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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后这些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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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益解了手,顺便检查自己随身物品,突然摸到那小盒子不见,吓的酒都醒了,赶紧沿着原路返回寻找。自然是没找到。
  他有些着急,询问李羡:“你刚看到我掉的东西吗?”
  李羡装傻说:“什么东西?”
  李益说:“一个盒子。”
  李羡说:“没瞧见,是不是落在车里或者半路了?”
  李益皱眉道:“不会吧,路上都还在的。没落在外面,应该是方才落在家里了。”
  李羡给他出主意:“你刚去解手那路上,兴许在那,你去找找。”
  李益说:“方才找过了。”
  李羡站起来,低头瞅座下,假装跟他一起找:“这就怪了,我也没瞧见,能去哪了。那是什么东西,重要吗?”
  李益也不好意思说。
  东西不重要,但是被人捡去了怪尴尬。
  李羡找了两圈没找到,说:“可能你回来的路上掉在车里了,你还是去车里找找。”
  李益找了几遍,没找到,心情可说是相当郁闷了,又要去见朋友,没时间继续找,只能祈求拾到者不认识他,让车夫驾车又送他去铜驼街。那时天已晚了。
  李益一走,李羡就把慧娴叫来,跟她说:“老二在外面有人了。”
  慧娴听到这句,半晌无语。
  李羡没有说那人是谁,只是将弟弟告诉他的情况告诉慧娴。
  过了一会,慧娴说:“他今天回来了?怎么没回家来。”
  李羡说:“估计是有什么事吧,坐了一会就走了。”
  慧娴说:“他吃晚饭了吗?”
  李羡说:“晚饭都还没准备呢。”
  慧娴说:“哦。”
  李羡说:“他说他过几天会抽个空回来的,到时候你还是和他好好谈一谈吧。”
  慧娴说:“是他自己告诉你的?”
  李羡说:“是。”
  慧娴明白了。
  这三人的关系说来奇怪。因为李羡打小和慧娴亲,只要李羡知道的事,就一定会到慧娴耳朵里。反过来,只要慧娴知道的事,李羡也一定会知道。所以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李益若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慧娴,但又不好直说,就会在李羡这里说,让李羡先去给慧娴那边通气。慧娴有什么话不好直说,也会让李羡去找李益说。李羡是连接三个人关系的纽带,互相早已经达成了默契。
  如果李益不想让她知道,是不会告诉李羡的。他在李羡面前说,实际就是告诉她了。
  慧娴平静的心一下子乱了。
  好像有人钻进她心里,放了一窝马蜂,顿时嗡嗡的乱飞。她好像受了极大的羞辱似的,一时面红耳赤。好像是重复了无数个日夜的梦突然成为现实,她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惶恐不安,她扶着桌案缓缓坐下,虚弱的像是得了疟疾挣扎的病人。她伸手抓住了李羡的手,将头靠在他身上,整个精神都倒了过去。
  她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似的,两滴酸楚的眼泪从目中落下来。
  “现在你满意了。”
  李益嘴上说不关心他们夫妻间的事,但真到了离婚的程度,他不能不关心。
  他勉强扶着慧娴:“什么叫我满意了,又不是我给他拉的皮条。”
  慧娴悲痛说:“都是因为你,他现在也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我这辈子都是被你害的,害了一次还不够,还弄个阿龙来继续害我。你明晓得他不喜欢阿龙,你还撺掇我养,你就是成心、故意的,故意不想让我们好过。你怎么这么可恨。”
  李羡说:“你不喜欢阿龙,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免得你们两个不和了又把罪归到我身上,我可承担不起。当初你要养,我也跟你说了,你跟老二好好商量,别自作主张。谁知道你们怎么商量成那样的?现在全赖了我了?”
