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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怂且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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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在吃糖?!
  “大公子这是……”夜行疑惑。
  赵澈淡声轻笑:“据说吃了喜糖会有好事发生,我试试。”
  昨日太医官前来复诊后,赵澈明令含光院所有人都不得将太医官的诊断外传,显然颇为介怀,夜行自也不敢就此事再多嘴。
  “禀大公子,我收到风声,那女术士何然三日前在允州州府现身,替城中一户人做了事,目前暂居在那户人家。我已着人前往允州。”
  “别打草惊蛇,咬着尾巴就行,”这消息并未带给赵澈多大喜悦,“如今咱们尚无实证,她不会痛快承认,更不会轻易说出幕后主使。”
  这段日子他已命人将含光院彻查通透,没找到任何可能造成自己中毒的源头,所以若想揪出幕后主使,还得从女术士何然那里下功夫。
  可她在长信郡王府留下的唯一一个直接把柄,就是那碗被徐静书倒掉的符水。要举证她的符水可疑,就必须说破“赵澈的苏醒是因徐静书的血,而不是那碗符水”这个秘密,否则她大可一口咬定赵澈就是因她的符水和术法才醒的。
  但若说破徐静书的秘密,小家伙就会很危险。
  当初大理寺苦心孤诣编出一桩拐卖人口案,无非也是为了保护他们那十几个小孩儿的秘密,让他们可以安宁平顺地好好活下去。
  要是让人知道徐静书也是当初从甘陵郡王府解救出来的药童之一,不知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暗处盯着,等她落单。
  “长生不老,可解百毒”,对世人来说是太大的诱惑。哪怕徐静书说过前半句是假的,可心术不正之人怎么会信?
  夜行不知他顾虑徐静书的安危,只忍不住替他心急:“若一直不能揪出幕后主使,大公子便始终有危险。况且,郡王殿下那头已经……”
  “已经在替三公子、四公子物色良师了。早上母妃来说过,玉山也提了这事。似乎是在我的恩师与汾阳公主驸马苏放之间犹豫。”赵澈冷冷轻哼,似笑非笑。
  他的恩师就是段玉山的伯父,赫赫有名的大学士段庚壬。而汾阳公主的驸马苏放是前朝名臣之后,看似个只精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实则学养深厚,且比段庚壬更懂朝堂生存的手段。
  当初赵诚锐是将赵澈当做继任者栽培,才特地大费周折延请段庚壬亲自教他,没有将他送进书院了事。如今赵诚锐突然开始为他的两个弟弟物色良师,显是一听太医官的复诊结果,就已做好放弃他的准备。
  无论最终为老三、老四选定的良师是段庚壬还是苏放,都不重要。重点是赵诚锐就没遮掩他要“重新栽培后备继任者”的心思。
  即便三公子赵渭、四公子赵淙都扶不起来,至多再等两年,五姑娘赵蕊就七岁了。哪怕运气实在不好,连赵蕊也扶不起,柔姬肚子里还有一个备着呢。
  “他孩子多,即便我真就此瞎了,他也不怕后继无人,”赵澈摸索着,另取了一颗糖球含进口中,“随他吧。”
  他既亲口承诺要护徐静书平安长大,就绝不会抖出那个事关她安危的秘密。
  当初他对徐静书说会护着她时,并没预料到自己或许复明无望,更没料到,对徐静书的承诺,会让自己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
  若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答不上来。
  但他不会忘记恩师教过,君子一诺,重如千金。
  他绝不食言。
  ****
  隔天段玉山有事,只在万卷楼待了半日,安排了徐静书下午半日要读的篇章就匆匆离去。
  虽徐静书学得很快,但也正因如此,段玉山给她安排的书目一日比一日繁难艰深,陡然没人在旁边及时指点,她下午的进度明显慢了下来。
  正当她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之际,赵澈在竹僮的引领下上了万卷楼。
  “表哥怎么过来了?”徐静书赶忙放下书册。
  “好好看你的书,”还没等她站起来,赵澈就摆了摆手,“我这几日好些了,随意走走舒活筋骨。”
  侍女重新上了茶果点心,赵澈就在段玉山平常坐的那张椅子上落座,与徐静书隔桌相向。
  “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他状似随口一问,却让徐静书心下顿时暖懂得不成话,甚至有点想哭。
  昨晚回去听念荷说了郡王已在为三公子、四公子物色良师的事,她才明白表哥为什么低落。
  即便自己的前途岌岌可危,表哥还是记挂着下午玉山夫子不在,怕她有疑惑找不到人及时解答,这才特地过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她捏了拳头揉揉眼角,糯糯浅声:“有句话,一个字都不认得。”
  前日太医官替赵澈复诊的结果,眼下除长信郡王夫妇外,府中就只含光院的人知道,徐静书是不清楚的。
  旁边的小竹僮立刻慌张地朝她猛使眼色——
  若是文义读不通,还可以说出来请大公子讲解;这字不认识,大公子又瞧不见,不是存心叫他下不来台?!没见正为眼睛的事难过着吗!
