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表妹怂且甜-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今夜就不奖励了吗?”他先时才平复好的呼吸又乱,手也重新不安分起来。
“你不是说你没要做什么……”胸前遭袭的徐静书猛地咬唇闭紧了眼,双肩瑟缩了一下,周身重又微僵,却没有闪躲。
她是信任他的。他从来没骗过她。
果然,他的手虽然并没有安分挪开,却再无更出格的举止。
“毕竟昨夜你没听那位姑姑好好教,我只是好心,先给你补补功课。”
来自大尾巴狼的沙哑偷笑让徐静书幡然醒悟:早前是她判断失误了,还以为这人跟她一样没学会。这阵仗,分明比她懂太多!
徐静书到底没忍住,娇甜闷哼轻吟猝不及防就逸出了口。
这让她略微恼羞成怒,不知是泣是笑地颤颤碎声嗔道:“你还说……叫我就当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其实根本就,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赵澈沉声笑问,张口衔住了她的耳珠。
“以前你若这样……我还能啐你一声‘混账小流氓’。”
现在却只能说,夫君你受委屈了,请尽情享用这点嫩豆腐。
真不知她和他,谁更弱小可怜无助。
第九十五章 。。。
在徐静书与赵澈大婚之后,赵诚锐如约回了钦州。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是; 徐蝉与孟贞均选择留在京中。
对于两位伴侣的这个选择; 他虽有些不豫,却也没什么不舍; 稍稍发了通脾气后,就让人带着府库里的大部分能带走的财物潇洒出京了。
在他的想法中; 这算是对显然已与他离心的伴侣及孩子们的惩罚与钳制,搬空府库能使他在卸下王爵、回到钦州后,依然拥有对府中众人的掌控力。
毕竟赵澈才刚袭爵; 朝廷看上去也暂无让他担朝职的动向; 他将来能有多大作为眼下不好定论; 总之府库被搬空后他就成了空壳王爵,最终还不得低头伸手向远在钦州的老爹要钱?毕竟信王府这串大大小小可都是在云端上过惯的; 要吃要喝要维持王府风光所需的开支用度; 可不是咬牙硬撑就能解决的。
不过; 他向来懒怠管家中事; 可以说对家中任何人都称不上了解。
以往怕赵诚锐会稀里糊涂捅出娄子牵连家人; 赵澈从加冠后就已让人在许多地方置下田产,还经营了好几项不大不小的产业,平日多是段玉山出面指挥人在打理。
如今几年过去; 几年前布置下的那些产业虽没至于壮大到成为举国同行翘楚的地步; 但养活一家子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再加上赵诚锐离开镐京去往钦州才没几日,武德帝与储君赵絮就像是同时后知后觉想起赵澈在允州立下的大功,一时间内城与储君府先后都对信王府大行了封赏。
就这样; 信王府内不但没有出现赵诚锐预料中的愁云惨雾,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松了大气,被搬空的府库虽没能奇迹般瞬间重新填满,却足够让府中一切如常。
*****
趁着光禄府给的近半月休沐,加之府中大小事也井井有条不需自己操心,徐静书便将大部分时间与精力都消耗在了书房里,接着翻看药童案的卷宗。
赵絮给她的那摞记档卷宗虽是誊抄本,与大理寺记档房内的那些母本相比却是一字不差的。
虽拿到这些卷宗已有好些天,但徐静书一直没能真正看完。不是她不专心,而是作为药童案的亲历者之一,她阅读这些卷宗实在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每次翻开,都不可避免会重新触及一次当年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反复翻阅的同时,也是她反复撕开早已深埋在心中伤口的过程,所以接连好多天她都只看到过半便停下。
赵澈每日都与她一道进书房,倒从不搅扰她,捧一册书或几份邸报就安安静静在旁陪坐大半日,只在她痛彻心扉看不下去、面色惨白地抬起头时,才及时走过去给她暖柔的拥抱。
就这样,徐静书翻阅那些卷宗、记档的进度总算缓慢地日渐推进。
九月十二的午后,当徐静书终于将所有关于药童案的卷宗、记档彻底看完后,再也无法自制地浑身颤抖,掩面呜咽。
在此之前的每一次,她因心中旧伤被勾起的痛苦几乎全是沉默压抑的。当今日那些眼泪伴随着她小兽般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渗出,那段阴郁苦痛的回忆就像寻到了出口。
赵澈将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立刻伸出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脖颈,将泪涟涟的脸藏进他的肩窝。呜咽声渐有放大之势,像摔倒后爬起来、跌跌撞撞寻到温暖怀抱的孩子,用尽浑身力气,誓以泪水酣畅淋漓道尽委屈与痛意。
赵澈拥着她低叹一声,拍着她的后背,心疼轻道:“痛快哭过,那才是真的都过去了。”
他没有哄劝说“不要哭”,而是纵容地鼓励她哭个痛快。
因为他很清楚,她这些年始终在拼命淡忘那段记忆。可那长达半年“一脚踩在死字上”的黑暗时光烙在心上的伤疤与痛楚,岂是不想、不提就当真能永不再记起的?
