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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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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甫山奇道:“好生生的,城门怎会垮了?”
    王坚登时老脸微红,不知如何是好。小邪得意一笑,道:“不敢说了,是不是?事实就是事实,赖不掉的!”
    阿叁嘻嘻哈哈,∶“都督大人,城门是被本帮帮主‘通吃小霸王’杨大侠法号小邪先生的屁震垮的!”
    “大胆!”李甫山喝道∶“在本官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小心我责你五十大板!”
    小邪叫道:“喂喂喂!我说李土土(都督),一拐子肚子泥巴,谁又胡言乱语?是、不是,你自己问问王大奸(坚)和本城百姓,什麽大蛋(胆)?
    我就不相信你生的会比我大?还叫得那麽大声?”
    李甫山不知他说些什麽?却也听出他在骂人,怒道∶“不知死活的小鬼!本官非拿你爹娘,治他们养不教之过!”
    小邪耸耸肩,睨眼道∶“只怕你治不了!”
    “大胆!”李甫山怒道∶“刁民鼠辈,本官若治不了,就摘下乌纱帽,永世不再仕途!”
    小邪悠哉道∶“那你就摘吧!我爹娘,连皇上都治不了,你又有何能耐?”
    李甫山霎时愕楞,眼前如此年轻小孩,竟有此胆识,那他父母说不定大有来头,然而话已说出,只得硬撑。他喝∶“皇上乃一国之尊,天下无人敢冒犯,爹娘又是何许人物?岂会连皇上都治不了?”
    小邪轻笑道∶“不幸得很,我爹娘不在‘天下’,而在‘“天上’,任你生的蛋再大,也无叁小路用!管看不管用,怎麽样?闪了舌头吧?”
    话声方落,阿叁、阿四、小七已哄堂笑出来,李甫山一时未想及此事,如今也弄得由己十分尴尬,不禁老羞成怒,厉道∶“小小娃娃,舌已如此不饶人,将来还得了?给本官拿下!”
    小邪突又大吼∶“大胆!”登时吓住在场所有人。他哧哧一笑,道∶“舌头长在我嘴上,我爱怎麽说就怎麽说,只要犯不着人,你能怎说样,要抓人,也得看看犯了什麽罪?自己不肯丢乌纱帽就算了,还想恼羞成怒?”
    “你……”李甫山怒急而笑∶“好!育!本官倒要看你胆子有多大?”
    说着青龙长刀已想砍向小邪。突有低沉声音传出继∶“李都督不可如此!”
    群兵中已走出两位身着橙色龙袍,一老一少还,正是萧王爷和小王爷已来。小邪他们都已露出笑密,然萧无痕虽目露笑意,表情却不敢轻浮,仍森然地跟在他爹左侧,静等事情发展。
    王爷一到,众人皆拱手揖身问候。萧时宣慈祥笑意瞧向小邪,随即问道∶“李都督,此为何事?竟吹起紧急号角?”
    李甫山态度并不怎麽恭敬,但仍将一切说明,最後道∶“此人信口雌黄,分明为奸狡之徒,下官自当拿他问罪。”
    王爷道:“为官难在服众,都督贵为二品,自无治不了之人,但早已亡魂者,已在其外,都督不必为此而有难堪之处,若此人当真震垮城门,都督就不得说他信雌黄了!”
    李甫山百般不甘心地拱手道:“王爷教训得是,下官受益无穷,然而刁民毁城墙,已涉叛国之罪,自是不能轻言放过!”
    王爷此时也目露担心神色,对于小邪的,他从无痕言中也听了不少,做事全凭所好,不论後果,不计代,如今“叫垮城门”不知是否又是一时兴起?要是如此,他也担待不了了。
    小邪见他为难神色,立时轻笑∶“放心!我是有计谋的!”这句“有计谋的”,他说得甚为惹人,就像顽皮小孩在计算桌上糖果般,如此的把握而夸张。
    他装出无奈神情,摊手道:“其实也不能怪我啦!我只是和王佥事打赌,说能震垮城墙,谁知道城墙那麽不管用,被我一叫,再加个屁,就不管用了!”他更无奈道∶“早知道我就不放了!”
    这话又惹得众人憋笑,王爷道∶“王佥事,此事当真?”
    城中若有千百名百姓,至少有八百人见着此事,王坚怎敢否认,甚为难堪地拱手,道:
    “回王爷,下官实不知此人邪门得很,如此坚固的石墙,意禁不起他弛一吼。”
    李甫山急道∶“你是说,城门当真被他震垮?”
    王坚道∶“属下不敢欺言。”
    李甫山想笑又笑不出来,∶“王佥举,你怎能开这玩笑?”
