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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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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望着黑沉天空,白雪点点飘下,叹笑道:“小邪帮主也真是走了一个月,回来也不选个吉日,好让我们庆祝一番?算啦由他去吧”
    小七笑道:“回来就好,就怕他闲来无事,又弄出新花样,到时想安静都不成了”
    两人说归说,仍返往屋内,替小邪准备一些热菜之类的驱寒东西。
    驴子走得甚慢,只短短十馀丈,已然耗去半刻钟,仔细一看,驴子两眼发红,步伐如踩高跷,更像在跳舞。
    再看小邪手中酒葫芦不停灌向驴子。看样子驴子是喝醉了
    这也是小邪“研究”,出来,唯一能叫驴子改脾的方法。
    醉了的驴子,想不走都不行。
    两人兴致盎然,嘻嘻哈哈直往东门晃去。
    突地一声“围过来”。十数名士兵,手持长枪已堵住门口。王坚一身锦衣卫特有之挂龙长袍已现在城门中央,负手而立,过薄的嘴唇迸出低沉冷笑。
    小邪和阿叁已知有变,身形仍随着驴子轻晃。突遭王坚阻拦,小邪心中明白,王坚必定有所依恃,说不定王振之事已穿帮,或者王山磔已找到此地,要为儿子报仇来了。当下已决定先下手为强。
    小邪瞪眼邪笑:“王老奸(坚)你无故拦住本帮主去路,是否膝盖痒了,想找我跪跪?以搔痒处?”
    王坚冷笑:“杨小邪,你也该明白本官今天敢拦下你,就该有把握制住你”
    “我不明白”小邪不屑道,“皇上是我朋友,你敢惹我?不要命了?”
    王坚笑得更阴:“现在恐伯皇上都想拿你问罪,至於你犯了何罪,自己心里明自。”
    “我不明白”小邪仍笑道,“通常犯罪的人,很容易会将自己所犯的罪忘记,我一向记亿不大好你说清楚些吧”
    王坚冷笑:“要我说也无妨,你伤害副统领在先,又放火焚烧‘宣威’府於後,论罪足以满门抄斩。”
    “这麽严重?”小邪淡然一笑,道,“你也差不多,烧了皇上东宫,还奸杀女婢,论罪也是满门抄斩”
    王坚冷笑:“你凭什麽指责本官犯下此罪?”
    小邪轻笑:“很简单啊一张嘴,要说什麽就说什麽”他又道:“你的衣服太像龙袍,我看你想造反了”
    王坚冷笑:“任由你说我信口雌黄,可惜副统领福大命大,没遭到你的毒手,他已说明一切,看你此次如何狡赖”
    小邪此时才明白,果然是王峰已醒来。如此事情可就绝无可退之地步了。轻轻一笑,道:“王蜂这小子色眼,而且和我有过节,他陷害我,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可以乱讲,他当然也可以乱讲了,口说五饼(无凭),不打出来,你想诈胡是不是?”
    王坚冷笑:“只怕全锦衣卫的人都不会相信你的狡辩了统领已下令逮捕你,你最好束手就缚,省得受皮肉之苦”
    “哟来硬的啦?”小邪戏谑道。
    王坚冷笑:“对付歹徒,本官一向如此。”
    小邪促狭道:“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王坚不屑:“很少人能在本官手下走过十招”
    小邪讪笑:“你以为我震垮城门,全是假的?”
    “可惜我不是城门”
    “好”
    话声方落,小邪突然暴身而起,如一道劈雷罩向王坚,其势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王坚哪晓得小邪说动手就动手,眼晴所见还来不及传向大脑,已觉无边巨浪滚滚而至,自己似已掉入深渊,不论使出何力量都无法抗拒,只得任人摆布。
    闪影过处,一声哀嚎乍响,喷血如雨,豁向空中雪花,如白绢点红梅,目心。王坚整个人已如弹丸般丢向空中,撞上门顶倒捧而下,趴然连滚四滚,口角冒血,不醒人事。
    小邪趁此又已掠回驴背上,拍拍手,不屑笑道:“十招?哼天下不能接你十招的人,恐伯只有王峰那个王八蛋了”
    阿叁意犹末尽:“小邪帮主,这个小场面,我出手就可以了何必劳动你老人家大驾?”
