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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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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是试探的话,为的是看她还要在这里忍到什么时候,却不想木老夫人居然能说出那样荒谬的话来。
  她自小是在道观中修行,去佛堂念什么经?
  难道说那佛祖和道家的上仙还有来往,没事能聚在一起比比谁的信徒多,谁的香火旺不成?
  不过,也算摸清她们的意思了,柳氏百日后就行了。到时,只看让不让她把妹妹带走了。
  原本,木婉欣也不居在安平侯府里,想把她带走,应该不难吧……
  周妈妈见木婉薇咳的厉害,忙亲手倒了杯温茶递了过去,满脸关切的问道,“姑娘这病可是有好一段时日了,我记得姑娘进府那一日就不住的咳,怎的到今日也未曾好些?”
  木婉薇接过温茶饮下,平衡了气息后,虚弱的笑道,“让周善信见笑了,自进了府后这苦药汁子就不曾离口,可病却一点也没见好。是上善身子弱,辜负了二夫人请了那样好的郎中……”
  郎中是好郎中,可用几分真心看病却不得而知了。
  悬壶救世?不过是戏文里杜撰出来骗人的罢了。
  “五姑娘这话说的,想来二太太若亲耳听见了定是要心疼死了……昨个儿二太太还说这几日想到这潇潇院中来看看呢……只是怕影响了五姑娘的休息。五姑娘,养病养病,您定要细细的养着才是……”
  “慈悲……”木婉薇颔首,姿态甚低。
  周婆子见木婉薇柔柔弱弱的,似个好拿捏的一般,便又指三指四的说了会子话,多是说芍药侍候的不周到,还伸手掐了芍药一把。一直待到圆桌上那碗梗米粥再没丝热乎气时,才转身带着何婆子走了。
  芍药气得冲着她们的背影狠狠的啐一口,拿起药碗将药汁尽数倒在了一侧的痰盂之中。
  郎中开的的确是养身治病的良药,可经过周婆子的手后总会少了那么一两味。
  这样的药,怎敢入口?
  “狗仗人势的东西,不过是二太太院子里的下等婆子,整日到这里尊身份拿着架!呸!要不是她,那些下作的奴才又怎么会不把姑娘放在眼中……”
  木婉薇拉过站一角落里一直抽噎的樱桃,轻轻揉她红肿起来的耳朵,“这些日子难为你了,等我回道观了,你的日子也是好过了。”
  樱桃心中感动,连连摇头。当品过木婉薇话里的意思后,后知后觉的又道,“五姑娘,听说老太太正让人收拾紫薇楼,打算让您住进去呢。”
  木婉薇心中咯噔一下折了个个儿,脸色越发苍白了。

☆、第 6 章 上善

    木大太太柳氏的百日祭办的不大不小,她是继室,又搬出府去独居多年。肯让她的棺椁从安平侯府抬出,已经很顾全木柳两府的脸面了。
  木婉薇身为修道之人,不能到木大太太的墓前哭墓尽孝,只在前一晚擦黑的时候,带着木婉欣,让芍药拎了纸钱元宝和经文到木家祠堂外烧了。
  百日祭的晚上,做法事的和尚尼姑都散去后,木婉薇忍着泪水回了潇潇院。
  柳家没有人来,一个人也没来。
  自从樱桃含糊说了句木老夫人可能不会让她回道观修行后,木婉薇的心就时刻吊着。
  如果木老夫人真有这种打算,那唯一能助她和妹妹离开侯府的,也只有外祖家了。
  可如今看来,只怕是也指望不上了。
  木婉薇没有胃口用晚饭,盘腿坐在玫瑰椅上打坐,心中默诵《太乙救苦天尊说拔度血湖妙经》。《太乙救苦天尊说拔度血湖妙经》,是晚课的一部分,同时也是道教中用来超度亡灵的经文。
  一遍经文还未诵完,香苹带着一身冷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香苹是木老夫人房里最得脸的丫鬟,平日里连掌管着后宅的二夫人见到她也要客气三分。
  木婉薇听到芍药上前问好,却没有睁眼,嘴里的经文也没有停。
  香苹规矩的给木婉薇行了礼,也未多言,只道木老夫人正等着呢,便催促着芍药上前给木婉薇更衣。
  木婉薇心中一沉,知道是离是去今日便出结果了。收了功,对香苹念了句慈悲后,道,“贫道这样便好,善信前面带路吧。”
  香苹忍不住提示换身裙袄,让芍药柔柔的给给顶了回去,“上善仙姑是修行之人,已远离那些俗物了。”
  香苹眉毛微挑,不说话了。
