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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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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韩五又岂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叔父已经视死如归,若是韩五有意“成全”,她该不该恨他呢?
还有叔父“求”她的那件事……
葛馨宁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应下,可是应没应其实根本不重要。叔父吩咐的事,她岂有拒绝的道理?
可是……
要她去杀韩五?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力气、她的智谋,在韩五的面前根本不够看!不知道叔父是哪里来的信心,竟以为她可以完成这样艰难的任务?
不如让她直接自杀,这样还比较痛快一些!
葛馨宁反复对自己说,这样艰难的事,她一定做不到。
她却不愿承认,所谓“做不到”,只是因为她完全不想去做而已。
即使她的力气比韩五大、智谋也比韩五多,她依然会想出种种理由来使自己相信,杀他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朝中会有党争,她又是怎么牵扯进这里面来的?
葛馨宁越想越觉得头昏脑涨,心里的那一团乱麻越想捋清楚便越会纠缠到一起,折磨得她片刻也不得安宁。
她不愿叔父受难,更不希望韩五出事,如果一定要选择,她宁可她自己死了,也免受这样左右为难的折磨……
葛馨宁用手抱住头,好像生怕它会忽然炸开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手背上一暖,慌忙抬头。
只见韩五站在她的面前,神态平和,目光微暖。
他伸出两只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温暖了她冰凉的手指,暖得她似乎连头痛都减轻了些。
“你……出来了?”葛馨宁喃喃地问。
韩五拉她起身,笑道:“出来了。我们回家。”
葛馨宁不敢多问,由他牵着出门,像个真正的夫唱妇随的小媳妇一样。
直到上了马车坐好,葛馨宁依旧不敢多问。
倒是韩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放心,我还没杀他。”
“多谢,你……”葛馨宁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五没再多说,低下头去把玩着一只翠玉扳指。
葛馨宁隐隐觉得,他此刻的心情似乎不坏。
她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却不敢问。
一路无话,回府之后,葛馨宁没等韩五搀扶,自己跳下马车,便要逃回房里去。
韩五却叫住了她:“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葛馨宁背对着他站定,不知怎的竟不敢转身。
她听到韩五向她走了过来,吓得后背都僵住了。
“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韩五缓步走到葛馨宁的面前,伸手帮她将披风上妆饰的穗子理好,微笑道。
葛馨宁几乎吓得发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她有些怀疑韩五是中邪了。
这是在府里,又没有外人在看,他还作这样宠溺的姿态做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韩五又说了一句话,让葛馨宁越发坚信,他一定是刚才在狱中撞了什么邪祟了。
他说:“你今日也累坏了吧?回去好好歇一歇,晚上等我一起用膳……”
葛馨宁没等他说完,已提起裙角落荒而逃。
韩五目送着她狼狈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复(3)














  