徐静书哭了很久,直哭到太阳穴堵涨酸疼,四肢发软,嗓子也有些哑了,这才抽抽着揪住他的衣襟渐渐平复。
“喝水吗?”赵澈替她拭去面上狼狈的泪迹,温声轻询。
徐静书抿了抿干燥到发皱的唇,点点头。
温热茶水没过喉间,落入胃袋,她舒缓许多,这才靠在他肩头,哑着嗓小声解释:“其实我哭,也不只是因为难过。我在那些卷宗上,看到许多从前不知道的事,一时百感交集。”
诚如当年秦惊蛰对药童们说过的那样,这世间是有阴霾丑恶,却也始终有光。在翻阅那些卷宗记档的过程中,徐静书除了感受到陈年心伤被反复撕扯的痛楚,也感受到许多当年不曾明了的暖。
赵澈没有嘲笑她软弱善感,耐心地接腔:“什么从前不知道的事?”
“那些卷宗记档上,有……药童们被救的前因后果,”徐静书那才被泪水通透冲刷过的眸子格外潋滟,“还记录了,事实上参与过营救的每一方。”
除了她以往知道的大理寺与皇城司外,还有下令让皇城司卫队强冲甘陵郡王府、掷地有声说出“搜查甘陵郡王府引发的所有后果由我钟离瑛承担”的柱国神武大将军钟离瑛;
有急令大理寺不惜一切的代价与皇城司联手进入甘陵郡王府搜集证据的赵絮;
徐静书甚至还看到,当时驻扎在京郊的甘陵郡王府兵闻讯试图进城,执金吾慕随果敢下令调了北军将他们挡在城门之外。
虽这些人当初下达“强搜甘陵郡王府”的命令,最初都只是因察觉了甘陵郡王疑似叛国通敌的种种罪行,那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甘陵郡王府后院暗室内竟关着十几个快被放干血的孩子。
但对获救的药童们来说,若当初没有这些人赌上仕途前程果决下令,他们的结局,大约就是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一个接一个悄无声息地死去。
那样的话,大约等他们成了白骨都不会有人发现,这世间曾有这些孩子存在过。
时隔数年后,徐静书终于彻底清楚地知晓,当年自己和受难的陌生小同伴们的获救背后,竟有这么多的人,做了这么多事。
这些人与秦惊蛰一样,都是涤荡黑暗阴霾的光,是给予孱弱无助者生机与希望的,最温柔又最强悍的庇佑。
无论哪朝哪代,这世间从未有过至善完美,但绝不是不美。
因为总会有这样的人坚定地站在无人察觉处,拼尽全力,却沉默无语。
*****
经过了酣畅淋漓的痛哭宣泄,又一番感慨喟叹,徐静书总算缓了过来。
见她总算好些,赵澈才放下心来:“这次专为秦大人开这会审,虽是三法司主审,但陪审是以各州世家派来的人为主,还会允许一些普通百姓旁听。那些陪审中的大部分人这几年一直在试图用这案子打垮秦大人,以便让百姓相信她是个刚愎冷酷、滥用极刑的酷吏。只要百姓相信这一点,就会觉大周律的法度威严不过是因执法者心性而异的,如此律法的公信力便荡然无存了。并且,在这案子上始终站在秦大人那边的皇帝陛下及朝廷也会大损威望与民心。”
徐静书认真想了想他的话,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所以,这会审其实是三法司所代表的法度公允与朝廷威严,与陪审的地方世家较劲?双方都想通过这事将民心舆论争取到自己那边。到时若要帮着秦大人论定清白,争取主审官、陪审的理解认同其实没用,真正需要说服的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聪明。”
赵澈笑着在她鼻尖上轻弹了一下,惹得她红着眼娇嗔瞪过来,这才接着道:“若掰扯法条律令,三法司官员听得懂,陪审们最少也能听个半懂,但全是做白工。且不说寻常百姓能听得懂几句法条律令,便是听得懂,也没几个人会耐烦细听,更不会有兴趣去深想其中对错。”
毕竟对大多数百姓来说,只要自己没犯法,律法这件事同自己就没太大关系。法条律令枯燥艰深,不能吃又不能穿,关心它做什么?
