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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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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感人,纵然自己将他的婚礼搅成了这样,伤了他的娘亲和妹妹,他却依旧说不会让自己有任何事。
洛凰抬眸凝视着他,凄然一笑间,手上一扬,长剑直直刺入他的肩膀。
鲜红的血色流出,顿时沿着雪白剑身蜿蜒流下。
温叙之不敢置信地看向洛凰,两人凝望,以往只消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彼此的心意,如今却像是陌生。
“叙之——你、你怎么样了?”周毓心中一紧,紧紧抱住温叙之,气极与周围侍卫道:“你们还不快拿下她!”
受了伤的洛凰,外伤不重,内伤却严重,刚才刺伤了温叙之的一剑,更像是让她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围攻之下,到底还是被人拿下。
她只是不看向温叙之始终看着自己的视线,让温叙之只觉得更看不透她的心思。
两人之间,仿若已经隔着千山万水。
危险分子被制住,围观的众人才敢纷纷过来指责。
“这女子实在胆大包天,居然在婚礼之上行刺,其罪当斩!”
“靖安王,这女子如此行凶,定不能轻易放过。”
听见周围的声音,温叙之才是恍然回神,他收回视线,环视众人,面色如常道:“诸位大人,这既是靖安王府的恩怨,带婚礼过后,在下会自行解决。”
而却有人问道:“这女子先是刺杀老夫人,然后又惊了温二小姐,婚礼更是搅乱的一塌糊涂。我等虽然不知道靖安王你与这女子是什么关系,却也要为公主讨个说法,斗胆问靖安王究竟会如何解决呢?”
周毓望眼温叙之沉郁的俊颜,道:“这是爱慕叙之的故人,其中有些事情必然是误会了,依本宫看,还是将洛姑娘放了吧。”
“这怎么可以!”有人连忙出声:“公主仁善,可这女子今日胆敢持剑行凶,定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放了她,唯恐日后连公主都连累了,靖安王,皇上将公主许配给你,已然是看重你,你可要为大局着想,切莫心软坏事啊。”
温叙之眼眸更沉,他望着洛凰问道:“阿凰,只要你答应我放下那些事情,日后安静度日,我就放了你。”
听见他的话,众人都是微微吃惊,只有周毓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那女人都此了他一剑,叙之竟还想放过她。
洛凰抬眸看他却是摇头:“安静度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别说她能不能放下,温叙之能有今日亦非纯良之人,他又如何不知有些人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温叙之一默,面上渐渐显出一丝肃穆。
周毓眸中微闪,道:“来人,先将洛凰带下去关起来。”
“不必。”温叙之制止,他挺直了腰身直直看着洛凰道:“她伤我母亲妹妹,日后若是伤了公主,叙之就万死难辞。今日虽不宜见血,可为我靖安王府上下安宁就例外一次,阿凰,我亲自送你一程吧。”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不之前,温叙之手中的剑,再次无情刺入洛凰体内。
鲜红的血喷薄而出,周毓等人却是突然惊住了。
洛凰心中好似吃惊,却又好似意料中。当他以为自己会杀了温芸箐而刺了她第一剑的时,这因为他担心自己日后会伤害他今日娶的妻子的第二剑,就变得没那么让人能以接受了。
只是,为什么还会觉得痛,直入心扉。
洛凰却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些年她深爱的男子,最后却成了这样……究竟是这爱情捉弄人,还是她有眼无珠呢……
“温叙之……”
她想问他什么,可好像是再没什么可以与他说的话,又好像是再使不出一丝的力气了。
“不好了——失火了——”
“什么?!”
