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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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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看他要江山还是要你
“淑仪娘娘这句话,应该说给皇上和太后听去,没准儿两位主子见您聪慧灵秀,果真如了您的愿呢!等您母仪天下的那一天,我们做奴婢的再来大礼参拜。”葛面带微笑,语气恭敬,煞有介事。
岳影儿初听着这句话颇为受用,细品起来才发觉有些不是滋味,立时大怒:“那也得等你有福分活到那一日再说!”
葛馨宁心中慌乱,面上却只不动声色,似乎胸有成竹似的:“这么说,淑仪娘娘今日是打算留下我的性命了?”
岳影儿略一踌躇,昂首冷笑起来:“你的性命不值钱,可谁叫你是韩五的女人呢?你就安心在这儿等着吧,我倒要看看韩五是要你,还是要这天下!”
葛馨宁细品这句话,知道果然应了自己最坏的猜想,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但看到岳影儿得意的神情,她还是努力稳住心神,作出惊愕失笑的样子来:“娘娘,这是谁的主意,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韩五是太监,他要这天下无用,要我也无用,您叫他如何选择?我若是他,定然要选择先去酒楼喝个大醉,等酒醒了,只怕也便把这道考题忘到脑后去了!您若是把我的性命押到这道题上,那我死得可实在太冤了!”
岳影儿闻言愣了许久,半晌才道:“你一向伶牙俐齿,我才不信你的话!他要你有用无用我不知道,但你明明已经跟了皇上,他却宁肯当众抗旨都不允你入宫……你说,他连皇上宠幸过的女人都敢抢,会不会有一天心血来潮,惦记上皇上的江山呢……”
葛馨宁趁她说得最生气的时候,忽然插言问道:“这些话,都是皇上对你说的?”
岳影儿闻言得意地冷笑了一声:“那是当然!谁是忠臣、谁是贼子,皇上心里一清二楚,你们都以为他……”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下去,但葛馨宁已经明白了。
皇上的心里,一清二楚?
那个口口声声喊她“姐姐”的“小傻子”,果然唱作俱佳!
岳影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中有些慌,不免又迁怒葛馨宁,向宫女冷声吩咐道:“先把这女人打二十板子,然后再关起来等候发落!”
眼看至少十余个健壮的宫女太监冲了上来,葛馨宁自知逃不掉,索性稳稳地站着,从容微笑:“娘娘,您可想好了?此时您图一时意气,打死我也不算什么,但若是为我而丢了即将到手的嫔位,甚至丢了性命,那可就实在得不偿失了!”
“你……你真以为皇上看得上你这种货色?你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我今日便是打死你,皇上也不会说什么!”岳影儿气得脸色铁青,精致的眉眼都有些扭曲。
葛馨宁站得有些累,索性找了个锦凳坐下,微笑道:“娘娘既然如此笃定,便不妨试试看。奴婢贱命一条,原也不值什么。”
岳影儿恶狠狠地瞪着她,却硬是不敢动手。
一个婆子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岳影儿恨恨地甩了甩手:“暂且饶你性命,但你不要以为本宫怕了你!等皇上铲除了汝阳王一党,韩五就成了丧家之犬,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韩五在这儿,还不是由着本宫揉圆搓扁!”
葛馨宁耐心听着,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颇有道理。”
岳影儿正待得意,葛馨宁又悠悠地补充道:“只盼皇上英明神武,雷厉风行肃清宇内,否则到时候被揉圆搓扁的就是娘娘您了。您不妨猜一猜,如果五爷要跟娘娘翻旧账,皇上会不会保您呢?”
岳影儿还没来得及绽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葛馨宁见状心下大为畅快,含笑对上岳影儿惊恐的目光:“五爷的手段,娘娘一向知道的。如今胜负未分,娘娘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好——莫要忘了,您自己也是韩宅出来的人,皇上若果真要清算,娘娘怕是未必能独善其身呢!”
