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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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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又问了一遍:“姓陈的杂碎可说过准备几时动手?怎么给宋姑娘设套?”
  这里是金汤寨,她爹隋凤的地盘,想也知道,陈丰羽打宋安如的主意不会明着抢人,必定会预先设好了陷阱,引宋安如上钩,最后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叫宋安如吃个哑巴亏。
  程猴儿先前怕明月问起,还真是探听清楚了才来的:“他派人去跟四当家说,来咱们山寨这些日子疏于习武,要借演武场的内堂活动活动筋骨。四当家答应明天下午给他用半天。”
  寨丁操练这块儿由四当家严英寿在管,演武场内堂是个单独的院落,由东面马道骑着马下去直接就是。四周围着石头墙,里面强弓硬弩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有箭靶、水池,还有供人沐浴之后休息的床榻。
  内堂是给几位当家的和寨子里的高手预备的,不许寻常寨丁进入。
  “明天中午大当家准备给雍德义践行,喝完酒还要送他们下山,几位当家的都少不得在场,大小姐,他挑着这时候做坏事,怕是真没什么人会留意。”
  这么周密,一看就没少干坏事。
  明月黑着脸“嗯”了一声,示意程猴儿接着说。
  程猴儿偷偷看了明月一眼,道:“听说他们说通了福盛镖局的两个镖师,等明天中午,那两个镖师会去跟宋姑娘说,大小姐您传了口信,说在演武场内堂等着她,有事情商量,叫她带着那两个镖师悄悄过去。”
  “啪!”明月雪白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茶壶茶盏都跟着跳了跳。
  她真是气坏了,腾地站起来,骂道:“这个畜生,色胚,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咱们金汤寨所有的坏人加起来同他比,也比不上他的一根贱毛,简直坏得天怒人怨。”
  程猴儿瞠目结舌:原来大小姐不是不会骂人,真气到狠了,骂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啊。不过大小姐骂起人来用词还挺斯文的,是了,一旁书柜里摆着那么多书呢。
  他毕竟不是铃铛,没本事安抚怒火中烧的明月,只好扎撒着手等她吩咐。
  明月骂完了,坐下来喘了两口粗气,冷静了一下觉着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姓陈的小畜生说不定还真能成事。
  初次见面那会儿宋安如曾提到了福盛镖局的镖师,明月当时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福盛镖局在道上这么吃得开,背地里自然少不了同各位头领当家相勾结,只是做着白道的生意,明面上不失大格。
  陈丰羽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才能这么顺利地收服那两名镖师。
  但宋安如显然并不清楚这些,看她那日说话的模样,无疑对几个镖师十分信任。
  再有就是自己对她的态度,虽然不热络,但也称不上冷淡。宋安如听说自己约她见面,多半会应邀前往。
  铃铛还告诉过宋安如,自己擅长射箭……
  果然就听程猴儿在一旁低声补充:“那两个镖师向姓陈的通风报信,说宋姑娘总共与您见过两三次,每回都相谈甚欢,宋姑娘还私下里跟人打听您的喜恶,可见是十分想讨好您,到时肯定一叫就到。”
  “知道那两个镖师的名字?”
  “知道。”程猴儿觑着明月的脸色,猜度道;“大小姐您是要……您要是不想叫姓陈的诡计得逞,提前给那宋姑娘示个警就行了。她要是个知恩图报的……”
  明月打断他话:“我不管那宋安如如何,姓陈的色胚打着我的旗号做坏事就不行。”
  第二天孟黑的几名手下要告辞返回江城,隋凤已经叫人准备了厚厚的回礼,设宴亲自为雍德义践行。
  陈丰羽跟着父亲也去凑热闹,敬了杯酒,借故先行离席,出来之后先问手下人:“怎么样了?”
