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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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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摆摆手,“你去歇着吧!”话落,又转头对安书离道,“你也去歇着吧。今日休朝。”
梅疏毓点点头,看向安书离,安书离也点点头。
云迟不再多言,打马向东宫而回。
他离开后,梅疏毓看着安书离,“太子表兄去半壁山清水寺一趟可有收获?”
安书离觉得德远大师卜问帝星运道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梅疏毓,云迟不说,他也不宜对外声张,便模棱两可地道,“说不好,算是有些收获吧,不过与如今情况对比,说来也是无用。”
梅疏毓不是个傻子,听了这话便知道怕是隐秘之事,便不再问了,点点头,愤恨地道,“真是邪门了,背后之人也真是本事,这是藏匿了多久,筹备了多久,才能如此密谋成事儿?”
安书离揉揉眉心,“已过了半日一夜了,不知太子妃如何了,但无论如何,一日没找到太子妃,一日就不能放松,继续查吧!”
梅疏毓跺了一下脚,“休息什么?我继续带着人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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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云迟回到东宫,来到宫门口,看着东宫的牌匾,他勒住马缰绳,久久不下马。
自从大婚后,每一日他上朝去,花颜有时在沉沉地睡,有时迷迷糊糊醒来与他说一句“上朝了?”的话,他吻吻她再出门,一日心情都很好,他在忙完事情回来,每次到宫门口,都匆匆进府,回到凤凰东苑,东苑都亮着一盏暖灯,她坐在桌前,或捧着一卷书卷,或因为孕吐折腾的难受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等着他。无论是她被孕吐折腾的难受,还是不难受,他总都能从她脸上看到笑意。
可是今日,他今日便这般把她丢了。
犹记得早上,她与他一起出门,他还记得他给她系披风,给她塞手炉,握着她的手出门时她柔软无骨的手心的放在他手心里的温暖,他千防万防,却没防住有人对她下手。
他闭上眼睛,浑身都在颤。
这东宫他住了十年,却是第一次不想踏进去,不想去面对没有她的冷清的东宫。他怕他踏进去后,进了凤凰东苑,忍不住先拔剑杀了自己。
“殿下?”宫门从里面打开,福管家一脸憔悴地走出来,询问地看着云迟,眼底含着希意,不过在看到云迟的面色后,那希意散去,让他连“太子妃没找到吗?”的话一句也问不出,只喊了一声。
云迟睁开眼睛,翻身下马,扔了马缰绳,对副管家哑声询问,“东宫一切可安好?”
福管家拱了拱手,恭敬地回道,“一切都安好,昨日武威候被送进来,奴才不敢怠慢,将侯爷安置在了一处院落里。”
云迟看着福管家,“将他待做座上宾了?”
福管家听到云迟这话,暗暗地惊了惊,垂首道,“布了五百东宫守卫在那一处院落,只不过吃喝款待上,没短了侯爷。”
云迟点点头,迈进门槛,艰难地进了东宫。
福管家连忙跟上,小心翼翼试探地问,“殿下,您现在要宣侯爷来见吗?”