第83章。夫人,我们该就寝了



金乌西坠的时候,葛馨宁便开始坐立难安。
叔父的那一声“恳求”,反反复复地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想,可是眼睛却总忍不住往妆台下面瞟。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装着一些不起眼的瓶瓶罐罐,都是莫丢丢临走的时候留给她的。
据说很有用。
其中一瓶是使人昏睡的,她曾在小皇帝说的身上试用过,亲测有效。
这么说,其他的瓶子也是有用的了?
比如说……
可以见血封喉的那种?
无色无味七日之后致人死命的那种?
或者可以让人当场七窍流血惨死的那种?
葛馨宁只是想想,便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无一处不僵,心头像被千万根针同时刺进去一样,痛得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到底……要不要照叔父的吩咐做?
叔父说韩五要扶汝阳王为帝,到时天下生灵涂炭,会有很多很多人流离失所,老人失去儿女,孩童失去父母……
可是,叔父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葛馨宁缩在帐中,将自己的满头青丝揪扯得堪比鸡窝。
不知道韩五向小丫头们吩咐了什么,那帮小姑娘一个个比平日越发勤快起来,一会儿擦擦花架、一会儿摆摆古玩的,闹得葛馨宁越发心烦意乱。
饶是这时,她依旧心存侥幸,觉得韩五或许只是吓吓她,不会真来的。
可是天还没有黑,韩五竟果真来了。
葛馨宁只得起身迎着,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上,好像随时会跳出来一样。
韩五对她的异样浑然不觉,坦然拉她入座:“叫丫头们忙就是了,你陪我坐着。”
葛馨宁只得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丫头们将饭菜送上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饭菜布好之后,韩五替她夹了菜放在碗里,淡淡地道:“听丫头们说,你这些日子饮食添了不少,我有些不信。恰好近来无事,我想时常来陪你用膳,看看丫头们是不是拿话敷衍我呢?”
葛馨宁忽然觉得手上的筷子沉重了不少,好像是铁铸的一样。
他说,他要常来?
陪她用膳?
对葛馨宁而言,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他说的是“我要每日叫人打你一顿”!
“这……你不必如此费心思,我近来……胃口确实好了很多,人都胖了一圈了。我不能替你分忧便罢,怎么能再劳你为我费心……”葛馨宁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道。
韩五将一盘八宝野鸭换到葛馨宁的面前,悠悠地道:“陪自己的夫人吃饭,怎么能算‘费心’呢?前些日子我实在太忙,没能常常陪你,你可是在怪我?”
葛馨宁慌忙否认,韩五又叹道:“你总是怕我……我细想了想,总是我先前不好,吓到了你。”
葛馨宁很想说,先前还好,但现在的这番话,是实实在在地吓到她了。
韩五见她不动筷,干脆自己动手,替她挑出一块鸭胸脯肉放到碗里,语气无奈:“一把骨头,浑身上下没二两肉,居然也敢说自己胖了,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葛馨宁越发惶恐,无意间看到他目光停留的位置,不禁微愕。
他露出那样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葛馨宁蓦地涨红了脸。