“懂了,我最早想的应对之策打根儿上起就偏了。那我得停下换换脑子,想想怎么让不耐烦听法条的百姓理解‘秦大人处置这案子没有滥用酷刑’这事。或许可以请教阿荞?”
徐静书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并不会因为别人指出她的错误就跳脚狡辩,反而开始积极想办法改正错误了。
“哦,对了,你往后若觉得我哪不对,直接说就是,我不生气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迂回着说。”她从赵澈的腿上站起来,捋了捋裙摆上的褶皱。
“好。那我现在就要直接说一句,你眼睛开始肿了,”赵澈跟着她站起来,“嗓子也哑。要不将事情先放放,去洗把脸再躺下歇会儿?”
“好,”徐静书尴尬红了面,揉着眼睛跟着他走出去,压着沙哑的软嗓嘀咕道,“很肿么?我是说看着你怎么变小了点……呃!”
她捂着鼻尖皱眉看着前头突然停下的赵澈:“走得好好的,做什么突然停下来?”
赵澈没答她,只是向书房外的廊柱那处道:“贞姨。您过来了怎不直接让人通传?”
虽这时节还秋高气爽,外头并不冷,可让长辈站在外面枯等总是不合适的。
徐静书一听是孟贞,赶忙从赵澈身后探出头:“贞姨……”
牵着小六儿站在廊柱前的孟贞噙笑冲她点点头,颊边有诡异绯红,看上去似乎有点尴尬:“我也刚到不多会儿,正要叫人通传。小六儿差不多该准备开蒙了,所以今日想来与殿下商量商量,看为她择哪位开蒙夫子合适。”
“表姐眼睛眯起来啦!”小六儿捂嘴笑起来。
徐静书被这小小姑娘笑得不好意思了,便道:“那你们谈,我先去……洗个脸。”
说完对孟贞行了个晚辈礼,红着脸走了。
“还笑?不是教过你要改口叫大嫂么?”赵澈对那个最小的妹妹随口笑言后,又对孟贞道,“贞姨,进书房坐下说吧。”
孟贞近前两步,又将小六儿拉到跟前捂住她的两只耳朵。这才尴尬又严肃地对赵澈道:“虽你如今是殿下,可有些事,我还是得说你两句。”
“贞姨请讲。”赵澈茫然蹙眉,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虽说新婚燕尔,浓情蜜意克制不住是常情,”孟贞压着嗓音,小心地左右看看候在廊下的侍者们,确认无人偷听,这才接着道,“但你为人夫婿的总该多些体谅怜惜。这大白天的,就在书房,你也真下得去手!她嗓子都哭哑了!”
先时徐静书裙摆上的褶皱,微乱的鬓发,红肿的双眼,绯红的面颊,沙哑的嗓音……
这些细节在孟贞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眼前这不知节制的小子真是太禽兽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按说长辈不合适多嘴小夫妻的房中事,但徐静书也算是孟贞看大的,孟贞向来都护着她。
这下轮到赵澈尴尬红脸了:“若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您信吗?”
真是有冤无处诉,有苦说不出啊。
第九十六章 。。。
痛痛快快哭过一场后,徐静书终于能完全彻底地将自己从“药童案”中抽离出来; 站在真正冷静公允的立场将卷宗再次详读一遍。
这一遍; 许是因为摒除了自身杂念的影响,她渐渐就从中看出了些许从前没有察觉的异样端倪。
徐静书指尖点在卷宗上; 虽脸色有点白,眼神却澄澈坚定; 面对这个案子已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欸,当年在甘陵郡王府被捕的几个方士的供述是,当初每日从药童们那里取的血; 加起来约莫有将近五碗。”
虽她自己也是亲历者; 但被关在暗室的那半年里她多数时候都是混混沌沌的; 只知道自己每日会被人灌药,通常每隔一两天被取一次血。至于别的小同伴是否也是这样; 她并不清楚; 所以之前一直没想过“每日总共到底取走多少药童的血”这个细节。
对面桌案上的赵澈放下手中的笔; 抬头望过来:“怎么?”