  徐静书并没看懂小竹僮的暗示,小声道:“表哥,可否借你的手一用?”
  赵澈抿唇沉默,面上没什么波澜,依言伸出手去。
  小姑娘从前在家要做许多事,细瘦指腹略显粗糙,一笔一划在赵澈掌心走出清晰纹路。
  片刻后,赵澈愣了愣,忽地笑了:“小孩儿家家的,太聪明了可不好。”
  她写的是——
  千磨万击还坚劲,吹尽黄沙惟余君。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千磨万击还坚劲——引自郑板桥《竹石》
  吹尽黄沙惟余君——化用自刘禹锡《浪淘沙》,原句为“吹尽黄沙始见金”。


第十四章 
  赵澈撇头迎向窗外,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被蒙住的双眼分明什么也瞧不见,他却仿佛看到耀眼晴光。
  慢慢收回手置于膝腿,长指无声收拢成拳,将小家伙方才写在他掌心的那两句七言紧紧捏进心里。
  他想起恩师教过的,“君子不以形体之有无为生死,而以志气之消长为生死”。
  至此,事情对他来说已无关家中权势地位之争,而是“人活一口气”。
  还有半年他就要行冠礼,是顶天立地的大人,不是任人随意拿捏摆放的小棋子了。若有谁打算放弃他,至少得先问过他肯不肯被放弃才行。
  见赵澈明白了自己的宽慰鼓舞,徐静书高兴地弯了双眼,捧起茶盏低头浅啜。
  “我不聪明,这么多字不认识呢。”
  两人已心照不宣,既赵澈不说破,她就跟着装傻,只闷着笑音叽叽咕咕。
  赵澈骤然敛笑,冷冷道:“不过就两句七言,竟一个字都不认得?”
  他突如其来的严厉模样将徐静书吓了一跳,赶忙放下茶盏,坐得端端正正:“呃……”
  这要她怎么答?瞧他方才的神情语气,分明知道她说“一个字都不认得”只是幌子啊!
  “上万卷楼这么久,竟连这几个简单的字都没认下来,可见表妹学业怠懒,”赵澈淡声轻哼,“玉山纵着你,我可不会。手伸出来,一个字不认得就要打一下手心。”
  说完,吩咐旁边的小竹僮取戒尺。
  不懂他这是唱哪出,徐静书哭丧了脸,颤巍巍抻长手臂支过桌面,无助地摊开掌心。
  赵澈摸索着捏住她的指尖,将小竹僮交给他的戒尺贴在她掌心:“我不会手下留情,你还是闭上眼别看的好。”
  徐静书强忍即将冲出喉咙的呜咽,可怜兮兮闭上含泪的双眼:“闭、闭好了。”怎么好心宽慰他却要挨打?好想抱头痛哭。
  闭目半晌,掌心迟迟没有感受到戒尺抽下的疼痛,倒像多了个盒子。
  徐静书忐忑睁开一只眼,惊讶地发现手里竟躺着昨日给赵澈的那盒喜糖,而赵澈唇边噙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扭头面向窗外。
  今日的表哥……是大坏蛋,故意捉弄人。
  “我只吃了三颗,剩下的都归你,”赵澈轻声带笑,“你年底要应书院的入学考,多攒些喜气。”
  徐静书以手背抹去被吓出的委屈薄泪,小嘴扁扁地怒嗔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
  好吧,坏得还不算彻底。
  ****
  晚饭时,赵荞火急火燎冲进了含光院。
  她对赵澈又信赖又崇敬,平素若非赵澈发话让她来,她绝不会贸然到含光院打扰。今日她得了那消息被气昏头,一时竟忘了大哥最不喜有人不请自来。
  好在赵澈明白她炸毛的原因,非但没怪她,还吩咐侍者添了碗筷,叫她坐下边吃边说。
  “凭什么?!赵淙那好赖不分的破德行,要我说,哪怕就是请帝师教导,他也成不了大器!”赵荞小脸红通通怄着火,被气到像是要燃起来。
  徐静书倏地瞪大眼,先才喝下去的那口汤仿佛哽在喉间下不去了。
  虽说她懂的大事还不多,却明白赵荞这无心之言大大不妥,很容易惹祸的。
  “胡说什么?”赵澈以指节轻叩桌面,神色严肃地提醒,“咱们家多大面子能请动帝师?”得亏这话是在自家地盘说的,若被外头的有人心听去,再传到武德帝耳中,长信郡王府就该家无宁日了。
