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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怂且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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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书倏地瞪大了眼; 喉头发紧; 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更不懂赵絮为何会将这种尚未公之于众的大消息透露给她。
  “药童案背后牵扯着一些很复杂的事; 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懂,所以就不与你多解释旁的,”赵絮神色平静地望着她; “总之; 陛下与我磋商后,初步决定在冬神祭典前就此案专开一次会审。这次会审不同于以往,除三法司派官员主审外; 还会有各地世家派人列席陪审,并且,可能还会有寻常百姓旁听。”
  徐静书不知所措地捧紧了面前的茶盏,垂下眼眸,艰难从喉中挤出一句:“储君想要我做什么?”
  “这会审需要摊开药童案被模糊的所有细节,主要目的是定论秦惊蛰当年在此案中的功过对错,”赵絮单手握住茶盏端起来,“若要你出面为秦惊蛰做讼师,想法子将她从药童案里毫发无损地摘出来,你敢不敢?”
  徐静书陷入沉思。赵絮也没有催她,只是浅啜清茶耐心等待。
  良久后,徐静书颤颤扬睫,嗓音却出人意料地坚定:“我敢。”
  “若要你在摘出秦惊蛰之外,还得将矛头引向帝后层面,你也敢吗?”赵絮见她面露惊疑,忙笑着摇头解释道,“我没要造反篡位,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若你不信,待你与阿澈大婚后进内城当面问。我坦白同你说吧,这会审就是为了保秦惊蛰才开的,真正尖锐的博弈会在此之后。你要做的,只是从现有律法中找出将秦惊蛰护到滴水不漏的法子,再从当年案情疑点中寻到确凿依据,把矛头引向帝后层面。再之后就是皇帝陛下与我的战场了,不需你费心。”
  听说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徐静书神色稍缓,低头抿了口茶水定神。
  “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选中我?”如今她不过一个小小试俸官,连正式官职都没有,却被托付了如此重大的担子,这让她十分不解。
  赵絮挑眉轻笑:“朝堂之事,有些话若是说穿,可能会显得没那么……温情。”
  “没、没关系的,您说。”
  “秦惊蛰是个可堪大任的好官,我不愿让她被人借此事打下去。而这场会审是前所未有的,有些话若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容易被人扭曲为狡辩,而寻常讼师不够分量站出来替她说话。我知道朝中肯定有熟悉律法又愿为她说话的人,但这事有风险,若被对手抓住漏洞,她和为她做讼师的人都会前途堪忧,”赵絮歉然自嘲地摇摇头,“而你,到开审时已有了信王妃的头衔,分量足够,又熟悉律法。更重要的是,你眼下只是试俸官……”
  赵絮没将话说完,徐静书却迅速领悟了她的未尽之意——
  自己眼下只是试俸官,即便这场口水仗打输了被连累丢掉试俸资格,对朝廷来说不算太大损失,至少比折进去一个正式官员要划算。
  “这真相,果然不太温情,”徐静书小小声声嘟囔了一句,“好,这差事我接下。会审几时开?”
  “不急,具体日期还在协商,最快也要十月底、十一月初,你大婚过后再做准备也来得及。”赵絮松了口气。
  徐静书略有些紧张地直视赵絮,“储君方才说,会公布所有当年被模糊的细节,这其中包括完整的药童名单吗?”
  “不包括,我知道公布名单对当年的药童们有多残忍。而且秦惊蛰从来没向任何人交出过完整的药童名单,包括皇帝陛下,”赵絮深吸一口气,避开了她的目光,“但届时总需那么两三个当年的药童站出来做人证。你放心,会提前征询他们同意的。”
  “既秦大人从未交出过药童名单,储君上哪儿去找当年药童?”
  赵絮摸摸鼻子:“我身为储君,自然会有一些渠道。咳,其实我也就知道三五个人而已。”
  “若储君所知的那几人都不愿冒险站出来,请储君莫与他们为难。其实,我也可以做人证的,”徐静书缓缓闭上眼,唇角轻颤着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弧,“春日里来与您见面那回,您虽没将话说穿,但我觉得您知道,我也是。”
  虽不知赵絮是从谁口中得知了几名药童的身份,但徐静书确定自己的药童身份一定不是赵澈透露给她的。
  因为她说的是,“知道三五个”。而赵澈撑死就知道徐静书与白韶蓉两个而已。
  “不,你不可以亮出药童身份,否则你为秦惊蛰说的话就难以服众,”赵絮坚决摇头,“人证的事你不必考虑,我会解决。你要记住,成败在你能否说服众人认同‘秦惊蛰在此案中无渎职之嫌’这件事,而非你站出来自曝药童身份。你的担子比他们重得多,一句话说错就会导致满盘皆输,明白吗?!”