  拿起一柄拂尘后,木婉薇跟着香苹来到了木老夫人的居所——竹苑。
  木老侯爷素来喜爱竹的高风亮节,在居处种了不少的竹子。
  进了竹苑,丫鬟婆子多了起来。夜色下见到香苹和木婉薇缓缓进了院子,纷纷停下手中的工夫福下身子行礼。
  木婉薇心中诧异,不知这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为何会对她如此礼遇。待看到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从廊上下来对香苹福了福,道了句,‘姑娘们都在里面呢’时,心中一下子了然。
  木婉薇别过头,将视线落到一旁的竹林。
  夜色已深,无数只高高挂起的灯笼将竹林照得一片雪白,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灯光下有一条蜿蜒小路直至竹林深处。
  “五姑娘,请。”香苹打发了那小丫鬟,亲手挑起绣了福寿的薄帘,对木婉薇说了个请字。
  “无量,叫贫道上善既可。”木婉薇收回了视线,撂起袍子下摆迈了进去。
  一走进正厅,一股檀香迎面扑来。木老夫人常年礼佛,甚是虔诚。
  香气一入鼻,木婉薇的嗓子痒得厉害,她拧紧眉头平静了好一会才将那咳意压下。
  随着香苹再往里走两步,西稍间中隐隐传出莺莺笑语。
  早有小丫鬟音量适中的禀告,“老夫人,五姑娘来请安了。”
  内室里的笑声嘎然而止。
  须臾,几名少女在丫鬟的陪伴下鱼贯而出,年长的十五六岁,年幼的只有七八岁,皆穿着同样款式颜色的袄裙。
  路过木婉薇时,几名少女频频侧目。一名身材略丰腴的少女轻笑一声,对走在前面带了银项圈的少女笑问道,“二姐姐,这可是你家五妹妹?”
  带着银项圈的少女回过头,好看的杏眼中闪过笑意,柔声回问,“三妹妹,这是我家五妹妹,就不是你家五妹妹了?”
  “自然是了,如此个美人胚子,看着心中便喜欢,一想到以后要同咱们做伴,便更欣喜了。”
  二姐姐,三妹妹这样一叫,木婉薇知道了这两人是何人。问话的,是二房长女木婉柔,回话的,正是深受木老夫人**爱的木婉月。
  而紧紧贴在木婉柔身侧的那个未说话的,则是木婉柔的孪生妹妹木婉晴。
  香苹给几位姑娘福了福身子,几位姑娘也回了虚礼,嘴上香苹姐姐的唤了几声后,嘻笑着一同出去了。
  香苹又亲手撂起百鸟归林的门帘,对木婉薇笑道,“五姑娘,快请吧,老夫人正等着您呢。”
  不管木婉薇如何说自己是修道之人,只要府上当家的没让她们改口,她们依旧只叫她五姑娘。
  木婉薇不再争辩,转身进了稍间。
  木老夫人正在矮炕上歪着,身上穿了件宝蓝色的大褙,头发已经花白,戴了套祖母绿的头面。双眼微合,面上无笑,若不是手中的玉石佛珠在指间一颗颗滑过,旁人只当她是睡着了。
  衣着素雅的木二夫人坐在矮炕一侧的矮凳上,双手握成空拳,正在给老夫人捶腿。每捶一下,发髻上的步摇便微微轻晃,水润的珠子在烛火下闪闪发光。
  木婉薇心中本是忐忑的,可此时,心竟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她紧起右掌,食指微屈,对木老夫人和二太太施了道礼了,童声童气的道了句,“无量上尊,小道上善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夫人。”
  木二夫人本挂着的笑容有些僵硬,本想好的亲切客套话竟一句也说不出口。
  木婉薇上次回侯府还是柳氏没搬出去时。那时她才七岁,虽也穿着道袍,却不失孩童的天真。她依稀记得,眼前这个少女笑起来异常的明媚动人。
  可如今,明媚的笑脸没了,取而待之的是满口的‘慈悲’‘无量上尊’。
  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微合的双眼并未睁开,也未说话。一时间,稍间里的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这种境况是木婉薇早就料到的,所以她只视线落在绘了鸟兽的朱色脚踏上,神色淡然的很。只是嗓子实在痒的难受,终是忍不住猛咳了几声,咳得胸腔火燎燎的痛。
  咳声止住后又过了约半刻钟左右,木老夫人出声问道,“自小,都习了些什么书?”