  赵荞后知后觉惊出一背冷汗,讪讪干笑着在饭桌旁坐下:“我、我就打个比方。”
  “有你这么比方的吗?嘴上没个把门。”赵澈没好气地训她一句,吩咐膳厅内的侍者们退下。
  “我就是气糊涂了,”赵荞为自己说错话而后怕心虚,却还是不忿,捏紧筷子挥了挥,“咱们家这摊子,除了大哥谁担得住?父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两兄妹都没有避讳徐静书的意思,但这事她着实没有插话的立场,便顺手夹了点抱子芥烩肉片放进赵澈碗里,然后安安静静闷头吃饭。
  如今赵澈眼睛不便,他吃饭时旁边是不能少人伺候的。这些日子徐静书和赵澈都已习惯成了默契,若侍者被摒退,她就会自觉承担起为他布菜的职责。
  赵荞却是头回瞧见这一幕,当下瞪得眼珠子都快落出来。
  往常家宴,大哥可是连母妃殿下夹的菜都不大乐意接的!娘哎,大哥和小表妹居然这么要好了?
  赵澈看不见她讶异的神色,自还接着先前的话题:“就算赵淙不成器,不还有老三么?你替父王操的哪门子心。”
  单与那个熊孩子赵淙相比,三公子赵渭的性子显然就好许多。学业上踏实上进,一惯也规规矩矩,凡事讲理,不会胡搅蛮缠。
  “我哪是替父王操心,我是替大哥……”赵荞顿了顿,蔫巴巴老实道,“也替我自己操心。三弟性子是还行,可他没有大哥聪明,若将来他掌家,我怕我晚景凄凉,临老会落得上街讨饭的下场。”
  “你才多大?愁什么晚年的事?”赵澈好笑地摇了摇头,“若你肯少逃几回学,踏踏实实攒点真才实料在脑子里,任谁掌家都不必担心会上街讨饭。”
  赵荞不说话了,闷闷的小脸几乎要埋进碗里。
  大哥说的道理她哪会不懂?
  只是,她有个说不出口的苦衷,没人能懂。
  ****
  半个月后,三公子赵渭、四公子赵淙的亲授恩师终于定下,是汾阳公主的驸马苏放。
  长信郡王赵诚锐是武德帝的异母弟弟,虽贵为皇室宗亲,到底隔了点血缘,有些事情难免微妙。
  好在赵诚锐自小是个能审时度势且有自知之明的人,对权势并无野心,如今也只盼领一家大小安分享受富贵浮生,做个闲散宗亲足矣。
  他并不指望自己的继任者建功立业,只需其有足够能力维持长信郡王府与皇兄那一脉之间的和乐融洽,保障自家这脉能继续富贵闲散繁衍下去就行。
  但要做到这一点,继任者不单需有出类拔萃之智,还得有眼观大局、小节不遗的能力,更需有足够圆融的手段,以及面对权力也能做到克己的心性。
  如今他共有两女三子,抛开年纪的问题不说,赵澈确实是几人中最符合这些特征的。
  赵澈陡遭意外,双目失明,太医官们言辞含糊,不敢明断是否康复有望,赵诚锐自得早做打算。
  如今老三不过十岁,老四也才八岁,这便留出了几年余地。
  赵诚锐急着要培养这两个,盘算的就是若到他俩成年赵澈还是复明无望,那府中也不至乱了后招。
  不过他平素并没深入关注过后院种种,全没料到这个举动会产生多大冲击,也没考虑到这样做对赵澈来说是怎样残忍的暗示。
  在他眼里,他的后院安宁祥和,孩子们长友幼恭,其乐融融。他觉得在他将来百年之后,无论由谁掌家,自家仍会一团和气。
  对此,郡王妃徐蝉与侧妃孟贞只能相视无言,呵呵冷笑。
  而赵澈却有条不紊地开始适应眼盲后的种种,恢复了习武晨练,读书也不曾落下,还时常前往段府向授业恩师段庚壬讨教学问,仿佛府中一切变故都与他无关。
  ****
  这些事与徐静书关系更不大,在赵澈与徐蝉等人的保护下,对她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她便心无旁骛在万卷楼准备年底的入学考。
  她记性好,又是个能触类旁通的灵性孩子,当她真正卯尽全力,长进自是一日千里。
  段玉山惊讶地发现,他才教了这小姑娘近半年,居然就有点……教不了了。
  十一月底,眼看离书院入学考只有月余,段玉山便提议:“不若设法将她安置到雁鸣山,请我堂兄再帮忙巩固一个月?”