“你想; 他就一个人; 每天喝五碗血不是很奇怪吗?”徐静书蹙眉抿了抿唇,端起手边茶盏,恨恨咬牙; “这分量难道是一日照三餐喝; 完了还加两顿宵夜?!”
虽还没理清这个细节具体古怪在哪里,但徐静书直觉这背后有惊天秘密。
赵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节轻叩桌面; 垂眸浅笑:“储君之前交付这差事给你时,除了让你力证秦大人没有滥用极刑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交代吗?”
“她说让我把矛头往……”话说一半,徐静书惊恐地瞪眼看向赵澈,才咽进去的那口热茶仿佛哽在喉间下不去了。
当时赵絮让她在摘出秦惊蛰后,把矛头引向帝后层面。那时赵絮说,“再之后就是皇帝陛下与我的战场了”。
见赵澈神情沉重地略略颔首,徐静书放下茶盏,开始无助而疯狂地乱薅自己的头发,口中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皇后陛下?!那些血分给皇后陛下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皇后陛下呢?”
在徐静书朴素的观念里,能成为“皇后陛下”的人,虽不至于就事事完美无缺超脱于凡人之上,但再怎么说也不该荒唐到这种骇人听闻的地步。
徐静书已震惊到无以言表,将自己精致的发髻刨得一片凌乱,步摇、珠花欲坠不坠。
“这事,皇帝陛下知道么?”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赵澈叹气:“不然你以为,为何从武德元年下半年起,皇后陛下就‘玉体违和’,数年未在公开场合露面?”
公布并处置皇后陛下的罪行,背后牵扯的事情可比当初处置一位郡王要复杂得多,一着不慎,甚至可能引发朝局大动。这点徐静书还是想得到的。
“难怪储君说,之后就是皇帝陛下与她的战场。”她神情复杂地望着赵澈。
赵澈的神情比她更复杂:“别薅头发了,求你。”
他有预感,等会儿出去时,大概又要有嘴说不清了。
*****
随着赵诚锐的离开,信王府内的人与事竟愈发井井有条了。
三公子赵渭一边思索着“来年究竟是考官还是考国子学”的大难题,一边经营着他那间神秘的小工坊。接连出了“十二小人儿报时钟”、可用于精密测距的矩形十字仪等奇巧物事后,不知怎的就引起了少府铸冶署与工部的关注,据说近来已接受这两府出资委托,正在尝试钻研一种可用于官驿载客的“记里车”。
四公子赵淙在明正书院的学业非常顺利,虽做不到六门甲等,但在学子中也算拔尖那拨,将来考国子学应当是十拿九稳的。
小五姑娘赵蕊结束在神武大将军钟离瑛门下受教的生涯,准备来年投考雁鸣山武科讲堂,显然将来是有志向从戎做小将军的了。
而小六儿赵蓁则拜到“京南罗氏”四姑娘罗悦凝门下受教开蒙。
“京南罗氏”是前朝望族,祖上出过帝师,出过龙图阁大学士,还有画像挂在凌云阁的功勋名将。到前朝中期逐渐淡出朝堂以行商为主时,又接连出了几代举国首富,还出过一位与夫婿共同执掌藩地军政大权的王妃,这位王妃的长女还是位名载史册的大鸿胪卿,立下过“带领十六人使团沿海上通路与近二十国建立邦交”的辉煌功业。
如今“京南罗氏”虽仍以行商为主,在朝局中却也有一定特殊地位,且这个家族在学养上的传承亦不容人小觑。四姑娘罗悦凝便是如今最年轻的学士,赵蓁能拜在她面前开蒙受教,能学到的东西显然很多。
自小六儿开蒙受教后,孟贞也就彻底闲下来了,毕竟赵荞的说书班子和她带人办的那份杂报渐有向各地开花之势,也不需她这个做母亲的操心什么。
于是孟贞便与徐蝉一道,出人意料地去了原国子学祭酒郭攀卸任后在镐京北面远郊顺承县开办的私家书院,成了那书院里年纪最长的新进学子。
等远在钦州的赵诚锐收到赵澈传来的第一封“礼节性”家书,看到这种种,那脸色,真是百般滋味都在了。
没了他的信王府,不但不像他想的那样鸡飞狗跳一团糟,反而欣欣向荣,连那两位在他看来早已让人索然无味的伴侣,都生机勃勃如回年少。
