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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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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凤笙诧异得眼睛差点没掉出来,再去想魏王少年时期有些经历,曾走过一段日子的江湖,江湖人三教九流,想当初他潜进盐帮总舵,扮勾庆扮得无懈可击,又不诧异他为何会说这些粗话了。
  她一面觉得有点臊,一面又觉得这话似乎挺有道理,心里多少有点略微不自在。再去看他,一张俊脸不自觉绷紧,看样子话说出口后,似乎也有点后悔,她心里一笑,拿出当年跟那些衙役们开黄腔的架势。
  “看样子魏王殿下很有经验了,是不是喜欢的不要紧,能解开裤腰带就行。”话说完,凤笙顿时后悔了,怎么这话说得好像拈酸?
  果然魏王误会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她人搂了过来,一手拈起她的下巴,摆出一副冷淡脸。
  “本王修佛悟禅多年,早已不近女色,除非有那女妖精蛊惑,本王见你眉眼清淡,却媚态天成,老实交代到底偷了哪家女儿的皮囊?”
  凤笙没忍住想笑,可还没笑出声,就听见噗地一声。
  魏王依旧还端着,一张得道高僧脸,她没笑,那是谁?她将目光投向车门,难道说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
  “殿下,王妃,到了。”
  魏王先下去了,瞅了耷拉着脑袋的德旺一眼,凤笙随后,他素来不喜麻烦,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待她站稳,两人往里面行去。
  期间魏王什么都没说,倒是德旺,一路悄然尾随在后,离两人老远,臊眉耷眼的,像打了霜的茄子,若不是府里人都认识他,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刺客。
  等进了屋子,凤笙没忍住笑起来了,笑得腰快直不起来。知秋好奇,却又不敢问,等魏王将她拉坐了下,又端了水给她喝,她才终于止住笑,对知秋使个眼色,让她去看看德旺人呢。
  知秋不解,但也出去看了,过了会儿回来,说德旺杵在院门墙根下蹲着,还不准人问他在干什么。
  凤笙又笑了,一面笑,一面咳着,拿着帕子掩着嘴,眼睛却看着魏王。
  “这没出息的东西!”魏王笑骂,也有点忍俊不住。
  *
  因为这场笑话,之后用晚膳凤笙多吃了半碗饭,因此让德旺逃过一劫,就不细说。
  之后歇息时,又说起这事,不谈玩笑,凤笙将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说。
  “你的想法不错,可行度却太低。”
  凤笙也知道,女子可以自食其力,供己温饱,实在太难了。她在脑子里划拉了下,能让女子做的工有什么,她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几样。
  做丫鬟做帮佣,身不由己;三姑六婆,这三姑六婆不是贬义,而是几类人,三姑指的是尼姑、道姑、卦姑,其中卦姑的意义很广泛,也就是指利用给妇人算卦招摇撞骗的。六婆指的是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其中师婆也就是神婆,同属招摇撞骗的一种,虔婆则是指老鸨。
  再来就是青楼女子了,这些都不是正道,也不是正途。
  当然也有正途,绣女,此绣乃是擅绣也。还有一样,这是凤笙在江南时所见所闻,苏州有织户,再加上当地商业发达,几乎家家养蚕,户户都有织机,织布这活儿男子做得较少,女子倒是极多。有的女子手巧,倒有不少仗着织机,自家丈夫没自己挣的多,是女人当家做主的。
  凤笙把这想法跟魏王说了。
  魏王挑了挑眉道:“怎么魏王妃准备改行做织户?”
