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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后这些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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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信说:“那臣呢?”
  她那春。药的劲头还没过,意乱情迷地摩挲他脸,缠绵道:“好人,别的人再好,怎么能跟你比。我跟旁人只是逢场作戏,跟你才是真心实意。”
  杨信说:“拓拔泓呢?”
  冯凭轻轻笑说:“我跟他也是逢场作戏,他也不爱我。”
  杨信说:“我还以为他爱你呢。”
  冯凭说:“他小毛孩子一个,晓甚是爱。”
  杨信叹道:“他可不是小毛孩子了啊,我看他倒是真心待你。”
  她笑:“是不是真心又有什么差别呢,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他从来道不相同。”
  杨信叹息一声,抱着她头,揉了揉她头发,又低头亲吻了一下她脸。
  “真可怜的,老在受苦,不怕,以后有臣伺候娘娘,不惦那些人了。”
  杨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晚上再过来,冯凭正喝药,两人谈论着朝事,仍是平平静静的若无其事。兴许是相处的太久,熟悉太过,冯凭对杨信倒谈不上什么爱意,但是也并不烦,她乐意无聊的时候和他亲热亲热,打发空虚寂寞。一种有限的深情,让她身心得到放松的同时,又不必承担太多负累。
  这种状态舒适、安全,冯凭暂时得到了安宁。
  冯凭过着极有规律的日子。她不问朝堂,韬光养晦多年,而今也开始关心世事。因为世事,确实在起波澜,朝堂上最近闹的不可开交,高盛独孤未几度邀请太后临朝,冯凭三拒之后,倒也答应了。
  自此,她陪着宏儿一同听朝。她不算正式的听政,也不坐凤位,而是坐在拓拔宏身边。她处事迅速果决,来了半天,就将朝中正争议不定的几件事吩咐明白,交代下去了。虽然颇有一些亲拓拔泓的党人不服,但眼下皇帝不在,且太后支持者众,所以我没人能站出来反对。
  刘威、贺木真叛逃一月,而今仍无下落,朝廷要求召高曜进京,看他是否有反叛嫌疑,或有之,当缉拿问罪,防止他和贺木真等人联合造反。这是元子推,李因等人的意思,高盛、孤独未反对。
  冯凭亦反对,说:“两个叛贼都抓不回来,你说他没二心,可能吗?这心思明摆着的,还用得着试探。但若说他真敢造反,那倒不见得。你要是真召他进京,他偏不来,装病、找借口,你怎么办?丢的不还是朝廷的脸吗?”
  李因说:“他若拒不奉召,正好坐实了他的谋反之罪,朝廷正好下旨革除他的兵权,将他拿下问罪。”
  冯凭听到这话,一转身,看了一眼李因,心道:这人倒是野心不小了。一个高曜,手掌西北兵权,拥簇甚众,他说拿下就要拿下,这口气还真是利落果断。拿下了他想做什么?想换谁?
  冯凭说:“他莫不是傻子吗?知道朝廷有这样的打算,他会束手就擒?到时不想反也得反了,惹出祸来,你去收拾?”
  李因说:“我大魏朝廷,还怕他一个高曜吗?要拿下他不是区区容易的事情。”
  冯凭笑了一声:“区区容易。这话说得好,到时候就请李大人你深入虎穴,亲手把他拿下,给朝廷立大功吧。要不然你就在京城坐等着,看他自己砍了自己头,亲手送到你手上来。”
  冯凭只感觉,这个李因——太张狂了。
  简直不知自己姓什么。
  李因极不喜她嘲讽口气,当堂和她怼道:“这些地方都督,坐拥强兵,朝廷但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要闹事。一向不服从朝廷的政令,但有不顺,动辄以兵相威胁,早晚都要反,不趁早着手清除,只会让他们越坐越大。臣之计之为朝廷着想,太后何来嘲讽挖苦?我一介文臣,难道朝廷也需要我一个书生去打仗了吗?我不能上马杀敌,所以连话也不能说了?”
  冯凭道:“我不是嘲讽挖苦你,也没说你不能上马杀敌就不该说话,只是凡事都讲个切实际。你说的这话不切实际。”
  李因说:“那娘娘拿出个切实际的方案来呢?怎么挽回朝廷的颜面?”
  两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
  回到永寿宫,她生了一阵气,直是被那个李因气的,恨不得这人早点消失去死!
