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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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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她心里越是难受,扑在桌子上捂着自己的脸。
  任霁月也没走,他的学习基础原来就比这里的人差,若是想走仕途定然是要下几辈的功夫。
  原先他入府邸只打算藏拙的过一辈子便罢,可任老太爷说,与其藏藏躲躲,要不如晾在明处,晃在那高堂之上的人眼前。谁会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反其道而行之?
  他刚放下笔,便看见石榴懊恼的坐在前排,揉着自己的脸。她脸上的肌肤本来就嫩,如今被她揉了立马便发红。
  虽然告诉自己要注意保持和她的距离,可人心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若是真能控制住,那还叫什么人心。
  犹豫片刻,他放下笔,走到她跟前。
  石榴抬眼,见是他,又趴在桌子上了。
  “怎么了?”任霁月声音有些别扭,可石榴没听出来。如今她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维里,哪里有什么心思往那些旖旎之事想?
  她抬起头,很颓败:“我听不懂大儒讲学。”
  原来是这般。
  任霁月松了口气,安慰道:“我也听不懂。”
  啊?
  石榴吃惊。她明明看见小叔叔听得可认真了。
  任霁月难得真诚:“我。。。。。。基础没有他们好,看的书也不比他们多,好在记忆不错,先把大儒讲的记牢了,下学后再慢慢推敲。”
  石榴听完,更是佩服他了。
  山中的人习课,一下学便一股脑的跑出去野了,大家都是二世祖,吃喝不愁,只想来这镀层“大儒弟子”的光环下山罢了,哪知任霁月真的上了心。
  正神游,又听他说:“你先学些简单的,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要是我也不懂,便问大儒。”
  他不问她为何想读书了,在他眼里,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想要上进都是值得敬佩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
  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那石榴回头呢?
  又乱了谁的心扉?
  他不知。
  也不敢知。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要是向他走近一步
  小叔叔就栽定了


第18章 糯米罪
  石榴有着读书学习的心思倒是好的,但底子太差,任霁月教了她半刻的功夫,看到她越来越惨白的脸倒是起了些许的怜悯,他欺骗自己这种像被针尖扎过的心情只是长辈对于晚辈的疼爱。
  他放下书,安慰道:“也不必太急功近利,先从练字开始吧,练字可以修身养性还能将书上的内容多巩固一遍。”
  石榴应着了。读书需要费脑子,她不行,可练字就简单多了。
  任霁月问:“你以前可习过什么字体。”
  石榴想了想:“娘请过女大夫教过我簪花小楷,可我写不好。”
  任霁月声音亦如往日轻柔:“这种字费神又费眼,你初学当然有困难,不如找种简单的先学学,等熟练了再做打算。”
  那该学什么,石榴心里没个注意。忽然,她眸光一转,心念一动,问道:“小叔叔,你学的什么?”
  任霁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自己:“我学习的只是赵体罢了。”
  “难么?”
  任霁月摇摇头:“不难。”
  这样啊。石榴心里有些窃喜,她极熟稔的伸出手揪住他袖子:“小叔叔,那我又就学赵体好不好?”
  朱今白不是说自己左手的字被他看出来么?那她以后就专门模仿旁人写的字,再寻了其他的方法将信给爹。
  石榴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偷偷抿着嘴笑。
  任霁月却觉得自己好如一脚跌入温泉水里,呼啦啦的将他袖腿、袍子都浸湿了,想爬起来又贪念水温,唯有迷惘又挣扎的欺骗自己,再待一会再待一会儿吧。
  她必然不是有意,他却起了绮意,勾勾的红尘残丝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挣不得脱不得。
  忽然,如同醍醐灌醒一样,他愣愣的站起来,如大梦初醒一样看着石榴的脸。
  他如今是谁?