  木婉薇念了句慈悲,如实回道,“道德经。”
  ‘砰’的一声闷响从白玉屏风后传来,木老夫人猛的一下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第 7 章 居士

    屏风后面居然有人,木婉薇心中微惊。
  而且那个人的身份不低,不然也不会让本摆着身架的木老夫人突然坐起。
  木二夫人也是一愣,回过神后对香苹笑道,“香苹,快进去瞧瞧,是风刮到了帘幔上的如意坠子,还是月丫头养得那只猫又来淘气了?”
  香苹笑盈盈的称了声是,踩着小碎步进了屏风后。
  木老夫人长吁出一口气,高高挑起的两道眉毛回归原位,视线冷冷的向木婉薇瞟了过来,“女诫,女论语,女儿经,可都读过?”
  “慈悲……”木婉薇颔首,一字一句的清楚回道,“上善是修行之人,自小只习得道家经书,并未读过这些世俗之物。”
  木老夫人拧眉,脸上已是露出不悦,“那是女儿家的根本,怎可不读?”
  “上善是修行之人,道教不分男女,皆是修缘之人。”木婉薇抬头直视木老夫人,双眸清明如镜。
  她在表明心意,她宁愿回到道观里继续做姑子,也不愿意在这安平侯府里忍辱过活。
  木二夫人亲自倒了杯茶水递给木老夫人,笑着打起了圆场,“薇丫头,你四姐姐的女伦语读的最是通透,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她。”
  见木婉薇又要开口,木二夫人抢先道,“薇丫头,当年送你到道观中寄养是因为你身子单薄,想让你多沾沾上仙的仙气,也好安然长大。如今你已经十岁,身子也比小时健朗许多,当然是回侯府细细调养,同你的姐姐妹妹一起学学规矩,知知礼仪……”
  说着说着,木二夫人拿起手中的帕子紧按眼角,轻泣了起来,“若不是你母亲早产生下你,也用不着你去受这十年的苦。如今你母亲去了,要是再让你回道观过那不男不女的日子,这侯府上下哪一个能睡得安稳?连你祖父祖母……”瞄了眼木老夫人的脸色,“好孩子,万不能再‘慈悲’‘无量上尊’这样的叫了,你这是在诸大家伙儿的心啊……”
  木二夫人一把将木婉薇拉到怀中,掩面悲泣了起来。
  木婉薇被木二夫人哭得心中酸酸的,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这些话都是真的了。
  她被送去道观中修行,是因为身子弱难养活。她不是灾星,没有克死兄长,没有克痴幼妹……
  可木老夫人无一丝表情的面孔,让木婉薇的心只迷茫了一会便清明了。
  轻轻推开木二夫人,木婉薇平静的道,“二夫人莫要伤悲,上善与道家有缘,虽年幼,却已受戒成为真正的道家弟子。此为喜事,二夫人应该为上善高兴才是。”
  “能出家,就能还俗。”木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盏放到身旁的桌几上,下了定语,“道观你是回不去了,堂堂的侯府嫡出小姐去做道姑?成何体统?!将来你要如何婚配,有哪家愿意娶一个道姑回去?!”木老夫人脸上的怒容越说越甚,就好像木婉薇去道观中修行是她自己哭着喊着要去,最后在无人同意的情况下偷偷跑去了一般。
  如果此时木老夫人手中有拐杖,定会狠狠的敲上两下。可没有,所以把手中的玉石佛珠‘啪’的一下拍到了矮炕上。
  木婉薇被木老夫人突发的怒火吓得一愣,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如今不分是非,颠倒黑白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木二夫人却破涕为笑,擦了眼泪后道,“正是这个理儿,薇丫头,你要是还愿意修道,那就在家做个居士。”
  “只要道在心中留,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木老夫人长年礼佛,只当道和佛是一样的,“你若再执拗下去,我就让人把你关在小阁子里,万不会让你出去给安平侯府丢人现眼!”
  一黑一白,一冷一热,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木婉薇垂下头,不再说话了,只是右手还倔强的举着,微屈的食指变得无力。
  让她去,她就要去。让她回,她就要回。身为事主,她一丝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木婉薇还俗的事在木老夫人的震怒之下有了结果。道观不用回去了,得空打发个人去说一声,在观里挂个名,她就是个在家修行的居士了。
  “女儿家,就要做女儿家的事。”看木婉薇垂下肩膀低着头妥协了,木老夫人难得的柔和了语气,“你祖父最看重女儿家的德行,特意请了宫里的教习嬷嬷教规矩。你才十岁,又聪慧的很,学什么都不晚。”
  木二夫人的话更加多了起来,“我记得你母亲的琴和画都是一绝,你可得了真传?”