  凤笙眼睛一亮,坐了起来:“我觉得这法子不错,禹叔在扬州做盐,现在官盐铺遍布大江南北,已做到极致,倒不如试试做点别的,反正不会亏钱,可以先探探水有多深。”
  魏王将她拉躺下,道:“你倒会给人找事做,不过这法子也不是不行。”
  而凤笙因此打开了思路,又道:“其实我觉得女子被困于家宅之中,多数是你们男人瞧低了女子。女子心细手巧,很多活儿都挺适合女子做的,就好比知秋,我教了她一阵子,她现在算盘打得比我好,现在禹叔他们送过来的账本,都是她帮我看的,看得倒是有模有样,哪有问题了,都能看出来。还有庖馔之类的灶上活儿,就比方做点心,在家里都是丫鬟厨娘做,去了酒楼点心铺子,白案师傅倒都是男人了。”
  “世俗如此,三纲五常,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乃世人固有认知,你若想打破这个,实在太难了。而且你不觉得你想这个太早了?一群才八九岁大的女娃,就算能让你教成十八般武艺都会,样样都能独当一面,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且女子十五六岁便要出嫁,出嫁从夫,她就算都学会了,也不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自食其力。”
  不可否认,凤笙被打击到了,她其实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就是在有些事上有些天真的想当然。
  当然,这种天真不是指她蠢,若是换做几年前的凤笙,是绝对不会想这些不够实务的事情。可能现在没有替父翻案的担子压着,也没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迷惘,再加上魏王一直纵着她,几乎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她懂得为其让步,在考虑魏王立场上,去做一些可以让自己觉得自由有趣的事情,致使她投入进去越想越多,倒合了当初‘那种谁说女子不如男’的不甘。
  这种不甘是对整个世俗阶层固化的不甘,是对伦常桎梏了女子这个身份的不甘,也许就如魏王所言她想得太多,要想做成也太难,但恰恰很多事情的萌芽就是在一个最初始的想法中。
  也许这颗萌芽若干年后会长成参天大树,谁也不知。
  “对了,茅单推荐了个可以作为副山长的人,你明天要不要见一见?”
  “当然要。”
  以她和魏王的身份,实在不适宜打理书院日常杂务,也是没时间,所以凤笙对副山长这个位置十分看重,自然要见一见。


第98章 
  由于对副山长的看重; 以及考虑到是时方便交谈,也是清楚文人多傲骨,恐怕不会和一个妇道人家剖心析肝; 凤笙特意换了男装。
  对于这个叫管谦的人; 凤笙是提前了解过的。
  此人乃建平十八年的举子,这些年来一直在功名上蹉跎; 恐怕也心知肚明自己考不上了,才会另谋出路。
  很平庸的人生经历,若不是举荐人是茅单,又是魏王亲自说的; 恐怕凤笙不会见他,不过她也清楚魏王的性格,不是此人确实有出挑的地方,魏王是不会亲自与她提。
  果然第二天见到管谦后,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说呢,在凤笙想象中; 此人是个人生不太得意的举人,应该是个沉默消瘦,留一绺山羊胡; 穿着洗白了文士衫的人,而不是一个膀大腰圆,看起来不像个读书人; 倒像个厨子的胖子。
  倒也不是太胖; 但看其面色红润; 能言善道,反正是有点出乎凤笙的意料。事后一问才知道,这管谦也算是个经历丰富的人。
  此人乃西北人士,出身不过小康之家,须知在文风不太鼎盛的西北,要想考个功名出来,所耗费远远超过南方。因为不管是从名师来说,还是当地风气也好,少则贵,贵则价昂。
  就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一刀竹纸在南方不过卖二三十文不等,在西北却远远要高过南方两倍不止,若是家境优越也就罢,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供一个读书人却是极难的。
  确实也难,所以管谦能考上这个举人,是拼上了人老几辈的家底。即使如此,为了考功名及养家糊口,这管谦给人当过跑堂,做过账房,给书铺里抄过书,街头代写过书信,还开馆做过塾师。而且凤笙也没猜错,他还给人颠勺做过厨子。
  反正只要能挣钱,他不拘什么都干,他年过四十,为何在举业上驻足不前,恐怕这些事也占上一头,实在精力不济。
  而且管谦也并不如凤笙所想那样,是个一头就撞在科举这座大山上,不知道回头的。现在他逢上有科试,还是会来考的,考得过就过,考不过就继续回去做工,之前没上京时,他白天在一家学馆中做先生,散了学在一家酒楼里当厨子,也算是士林中难得一见的奇葩了。