“不见。”云迟摇头。
福管家颔首,又道,“殿下一身风尘,仔细身子,奴才这就吩咐人烧水给殿下沐浴?再吩咐厨房……”
“不必准备膳食,本宫在半壁山清水寺用过了。”云迟摆手,“只吩咐烧水给本宫沐浴就行。”
福管家连连应是,连忙叫来一个人,快速地吩咐了下去,他自己则跟在云迟身后往里走。
东宫自花颜没嫁进来之前,自落成之日起,云迟住进来十年,一直都十分安静,云迟以前习惯了这种安静,他每次回宫,走在进府的路上,整个东宫静悄悄的,侍候的人从不大声喧哗,各安本分地做着事情,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但自从花颜嫁进东宫,嫁给他,她性子活泼,喜欢热闹,渐渐地,这么长时间,东宫似乎也有了烟火气和热闹劲儿,仆从们再不是以前静悄悄的了,也能听到些人声和动静,他每日踏进来,才有了一种叫做家的感觉。
可是如今,似乎一夜之间,东宫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让他走在路上,脚底板都往上冒寒气,虽这天气一直下着雪未停,他也不是惧冷的人,但就是感觉冷得很,周身入骨的那种冷。
他越走越慢,后来停下。
“殿下?”福管家见云迟停住脚步,试探地又喊了一声。
云迟一动不动地站着,周身气息沉的似乎拔不动脚,福管家瞧着,心疼的不行,老眼落下泪来,“殿下,太子妃一定会好好的,她那么好,上天一定会厚爱她的,也会厚爱殿下的。”
云迟点头,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这短短一条路,花颜在时,她用不到一盏茶,就能进到凤凰东苑,可是今日,他足足走了三盏茶还多。
福管家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这样,似乎他身上哪怕此时给他再披一件轻薄的衣服,都能压的他一步也走不动,他掏出帕子捂住眼睛,暗暗祈祷,太子殿下受的苦够多了,五岁时皇后娘娘薨了,十五岁时武威候夫人死在东宫查无所因,太子妃在北地命在旦夕他感同身受心脉枯竭,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与太子妃大婚,刚过了几天好日子?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保佑殿下,太子妃一定要好好的。
云迟进了凤凰东苑,方嬷嬷带着人迎了出来,人人都红着眼眶,尤其是方嬷嬷一双眼睛肿的厉害,她看着云迟,也张了张嘴,同福管家一样,没问出“太子妃找到没有?”那句话来。
云迟迈进门槛,屋中虽烧着地龙,但不见花颜的影子,他身子晃了晃,在珠帘晃荡清脆的响声中,用手扶住了门框。
过了一会儿,他迈步进屋,躺去了床上,便那样和衣而躺,伸手拽了被子,蒙住了脸。
方嬷嬷跟进屋,看着云迟的模样,受不住,转身落下泪来。
自小跟随云迟侍候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有多刚强,除了皇后娘娘和武威候夫人故去那一日,在夜深人静时依稀能看到他脸上的脆弱外,寻常时候,他面色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也只有针对太子妃,才喜怒形于色,但也从没有这般脆弱过。
偏偏,谁也安慰劝解不了他的这一份脆弱。
这一刻,她几乎恨不得殿下倾慕的人不是花颜,娶的人也不是花颜。还是以前那个太子殿下,他身边换做任何一个女子,他大约都不会如此用情至深。但偏偏,就是花颜。
她既觉得太子殿下因了太子妃有了喜怒哀乐的人气,但同时又觉得,殿下这情深厚重是连命都给了太子妃,没有半分自己了。
厨房的人烧了一桶水送来,到了门口,正遇到眼泪夺眶而出的方嬷嬷,福管家看了看方嬷嬷,又看了看那一桶水,试探地问,“殿下,您现在可沐浴?”
云迟不作声。
方嬷嬷心里难受的不行,哭着哽声道,“殿下难受,让殿下静一静吧!这水……先抬进去,放屋里吧。”
福管家点头摆手,有人抬着水进了屋,放去了屏风后,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方嬷嬷不再打扰云迟,与福管家守在外面。
小忠子得了云迟的消息进宫后,传达了云迟的命令,想着云迟一时半会儿不会从半壁山回来,便在皇宫里陪着太后同时观察动静。
皇上一直昏迷不醒,天不绝在皇宫里住了下来,太后虽年纪大了,但出了这样的事儿,不敢不撑着,但也不敢死撑,怕她撑不住这时候给云迟惹麻烦雪上加霜,便在帝正殿的在外间留了下来,看着皇上,同时盯着皇宫诸事。
在天刚蒙蒙亮时,小忠子估摸着差不多了,皇宫十分安平,昨日的事情就如风过无痕一般,他待不住了,便匆匆出了皇宫,回到了东宫。
得知云迟刚回来不久,他一溜烟地跑去了凤凰东苑。
无论是方嬷嬷,还是福管家,却不及小忠子跟在云迟身边近身侍候的多,二人见他回来,此时当做了救星,方嬷嬷立即说,“你怎么才回来?殿下难受得很,你想个法子,劝劝吧,大恸伤身。”
小忠子拍拍身上的雪,听闻花颜没找到,眼眶也红了,小声说,“怎么劝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太子妃一日找不到,殿下能好吗?”
福管家捂住他的嘴,“说什么话呢!太子妃一定能找到,殿下不会有事的。”
小忠子扒拉开福管家的手,恹恹地走了进去,见云迟躺在床上,脸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他怕云迟憋住,连忙来到床上,去扯云迟的被子。
云迟抬手按住,声音嘶哑,“你说本宫是不是无能?”