  她忍着气,唤来杨信:“拟旨,起召。”
  远在长安的高曜,接到了太后的懿旨,本是一派沉着淡定的心,顿时惊动起来。
  太后多年不预事了,突然出山发了一道旨,必定有大由头。他连忙从左右手中接过旨来看。说是旨,其实是一封书信。太后在信上,将他狗血淋头地斥骂了一通,要求他“立刻把刘威、贺木真的人头送到京城来,否则就等着自己死吧。”
  高曜真有点吓到了。
  他打定主意朝廷不敢动他,毕竟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朝廷真铁了心要动他,他也不定有胜算。他赶紧给太后回了一封书信,信里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又是诉苦,表示忠心不二,绝无谋反之心,称:朝廷要对付他们这些将领督护,要剥夺他们的兵权。他只恳求效命自保,求太后全他一条生路。
  冯凭看了这信,知道:这高曜还是怕的。
  她遂回斥他:不要跟我讲条件,立刻把两个人头交上来,饶你不死,其他的事情我不管。然后又说,交上二人人头后,可以由高曜兼任空出来的雍凉二州刺史,最后给他期限:三天。
  高曜得到这个话,总算安心了。三天之后,高曜将刘威、贺木真的人头装上了匣子,不出十日,便已快马送到了平城宫。
  朝堂上,使臣当众打开装着人头的木匣。冯凭让人验看了一下,确认是这二人无误,当朝宣布此讯。
  众臣都不吭声了。
  虽然吧,还是便宜了那个高曜,但好歹朝廷的脸面挽回来了。不然人人都以为可以随便叛逃,而朝廷无力处置了呢,那还得了。除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兵是不能随意兴的,高曜不见得有多大能量,但造成破坏是足够的。这种事从来,牵一发而动全身,最怕的是引起不稳。
  


第106章 透悟
  “果真三日。”
  杨信说:“这么快, 看来他早就有把握啊。”
  冯凭骂说:“这个狡猾的东西。那刘威、贺木真, 八成都给他利用了。现在他兼任二州刺史, 原来刘、贺的部下也被他吃下了。真是个老狐狸。”
  杨信坐下,捏着她肩膀,笑说:“娘娘别生气了。”
  冯凭说:“我不生气。”
  她敛着眼, 从宫女呈上的漆盘中接过茶盏:“我只能做到这了,剩下的让皇上去头痛去吧。这帮东西。”
  拓拔泓此次出征, 相当顺利。一路连战连捷。谁也没想到, 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第一次带兵打仗,竟然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 短短三个月内,收复江淮七州。武功了得,胜过他爹,隐隐有点他祖父当年的雄风了。消息传回来, 满朝文武都是激动振奋不已, 这的确是朝廷近十年以来的一次大胜仗。颂圣之词一时铺天盖地。
  朝廷, 民间, 都在谈论此事。
  宫中也不例外。
  而今关注的最多的,就是南边的战事又取得什么突破, 除此就是谈论拓拔泓。拓拔泓此番名声骤响。以前大家知道他是皇帝, 但这个皇帝能力如何,有什么功绩,没人知道。现在, 他给这个帝国带来了惊喜。
  私底下,冯凭和杨信也谈。
  “说实话,”杨信说:“这仗打的是不错,不过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未免盛赞太过了。此战换谁去打,结果都不会太差。十万大军,后援稳固,打哪打不下来,征一趟南宋都使得了。”
  冯凭靠在榻上。她腰疼,时不时就要靠着,懒怠动:“御驾亲征,建下如此大功,盛赞也是应该的。打仗……也不是咱们想的那么容易,还是需要真本事的。换个不成器的将领,再好的仗也能打坏。”
  杨信拿一小团扇摇着,替她扇着风驱暑。
  他注视着她睡颜,轻道:“皇上威望起来,太后威望可就下去了。”
  冯凭似不以为意,淡淡说:“皇上是要建功立业的,抱负大着呢。我一个深宫妇人,德薄浅陋,不懂行伍,也不通政治。不能建功立业,又不能有所作为,我跟他比什么威望。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是不中用的人了,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也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