  京郊雁鸣山有国子学武科讲堂,他的堂兄段微生就在那里担任典正,休沐时才会回家。
  段微生小时是有名的神童,如今又是朝中瞩目的年轻官员,若有段微生再加指点,以徐静书的资质必能再上一个台阶。
  赵澈却拒绝了他的好意:“你不也说,以她如今的程度,应付书院入学考绰绰有余?小孩子家的,还是一步步慢慢走较好,不必急于求成。一上来就太过出挑,对她未必是好事。”
  段微生的名声、身份都摆在那儿,若徐静书得他指点,进书院后就要背负旁人更加苛刻的眼光——
  昔年神童段微生指点过的孩子,若只能做到寻常意义上的优秀,显然不够。
  这无形中会使徐静书增添许多原本不必有的压力。
  段玉山还想再劝,沉默半晌的徐静书本人倒是着急忙慌站出来:“表哥说得对!我我我考得上的!”考得上就够了,不能太冒尖!
  “他说什么你都只会喊对对对,”段玉山促狭调笑,“你个小狗腿,从来不会站我这头。”
  徐静书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垂下脑袋看着脚尖。
  赵澈出声维护:“凭什么站你那头?她是‘我的’表妹。”又不是你的,呿。
  停了停,他又对徐静书道:“明早迟些再过来,会有人去替你量身。”
  “嗯?量身做什么?”徐静书茫然挠头,露出一小截手腕。
  赵澈笑笑:“你长太快,之前备的冬衣怕是短了,得另做。”
  之前徐静书比同龄人矮小,是因在家时总吃不饱。这半年在含光院好吃好喝养着,个头迎风长,赵荞都要急眼了。
  “可以将就的,没必要……”
  话还没说完,平胜就敲了书房门,满面喜色地进来禀话。
  “禀大公子……”一惯四平八稳的平胜难得乱了章法,激动得磕巴半晌,才忽然爆出,“大公子,大喜啊!”


第十五章 
  让平胜章法大乱的喜讯,并非赵澈一人之喜,而是整个长信郡王府的大喜。
  因为郡王府即将不再是郡王府,要成一等封爵的王府了。
  “……千真万确!内城传令官都来了!下月冬神祭典就会正式晋爵!”
  相较平胜的喜形于色,赵澈显然过于冷静:“嗯。”
  赵澈的态度犹如兜头一盆冷水,让平胜讪讪收了喜色,声音也小许多:“还有,西路各院向郡王妃殿下提请,明日想往広严寺迎郡王殿下回府,郡王妃殿下已予驳回。”
  “知道了,下去吧。”赵澈淡声摒退平胜,懒散靠向椅背,若有所思。
  段玉山眸底湛了湛,转头对徐静书道:“快去午歇,醒来自己上万卷楼。有不清楚的地方就先记下来,明日再替你答疑。”
  这小半年,徐静书在学业上长进飞快,已不像早前那样需有人随时在旁提点,故而段玉山有时也会抽身出来帮赵澈做些事。
  徐静书有些担心地看看赵澈。
  “嘿,我还就委屈了,”段玉山笑翻白眼,语气心酸啾啾,“夫子的话就是没表哥管用?”