  见她点了头,赵絮才取出几份卷宗、记档交给她:“这是当年药童案的所有记档。若打赢这一仗,你前途不可限量。懂吗?”
  徐静书郑重接过,轻声道:“我不敢放大话说有十足把握。毕竟还要看卷宗比对现有律法,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
  这些年来,秦大人为了保护药童们,真的受了太多委屈。如今,当初她保护过的小孩儿,该站到她身前了。
  *****
  虽赵絮说在大婚之后才开始准备也来得及,可徐静书哪里等得?当天回去后就开始细读卷宗、翻阅法典。
  接下来一连数日,那些卷宗与法典简直像长在她手上似的。
  九月初八大婚前夕,信王府派一位年长的姑姑来教导她新婚之夜的“某些事”时,她垂着脑袋“嗯嗯嗯”地敷衍应着,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门子都是案情与法条。
  姑姑见她应声痛快,半点赧色也无,忍不住露出暧昧的笑:“寻常小姑娘此时多半羞涩拘谨,人家教十句小姑娘大约能听进去两句,就光顾着害臊了。您这般落落大方,想来都听明白了?”
  “嗯嗯嗯,都明白的,劳烦姑姑费心了。”徐静书一心二用,抬头笑应。
  其实她就听清这位姑姑最后一句问话,前面人家说了半天,对她全像耳旁风。
  然而,到了新婚之夜,她就非常尴尬且惨痛地体会到什么叫追悔莫及。
  *****
  九月初九,亥时人定,穹顶天幕呈幽幽深蓝,初秋银月缀于其上,皎洁清辉洒了一天一地,皎洁、明亮又袅娜。
  月下花间的虫儿蝉儿们也似有灵通,仿佛清楚今夜是什么样的日子,嘶鸣声都较往日细弱许多,轻轻的,柔柔的,无比体贴,无比缱绻。
  喜房内的大红花烛火光轻曳,喜榻前的地上,一大一小两双鞋亲密依偎的景象莫名看得人面红耳热。
  徐静书裹着薄锦被坐在榻上,只露出一张与彤红鸳鸯被面相映成趣的脸,乌溜溜的双眼四下游移,将喜帐四角垂悬的绞金丝流苏一条条数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敢看面前的人,也不敢开口说话。
  她脑子像一锅被大火熬坏掉的豆腐花,混混沌沌不成形。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景此景就是了。
  昨夜那教导姑姑说了许多,她总共听进耳朵里的加起来大约都没二十个字。而之前那两本小册子,她只看了其中一本的一半。
  最惨的是,那两本册子似乎是循序渐进的上下两册,她唯一看过的那半本,非常不幸……是下册。
  也就是说,她知道事情的后半段大约是个什么样,但她完全不清楚该如何开局!
  这真是个尴尬里藏着悲伤,荒唐中又带点无助的故事……啊不,事故。
  虽说徐静书一直没敢直视自己的新婚夫婿,余光却时不时总要瞥他两眼。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她对面,隔着薄薄锦被与她对膝相抵。也不说话,看起来似乎也没要主动的意思,就那么偏着张好看的脸笑觑她,漂亮星眸中写着“我就静静看你搞什么鬼”。
  徐静书略蹙眉心,嫩生生的小红脸浮起困扰之色。
  她深深怀疑,面前这人前几日在忙着袭爵的事,大概根本没空想起看“小册子”,昨夜也没有认真听别人“教导”。
  他既不吭声也没动静,想必理由与她是一样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局”,所以就假装镇定从容、不急不躁,等着对方来打破僵局,好掩盖“自己其实根本就什么都不会”这件事。
  他多半和她一样,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之前没有认真“学”完全程这个秘密。嗯,一定是这样的。
  估摸着他和自己是半斤八两,徐静书总算没那么尴尬无措,终于记起小册子上那些画片上,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的。
  既她看的那半本册子是“下册”,那就只能开动脑筋倒推了。
  唔,此刻她穿着中衣,他也穿着,显然就不符合顺序规程。好,懂了,要先想法子脱衣。
  可惜她是个胆小的怂包,实在做不出动手扒人衣衫的大胆事。
  她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清清嗓子打破一室沉默:“咳,那个,你方才沐浴时,让旁人帮忙照应了么?没、没打湿伤口吧?”