“王爷和公主的婚房起火了——”
屋外突然有惊慌的声音响起。
当即本就有些变了意味的婚礼,更是乱成了一团。
隆冬寒日,只见有黑色浓烟从今日新婚的院落冒出,而后,很快就见到火光闪烁,映衬着满院红色,更显瑰丽红艳。
嘈杂的一切远离,洛凰自后看见的,只有满目的红色。
曾经她也有想过自己和温叙之成亲时的场景,如今一切幻灭,早已物是人非。
那一刻,洛凰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泪水滑落而后又不断涌出。
此时,她不是为了这被温叙之所弃的自己,也不是为了这满身的深痕而痛。
她哭的是,在这隆冬之日而死去的爱情。
那个让她斩断了过往一切想要厮守一生的男子,带着他对她的爱,和她对他的爱,已经死去了。
“阿凰,阿凰,我是这样的爱你。”
“阿凰,我想要现在就娶你为妻,给你幸福。”
“阿凰,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阿凰……”
在洛凰彻底陷入黑暗时,耳边弥留的一句,是曾深爱的男子冰冷的一句:“抬出去扔了。”
☆、第十二章
洛凰有想过,如果有来生会是怎样的呢?
她会不会再捡了阿溪做弟弟?会不会再遇见温叙之?
温叙之……
如果再遇见他,洛凰想,她一定不要再爱上他,而且一定也要还他两剑才可以。
洛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偏静的小院子里。
寒风吹进,好冷。
明窗半开,簌簌的大雪飘落几乎遮蔽了满眼,隐约的能看见屋前院角一株红梅开得正好。
阿嚏——
谁这么大冬天的将窗户开这么大,真是够冷。
“咦?你醒了?”一道欢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个约莫六岁左右的小道童正站在那里。
洛凰朝他眨一眨眼,喉咙有点干,身体觉得好重。
“你有哪里不舒服么?”小道童一张脸粉雕玉琢上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奇看着她。
动一下,洛凰的觉得伤口有点痛,看一眼桌上的茶壶,她喑哑着声音,低声道:“水……”
“哎呀,看你都能说话,那是真的好了。”小道童当即笑眯眯看着她,很是仗义地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哎?!!
看他机灵聪明的模样,洛凰觉得不能以年纪小来取人。
虚弱一笑,洛凰才要朝他再说一声,她口渴想喝水。
就见本该靠谱的小道童,却是突然转身,糯糯的声音一扬:“师父——洛姐姐醒了!师父——”
哒哒哒,小小的身影转身要朝门外走去。
被留下的洛凰怔然,喂喂,别走啊,不是说了会好好照顾她的么?
“别走哇……水……”
可是小道童却沉浸在叫“师父”的欢快中,丝毫没发觉,他要照顾的洛凰,此时真的想喝口水啊。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小小身影,洛凰反思,是她的错,那不过是一个孩子啊,她怎么能真的指望他照顾好自己呢。
身上的伤口着实疼的厉害。
洛凰此时才发现伤口早已被处理好了,可是……
这身前身后缠得好大几圈都鼓起来的白纱是怎么回事?!
身上的感觉也有些不对,好在颈部和头没受伤,洛凰低头,伸手看一下衣服。
嗯,里衣还在,可是越往下面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她究竟是受了多重的伤啊,为什么会把她缠的差点跟个粽子一样了?
她是受了伤,可是没失忆啊,她只是被刺了两剑,好吧,那两剑虽然都很重,可是需要把她拿纱布整个裹起来么?
经过目测,那两处最鼓起的地方就是她被刺伤处。
难怪昏睡中的时候一直觉得腰酸背痛。
虽然不想动,不过洛凰着实渴。
她努力想要坐起身子。
“醒了?”