  慧娴气得抬手打他一巴掌,眼泪都要飚出来了:“谁让你整天不检点,在外面不三不四弄的小崽子出来,你敢说不是你混账吗?你看看你弟弟有像你这样吗?人家比你有操行,样样都比你认真,你还是个大哥呢,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李羡不满道:“你行了吧?我早劝你好好珍惜,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说这有什么用。你找机会跟他谈谈吧。”
  慧娴说:“不必谈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到底。你这个大哥,一点权威都没有,他早就不听你的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他没有在外面有过人。他上次已经跟我提离婚了,这次他是要铁了心了。”
  她靠在李羡身上,仰着头叹气:“我可真是够晦气的,活到这份上,你也不要我他也不要我,不如去上吊算了。我死了你们就高兴了。你们两个都是混账。”
  李羡安慰说:“你别这样。他不会离婚的,这件事,我肯定是帮你不帮他的。”
  慧娴说:“不离婚有什么用。硬拴着他,他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了。你能天天按着他跟我同床共枕吗?”
  李羡说:“这个老二,真的是欠打了。”
  


第24章 谈话
  慧娴抬眼:“要是我跟他离婚了,你要我吗?”
  李羡道:“你别想东想西的,你看这事儿可能吗?”
  慧娴说:“怎么不可能了?”
  李羡说:“别瞎想了,这怎么可能了?”
  慧娴叹说:“你就只在意自己的兄弟。”
  李羡说:“不是这么回事儿。”
  慧娴惆怅说:“我也不要你娶我。要是离婚了,我就回娘家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爹娘哥哥都疼我,我想改嫁就改嫁,不想改嫁,就留在家里,比待在你李家舒服多了。也不用看你们兄弟的脸色。也不光只是你家有钱有势,谁稀罕在你家吃一口饭似的,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李羡无言以对。
  慧娴说:“我只是舍不得,不然我早拍拍屁股走了。”
  任她剖心掏肝,李羡只是个无动于衷的模样。
  慧娴也晓得他冷酷。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心如铁石,软硬不吃。不管你骂还是求,都触不到他的心。男人都是这样狠,他要你的时候,千方百计都要要到手。他不要你的时候,你跪下求他也不会回头看一眼。你能怎么办呢。
  这种话,说的多了,自己也感到没意思了。念念叨叨的,像个神经病似的也讨人嫌。她站起来,疲惫道:“我回去了。”
  她走到门外,李羡有些不放心,送了一步:“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吧,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不然真离婚吗?”
  慧娴随走随说:“离?我不离,离了让你们兄弟称心如意吗?今天太阳大得很,我要回去给阿龙洗澡了。”
  她嘴上硬,其实心里是难过的。
  李益就像是一日三餐中的米饭,吃起来寻常,不会让人日思夜想,可是离了他不行。李二其实比李大好。他心比李大要软,细腻温柔,比李大更有安全感。
  她回到房中,给阿龙洗了澡。天快黑了,吃了晚饭,又带着阿龙和丫鬟往院子里散步,乘了会凉,到点了就哄阿龙睡觉。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又感到心酸难过,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
  ————————
  离开朋友家,已经是夜里了。回官署较远,李益又想起下午李羡的话。慧娴……
  他的确有些日子没回家了。
  该回去看看了。
  他心沉甸甸的,命车夫赶车回永兴坊。
  这么晚了,慧娴应该睡了吧。
  他本打算下了车,悄悄进门,不惊动家人。然而刚到院子里,就看到慧娴站在小径当中,独自徘徊,身影有些索然。她是个双手抱臂的姿势,好像在害冷似的,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对着李益的方向,目光有些茫然惊异。
  李益只听门人说夫人经睡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而慧娴也没想到他半夜进家门会这样做贼似的不打招呼。两人都有些尴尬,一时找不到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李益先开口:“这么晚了还没睡?”
  慧娴神情梦游似的:“你怎么回来了?”
  她问道:“吃饭了吗?”