  “嗯,平胜帮的,伤口没太沾水,”赵澈噙笑,嗓音温存沉柔,“怎么了?”
  “那、那你沐浴过后,重新上药了么?”徐静书咬着下唇,忐忑又期待地觑着他。
  “没。”
  这个答案让徐静书心中涌起狂喜,赶忙咬住唇将满腹得逞的笑憋了回去。
  “那我帮你上药好不好呀?别担心,这次我一定不倒整瓶,真的,你信我。”
  红脸徐静书笑弯了双眼,头顶上仿佛咕噜起美滋滋的甜泡泡。
  她可真是个机灵又贴心的姑娘。这样他不就得自己脱衣了?如此就不着痕迹地掩饰了双方都“学艺不精”的真相,新婚之夜,完美开局。


第九十四章 。。。
  彤红的织锦褥子在红烛映照下闪烁着华美光泽。在烛火的摇曳映照下,那层光泽格外生动; 如红浪轻波微微荡漾; 明艳旖旎,生动缠绵。
  赵澈慵懒写意如大猫似地趴卧在这旖旎风光中; 红褥红被衬得他后背肌肤更显白皙,那道长长的伤口虽令人望之心惊; 同时也平添三分豪烈血性。
  这场面,矛盾地兼具了力与美,莫名还透着点叫人脸红心跳的神秘诱惑。
  徐静书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都在发烫; 赶紧使劲闭上眼; 倍感羞耻地咽了咽口水。
  她紧紧捏着小药瓶; 深深吐纳着平复紊乱气息,努力摒弃着满脑子不合时宜的杂念。不要轻易沉溺于美色; 毕竟现下又有了新问题。
  她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比表哥懂的多一点点——
  不管怎么说; 她至少还看了半本小册子吧?
  这人肯定一页都没看。
  要不他怎么只脱衣却没脱裤呢?好像根本不知画片儿上的两个人是什么都没穿的。
  徐静书忍住挠头叹气的冲动; 噘着嘴小心地替他上药; 同时开始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云淡风轻地提醒他; 新婚之夜是要脱到一件不留的……噫,快住脑快住脑,一直想那些画面; 可真是羞到要原地燃起来了。
  虽一时还没想出不着痕迹提醒他的法子; 她还是没忘分神关切他,边上药边心疼地替他吹吹。
  “不疼吧?其实,你不用提心吊胆地绷着劲儿; 略放松些,我会轻轻的……”
  赵澈回过头来,神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似是想笑,又像是在忍耐什么。
  “我真的很轻!而且每次只沾了一点点药,不信你瞧。”她无辜地亮出食指给他看。
  赵澈抿住唇畔笑意,转回去又趴在枕上:“嗯,我知道。你别抖。”
  这兔子怕是慌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我没抖,没抖的,”她接着上药,口中糯声糯糯地叽叽咕咕,“新婚大喜,又、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我有什么好抖的?”
  赵澈实在忍不住了,闷声笑得整个人轻颤起来:“你除了害怕时会抖,遇到心里没底的事时也会。你自己不知道吗?”