    小邪加油添醋道:“他哪有开玩笑?连城墙塌了,他都说要负责,否则小的再有十个蛋(胆),也不敢拿此来当赌注!会要人命的呐!”
    事已成真,王坚赖也赖不掉,怨恨地瞪向小邪,随即冷道∶“属下愿受惩罚,以治失职之罪。”
    李甫山无奈道∶“本宫又能治你何罪?幸好烽火未燃,否则传到京师,恐怕你我头颅都保不住,如今欺君之罪不成,翻开大明法典,也没有一屁……一叫震垮城门案例,你叫本官拿什麽办人?”
    王爷道∶“还好此事未酿巨祸,任谁也没想到城门会垮,也许是日久失修了吧?或者卫士疏于检查,毕竟防不防,只要日後小心即可,无须小题再做,弄得谣言满天,反而不好。”
    李甫山拱手道:“谨遵王爷指示!”转向王坚,道:“王剑事,王爷指示,事出突然,免于刑责,然而事因你而起,该由你督导重建城门,以後小心从事,别再犯同样错误!”
    “谢都督!谢王爷!”王坚拱手∶“下官自会负起重建之责任。”
    李甫山见此事已了,这才注意到小邪的大镖车,不禁又想笑,冷道∶“你这是什麽东西?”
    小邪笑∶“镖银,嘻嘻!生意人!”
    “这麽大……”
    “此乃天下第一镖!”小邪笑着回答。
    “如许之大,城门怎能出得去?”
    “方才不能,现在就能了!”小邪得意地瞄向王坚,笑得更开心。
    王坚森然道∶“现在仍不能。”他有意为难∶“建期间,一律封锁路线,何况城门自有一定格式,不能改!”
    小邪轻轻一笑,∶“改大一些,不就更方便麽?就像我今天清除街道障碍,李土土的兵马才能如此快捷来,好处多多啊!”
    王坚冷哼一声,∶“你再不把镖车弄走,本官就依你妨碍公务之罪没收!”
    “好好好,我走!我走!”小邪转向李甫山和王爷鸭子般,道∶“各位大官爷行行好,让一让!可小的生意还做啊!”
    若说有人敢叫官兵让道,恐怕小邪还是第一位,而且得对方有火发不出——是王坚(官家)逼迫。如此官家逼官家,输的仍是官家。
    萧元痕已轻笑起来,暗中佩服不已。王爷也报以含笑眼神,道∶“李都督,既然无事,本王先行一步,一切不宜再扩大!”
    他在暗示息事人,否则此事弄到皇帝耳中,吃亏的恐怕是李甫山自己了。
    李甫山纵有王振当靠山,也明白军中无戏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走王爷,也下今撤军,不到几分,除了待修墙门人员外,士兵都已撤走,粱将也领兵退往关武城。
    王坚冷笑不已,道∶“小鬼!咱们走着瞧!”
    小邪睨眼而笑∶“听多了啦!要瞧,现在就来瞧!咱们打一次赌!我这镖车不从城门,也能完好如初地走出太原城,你信是不信?”
    王坚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对小邪的怪能力,他可不敢再贸然尝试,冷笑道∶“专耍旁门诡计的鼠辈,迟早会落入我手中,到时……”他以冷笑声表明残酷态度。
    阿叁挥挥大手掌,讪笑道∶“你还是慢慢去叠砖块吧!到时叠不好,哼哼……”他也以笑声来代表言下之意。
    ,小邪瞄向在旁发呆的胖老头,戏谑道∶“如何?你的总督大人,王公贵族现在到哪里去了?黑皮奶奶的!搞火了我,连你的床铺,我都拆了,什麽玩意儿,他吼叫道∶“还不快滚——”
    胖老头顿时被吓而蹦起,肥猪身躯扭动几下,想朝王坚说些什麽,但王坚只挥手示意他去。无助之余,他已不甘的去。
    小邪威风八面再掠上车顶,将军般挥手,道∶“起镖——”
    阿叁牵着马匹,左手拿起破喇叭,凑上较厚嘴唇,露出滑稽笑容。笛……哒哒……喇叭响,阿四叫声又起:“天下第一镖……”
    镖车倒着走,又往城区行去,虽感困累,四人仍有板有眼,那招“一叫震城墙”让他们觉得更形得意,毕竟此事只有通吃帮干得出来。 
第二章
    这一折腾回到通吃馆已是黄昏时分,万斤重之大棺材镖车,也许因风头出尽後,已显得苍重而沉寂,悄悄地搔在门,然而四个劳累的人兴趣仍未减,阿叁再次吹响喇叭。www。
    “镖车回府啦一小丁快出门迎接一”小邪已高声叫起。
    阿叁凑兴道∶“禀帮主,恶门挡道!”