伴随着一道好听如山泉轻响的声音,一个清瘦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洛凰抬头,先看见的是一袭暗红衣衫,腰间别着一串镶了十二块玉石的玲珑扣,只是同样是质地上好的玉石,不知何故,只有三颗显得根外晶莹剔透,其余的虽然也好看,相比下却如蒙尘的明珠。
而后是男子如宝玉雕琢成的一张脸,看上去约莫二十六七,一双墨眉修长眼眸如月,如高山明月让人觉得飘逸出尘,难掩一身的仙风道骨,最显眼的却是他一头的白色。
此时他好看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洛凰虽然能看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又觉得他的视线里的自己好像空无一物。
“你……”洛凰看着他,先要问他是谁,可喉咙干干的说不出。
洛凰努力伸手指向旁边的桌子,沙哑道:“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最面前这一脸淡漠的的男子求助。
哒哒哒,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小道童又跑进来了。
他看见红衣白发的男子时,眼睛蓦地一亮:“师父,原来你来看洛姐姐了。师父,今天的包子很好吃呀。”
视线落在小道童的手上,是两个白嫩嫩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之前还不觉得饿,这会洛凰却是觉得又饿又渴。
“水……”
洛凰努力提高点声音,想要让他们听清楚。
红衣白发的男子看她醒了后,就是神色淡淡站在一旁。
小道童没听清楚洛凰说什么,凑过去:“洛姐姐,我师父是不是很厉害?他说你能醒你就真的醒了。啊,还有,你身上的伤,也是浮生给你包扎的哦,哎呀,洛姐姐,你这么看着我,不用谢啦。”
洛凰静默,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求人不如求己。
她努力坐起身来,想要自己去倒杯水来喝。
身子才动。
自称浮生的小道童,当即喋喋道:“洛姐姐,你也饿了么?浮生给你拿了包子吃,给你。”
看着递到面前的包子,饿了的洛凰想一想接过,可这水是必须要喝的啊。
“哎,洛姐姐,你怎么下地了,你是一个包子吃不饱么?”
浮生抬着一张肉嘟嘟的笑脸,问得很是天真无邪。
他看着洛凰有点虚弱的模样,黝黑的眼中顿时涌出同情,心疼一下,手一伸,再将手上的另一个包子递到洛凰面前:“洛姐姐,你三天没吃东西了,这个包子浮生也先让给你吃吧。”
看着他粉雕玉琢的无邪脸颊,洛凰轻咳一声,终于努力将那个字清楚说了出来:“水。”
“水?哦。洛姐姐你是想喝水啊。”浮生终于恍然,转身匆匆给她倒了一杯水,道:“洛姐姐,你也太客气了,如今你有伤在身,我说了要好好照顾你的,你怎么还和浮生客气呢?来,你喝水,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倒一杯,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呀。”
闻言,洛凰沉默了,默默喝水。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嗓子终于润了润,洛凰才是看着师徒俩问道。
这救命之恩可是大过了天,他们跟她素不相识,而为何他们却知道自己叫什么,那个小道童更是一口一口叫自己“洛姐姐”呢?
一大一小的,显然能做得了主的就是那个红衣白发的男子了。
可洛凰看着他问道,红衣白发的男子在说了之前“醒了”两字之后,却依旧始终一言不发。
真是个有点点怪怪的男子,不说话,一脸的淡然接近木然,根本就是个木头么,不过就算是个木头,也是个仙风道骨很是赏心悦目的木头。
对于洛凰的疑问,旁边浮生却是说了。
“洛姐姐。那是我师父,我是宋浮生,师父恰好有事要来永安城,所以就接受了欠债的委托,来救了你。”
“欠债的?”洛凰一怔,“那是谁?”
宋浮生眨巴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听着她的问题不由想一想,一会才是为难道:“师父一直叫他欠债的,浮生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不过洛姐姐,欠债的让师父给你捎句话,说——你既不愿意见他,他不会让你为难来见你。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回去,他永远会在无方宫中等你。”
蓦地,洛凰的眸中一沉,已经了然宋浮生口中那个“欠债的”是谁了。
此时她的心,似乎也如窗外飘扬的雪,飘飘扬扬很是复杂。
咬一口手中还热乎乎的包子,洛凰的面色当即一变:“这包子……”
宋浮生一笑道:“是不是很好吃?这是师父亲手做的,一次比一次好吃呢。洛姐姐,一会我再去给你多拿两个吧?”
闻言,洛凰唇边的笑容差点掉了,僵道:“不必不必,我吃一个就够了。”
这包子的味道实在是……有够难吃……
看着大口大口吃的开心的宋浮生,洛凰心中不由揪一下,这小家伙年纪小小口味就如此独特,真是太不容易了。
到底面对的是救命恩人,加之吃人嘴软,洛凰努力小口咬着包子,想找出它味道里哪怕一点的可取之处,可吃完了一个,却连一溜溜的美味都没找到。
那边红衣白发的男子,起身走了出去,宋浮生一脸幸福已经在吃第三个包子了。
“哎,师父就做了这几个,真是舍不得吃啊。”宋浮生看着手少吃了一半的包子,难掩心痛,然后突然看向洛凰道:“洛姐姐,师父一个月才做一次包子,就剩下了五个包子,你可以吃饭,把包子留给浮生好么?”
