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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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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什麽?一只手臂如何?”小邪挥挥手臂:“有本事你来折呀”
    “你”剑平关见不得小邪奚落,扬掌就想冲前。
    “剑护法且慢”洪英唤住他,道:“事情总得弄清再说”
    剑平关怒目瞪向小邪,沉沉地“哼”声,怒意仍冲人地退向洪英左侧,宛似一头疯牛。他也不想想叁年前,小邪武功不济时,就能耍得他团团转,叁年後的今天,他又怎能是人家敌手?
    洪英能以一己才能辅佐韦人龙、韦人虎两兄弟执掌飞龙堡,除了武功以外,还得要有精明老练之心思,以及能曲能伸之心性,否则偌大飞龙堡,早就支破碎了。
    他问:“本堡自认没做出任何违背武林同道之事,杨少侠此举实在令老夫难以了解。”
    小邪讪笑道:“就是因为如此,你们才能平平安安,否则早给人挑喽”
    洪英眉头微皱,又问:“杨少侠七天之内连续搅乱本堡黄旗坛七处分舵,而又全然打昏本堡人手,可见是在警告本堡,不知杨少侠为何事而如此做?”
    小邪得意而笑:“这件事,我早已告诉夏首开了,你问他吧”
    洪英目光移向夏首开,希望获得答案。
    夏首开拱手道:“禀总管,杨小邪所言之意,似乎指本堡弟子过於威风而碍眼。”
    剑平关怒意又起:“飞龙堡耍威风又关你屁事?”
    小邪耸耸肩头,甩甩木棒,戏谑道:“本帮主要耍木棒又关你屁事?”
    剑平关厉道:“你伤了本堡手下当然有事”
    小邪淡然回答:“你们碍着我眼睛当然有事”
    “你”剑平关想冲前,却又碍於洪英方才之命令,硬是逼红脸地捺下怒,“呆会儿,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小邪冷笑:“要出手,恐怕也轮不到你吧”
    洪英不愿两人闹僵,插口道:“杨少侠所言,似乎是本堡做事过分了些,然而老夫自认约束手下甚严,不可能做出让武林侧目之事,杨少侠能否告知一二,也好让飞龙堡知错能改。”
    从他如道挑衅者是杨小邪以後,一切言语都似乎不愿开罪小邪,不知是惧於小邪一身邪功夫和聪明心思?还是另有原因?
    “哟?嘴巴还真软呐?”小邪睨眼直笑,促狭道,“我搞不清你怎麽对我那麽客?比起你旁边那两位差得太多了你有什麽目的?”
    小邪挑明此话,连洪英一改口吻,可能有某企图都无法伪装,非得说出一个原因不可。
    洪英老脸微微一热,但他不傀一代豪杰,谈笑一声,已掩饰困窘局面,含笑道:“不只是对炀少侠,飞龙堡上下对任何人都一样,若过失在本堡,本堡绝无推诿之理杨少侠误会老夫意思了。”
    小邪笑得十分嘲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是我故意找你们的碴,你却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我很不甘心”
    剑平关和夏首开容颜为之再变。几年来,谁又敢当面指斥飞龙堡?小邪不但故意找碴,还名正言顺兴师问罪?两人四眼全盯向洪英,怪他太忍让得几乎变软弱了。
    洪英老脸也着实难以挂住,然而似有无形力量制止他小邪起争执。嘴角稍抽动,还是忍了下来,语已较冷漠:“老夫深怕错而不知,是以才百般忍让,若杨少侠故意找碴,恐怕我飞龙堡也得向你讨回公道”
    阿叁戏谑道:“你还是低声下,我也很不甘心”
    洪英搞不过两人捉摸不定之心思,冷道:“你们要如何才甘心?”
    小邪呵呵直笑:“快差不多啦”他道:“就是要如此先吱吱喳喳痛骂一顿,然後大打出手,这样我才甘心”他指着夏首开和剑平关,得意道,“这两个表现还算正常不过後力不继就是”
    堂堂飞龙堡总护法坛主,却让人品头论足?而小邪的评断又如此闻所未闻,两人不由得又好又好笑,恨不得啃小邪几口而後始甘心。
    洪英稍微抚动须髯以掩饰因小邪之怪论调而逗起之笑意,稍顷才道:“是非,一说即知,老夫言拙,自是要让杨少侠失望了”
    小邪耸耸肩,无奈地转向阿叁:“看来是真的要不甘心到底了”
    阿叁暧昧而笑:“我比较甘心,我多敲了五个人,军心已大定”
    “去你的”小邪瞪眼,给了他一个响头:“这麽没出息五个就摆平了?”