  这管谦丝毫不以为耻,谈起过往经历夸夸其谈,凤笙倒是目中异光连连,明白魏王为何会提他了。
  其实之前就这事,她和魏王论过,书院里该寻一个什么样的副山长。凤笙按照固有思想,觉得当是学识渊博者,魏王却是摇头,她才明白其中意思。
  书院的山长之位会空着,是因为她和魏王都不适合挂上这个名,看似空着,其实都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一来副山长的责任就大了。
  他要上能管得住书院里那些臭脾气的讲书,需知文人多傲骨,脾气臭的更多。尤其魏王仗着身份,特意向建平帝求了,让翰林院那些经常做冷板凳的翰林们,来书院里挂个单,也不拘一定要把人限制住,反正换着来讲学即可。
  这些翰林们,又穷又酸,可不太好侍候,所以经常跟他们打交道的副山长要懂得什么叫八面玲珑。
  下还要能管得住学生,书院自开馆以来,男子馆入学者无数,其中不乏一些富家子弟。馆中贫富差距过大,日后定容易滋生矛盾,管着整个书院的副山长要通晓人情世故,懂得随机应变。
  更不用说书院里可不光只教书,所有学生都住在宿馆,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吃喝拉撒,什么都得副山长操心,但凡学识渊博者,多数桀骜不驯,指望这种人来打理书院,还不如魏王亲自上了。
  想着这些,凤笙看这管谦倒是越看越顺眼,聊了会儿,觉得对方见识博广,大智若愚,顿时拍板下来,就他了。
  事后,凤笙离开了,刚吹上头的管谦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其实没觉得自己这次能成,可茅单是他同乡,当年还是同窗,他好心举荐自己,是给他个机会,他总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来的时候就想了,这事肯定是成不了的,人家王府开书院,怎么会请了他当山长,所以见到这个年轻人,看对方斯文年轻,只当是王府里哪位管事的,也没放在心上,说话十分随意,万万没想到竟当场就定了。
  等他晕晕乎乎走出这间茶楼,去寻了茅单一问,才知道这个人竟是魏王妃,当即吓得他是头冒冷汗,忍不住想方才吹上头时有没有吹秃噜了皮。
  因为这场事,日后晋江书院大名鼎鼎的‘管三居士’,最怕的人竟是魏王妃,倒让人始料未及,不过这是后话。
  *
  事情定下来,凤笙就与茅单说让管谦即刻上任,越快越好。
  管谦也没含糊,当即拎着包袱卷上书院里去了。书院里刚开馆各处正乱着,这人也是个不挑剔的,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就围着书院转了一圈。
  方方面面都打听清楚,别人也不认识他,只当他是刚来的讲书,他寻着人说话问事,能说的都告诉他了。后来有人觉得这人太闲,话也太多,逮着什么问什么,就不免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别家书院里派来的奸细,后来闹了一场误会才知道,这竟是副山长。
  书院里的一切渐渐步入正轨,管谦也是个能干的,上面愿意放权,他就能把各处理顺。刚好逢着建平帝万寿,凤笙和魏王有十多日没来书院,等再次走进书院,见四处鸟语花香,草木葱郁,时不时就能见到一个抱着书从面前走过的学生,那种蕴含着书香气的安宁和静谧,让人的心顿时安静下来。
  其实这都是错觉,事情还是挺多的,尤其是凤笙,女子馆的事由她管着,收生不容易,今年拢共就收入了那二十多个学生,她的想法是女子馆的先生自然要选女先生,可合适的人一直没找到,就先找了位老先生充着。
  这不,书院要招女先生的布告还在外面贴着,这几日倒来了几个,管谦不好拿主意,还得她来。
  凤笙见了那两位女先生,年纪都在三十多岁,本身出身书香门第,一个是寡居,一个是未嫁,两人平日里都是在富贵人家的府里,给家中姑娘当先生。只是这活想寻到合心意的太难,要么千金骄纵,轻不得重不得,要么家中之人并不重视,请了先生也就是个幌子,充个一两年就算了。
  两人这次听闻书院里招女先生,月银丰厚,背后又有魏王府做靠山,想必不是玩笑,就寻了过来。
  过来一瞧,这书院里倒是好地方,环境优美,鸟语花香,先生们也有宿馆,比起学生们要宽敞的多,独门独户的小院,顿时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就寻思着想留下来。
  凤笙与她们交谈,能在时下出来做女先生自食其力的女子,多数都命苦,但多数都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坚韧。欣赏是不必说,自然都留了下来。