  打小就这样,他可是早早就看透了。
  “你你你瞧不起谁啊?我、我怎么……怎么会没底,”徐静书假作镇定地扭头从床头取来新的裹上药布,戳戳他的后肩让他坐起来,“学过、学过一遍的事我、我都会的,那简直是,一切尽在掌握!哈、哈、哈。”
  她已经很久没有“哈、哈、哈”了,可见此刻真的慌到了极点。赵澈强令自己不能笑出声,驯顺地坐起来背对她,方便她替自己裹伤。
  因伤在后背,裹这药布总需绕身一圈,她的双臂自要环过他精劲的腰身。也不知她是太过紧张心慌,还是没坐稳,缠第二圈时便晃了一下,正面扑到他后背。
  猝不及防的赵澈伤口被压住,带起一阵疼。好在又经了几日那伤已在收口,这阵疼痛尚在他能承受的范围。
  他稳坐如金钟,神情无甚波澜,只是稍稍蹙眉片刻。忍过这阵突如其来的痛后,背上两处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心音猛地一重,两耳烫了起来。
  “对不住,我、我一时没坐稳。弄疼你了吗?”她讪讪致歉,倏地退离些许。
  赵澈轻咳一声,耳廓的热烫汹涌往下泼,一路烫过脸,再烫到脖子根。
  “没事。”他说出这两个字时,嗓音已有些粗粝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徐静书飞快地替他将伤布打个结,“口渴么?我去帮你倒水来喝吧,正巧我也渴。”
  赵澈握拳轻抵在唇畔,笑音隐隐:“我去吧。”
  说完,兀自下了榻去,随手从旁侧的架上取了袍子,松松披上。
  *****
  喜房内间的小圆桌上没有可供饮用的温水,只摆了一壶桃花酿。那是他俩今夜的“合帐酒”。
  赵澈目不斜视地直接行过了小圆桌,绕过屏风出去了。
  他这举动使徐静书疑惑了片刻,不过她旋即想起另一件事——
  先时就光想着怎么哄他脱,自己该怎么脱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的。
  这是个好机会!
  她敏捷地跳下喜榻,四下里跑一圈,呼呼呼将内间的蜡烛全吹熄了。然后借着薄薄透窗的月光蹿回榻上,拿锦被将自己裹住。
  烫着脸摸黑躲在被中将自己脱到只剩贴身小衣小裤后,徐静书羞到几乎要窒息,再也对自己下不去手了。
  于是将脱下的中衣藏到床角后,她蔫蔫巴巴躺下,拿被子将自己裹成个只露出头的蛹,长长到底叹了一口气。
  哎,跟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这桩婚事她是想明白之后应下的,这新婚夫婿嘛也是她真正心爱的,所以她以为既一切水到渠成,那新婚之夜的自己该是很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
  但到了此刻,她终究不得不放弃自欺欺人。
  慌得满脑子浆糊、手脚僵硬、心跳如擂、血脉倒流……从容个鬼啊。
  算了,她这学了半本书的人都只能做到这样,想来那位明显啥也没学的新任信王殿下更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免于尴尬,新婚之夜就大家各自友好安分地睡过去,等她明日偷偷补了课再说吧。
  ******
  赵澈回来时,面对满室黑暗,强忍许久的笑音终于轻逸出口。
  这怂得,总算不再强撑着面子“一切尽在掌握”了。
  “笑、笑什么笑?睡觉本、本就要吹灯的。”
  她嘟囔着狡辩。
  “嗯,你说得对,”赵澈笑着走到喜榻边,屈了单腿半蹲在侧,“手伸出来。”
  徐静书的声音明显慌了:“做、做什么?”
  “给你净手。方才不是帮我上药了?”
  “哦。”她讪讪从被中探出一手来。
  被灭了烛光的室内黑乎乎,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只能看个轮廓而已。赵澈拿了温水浸透的巾子,动作温柔地替她将手反复擦拭了好几回。
  “那只也伸出来。”
  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指尖,赵澈心中一疼,沉默地重复了先前的动作。
  然后将巾子放到床头小柜上,又将先前才拿进来的温热蜜水端起:“不是说口渴?喝两口再睡。”
  徐静书懵懵裹着被子抬起头,他将被子递到她唇边喂她喝下。
  忙完这通后,他才重新脱下先前松松拢在身上的外袍,除了鞋上榻。
  “被子不分我一半啊?”他仰躺在她身旁,鼻端全是柔软馨香的气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哦,要的。”
  徐静书赶忙让出一半的被子给他,继而一动不动躺得僵直。
  当两个人身上的热度一并拢在了被里,肌肤相贴,气息交融,那“燥热”可想而知。
  赵澈侧身,展臂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光滑温软的手感让他愣了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垂了头,以额角与她相抵。
  “你抖一晚上了。”
  这回她没再强撑着犟嘴说没抖,只是小小声声地问:“合帐酒,不喝吗?听说这是新婚之夜必须的规程。”
  “你向来就不爱喝酒,寻常都是别人叫你喝,你不忍拂了人面子才硬着头皮喝的,”赵澈纵容轻笑,在她额角落下轻柔一吻,“管什么规程?不想喝就不喝。”
  “好。”她的嗓音少了几许紧绷,有了点笑。