岳影儿脸上得意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看到葛馨宁从容笃定的模样,她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一个打扮得格外出挑的宫女凑过来,将岳影儿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葛馨宁心急如焚,但岳影儿向她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总是只能看到她信心满满的模样。
岳影儿似乎有些动摇,向那宫女连连摇头,气得那宫女眉毛都竖了起来。
葛馨宁知道那宫女是小皇帝的人,一时倒也不便多说。
过了一会儿,岳影儿走过来,向几个婆子冷声道:“先把这女人带下去,看好了不许她寻死,若出了半点差错,唯你们是问!”
一众宫女内侍慌忙应诺,葛馨宁无奈道:“何必如此,这宫中围得铁桶一般,难道还怕我插翅飞了不成?”
“你倒是不会飞,可是韩五带出来的那些小狼狗……”岳影儿说到一半便咽了下去,冷笑道:“……谅他们也没那么大本事!”
葛馨宁知道一时无法可想,只得顺从地被婆子们带到一处偏殿,眼睁睁看着她们上了锁,连窗子都封上了。
等外面没了动静,葛馨宁悄悄起身四处查看一番,发现门窗都封得极严,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她算是无法可想了。
更糟糕的是,柔嘉不知被带去了什么地方,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更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亏得岳影儿不算聪明,才被她套出了几句话,但如今她身在囚笼,便是知道了小皇帝的阴谋,又能有什么用呢?
从刚才岳影儿的话里,她已知道小皇帝果然是装傻的。
想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居然会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装傻,而且一装就是几年,葛馨宁便由衷地感到害怕。
那样的一个人,绝不是易与之辈!
韩五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愚蠢无知的孩子,如今被他以有心算无心,会不会遭了暗算?
葛馨宁知道自己应该传信提醒韩五小心,但她如今被困在这么个鬼地方,自身已是难保,又如何能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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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6)
第87章。你跟了我吧
没有什么比明知亲人有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更痛苦的了。
葛馨宁没有料到,她被困在这处偏殿之中,一关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饮食不周、屋冷衾寒都是小事,唯有心里的忧虑时时煎熬着,令她坐立难安。
不是没试过向宫女太监们打听,也不是没试过一哭二闹三上吊,能想到的办法她都试过了,但霞影殿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居然真沉得住气,不是装聋作哑,就是一问三不知。
她实在已经无法可想。
到了第四天上,葛馨宁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日一早,却有小太监送了两个火盆进来,闷声不响地在屋角放下,之后便径直走了出去,全程没有说一个字。
葛馨宁却几乎欢喜得跳了起来。
毫无疑问,岳影儿是绝不可能想着给她送火盆来的!
是谁在帮她?
那人不仅知道她畏寒,而且能堂而皇之地把火盆送进来,定然是有身份的人!
是谁?会是韩五回来了吗?
他既然已经回来,为什么不立刻救她出去?外面的局势到底怎么样?小皇帝真的已经决定跟韩五彻底撕破脸皮了吗?
韩五隐藏了多少实力,她并不知道;小皇帝的本领有多大,她更是毫不知情。这两人若是定要对决,那必定是朝野震动,难保不祸延天下!
葛馨宁在岳影儿面前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她的心里有多虚,只有她自己知道。
韩五的对手,是皇帝啊!
那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旁人如何能违拗他?
何况韩五在民间的名声,可实在不怎么好……
葛馨宁越想越心慌,连小宫女什么时候送了饭菜进来都不知道。
事实上,接连几天她都没怎么吃得下东西。
胸口上压着一块大石,什么饮食咽得下?
葛馨宁将饭菜远远地推开,本待站起身,却觉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这身子本就虚弱,煎熬了这几天,越发觉得整个人只剩一副空壳子了。
除非今日便能知道韩五平安无事,否则葛馨宁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
月升日落,斗转星移。虽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总算又过去了一天。
每过一天,便意味着外面的局势更严峻一分,于是葛馨宁的担忧和焦虑便会增加一分。
第五日,她干脆连坐都坐不住,一直站在关得紧紧的窗前,眼巴巴地盯着窗纸发愣。
透过窗纸照进来的微光,是希望,也是催命的符咒。
五日来,她食不下咽、寝不安枕,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宛若一缕游魂。
若是今日再没有消息,她还能熬过一天吗?