    阿叁搔头直笑:“得来不易啊”挥着木棒,“此战负已分,我决定封棒了”
    “你去封吧封了以後,永远也蠃不了”
    小邪不再理阿叁,光胡扯也不是办法,虽然身份已露,但丐帮之事总得解决,能了则了,不能了,敲他们一顿再溜也不了。不过,看洪英如此忍让,今晚收获可能差不到哪儿去。
    他含有教训口吻道:“好吧你一直想认错,我就弄个错让你认认,也不虚你苦苦的哀求。”
    说完他已忍不住咯咯笑起。
    洪英知道小邪言词之间,时常让人唏笑皆非。乾乾一笑,知晓事情有了转。淡然道:“杨少侠但说无妨,只要有错,飞龙堡自当接受。”
    小邪频频点头:“猪子(孺子)可教也”他道,“你们飞龙堡爱怎麽嚣张,只要不惹我,不惹我朋友,我也懒得管你们干不干坏事,我更不想知道,可是你们却逼人太甚一想及此,我就冒火了不找你们,找谁去?”
    洪英自始至终都知晓小邪脾,不惹他和他朋友,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挑衅,惹了他,除非他报足了仇,否则永远没完没了。小公主韦瑶琴就是一个例子,如今小邪已说明找碴之原因,心中也嘘口。慎重道:“杨少侠所言本堡有人得罪了你朋友?”
    “不错”小邪叫道:“你们差点逼死人家。”
    “敢问贵朋友”
    “丐帮弟子”小邪叫道:“丐帮小公主寒玲是本通吃帮二帮主,丐帮小帮主大蕃薯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却想害死他们,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洪英不懂,飞龙堡上下也不懂。这问题本就不是那麽容易懂。间接陷入於无形,很少人会去注意。
    洪英诧然道:“我所知,本堡从未丐帮起冲突”
    “有冲突就好了”小邪嗔叫道:“你也不想想我为何烧了你们长江渡船,为何挑了你们钱塘盐运路线?你懂吗?这就是你们逼人太甚的原因”
    洪英一时也想不透,吃重地问:“这丐帮生死有何关系”
    阿叁叫道:“好老头犯了严重错误还不自知?实在该敲几下长了瘤你就会明白了”
    小邪叫道:“没关系?你懂什麽?你们霸占了长江水运,垄断了盐运,你叫丐帮吃什麽?只顾自己赚钱也不想想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逼死人家,对你有什麽好处?是生意愈作愈大?还是想逼迫丐帮走头无路,去上吊?去归顺你飞龙堡?”
    阿叁更严厉指责:“生意归生意,你做得再大,也该考虑其他人怎麽活?就算你是正当手法,也该想想人家没了生意门路,会闹饥荒闹人命你赚那麽多钱干嘛?分点别人赚不行吗?好有要赚钱,要正当,嘿嘿只要通吃帮每天上你们赌场,我就不相信飞龙堡有多少钱可输除非你们把赌场给让出来”
    他瞪眼又叫:“我们为何不如此作?理由很简单,都是出来混的不要逼人太甚,留点後路,对你们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喝道,“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小邪嗔叫:“要不是你们手段还算正当,早就被人给挑了然而正当也该有个情理,你断人後路,人家还在忍让,都快到达走投无路的地步了我就是见不得朋友吃哑巴亏你让是不让?不让,通吃帮也未必含糊你,管你什麽正派反派?我就是要扯你後腿”
    阿叁帮腔大叫:“对什麽正派反派?这後腿扯定了不止扯定,而且已经扯了”
    两人嘴巴如关枪,暴出言语一颗颗钻向飞龙堡上下,钻的他们为之愣愕,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
    如此一来,反倒变成小邪在兴师问罪,还名正言顺了。
    洪英终於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虽然飞龙堡日益坐大,但除非有心并吞其他帮派,否则就得为他人留些後路。否则必会逼人跳墙。然而若想存心并吞,恐怕又会引起其他帮派之共同抵御,这并非他所愿意。
    他歉然拱手道:“老夫实在愚昧,犯了如此严重错误而不自知,若非杨少侠及时提醒,飞龙堡恐将沦於万动不之地步了”
    小邪瞥眼:“这麽说,你是承认错误了?”
    “错的如此之大,老夫岂有不承认之理?”
    阿叁道:“这麽说,你不是有意思逼迫丐帮弟子了?”