  杨信笑了笑:“这话也是。”
  拓拔泓在洛阳驻扎了数月,一直到十月近冬,才凯旋回朝。他此次出征的时间超过半年,宏儿又长高了一截,随着年纪长大,眉目也越发清秀,口齿越利落了。御驾抵京这日,冯凭早早给他梳洗干净,戴好头冠,穿好朝服,带领群臣去城外迎接他父皇。临走时,宏儿跟她拜别,认真说:“太后,我想到时候见了父皇,向他求情,恳请他原谅太后。”
  冯凭笑了,说:“你知道他原谅太后什么。”
  宏儿说:“因为太后骂了他。”
  他诚恳地说:“太后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不是真的想骂他。我想向父皇解释,请他原谅太后,不要杀你。”
  他才五岁,已经懂得“杀”这个字眼了。
  冯凭心里一酸,怜爱地抱着他,摸着他小脸和头发,道:“别说,你会惹怒他的。”
  宏儿说:“可是……”
  冯凭看着他漆黑漂亮的眼睛,心里特别不舍:“我知道你爱太后。妈妈也爱你。可是你记住,在你父皇面前不要这样说,不要违逆他。他是你父皇,你是他亲生的,你跟他,比跟太后亲。如果他知道你跟太后亲,不跟他亲,他就不喜欢你了,也会讨厌太后。在你心里要把他放在第一位,否则对太后,对你都有危险。不要替我求情,好好听你父皇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为了我和他争吵。”
  拓拔宏两眼呆呆的,看着她,他太小,理解不了他的话,渐渐的,眼睛就湿润了。
  他扁着嘴,两滴眼泪从他眼睛里掉下来:“妈妈……”
  他被她的话吓住了,害怕了。他根本不懂,只以为冯凭这话的意思是不要他了。
  冯凭抱着他,安慰道:“别怕,妈妈还是爱你,你也还是爱妈妈,只是别告诉你父皇,这是咱们的秘密,别让他知道。”
  宏儿勉强懂一点了,他拼命憋着眼泪说,说:“哦。”
  “可是你怎么办呀。”他说:“要是他还是想杀你,那怎么办呀。”
  冯凭说:“你别触怒他,别在他面前提起我,他就想不起了。你要是跟他一提,他一想起,一生气,说不定就要杀我了。”
  宏儿扑上来,抱着她头哭。
  “可是如果他真的要杀你呢?”
  冯凭说:“那也不要替我求情,好好做你的太子,还是听他的话。”
  宏儿哭:“不要。”
  冯凭笑说:“没事的,别担心。他气已经消了,你别再招他就是了。”
  “那我今天晚上,还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冯凭说:“晚上再说吧,可能要回你的东宫去。”
  宏儿委屈说:“他知道这段日子我在你这的。”
  冯凭笑:“知道归知道,你总得给他点面子是不是?”
  宏儿恋恋不舍的,冯凭拍了拍他屁股:“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十月的平城近冬,落木萧萧,寒风呼啸。拓拔看宏着他逾半年未见的父皇车驾到来,懵懵懂懂的心倒是隐隐约约有些知事了。他率众跪在道旁,等那銮驾停下,皇帝拓拔泓一身灰色素锦袍下车来,他用坚定而童稚的声音说:“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后面朝臣也一同跪,山呼万岁。拓拔泓道了声:“平身。”见宏儿还跪在那里,尚未起。小小孩童,稚气满满,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好像也是这幅场景。他刚七岁多,正是太子,他父皇出征柔然归来,他率群臣迎接,也是在这城门处。他父皇拓拔叡,那时也非常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英俊非凡。他行了大礼之后,拓拔叡将他扶了起来,因为他还小,所以父亲得意地将他抱起,坐在手臂上,带他一块乘銮驾回宫。
  十年前了。
  他本能的,也学起了当年父亲的模样,伸手将儿子搀扶起来,笑问道:“父皇出去打仗,你有什么想父皇?”
  他说着当年父亲对自己说过的,完全不变的台词:“小子长高了不少,还重了几斤,越来越沉了啊?”
  拓拔宏见他父皇高兴,仿佛受了感染,心里也有点快乐,说:“孩儿很想念父皇,天天盼着父皇回来。”
  拓拔泓抱起他,让他屁股墩儿坐在手臂上:“有没有好好监国,有没有用功读书啊?”