  “不是的……”徐静书急红了脸,虽有满腹辩驳之言,却到底没有顶撞夫子的胆气。
  赵澈缓缓勾唇,温声道:“去吧,按时午歇才长得高。大人的事你不必管。”
  近来徐静书身量抽长,肤色也渐渐滋养得白嫩许多,随着五官一日日长开,已隐约落出点娉婷甜美的俏姑娘模样。可赵澈目不能视,她的成长在他心中并无具象,是以仍拿她当小孩儿对待。
  徐静书沉默抿唇,最终依言出了书房。
  这半年她虽只管专心读书,对府中发生的事却不是一无所知。表哥与姑母将她护得周全,赵荞和孟侧妃对她也颇多关照,可他们自己却并非事事顺意。
  她渐渐开始真切理解,八月里去鹰扬大将军府赴婚宴那回,赵荞在马车上流露出的哀伤落寞所为何来。
  姑母、孟侧妃、表哥、小表姐,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若非后院人多心杂,他们本可少许多忧愁困顿。
  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一些事,徐静书有点难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做到尽量不要惹麻烦,让他们少操点心而已。
  ****
  书房内只剩赵澈和段玉山二人,说话便少了拘束。
  “有些人就只急着向郡王殿下卖乖讨好,脑子扔给狗吃了吧?”段玉山虽是个斯文亲和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下满心恼意,“郡王殿下为着什么去的広严寺,她们不知道?还想去迎郡王殿下回府,这是生怕御史台没留神郡王后院?”
  八月里,鹰扬大将军贺征与国子学典正沐青霜成亲那日,武德帝绕过内阁,只与丞相孟渊渟密谈后就突然下旨,以添喜为由敕封沐青霜的父亲沐武岱为恭远侯。
  新朝法度新立,欲使百姓对各项新法敬畏信服,越是身居高位者越需以身作则,是以御史台对官员、勋贵甚至皇帝本人都展开了严厉监督。
  武德帝与丞相绕过内阁行事,此举着实藐视规制,引发御史台长达一个半月的激烈弹劾,将堂堂皇帝陛下连同丞相大人一并弹得满头包。
  到九月下旬,武德帝终于妥协,承认自己与丞相“绕过内阁,贸然下旨敕封侯爵”之举不妥,对丞相做了罚俸并禁足反省的处置。
  可事情是他与丞相二人共同决议,便是他九五之尊也得担责,只丞相一人受罚不能平复御史台激愤,对天下人也不算完满交代。偏他是皇帝,既无俸可罚,又不能当真丢下国事自行禁足于内城,这就进了尴尬僵局。
  于是,长信郡王赵诚锐主动提出代兄反省,于九月廿七独自前往京郊広严寺禁足三月,明日便是期满回府之日。
  “待下月父王晋爵,府中局面就是王府世子之争,她们能不急?”赵澈冷笑,“鼠目寸光,不怪阿荞总担心自己晚景凄凉。”
  眼下御史台还没空揪各家后院的破事,长信郡王府后院逾数之事才侥幸逃过弹劾。这本就是赵诚锐私德有亏,于规制也不合,一弹一个准。
  西路那几房后院人绝非不知这利害,居然还想齐齐出动,前往広严寺迎赵诚锐回府——
  段玉山说得半点没错,真是脑子扔给狗吃了。
  “嘴脸如此急不可耐,”段玉山叹气,“若她们知道郡王殿下前往広严寺这步棋是你给谋划的,只怕就要对你动手了。”
  长信郡王府能得来晋爵这结果,大部分功劳要归于赵诚锐采纳了赵澈的建议,主动站出来代皇兄禁足反省。这无形中为赵澈增加了砝码,赵诚锐势必会重新衡量世子之位的归属。
  而当初对赵澈下黑手的人,因无实证,一直没被揪出,如今他双目失明更好下手,只怕对方会不惜再次铤而走险。
  “不怕她们动手,”赵澈冷冷轻笑,“我怕的就是她们太沉得住气。”
  ****
  有郡王妃徐蝉与侧妃孟贞联手压制,西路各院想去広严寺迎赵诚锐回府之事没能成行。
  待赵诚锐回来后自少不了许多的枕边风,接连一个月他看徐蝉与孟贞都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好在他要忙着准备冬神祭典,况且晋爵之事赵澈有大功,就算只看在含光院的面子上也不便发作。
  而赵澈对自家父王一切照旧,并不像西路的弟弟妹妹那样殷勤去彩衣娱亲,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比起讨好自家父王,他更多的精力明显放在即将参与入学考的表妹,及频繁逃学的二妹身上。
  说来也好笑,他的波澜不惊落到赵诚锐眼中,倒越发显得气度沉稳,眼界、胸襟、格局都比那两个弟弟高出不止一两头。
  西路各房都盯着赵诚锐的态度,眼见他对含光院愈发慈蔼爱重,自有人忍不住在背后酸言酸语。
  她们不敢到含光院找茬,便将火烧到了深受含光院庇护的徐静书身上。
  事情的由头只是一盅燕窝。
  徐静书一日三餐都在含光院,只晚上夜读肚饿时,才会请念荷上西路大厨房取宵夜回来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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