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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盛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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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木案边,又自屉中取了一样膏状的东西,放在她手上,“你把这个也拿去吧,每日不定时涂一涂,很快就会好。”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嘴唇,仍还止不住笑意,直笑得临霜越来越窘。她握紧了药膏,匆匆丢下一句,“谢少爷!奴婢……奴婢告退!”而后逃一般,飞快地跑出门去。
  静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沈长歌哑然失笑,轻摇了摇头。

    
第55章 夺取
  直到临霜出了门; 心头的窘意仍旧挥之不去。
  回想到方才沈长歌的笑声,心中总不由觉得自己又这样猝不及防的出了丑。她不禁有些懊恼,又痛恨自己总是这般的不争气; 便连刚才的暖意都变得有些闷闷颓唐。
  印象里的每一次; 每一次见到三少爷的时候,都是窘迫而狼狈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她就被刘嬷嬷笞得遍身是伤,后来得了他的帮助; 她一直想着感激; 从没仔细回顾过当时的状况。而现在再重新回思; 以她当时遍身伤痕,涕泪横流的模样,落在他眼中的印象; 一定……不那么漂亮。
  后来更不必说,再次见到他,不是被人构陷在寒泉浣衣,被冷水冻得畏畏缩缩; 便是在迷林湖畔哭泣、在晴源居丢了葫芦埙,满头大汗焦头烂额。等到她终于到了他身侧,想着自己应该已能用最好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结果……又一而再地闹成了这幅模样。
  伸手用力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临霜苦恼至极。只觉自己从未像现今这般失败过。
  走过清池之上的白石桥道,临霜步下石阶,朝着自己的屋中走。便在这时; 正见安小开独自一人坐在内苑的白石阶上,百无聊赖地朝着面前的景池丢石子。月影倾斜,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拖得老长。
  远远的,临霜望见他,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自他背后轻唤了声,“小开!”
  乍听见她的声音,小开眼睛一亮,一下子从阶上弹起来,“临、临霜!”
  临霜微笑,脸颊抿出两枚浅浅梨涡,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安小开有些犹疑,隔着几步的距离,望着她。柔和的月光在她身上洒落了一片霜白颜色,也打亮了她的脸,他的目光仔细地瞧,直到落在她微肿的唇上,视线突然一凝。
  临霜的嘴唇……竟然……
  难道少爷真的……
  安小开心头一惴,怔怔地盯着她的嘴唇说不出话了。
  “小开,你怎么了?”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音,临霜不禁又唤了他一声。
  “哦……哦!”安小开回过神,愣愣地低下头去,“我……我没事!临霜,你……你没事吧?”
  “我?”临霜一愣,笑了,“我没事啊!”
  安小开却没有像往常一般跟着她笑,只一直看着她唇上的伤,迟疑问道:“临霜,你嘴唇怎么了……”
  一提起嘴唇,临霜不禁再次窘蹙起来,轻碰了碰唇角,闪烁着躲开了他的眼,低低道:“没……没怎么……”
  看她这般神情,安小开的心思却更黯了。
  眼见时辰不早,临霜又同他稍聊了一会儿,便就浅言告了辞了。望着临霜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安小开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阵空荡荡的,又沉又迷茫。他胸口一酸,逐渐漫开一种异常难受的感受,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过。
  回过头,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正屋,黯淡的烛光勾勒着屋内一道朦朦胧胧的身影。一瞬间,满心的难过又徒然散去了,转而变为一种闷闷的愤懑。
  哼!
  枉他曾还以为少爷清风朗月如松如竹,也定不会同与一般的凡夫俗子。结果,也不过一个见色忘义的登徒子!
  他还真是看错了人了!
  “临霜,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出气的!”
  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安小开努了努嘴,激愤地一握拳,一跺脚,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夜已深,如水的月色宁静幽寒,独落了淡淡月晕。
  定国公府的西院内,此刻已是一片幽寂景象。碧云阁内灯火幽渺,昏黄的火苗轻跳,映得室内灯影微摇。那明明是种暖人心房的暖色,可配合着逼仄而紧闭的房室,加之案堂上的空空冷冷的牌位与佛像,总无端令人生出一种诡异沧冷的感觉。
  沈长歆步入碧云阁院外的时候,远远便已望见内阁中映出的淡淡灯光。四下寂静如死,入耳能闻室内传出的一丝磋磨佛珠的响动,合着一个妇人的片言碎语。
  候在室外的婢女看见他,很快迎过来,毕恭毕敬道了一声:“二少爷。”
  沈长歆点点头,抬头望了眼室内,问:“谁在屋里?”