  宏儿回答说:“有呢,我听父皇的话,每天都有好好监国,好好读书。”
  拓拔泓感觉儿子长大了。
  他离开的时候,拓拔宏还非常不听话。天天哭着要太后,要妈妈,成天闹得他心烦想打人,没想到半年回来,就这样懂事了。他心中有点欣慰,本来还担心一回来,这孩子又哭着跟他要妈妈呢。
  他抱着拓拔宏登车:“走,咱们一块回宫去。”
  坐在车上,拓拔泓摸着儿子单薄的脊背,耐心地问话。问他最近读了什么书,发生过什么事,宏儿认真地一一讲给他听。
  这场景,仍是像极了当年他父皇和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父与子之间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嬗递。老的死去,新的长成,构成生命循环不息的轮回。他忽然头一次觉得:父亲死的太早了。
  他父亲死的早。
  才二十四岁就死了。他一直知道这个事实,但没什么特别感觉。唯独此时看到宏儿,他深深感到:父亲死的太早了。
  怎么会死的那么早呢。
  二十四岁,正青春年少,人生还尚未真正开始。
  太让人惋惜了。
  他同父亲感情不深,此时竟蓦地有些思念。
  父亲还是疼爱过他的。
  他一直记得父皇抱他,还亲自教过他骑马射箭。
  其实是个好父亲的。
  他再想到冯凭,心中的那一点爱恋不知为何,就烟消云散了。
  交缠这么多年。恨了半年,憾了半年,忍了半年,痛了这半年……此时此刻却神明一清,忽然间释怀了。
  他心想:当真不该纠缠,她是上一辈的人了。
  他父皇的爱妻。
  即便父皇死了,身份仍是,当真不该纠缠的。
  对不起父亲。
  也难怪她会厌恶他。
  他回想起幼年,父皇和她,感情非常好,不是虚与委蛇,是真正的恩爱夫妻,举手投足都是情意绵绵。
  真是错了。
  这近十年,好像做了一场梦。他在年轻的青春和热血冲动里,做了一场糊涂的不可思议的梦,爱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不该爱的人。
  是否人在长大之前,都会这样错一回?
  他父皇有没有错过呢?
  他无处求知。
  他理智地想:她不无辜。她也是对不起父亲的,但也并非不可饶恕。她毕竟没有犯下大过,只是私德微瑕,并未威胁江山社稷,也没有背弃拓拔氏。
  而他确确实实伤害了她。
  他让她怀了孕,又亲手打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对不起父亲。
  


第107章 忍耐力
  父皇一回宫, 宏儿就不得闲了。回到太华殿, 拓拔泓一口气未歇, 召见众臣。元子推、高盛等代替太子述政,交付近半年的朝事,宏儿在一旁听。
  冯凭一如既往喂鸟。天有点冷, 黄昏时下起了雪,她加了厚衣, 坐在榻上烤火。杨信忙完事走进来, 看她促膝而坐, 手握着火筴,面前放着火盆, 生着炭火。她身体前倾,头抵在手上,竟然在打瞌睡,睡得还挺熟, 脸烤的绯红。
  杨信走过去, 低头轻道:“娘娘困了, 床上去睡吧?”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抬起头,脸蛋红扑扑的, 眼睛水亮, 表情却是无精打采:“我没睡。”
  杨信便坐下陪她。
  她没事做。
  原来有拓拔泓常来,还有宏儿在身边,她倒不寂寞, 每天也有人说话。而今常常就是发呆。天天躺着,她也不爱躺。出去走走,她也不愿去,而且身子不好,热怕太阳冷怕风。杨信想给她找点什么娱乐,音乐啊,杂戏啊,她也不爱。给她找点书看,她也看不进。就爱一个人坐着发呆,呆久了就打瞌睡。
  杨信同她闲话,谈近日的天气,谈拓拔泓回来的事,谈宫中朝中,又问她晚膳想吃什么。冯凭说:“也不知道宏儿今晚还来不来,他要是不来,就随便吃点吧。”
  杨信派人去问,回来说:“太子还在太华殿,同众臣述政。”
  问那边时间,似乎一两个时辰还不能结束。杨信说:“太子今日恐怕不能来了,即便来了,也晚了,娘娘还是自己先用吧。”
  然而宏儿不来,冯凭也没胃口。杨信吩咐膳房,做了炙肉,汤饼,她只吃了一点点,晚饭后,继续烤火。
  太华殿那边,老不结束。冯凭也知道,拓拔泓刚回来,肯定事多,要商量的,交接的交办的,没那么快完的,所以也就等着。终于在亥时,那边传来消息说散朝了。没过多久,宏儿便穿着厚厚的锦衣,裹着狐裘,头戴着貂皮帽子回来了,说:“我跟父皇说要来太后这边睡觉,父皇说去吧,我就来了。”
  冯凭喜出望外,得知他这会还没吃东西,连忙让膳房去弄,这边抱着他脱了衣服和小帽。她问小太监:“皇上今夜在哪?”