她承认她确实一点都没有胖,但那个部位明明还是有进步的!
只不过不是长肉,而是涨奶而已……
忽然想到孩子,葛馨宁的心冷了下来,脸色微沉,但很快恢复如常。
韩五再给她夹菜时,她已能平静地用碗接过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扮演一个被宠溺着的小妻子,也许并不很难。虽然食不知味,但葛馨宁总能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唇角含笑的神情,竟让韩五有些恍惚。
吃菜间隙,葛馨宁甚至抽空打趣了韩五一下:“五爷自己莫非不用吃饭的么?还是看着我吃,便能看饱了?”
韩五闻言放下筷子,露出委屈兮兮的表情来:“夫人不肯给我夹菜,我自然没得吃。”
葛馨宁刚好喝了一口汤,闻言险些没把自己呛死。
如果她没看错、没听错的话,他是在撒娇?
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手遮天的韩大总管,居然在向她撒娇?!
葛馨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出现幻觉了。
可是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个让她感到惊悚的表情。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葛馨宁有种想把自己埋进汤里淹死的冲动。
可她非但不能把自己淹死,还得像哄孩子一样,按着他的眼神示意,将他看中的菜一样一样地夹到他的碗里,伺候他吃得舒舒服服的。
这一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葛馨宁觉得比打仗还累。
韩五却似乎很满足,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夫人,我发现你有些时候,还是很有趣的。”
葛馨宁白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当然。我也经常觉得廊下的那只鹦鹉挺有趣的。”
韩五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依旧若无其事地道:“它比不上你。它从来不敢啄我的手。”
葛馨宁很想说“我也没啄过啊”,话到嘴边生生忍住了。
此人说话一向阴阳怪气,谁知道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又是什么?
葛馨宁总觉得韩五今日的一言一行都是另有深意,但那个“深意”是什么,她却到现在都没有看懂。
从前她以为韩五是不会笑的,可他今天的笑,比从前一年多时间里加起来的还要多。
只是那笑容,总让人心里不安。
他说得没错,她是怕他的,很怕。
丫鬟过来撤了饭桌,韩五便走到窗前,捻亮纱灯,拣了葛馨宁前几日读过的一本诗集,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
葛馨宁无事可做,只得坐到床边,翻出一个绷子开始绣花样,同时心里暗暗琢磨,待会儿该用什么样的神情和语气开口撵人。
想了很久,办法想了无数个,却没有一个可行。
不可行的原因倒是唯一的:她不敢。
时间不等人,没等葛馨宁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韩五已丢下书,起身走了过来:“夫人,我们该就寝了。”
梦中说梦 说:
好想虐啊好想虐啊好想虐啊……还好俺忍住了!鼓掌!
今天三更完成了?啊哈哈哈哈明天再来吧,蠢梦要出去浪去了!O(∩_∩)O哈哈~
回复(8)