    小邪兴致仍浓,右手往红门一切,冷森道∶“拆!”
    “得令!”
    阿叁、阿四竟然如出一辙,四掌震向丈二红门,当地巨响,门扉已整块被震落,倒压屋内,又是啪然巨响,硬梆梆搁在地上,若非两人施出巧劲,红门非碎不可。
    门虽拆下,仍无法通过镖车,阿叁又拱手∶“禀帮主,恶柱挡道!”
    小邪瞄向朱红门楔,倒像两根狮头粗之巨柱,大概拆上瘾了,照常下令,拆∶“拆!”
    “得令!”阿兰、阿四照拆不误,喝喝两声,出掌又想震垮门楔,如此一拆,保证红门顶檐瓦也一起给拆垮。
    突地小丁急匆匆地奔过来,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啦?不准乱拆!
    妖躯一扭,已飘落门前,喘呼呼地拦住阿叁和阿四。
    阿叁甚为可惜道∶“只差一毛毛就拆成功了。”
    小丁双手叉腰娇嗔道∶“你们拆侮还不够?连自家门都想拆?”
    小邪老成持重道∶“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建这个门嘛!”
    “小邪你……”小丁真怕他心血来潮,胡干一通,也由硬转弱,祈求道:“小邪你行行好,大门若拆了,你叫我如何能安心?要是……”她突然想了个好理由∶“要是将来收学生,他们偷溜了,到时候学费都没得收,多划不来!”
    小邪恍然道∶“噢……不拆门,还有这个好处……”他慎重地沉吟着∶“好吧,就留下它吧!不关学生,也能防止乌龟狗脱逃!”
    听他,不拆自家门,好像是卖人家面子似的。小丁可不敢再多说,转开话题,道∶“怎麽样,镖银交货了?”
    小邪叫道∶“你不收,我怎麽交货?”
    “这……怎麽……”小丁先本迷糊,但想想已明白小邪因为送不出镖车,是以想找她收货,也来个逢场作戏,娇笑逍:“好,我收!”
    “你收得了?”
    “当然,我……,”小丁想夸几句,却又见小邪已把镖车推向她,直往门口塞过来,已急得叫道∶“小邪……好嘛,我收不了嘛!别再推,会撞坏门扉。”
    小邪这才停手,笑嘻嘻道∶“想收天下第一镖,哪有这麽容易?”突然语转冷,叫道∶“混蛋哪,死小丁,本将军在北门作战,你跑到那里去了?”
    小丁闻言,原来他是为此事而作怪,也松,娇笑道∶“我听到城门倒塌声,就知道你又惹事了,急忙去找丐帮弟子,想帮助你,但是你……”她禁不住也笑起来∶“你就是一张油嘴,说得他们……呵呵……”
    “笑什麽”小邪故作冷森道∶“胡言乱吹,不足采信,阿叁,说!临阵脱逃者……”
    “斩!”阿叁威武吼叫。
    小丁知道要糟了,赴忙甩头就跑,急叫道∶“小邪你不能……”
    “什麽不能?”小邪截断她的话,腾身追去,叫道∶“你不但临阵脱逃,现在连临‘人’也脱逃,斩斩斩!多斩几下!”
    一手已揪住小丁後衣领,小丁丢了命地叫着∶“小邪快放手呀,我……救命呐……”
    “老母鸡啦(来不及啦)!”小邪将她按在地上,不打不拉,而是搔得她全身发痒,扭抽不已宛若溜鳗般翻甩,都已笑出眼泪。
    阿叁更形叫嚣∶“对!临人脱逃者——搔!,搔了才够味。”
    一阵搔痒下来,小丁早如弓之鸟,抓紧衣衫,又害怕又甜心地瞪着小邪,畏缩地往後不自禁地退去,那表情,真如当街掉了罗裙,只能缩在一处,进退维谷,十分困窘。
    小邪幸灾乐锅道∶“你再逃?再逃就要‘搔无赦’!”
    他作势欲扑,小丁急忙惧叫道∶“好嘛,可是你……你别再乱……乱搔人家……”
    小邪笑得更开心,转向阿叁、阿四、小七,笑道∶“看到没?小丁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现在。”目光又瞄向她,邪笑道∶“含羞带切(怯)楚楚动人,柔弱没有骨头,唉呀,真爱死我啦!”