  木婉薇垂头不语,似个木人一般。她在道观修行十年,怎会学习那些东西?
  “无防,咱们侯府中有专门的教习嬷嬷专门教导姑娘们的琴棋书画,”木二夫人了然一笑,“等你换了居处,收拾齐妥后,就到品绣楼里和你的姐妹们一同学学。”
  “潇潇院以前是你母亲的居处,她搬到别院后便一直空着。你回来时你母亲刚过世,你居在她的旧处是应该的。如今百日已过,你就搬到紫薇园里住。紫薇园以前是你大姐姐的住处,她出阁后便一直空着。是个两层的阁楼,阁楼前种满了紫薇花,到了七八月的时候好看着呢。你三姐姐四姐姐央求了老夫人好多次要搬到那里去,老太太都没有同意。如今倒是把这好地儿舍了,可见老太太心中有多疼你……”
  木二夫人边说,边给木婉薇使了眼色,让她给木老夫人服个软。
  木婉薇看到了,施了个道礼后道,“上善何德何能,让老夫人如此照拂。”
  木二夫人又变了脸色,忙站起身来替木婉薇给木老夫人陪不是,又教导她这女儿家的礼仪应该怎样行,有着怎样的规矩,怎样的手势。身为小辈,应该如何称呼木老夫人。
  木婉薇如听不到一般,只盯着木老夫人问了句,“欣儿可是与上善同住?”
  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互看了一眼,心中皆是松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藏不住心中的小九九。
  得到了肯定回答后,木婉薇继续低头做起了木头人。
  木二夫人又开始絮叨木婉薇和木婉欣的病,一会说要请个医德厚重的杏林高手来诊脉,一会又说要去庙里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木老夫人也不再说话,时而嗯一声就算是回答了。拿着根银头福禄簪子拨弄手旁的灯蕊,一旁侍候的青苹适时的拿着把小剪子将灯蕊剪了。
  “老了,眼睛越发的不中用,屋子里暗一点便看不清东西。”木老夫人把银簪子扔到小几上,‘啪’的一声脆响。
  木婉薇挑眉,忍不住看了眼木老夫人。
  明晃晃的烛光下,木老夫人的脸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刚发怒的人不是她一般。
  木婉薇心中的疑问很多,木老夫人对她的厌恶已经懒于掩饰,笨人都能看出个一二就更不要说这府里的这些人精儿了。可木老夫人为什么要违心的将留自己在侯府中?十年前她是行克之人,难道十年后就祥瑞有福了不成?
  木二夫人刚提了要按嫡女的规制给木婉薇和木婉欣配丫鬟婆子,此时正在罗嗦用什么缎子裁制四季衣物,每日饮用什么茶水这些细小入微的小事……
  木老夫人突然一扔簪子,让她把这些将出口未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木老夫人将身子向后一靠,将整张脸隐到了阴影之中,“这些子琐事,老二家的你看着安排就成了。天色已晚,我乏了,你们都回吧。”
  木二夫人亲昵的拉着木婉薇给木老夫人行礼告退,木婉薇屈不下膝,她就直接将木婉薇领了出去。边走边对木婉薇絮絮的道,“薇丫头,明个儿婶母便着手安排你移居的事,等过几日你二叔父从庄上回来,婶母再叮嘱他从外面弄些新鲜摆件来给你……”
  稍间里,木老夫人挥手退下了婢女婆子,冷声对白玉屏风后道,“这样的安排,侯爷可还满意?”