小忠子立即撤回手,果断哽咽地说,“殿下才不是无能,谁能想到那人借子斩公子害太子妃?若不是子斩公子,您也不会将人交给他……”
“是啊,苏子斩,本宫太信得过他了,被人借他钻了空子。自小,教导本宫的太傅便告诉本宫,学制衡术,习帝王谋,身负江山社稷,便不可有欲有求,心生软肋,便是致命。用人,却不可过于信人。但……”他话音一转,声音极低,“孤寡之人,才配执掌天下?本宫哪怕今日依旧不信此言。不怪本宫信苏子斩,只怪本宫没识破背后之人因他设的迷障罢了。”
第五十二章
云迟话语中透出的不仅仅是自责,似乎深恨自己的疏忽和无能。
小忠子看着云迟,再也找不出话来安慰太子殿下,只能哽咽地说,“太子妃一定会好好的……”
云迟又沉默了下去。
屋中静下来,小忠子站在床前,过了好一会儿,见云迟依旧一动不动,沉浸在黑暗的情绪里,他咬着牙开口,“殿下,水一会儿凉了,您沐浴后,好好睡一觉,待您醒来,也许头脑清明,能想到这一夜疏忽的事情也说不定。”
云迟闻言手动了动,掀开被子,坐起身,去了屏风后。
小忠子知道自己这句话奏了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给云迟准备换洗的衣物。
幸好时候不太长,屏风后的水温正好,不冷不热。
云迟将自己沉浸在水里,脑中却想着那易容成苏子斩的人会将花颜带去哪里?越想越纷乱,越想越慌,越想越不敢想。
小忠子站在屏风后,守着时辰,待许久后,估摸着水冷了,怕云迟染了风寒,才试探地开口,“殿下,水冷了,您快出来吧。”
云迟强行打住脑中汹涌的揣测,从木桶里出来,换了干净的衣物,回到房间,对小忠子摆手,哑声道,“你去吧!告诉福伯与方嬷嬷,本宫歇一会儿。”
小忠子连连点头,“殿下您歇着,有什么事儿奴才盯着,但有太子妃的消息被查出来,奴才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云迟“嗯”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他是该睡一觉,也许如小忠子所说,他如今头脑一片混沌,也许睡醒一觉,就清明了,能想到被忽视的东西。
于是,他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小忠子见云迟睡下,走出房间,悄悄地关上了房门,对门外的福管家和方嬷嬷交待了一声,二人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殿下能听劝歇着就成,否则这样熬累下去,铁人也受不住。若是殿下垮了,谁来找太子妃?
福管家出了外屋画堂,站在门口,看着天色已大量,雪从昨日下着一直未停,他忧心忡忡地说,“这雪不知道还要下几日,太子妃怀着小殿下,身子骨不知可否受得了?”
方嬷嬷压低声音说,“这话别说了,仔细让殿下听见,怕是痛彻心扉。”
福管家立即住了嘴,深深地叹了口气,“愿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保佑,早些找到太子妃,让太子妃少受些苦。”
虽然知道这话说出来,也只不过是宽慰一下罢了,被人劫走,既然是坏人,怎么可能会好好待太子妃?但还是忍不住祈祷太子妃好好的,只要太子妃好好的,殿下就一定能好好的。
太后得到消息云迟回东宫了,太子妃却没找到,也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她这么多年,除了盼着云迟娶妃,就是盼着抱重孙子,可是盼来盼去,好不容易双喜临门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儿,让她一把年纪也受不住。
已经半日一夜了,又这样的大雪天气,花颜又是那样娇弱的身子骨,她几乎不敢奢求孩子是否还能保住,只敢奢求花颜一定不要出事儿,否则,她的孙子怕是也保不住。
半日一夜间,皇上昏迷,太子妃被人劫走失踪的消息不止传遍了京城的市井巷陌,也传出了京外。
无数人纷纷揣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公然易容成苏子斩,堂而皇之地参加宫宴,在云迟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太子妃。
还有,真正苏子斩失踪了,到底是遭遇了不测,还是去了哪里?以及武威候被太子殿下请去了东宫做客。说是做客,谁也不知道是审问还是如何。
总之,京城内外,至少方圆五百里,在紧锣密鼓地搜查彻查中,百姓们虽然心中惶惶然,但十分配合,并未生乱。
安书离回到安阳王府,便被安阳王妃一把拉住,“书离,到底是什么人劫走了太子妃?太子妃当真半丝音讯也无?”