  任霁月,是任老太爷的外室子,是任施章的庶弟,更是石榴的小叔叔。
  自己怎可对她有了如此龌龊的心思?怕是枉读了这些圣贤书罢了。
  各让任霁月觉得恶心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生了些情义,却毫不避讳反而与她走得更近,因为伦理的关系的亲近满足自己非人的欲/望。
  他此时如同置身在一片雪地里,浑身冰冷,再看见石榴的脸时又生了难以言明的苦痛。他侧身将书拿了,径直走了说:“我有事,先走了。”
  石榴不懂他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转了心思。果真如丹桂所说,男人心,海底针。
  没了任霁月同她讲书上的诗文,她越发看不懂了,正巧是午息时期,琉璃塔的学子都回了各屋里休息,石榴不困也不饿,空闲下来想到那晚做的梦便觉得惶恐,又瞧着外面日色不错,便自己上山看了看风景。
  凤岭山山腰生了好大一片枫树林,如今天气冷了叶子都泛了红,铺天盖地的像是铺了层红毯。
  石榴寻了块山石坐着,抱着膝盖叹了口气,却听指头鸟雀欢叫,寻觅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两个人。
  一人身穿白衣,头戴金冠,只看到背影便觉得清绝无双,与他对坐的正是穿绛红色程子衣的宋仕廉。
  石榴立马低头,生怕他们看见了,好在这里灌木丛颇多,她本就生的娇小,往下一躲倒是能藏住身影。
  宋仕廉看了看石桌上的案谍,似笑非笑:“王爷这是做什么,我早就隐市入了方外,不再和朝政有所牵扯。”
  朱今白笑了笑,眸子噙住他的眼:“大儒可真是说笑了,若真的要做隐士,为何又要潜伏在嘉福寺,为何又要收顺天府高官子弟为徒?”
  宋仕廉丝毫不为所动:“只不过受人所托罢了。”
  朱今白话语更强一步:“既受人所托,又为何不接我所托?我今日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有人给我上了到折子,拖你帮我看看罢了。”
  说话这厢襄阳王朱今白接任蜀州府,一边处理疫情加之灾区重建,一边让封地里的探子从蜀州顺藤摸爪,查出贪官污吏三百余人,他们其中不少在朝堂中身居要职。线索越来越明晰,只差将藤根一拔,便能牵扯出后面的大人物。可就在这时,朱今白却让探子们收手,就此作罢。
  可朝中有个不要命的言官,收集到一些可以指认的证据直接给皇帝上了折子,好在养心殿的掌印替皇上批红颇多,将折子换了下来递到襄阳王手上。
  襄阳王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头了,宋仕廉再推辞怕是不好,于是翻开折子略略看了几眼,却没说话。
  折子上的内容惊天骇俗,朝堂里的利益牵连范围大的让人惶恐,可这些落在他的眼底,觉得再寻常不过,于是连脸色都未变一下。
  朱今白心里暗惊,在嘉福寺他便留意他了,只以为他是哪方的势力,探子观察了许久,除了查到他和任家的老爷子有联系外,便真如一个方外之人游离世外了。可如今朱今白将折子递给他,他看了一点都不惊奇,反而好像早就知道似得。
  莫非他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石榴都可以,那他为何不行?
  朱今白心里卷起惊涛骇浪,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宋仕廉将折子看了递给朱今白:“我下午还要上课,便先请辞了,襄阳王随意。”
  宋仕廉性格一直这样,不慕权贵,任着自己性子胡来。朱今白淡淡笑道:“自然,今日是我叨扰大儒了。”
  石榴看后默默叹气,瞧这两个狐狸往来之中刀光剑影还可以笑嘻嘻的道别,当真是厉害极了。
  大儒走后,亭子便静下来,藏在灌木丛里甚至能听到北风呼过的声音。石榴屏息欲要悄悄的溜走,脚下却踩响了一段枯枝。
  血液在瞬间凝固,石榴不敢动作,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凉亭中的人。
  朱今白似没听到这细微的声音,只掏出一块手帕将自己的扇子细细擦拭。石榴松了口气,又提着步子欲要走。
  眼前的树干上“呼”的一声插着一柄扇子,不用说,自然是朱今白。
  他微笑转身,盯着被吓呆了的石榴,走过来文雅的将镶在树干的扇子取下来:“任姑娘,偷听对于女孩子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石榴原是怕他,自那日做了梦之后再见到他时这种害怕又多了一种规避,想极力却笨拙的掩饰自己的存在,这些小动作当然落在朱今白的眼底。
  他凑过来,石榴惊呼一声,但见他钢铁一般的臂膀将她牢牢搂住,捏着她的头发丝儿,闭眼轻嗅:“怎么了,吓着了?我只是同你说说话罢了。你看你偷听了我这么多重要的东西,我也没杀你对不对?”