对此请求,洛凰自然是求之不得,很是恭谦地点头道:“浮生你放心,那些包子全留给你吃。”
“洛姐姐,你人真好。”宋浮生当即一脸的感动,扬起一抹大大的笑道:“洛姐姐你放心,浮生不会让你饿肚子,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会做了给你吃的。浮生做的饭可是很好吃的。”
看着宋浮生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知为何洛凰就想起了刚才他同样信誓旦旦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情形。
幽幽望着窗外飞雪,洛凰在想,刚醒来的她如果这两天不吃饭会怎么样。
一个木头似的冰冷男子,一个喋喋不休一团可爱的小道童。
后面洛凰才知道,那个红衣白发的男子叫做宁长生。
据浮生说,他师父本是世外高人,五年前转入世,捡到了他,他是师父唯一的徒弟。
洛凰以为宁长生不过二十六七岁,宋浮生一天却悄悄告诉她,就连他的师伯都不知道师父多少岁了,宋浮生的师伯如今六十好几。
下午的时候,或许是昏睡了三天,洛凰精神还不错,浮生又是给喜欢热闹的,难得能遇见师父以外的人,也就一直陪在洛凰身边。
浮生告诉洛凰,他们找到她的时候,正看见温叙之刺了她第二剑,在温叙之手下将她要扔出府的时候,才让他们找到了机会将她救了下来。
“洛姐姐,我和师父能把你救下来,当真是很不容易哪。”宋浮生想起那日的情形依旧不禁感叹。
洛凰点头,温叙之的手下武功不弱,他们师徒一大一小是不容易。
只是,洛凰却不知道她所理解的辛苦与宋浮生所感慨的辛苦完全是两回事。
雪一直下个不停,天色渐沉。
院子里,红衣白发的宁长生撑着一把伞站在茫茫天地间一动不动,依旧做个有仙风道骨的木头人。
在宋浮生短暂的安静后,洛凰依旧不由的想起温叙之,想起洛溪……
阿溪……
佯装的欢笑淡去,心里空落落的又疼又冷。
在听见宋浮生那一句“该做晚饭了,洛姐姐你等我给你做好吃的”时,洛凰脸上做出的轻松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晚饭,她可不可以求放过……
☆、第十三章
宋浮生,今年六岁,偶尔不靠谱却喜欢热心助人,最爱师父做的包子。
虽然他对美味的鉴赏怪了些,可当天晚上,从洛凰连吃了三碗米饭可以看得出,宋浮生做菜的手艺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素炒三丝、豆腐羹、酱爆茄子、鱼香肉丝。
越是家常的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厨艺如何。
“这都是你做的?比那些王府里的大厨做的还好吃。”洛凰看着宋浮生问道,而且,她这感慨绝对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很难想象他这小身板,在厨房里挥刀舞锅的情形。
看着桌上如风卷残云般的一面,宋浮生粉嫩嫩的小脸一样,笑道:“洛姐姐,谢谢你夸我,浮生今天做的不是很成功,师父只吃了半碗饭,哎,以前师父都能吃一碗半的。”
说起宁长生,浮生的肉嘟嘟的小脸先是失落一下,很快又坚定握拳道:“明天浮生一定会好好做饭,让师父再吃一碗饭的。”
小小的身躯,瞬间就充满了能量。
洛凰却是沉默了,看眼坐在屋檐下低头看着手中伞的宁长生,感情浮生这让人叹服的厨艺居然还是失常发挥啊。
可这一餐的随便一个菜的味道,都能把中午那个包子甩出去老远好么……
洛凰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叹,真是一对奇怪的师徒。
晚饭后没多久,暮色沉沉,原本灰色的天空显出几分墨蓝。
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宁长生给自己开的是什么药,醒来以后,洛凰觉得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坐久了总是想要站一站。
窗边,洛凰看着院中沾染了白雪的红梅,淡淡幽香清冷弥漫。
小道童宋浮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性格。
收拾好了碗筷,在给洛凰煎药的空隙,挥舞着比自己高出快一倍的扫帚,清理着院中积雪。
那扫帚太大,宋浮生力气不匀,一个趔趄小小的身子就扑进了雪堆里。
“师父,我没事,我已经站起来了,这个雪很厚,徒儿一点都不疼。”
浮生小小的身子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连忙朝着坐在屋檐下的宁长生说到。
从他跌倒,到他站起来拂落身上的雪,宁长生始终都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木然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望着宁长生无表情的玉颜,宋浮生的小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师父,你喜欢看雪人,一会徒儿给你堆雪人吧?”