  赵澈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捞过来按在怀中,炙烫的薄唇从她额角一路辗转而下,直到攫住她的唇,呼吸声渐渐重了。
  *****
  几乎在两唇相贴的瞬间,徐静书就清楚感受到这个亲吻与以往截然不同。
  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能无助地将一手搭在他肩上,僵着周身听之任之。
  “好可怜,真像落进狼窝的兔子。”
  黑暗中,他气息紊乱的低低笑音透着眸中危险又挠人心尖的旖旎缱绻。
  徐静书紧紧闭着眼,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有不安分的大手在她后背徐缓游移,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呼吸——
  她怕自己一松齿关就会无法自制地发出些奇怪声音。
  “我知道,你其实没有准备好,或者说你以为你自己准备好了,”他最终将掌心贴在她的后背,隐忍轻笑,嗓音低哑,“归根结底,这婚事的时机不对,至少你在决定应下的当时,并非全然甘心的。”
  “我……我其实也不是,”徐静书顿了顿,才小声解释,“昨日那个姑姑来教我时,我在想秦大人的案子,没专心听。是因为没学会,所以才……”
  “傻姑娘,我还不知道你?若你当真想做成一件事,是绝不会走神的。你早就说过,要攒下自己的小宅子才肯认下我这个人。当初之所以答应成婚,是因为那时除了你,没人能更好地去结府中这死结僵局,你觉你该站出来保护大家。后来你觉得,既婚事已成定局,那便按照‘成婚’该有的规程来走。”
  他说话时气息尽数洒在她面上,让她眼眶都烫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这个人,好像比她自己更了解“徐静书”这个怂包。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困顿心事,他却洞若观火。
  既新婚之夜按规程是该“做点什么的”,所以就硬着头皮自己脱了衣衫,却又没法子彻底下得去手。“合帐酒”分明就没想喝的,只是觉得既成婚有这规程,不喝就好像没做对,便要不安地问一句。
  向来看书必定有始有终的人,只看了半本就将“小册子”藏起来。很能专心致志的人,昨夜听那位姑姑教导时一直走神在想药童案。明明记得有人专门叮嘱过,房中花烛不能吹,却还是去吹了。
  她自己以为想好了要做他的妻子,可她心里某个部分却似乎还倔强牢记着最初对自己的期许。
  她喜爱他,也愿成为他的妻子,这毋庸置疑。可在最初的打算里,并不是现在,不该是在她什么都还没有的现在。
  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小宅子,还没有做出足够的成就让自己可以底气十足地与他比肩而立,携手此生。
  或许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有自知之明,清楚地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还没有好到配得上坦然接受这场婚礼带给她在身份、地位上的改变。
  甚至配不上他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柔纵容。
  “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我跟你说这些,又不是要怪你什么,”赵澈笑着在她颊边咬了一口,“只是想告诉你,只当一切还同以往一样。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去成为你想做的人。我不会强要你如何,只请你先慢慢习惯每晚身旁都会躺个要分你一半被子的人,这样就好。等到你再不会瑟瑟发抖、手足无措时,才是我们真正的新婚夜。”
  “当年我初来时就想,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好的人呢?”徐静书哭了,那眼泪却是甜的,唇角也是弯弯的,“这会儿我又想,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我手上了呢?”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对她说过,去做你想做的事,去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
  事到如今,他依然坚守自己曾经的诺言。他尊重她曾经付出过的努力,愿意耐心等她去骄傲地挣回曾经梦想过的一切。
  这样的宠爱与纵容,实在太珍贵。
  所以她需得更努力,早些成为一个真正出色的徐静书。他这样好的人,就该有个足够好的伴侣。他值得。
  “既我这么好,有奖励吗?”他笑着以掌替她拭净面上泪痕。
  “明日给你做甜糕吃?”她自觉地贴近了他,将脸藏在他的肩窝,“做很多,只给你一个人吃。”
  “那,今夜就不奖励了吗?”他先时才平复好的呼吸又乱,手也重新不安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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