*****
到了九月中,徐静书就结束了休沐,重又开始每日前往光禄府点卯忙碌,但私下里也没停止继续琢磨会审讼辩之事。
她在散值后回柳条巷找了赵荞几次都扑空,最终不得不揪着赵澈衣袖去了城西夜市,找到正在“馔玉楼”某间花阁里忙事的赵荞。
“馔玉楼”徐静书之前是来过的。四月里武英殿庭辩大胜当晚,赵澈就是在这里给她订的小宴。
花阁里有好几个看来像是赵荞手下的年轻男女,似乎正在向她禀什么事。
“大哥,大嫂!你们先坐,我马上就好!”赵荞中气十足地招呼一声后,又低头拿炭笔在册子上记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天书”。
徐静书与赵澈倒也不催她,在小圆桌旁坐下,耐心等她忙完。
赵荞又低声问了几句,飞快写写画画后,便让那些手下们先行退下了。
“扰你做正事了是么?”徐静书有些抱歉。
“咳,他们在坊间搜罗各种趣闻轶事、大小消息,每日都要来找我回禀的,碍不着什么事。”赵荞笑嘻嘻起身,拎了裙摆去吩咐门口的人添茶果点心。
“你怎么知道阿荞在这里?”徐静书好奇地看向赵澈,“她在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客人。”
赵澈握拳抵唇,轻笑:“这里如今算她的地盘。”
赵荞回身正好听到这句,叉腰笑得猖狂,口中却谦虚:“不敢不敢,眼下只一半算我的。”
“一半?”徐静书疑惑地以指尖轻点下唇。
“我打最开始就想盘下这里,方便搜罗消息么。可我手头紧巴巴,父王本就不高兴我做这行,不管我死活的。最后还是两位母亲和大哥贴了我些,加上我手头攒了多年的零花钱,又卖了些首饰,加起来就够买下这里一半。还好这家东主名下产业多,本也是愿意把这里转售给人的,我就和他家谈好先付一半,等我把剩下一半尾款付了人家才会将契书过给我。”
听赵荞这么一说,徐静书立刻道:“姑母和贞姨给我的嫁妆里有的大概五百金,我没动的,给你付尾款用,够吗?若是不够的话……”
她看向赵澈:“我记得你说过,玉山夫子有帮忙打理一些产业,如今已经在赚钱了?还有之前皇帝陛下和储君给的封赏,除了那些瓶瓶罐罐珠宝古玩,有金银么?”
她这新任信王妃完全是个吃粮不管事的,府库账册她到如今都没看过一眼,也不懂自家府中如今到底还有多少现钱。
赵澈还没答话,赵荞先乐坏了:“动什么府库?别逗了,你是要帮我把这条街买下啊?”
她乐不可支地坐下,摆摆手:“两位娘亲和大哥帮衬我一半就很好了,剩下的我慢慢挣。若年底之前能谈妥通路将我那杂报卖到允州、淮南、庆州、上阳邑,最多到明年夏天就够付尾款啦!对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对,”徐静书赶忙点点头,“我特地来请教你一些事的。”
她简单说了朝廷要开会审的事。
赵荞听得眼前一亮,拿起笔唰唰唰又开始写写画画:“几时开啊?主审官谁啊?陪审……”
“笔放下,”赵澈淡淡笑瞥她一眼,“朝廷还没定下日期,这事现在还不能让你拿出去讲。”
“你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赵荞不太敢和兄长讨价还价,就转去向徐静书卖乖,“但你得答应,只要日期一定下来,记得立刻告诉我噢!”
“好,成交,”徐静书笑眼弯弯,“我要给秦大人做讼师,如今正在做准备。到时是这样的……”
她言简意赅说了会审时的局面,又说了自己在筹备中的困惑。
赵荞虽读书不行,脑子却灵性得很:“懂了。你意思就是,到时的成败,主要在于你能不能让旁听的百姓明白,‘秦大人当年那样处置是合理合法,并非滥用极刑’,对吧?”
“对,”徐静书扁扁嘴,“我若将案情抽丝剥茧,再比对法条,那寻常百姓肯定不耐烦听。”
“那当然,就算耐烦听,他们也未必听得懂,”赵荞一手环在身前,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