    洪英苦笑:“飞龙堡再大,也不敢武林为敌,这全是老夫之疏忽,才会造成今日此局面,日後老夫保证不会再有此局面了”
    剑平关急道:“总管,本堡做买卖从不欺压他人,丐帮罩不住,那是他们经营方式不及我们,怎麽如此随便就让出去?”
    洪英道:“剑护法你有所不知,我以前何尝不是如此想法,但事情又想回来,再怎麽说,丐帮也是武林同道,他们虽然资本不及本堡,生意营运日益萎缩,我们也不能断其生路;让出一些地盘,这样,生意也不至於差到哪里去,又可维持良好关系,此法方为正途”
    小邪得意而笑:“难得你们财大势大的飞龙堡也想通了?”
    剑平关毗目冷叱:“就算本堡做得不恰当,你任意挑去本堡分舵,也难辞其疚”
    小邪瞪眼冷笑:“哟看你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要干架似的?谁说我不吃鸡酒?只要你煮出来,我照吃不误”
    他将“辞其疚”误为“吃鸡酒”。
    阿叁接口笑道:“对鸡酒照吃,若有狗肉更棒”他挥着手中木棒,呵呵笑道:“我说的‘捧’另一个意思就是这支‘棒’,也分你吃一点呵呵”
    “你们”剑平关又憋不住,双手肌肉猛抖,又想冲前。
    “剑总护法”洪英口较冷森:“不得太冲动”
    剑平关怒意未平:“可是他们太欺人太甚了”
    洪英冷道:“杨少侠虽言词较为尖锐,但所言之意不无道理,何况杨少侠方为弱年,童心自是难免,剑总护法何必当真”
    “对对对”小邪得意直笑:“这叫‘童言无忌’,比如说:我骂你‘龟孙子’、‘大棵呆’,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童言无忌嘛对不对?大棵呆”
    说完已和阿叁笑得合不了口,提及“童言无忌”,小邪的话可就全是“忌言”了。
    剑平关想发作都有所不妥,小邪已说明自己所说的全足童言,若去理会,何欺负幼童?但不去教训两人,心头这股,实在难以抹平,得直瞪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洪英淡然道:“剑总护法你也不必太过於难以忍受,毕竟杨少侠曾经替飞龙堡解过危,而且救过老堡主,这份恩情无再造飞龙堡,就算他要飞龙堡一半财产,我想老堡主在世,绝对义不容辞何况只是区区言语之嫌?”
    一闻到老堡主,剑平关和夏首开怒意也为之压抑,他们终非忘恩负义之徒,今夜这等帐,恐怕是要不回来了,双双默然而立,不再多言。
    洪英有意说给众属下听,拱手而稍大声:“杨少侠你曾仗义援手飞龙堡,本堡自该知恩图报,今夜之事本就错在本堡,少侠虽挑去本堡多处分舵,也已手下留情,并无过分之处,本堡只有感激之情,日後必约束手下,不再犯同样错误,还望少侠将此事就此了结,本堡将感恩不尽。”开头就说明小邪对飞龙堡有恩,然後再让步,如此一来手下自有台阶可下,也不会对上级信心有所动摇。
    小邪和阿叁相互对望一眼,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阿叁无奈道:“就此完了”忽又转为高兴,“完了也好我多五个这场比赛,我蠃走了”
    小邪瞪他一眼,邪笑道:“蠃了就封棒吧不封就表示你孬”
    “笑话大势已定我有什麽不敢”阿叁得意耸肩说声“看”手一甩,木棒划出一道弧,消逝於庄院墙外,奸笑不已,不孬了吧你那支就留着当纪念好啦让你充满痛苦的回忆。
    “也好”小邪爱不释手地挥着短棒,转向洪英嗤嗤笑道:“说来说去,搞来搞去,搞到後来,我变成你们的恩人了?也罢我最怕变成恩人,想翻脸都不成戏也没得唱了随你啦反正也不要再抢丐帮地盘就成了”
    洪英拱手含笑:“杨少侠请放心,飞龙堡日後再有此事发生,杨少侠尽管找老夫问罪就是”
    小邪推推手:“早知飞龙堡那麽讲恩情,我也不用来这麽几下子也好总算事情已了我该走啦”
    阿叁急扯小邪的手:“走啊不必再留此多看他们一眼,多感冒一分”
    他想快点扯走小邪,这场比赛也算尘埃落定了。
    小邪瞄向他,哧哧直笑:“你急什麽我还要洪英送你一样礼物你要不要?”
    阿叁一心想拉走小邪,只要能蠃,什麽礼物都值得了。急道:“唉呀你看他瞪眉瞪眼,还有什麽好礼物?走了再说,说不定黑巾杀手再来,搅砸了是常有之事”
    洪英乍闻黑巾杀手,已开口:“敢问杨少侠要老夫赠予阿叁少侠何礼物?
