〇、旧过新翻进退难
  十公主带着新嫁娘的羞涩迎入书雪母子,柔声谢道:“您身子不便,原不用专程过来的。”
  书雪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房中陈设,因笑道:“汗阿玛也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多的是好日子,喜是喜了,被年节赶的仓促了些。”
  十公主知道眼前这位与别个不同,闻说后并不以为忤:“原是议好了今年,蒙汗阿玛怜惜,执意定了腊月。”
  除开远嫁蒙古,做康熙的女儿绝对是幸福的事儿,后宫主位都要当娇客供着,纵使不亲近,苛待是不敢的。便是在胤祥坏事后,康熙亦曾专门严令佟贵妃妥善预备女儿的备嫁事宜,所谓过得艰难,基本上都是心思重的缘故。
  弘昊和歆蕊在书雪示意下给姑姑磕头贺喜,十公主红着脸受了,亲自把两个孩子拉起来,又郑重向书雪道谢请托:“王嫂是宗室第一仗义无私的,不独侄女儿,兄嫂将来恐怕还少不了您帮衬,妹妹为奴作婢,来世答谢您的恩德。”
  书雪被说得伤感:“你放心,汗阿玛是慈父。”
  十公主取出两块金猪镶玉牌俯身给兄妹俩带上,因笑道:“这是汗阿玛领我在司珍库挑玉石时找到的,正好给他们,取个吉利意思。”
  “你想得周到。”弘昊与歆蕊都是猪年出生,书雪都没想到给他们做件与之相关的吉祥物挂身上。
  又坐片刻,书雪起身告辞,见十公主款留,不免笑道:“后日我还带他们出来给你送嫁,也是赶了你们姐妹的缘,回回撞上我有身孕。”
  十公主称谢之余心生感叹:只望我们有您一半的福气。
  书雪是有福之人吗?怕也未必。简亲王府后院就不是空的,惹起性子来能万事不顾一顿棍子料理清楚,稍有理智时却不好轻举妄动,弘昊又小,肚子里还揣着一个,除非承认没对雅尔江阿动情,否则还要将这份难受延续下去。
  书雪刚下马车,侍墨迎上来回道:“主子,秋菊家都在院子里跪着,您看——”
  “这是什么说法?”书雪皱皱眉,“去瞧瞧。”
  秋菊一家原是康王府的包衣,从太太那儿拐了个弯进入简亲王府,以书雪今时今日的地位,漫说琴棋墨画四大丫鬟,出阁前近身伺候的三等丫鬟比寻常管事都有体面——只除了秋菊一家。
  忠保是王府庶枝,划到他的名下和被发配没什么区别,秋菊已经认命,父母却不甘心,接到“调令”后都来正院求情。
  “主子,奴才父亲就是伺候惠福晋的,求您不要舍了奴才,奴才愿生生世世伺候您和阿哥!”见书雪进来,秋菊之父张楷磕头不断,“主子明鉴,奴才对您忠心耿耿——”
  “行了!”书雪瞥了张楷一眼,“你们的忠心我清楚,我跟前不差人伺候,爷儿们跟了十一爷照样好好当差,别丢我的脸面。”
  张锴被堵得面红耳赤,其妻秦氏哀求,“格格明察,非是奴才大胆挑拣主子,实在是舍不得离了您——!”
  书雪转头问抱琴:“如何?”
  “是奴才考虑不周。”抱琴向张氏夫妻斥道,“主子从你们所请,都回吧!”
  张锴不及高兴,又听抱琴吩咐秦氏,“你去北院,把秋菊领家去,外聘或是配小厮都由你们,不要来烦主子了。”
  书雪牵着两个孩子径直进屋,后面依旧是张氏夫妻的哀求声。
  又过一刻,抱琴进来复命,忍不住嘲讽:“既舍不下留在主子跟前的体面,又恋着秋菊是十一爷的通房,真真没有皮脸!”
  “走了?”书雪不用问就知道张家的选择。
  “嗯。”抱琴撇撇嘴,“闹这么一出,奴婢等着瞧他们在十一爷跟前怎么摆的起老泰山的谱儿!”
  书雪叹道:“路是自己选的,以后怎么走就不是外人所能左右的了的了!”