  李益低了眼,赧然说:“刚从朋友家中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睡了,怕吵醒你呢。”
  慧娴尴尬说:“阿龙刚睡下……我睡不着,出来看看。大哥说你下午回来过,我怕你晚上会再回来,你还真回来了。”
  李益说:“哦……本是想回署中,只是有点远,所以回来了。”
  慧娴惆怅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好像是一种心情触了底了,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反而没什么可怕的了。
  大不了就是那样吧。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反而无所谓起来。无所谓之中又怀着一种隐隐的,柔软的期盼和希冀。
  慧娴走上去,拉了他的手。她的手小而软,触感熟悉又陌生,不经意地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腰上,用一个极亲密的姿势半扶着他手臂:“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李益有些轻飘飘的。
  因为慧娴许久没有对他如此亲密过了。他感觉有点别扭,不大习惯。
  李益说:“随便吧,其实不太想吃了。”
  慧娴的动作不正常,他已经预感到今晚有话要说了。这一天总要来,躲是躲不过的。
  慧娴随着他去了书房。李益要换衣服,慧娴让下人送来热水,然后又去壁橱里取了他的衣服来。李益这边脱衣服的时候,她轻轻出了门,去厨房里吩咐做点吃的,故意磨蹭了很久,本是想避开他洗澡,没想到回来时他刚好洗完了在穿衣服。正面相对,两人又尴尬了一场。
  饭桌上,两人都没说话。李益动静很小的吃了一顿便饭,漱了口,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索着要说什么。
  慧娴坐在床边,解衣服。解了外面的衣服,只剩下里面的裲裆裹胸,李益在背后,仍然没有丝毫动静。她有些难堪,背对着他,脸红低声说:“我这衣服带子好像系死了,解不开,你过来帮帮我。”
  李益听到这声唤,睁开眼睛,看到慧娴已经脱掉外衣,露出了洁白的背和臂膀。她侧头叫他,脸红的厉害,好像在极力克制。李益犹豫了一下,慧娴为难说:“带子系成死结了,你帮我解一下。”
  李益坐起来,挪到她背后,看到她说的带子,的确是系了个死结。他伸出手去解那死疙瘩,费了一点小力,终于解开了。
  然而慧娴上身也见了光了。
  他坐在那,呆呆的看着,感觉不到**,只是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办。慧娴自行除了裙,像刚出了母体一样无遮了。她三十多岁了,身体白嫩丰腴,是最动人的年纪,他却平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慧娴背对着他,一个曲线婀娜的侧影,说:“好像有蚊子。”
  她拿了一瓶蔷薇水过来,递给李益说:“你替我往背上擦一点,最近天热的都长痱子了。”
  李益低声问:“这要怎么擦?”
  慧娴往他身边趴下。李益撩起她背后的长发,放到枕边,将那蔷薇水倒了一点在掌中,抹到她背上。她背上是长了不少痱子,红了一大片,看着怪吓人的。
  “疼吗?”
  慧娴说:“忍一忍就好了。”
  李益说:“衣裳别穿的太厚了。”
  慧娴说:“穿的不厚,可就是老长痱子。”
  李益给她背上抹了,慧娴又转过身来,把胸前的痱子也抹了一些。他将瓶子塞上,轻声说:“好了,这味儿香的太冲了。”
  慧娴说:“你也抹一点睡觉吧。防蚊虫咬的。”
  李益说:“我不要,我穿着衣服睡的。”
  慧娴说:“脖子总遮不住。”
  李益坚持不要,但慧娴硬是把他衣带扯脱来。他只穿着件薄袍,里面是什么都没有,他拒绝不得,只好让慧娴也给他抹了一身,香气熏得人鼻孔都要打不开了。
  慧娴抱住了他。
  慧娴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他夫妻虽同房不多,但每次只要她主动,他是很容易兴奋起来的。男人的身体,碰一碰会有反应,是硬是软很明显。然而今夜她抚摸了好一会,他仍然没什么动静。慧娴很容易想见,这是因为他不久前刚刚发泄过,也许就是在昨夜。
    李益说:“咱们谈一谈吧。”
  慧娴说:“谈什么?”
  李益轻声说:“我最近,和别的人在一起。”
  慧娴说:“我知道。”
  李益说:“对不起。”
  慧娴说:“你想怎么做?你想跟我离婚?”
  李益说:“我不知道。如果你觉得我们应该离婚,那便离婚吧。”
  慧娴说:“我不想。”
  慧娴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不肯做妾,所以你要跟我离婚?”
  李益叹说:“不是。”
  慧娴说:“那你为何要离婚呢?”