  两位女先生,一位姓李,名如玉,一位姓韩,名英。等她们正式能上手,凤笙就把那位老先生遣回男子馆了,叮嘱二人多照顾那些学生。
  她们都出身贫寒,诗词歌赋也就算了,先从识字开始,凤笙与两人商量了一下,下午还给添了女工课,李讲书的针线很好,就教教针黹,韩讲书就是那个自梳未嫁的,她女工不行,但懂得极多,也算是个博学多才的奇女子,什么都能教上一些,便挑了算术教。
  这期间还发生了不少趣事,凤笙在这些女孩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女娃。
  年纪不大,今年才八岁,若说别人是出身贫寒,她就是真命苦了,没爹没娘,以前靠在街上讨饭过活,也不知从哪儿知道书院里收女学生,便混进来了,当时凤笙说有人说谎的就是她。
  她的这种小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罢,哪能骗过凤笙,她当时对凤笙说来读书是为了出人头地,其实就是为了混一年不要钱的饭。因着得有家人陪同来报名,她还特意找了个妇人冒充是她娘,户籍也是冒人家的,据说花了二十文钱,是她攒了好久才攒来的。
  这是过了一段时间才暴露的事,而现在这个叫小银子的女娃,唯一显得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能言善辩,还喜欢翻墙偷跑出去。
  凤笙就是因为这事,对她惦记上了。
  也是巧,那日凤笙和魏王来书院,见山上景色不错,就没走正门,绕了远路走偏门。还没到地方,就见一个穿着学子衫的小女娃从墙里面翻了出来。
  那身手敏捷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可惜碰到了魏王和凤笙,侍卫过去把人提溜来,蔫头耷脑像只偷油被抓的小老鼠。
  明明被抓了现行,还要狡辩,她是见过凤笙的,知道这是王妃,就骗凤笙说她弟弟病了,可书院里十日才给休沐一日,她就想偷偷跑出去看一眼再回来。
  小银子有前科,凤笙信她才有鬼,就吓唬她说要送她去,被这么一吓就败露了,老老实实跟凤笙回到书院,问过女子宿馆的宿管大娘才知道,小银子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之前就被抓过一次。
  自此,她以前是个小乞儿的事才败露,而她也不是回去看弟弟,而是看一起行乞的小伙伴,一个叫小豆子的男娃。
  ……
  东去春来,也不过上元节刚过,京城里便热闹了起来。
  无他,三年一次的春闱就在今年二月开考,每逢这个时候京城就会十分热闹,各处客栈人满为患。没地方住,就有许多前来赶考的士子,借住在京郊的寺庙里,凤笙和魏王商量了一下,把位于书院西北侧的两栋小楼让了出来,供给赶考的士子免费借住。
  说是小楼,其实是四合院的形式,不过三面都是两层的小楼,这样一来可以多住很多人。因着这一行举,给书院里增加了不少人气,让许多来赶考的士子都知道有晋江书院这么个地方。
  不过书院里管理极严,每个院子都有宿管,寻常还有堂夫看司定时巡逻,出入都需要记名。在小楼里用功看书没问题,但不允许饮酒做乐,大声喧哗,院中有厨房可用,柴炭米粮都是免费供应,所以虽有些士子嫌这里闷,但也有喜欢这里清静的,而喜欢清静的多数都用功。
  等到三月底放榜的时候,小楼里竟出了个头名会元,彼此士子参考,都会填上暂居的地址用以放榜报喜,所以这报喜的人直接来了书院,当时那热闹的气氛,简直空前绝后。
  到四月殿试,这名会元在殿试上被点了状元,晋江书院之名,一炮而响,虽然这动静是沾了别人的喜气,到底也算是喜事。
  经此一事,凤笙不用想就知道,等下次春闱时,来这里借住的士子恐怕会更多,她不禁想要不要利用空地再加盖几栋楼。
  而就在这时,又来一喜,凤笙有喜了。


第99章 
  凤笙自打知道魏王让人在给她调养身子; 就没想过短时间能怀上这事。
  药是隔三差五吃着,药膳每天不拉; 补得她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每到冬天手脚冰凉; 特别怕冷; 现在依旧怕冷; 但手脚不再冰得像石头,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
  因着心里就没这事; 再加上她以前月事也经常会迟; 有时候两三个月一次; 那时候扮着男装,反而觉得不来更好; 久而久之对这事就不上心,所以这回迟了,她也没放在心上,日子照样过,还是王太医来给她请平安脉时; 诊出了异常。
  日子还短,王太医也不确定,诊脉的时间比平时久很多,久到凤笙开始往不好的地方想,知秋开始着急,魏王的脸都黑了; 这位老大人才犹犹豫豫说可能是有喜了。
  可能?