  心腹笑着低声禀报:“那边传来消息,一刻钟之前就出发了,这会儿该到了。”
  陈丰羽嗤笑一声,从他手里接过黑鬃马的缰绳,飞身上马,吩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留在这里盯着,长点眼色。”
  心腹应了,凑趣道:“那属下就在这里恭祝少爷您马到功成,称心如意了。”
  陈丰羽眉飞色舞,两腿一夹马腹,口里呼喝一声,那马便应声冲了出去。
  这时候聚事厅外头人不多,而陈丰羽在金汤寨呆了这么多天,寻常寨丁也都认得这位少爷和他的马了,看到了都远远避开,无人敢过问。
  陈丰羽骑着马很快上了东面马道,演武场内堂就在前面,迎面吹来的风很凉,他的心却是热的,为讨隋凤父女欢心,他已经有十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
  侧前方箭台上负责放哨的山柱道:“来了!”
  他身后,明月正张弓而待。
  不是她惯常使用的那张弓,而是金汤寨用来对付官兵的大家伙,只能在箭台上使用的踏/弩。
  她歪着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紧盯着黑鬃马瞄准,待它奔至近处,陡然松开了脚下踩着的机括。
  那支箭带起一声尖啸,直直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看到收藏在涨,心中就像装了蜜糖一样甜。小天使们懂我的意思么?


第17章 善后
  这一箭因借了机括之力,速度简直是快逾流星。
  陈丰羽身手其实不弱,若是在战场上遭遇这样的袭击不见得躲不过去,但这个时候他做梦也未想到会有人对他突下杀手,真是一丝一毫的思想准备都没有,听到尖啸声,心里打了个突,来不及去找,飞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就听“砰”的一声响,尖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匹黑鬃马惊天动地的嘶鸣。
  陈丰羽屁股着地,差点儿摔出尿来,呲牙咧嘴地忍着疼向旁滚开,不见第二支箭飞来,这才有工夫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月本来就不打算取陈丰羽的狗命,这一箭目标明确,就是奔着陈丰羽那匹马去的。
  铃铛先前虽是吓唬宋安如,却并没有夸大其词,明月确实擅长射箭,这么多年练下来,虽然受臂力所限,拉不了强弓,却是百步穿杨,出奇得准。
  这一箭自黑鬃马的耳根处斜着没入头颅,那匹马遭此重创没有当即倒下,而是状若疯狂地连蹿带跳,陈丰羽就算不当机立断自行跃开,也会给颠下去。
  马道上这会儿空荡荡的,由着它折腾,看样子已是没得救了,等到力竭,自然就死了。
  不再看陈丰羽如何暴怒惊骇,明月起身,掸了掸裙摆,同山柱道:“咱们走!”
  山柱微张着嘴,这才缓过神来,但他有个好处就是听话,闻言赶紧应了一声:“哦,好!”跟在明月身后自另一侧下了箭台。
  程猴儿刚才陪着几个当值的寨丁在台下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闲聊,目的是为了不让他们跟着添乱。
  这会儿听到动静,知道出了事,为首的寨丁虽然有些慌乱,仍然笑脸相迎:“大小姐,您放心,我们这帮兄弟今天都没见着您。对不对?”说罢板起脸来环顾四周。
  旁边几个手下连忙附和。
  明月摆了摆手:“不用。不管谁问,你们都照实说就行。”
  她不想这时候同陈丰羽照面,谢过众人的配合,对山柱和程猴儿道:“走吧。”
  程猴儿犹不放心,问道:“用不用去内堂那边盯着?”
  明月冷笑一声,心想在陈丰羽眼里,宋安如多半不如他那匹马来得重要,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信姓陈的还有心情做坏事。
  不过不打发人去,就意味着计划不够完美,她心里就好像缺了什么似的不得劲儿:“你去看着吧,不出事就不必露面了。”
  程猴儿领命而去,明月带着山柱回了高亮那里,看了会儿几个手下习武受训,又进屋喝了杯茶,坐等有人来找她算账。
  她已经做好了陈丰羽来跟她拼命的准备,大不了撕破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陈丰羽没露面,到是她爹隋凤来了。
  隋凤板着脸明显不怎么高兴,不过进门还是先同高亮打了个招呼。
  隋凤对江湖上前来投奔他的朋友向来优待,像高亮这样不怎么做事,一心想当闲云野鹤的,他也由着,权当养个高手。
  山柱几个心里有鬼,叫了声“大当家”,老老实实站好,大气也不敢出。
  隋凤没理他们,直接进了前厅,居中坐了,问明月道:“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射死了陈丰羽的马?”