  李益不答话,慧娴小声说:“你把她带回家来吧,我会好好待她,当亲妹妹一般,不会刻薄她的。你不在家中,我一个人也寂寞得很,都没人说话,也挺想有个妹妹作伴的。你能看上的人,想必为人品性也不会差,我信得过的。”
  李益说:“你不觉得咱们这样不正常吗?”
  慧娴窃声说:“哪里?”
  李益说:“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慧娴沉默。
  李益说:“你整天面对我,又要面对大哥,夹在我们中间,你不觉得很难受吗?眼里看着一个,心里想着一个,想着又得不到,想靠近又不敢,你不痛苦吗?”
  慧娴声音低低道:“不痛苦,我很高兴。”
  李益说:“为什么我感觉这样痛苦呢。”
  慧娴不是好脾气的人。
  她的忍耐和做小伏低,都是有限度的。
  李羡的话,一晚上都萦绕在她脑子里。
  说不难受是假的。
  这么多年夫妻了。李益和她感情虽然算不得很好,但也绝不能说没有。李二是个认真负责的人,照顾家庭,对妻子尽心尽力。她有时候看到李羡在外风流,会感觉到自己丈夫的好。可惜而今李益也这样了。她心里有点不安,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好,还是对他关心的不够。她睡不着觉,一晚上等他回来,又厚着脸皮地讨好,他却跟她谈离婚二字。她忍着难受,尽力的大度,接受这个事实,他却说出这种话来。
  慧娴脸色难看得很:“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什么你总要提呢?”
  慧娴说:“那会我还小,不懂事。咱们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对你有没有感情,你心里不知道吗?你真想离婚,真不爱我,可以明说,不要总是拿大哥当借口。他是你大哥,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你要我因为年少无知的一些往事就对他横眉冷对吗?”
  李益无话可答,半晌寂静。
  慧娴说:“原来你一直认为我不爱你吗?”
  李益还是没说话。
  慧娴说:“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
  


第25章 话不投机
  李益和慧娴的这次谈话,以失败告终。
  次日天未明,他便去了早朝。临走的时候连早饭也没有吃,只是叫进仆人来,收拾了几件常换的衣物,装在箱子里搬上车。慧娴没理他,起床后就去正房给阿龙穿衣服洗脸。李益这边收拾好了,过去跟她打招呼,说:“我要去朝中了。”
  慧娴头也没抬,给阿龙套袖子,脸上淡淡的:“你去吧。”
  李益说:“我带了几件衣服,可能这几天不回来。”
  慧娴说:“好。”
  李益仿佛是感到一点分别的伤感。
  他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但今天的心情有些不一样。
  李益说:“你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叫下人到署中送信,大哥在家的多,或者你找他。”
  慧娴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李益说:“你最近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突然变得啰嗦起来了,慧娴冷冰冰道:“没有什么事,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李益默了半晌,走上前来。看着坐在床上的阿龙,那孩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也看着他,模样跟他大哥真像。他从来没有关心过阿龙,此时却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爱恨泯灭过后,残余的一点柔软作祟,他伸出手去,将阿龙抱了起来。
  他低声地说:“爹爹要走了,跟爹爹道个别吧。”
  阿龙不知道要怎么道别,就垂头丧气的。
  慧娴说:“说爹爹路上当心。”
  阿龙小声细气地学了一句:“爹爹路上当心。”
  李益说:“在家听你娘的话。”
  阿龙说:“我知道了。”
  便又回到了慧娴的怀里。
  李益终于是准备出门了。
  他登了车,将要出发时,慧娴又从门内出来,挡在车门前,脸色又有些苍白憔悴,说:“季棠,我过几天想回一趟娘家,你抽个空,陪我一起去吧。”
  她的性子,有时候硬,有时候软。
  硬的时候像茅坑里的石头,软的时候像和了水的泥。可恶起来招人恨,可怜起来又让人心疼。李益时常被她气的想再也不理她时,她又来求饶了。他是受不得人求,见不得人哭的,于是一次次投降。
  李益很温和,答应道:“好。我一定会的。”
  慧娴隔了几步望着他,眼泪忽然又落了下来。
  “季棠。”
  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头深深地低下去,眼泪簌簌直落。