☆、第 8 章 移居

    二夫人口中如天上仙居一般的紫薇园,同潇潇院一样已经空置了三年。不同的是潇潇院疏于打理以至荒败,紫薇园却一直有粗使小子看护打扫着。
  因事先得了木老夫人的吩咐,二夫人早就从库里领了家什器皿摆放齐妥。选了个小吉的日子,木婉薇带着木婉欣正式移居紫薇园。
  紫薇园不大,是个独立的小院,除紧绣楼外还配置了下人房,小灶和茶水间。楼前种满了紫薇花,因还不到紫薇开花的季节,放眼望去一片新绿。出了紫薇园不到百步便是大花园,正应时令的各色花卉争相斗艳,香气怡人。
  这园子要说好,便好在有一条小水渠横贯南北。从后山引下来的活水要先经过紫薇园再流进种满了夏荷的池塘。
  就这条小水渠,夏日里不知要多解暑热。
  绣楼分上下两层,格局布置得也差不多。皆是外室摆了桌几茶具,梅瓶,百宝格,内室摆了屏风,妆台,绣墩,香炉等物件。
  木婉薇上下看了一遍后,选了下面的房间,将上面采光好的留给了木婉欣。
  木婉薇移居紫薇园的同日,新配置的丫鬟婆子也送了来。
  贴身侍候的大丫鬟两名,拿零打杂二等丫鬟两名,干粗活的三等丫鬟四名,再加上看小灶,守院门,抬抬搬般的粗用婆子,杂七杂八加起来竟有二十几人之多,这还不算平日里只白天来上工的粗奴。
  看着站了一院子的奴才,木婉薇一个头两个大。
  她自小在道观里清净惯了,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在眼前晃,只觉得乱得很。
  木婉欣对多出来的这些下人无一丝不适,甚至趴在一个年轻婆子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嘴里直喊着嬷嬷。
  这人是木婉欣的乳娘屈妈妈,还有一个在一边直抹眼泪的是自小服侍着木婉欣的大丫鬟七巧。
  柳氏去的突然,慌乱中木婉欣是孤身一人被接进侯府的。离别近四个月再相聚,主仆三人自是欢喜。
  丫鬟婆子送来后,两个姑娘新裁制的裙袄也送来了。
  春夏秋冬各两套,都抿了底襟裙角,以后长高了放一放也能穿。
  除了衣裙外,还送来了一匹云烟萝,一匹鱼鳞锦,两匹细纱绢。金银头面各送来了两套,做功极其精美,可成套配戴也可单件独簪。
  重中之重,是送来了一只银项圈。
  这银项圈木家姑娘人手一个,皆是镂刻着精美花纹,挂着镶了红宝的小巧如意锁。如意锁的后面,篆刻着所属姑娘的生辰八字和闺名。
  木婉薇这只项圈上刻的是紫薇花的花纹,应了她名字里那个薇字。据二夫人说,之所以把这紫薇园给她住,也是因为她名字里这个薇字。
  将项圈放回到托盘里让芍药收起来后,木婉薇好奇的问这项圈怎么只送来一个。
  按理说,木婉欣也应该有一个这样的项圈才是,她也是木家的女儿。
  送东西来的婆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木婉欣的乳娘屈妈妈道出了缘由。
  木家的子嗣,不论男女只有过了十岁才能上族谱,排序齿。十岁前,女儿家就叫某姐儿,男孩子就叫某哥儿。
  木婉欣只有八岁,按规矩府里的下人只能叫她欣姐儿。还不知能不能养大,自然是不能给证明身份的银项圈了。
  木婉薇恍然大悟,怪不得芍药每次叫木婉欣七姑娘时,院子里的奴才们眼神都怪怪的。也隐约记得三年前她回安平侯府时,府中的人的确是叫她薇姐儿而不是五姑娘的。
  既是祖上就有的规矩,木婉薇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忌讳。
  这,就好像是在咒她妹妹活不到十岁一样。
  下人和东西都配置齐了,余下的就是着手收拾贴身物件。
  木婉薇在外修行十年,除了落生时柳氏给的一块玉佩外再没有其它贵重东西,反而是经书抬来了一大箱子。
  粗使婆子抬进屋内后往那一放就犯了难,经书上那些蝌蚪小字她们是一个也不认识,新安排来的两个大丫鬟也是睁眼瞎。芍药认命,将多宝格上的玉瓶彩碟琉璃樽拿下来几样后,将经书分好摆上去了。
  木婉欣的东西就多了,还能穿的四季裙袄,各色各样的珠石玉坠,平日里随手把玩的零散小玩意,杂七杂八的从别院里抬回了整整六个大箱子。
  屈妈妈指挥着粗使婆子一箱一箱往楼上搬,七巧则带着小丫鬟一件一件对册盘点。用得着的就挑出来另放,用不着的就直接装箱贴条,和前来帮忙的余妈妈说一声后直接抬到大库中放着去了。
  余妈妈是二夫人眼前得脸的管事妈妈之一,被派到这里是怕两个姑娘小压不住那些子心中打着小九九的狗奴才。
  收拾了小三日,木婉欣的东西总算是收拾齐妥了。
  看着收拾整齐的闺房,余妈妈暗叹柳氏把木婉欣放在心尖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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