  不自己找回场子,却找大人告状。
  明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鄙夷道:“是女儿做的。”
  隋凤本来就压着怒气,听她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再看山柱等人在院子里站成一排,一个个跟鹌鹑似的,想起她向自己要随从时的情形,敢情是早有预谋,愈加拱起一股火来,抬手便重重拍在桌子上,茶杯应声滚倒,刚上的热茶流得到处都是。
  “惯得你,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今天你要是一箭射死了陈丰羽,为父如何跟他伯父交待?你可知若是开战,山寨要死多少人么?”
  咦,爹这么大火气,是担心她失手取了陈丰羽的狗命?
  明月不再梗着脖颈,连忙收敛了表情,道:“爹,我射的就是那小子的马,给他个教训罢了,女儿练了这么多年的准头,手上自然是有数的。”
  隋凤哼了一声:“自吹自擂!”
  话虽这么说,他想想陈丰羽那匹马中箭的位置和箭没入马头的角度,到底相信了女儿的话,脸色缓和了些。
  明月见不得桌子上凌乱,把茶杯扶正,左右看看没找着抹布,掏出块干净帕子将水渍擦了,给父亲重新斟了杯茶,道:“爹,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射这一箭,你怎的不问问他打着我的旗号都做了什么缺德事?”
  隋凤拿起茶杯,抬头向她望来:“什么事?不就是邀了宋姑娘在内堂见面吗?”
  明月微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爹你竟然知道?”
  “爹也是刚刚听说的,”隋凤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区区一个宋安如,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明月闻言呆住,怔怔望了父亲片刻,突然间笑逐颜开。这一笑发自内心,刹时真如春花盛放,叫人也陪着她心情转好。
  她凑到父亲身边,小声道:“爹啊,娘要是听到这话,一定开心得很。”
  隋凤措不及防,只能板着脸瞪眼睛:“胡说八道。”
  明月笑眯眯攥起拳头给他捶背,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是什么样的人爹你也看到了,这一回女儿冲着两家结盟,只射了他的马稍作惩戒,您要是还不拒了这门亲事,下次我可未必忍得住。”
  隋凤听她要挟,想要生气,可叫她小拳头一下下捶得还挺舒服的,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就算咱们同意,人家还未必肯呢。行了,这两天你别出门了,老实呆着,别再给我闯祸了。”
  说罢站起身出了门,冲避在院子里的高亮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将几个年轻人挨着个儿扫视一遍,这才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宋德海几个惊魂未定,还不知道出了何事。
  明月自屋里出来,站在檐下,笑道:“这两天大家辛苦了,等过些日子我要问问高亮叔,你们练得可有长进,练得好的,自然有奖赏,至于落在后头的,我这里不多留,就只能回去接着站岗放哨了。”
  众人士气一振,大声应了。
  只有高亮隐隐猜到她是想找个由头,犒赏刚刚立了功的程猴儿和隋顺。
  明月虽然被禁止出门,消息却并不闭塞。
  程猴儿和隋顺偷听未被发现,机关也还在,担心陈丰羽吃过亏之后冒坏水报复生事,他们两个盯得比从前更紧了。
  陈丰羽看上去竟是偃旗息鼓了。
  出事当天还时不时心疼他那匹马,赌咒发誓的,骂明月骂得很难听,后来隋凤答应赔他一匹更神骏的坐骑,陈信芝又叫了他去一番长谈,回来之后就安分多了,也不再打宋安如的主意。
  闹成这样,到给了隋凤拒绝亲事的理由,虽然没人提宋安如,陈信芝却自知儿子这事做得不地道,惋惜之余不再多作纠缠。
  隋凤盛情挽留,说是已经派人出去搜罗良驹了,很快就会有消息,陈氏父子不好当即就走,毕竟两家乃是盟友,共同的利益高于一切,这点儿矛盾很快化为无形,关系又恢复到从前。
  到是宋安如过后上门求见明月。
  明月射那一箭的初衷不是为了救宋安如于水火,所以也不想听对方当面感谢,不过听门上说宋安如言辞恳切,姿态既低又坚决,怕不是很好打发,犹豫了一阵,叫铃铛去将她领进来。
  “多谢大小姐救我。”宋安如眼睛红红的,上来就大礼参拜。