葛馨宁真的不知道。
早点是几块豌豆糕、一碗米粥,葛馨宁只喝了两口粥便放下了碗。
然后依旧呆呆地站在窗前,盯着那张素白的窗纸、盯着那扇雕刻得并不十分精致的窗棱。
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葛馨宁并没有回头。
这几日,除了每天两三次送饭菜过来之外,并不会有人来的。
而她已经习惯了一次次从希望到失望。煎熬到今日,她真的怕了。
不抱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吧?
葛馨宁闭上眼睛,静等着宫人关门出去,还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不料等了许久,始终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葛馨宁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恰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等到麻木,面对五天以来出现的唯一一个不是宫女内侍的人,葛馨宁竟没有感觉到一丝欢喜。
她只是愣愣地站着,看着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却让人印象深刻的人。
僵立许久,葛馨宁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勉强扯了扯嘴角:“王爷?”
段御铖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谢天谢地,你还认识我就好!我还以为美人儿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是谁了呢!”
葛馨宁想陪着笑一笑,脸却仿佛僵硬成了石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容来。
段御铖自觉无趣,只得尴尬地搔了搔头皮:“喂,我知道你等的人不是我,可我好歹也是受人所托前来救你的,你多少也给点面子成不成?”
受人所托?
葛馨宁的心尖微微颤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添了几分力气,忙冲到段御铖的面前,急问:“是五爷叫你来救我的吗?他……他怎样了?”
段御铖摊了摊手,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他啊?他好着呢,他此刻正美人在怀,高床软枕暖玉温香……”
葛馨宁闻言一愣,许久才明白他在说笑,只得费力地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段御铖松了一口气,贱笑着把手伸给她:“你看,那姓韩的死太监靠不住的!他明明一直在宫里,却任由你在这个鬼地方被关了四五天,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不如你跟了我吧,我给你个侧妃当当,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过两年咱们生十个八个小崽子,不比给个太监当媳妇强得多了?”
葛馨宁啐骂一声,心里却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上次同车而归,她知道段御铖与韩五颇有往来。如今此人有心思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韩五必定是平安无事了吧?
只是,他那么多句话,到底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葛馨宁多想听他明明白白地说一句“平安”,可是如今看来,这个人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
所以她只能把隐隐的忧虑藏在心里,勉力配合着作出玩笑的模样:“王爷不是要奴婢跟了您吗?我记得这个地方可不是您的王府啊!”
段御铖微觉错愕,愣了一下才重新堆起笑容:“虽说不是王府,但也差不了多少,我要在这儿娶个媳妇洞房花烛,我那皇帝侄子也不会怪我的!既然美人有意,不如我们现下就……”
葛馨宁没忍住,朝这位不可一世的当朝王爷翻了个极其不雅的白眼。
段御铖忍不住大笑,先是“哈哈哈”然后是“啊啊啊”再后来是“呃呃呃”,直到最后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腰来。
等他笑够了,再抬头看时,眼前却早已不见了葛馨宁的影子。
段御铖慌忙起身去追,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见,只余忧容满面。
回复(8)
第88章。祸水红颜?
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霞影殿,柔嘉早已等在了门口。
葛馨宁看见她,心中一宽,忽觉脚下虚软,竟不受控制地向地上栽了下去。
随后追来的段御铖吓了一跳,忙叫太医。柔嘉却说什么也不肯在宫中停留,硬是逼着车夫立刻启程出宫,回府去请大夫。
段御铖被闹得莫名其妙,在马车上一个劲地嘀咕:“我看这人多半是不行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回府!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韩五要生气,可怨不得我……”
柔嘉只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直到出了宫门,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葛馨宁在马车上已恢复了几分清醒,看见柔嘉的脸色,禁不住又开始担忧:“宫里……情势很坏吗?”
柔嘉忙道:“宫里早已经没事了,五爷那里一切都好。只要太后没有留咱们,这件事就算彻底过去了!”