  石榴慌瑟不安,欲和他接近,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越甚,好像又陷入梦中醒不来似得。
  她垂眸,任着他抱着捏自己的头发丝,说道:“我是怕你,因为你以后会杀了我。”
  朱今白觉得好笑。
  他搂着石榴站在高山之巅,世间万物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的确不喜欢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但一个女人纵使翻了天还能折腾什么幺蛾子出来?
  就算石榴她能预知未来又能如何?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想求一条命罢了。
  怀中女子的发香是如此的令人沉溺,他鼻尖触在她微凉的发上只觉得心神荡漾,许久他才笑着摇头说:“我不会杀你。”
  石榴闭嘴,不知该说什么。
  又听他道:“我杀你作何,我怜惜都来不及呢。只可惜我一向只喜欢听话的女子,石榴你好好同我讲讲,你来这偷听干什么?是你家小叔叔要你来的还是谁?”
  他的指尖顺着她漆黑的发慢慢下挪,脖颈上的肌肤细若凝脂,他指腹轻轻按下,石榴只觉得通身起了鸡皮疙瘩。
  见他不答话,朱今白继续答道:“不说吗?你也别怕,我不会杀你,可你知道我一般对不听话的女子是怎么惩罚的么?”
  他的声音越轻,石榴便越觉得惊悚,明明想闭上耳朵,可他的话却无缝不入。
  “你知道我一向怜惜女子,那年不知谁在府里送了个女探子给我玩,我觉得有趣便先饿了她三天,然后让府里蒸了饭给她吃。这糯米饭须得是刚蒸熟又黏韧的,一口一口喂给她,再烫给不能让她吐出来。”
  石榴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她拼命的挣扎,可抵不过男人铁铸一样的臂膀:“果不其然,她嗓子到处都烫了些泡,还好治的及时,虽然没死却也哑了。”
  他说罢,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那嗓子,如黄鹂一样原叫的十分好听。我管辖之地有个妓/院正差个窑姐,便把她发落了进去。也算她自己倒霉,她家还有个老娘到处来寻她,我便又让她娘做了那妓/院的粗仆。你难以想象,每日她女儿在屋子内被人折腾的要死,只能发出沙哑的求饶声,而她老娘却站在门外任那些喝醉了的客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他的话说完,石榴已经全身冷汗,膝盖都软了。若不是朱今白兜着她,她早就瘫软了下去。
  朱今白好笑的看着石榴,声音贴过去:“怎么?害怕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鬓角,指腹上黏了一层冷汗:“你放心,你又不是她,我必然不会舍得那样对你的。但你得听话,乖乖告诉我,为何在这偷听?恩?”
  他咬断的尾音像是一柄锃亮的剑笔直插入石榴的胸腔。石榴耳朵嗡嗡的,从未听过如此可怖的事,愣了会儿,更是拼尽全力捶打他:“变态!疯子!”
  朱今白哈哈大笑:“这都受不了了?你不知的变态的事更多着呢。你乖乖的说出是谁让你来的?”
  也许是惶恐到了极致,石榴倒生了反抗的心,大声唾骂道:“疯子,我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从这山上跳下去摔死,我死前也要拉着你一起走,死后也要在地府里天天折磨你。”
  瞧瞧这小猫似的爪子,朱今白笑的更大声,拍拍她苍白的脸颊,松开她:“不说也便罢了,你不说我自己想办法去查。”
  他这话说完,一双潋滟绝绝的眸子好笑的盯着她,颇调皮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石榴躲避不及,鼻梁差点被他捏碎。
  “傻孩子,你还真是蠢得可爱,我随便编个故事你便当真了?”