    小邪轻轻一笑:“好吧剩下几名就出你打发”
    “得令”
    阿叁也不甘落後,腾身暴起“大悲掌”化出无尽腾龙,带起山崩地裂之势,饿虎扑羊般罩向剩馀十数名锦衣卫装扮之长枪士兵。
    这些士兵唬唬老百姓还可以,但若想对付阿叁这绝顶高手江湖自称第十一名的大侠,那可就真如绵羊了,长枪还没抖直,已然拦腰被折断,眼睛一花,劈劈叭叭不晓得身在何方,已被阿叁凌厉掌风扫向墙石,摔死狗般挤成一堆,连大都来不及喘就已解决了。
    阿叁也学小邪拍拍手,不屑道:“哼十招?半招不到,就已变成烤乳猪,任人宰割了还神?”
    他向小邪招手:“卡马(过来)进城吧通吃帮绝无妥协”
    小邪呵呵而笑,抓起葫芦又往驴子灌去,想催它再走路。
    蓦地
    一声“逮住他们”,数十名甚至数百名士兵已刀剑尽出,冲向城门。为首者正是那位江头领。方才他在城门内角,突见王坚被放倒,已回城门右边之守卫室调兵前来支援。
    阿叁一点惧意也没有,瞄向众人,揉拳擦掌,咯咯直笑:「“你们见过什麽叫做‘切萝卜’吗?马上你们就会实现这个愿望了”
    双手猛然一挥,摆出架势,准备大打出手,还叫着“喝喝”响声,以显威风。
    小邪那头驴子早已被百馀人潮吓住,又见阿叁狂耍威风,再醉的脑袋也醒了过来,四脚硬钉地上,不动就是不动。
    小邪不禁有:“阿叁你搞什麽?切萝卜就切明明是‘卡卡’的声音,叫什麽‘喝喝’?喝得本带主宝驴子不肯走?”
    阿叁回头尴尬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叫就是”
    一躬身,已做出肃客动作,势早已不见。
    本是畏於阿叁武功高强而迟迟未敢出手,突见阿叁架势已失,而又不加以防备,江头领见不可失,疾喝:“上”
    他已带领往前冲去,霎时守卫蜂拥而上。
    突地,又是一声“住手”。
    小丁仙女般从天而降,飘柔若丝,轻盈幽雅落於地面,已挡住江头领去路。
    乍见如此绝色姑娘从天而降,众喽罗为之一傻,真不知天下怎会有此美女?
    甚而以为她是仙女下凡基於突然难以置信,众人已愣在当场,未再越雷池一步。
    江头领定定神,见是通吃馆的姑娘,故态又已萌,冷笑道:“小姑娘,不关你的事你再干涉,本官将以同罪论处”
    小丁娇靥仍冷漠,拿出“天龙佩”,冷道,“如果你们识得此物,就快滚”
    江头领猝见此玉佩,胆子已快吓破,忙下跪,他一跪,众守卫也跟着下跪,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头都不敢抬起。
    小丁这才露出笑容,小邪给他的“天龙佩”果然有此神效,瞄向小邪,见他如哄亲儿子般在哄驴子,那副样子,实在叫人爱煞。她笑得更甜,转向江头领,道:“走吧以後不许再乱来”
    “是”
    江头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天龙佩”,爬起身躯仍不敢抬头,拱着手往後退去。
    阿叁叫喝:“走那麽快干什麽?地上那几个扛回去医以後叫他们练好武功再来”
    江头领犹豫在瞥向小丁,想徵得她意思。
    小丁淡然道:“抬走吧”
    再一声“是”,江头领已走向王坚,一手揽起他,又叫数名手下抬走其他几名,朝着总督府方向奔去。
    小丁此时才嘘,愕不已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阿叁调侃道:“少来刚才你还威风得很怎麽一下子就变胆小了?”
    小丁习惯地轻拭额前,浏海稍湿,不知是溶雪,还是汗珠儿染湿的?婿然一笑:“阿叁你最坏我不跟你说吓得我汗都流出来了,你还奚落我?”
    “好好好”阿叁摊手道:“你不跟我说,去跟小邪说,我就不相信结果会比我好?”
    小丁腆然瞥向小邪,只见小邪双手插腰,摆出一副甚为生模样,小丁心知又要糟了,笑容霎时已飘飞不见,换起一副惧而楚楚人姿容,呐呐道:“小邪我”
    小邪瞪眼道:“很紧张是不是?”