葛馨宁点了点头,心里依旧是乱的,却已经没有力气去细想。
段御铖难得安静,一会儿看看葛馨宁,一会儿又看看柔嘉,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葛馨宁疲惫已极,柔嘉又心事重重,谁也没有注意到旁人的异样而已。
将葛馨宁送回韩宅之后,段御铖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葛馨宁直到次日早晨,才勉强能撑着身子坐起来。
柔嘉见她起身,便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跪下。
葛馨宁有些头痛,扶着额角无奈道:“有话好好说,不必跪来跪去的。”
柔嘉闻言只得起身,垂首道:“奴婢一时愚钝,中了歹人奸计,害得夫人在霞影殿被困多日,实在罪该万死……求夫人责罚。”
葛馨宁见她垂泪,只得耐心劝慰,又问她后来的情形如何。
柔嘉想了一想,垂首道:“其实五爷在咱们被困当天就已经回宫,只是……不方便传信给夫人知道而已。五爷有不得已的苦衷,夫人千万不要怨恨他……”
葛馨宁拉她坐下,平静地问:“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柔嘉道:“奴婢不懂那些,只是今早听淮南王说,皇上忽然收回了汝阳王手中的令旗,说是看着有趣,要拿来玩几天。”
“令旗?”葛馨宁不解。
柔嘉只得细向她解释:“汝阳王本来管着五万精兵,全凭令旗调动。如今皇上收了令旗,就是收了汝阳王的兵权。淮南王说,那一日太后安排五爷到汝阳王军中督查,只怕是另有深意……传召夫人入宫,多半是怕汝阳王狗急跳墙,策动五爷一起造反……”
“所以,他们居然异想天开,打算用我做人质?这也实在太看得起我了!五爷若真有反叛之心,难道会舍不得一个我么?”葛馨宁哭笑不得。
柔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葛馨宁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柔嘉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夫人觉得自己不重要,可是如今宫里的人都在传说是夫人救了天下……据说汝阳王本来已经召集了精兵,决定打回京城来的,只是五爷不知用什么方法劝住了王爷,随后自己疾驰回京……大家都说五爷与汝阳王相交日久,若非因为夫人在宫中,多半就同着汝阳王一起,打回京城来夺这锦绣江山了!”
葛馨宁听到此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故事倒也有趣。只是他们能不能解释清楚,五爷若是为救我而回宫,又为什么任由我被关在霞影殿五日之久?”
柔嘉讪讪地笑了笑:“民间传言,哪能事事说得周全呢?五爷的心思,寻常百姓也猜不到……”
“所以说,百姓们只想编一个有趣的故事:不要江山要美人,或者冲冠一怒为红颜……好像每个故事里面,都总要有个女人来做红颜祸水才算完整。可他们总不愿承认,其实朝中的事、天下的事,从来都是跟女人没有什么关系的。”葛馨宁幽幽地叹着,心中的一个角落,渐渐生出一种淡淡的酸涩滋味来。
谋天下的人,从来不会把一个女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韩五尤其不会。
他回宫的原因可以有很多,比如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比如造反时机尚不成熟、比如与汝阳王貌合神离、比如最后关头良心发现……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
你看,她在霞影殿五日生死不知,他连问都没有问过呢。
就算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就算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可是……
有时间救柔嘉,却没有时间救她吗?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过如是!
葛馨宁的心中酸楚,脸上却犹自带着幽幽的笑容。
原来他所有的忧虑所有的关怀,对他而言都是多余的……
这几日的她,实在已经足够可笑了啊!