安书离疲惫地点头,“娘,至今没查到是什么人。”
安阳王妃虽想再多问几句,见他一脸疲惫,便打住话,催促他说,“快去休息吧!从昨日晌午到今日,你还没歇着。”
安书离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去歇着了。
梅疏毓又咬着牙亲自盯着查了大半日,依旧毫无结果,疲惫着一张脸,去了东宫。
福管家见他来了,连忙见礼,急声问,“毓二公子,可有太子妃的消息?”
梅疏毓摇头,恹恹地说,“没有。”
福管家闻言见了他的精神气顿时一散,“那您来找殿下……”
“就是来跟太子表兄说一声。”梅疏毓问,“太子表兄呢?”
福管家道,“殿下小憩了一个时辰,如今在书房。”
梅疏毓点头,摆手,“不必带路了,我自己去见太子表兄。”
福管家颔首。
梅疏毓抬步向云迟的书房走去。
云迟睡了一个时辰,强迫自己入睡,但依然没睡太实,鼻息间锦被里是花颜的味道,让他哪怕睡着都心慌,忍了一个时辰,他再也躺不住了,便去了书房。
梅疏毓来时,他正收到了梅疏延从兆原县送来的密信,走的是临安花家的暗线,当初,他让梅疏延查北地通往京城的必要关卡,可有什么人通关?那一个月来,查到天冷风寒,没多少人通关,就连镖局在那一个月都没有走镖接活,从兆原县通关的记录寥寥无几,与往年的通关密集之势大有不同。
后来,他又吩咐云影查往年从兆原县的通关商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因诸事太多,他吩咐云影撤回了人手不再查此事,却没让梅疏延停止彻查。
今日,梅疏延便查出了一件事情,密信与他。
他查到,有一商队,贩走私盐生意,掺杂在茶叶里,虽每回走镖的分量极小,但耐不住商队大,算起来,也有不小的量。这商队从南陵出发途径兆原县周折到北地再换个商队转往南疆,绕了一个大圈子,才一直隐秘不被人查觉。
他查出似乎与南疆厉王府有牵扯,只不过因厉王已死,南疆厉王府不复存在了。所以,查到南疆,线索就断了。
这个商队,背后的东家,却是岭南王府。
他查到这个消息,不敢耽搁,也不敢再往下查了,立即送密信进京禀告云迟。
当今皇上登基,也是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的,毕竟当今皇上出生后,因早产,身子骨弱,一直用好药精心地养着。他是当今太后嫡子,虽聪明,但奈何身体原因,便显得弱了些。先皇有庶子虽不多,但有几个厉害的,能文能武,且身子骨硬朗。
太后是个有些手腕的人,又有北地程家做靠山,加之当今皇上是嫡出,且宅心仁厚,继位名正言顺,所以,获得了大部分朝臣的辅佐,将有异心的几个皇室庶子发配的发配,废除的废除,最终只留了一人,便是这岭南王。
岭南王是一个宫女所生,那宫女生产后大出血,当今太后为了将来皇上登基有人扶持,便将岭南王养在了身边,只不过没有记在她名下,只给了他一个庇护之所,这也是念着皇上身子骨弱,怕养熟了将来夺嫡,总之,岭南王虽不是太后亲生,却是太后养大的。
俗话说,生恩大,但养恩更大。
所以,岭南王虽不是太后亲生,却胜似太后亲生。在扶住皇上登基后,太后做主,赐婚了赵宰辅的妹妹嫁给了他。大婚后,岭南王自动请缨镇守岭南,为皇上守一方国土,皇上封他做岭南王。
皇上登基二十年来,岭南一直安平的很,岭南王也很少进京,七八年进京为太后祝寿一次。太后也常对云迟说,“你王叔是个孝顺的孩子。”
当初,查出赵宰辅妹妹岭南王妃因嫉妒对梅府大小姐下寒虫蛊,被梅府二小姐给挡了灾,后又查出云迟与苏子斩遭人下毒,这也是因念着岭南王和赵宰辅的辅助皇帝登基之功,皇上和太后压下了此事,让岭南王自己处理岭南王妃的原因。
所以,如今查出岭南王府与南疆厉王有私盐牵扯,那么,可还有别的牵扯?