  “回二少爷话,是四少爷。”
  “沈长昱?”他略有些讶异,不禁又向室内望了一眼,凝视着窗口透出的暗影。
  隐隐的,屋中有妇人的话音传出。
  “……成日想着往东院、中院跑,向我请安都见不得你这般勤快!莫不是嫌西院太小,装不下你这一人不成?”
  很快,传出沈长昱的声音,“不是的……长昱平日只是忙于课业,多向三哥请教,所以……才往东院去的略勤了些。”
  妇人似乎略哼了一声,又道:“你只想着你那三哥,莫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嫡亲兄弟。可别是忘了本了不成!”
  “……”沈长昱似有些为难,“二哥……成日忙碌,长昱甚少与二哥临面,这才去请教的三哥……”
  妇人冷哂,道:“罢了,你自小在老夫人身边看大,同他们东、中两院紧靠些也是常情,倒可能是我小气了。”
  “……长昱不敢!”
  ……
  低头哼笑了一声,沈长歆微微一叹,对婢女道:“我去向母亲请安。”
  碧云阁内室的门扉紧阖着,屋内供香的气味漫得极浓,几乎浓郁到令人感到有些犯恶。正堂的卧榻之上,一个妇人半倚而坐,素面轻裹,手中缠玩着一串佛珠。在她的面前的沈长昱垂首而立,目光落在足尖,神色是种小心的拘谨。
  二夫人李氏睨了他一眼,神态有种金贵的傲慢,淡淡开口,“长昱,也并非是我说你,只是你虽自小在老夫人身边看大,但毕竟是我西院血脉。你年幼也便罢了,可你已即将束发,还这般成日向东院靠临,教他人看去,可不是念准了是我们西院人寡势薄,让你都不禁亲近了他们去!”
  沈长昱一声冷汗,不敢回驳,只能斟酌回道:“母亲……教训的是。”
  李氏的话语盈着淡淡不屑,“从今天起,你也便别再往那两院跑了!除了日常请安,其他时日便在苑内修习吧!其实你若在太学用功些,又何须回来向他人求教?若非如此,怎就他人无需请教,偏你处处需人指教呢?”
  沈长昱闻言心下一跌,强捺下了心中的不安,期期艾艾道:“……是。”
  李氏轻“哼”一声,瞟他一眼,自顾执盏啜茶。
  又浅言薄训了几句,李氏似也渐渐有了些许不耐烦。恰至门外叩了几声轻响,旋即响起婢女通报的声音,李氏闻声眸光微亮,忙唤着令沈长歆进门。瞥眼又望了望沈长昱,不冷不热道:“今日也晚了,你便先回吧!可别忘了我对你嘱咐的。你自己不怕闲言,却记别败了我西院的脸面,更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沈长昱抿了抿唇,不敢说什么,只能讷讷应了句“是”。
  走到门口,正逢沈长歆自门外进门,二人打了一个照面,沈长昱步子停了停,生疏地唤了一声“二哥。”沈长歆点点头,浅回了句“四弟。”而后再无多言。
  沈长昱离去了。
  径直步入内屋,沈长歆恭敬一礼,“孩儿长歆,请母亲安!”
  “歆儿。”望见他,李氏很快乍现笑颜,现出了一半的坐榻,“来,坐。”
  沈长歆一笑,听话走上前,在李氏身边坐下了。
  “何时过来的?”李氏和颜悦色。
  “半刻前。”沈长歆回道:“刚来便看见碧云阁已来了人,在门外就听见了母亲在训人。母亲好好的,怎么跟沈长昱动上气了?”
  李氏脸色一暗,说起这个似乎便气不打一处来,怒言,“优柔愚钝,朽木难雕!我一看见这个庶子成日攀着大房和中院的就觉得来气!他这么急着攀着那些人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觉我们孤儿寡母势微,想要变着法骑在我们头上!”
  沈长歆听言笑了,走到她背后为她捏肩,哄劝,“母亲也说他左右不过一个卑贱庶子,又何必跟一个庶子这般大的气性?再说,若为一庶子气坏了身子,可值?”