  

第84章。寻死,自备纸钱



葛馨宁指尖一颤,尖锐的花针不偏不倚地刺进了指肚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韩五自然地抓过葛馨宁的手指,放进口中替她吮着。
葛馨宁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僵了一会儿,葛馨宁抽回手指,发现已经不流血了。
韩五捡起枕边的绷子丢进笸箩里,顺手塞到了床下:“这些东西,用来打发时间也罢了,若是总伤到手指,还是不玩的好。你若嫌闷,可以叫丫头们陪着四处走走,别总闷在屋里。”
葛馨宁随口应着,站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
韩五利索地脱了外袍,钻进帐中躺下:“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莫非在等我服侍你宽衣?”
葛馨宁打了个哆嗦,忙宽了外衫,小心翼翼地钻进被中,背对着韩五,将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
韩五叹了一声,从背后探过手臂来,抓住葛馨宁的手握在掌中:“你手脚这样凉,夜里睡得着吗?”
葛馨宁不敢应声,索性闭目装睡。
明知韩五是不会信的,她已做好了被他嘲笑被他责怪的准备。
可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再出声。
葛馨宁依旧不敢动,只得僵硬地躺着,静听屋角廊下的虫鸣。
直到外面谯楼报过二更,葛馨宁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才不得不装作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推开韩五的手,小心地翻了个身。
韩五不知何时早已睡着了,面容平静,精致得不像话的眉眼不似白日的气势迫人,反倒多了几分细致的秀美,莫名地让人有些心疼。
葛馨宁怔怔看了许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终于还是只能辜负叔父的期望了。
今日整整一个下午,她居然连摸一下妆台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要她取出那个木盒子,找到害人的毒药,再想法子下到韩五的饭菜里面……
只是想想,葛馨宁就觉得胸口撕裂似的疼。
她做不到。
说她不忠不义也好、不仁不孝也罢,她都认了。
枕边的这个人,也许确实是个恶魔,他杀人如麻、他残忍暴戾、他把持朝政祸国殃民……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活着,不懂什么忠孝节烈。
他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要上刀山下油锅,她陪着他就是了。
葛馨宁怔怔地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焦躁了很久很久的心,居然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谯鼓打过三更,葛馨宁依然没有睡意。
今日的韩五,让她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尤其是从刑部大牢回府之后。
虽然她很喜欢这样的他,但是……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这不像是她所知道的韩五,倒像是她所想象出来的一个完美无缺的幻影。
他是不是病了?或者是真的中邪了?
这样的他,还是他吗?
葛馨宁辗转反侧。等到四更天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悄悄地从被中钻了出来,披上衣衫,走出门去。
她记得厢房里面存了许多纸钱的。
不管他是撞了什么邪祟,夜深无人的时候到园子里去烧些纸钱,总该有用的吧?
葛馨宁这样想着,果真跑到厢房里面去,四下翻找了许久,然后抱着一大捧纸钱,沿着墙根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园子里。
她自然不知道,就在她出门的时候,一道人影已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从卧房到厢房,又一路跟进了园子里,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
葛馨宁点燃了纸钱,朝四面八方各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
韩五冷眼看着,脸色早黑了下来。
深更半夜,她居然瞒着他,偷偷溜出来烧纸!
她在祭奠谁?
今日既不是她父母的忌日,也不是她亲人的冥诞,她这纸钱,到底是烧给谁的?
韩五皱眉算了很久,忽然想起一事,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那孩子是十月中生的,如今已是腊月间了……莫非她相信那孩子真的死了,以为今日是那孩子的“尾七”?
越想越觉得唯有这样才说得通,韩五的心里忽然有些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从来不信她忘记了那个孩子,可是此时看到她在为那个孩子伤心,他依然感到愤怒和悲凉。
他可以藏起那个孩子,却抹不掉那个孩子存在过的痕迹。人的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他连自己的心都掌控不了,居然妄想去掌控她的,是不是太可笑?
韩五开始怀疑,自己先前那样做,是不是错了?
其实……他并不十分讨厌那个孩子的,尤其是现在,那孩子长开了些,生得白白嫩嫩的,居然十分讨喜,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
韩五的心里越来越乱,不由得又有些恼怒,开始憎恨起那个把他的心搞乱的人来了。
葛馨宁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当然更不知道韩五心里的千回百转。她只管虔诚地跪伏在地上,乞求过往的鬼神,乞求被韩五无意间冲撞了的邪祟,将他变回正常的样子。
韩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走上前去,打算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捉回去,好好惩戒一番。
不料他走近之后,却听到那个女人口中念念有词,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上仙海量,凡人无知,各行其道,冲撞莫怪”之类的话,神情语气大异寻常。
韩五不禁有些发愣:看情形,似乎不像是在祭奠什么人啊!这个女人,敢是疯了不成?
踟蹰了很久,他最终还是走过去,伸手拍拍葛馨宁的肩:“喂,女人……”
“啊——”
黑夜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飞了成百上千只麻雀、乌鸦、猫头鹰……
韩五受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随即难看起来:“深更半夜,你在叫魂吗?”
葛馨宁脚下连连后退,眼看就要一脚踩进纸灰里面去。
韩五无奈地重新上前,一把将她拖了回来:“夫人果然细心妥帖,预备寻死的时候,居然还记得提前给自己烧好纸钱。”
“谁要寻死……”葛馨宁下意识地反驳,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有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溜出门去,我自然要跟着看看,免得她又到园子里勾搭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野男人回来!”韩五板起面孔,冷冷地道。
葛馨宁闻言愣了一下,不怒反喜:“谢天谢地,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你可不知道,你下午的时候中邪了,阴阳怪气的,可把我吓死了!”
梦中说梦 说:
完了完了,好像写跑偏了……
回复(11)














