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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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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小三日,木婉欣的东西总算是收拾齐妥了。
看着收拾整齐的闺房,余妈妈暗叹柳氏把木婉欣放在心尖尖上疼。
从穿到用皆是花了十分的心思。就连平日里戴着的簪花都是磨圆了簪头,打着回弯的。
反观木婉薇的闺房,余妈妈则连连摇头。
除了二夫人从库房里领出来的那些摆件外,再无它物。黄梨木制成的梳妆台上只有一把细齿梳子,首饰盒也只有几日前送来的那两套金银头面和银项圈。
内室里女儿气的嫩粉色**幔被换成了水青色,映得屋子里冷清清的,实在是不像大家小姐所居的香闺。
余妈妈忍不住问木婉薇还缺些什么,木婉薇想了一会后只淡淡的回道,“若是方便,就麻烦妈妈送套文房四宝来吧。”
余妈妈扫了眼屋子,又道,“再送个书架来吧,摆在外室,方便姑娘放书。”
“也好,那就把百宝格收了吧。”木婉薇微歪螓首,挑起嘴角笑了,“反正我也用不到。”
晨阳下,那笑淡淡的,安静恬然。
余妈妈看得一愣神,笑着回了句,“五姑娘笑起来真好看,平日里应该多笑笑才是。”
“五妹妹笑起来有多好看,能让余妈妈这般夸赞?我可要好好看看……”
余妈妈话音刚落,三姑娘木婉柔从外面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同样笑嘻嘻一边叫喊‘姐姐等我’一边提裙小跑的,是四姑娘木婉晴。
☆、第 9 章 咳疾 昆明加油
木婉柔和木婉晴今年一十三岁,是三房姨娘陆氏所生。因是一对双胞胎,自生下便深受侯府上下疼爱。
只是两人长着同样的柔美之貌,性子却千差万别。
木婉柔性格真爽,不管见到谁都是未曾说话笑声先达。木婉晴则是个小孩儿心性,整日里蹦蹦跳跳的,明明只比木婉柔晚落生半个时辰,看着却如小了两岁一般。
两个人嘻嘻笑着一前一后走进来,身后抱着锦盒的丫鬟则站在了门口。
木婉薇站起身,将手中的经书放下了。
木婉柔先将屋子打量了一番,然后亲昵的上前拉着木婉薇的手,笑道,“五妹妹,以往我只当老太太最疼的是二姐姐,却没想最疼的是你。你看到那只梅瓶没,二姐姐求了好多次老太太都没舍,如今倒摆到你房里来了。”
木婉薇顺着木婉柔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只比自己还要高的梅瓶摆放多宝格旁。
那梅瓶木婉薇瞧过,青中微微带着透明,似有活水在里面隐隐流动一样。
往日她只当那水色是光线晃的,经木婉柔一提醒才惊觉那是瓶子自身带的。
可,也不过是含着水色的梅瓶而已,能贵重到哪里去?
见木婉薇眼中露出迷茫,木婉柔细细的给讲解了起来。
梅瓶哪家大宅子里都有,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可这水色却极其难烧,整个北元朝也只有官窑有这样的工艺。通常只供给宫中贵人摆放赏玩,民间落不得几件。
芍药听得目瞪口呆,忙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最终在梅瓶的低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了‘重和年制’四个小字。
芍药倒吸了口冷气,重和皇帝是当今圣上的祖父,距离现在可有一百多年了。
说完了梅瓶,木婉柔又将随便摆在一旁小几的彩碟拿了起来,拉着木婉薇对着阳光细看。
看色釉看形态看钉痕,最后一翻盘底,庆立年制。最后下了定论,那只梅瓶出得起钱还有地方买,可这只彩碟,那就是有市无价了……
芍药听得心中打颤,双手直哆嗦。这个彩碟可是前两天她亲手拿下来,又随便找个小几放上去的。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就是把她卖个百八十次也陪不起啊!
木婉柔拉着木婉薇还要继续讲下去,木婉薇却连连摇头,“三姑娘,你可吓到上善了。上善何德何能用这样的好物件儿。”回过头,对退到一侧没走的余妈妈道,“余妈妈,还请替上善和二夫人说句话,将这些贵重之物收起来吧,万一破坏了……”
余妈妈连连摇头,只笑不语。
“那,那就都给三姑娘吧。反正我也不懂得欣赏,放在这里反倒是埋没它们了……”
“傻妹妹,这都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好东西,给你就是你的了,就是告诉了二伯母,二伯母也不敢轻易做主不是。”拉着木婉薇坐下,木婉柔好笑的问了句,“你为什么不叫我三姐姐?为什么叫自己上善?”