    众人一阵长笑,只有小丁红透脸蛋,就如透明蝉翼滴出露珠映向彩虹般,更让人爱煞,她不敢再开,深怕又惹来无妄之灾。
    过足了瘾,小邪才道∶“黑皮奶奶的!镖车送不出城,实在够瘪了!”
    五人往大厅走去,四处墙上已点燃数十盏叁支一组之烛火,映得窗边白帐幔谈谈透出金光,一股祥和息呈现厅堂。
    阿叁倒坐檀木椅上,兴趣仍故,道∶“拆就对了啦,光拆一个北门不够,最好再开一个东北门,如此一来,保证生意兴隆通四海,也不必再担心镖车送不出去了!”
    小邪频频点头,道∶“本帮主也有同感,所以我才要小丁收了那批货。”
    小丁惧道∶“小邪……你……”她深怕大难又将临头。
    小邪轻笑,坐回太师椅,左脚已倒跨扶手,吊儿郎当,睨着小丁,笑道:“别担心,二十万两银子,除了你,天下还有谁接得下?”他又吹牛:“我早就算好了,所以镖车又拉回来,准错不了。”
    小丁不知他又想耍何把戏,忐忑不安,道∶“你要我怎麽收呢?”
    小邪笑道∶“别忘了你是丐帮小公主,叫那些乞丐,一人分一些,不就成了?”
    阿四拍手雀跃道∶“高,高招!小邪帮主计谋无人能及。”
    阿叁白他一眼,叫道:“马屁,你当真以为小邪帮主要乞丐来分银子?”
    阿四还以冷眼,道∶“谁说的,是搬石块,别以为只有你想得出来。”
    小邪频频点头,道∶“阿四越来越聪明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结果,可洗可喝(可喜可贺)啦!”
    阿四得意道∶“哪里,镖车是小丁收下,里边的石块当然要叫乞丐头搬,这道理谁都明白,只有阿叁……”瞄向阿叁,戏谑道∶“很笨!”
    小邪突然似被抽了一鞭,愕道∶“你说搬哪里的石块?”
    阿四得意道∶“用膝盖想也知道,搬镖车上的!”
    “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傻了眼,小邪戏谑道∶“什麽可洗可喝,我看该灌你喝洗澡水,要搬车上石块,你自己去搬,十足一块竹木头!”
    阿四摸着脑袋,两撮撇水滴的眉毛锁得紧紧,哭丧着脸,道:“搬……搬错了?搬木头、竹子?”
    “对,你只合搬木头加竹子!”小邪骂出笑意,道∶“一块木头加竹子,就是‘笨’,懂吗?现在你搬对了。”
    阿四苦笑道∶“对了就好,搬竹子,总比石块轻松!”
    阿叁和小七不明小邪所言何意,已瞧向小丁希望能获得答案。小丁乍闻亦难以会,但仔细思考,已明白,娇笑道∶“小邪将‘笨’字拆开,不就成了“竹、木”和“一”字?拆开来就更好搬了。”
    阿叁、小七恍然而笑,阿叁道∶“原来小邪帮主的字有关,能伸缩自如?”
    小邪叹道∶“再怎麽缩,被阿四一喝就没了!”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喝都喝光了,你总该告诉我,要搬哪里的石块门吧?”
    小邪得意道∶“东北门的,走!开门去,小七,全看你的寒玉铁啦!”
    小七抽出白如象牙削铁如泥的寒玉铁,笑道∶“没问题,保证来一块切一块,来两块切两块,管切不管扛!”
    小邪笑道∶“该扛的是丐帮弟子。”他细声道∶“开墙凿门,绝不能家动野狗,否则就有恶狗挡道了。”
    阿叁哧哧直笑道∶“一个城有五个门,不知是何样子?”
    众人幻想如此模样,皆暧昧笑起来。
    XXXX
    大清早,仍罩着淡淡蒙雾,王坚已举剑在总督府左厢院一处铺满橘红石砖呈“亚”字形的花国练功,此乃他私人居所,名曰∶“望天居”。十字石砖用七里香勾成整齐方形叁尺高之绿框,栽植不少芙蓉和梅,红嫣白绽,争奇斗妍,然而他的剑却如灵蛇般,不停削刺梅朵,花瓣如雪纷飞,他也不停露出冷残笑意。
    就是练功,他仍未脱下那身棉衣五龙袍,不知是习惯如此?还是想借此表现自己身份不同于他人。
    方练不到叁十回合,已有脚步声传出,王坚立时收剑往左边拱形墙门望去,江头领偌大身躯已奔入,毕恭毕敬拱手道∶“禀指挥使,新造城门并无卫兵把守,还请指挥使遣派叁班人马看守。”
    王坚诧道:“新造城门?”