    只要老夫能力所及,必定办到另外”他问:“杨少侠可否告知先前那几位黑衣人,是否随着杨少侠一同前来?”
    小邪闻及黑衣人,心头就有,自己已暴露身份,背了黑锅,现在正好推回黑衣人身上,轻笑道:“他们啊全是孬前七处都是我监督,他们动的手,结果今晚碰上辣手货,那些小子武功就不管用了,竟然背叛我而去你们尽管找他们报仇就是,不关我的事他们武功很差”
    他一直强调黑衣人武功差,乃想怂恿飞龙堡去找黑衣人算帐。
    洪英问:“这批人少侠的关系是”
    “没有关系”小邪道:“他们只是我找来充场面的没想到,不管用不说,还扯我後腿鸡心可煮(真心可诛),你们尽管抓来煮就是”
    洪英闻言,心中稍安:“他日若遇见那些人,定当替杨少侠训斥责其临阵而退之罪”含笑又问,“不知杨少侠所要之礼物”
    “这个嘛很简单”小邪瞄向阿叁,狡黠直笑,又转视洪英,道:“阿叁从来就以‘输’为荣,现在他不幸蠃了,你就送个‘输’给他好了”
    洪英捺住笑意:“不知此‘输";’如何送法?”
    小邪黯笑不已:“不难不难借你六人用用,让我敲昏即可”
    阿叁突然如被敲了一纪要害,吐狂血般急叫,“不行不行比赛已经结束你已经输了你还想耍赖”
    小邪黠笑道:“怎麽结束了?人还在场,我们也说好谁敲飞龙堡的人多,谁就蠃了你只蠃我五个,我再敲六个,我想不出你到底如何‘蠃’了?”
    阿叁急红了脸光顾着高兴,想拖人开亦尚未办到,现在若让小邪敲上六人,他又得输了。急归急,他突又想出妙计对付,已咯咯奸笑,“好你敲我也敲,大不了重新开始,我就不相信你蠃得了”
    耸耸肩头,一副利在望表情。
    小邪瞄向他,轻轻甩挥木棒:“讪笑道别忘了敲人是要木棒的”
    “我的木棒”阿叁急忙往身上搜去。
    “木棒?”小邪促狭直笑:“你不是很‘有’,把木棒不瞧一眼的就丢出墙外了?留了它回忆多麽痛苦呐”
    阿叁哪晓得早就被小邪所计算,丢了木棒还卖乖,如今想敲人都缺“货”急得直叫“我的木棒”,人已掠出墙外,找棒去了。
    小邪得意自己杰作,笑个不停,转向洪英,笑道:“借你六人用用”
    不等洪英回答,他已电门般掠向左边一排护卫,木棒如鼓锤往下落,笑嘻嘻道:“自愿昏倒也可以”
    护卫本就吓得目瞪口呆,乍闻之下,已然往地上倒去,还伸舌吊眼,比真昏倒还严重多了。小邪趁此也轻轻敲上六人脑袋,以免“没敲”而被阿叁耍赖。
    木棒方落,人已如风吹轻叶般飘起,朝洪英笑道:“如果你不想让手下再遭殃,就快把人撤走告辞了”
    空中身形突如电弩,裂出一道强风,已消逝墙边。
    洪英此时方嘘口,转向众手下,道:“杨少侠乃为本堡恩人。而其行为也只是示警本堡,并未有伤亡出现,於情、於理,本堡都该放弃此恩怨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各位马上各自回守岗位,必要时可将此事转告本堡所有弟子,以能平息怔仲不安氛”
    一声“是”,众飞龙堡弟子已各自带开。www。连那六名装昏弟子也醒来,一同去他们要比先前被敲昏的要幸运多了。
    霎时数百人已走得空空荡荡。洪英叹息,转向剑平关及夏首开,道:“以前堡主特别交代,对杨小邪的恩情不论任何代,都得回报,难为你们了”
    剑平关和夏首开当时虽忿难忍,但事情过了以後,也知洪英之苦心,那股不平息也消失殆尽。
    “总管处理十分妥当,属下还是如此莽撞”剑平关歉然拱手。
    “唉身在江湖,有时难免身不由己”洪英苦笑道:“还好,事情总算解决我们也回去吧”
    话声中,叁人也走向後院。
    庄院灯火,突然间暗得多了,似要沉沉入睡。
    在墙外
    阿叁如狗寻骨头般,拨着齐膝长草,急如疯狗。不但手爪猛抓,嘴巴也直叫:“妈的什麽孬?现在真的孬不起来了早知道也多准备几支早知道也不发给小邪臭小邪不知又多敲了几个人?棒子啊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在这里”小邪一脚踩在凸出草面膝高灰石,一手插腰,一手挥着棒子,呵呵直笑:“你要的棒子,不就在这儿吗?”