  他言之有理,李氏听罢容色稍霁,微微有了些缓和。
  见着自己的母亲怒意微平,沈长歆适时开口,“母亲,长歆这一次来,是有一件事想问母亲。敢问母亲,可知晓这些日子,沈长歌的身边多了一个侍读的丫头?”
  未曾想他会问起这个,李氏眉宇微蹙,略一回思,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闹得动静还不小,据说原本定下的是老夫人身边大嬷嬷的女儿,结果不知为何,又换了一个。好像还因为这丫头,老夫人还发落了一个婢子,说起来,好像还是你房中的。”
  “那母亲可知,那丫头是什么来历?”
  李氏轻哂一声,“还能有什么来历?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左右不过是个乡野下买来的。”
  她执起茶盏欲要啜茶,轻拨了拨茶叶,忽地又想起什么,道:“说起来还真是奇了,你平日总闲不在府里,又从来不问府中之事,怎的今天竟会问起东院的一个小丫头?”
  沈长歆闻声瞳眸微闪,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扬唇一笑,“没什么。”
  李氏却并未就此略过,目光深凝淡望着沈长歆,顿了顿,忽地郑重道:“长歆。”
  沈长歆微诧抬头。
  李氏道:“母亲知道你身上的担子极重,也一直忌惮着沈长歌,但母亲还是希望,你的心思,不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做工夫。你将来是必要行大事的人,需得记清了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那些人又从我们手上夺去了什么!沈长昱那个庶子我是指靠不上了,唯有你,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了!”
  沈长歆自然明白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不禁眼神一暗,唇角的笑容跟着弱下来,低声道:“母亲放心,儿子都明白的。”
  他慢慢仰起头,目光静落在头顶高案上的牌位之上,目光凝得很深。
  “儿子记得他们都从我们这里夺去了什么,从父亲那里夺去了什么。他们夺去的,儿子定都会一一朝他们要回来的。”
  “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我都会想方设法,让它再重属于我们的。”
  包括定国公府。
  包括,世子之位。
  ·
  第二日晨,临霜卯时起了床。
  快速将自己整装拾掇好,临霜照例去往沈长歌的房间例行请安。迈进正屋的房门时,沈长歌已经起了,正在小开的侍奉下束发洗漱。
  正厅的门并没有关,方一踏入看见他,临霜的脚步略停了一停。似乎听见脚步,沈长歌和安小开同时转过视线,望向她一眼。
  “临霜!”安小开最先绽出笑颜。
  沈长歌似乎适才方起,还未更衣,上半身赤。裸着,只着了件素丝长裤,身上的肌肉虽不似成年男子般的健硕精壮,也已有了少年紧绷的完美线条,有水珠从下颌慢慢滑落,慢慢滑过颈项与锁骨。被窗口的晨光一映,反射出淡淡水光。
  临霜愣了一下,几乎是一瞬便望见,怔了半天,猛然反应过来背过身去,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少、少爷……”
  “你来了。”沈长歌应了声,倒不同于她的局促,眸中飞快掠过了一抹促狭的笑。回身示意小开替他取了衣裳。
  “怎么今天又起得这么早?”
  “回少爷话,奴婢是来给少爷请安的。”
  “我不是说过,我没那么多规矩,在紫竹苑里不必拘礼,自然也不必请早安的。”
  安小开已很快取来了衣裳,沈长歌一一套上,里衣、中衣,而后披上了件日常素袍。还不等安小开替他系过已带,他已摆手令他先罢,径步绕到临霜面前。
  视线向她周身很快一扫,沈长歌温声问道:“怎么样,你身上可还疼?”
  “……”一旁的安小开思绪一停,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愤愤飘过来一眼。
  临霜嚅嚅答道:“我好多了。”
  “那就好。”
  他应了一下,目光从她的额头下滑,渐渐落在她的唇角。就见她小巧的的唇还有些微肿,尚还嵌着点淡淡的绯色,回思起昨夜那一幕,不禁轻抬唇角。
  临霜却不觉好笑,尽管一直低着头,不曾抬头看他的脸,仍能感觉他在自己嘴角停驻的目光与轻携的笑意,心中窘意顿起,不由把头埋得更低,似要避开他的目光。
  “这也好多了……”她低低出声,声音小得几乎蚊蝇,仿若从喉咙里生挤出来一般。
  这也好多了,所以你就别看了!