葛馨宁不再问,柔嘉也不便多说,只得以一个讪讪的苦笑,结束了谈话。
这一日晚间,韩五居然回来了。
葛馨宁依然有些头重脚轻,便没有起身相迎,韩五也不在意,吩咐丫头将晚膳摆了上来,拉着葛馨宁一起在桌前坐下,神色平淡,好像这几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对他来说,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
葛馨宁暗暗自嘲一番,也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平静地添汤布菜,伺候韩五用饭,居然十分细心妥帖。
韩五似是有些惊讶:“想不到,夫人居然会做这些。”
“你忘了,我在园子里学过的。”葛馨宁淡淡地应着,既不谦逊,也不见她得意。
韩五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
对了,她在园子里学过的。
斟酒布菜、熏香侍浴、宽衣解带、婉转承欢……所有服侍人、取悦人的规矩和技巧,她都一一学过。
而且,据当时教规矩的婆子说,她学得都相当不错。
韩五闷闷地撂下了筷子。
吃不下了。
他不愿意承认他后悔了,可是到如今再自欺欺人,好像已经没了意义。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后悔过多少次。
后悔让她进园子、后悔让她学那些东西、后悔让她出现在小皇帝面前、后悔他曾经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
在她的面前,他好像从没有一件事是做得对的,每次都觉得这次应当没问题,但转过身之后立刻便会开始后悔。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这个女人是他的克星?
再不然,就是他中了她的毒!
如果任由局势如此发展下去,这个女人会把他所有的谋划全部毁掉的!
韩五越想心中越乱,忽然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抬脚便走。
梦中说梦 说:
蠢梦又把自己弄感冒了,头好疼,眼睛好疼/(ㄒoㄒ)/~~/(ㄒoㄒ)/~~/(ㄒoㄒ)/~~
唯一值得庆贺的是,今天下午奇葩亲戚终于走了,俺的电脑回来啦!/(ㄒoㄒ)/~~
回复(6)
第89章。相敬如宾?
小丫鬟们乱成一团,葛馨宁却只静静地看着,既不惊慌,更不挽留。
最后唯有柔嘉追了出去,葛馨宁也不放在心上,看着元哥儿她们收拾好屋子,便叫人放下帐子,自回去躺着。
按照惯例,他这一去或许几个月都不会再来,葛馨宁倒乐得清静。
他既不在乎,她又何必自取其辱。等到他觉得日子实在无聊的时候,或许还能想起这里有个玩物的吧?
当然,葛馨宁的心里还有一个念头,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的:只要他不来,她就有话向叔父交代,不需要觉得愧对了谁……
这样想着,葛馨宁便觉得分外安心。
谁知半夜时分听见门响,居然是韩五回来了。
葛馨宁还来不及惊愕,韩五已钻进帐中来,抢了她一半被子,闭目睡了。
他这是……
葛馨宁一时有些回不过味来。
不是生她的气吗?既然生气,为什么又偏偏跑到这里来睡?
既然回来,又何必一语不发……难道是专程回来吓唬她不成?
葛馨宁闷闷地想了一阵,只觉困倦,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觉心绪纷纷。
过了一会儿,韩五翻了个身,从背后将手探了过来。
葛馨宁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却只是摸到她的手握在掌中,嘟囔了一声:“还是这么冰。”
葛馨宁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她一向是畏寒的,长年手足冰凉难以入眠,一年之中倒有八九个月离不开汤婆子。
本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这两年三灾九难的,身子一天弱似一天,夜里时常犯懒不肯起床,于是后半夜汤婆子冷了之后,她便时常被冻醒,只得醒一阵、迷糊一阵,听着更鼓熬到天亮。
这件事,她自己原本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料韩五竟能留意到这些细节。葛馨宁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忽然又有些乱了起来。
韩五似乎睡得很沉,可是葛馨宁始终无法安心在他怀中入眠,只好等天明之后送他走了,再重新钻回帐中去睡回笼觉。
于是这一日,府里的丫鬟婆子们又有了新的谈资。
不过后来,她们渐渐地对这样的话题失去了兴趣。
因为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同样的事情每天都要重复一遍。
葛馨宁猜不透韩五的心思,但他既不说,她便也不问。
入冬之后连着下了几场雪,葛馨宁越发不敢出门,只管每日添了上好的银炭,将屋子里烤得暖烘烘的,躲在帐中描龙绣凤,日子过得倒是清闲自在。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关将近的缘故,韩五的差事忽然勤谨了起来,有时连晚饭都来不及赶回来吃。
但他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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