木婉薇歪头想了会,似恍然大悟的笑了,“三姐姐……”
木婉柔抬手捏了捏木婉薇嫩白的脸蛋,爽声笑道,“这样才对,什么三姑娘,什么上善,明明是亲姐妹却叫得同路人一般。”
“是上善……是妹妹失言了。”木婉薇微微侧身,努力不让自己去闻木婉柔身上的茉莉花香气。
搬到紫薇园后她的咳疾已是好了许多,只是不能见风,也最怕这些香啊粉啊的。
木婉晴从另一边上了手,截住了木婉薇的退路。轻轻捏了两下后又捏自己的脸蛋,苦着脸道,“三姐姐,为什么五妹妹的脸滑溜溜的,我的却长了红豆豆,你看,你看。”
果真,本白嫰嫰的左脸上,长了两颗红豆豆。还带着白尖,看着就疼。
木婉柔拿手指轻轻点了下,木婉晴疼得皱起了眉,连连后退。
“没事,”木婉柔哈哈一笑,边伸出爪子边道,“我帮你挤掉就没有了。”
木婉晴‘啊’的一声大叫,拔腿就跑,“才不要,那会破相的,三姐姐你真坏,就是看我长得比你漂亮……”
余妈妈首先破功,噗哧一声捂嘴笑了起来。几个在一旁侍候的丫鬟低着头,肩膀真抖。
木婉薇也是笑出了声,只是这一笑吸得更多的香气到鼻孔中,刺激得嗓子痒的厉害。
再也忍不住,木婉薇捂着胸口大声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比以往的哪一次都要厉害,像是要把前几日的份额一起找补回来一样。
木婉薇咳的脸都憋青了,眼里全是泪花。
丫鬟婆子会动了起来,倒水的,拿药的,拍背的,乱做一团。
木婉柔一脸的歉意,站在一侧道,“本是想来贺你移居之喜,再邀你到花园里转转的,却不想引得你咳疾犯了……”
见木婉薇实在是难受的紧,也不顾不上她们。木婉柔留下带来的锦盒,拉着咬着帕子,一脸担心的木婉晴告辞了。
木婉薇咳嗽的胸腔剧痛,将喝下的药和水全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余妈妈看得惊心,忙打发了小丫鬟去通知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
余妈妈在侯府中当差多年,对后宅这些弯弯绕的事儿知道的最是清楚。若是木二姑娘身子不适要请郎中,二夫人下个帖打发下人直接去就行了。可眼下病的是木五姑娘,这朗中要不要请,要请哪一个,都要木老夫人亲自示下才行。
丫鬟翠玉是新配给木婉薇的大丫鬟,今年十四岁,长了一脸憨厚相。
得了余妈妈的吩咐后,她一刻也不敢停的往竹苑小跑,深怕刚跟了没几天的主子就这么没了。
她,可还想跟着木婉薇找个好姑爷呢。
可谁知她刚跑进竹苑没几步,迎头碰上木二姑娘木婉月身边的丫鬟青枝了。
青枝问了缘由后,一甩帕子道,“什么大事儿似的,我们家姑娘正在里面陪老太太唠嗑呢,这会没时间……算了,你回去侍候你家姑娘吧,我进去帮你提一句。”青枝插起腰,双目圆瞪,“怎么,你是信不着姑奶奶吗?”
翠玉两颊通红,默默的低下了头。
虽然都是丫鬟,她还是木婉薇身前的大丫鬟,可气势就是比青枝少了两分。
☆、第 10 章 得福
安平侯府占地宽广,宅院众多,相对,养着的奴才人数也颇为可观,也自有一套挑选、**、赏罚,奴才的规矩。
每年初春,侯府的管事都会从人牙子的手里买些看似机灵本分的孩童。
这些孩童从六七岁到十一二岁不等,多是出身穷苦之家。当然,少不了人牙子从别的州府拐来的。
不过那就不是侯府考虑的了,只要进了安平侯府就是安平侯府的奴才,谁管你以前出身如何,又姓甚名谁?