    “我我”小丁已然手足无措。
    小邪嗔叫道:“人就人,还鬼叫鬼叫什麽?害得我驴子不敢动这还没关系你走他们,叫谁抬驴子?就由你抬”
    原来小邪仍为驴子之事而大发牢骚,不禁将原因全推在阿叁和小丁身上。
    此语一出,小丁吓得花容失色,实怕小邪把此事当真了。一个千金小姐牵驴子就已十分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是扛驴子?然而小邪从不懂得“香惜玉”,兴之所在,男女都差不了多少。小丁碰上这事不在少数,虽然事後想起总是甜蜜蜜,但身临其境时,那娇羞和困窘,让她想起,心头就怕。
    本已憔悴的脸,现已白百,栗道:“我不要”
    阿叁幸灾乐祸而笑:“没关系嘛只有短短几条街很快就会走完的”
    小邪瞪眼:“你也一样一个人扛前头,一个扛後头谁也不想占便宜”
    阿叁笑嘴张至一半已僵住,苦丧着脸:“小邪帮主这这太没面子了能不能”
    “不能”小邪叫道:“除非你能叫驴子走路”
    瞪向那头不算老的棕色驴子,前腿如顶墙的支柱,顶得笔直,身形往後缩,似倒拉沉重东西般,若想推动他,还得费一番力。
    阿叁无奈走前,用尽心思,拐、哄、骗、骂样样都来,驴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禁有,抓着驴耳朵往前拉,叫道:“走啊什麽玩意儿?骗吃骗喝还不够?难道还要我背你不成?”
    驴子被他拉得嘶嘶直叫,地上已刮出两道深蹄痕,它仍不肯走一步。
    阿叁突然想天开,得意笑道:“你不走?我拉你走也是一样?呵呵”
    他当真想拉回通吃馆,就不必扛了。
    小邪立时叫道:“你再拉它,驴子你是扛定了”
    阿叁闻言马上松手,不敢再存奢想,要是搞火了小邪,可真吃不完兜着走,乾乾一笑:“不拉不拉我只是提醒它,被拉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再乾笑几声,已转向小丁,摊手道:“换你啦我什麽法子都试过了,就是没用过美人计,它再看不上你,只好扛着走啦”
    小丁惧意地望向小邪,见着的仍是一副瞪眼抿嘴的责怪样,心知他仍在发嗔。无奈轻叹,走向驴子,心中不知念了多少遍“老天保佑”。
    手抚驴子鼻梁软乎乎,一阵温暖传向心田,小丁柔情似水,祈求道:“小驴儿,跟我走,好嘛?”
    不知小丁柔夷充满爱心,还是她的容貌对上了驴眼,亦或是身躯淡淡兰花香合对了驴子?只听她说这麽一句话,驴儿竟然伸舌舔向她柔弱无骨的美手,轻嘶一声,赫然蹄动了,往小丁行去。
    小丁霎时喜出望外,禁不住心头雀跃,拍起手掌:“哇!它走了”立时瞄向目瞪口呆的小邪,翘高鼻梁,高傲而娇嗔地“哼”了一声,已领着驴子扬长而去。
    “哇卡”阿叁瞪大眼珠,瞄向驴屁股那撮尾巴,摇得甚起劲,“可真骚呵呵”瞥向小邪,学着小丁模样“哼”了一声,也甩头而去,笑声更不断传来。
    小邪傻愣了眼,看驴子和小丁亲昵样,心头甚不是滋味。自己拐哄了老半天,还不如小丁这麽一摸?一哄?简直有失他通吃小霸王的尊严。
    瞪了几眼,他们都快走远,方自苦笑道:“妈的这年头,连驴子都那麽色?真让人受不了?”
    甩甩头,无奈而垂头丧不停苦笑地跟向他们
    小丁瞥见他跟上来,更形得意,许多年了,也只有这次让她扬眉吐,摆了小邪一道。纵然是拐跑驴子,却也总是让小邪吃了瘪,何其不容易啊
    阿叁不停扯着驴尾巴戏谑直叫:“真骚骚得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对小邪呵呵”
    “妈的王八好当难受”小邪不是滋味地走前,两手已揽起比他还大几倍的驴子不吭一声地往左斜方一落古厝间隔的水潭,猛然将驴子抛向水中。哔啦啦驴子已叫,往岸上挣扎游去。
    “哼骚?这就是你横刀夺爱的结果”
    小邪细声骂了几句,返回正在呵呵直笑的小丁和阿叁。搓搓手尖,淡然而不在乎,道:“这见色起欲的驴子,将来一定狂蜂引蝶,早点走它,是正的”
    乾瘪一笑,如斗败的公鸡,已往城西行去。
    阿叁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朝小丁,细声而捉狎道:“小邪在吃你的醋啊”
    小丁笑得更甜,没想到能让小邪“吃醋”的事,也会落在她身上?而事实竟是如此明显,心花为之怒放,这可谓“因祸得福”啊
    她红着脸,更形娇柔动人:“阿叁你别乱说,要是让小邪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阿叁更细声,更狡黠:“放心不会的啦我看他这辈子一定恨死驴子了哈哈”
    两人对目相视,笑得更开心,也跟着小邪背後行去。
    那驴子已爬上岸,甩着湿全身,再抖起头鼻,好不威风?