  李益被她哭的有些难受:“慧娴,别这样,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呢。”
  慧娴忍着泪,哽咽说:“你好像要出远门似的,带了这么多行李,我有点害怕。”
  李益安慰说:“我不出远门,过几天就再回来的,你要是有事就让人来找我。”
  慧娴说:“可我总感觉你不会回来了。”
  李益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慧娴哭说:“我害怕。不管怎么样总要回家的吧,他是你大哥,我也是你妻子。再不好也还是一家人,骨肉连着筋的情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没骗过你。”
  李益下车来,她搂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哭道:“我心里难过死了。你怎么样都好,我不管你,也不生你气,只是别说离婚的话。我听到这个,我心里就难受。你不要再这样想了。你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老是想这种事呢,我不要跟你离婚。咱们是夫妻,你难道对我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李益拿手绢给他擦眼泪:“别难过了,我没有要走,过几天就回来的。”
  慧娴说:“你不要跟他赌气了。”
  她哭泣说:“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矛盾过不去的呢。你们两个原来感情那么好。你小的时候,他那样护着你,别人说你不好,他帮助维护你。他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他把你当亲兄弟,可你一直把他当敌人,因为他比你好,就事事都想争过他。一家人有什么可争的呢。你现在官比他高,位比他大,他还是没有嫉恨你,只是替你操心。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他心里有父亲有兄弟有家族,论心胸这一点你真的不如他。你回头想一想吧。”
  李益无奈推开她,对于这样的话也并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生气也不恼,只是安慰说:“我知道了,你别哭了,回去吧。”
  慧娴见他无动于衷,好像已经没有任何话能进到他心里了。她就感觉很无助,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抓住他。她眼睛红红的,只是看着他流眼泪。
  李益坐在马车中,心中就想,他已经三十五岁了。
  三十五岁,不管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甚至于对这个世界,他都已经足够的了解。他不会再因为别人的某种评价而犹豫不安,进而去怀疑自己。
  狭隘,好争。慧娴心里一直是这样觉得他的。
  慧娴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呢?大概是因幼年的时候读书。幼年他和大哥一起读书。李羡真是个很聪明的人,别人说他是百年难出一个的聪明人,这话一点也不夸张。不管什么书,他只要看一遍,就能记诵,过目不忘。而且伶牙俐齿。有客人到家里来做客,听说过他的名声,总是爱故意考较或刁难他,他总能语出惊人,把客人怼的哑口无言。大概就像是书中的那一类狡童,总之就是非常出众。加上又是家中的嫡子,众星捧月。李益小时也不笨,但是跟大哥比起来就平庸的很。
  同样的书,李羡读一遍,他要读三遍,才能达到和对方一样流畅。所以李羡玩的时候,他常常在读书,李羡睡觉的时候,他也在读书,在慧娴看来,他太“用力”,太苦心孤诣,缺少了一点优雅。
  到后来,李羡和父亲关系闹僵,他成了父亲最看重的儿子。在仕途上的成就也远远超过大哥,有能力,试图摆脱这段家庭婚姻时,慧娴便认为他“心里只有自己”,狭隘,好争,为了小时候的事嫉妒大哥,跟她,跟家人赌气。
  幼年的时候他不太爱说话,性子非常温顺,父兄说什么就是什么。随着年纪长大,角色变化,越来越强硬。在慧娴看来,他大概就是那类人:出身不如人,天分不如人,非常卖力地终于爬到了顶峰。但骨子里总是嫉妒,好争,狭隘,欲求太多,不够淡泊名利,属于小人得志。
  李益也无意去辩解,无意去改变慧娴的看法。一个人十岁,二十岁,你可以去改变她的看法,因为年轻人的思维尚未成型,观点尚有可改。三十岁四十岁,大半辈子已经历练出一套自己的人生经验来,都认为自己已经懂得了世间真理,看透了人的百态,再说那些就没意思了。
  


第26章 爱恋
  李羡心情不太好, 下了朝到署中处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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