经过一年的**后,起步相同的奴才有了三六九等。
机敏能干的女孩会分到后宅得势的院落中去当差,熬个三五年,得了主子的喜欢话,三等,二等,甚至是一等大丫鬟都能爬得上去。脑子钝些的就派到不起眼的主子屋里去,或当个洒扫庭院的粗使丫头。
男孩亦是同样的道理,有的去跑腿递话当小厮,有的却只能担水烧材,打扫马厩当个粗奴。
翠玉就不是那种机敏的丫头,否则也不会一心算计着如何能给木婉薇当陪嫁丫头,做不切实际的梦。更不会被青枝吼了一句就低下头,置自家姑娘的安危于不顾。
有着这些小奴一年一茬的往上顶,各屋里到了年纪的丫鬟就一批批往出放。
怎么放,往哪放,其中又是门道。
各房夫人眼前得脸的,或是给了自家老爷,肥水不留外人田;或是得了恩典,由主子做主选一户好人家。
同姑娘关系好,年纪相当又本分忠心的,当陪嫁丫鬟的可能性极大。
陪嫁丫鬟是什么?姑娘松一松手就是通房丫头。若是有幸能生下一位哥儿,姐儿的,抬姨娘是分分钟的事。
小爷屋里的则直接多了。只要得了小爷喜欢,直接收入房中留用。新奶奶进门,侍妾的名分是板上定钉的事,等生下一儿半女……
总之,走的也是姨娘的套路,而且日子要比姑娘身边的丫鬟好过许多。毕竟是同小爷一起长大的,从小的情分自是深厚许多。
而那些不得脸的丫鬟,除了家生奴才能求去外,就只剩下一条路。
配给不得志,无钱取妻的小厮护院粗奴。
怎么配?
丫鬟十人一排,男奴十人一排,走进院子后一转身,眼前人就是自己的汉子或婆姨了……
这种婚配方式,何其残酷?往往都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让猪拱了。
所以每到给下人婚配的时候,安平侯府后花园里的水井中都要多几具白骨。
就这,还是平日里没有过错,安分守已的丫鬟的待遇。如果有幸嫁了个潜力股,没准一转身就成了谁谁家的,还准进后宅当差,听小丫头们叫声妈妈。
而不安分,犯了错的,等着她们的就是被狠打一顿卖出侯府了。以后是死是活,全看命了。
青枝不想死,也不想被卖出侯府,所以她跪在挽月居的门前放声大哭。
她十岁入府为奴,十二岁提到二等丫鬟。这些年来虽干得是侍候人的活,可也是吃香喝辣长大,如今要让她去过猪狗不如的日子,她怎会愿意?
木婉月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端着茶盏的右手一直抖个不停,往日里平和柔美的容颜被怒气扭曲。
贴身大丫鬟菊儿垂手站在一侧,想劝却一声都不敢吱。
她在木婉月的身边侍候了整整六年,除了偶然得知兄长是被五姑娘克死的那次外,还从未见自家姑娘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窗外,青枝的嗓子都哭哑了,一遍又一遍的表忠心,一遍又一遍的说自己是为大姑娘出口恶气。
木婉月举起手中茶盏,‘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她站起身气急败坏向外走了两步,一转身又走了回来。
重新坐在美人榻上后,木婉月用双手捂住了面容,声音极其愤怒的吼道,“让她滚!让她滚!我已留她一条性命她还不知足,若是再这样吵闹下去……”
菊儿被木婉月突然怒喊出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没等将话听完便苍白着脸色跑出去了。
等她再小跑回来,外面已经没了青枝的叫喊,而木婉月也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菊儿刚想说些什么,木婉月却声音极淡的道,“研磨吧……”
木婉薇,因祸得福。
她这咳疾并不是什么顽疾,不过是一直不受重视才会严重到现在这种地步。
青枝私自拦下了翠玉的通禀,正好将这事闹在了明面上。
在木老侯爷和木老夫人的面前,木二夫人就差跪下磕头认错了。
掌管着后宅用度的婶母刻兑刚刚回府,身子柔弱的大房嫡亲侄女,这话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好听。
可木老夫人依旧大怒,当着木二老爷的面将木二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手中的玉石珠子摔得‘啪’‘啪’做响,就差一扬手甩到木二夫人的脸上去。