    回至通吃馆,一阵唏嘘胡闹过後,小邪心情也为之开朗,诚如阿叁所说,小邪这辈子再也不想跟驴子打交道了。
    五人已围在後院那间不大而清雅的小厅。沏一壶热茶,两壶烈酒,没有小菜,圆桌上只有几组茶具和酒杯。
    小邪道:“小王爷去了多久?”
    小七道:“快二十天了在你开京城不久後,皇上就下旨征召老王爷,但王爷已年迈,实不宜再出征,所以小王爷才代为应征。”
    小邪拿起青铜高脚杯,啜口酒,似在深思。
    小七稍微抿抿嘴唇,雄浑的肌肉似乎在他脸颊跳动着。那股沉猛如山的劲道,举手投足之间皆隐隐泛露无遗。他又道:“瓦刺军队似乎不弱,小王爷已两次传回消息,并不乐观,王爷也十分担心。他说小王爷武功虽过得去,但作战经验并不老道,多少会吃点亏。”
    小邪道:“我知道王爷也希望你能战对不对?”
    小七淡然一笑:“王爷最主要还是希望小邪帮主你能出征。”
    阿叁、阿四闻言已咯咯笑起,他们已幻想小邪出征作战时,那胡乱战术想必让人拍案叫绝呢?
    “笑什麽?”小邪给了两人各一个响头,禁不住心中得意,也咯咯笑起,毕竟他也想尝试一番带兵遣将之滋味。
    小丁娇嗔道:“看你们?还没出征就乐成这个样子?真把战争当成儿戏了?
    你们可要想想跟你们出征的士兵,他们可禁不起玩笑,正经点,行不行?”
    小邪憋起笑意,抿嘴抱怨道:“真是我只不过笑笑而已你干嘛如此紧张?
    老实说,要请我出马,非得大战,那些小城,我才懒得打管家婆”
    小丁嫩脸微红,不敢再多说,否则倒楣的又是自己,困窘一笑:“因为我我好怕打仗所以才会紧张”
    阿叁也白眼:“又轮不到你打仗,你怕什麽?没事少插嘴现在是男人讨论国家大事最光荣的一刻,不容有妇人之见存在”
    阿四端起彩土棕黑低嘴壶,放在小丁桌前:“你负责喝茶就可以了其他不必多言。”
    “好嘛”小丁虽不大愿意,却也畏惧众人之指责,只好闭嘴,省得自找麻烦。
    小七此时才问:“小邪帮主你不去?”
    “怎麽去?”小邪道:“事业做那麽大,没有我怎麽行?何况小小战争,有你去就足够啦”
    阿叁接口道:“不错光看你壮得像一头牛,番兵番将保证吓得屁滚尿流,跑回去抱他娘的大腿了”
    拍拍小七肩头,阿叁更形得意。
    小七轻轻一笑:“这麽说,小邪帮主你同意我去了?”
    “当然同意”小邪得意道:“我早说过通吃帮有人要当大将军,你状元来不及考,打仗也一样能立功,再说你不去,我也放心不下小王爷”
    小七含笑道:“我会尽力而为。”
    小邪认真道:“别忘了作战时要先报出你是杨小七,尤其是个‘杨’,字,很重要的”
    阿四奉承道:“最好也报上小邪帮主的大名,将来小邪帮主上场,光报名号,也会吓得他们弃甲而逃切记切记”
    小邪频频点头:“这也是很重要的”
    众人为之一笑。
    小七含笑道:“这个当然小邪帮主的光荣,也就是我们的光荣我一定先报你再报我,想必杀腾腾,更一筹”
    小邪笑得合不了口。还没开战,就已尝到了威风。
    阿叁响往道:“我们何时才能和小七一样,叱吒沙场?”
    阿四讪笑道:“争一个伙头军,有什麽好急的?”
    阿叁瞪眼嘲讪:“我是伙头军,你就是扫马厩的保证叁天过後,变成天下第一‘味’”
    阿四不甘示弱:“我若扫马厩,每天都喂巴豆给你的马吃让你一泻到底”
    小邪叫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再吵,将来出了征,就将你们绑在一起,同骑一匹马,同睡一张床好坏两个一起分”
    阿叁、阿四相互瞄眼,咋舌而乾笑,不再说话。
    小邪这才道:“其实我也想去,可是事情一直无法办妥只好改期了”
    小丁问:“是为了方才王坚的事”
    “嗯”小邪颔首,“他既然敢正面拦阻我,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小丁幽幽道:“听说你将王山磔的儿子打成重伤好像是残废了?”