  

第85章。再入宫门



韩五闻言,脸色几乎变得比这夜空还黑。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拎起这女人暴揍一顿的冲动,冷声追问:“所以,你偷偷跑出来烧纸,是因为我‘中邪了’?”
葛馨宁连连点头,见韩五脸色不佳,又忙补充道:“我也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如今看来,效果似乎还是不错的。”
韩五一点也不怀疑,他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气疯的。
此时葛馨宁却在痛悔自己刚才的一时嘴快。
在韩五的面前,她说话一向很小心,因为知道那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一句无意间出口的话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刚才,她完全忘记了所有的忌讳,心里想的话,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便说出来了。
但这其实不能怪她。
都怪韩五。
都怪那个“中邪了”的韩五。
他只用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的时间,就彻底把她给宠坏了。
葛馨宁悚然心惊,忙又缩了缩肩膀,装出温顺无害的模样。
韩五误以为她是怕冷,只得忍着一肚子的怒气,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葛馨宁提起来拎了回去。
葛馨宁倒也确实是冻坏了,一进屋子便连着打了几个寒颤。
韩五冷冷地看着她:“你撑着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身子,居然还敢大半夜跑到外面去替我烧纸除祟,我是不是应该很感动才对?”
葛馨宁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起来,只露出半张脸,瞪大眼睛看着韩五,连连摇头。
韩五往火盆中添了些炭,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开口。
葛馨宁有些失望,随后倦意袭来,她便拥被躺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韩五早已不见。
柔嘉进来伺候,说是韩五今日有事往军中去,一早已出门走了。
葛馨宁正要松一口气,柔嘉却又补充道:“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五爷刚走没多久,宫里就来传旨,说是太后请夫人进宫叙话。”
葛馨宁吃了一惊,半晌才问:“五爷知道这事吗?”
柔嘉皱眉道:“怕是不知道的。五爷今日没有进宫,来传话的又不是咱们相熟的孩子,我总怕其中有诈,可是那奴才手里拿的确实是太后的印信……已经叫人报给五爷知道了,咱们是再拖延一阵子,还是直接进宫,请夫人示下。”
葛馨宁略一迟疑,只得咬牙:“宫里的事,怕是耽搁不得。”
柔嘉松了一口气,眉间的忧色却越发重了。
葛馨宁自然也知道今日事情未必寻常,可是对方既然是宫里的,她便明知是陷阱,也只能跳进去。
装扮停当之后,葛馨宁便由柔嘉陪着,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韩五不在的缘故,宫门口的侍卫居然百般刁难,一会儿说要查令牌,一会儿又要搜马车,折腾了老半天之后,居然又说不许乘马车进去,要求葛馨宁主仆下车步行进宫。
葛馨宁记得,从宫门口到太后的寿康宫,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若是下车步行,少不得要走一个时辰的样子,那还得是在身体康健的时候。
她如今这样病弱,只怕走不到一半,人就先倒在路上了。
柔嘉反复向守门的将士解释,得到的答复都是强硬而不留情面的。葛馨宁细心听着,心里忽觉不妙,忙向柔嘉道:“既如此,咱们且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见吧!”
柔嘉虽没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顺从地应了一声,果真便吩咐车夫回程。
这时那守门的将士却又拦住了马车,为首的一人满脸无奈地挥了挥手:“既然是韩总管的家眷,今日就先进去吧,别误了太后她老人家的事!下次记住不能这样了!”
柔嘉忙陪笑称“是”,葛馨宁却只想逃跑。
无奈此时那些兵士已重新将门口堵了水泄不通,葛馨宁知道,自己便是想走,此时也走不掉了。
进了宫门没多久,便有侍卫打扮的人迎出来,接替了车夫的工作。
葛馨宁的心中,不安的情绪在飞快地扩大。等到辨认清楚脚下的路径之后,她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
“夫人,怎么了?”柔嘉在一旁担忧地问。
葛馨宁冷声道:“这根本不是去寿康宫的路径。”
柔嘉倒抽了一口冷气。
葛馨宁沉吟道:“今日宫中必定有变!待会儿下车之后,你找个机会溜走,不拘躲在什么地方,总要想法子给五爷报信才行。这宫里五爷的人应该不少,只是你我二人都是两眼一抹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柔嘉到底是跟韩五见过几分世面的,听了葛馨宁的吩咐,她几乎毫不迟疑地应下了。
葛馨宁略感欣慰。
前方多半已是龙潭虎穴,但她已经不可能逃掉。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韩五来救。
但是设局的人不可能算不到这一着,韩五那边,今日会不会也有麻烦呢?
葛馨宁忧心如焚,马车却已经带着她和柔嘉,缓缓驶进了一处宫苑。
精巧雅致的牌匾上,镌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霞影殿”。
葛馨宁心中一跳,忧心愈重。
小宫女在门口打起帘子,殿中走出来的果然是岳影儿。
葛馨宁忙示意柔嘉逃走,岳影儿身旁的两个宫女却已经闪身堵住了门,眉眼含笑:“姐姐到哪里去?偏殿已经给您备下了茶水,姐姐随我们去偏殿歇足吧!”
柔嘉不敢违拗,只得求救地看向葛馨宁。
岳影儿捂嘴笑道:“这丫头也太小心了些!我偌大的霞影殿,难道还找不出几个奴才来伺候你家主子么?要你这样提心吊胆的!”
葛馨宁没有法子,只好吩咐柔嘉退下,自向岳影儿行礼问安:“淑仪娘娘。”
岳影儿咬了咬牙,冷笑道:“你放心,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做一个小小的四品淑仪!总有一天,我要坐到属于我的位置上去;莫丢丢那种一无是处的蠢丫头,迟早有一天要被我踩到脚下!”















  

第86章。看他要江山还是要你



“淑仪娘娘这句话,应该说给皇上和太后听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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