木老侯爷则淡然的多,只拿出了自己的帖子,让木二老爷连夜去请京城中最好的屈郎中来。
若不是木老侯爷熟识的常御医正在宫中照料有孕的妃嫔的话,只怕这一帖子下去请的就是御医了。
屈郎中连夜赶来,诊脉后只开了三副汤药。
名医就是名医,喝下两副后,木婉薇已经能出了绣楼见风了。
樱桃头脑简单嘴又快,不时的将打听来的事情说给木婉薇听。
什么青枝那个恶奴被狠狠打了一顿,一转身卖给了个长着满脸麻子,瘸了条腿的穷汉啦;什么二夫人回院子后就让人将周妈妈打了三十大棍扔出侯府啦;什么二房的嫡长子木宏宇到竹苑为二姑娘向老太太求请啦……
“给二姑娘求情?”木婉薇正在喝药,听后抬起了头,一脸的好奇。
“青枝是二姑娘房里的人啊,哪有婢子做了错事主子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樱桃一脸的理所当然,“给姑娘请郎中的第二日,老太太就下令让二姑娘在挽月居里闭门思过,还让二姑娘抄一百遍心经呢,说心经不抄完不许出来……我记得我说过了啊……”
“我怎么没听说?你听谁说的?”芍药挑眉,侯府虽大,却经不住全是爱八卦的丫鬟婆子,真有这么一件大事的话,她不可能没听过。
“我听小桃姐说的。”樱桃笑嘻嘻的回道,“她在老太太那里当差,老太太对大姑娘发脾气那一天,她就在院子里的迎春花树丛里拔杂草……”
芍药回头看木婉薇,一脸纠结,“姑娘,这小桃……”
☆、第 11 章 养娘
身为奴才,长相如何和机灵本分比起来,只能屈居第二。
何为机灵?主子一伸手,要知道主子想喝茶了还是想吃糕点;主子一迈步,知道主子是想往东还是往西。
什么是本分?看到些什么,听到些什么,猜到什么,能在心中将其藏住了。主子不问,绝不多言语一声。就是问,话出口时也要分出三分轻重来。
小桃明显的就只有机灵没有本分,所以才会做同卖主求财这种让人不耻的事情来。
芍药最瞧不起这种人,所以自木婉薇移居紫薇园后后就再没搭理过她。可没想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她居然能找上樱桃这个只有本分没有机灵的笨丫头。
揪着耳朵审问了樱桃半天,确定樱桃当真没将紫薇园的事往外说后,芍药缓和了脸色。
木婉薇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苦药汤子喝完,拿着帕子按了嘴角后道,“她说与不说又能怎样?单看翠玉就知道这园子里的奴才货色如何了,难不成你还能把她们的嘴都缝上?”
翠玉,已经随着青枝一起卖出府去了。青枝跟了木婉月六七年,还能回去挽月居和主子倒个别,翠玉是直接打个半死拉出去的。
芍药咬牙,绞着手里的帕子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小就跟着木婉薇在道观中修行,怎会懂得这大宅子里奴才主子间的弯弯绕?
不让新来的丫鬟接近自家姑娘,说话时小心隔墙有耳这些小事还是屈妈妈告诉的。
也是屈妈妈明白的点了,芍药才知道当初从小桃那里打听老太太院里的事是多么的糊涂!!
身为孙女,居然暗中买通丫头窥探自己的亲祖母!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了得?奴才的吐沫湦子都能将木婉薇淹死。
也正是因为这,芍药才会极其忌惮小桃,就怕那张嘴一松,这边刚刚有起色的日子就都没了。
木婉薇也是苦恼,只觉得现下放在眼前的问题,要比当初师傅让她守着丹炉炼丹难多了。
如果有得选,她宁愿回道观炼丹去。可惜没得选,所以她揪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她再小再不知事,也知道这一次是把木二夫人和木婉月一起得罪到了。
二夫人掌管着后宅,木老夫人骂得那样厉害都没有下了或分了她手里的权利,可想而知这斥责里能有几分真。
只是当着老侯爷的面丢了脸面,木二夫人心中又怎会不气?
对木婉月的处罚,和木二夫人又是不同。
关禁闭,抄经书,哪一项都算得上是重罚。可秘而不宣,只说木婉月是被那青枝那贱婢气病了,活脱脱塑造了一个被恶仆欺瞒的柔弱小姐形像。
这就是木老夫人对她真疼了,有什么比一个未出阁姑娘的声誉更重要?