    江头领道:“就是北门右侧叁百尺处,那座方形城门。”
    王坚叱道∶“北门都尚未建完工;本官哪有闲夫再开一道门,江头领你有没有弄错?
    江头领讷讷道∶“属下不敢,属下……属下刚从东北门回来,该不会看错。,……”
    “当真有此事?”王坚急道∶“难道又是那小子搞的鬼?快去看看!”
    二话不说,他已提剑直奔拱门,江头领急追而上,踏出拱门,左右各有一排红柱红栏厢房,五步一哨,足足有四十余人,王坚踩向白石路面想奔弛而过,另一头卸出现一名橘红太监装束的五旬老人,他也瞧见王叟如此匆忙,拂尘一挥,老皮皱纹却长不出胡子的脸蛋陷出两道笑纹,尖高的声音,道∶“玉佥事,大清早如此匆忙,为了何事?”
    王坚放慢脚步,走前,拱手笑道∶“邱公公今天起得早?”他道∶“没什麽事,只是守城士兵出了些小问题而已!
    邱公公笑道∶“是不是昨天那档事?我也很想瞧瞧到底城门是如何被震垮?”
    王坚干笑道∶“公公有此兴致,不妨同行。”
    邱公公目露黠光,道∶“王佥事该不会为了此事而再走一趟吧”
    王坚干笑道声∶“实不瞒公公,江头领所报,东北方向,又被人开了一道方形城门,下官正想去瞧醮。”
    江头领拱手道∶“回公公,小的亲跟所见,千真万!”
    “噢……”邱公公但觉兴奋和诧∶“谁有这麽大的本事?……无声无息地就把城门给凿穿了?走,一起去看看。”
    叁人马上奔出总督府,绕过清冷街道,除了叁叁两两叫卖早点摊贩外,百姓今天似乎起得较晚。
    其实不然,方靠近城墙,一阵喧哔已传出,王坚叁人不得不加快脚步,窜出街道转角,顿见一大群人围着城墙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城墙硬方石块已被拆去,长高四丈,足足只差两块方石就贯穿城顶,宽两丈,要比普通城门宽出一半,削得方方正正,整整齐齐,所拆卸千斤重至少有五百块的巨石,早已不见踪迹,门外一片黝黑,还罩着幽冥般的薄雾,仿佛一座通往地狱之门。
    王坚叁人挤过人群,瞧得啼笑皆非,真不知世上有何人会干这无法想象而又无聊的事。
    他问∶“何时发现的?”
    江头领道∶“卯时左右,巡逻卫兵从此门出人,方发现不对,属下还以为是指挥使您开的……”
    王坚怒目咬牙,早已听见群众不时传来“是那小孩凿的”“他的本事好大”……等赞美小邪的话语,他厉道∶“混小子,我一定不放过你!”
    邱公公道∶“王佥事,你知道拆石块的人是谁,会是昨天震垮城门那人?”
    王坚瞠目咬牙,怒意难消∶“正是他,除了他,谁敢如此狂妄,而且他还有大镖车要出城,一定错不了!”
    邱公公狡诈一笑,道∶“若是他,王佥事你就要小心了,昨天他震垮城门,得以逍遥自在,就算此门是他拆的,若无证,恐怕你也奈何不了他。”
    王坚冷笑道∶“我不信他能逃出我手掌心,先逮下他再说。”
    江头须道∶“指挥使,属下觉得……那小子和他的名字一样……有点邪……”
    王坚叱道∶“管他什麽杨小邪、杨大邪,敢本官作对,任他多邪,也只点有死路一条!”
    “杨小邪……”邱公公突然慎重道∶“王佥事所说的可是一位身材较高,满脸邪,头上斜绑一束冲天发束的小孩?”
    “正是他。”王坚回答。
    邱公公顿时奸笑起来,道∶“冤家果然路窄,这笔帐有得算。”
    王坚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公公您……您也碰过他?”
    邱公公狡笑道∶“不错,当时在开封劫法场,救走叛贼张克正的人就是他,他早已被通缉,现在王佥事可有正当理由逮捕他了。”
    王坚正愁找不出理由,如此一来,他已奸笑起来,道∶“好,很好!逮住他,就来个——斩立决!”
    邱公公道∶“咱们回去,随便弄张通缉令,趁他尚未察觉之际,将他逮住,记着,要多派人手,那小子是有点邪。”
    “谨听公公指示,下官自会小心。”
    有此“佳音”王坚和邱公公不再耽搁,写上叫江头领维持现场秩序,两人已返回总督府,准备逮捕小邪。
    如此发展,恐怕也是小邪所料未及的吧?
    “杨小邪——你快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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