  石榴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骗她,一时又是气又是怒。正磨砺了爪子伸手去挠他,但听山中石阶上有沉稳的跫音,朱今白眸光一转,张开双臂,白色的身影如仙鹤一样向远方掠去。
  石榴紧盯着他的眸子不放。他好笑的回头看她,嘴唇微启,虽隔得远,石榴还是从他的唇上读出了他说的话。
  “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襄阳王有点变态


第19章 雪鹰殇
  这段日子里,顺天府的东华门襄阳王府里的家仆行事颇为低调,自家的王爷将自己原本肥硕的封地换成一个疫病之后的颓城,朝堂里不少人明着暗着看笑话,只期待着什么时候这王府入不敷出,倒了去。
  丁管家这些日子过得极为忧心,襄阳王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希望他过得平安顺遂。奈何上天不长眼,林昭仪生前不得宠,连着自己的儿子在成祖那也不讨喜,就连王爷赐了封地,也未曾将昭仪抬为妃位。
  可世事变化莫测,谁都没想到如今的皇帝陛下逼宫夺了正统,其余王爷和皇子杀的,关在宗人府的关在宗人府,幸而他们王爷活得低调又讨了如今陛下的欢喜,倒是比以前过得要安逸多了。
  正想着,忽听奴仆将王府大门开了,惊叫道:“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朱今白看着小顺子,好笑的拿着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他的脑袋,痛的小顺子忙的捂住脑袋。
  “瞧你高兴的,如今快到母妃忌日,我自然得回来。”
  林昭仪死后仍是昭仪的位分,死后也只能同别的妃子挤在一座陵墓。朱今白思及此垂了垂眸,淡笑着将眼底的哀伤隐了去。
  丁管家亦如往日那样消瘦,站在那四肢干瘪偏生脑袋圆溜的很。看见王爷回来了,他细细打量了才道:“王爷瘦了。”
  朱今白哈哈大笑,拿着扇子愉快的踏入大堂:“丁管家也瘦了,我不在王府多亏了你。”
  丁管家叹了口气:“比之王爷,我们待在府里都是享些清福罢了。”
  当今圣上乃是藩王夺位,自然知道王侯身边的禁卫军是多么大的威胁,于是刚登上皇位便削去藩王的兵权,还好朱今白有丁管家护着,名义上将禁卫军交给紫禁城,背地里在自己所属的封地里早就栽培了自己的势力。
  如今皇上年岁高长,政事也不如从前那般上心,朝堂中的公文批要大多都交给了身边的掌印太监。
  虽然这听起来荒谬,可皇帝也有皇帝的考虑。将朝政大权不论交给谁他都觉得不安,唯身边的太监颇为得信。他觉得太监都是无根之人,荣辱都记挂在主子身上,自己抬举他,他们必将一颗红心掏出来任劳任怨。
  皇帝这样想倒也不错,可他忘了那群宦官做狗做久了,在人面前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久而久之,也越发的作恶起来。趋炎附势是他们的本性,枉陷忠良是他们的职责。
  顺天府的官员们早就恨他们恨得牙痒痒了,可还得弓着身子装孙子。太子身出正统儒家,对这些宦官自然看不上眼,于是对他们百般刁难,宦官们也不是个软柿子任凭他们拿捏,一时之间顺天府竟然出现东宫与东厂对立的奇景。
  许是在太子这边吃了亏,东厂掌印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早就暗地和小狐狸襄阳王有了勾结。
  于是,便将太、子党贪污受贿的折子拿了递给朱今白。
  他们不是不扳倒太、子党,而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六皇子、八皇子、十二皇子如今年岁都小,背后的世家势力也未成气候,若是此时东宫出了什么事,皇帝必先怀疑襄阳王。
  所以如今朱今白只养精蓄锐,做出一副闲散逍遥的样子好让各方的势力收敛心思。
  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久而久之让人身心疲惫,幸而王府里是个安乐窝,倒是能彻底将紧绷的神经放下来。
  朱今白爱喝红梅残雪烹的茶,丁管家煮了给他捧了一杯。
  一杯热茶下肚,朱今白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端着杯子,发了会儿呆,忽然同丁管家道:“丁伯,我这次出去遇到了一个人,也不是这次才遇到,而是这次才感觉不一样。”
  丁伯想了想,才问:“是男人还是女人。”
  朱今白放下杯盏:“一个女人。”
  “王爷是喜欢她么?”
  朱今白摇摇头:“我不会喜欢那么笨的女人。”
  她好像有点笨,也不是很笨,就是有些傻,傻的朱今白有时觉得好笑。
  丁管家看着自家王爷那双迷惘的眼,心里暗自思忖,若非王爷对人有意连自己都未发觉。
  于是他垂眸提了句:“不瞒王爷的话,奴才如今年岁已高,对于王府中的颇多事宜已然力不从心,王爷。”他说着,小心去观察自家王爷的脸色:“娶个王妃回来?”
  朱今白捧腹大笑:“丁伯,如今你也同皇兄一样,对我催婚了么?”