  哪能读不懂她话中的涵义,沈长歌低笑轻咳,哂言,“那就更好了。”
  安小开:“……”
  原地定了一会儿,沈长歌凝视着临霜,却见她依旧深埋着头,目光静静落在足尖,依然不肯抬起头。他猜测是她方才误撞他半身赤。裸,羞涩面薄。就这样静静盯着她,莫名奇妙的,一个想法突然从他脑海生出来。
  “临霜。”淡薄的唇微然一翘,沈长歌忽道。
  “替我更衣。”

    
第56章 更衣
  临霜一愣; 遽然抬起头,“啊?”
  她一抬头,才赫然发现他身上的外衫尚还敞着; 现出了里面雪白的中衣。那中衣的襟口还半张微张; 隐隐露着他的胸口。临霜一怔,瞪着眼睛停了半秒; 再次把头垂下了。
  “替我更衣。”
  沈长歌却似乎存心逗弄,极耐心地又说了一次。向前近了一步; 直立在她身前。脸上带着一丝轻笑; 他双臂微张; “来吧。”
  临霜几乎懵了,这样近的距离,他身上的松香气味直侵心肺; 几乎冲得她的神思都一下散尽。
  一边的安小开也仿佛傻了眼,眼睛铜铃似的瞪了半天,突然冲上前,“少爷; 我来我来!”
  “你站着!不用你。”沈长歌想都不想,直接驳了他的请求。
  而后又催促地下了一言,“临霜。”
  临霜避无可避; 整张脸都几乎皱了起来,请求般眼巴巴地看了眼安小开。
  同她的视线正对在一处,安小开看了出来,她那神情表现得太过明显; 显然万般不愿的。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心中几乎更加坚定,不管少爷和临霜之间发生过什么,临霜本意不愿!
  定了定,安小开心绪一闪,再次壮着胆子开口,“少、少爷!临霜……临霜她没侍奉过人更衣,她她……她不会!以往您更衣都是我来服侍的,这次还是让我来吧!”
  他说着飞快地朝着临霜挤弄着眼色,大声问,“临霜,你是不是不会?”又比划着示意她点头。
  “是吗。”沈长歌淡定自若,凉凉朝着安小开瞥去了一眼,望得安小开立刻故作淡定地看向了天花板。
  “嗯……”临霜懵懂会意,迟缓地点头,“啊……是!少爷,奴婢未曾侍奉过家主更衣,也不会为家主更衣。”
  “原来是这样。”沈长歌平平道。
  临霜小鸡啄米般点头。
  未料沈长歌放下双手,出口的话却非罢了,而是,“没关系,我教你。”
  临霜一愕,眼眸不禁瞪得更大了。
  “咳——”安小开猝不及防,喉咙险些被下咽的口水呛住,扶着胸咳嗽起来。
  沈长歌道:“你是贴身侍读,除却侍读,还有贴身之责,‘贴身’顾名思义,便是贴身婢的职责。既是贴身侍候,又怎能不会更衣?”
  言罢他往前两步,直立在她面门跟前,双手忽然扣住她垂下的两只手,接着分放在两侧的衣襟上。
  临霜的双手猛然一抖。
  “少爷!”安小开见状一急,忽然大喊了一声。
  他这一喊,临霜吓了一跳,手猛地一瑟,被沈长歌抓着才没有缩回去。
  沈长歌眉宇一蹙,回身命令,“你出去。”
  “啊?”安小开更诧异了,开口,“不是!少爷……”
  “快点。”沈长歌的声音冰冰凉凉的,“早膳快到了,你去前屋布膳。”
  “……”安小开没话说了,只能慢吞吞地蹭出房。迈出门,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他正对上沈长歌冷盯的目光,“还不快走?”
  “……”独。裁!过分!