云迟没忘花颜曾说她“不止识得岭南王妃,还识得她的一双儿女,都是教养极好,那样的女子,是会为了嫉妒而害人?我不大相信。”的话,他暗想,他的父皇和皇祖母是否对岭南王太放心了?
背后之人,是否与他有关?劫走花颜之人,是否与他有关?
第五十三章
梅疏毓来到门口,看着紧闭的书房,在外自报了一声。
云迟打住思绪,放下密信,哑声道,“进来。”
梅疏毓推开房门,进了云迟的书房。
云迟抬眼向他看来,不用问,只看他一脸疲惫丧气恹恹的脸色,便知道全无收获,他摆摆手,“坐吧。”
梅疏毓坐下身。
云迟对他问,“可用饭了?”
梅疏毓摇头,苦哈哈地说,“从昨日午时到现在,就喝了几口水。”
云迟也不多言,对外面喊,“福伯。”
福管家已来到门口,应了一声,“老奴在。”
云迟吩咐,“吩咐厨房,给他弄些吃的来。”
福管家应是,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试探地问,“殿下,您也吃一些吧,晌午了。”
云迟不抗拒地“嗯”了一声。
福管家松了一口气,立即去了。
云迟亲手给梅疏毓倒了一盏茶,“辛苦了。”
梅疏毓受宠若惊,连忙接过,“忙了一日夜,什么也没查到,白忙一场,当不得太子表兄一声辛苦。”
云迟抿唇,脸色平静,“牵扯了苏子斩,悄无声息布置的天衣无缝,显然不是一日半日的筹谋,论根基藏的深,怕是少说也得几十年,也许更多。岂是一日半日就能查出来的?”
梅疏毓惊骇,“太子表兄,至今全无消息,接下来,再怎么查?京中没找到人不说,也查不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我密切注意各府的动静,昨日到今日,各府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太平静了。”
“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丢了太子妃,背后之人也不会这么有本事劫走人。”云迟睡了一会儿,脑子多少清明了些,此时是真正地冷静凌冽,“你也累了,一会儿用过午膳,先别查了,歇上一日,明日带着大批人马,去半壁山,将整个半壁山给我翻一遍。”
梅疏毓睁大眼睛,“太子表兄的意思是半壁山有藏污纳垢?那可是佛门圣地,应该不至于吧?”
“佛门圣地是清水寺。”云迟沉声道。
梅疏毓试探地问,“那清水寺查吗?”
云迟抿唇,清水寺的主持方丈与花家有渊源,交情颇好,德远大师是正派的得道高僧,但也难保清水寺没有异心着,毕竟佛门之地,也好藏匿东西。于是,他道,“查,清水寺也查,整个半壁山,不要放过一丝一毫,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给我掀开了查。”
梅疏毓颔首,郑重地说,“太子表兄放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半壁山地毯式一寸寸给你挖开了。”
云迟点头,只云影带着十二云卫与东宫暗卫,查方圆五百里,不能一寸寸将半壁山查个彻底,如今他只能让梅疏毓来。
梅疏毓又问,“那看守京城……”
“本宫会交给小五。”云迟道,“他前往北地跟随太子妃历练一番,也能堪大用了。”
梅疏毓曾听闻五皇子跟着花颜前往北地走了一遭又前往临安花家走了一遭,十分羡慕,那天他回京,遇到五皇子,还将他叫去了酒楼里勾肩搭背喝了一场,顺带听他说了说在北地惊心动魄的事儿,听的他心潮澎湃,云迟选五皇子,确实堪用。
他点点头,“好,我稍后就与他交接一番,他对京城熟悉的很,跟随表嫂历练了一番,好上手的很。”
云迟点头。
二人说话间,福管家已让厨房做好了饭菜,带着人送来了书房。
梅疏毓确实饿了,打住话头,云迟虽没什么胃口,也不觉得饿,但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些饭菜。越是这时候,他越要冷静爱惜自己,他若倒下,谁来找花颜?
哪怕他恨极了背后之人,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但此时,也要稳住心神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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