  明月伸手拦住她,态度同之前没什么两样,笑笑道:“不用这样,若不是那厮假借我的名义,你大约也不会上当。”
  宋安如愈加觉着羞愧,主动道:“大恩不言谢。听说大当家的正在寻找良驹,若是已经找到了,买马的钱就由我来出,倘若还没有头绪,这事就交给我吧。”
  经她提醒,明月想起来北地确实盛产名驹,点头笑笑,也不推辞,让人快去准备饭菜,留宋安如用饭,也算是兑现了年前那会儿说的话。
  宋安如起初有些不安,待听说这顿饭就在东院儿吃,只她和明月两个,江氏并不会露面,才微微松了口气,她现在这般狼狈,心情同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大不相同,还真打怵见到江氏。
  除了道谢,她还想着跟明月道别。
  “这次出来这么久了,密州也不太平,实在是担心家里,就想着这两天往平豫关方向探探路,实在不行绕道回去。这话宋叔还没有同大当家讲,我寻思着先跟大小姐您说一声。大当家的意思,我和宋叔都做不了主,这次回去了一定向老太爷如实禀报。不知道大小姐方不方便帮忙跟大当家说说,山寨派个人跟我们回密州,一来可以和老太爷、几位叔伯当面谈谈,二来也好把马带回来。”
  群狼环饲的,隋凤又是这么个态度,宋安如死了心,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明月到有些佩服她了,明知道身边两个镖师不可靠,回程路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居然把脑筋动到自己父女身上,关键她这个建议互惠互利,一点都不讨厌。
  “行啊,我一定帮你说。”明月说完,捧起碗来照例戳戳捡捡,江氏不在旁边盯着,她吃饭更加依照心意。
  宋安如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很快就说饱了。
  到了该告辞的时候,她望着明月竟露出些许怅然,道:“这次回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大小姐您要是再大上两岁就好了。”
  明月不知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慨叹,没有往深处想,把人送走了。
  隔天她把宋安如的意思跟父亲说了,隋凤当即便应下。
  邺州这边马匹太紧缺了,而且普遍腿短,马身瘦小,用来冲锋陷阵比北地的马逊色太多,他早就想打通从北边买马的门路。


第18章 大小姐要下山啦
  宋家的商队还未成行,去安兴送信的梅树青先回来了,带回一个叫江氏坐立不安的消息。
  她的生母江老太太曹氏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江家人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连寿衣都给她准备好了。
  江家在安兴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人丁不消说十分兴旺,江氏的父亲在家中排行第四,上面二老虽然不在了,兄弟五个却没有分家,一大家子连奴仆在内足有二百余口。
  这么个庞然大物,不要说梅树青一个山上下来的男人,就是换了整天服侍江氏的梅大嫂子,也难免要晕头转向,捋不清楚相互间的关系。
  曹氏病重,四房上下乱作一团,看门的奴仆不给梅树青通禀,先前认识的管家婆子大约忙老太太的事去了,一个也见不着。
  梅树青为难了好几天,担心回来报信迟了,曹氏再有个万一,太太不知道会怎么埋怨他,最后一咬牙求见了大房那边的管事,央他把信交给当家的太太保管,等曹氏病情好转了,再拿给她看。
  信交给了大房那边,若是不出变故,江家现在当家的是江氏的大堂嫂,江流达的妻子管氏。
  “怎么不交给四老爷?”梅大嫂子问丈夫。
  江氏这半天手脚发软,接过梅大嫂子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口才觉着好些,颤声道:“是啊,我爹呢?没给我娘找个好一点儿的大夫么?”
  梅树青犹豫了一下,道:“有的,我听说请了安兴最好的药铺春和堂的大夫。”
  梅大嫂子和他做了十几年夫妻,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有事隐瞒,急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啊,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呢?”