  抱琴请示:“主子,您的身份不比以往,虽不好太讲究,排场节俭了既不能显出圣恩浩荡,也容易让人笑话,该添些使唤下人才是。”
  “有理!”书雪点点头,“打今儿起寒蕊、茗蕙正式算作二等丫鬟,等年后再补十二个三等丫鬟。”
  “是”抱琴又问,“那七阿哥跟前——”
  书雪笑道:“他多大个人儿也值得专门配套班子?”
  抱琴赔笑:“按奴婢的意思,您早替阿哥选好将来免得无暇多虑。”
  “罢了。”书雪略想一想,因命抱琴,“给永焕补足十二个丫环,大格格是娇客,也该十二人;弘昊十个,穆尼、永叙、永谦都配八个,你叫安总管他们拟了名册上来,我要一一过目。”
  抱琴答应着,顺势试探:“小阿哥再有百十天就落地,奶母嬷嬷是不是先看着?”
  书雪笑了笑:“不着急。”
  抱琴的堂嫂刚生产,辗转央了小姑求份美差,抱琴掂量着答应,见主子暂时无意,倒不敢就把话挑明白。
  话分两头,忠保听说正院的事后果然不喜,对来磕头认主子的张楷并不热络。
  秋菊只叹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暗中垂泪不已。
  为十公主送完亲,眨眼已到春节,废太子风波未见前景,诸皇子大臣都谨慎从事,书雪一系倒是有功,只因椿泰旧疾复发,康王府日日请医延药,不独太太忧心,雅尔江阿和兆越都失了兴致,灯节前都是淡淡的。
  抱琴的亲事倒是定了下来,东莪不声不响给长孙拉到一座难以撼动的大靠山,韩应的继母山氏气得险些一病不起,韩召倒十分满意,亲带儿子进府磕头,雅尔江阿拨冗勉励韩应几句,韩召更觉脸上光彩,回家后耳提面命妻子将议亲大礼预备周详,山氏肝疼胃疼,于婚事上并不敢有分毫懈怠,只于暗地长远筹划。
  康熙四十八年的第一磅炸弹照样是最高领导人丢下的:还没出正月,老爷子把儿女亲家兼股肱之臣大学士马齐丢进了大牢。
  马齐的罪名再次验证了“枪打出头鸟”的真理,话说老爷子“小心眼记仇翻后账”的毛病发作,忽然在朝堂上发难审问首倡拥立胤禩为储君的大臣,没得到明确结果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南书房行走张廷玉,张廷玉老实交代:“我听马齐说的”,马齐因而倒霉当廷被革顶戴,第二日发交胤禩管束,兄弟族人都受了牵连。
  雅尔江阿做完围观党后回来对妻子吐槽:“马齐没事儿找事儿,汗阿玛早有明旨不让他搀和议立太子,这下好,把一家子赔进去了。”
  书雪揣着球,换个姿势问:“汗阿玛怎么就让胤禩监管富察家呢?”
  “嗯?”雅尔江阿也摸不着头脑,“可真是君心难测。”
  难测个鬼!书雪把丈夫的耳朵揪到跟前:“八爷是被悬到半空了。”
  “此话怎讲?”雅尔江阿还是不明白。
  书雪低声解释:“他要徇私优待富察氏在汗阿玛眼里就坐实了结党罪名,相反,群臣又会觉得昔日贤王负情忘恩,怎么做都是错的。”
  雅尔江阿倒抽一口冷气:“依你之见他该怎么做?”
  书雪翻了个白眼:“汗阿玛明摆着不让他好过,还能怎么做?”
  雅尔江阿默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胤禩可真是把自个儿架到火上烤了。
  富察氏一门顶戴,马齐还是首席满学士、正经儿的皇亲,从顶端撸下来连个过渡都没有就被踩到泥里,这手杀猴给鸡看玩儿的漂亮,满朝文武都认清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握在谁手里。
  晚膳前,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皇十二子胤祹。
  这位爷到访的目的显而易见。
  经过书雪一番分析,雅尔江阿更不愿蹚浑水,因劝胤祹:“汗阿玛仁慈,必会从宽论过。”
  胤祹很是无奈:“弟弟原不该惊扰王兄,实在是福晋在家难以安心,如今除了王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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