    阿叁挺身而起,疾抢过棒子:“妈的早拾到了,为什麽不告诉我?不够意思”说着就往庄院奔,嘿嘿而笑:“我再敲几个就蠃你了”
    小邪连动都没动,瞄向他背影,促狭笑道:“多敲几个,敲完後,别忘了将我的名字给刮掉喔”
    阿叁突然如碰壁般顿在那里,拿起木棒瞧瞧,赫然发现棒头,刻了一个“小”再匡个圆圈,正是小邪的独门标记,不禁苦笑不已。
    小邪立身而起,得意走向他:“阿叁你就认命吧会多的是”他讪笑:“以後要记住千万别把甩棒子当作一件很有的事情”
    阿叁狠狠甩掉棒子,叫道:“什麽有没?我只不过是甩错棒子而已?”
    已然咯咯直笑:“谁说我没?天下又有谁敢甩通吃小霸王的棒子?”
    小邪轻笑走向他,突地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往前倾,笑道:“你的‘’,全是以光头换来,倒也值得啦”
    阿叁搔着头,苦笑不已,输给小邪也不是件多丢人的事情,反而让他更崇拜而以小邪为荣。
    两人嬉笑中,已开庐山,返往太原方向行去。
    搅和飞龙堡以解困丐帮之事到此方告一个段落。
    然而一些问题仍困厄着小邪。“南海神仙”也因江振武故居为飞龙堡所购买占而无从查起。最主要的是那群黑衣人,行踪飘忽,武功高强,似敌似友。此次他们故意扯下小邪面罩,分明是在嫁祸,他们又有何目的呢?
    小邪始终想不透,冥冥之中,他已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受人控制着,而那群人又神出鬼没,猜不猜?
    一想及自己栽过不少筋斗,小邪已决定不再受人摆布,决心干自己的事认真做生意,偶尔也带带兵,打打仗。
    如此,总不会再涉入武林吧?
    却不知他的如意算盘能否打得称心如意?但无可否认,他心中想必早有准备和计划了。
    初春已至,然太原城仍罩着白雪,不大,却阴霾而潮湿,浆得满街小巷泥泥,再好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小丁花容消瘦,脸眸间那股愁怅,要比门前一滩滩落雪溶於墙角一堆堆积黑污水中还要来得化不开。浅白挂纱斗篷罩在柔弱无骨修长身躯,飘雪落於肩滚向地面,厚厚堆在稍带青紫挂金边的小包鞋。都已快堆满足踝了,她仍没动过一寸,深深地印着陷入的足迹。
    她秀发披肩,染落白雪,那股落寞神情紧紧地锁着两道长得黑漆漆的双眉。
    晶亮的眼珠儿飞向远方,也显得空空洞洞,一点昔日光彩也没了。
    信都传出去,再接回来。都已过了十天,小邪说过要马上回来,但是为何那麽久,还没见到人影?就算路途遥远,从江南到太原,最慢七天也该到
    从第七天开始,小丁就已天天倚门而望,那颗心不知酸得有多难受,只差未淌下泪来。
    小邪呢?
    他和阿叁并没有任何花招,也是规规往太原出发。
    只不过是他们骑的驴子耍了几次脾以後,迟到叁天,那是小事。
    他俩还在城外,声音已传来
    “帮主回府罗”
    一匹驴子慢步闲逛,两人兴高采烈坐在驴背上,终於快回通吃馆了。
    声音远远传来,小丁乍闻,整个人已叫,如中了邪般抖颤身躯:“是小邪?他们回来了?”忙奔往门内,但只跨一步石阶,已然止步,激动而叫:“阿四小七他们回来了”
    不及再等阿四和小七,已莲步疾移,奔往东门方向。眨眼已转出巷道,留下一对如蚁群的足迹。
    馆内也传来一阵骚动,阿四和小七霎时亦奔出门外。
    往四处一瞧,空空如也,连小丁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小邪?“
    阿四眉头一皱:“跑了?这麽神奇?”
    小七笑道:“也许还在城外,小丁了过去,我们多等一会儿看看”
    阿四望着黑沉天空,白雪点点飘下,叹笑道:“小邪帮主也真是走了一个月,回来也不选个吉日,好让我们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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