  丁伯尴尬的扰扰脑袋,不知该怎么接话。
  朱今白的神思却清明了:“我大概是有一点喜欢她吧,觉得她笨,她单纯,可是这样的女人作为我的妻子却是不够格的,更何况她还不喜欢我。”
  朱今白的声音平淡的好像再说别人的事一般。他沉默的坐了会儿,丁伯坐在他身边也紧闭着嘴。
  有时候,在王爷面前寡言比多话更加的适当。虽然王爷从小是由他照看长大的,可这么些年来,王爷再想什么他也不懂。
  可他知道,王爷还是那个王爷,那个小时候会牵着他粗糙的手去买糖葫芦的那个小团子。
  王府里没有女人,等丁伯走后,冰冰凉的石板和暗沉的让人发闷的朱红色墙体更让朱今白觉得闷的慌。
  他心里不听话的长了根刺,他想拔、出来,可又觉得自己拔出、来了便算是朝那个傻女人认输,他在想,自己对她的兴趣能走到那一步,若真到了非她不可的那一步,他会不会如往日那样理智毫无留恋的抽身出来。
  暮色暗下去,黑密的树和影子黏成一团,晦涩难清。朱今白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到王府的一间小厢房,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鎏金鸟笼,笼子里有一团雪白的生物。见到动静,咕噜一声从笼子的横栏上跳下来,歪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雪鹰没有翅膀,抑或说它从来了王府那夜起便不能有翅膀。
  因为朱今白不喜欢它不受控制。
  *
  石榴听到跫音渐起,猛地回头却看见一张平凡无极的脸。
  原来是姚坦之,见石榴站在凉亭里,也是愣了下连脚都忘了落。石榴见他手里还握着一卷书,于是收敛起自己表情,朝他笑一笑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姚坦之本就是家中庶子,不甚讨喜,如今有了来山上看学的机会还是大哥不要的,于是他格外珍惜,希望能一举考上进士,好让娘亲在府里长长脸,少受些苦。
  奈何天资有限,他每日勤学苦读还不如江鸣鹤那种不走心的半吊子货,于是心里又急又气,寻了午息的时间瞧山中凉亭不错便来温书。
  不巧遇到了任家的小姐。他长叹一口气,也不怪江鸣鹤调戏她了,即是自己这个榆木脑袋看见她这张脸也会觉得心神恍惚。
  可恍惚又什么用?他这种身份还是好好读书才是正事。
  龙找龙,凤找凤,乌、龟找只鳖亲家。
  至于他啊,以后还是在水塘里捉一只王八回来才是对的哟!
  **
  任府。
  刚下了朝,任施章来不及喝一口贞娘倒的茶便连忙赶上回春堂。前些日子天气变坏,任老爷子伤了风寒,如今正躺在小塌拥着狐裘抖着烟斗。
  见任施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浓眉一皱:“又出了何事,瞧瞧你,出息!”
  任施章脸色咔白,额上漫了层汗,“爹,不是我慌张,只是孩儿不得不慌张。”
  任老爷子弹弹烟灰:“怎么了?”
  冯管家拿来马凳便带着仆人退下了,任施章坐在那喘了口气才道:“爹爹可知朝里有个姓孙的言官,一向以口舌犀利纳谏而闻名。”
  任老爷子“恩”了声,这人他认识,空有一肚子的学问,可人情练达都塞回娘肚子里去了,得罪了不少人,以后怕是不好过。
  任施章说道:“他死了。”
  任老爷子冷哼一声:“他往日那般样子有此般苦果也是正常。”他想了想,问道:“是皇上受不了他诛了他九族。”
  “不是。”
  任施章舔舔唇,好像能回想起同僚所说的惨景:“没有人知道是谁杀的。那日休沐,孙言官约了交好的同僚一道在酒楼里喝酒,时至元中都没见他来赴宴。孙言官一向守时的很,哪里出过这种事故。于是那同僚便去他府中看看到底出了何事。一进府但觉周边异常寂静,府里除了地上腥臭的血滩,一个人都没看着。”
  任老爷子这才正色,放下烟斗,说道:“化尸水。”
  “化尸水?”任施章喃喃的重复,不敢去深想其中的含义。
  任老太爷推开狐裘,从小榻上站起来,任施章连忙撑着他胳膊,只见他握笔起了封文书,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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