  小太监回道:“散了朝之后,皇上回贺娘娘那里过夜了。”
  冯凭道:“知道了。”
  拓拔泓这刚回宫,竟然也不到太后面前请安,让宫人们瞧着,实在是不好看。然而冯凭也不在意,她并不想见到此人,得知他走了,而宏儿回来了,便放心地陪他吃饭,给他洗澡,完毕后带他上床睡觉了。
  宏儿抱着她,一手摸着她胸:“父皇说,这几日让我休息,他回来,我不用再监国了。明天也不去东宫读书,我累了。”
  冯凭感慨地摸着他头,真的担心拓拔泓不让他过来了。
  幸好。
  他还是回来了。
  她的宏儿。
  “妈妈,明天不读书,咱们做什么呀?明天你带我玩吧。”
  宏儿仰头。
  冯凭低头说:“你想玩什么?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在宫里玩吧。天冷,也没地方去玩。等开春暖和了,咱们去山野间走一走。”
  “那我明天要多睡一会,明天你不要叫我起床,让我多睡一会。我真的好累啊,每天都要早起,我每天好都想睡觉。”
  冯凭心疼他:“好,明天早上咱们多睡一会。”
  宏儿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冯凭摸着他柔嫰的小屁股,拿起他小手亲了亲,又亲一下他脸蛋。他真的长大了不少了,连小雀儿都长大了。她叹了口气,男孩子,真让人忧心啊。等他再长大一点,他就会去亲近女人,远离她了。
  可妈妈只有他,该拿他怎么办。
  拓拔泓出征半年,终于嗅到了女人的香味,得以发泄一场。事后,他有些疲倦。四肢僵痛,闭眼仰在枕上,他精神恍惚,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冯凭。
  同样是女人,但床上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身形,抱起来的触感,嘴唇的味道,发出的声音,反应,甚至是进入之后的感觉……细小微妙的差异,构成了迥然不同的陌生体验。身体的满足之后,他的精神陷入了更大的空虚。
  他的精神感到一种强烈的自厌。觉得这很无聊,很恶心,单纯只是为了泄欲,实际上并不爱这个人,也没有多交流的兴趣。**之外的肌肤接触并不能带来愉悦。
  贺氏抱着他,默默不语一会。服侍的宫人送来热水,贺氏便体贴地用细绢布替他擦拭身体。拓拔泓坐起来,要衣服,贺氏取来衣服,伺候他穿上:“皇上还要走吗?”
  拓拔泓低着头系带:“朕回寝殿去睡吧,这里睡不安稳。”
  贺氏道:“怎么睡不安稳了。”
  拓拔泓说:“朕一个人睡着习惯一些。”
  贺氏望着他,欲言又止。拓拔泓站起身,脚步轻轻出去了。
  贺氏心想:刚进宫那会,拓拔泓还是喜欢她的。
  他当真已经变心了。
  早就变心了。
  拓拔泓心想:这不好,他需要新纳后宫了。他厌了,腻了,他需要一点新鲜的美色来刺激他的心情。
  回寝殿的路上,风雪交加,宦官提着的风灯被吹的左摇右晃,寒夜又冷又寂寥。他觉得自己有够愚蠢,为了一场性。事,竟然跑这么远的路,还不如身边随便找个人了事。回到寝殿,他独卧上了床,温暖疲惫,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冯凭早早醒,宏儿天亮还在睡,她也不叫。独自下床梳洗,用了早膳,到鸟架子前,喂了花椒。宫殿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夜下了大雪,此时还在下。
  到晌午,宏儿才揉着眼睛醒了。在床上叫人。冯凭进殿去,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抱了出来。宏儿睡够了,仰着头开心笑道:“妈妈,我睡懒觉了。”
  冯凭笑:“醒了就吃饭吧。”
  冯凭给他一件件穿了衣服,给他擦洗了手脸,摆上食案和早膳。宏儿又说要尿尿。冯凭又把他抱去净室,让他撒了尿,又抱回来,才开始用早膳。宏儿吃着饭,听冯凭说外面下雪,便说要去堆雪,打雪仗。他难得有机会玩,冯凭也不拦他,吃完饭,便给他穿上厚衣服,裹上貂裘和貂皮帽子,手上戴上毛皮的手套,带他到殿外玩雪,叫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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