轻轻的寒风吹拂起宁长生的红衣白发,洛凰很是奇怪,面对宋浮生那么可爱的一张脸,他居然还真的能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真是比木头还木头。
尽管宁长生没有丝毫的反应,浮生堆雪人却堆的很开心。
堆起了雪人的身子时,他就“师父”“师父”的叫着很是欢快。
走好了雪人的头以后,他就凑到面容依旧不起丝毫反应的宁长生面前,喃喃道:“师父,这个雪人是不是比去年堆的可爱了。”
整个雪人堆好的时候,宋浮生已经高兴的围着宁长生跑了好多圈了。
“洛姐姐,你看,师父也很喜欢浮生今天堆的这个雪人呢。”
跑到洛凰的窗户前,宋浮生仰着小脸,笑容很是满足。
尽管,宁长生自始至终的表情全是木然,甚至没说过一个字,没做过一个动作。
好像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出来,谁也走不进去,哪怕是形影不离的徒弟。
没有反应又如何,在宋浮生的世界里,似乎只要师父能在旁边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看着眼前有些奇怪,却又温馨的一幕。
洛凰笑一笑:“浮生,你堆的真好看。”
这样静谧的夜,很适合想起一些不敢去想的事情。
阿溪也喜欢堆雪人的,之前她还和阿溪约好了会一起烤红薯的,现在阿溪却不在了。
洛凰看着天边不知何时露出的星星,她真想睡一觉起来就看见阿溪还在。
希望,那是一场噩梦。
到时候,她一定会多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堆雪人、烤红薯,并且会带他一起离开靖安王府,再不去爱温叙之。
温叙之。
而今想到这个名字,洛凰的心里却只有恨。
可是那一夜,洛凰却什么梦都没有做。
浮生说,是宁长生在她的药里加了一味宁神静心的,因为救回她的第一天晚上,她一直在做噩梦,说着谁也听不清楚的梦话。
那一夜,洛凰没有做梦,服下药后就睡得很沉。
而半夜的时候,却有人突然醒来。
大婚之日已经过去三天了。
靖安王府里依旧弥漫着喜气,似乎早已忘记了大婚那日的一场闹剧。
何况又入年关,永安城里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热闹,谁还会去记得那些扫兴的事情呢。
温叙之披了衣裳站在窗前,屋内暖炉烧的暖暖如春。
推开窗子,寂静的夜晚里,雪停风停,许久未见夜空的繁星,残月如钩挂在天上,浅浅淡淡。
刚才,他怎么又梦见以前的事情了呢。
梦里,他和洛凰一起赏雪,她因为握着自己的手而觉得温暖浅笑着。
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会让他和公主的婚礼热闹而顺利的。
是她先破坏了这一切,是她逼得他在众人面前别无选择只能杀了她来安抚公主,给众人一个说法。
若不然,她落在其他人手中,只是下场不过是更凄惨。
如今娶到了公主,距离他想要的更近了。
他不应该再想起她。
只是那一夜,温叙之辗转反侧,依旧无法入眠。
翌日,天气终于放晴了。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雪上,照在屋檐下的冰凌上,晶莹剔透。
宋浮生年纪小,起得却是最早的。
待洛凰醒来的时候,宋浮生和他木头人似的师父已经用过了早饭。
阳光照入屋子里,洛凰推开窗,觉得有阳光照着反而更暖和些。
昨天晚上睡得沉,可是这样凛冽的冬天,没有暖炉还是有些冷啊,还好她有内力护身,否则的话,洛凰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的剑伤还好,就得患上伤寒了。
喝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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