  梅树青也觉着还是告诉江氏比较好:“太太,我去的那会儿四老爷府上正好多了一位小公子,说是一位姨娘生的。”
  江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和梅大嫂子互望一眼,不敢相信地向梅树青确认:“你是说我爹他……”
  梅树青很肯定地道:“四老爷添了个儿子,您有了个庶出的弟弟。”
  江氏两手用力抓着袖子,脸上忽喜忽忧,爹娘原本只有她和姐姐两个女儿,姐姐早早嫁了人,她又跟着隋凤跑了,可想而知身边多么寂寞。
  差不多十年前,她听说父亲的妾室生了个儿子,可惜那孩子体弱,三岁那年生病夭折了。
  而今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了,老来得子本是好事,可正当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和娘的病有没有关系。
  只看梅树青这神情闪烁的样子,不用问,老爷子在这里头肯定没起好作用,不是喜新厌旧偏心妾室,就是只顾着儿子忽视发妻,要不然梅树青也不会在江府外头转悠了好几天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江氏越想越觉着就是这么回事,转过身去开始收拾东西。
  “准备准备,我要回安兴。”
  梅大嫂子犹豫了一下,道:“大当家那里,您不跟他先商量商量?还有随行的人手……”
  江氏晃了下神,但仍是十分坚决地道:“我要回家,回去伺候我娘。”说着嗓子里一梗,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梅大嫂子连忙上前扶了她,柔声细语地安慰:“太太,您可别自己吓唬自己,老太太年纪又不大,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病痛,想是身体素来康健,到是您,经不起折腾,可别老太太没事您先病倒了。您快坐下缓一缓,就是要回安兴,也得先把大姑娘和少当家安顿好了,再和大当家商量一下,看看都带哪些……”
  她话未说完,猛见隋凤一脸阴沉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江氏还未觉,拿帕子捂了脸,低声泣道:“安顿什么,月儿和城儿我自然都带着,他们都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外祖母……”
  梅树青眼见气氛不对,冲老婆使了个眼色,贴着墙边儿悄悄退出去。
  梅大嫂子左右为难,想走又怕这两口子真打起来边上连个劝架的都没有,就大当家那身手,太太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他一巴掌。
  “好,你要回安兴去,还把儿女都带着,是嫌我这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想叫人把老子的家小一锅端了,是不是?”隋凤看都没看那两口子一眼,紧紧盯着江氏,这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其中的怒气叫梅大嫂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江氏这才知道他来了,猛然抬起头来,两眼通红的,道:“我娘病了,再不回去说不定就见不着了,你还是不是人?”
  隋凤冷笑一声:“才知道我不是人?当初可不是我抢了你走的!你爹娘写信骂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下贱贼秃,祖上皆为盗娼,恶事做尽小心断子绝孙!’现在生病了,不行了,想我主动凑上去,简直作梦!”
  江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面带仓惶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半晌方道:“……那是我爹,他气得狠了才口不择言,并不是真要咒咱们断子绝孙,你的儿女不一样是我的孩子,是他的外孙子、外孙女么?”
  她停了停,和缓了语气,哀声道:“你要是不放心,两个孩子留下,我自己去还不成么,我离家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听你的,你就叫我回去见我娘一面行不行,别后悔一辈子。”
  隋凤不为所动,硬邦邦地道:“说不行就不行,爱死不死。”
  江氏呆呆坐在那里,泪水越流越多,终于忍不住转身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梅大嫂子蹑手蹑脚退出房去,冲离远等着她的丈夫挥了下手,叫他走自己的,想了一想,转身往东边跨院去找明月,眼下只大小姐有办法救火了。
  明月这几天被父亲禁了足,寻思着大约得等陈氏父子离开金汤寨了自己才能捞着出门,还不知道梅大嫂子的丈夫已经回来了。
  她从来没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对外祖母的病情自然远不及江氏那般挂念,听说自己多了个刚下生的亲舅舅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爹娘又吵起来,还吵得那么凶……
  明月不由皱紧了眉头,问道:“梅婶,你说我爹为什么生气,他是担心我娘回了安兴,再不肯回来么?”
  梅大嫂子哪猜得到隋凤的心思,叹了口气:“那怕只有大当家自己清楚了,这几年真是……他俩一吵,我这心里啊,你说两口子,你和少当家又都这么乖顺听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明月抿了抿唇,拿起件杏黄底散花斗篷系上,不让铃铛跟着:“我过去看看,铃铛你和梅婶看着点明城。”
  隋明城一早就跟着梅树青的两个儿子出去玩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
  她匆匆到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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