  心中恨恨腹诽了两句,安小开满不乐意地跑走了。
  屋中少了一个聒噪的喇叭,沈长歌终于满意,回过头,默默盯着她额角细绒绒的碎发。临霜的手还握在他的手中,温温凉凉的,他不敢动,她亦不敢任何动作。只能僵硬地定在原地沉默。
  抓住她的手扣住襟领,沈长歌轻顿了顿,然后,带着她的手沿着领口的衣衽渐渐下滑下去,而后停留在腰际的衣带上。
  “系上。”清凉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起,临得及近,仿佛和了碎玉余韵。
  临霜含糊“唔”了声,大脑却一片空白,虽应着,手指仿佛一瞬僵住了。她顿了好半天,方才笨拙地动了动手,扯开衣上的衣带开始交系。
  那固衽的衣带在衣衫的最里侧,长度又短,加之临霜心头慌乱,手中微僵,只能不由自主靠向前。他放开手,双臂半弯置在两侧的半空,从背后一望,倒极像是靠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四周又静,竟令她几乎听见他的心跳。沈长歌低下头,下巴恰巧可碰触到她的额顶。他低着头,感觉到她的发丝毛茸茸的,还隐约有着桂花油的清香,蹭得他的下颌一阵痒痒。
  “好了。”很快听见她的声音,似乎轻舒了一口气。
  她转身想离,臂弯突然再次被扣住,声音再次响起,“那边。”
  临霜没法,只得又停住了,颤巍巍探出手,去弄他右衽的衣襟。
  一直垂眸盯着她乌漆的额发,沈长歌唇角温柔微扬。
  其实前一世他虽与她经久相伴,但其实两人共同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多数也仅是例行公事般的上下学,且完全依照普通主仆的相处模式,从未有过深交。那时他便觉她异常乖觉美貌,善解人意,只是因着身份,也仅仅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得心应手的贴身侍婢,从未有过其余他想。直到后来他遭人诡害,境遇大变,身边的人散散离离,几乎仅余她一人。
  他与她私定下终身时,已将近弱冠,两人推心置腹,惺惺相惜,也在那样的境遇下相濡以沫,情愈深浓。可惜好景未长。两人爱得虽浓,但是却一直记着发乎情,止乎礼,即便在当下的境遇,亦从未曾越界过一次。
  那时他无数次想过,待他将一切事了,定会为她办予一场盛大的婚礼,十里长街红妆铺遍,她会是这整个京州中,最夺人盛目的新娘。
  可惜……
  唇角抿出了一抹涩意,他突然抬起双臂,两臂悄无声息从她背后轻环,似想将她环揽入怀——
  砰!
  便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了一阵响动,紧接着,是安小开哀苦的呻。吟声,“哎……呦……”
  受了动静,临霜吓了一跳,猝然回过头,手中一抖一扯,刺啦一声,竟扯着他的衣带将腰领处扯开了一道寸长的口子。
  “……”沈长歌消无声息缩过了手,眸子一抬,眼底掠了一丝阴翳。
  就见屋室的门口,安小开以一种四仰八叉地趴着,姿势奇异而古怪,下巴贴在地上,表情痛苦而古怪。他似是刚从苑外取来膳盒,然而被他这么一摔,那漂亮得雕花红木膳盒已被摔得零碎,其中的碟碟筷筷混着清粥小菜,散了整整一地板。
  捂着下巴“哎呦”了两句,安小开一抬脸,正对上沈长歌冷厉的目光。表情僵了一僵,安小开颤巍巍吐了一口气,指了指门槛,惴惴道:“少爷,我……我这回……可真不是故意的……”
  “安小开。”冷冷凝盯着他,沈长歌的面庞阴云一片,“你今天不许吃饭!”
  ……
  一直等安小开将房间内的狼藉收拾完全,沈长歌阴冷的容色终于初露微霁。
  紫竹苑内虽设私厨房,但因沈长歌平日生活随性,且不喜人近,故那厨房空了许久,还从未曾真正用过。平日紫竹苑的膳食多是从东院的大厨房中取来的,而今经安小开这一闹,这一盒的早膳必然已是无法再吃了,只得命他再次去往一趟厨苑。
  拎着七零八碎的食盒,安小开灰溜溜地跑走了。
  临霜却一直在为另一件事苦恼。
  手握着那一截被扯破的衣带,临霜的面颊一阵羞恼,红一阵,白一阵,完全不知所措。她咬了咬唇,颓丧着眨眨眼,然后哀恳般抬头望向沈长歌。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我刚刚就是……我……”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没了底气,也越来越弱。
  她知道,她这算是又惹了祸。
  昨日她误打误撞搅了课堂,今日方才一大早,便就扯坏了他的衣裳。
  沈长歌见她这般,却不由有些想笑,伸手捻了一下衣带,就见那衣侧匝线的位置确实被扯开一条寸长的裂口,却并不算严重,他略思了一下,目光在她的发际之上停留两秒,问道:“你的针线活怎么样?”
  临霜怔了下,立即明白过来他的用意,立即道:“少爷,我一定会替您,将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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