    小邪想及王峰淫恶行为,心头就有。恨道:“这小淫贼奶奶的专干坏事没打死他已算他万幸,残废又算得了什麽?”
    阿叁拍手叫好:“对要是我早就阉了他让他永远干不了这档坏事”
    阿四促狭道:“不必你代劳小邪早就完成手术工作了”
    “这麽快?”阿叁愕中带着喜悦,“小邪帮主你当真解决了他?”
    小邪道:“大概吧?当时我也搞不清一拳拳的直往他身上打去,只见着他满身是血,再也感觉不出什麽了。”
    小丁闻及此事,也甚为困窘,不愿他们继续谈此,岔开话题:“王山磔为了他儿子,一定不会放过你,要是他前来,恐怕皇上的‘天龙佩’也挡不了他,你得快想个法子应付才是。”
    小邪频频颔首,不久,道:“王峰已经醒来,想必王振也知道此事,但王坚所说,下命令的是王山磔,可见王振对我还存有一丝希望,近几天之内他必定想找我问个明白,也就是说这些天若是出事了,还可借王振挡一挡。不过,再过几天,叁个月期限一到,恐怕就麻烦了”
    阿叁道:“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撂了他们算了省得麻烦”
    “不行”小邪道,“杀王山磔,倒也没什麽,但若杀了王振,祁镇这个混蛋皇上可就会发疯了否则我早将他给作了。”
    小丁急道:“既是不行,不如你先避开一段日子,将来等”
    “不行”小邪瞪她一眼,叫道:“你的话怎麽那麽没营养?你是叫我躲?
    我可是堂堂通吃帮帮主,你听过自己躲起来而叫手下去应付的帮主?真差”
    小丁委屈满脸:“人家是关心你嘛”
    “妇人之见”阿叁又说出此话,“在讨论护帮大计,不宜妇人之见加入小丁你只顾喝茶就可以了”
    “哼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小丁受尽委屈般,猛喝着茶,不言不语。
    小七心生不忍,道:“小丁你别为小邪帮主担心,他已想到此事,想必已有了决定,你若做不必要的担心,我们都会替你难过的”
    小丁心中稍安,仍怅然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一定要小邪如此嘛”
    小邪瞄向她,哧哧笑个不停,瞧得小丁都觉得不好意思,嫩脸已红热起来。
    小邪这才促狭而笑:“原来小丁那麽关心我啊?”
    小丁红通通的脸眸已掩不住困窘,娇叱道:“谁关心你?最好让王振给捉去算了省得让人担”
    “担受怕是不是?”小邪、阿叁、阿四口同声回答,已然咯咯直笑起来。
    “你们你们欺负人”小丁娇窘得无地自容,已起身想往门外走:“我不理你们了”
    小邪一手拉住她,叫道:“坐下!省得我将来又要再说一遍。”
    小丁甩不脱,只好回坐於圆椅,更形娇羞动人了。
    小邪思考半晌,道:“王山磔很可能已到了太原城”
    众人乍,阿四问:“这麽快?我怎麽没有消息?”
    小丁亦道:“丐帮也没有他的消息传来怎麽会”她一向相信丐帮消息最为灵通,若有此事,很少不被传出者,突闻小邪此言,她才会如此愕。
    小邪问:“你叫丐帮办过没?”
    “没有。”
    “这就是了”小邪道,“王山磔并未得到皇上旨意,另一方面又怕我闻风逃逸,所以他若前来,行踪也一定甚为隐秘,丐帮没得到特别指示,不可能随便注意任何人,是以不知此事,并无多大稀奇。”
    被小邪这麽一说,小丁也觉得甚有道理。阿叁已急问:“小邪帮主你怎麽猜知王山磔已到了太原城?”
    小邪道:“第一,通吃帮的窝在太原,他在别地方得不到消息,必定会守株待兔,从王坚挡在城门口来看,足以证明他有此趋向。第二,上次我以‘天龙佩’制住了李甫山他们,此消息一定传到了王山磔耳中,否则王山磔也不会在半途中劫走我们的暗镖,有了‘天龙佩’,除了王山磔以外,谁也不敢违抗。这就是我认为他已来到太原城的原因。”
    小丁不解道:“王山磔既然不买‘天龙佩’的怅,那他为何不直接抄了通吃馆?也可以此要挟你”
    小邪得意而笑:“他敢?别忘了我也是有两把刷子王山磔逮我不着,未必敢打草蛇,最重要的,我想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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