保了面子伤了里子,木婉月心中再有气也只能继续在面上保持她侯门嫡小姐的气度。至于暗里如何,就要看她心中是真狭隘还是假宽厚了。
木婉薇这样挂着心事不展,屈妈妈看着是打心眼儿里心疼。
暗地里将府中的形势打探一翻,又同早年那些旧相识们谈谈心后,给木婉薇出了个主意——讨好亲自下帖请郎中的木老侯爷。
如今后宅是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说了算,木老夫人在明面上对木婉薇关爱有加,心里的厌恶却分毫未减。
木二夫人就更不用说了,一向是看木老夫人脸色行事。木老夫人让她哭,她绝对不会笑出一声儿来,哪怕那一天是她亲儿子娶媳妇呢。
纵观整个侯府,能压制住这对婆媳的,也只有木老侯爷一个人了。
听屈妈妈掏心掏肺,细细将话说明白后,木婉薇陷入了深思。直到手旁的茶水彻底凉透,才回过神来。
让芍药到外室门口守着不让人靠近后,她将屈妈妈带到了内室。
然后,撂起裙摆就要跪下,含泪欲泣,“屈妈妈,您是欣儿的乳母,便是婉薇的乳母。从今以后,婉薇和欣儿奉您为养娘,来日孝敬您百年……”
养娘,一般都由有学识有身份懂规矩的忠心妈妈担当。来日姑娘出嫁小爷成亲,要给养娘一家脱离奴籍,置办宅院,当成亲娘一样去奉养。
可这也仅限于既没生母又没有主母的庶子庶女,嫡子嫡女认养母,还真没有这个先例。
屈妈妈一把将木婉薇抱到怀里,先木婉薇一声悲泣起来,心都痛揪揪了。她是柳氏的陪房,从小跟着柳氏一起长大。几十年来看着柳氏嫁人,生女,最后撇下两个女儿撒手西去……
木婉薇把脸埋在屈妈妈怀里,瘪着嘴,滚落的泪水打湿了屈妈妈的衣襟。
主仆两人痛哭一场后,屈妈妈把木婉薇抱到**上坐下,一脸正色的道,“五姑娘,您是侯府里嫡出的小姐,怎么可以认养娘?认我当养娘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不然你让我死后如何去见太太?”缓和了脸色又好言相哄,“好姑娘,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养娘这回事儿的?是哪一个丫鬟?”
自家姑娘自小修行,怎会知道这些子世俗之事?一定是有人背后里嚼了舌根子,才会让举目无望的她在逆境中看到了希望。
也多亏木婉薇熟思几日后将养娘的人选定要了忠心的屈妈妈身上,若是别的眼皮子浅的婆子,只怕就应下了。
以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对木婉薇的态度,准会将这事就这么默认下来。
就算将来有人说起,也可以全推到木婉薇的身上。
什么姑娘小,从小养在外面,不顾规矩非要认养娘,不让认就寻死腻活……
可被奴才教养大的嫡女将来能许个什么好人家?只怕连嫡妻都做不成,就算做了嫡妻,嫁过去后又要如何和夫家妯娌相处?
奴才养大的这几个字,会紧紧贴在木婉薇的后背上,连带着她将来的儿女都会遭人鄙视。
木婉薇不笨,只是对这些规矩真不懂而已。听屈妈妈将‘是哪一个丫鬟?’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就知道这养娘不是随便认的。
也没隐瞒,她痛快的供出了秋锦,新送来的另一个大丫鬟。
屈妈妈在牙缝儿里将秋锦这个名字过了两遍,冷笑出声,“不和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似知道自己的面孔过于狰狞了,屈妈妈连忙对木婉薇露了个笑脸,“好姑娘,你只管好好将养身子,别的事都交给我……”
木婉薇听话的点点头,伸手去拿放在**旁小几上的《论语》。回府这些日子,木婉薇渐渐发现经书以外的书也挺好看。
《论语》字句简单,道理深厚,和《道德经》里所讲的那些无为思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有时木婉薇读着读着就会在心中暗暗争辩起来,《道德经》有理,可《论语》似乎也有理……
刚翻开书页,木婉薇突然抬头叫住了走过屏风的屈妈妈,“屈妈妈,您曾说过大舅父最疼母亲,可为何母亲百日祭,将军府不曾来人悼念?”
☆、第 12 章 算计
柳氏虽是庶女,在柳府时却是养在嫡母屋里。因性子古灵精怪,顽皮可爱,柳大将军疼爱她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同母嫡妹。
北元最是重视女子德行,平日里出门上轿,下轿进屋,嫌少有同接触外面世界的机会。
柳氏,却屡次扮成随从模样,跟在柳大将军的身后将整个京城逛了个遍。
柳老夫人多次斥责柳氏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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