  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 在魏王这里是通不过的; 他当即吩咐小安子,让他进宫禀了丽皇贵妃,再请几个太医来。
  凤笙见他如此小题大做,忙制止道:“事情还没确定,你如此大张旗鼓,若不是岂不白惹了人笑话。再说连王太医都不确定的事,恐怕真是日子太短,不如再等段时间。”
  凤笙说得挺有道理,再加上魏王虽不怕旁人指指点点,但他知道凤笙挺在乎这个,别看她平时跟没事人似的,可若不在乎当初孙闻城那一计也不会成功,遂同意她的说法,等再过些日子再看。
  说是这么说,魏王却似乎真认为凤笙有了。平时床笫之事他也算要得贪,自打这事出了,连根指头都不碰凤笙的。
  丫头们那里是精细了再精细,还专门找王太医换了补药的方子,之前凤笙出门他也不拘,这下连书院都不准去了,凤笙拧不过他,就在府里待了半个月,王太医又来诊了回脉,这回是真有了,比真金白银还真。
  关于为何吃着避子药还能怀上这事,事发后凤笙和魏王也曾讨论过,王太医说任何药都不是十成的有效,再加上这个方子本就是滋补为本,怀上并不稀奇。庆幸的是凤笙现在身子好多了,这个时候怀上虽不是最好的时间,但也不算差。
  自此,凤笙就开始了养胎的日子。
  以前凤笙就没发现魏王这么黏人,现在跟前跟后,她干什么他都跟着。她倒不是嫌弃他跟着,而是他这么跟着,她什么都干不了。
  本来书院那边正值多事之时,她该多过去看着的,现在倒好,连门都出不去。不过魏王所言也不是没理,书院在京郊,路程虽不远,但也不近,马车颠簸,妇人怀身子前三个月最重要,一切都要等胎坐稳了再说。
  凤笙只能听着,至于书院那边的事,只能交给魏王。
  本来魏王是不屑干这个的,可为了不让凤笙往书院跑,只能亲力亲为。
  就这么每天都是睁眼吃闭眼睡,凤笙简直无聊透了,幸亏有知秋几个丫头陪着说话,魏王不忙的时候也都陪着她,而女子馆的韩讲书也经常会给凤笙写信,说说书院里的事。
  其实凤笙是挺喜欢和韩英聊天的,这个女子走出了一条她曾经想但没走出的路,在这个三纲五常为天的世界里,一个本该去嫁人却自梳不嫁的女子,要承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就好比韩英,她本是江南人士,却远赴京城自谋生路,这其实就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但她确实走出来了,且过得还不错,这其中少不了她本身所拥有的韧性和心胸的阔达。
  每每与她说话,总能引发凤笙的一些共鸣,所以无事时,凤笙挺喜欢找她说话的。这次凤笙有孕,无法前去书院,有什么关于女子馆的事要叮嘱,都会专门给韩英去信,渐渐越聊越投机,就演变成每隔一两天就有一封信,信里或是说说书院状况,或是说说那些女学生。
  女人的心思总要比男人细腻许多,在男子馆,先生只管授业,不管其他,而这些女学生因为家境不同,各自都有各自的苦处和可怜,也就致使韩英和凤笙特别注意她们的整体情况。
  其实会致使两人如此的,还是那个叫小银子的女娃。
  这个女娃聪慧过人,但身上的问题太多,她多年的乞讨生涯,让她不愿意轻易相信人,七岁大的女娃张口就是谎话,虽然这些谎话并未对他人生活造成影响。而凤笙对人性的敏锐,让她获知其实小银子说谎并不是恶意,她是想让所有人都好的,因为内心趋向让一切都好,她用谎言来粉饰太平,这何尝不是一种问题。
  因为关注小银子,她们又发现其他女娃也有或多或少的问题,例如有个叫做花儿的女娃,胆子很小,从不主动跟人说话,做什么都得别人让她去做,她才敢做。
  经过韩英的不懈努力,她们获知花儿的胆小来自于幼时的经历,她家太穷孩子太多她又是女娃,在家里经常是做什么错什么,一旦错了迎来的就是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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