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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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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贵妃没有说下去,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表情无悲亦无喜的男人:“若是没有他们这群人,我们现在,都应该有孩子了!”
  赵珒平静的看着她:“走到如今这一步,就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情了。还有,以后不要再轻易的说这种话,这是杀头之罪。”
  “你认为我还怕那些吗?”
  “你当然不怕。我将你从地狱里救出来,推你登上如今这个位置,不是叫你毁了自己的。”
  “我已经毁了!”郑贵妃几乎咆哮的吼出这一句,眼角噙着泪,几乎哽咽的说道,“赵珒,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赵珒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郑贵妃见他沉默着不动,主动上前抱住了赵珒。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用近乎乞求的口吻说道:“你很久都没有抱过我了,我想让你抱一抱我。我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本来我们应该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你当初不是最喜欢我么?为什么如今却冷漠的连抱一下我都不愿意了?!”
  赵珒缓缓阖了下眼,表情像是蒙上了一层霜。
  “我不是他。”
  郑贵妃表情顿时凝滞,仿佛他抱着的这个人在说一个极为残酷的事实一样。
  然而不过片刻,郑贵妃咬着牙,一字一句,固执道:“你是。”
  “别骗自己了,他不会愿意看到你今日这副样子。”
  郑贵妃听罢,松开了赵珒。
  她慢条斯理的擦去脸上的泪痕,盯了赵珒片刻,突然发出一声心如死灰一般的冷笑。
  “知道吗?其实我宁愿当初我们都死了。”
  赵珒没说话。
  “你当初也说过最喜欢的是我,如今却连抱都不肯抱我一下,还是嫌弃我了是吗?”
  “想的太多,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极端。”
  “我如今再怎么极端,还不都是那个丫头造成的?”郑贵妃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今日我最痛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你居然将她留在身边,斩草除根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留着她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她?”
  “跟她无关。”赵珒简单的回道。
  “怎么,难道你真的会觉得,那个丫头会喜欢上你?”郑贵妃讥讽一笑:“以前她也只是拿你一个称心的奴才,你觉得她会喜欢上一个阉人?”
  赵珒对此并不作任何解释。
  “贵妃娘娘,时候不早了,若是心里舒服了,就回宫吧。”
  郑贵妃沉默了许久,重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片刻之间,又恢复成人前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贵妃。
  “赵珒,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郑贵妃大步离去。
  ——
  薛令微离开后端着烧鸡回到东苑,并未看到青妍。
  其实她也好奇郑贵妃跟赵珒会聊点什么,但她不敢做那偷听的事情,赵珒那么精,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好办了。
  等她去厨房熬了碗姜汤喝下,回东苑躺了会儿,青妍才回来。
  “你去哪里了?我半天都寻不见你。”
  “我还能去哪儿?就在府里不是?”青妍见她脸色不大好,转了话锋:“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薛令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烫,便道:“没什么,我有些困乏,睡会儿就好了。”
  青妍只是哦了一声。
  等睡醒,天已经黑了。
  是青妍过来将她叫醒的,只见青妍极为高兴的对她说道:“红菱姐姐,有一件喜事。”
  “喜事?”薛令微一头雾水,“什么喜事?你这么高兴?”
  青妍像是终于扬眉吐气的一般:“今后这提督府里,再也不会有人凌驾于你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薛令微依然不解:“青妍,到底是什么事?”
  “姐姐。”青妍的眼里都是光:“玉如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
  接下来,薛令微才知道玉如傍晚的时候主动勾引赵珒,给赵珒的茶水里下毒,想借机毒死赵珒。
  只是她未能成功。
  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赵珒的眼里。
  薛令微云里雾里的被青妍拉着去赵珒的书房轩窗下躲着偷听。青妍看起来极为高兴,薛令微从未见过她这么高兴。
  玉如咬牙切齿的声音隔墙传来:“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赵珒,实话跟你说吧,我可恶心你了,要不是我爹那个老匹夫逼我,我怎么可能愿意伺候你做那令人作呕的事情?人模狗样的阉人!你曾经不过只是一个任人使唤的奴才罢了!怎配我讨好伺候?!”
  薛令微听得胆战心惊,玉如说这样的话,激怒了赵珒,不就是在寻死?
  “那也真是难为你了。”
  “赵珒,你敢杀我吗?”玉如语气带着挑衅,“我身上可有我爹这几年贪污受贿的账本呢!你不是一直很想扳倒我爹那个老匹夫吗?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玉如像是失心了一样,不复往日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薛令微听得瞠目结舌。她想起上回偷听赵珒和玉如的墙角,还是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可一转眼,再偷听,内容却不一样了。
  刹那间,薛令微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拉住青妍,忙低声道:“快走。”
  才刚拉住青妍,钱仲便已经带人出现在她们二人面前。
  薛令微强笑:“钱、钱卫长……”
  钱卫长问了句:“二位姑娘,在这里听着舒服吗?”
  “不舒服,不舒服。”薛令微赶紧扯幌子,“我们其实是恰巧经过,不是有意来听的,我们这就回去。”
  钱仲却拦住了薛令微,对青妍说道:“青妍姑娘先回东苑吧。”
  青妍不敢多话,只得应声离开。
  “那我也回去……”薛令微想绕开钱仲跟着青妍一起回去,谁料钱仲根本不放她走,说道:“督公在里面等姑娘。”
  薛令微只得作罢,乖乖跟着钱仲进去。
  一进门,薛令微看到玉如那一瞬几乎吓了一跳。
  玉如的脸上还有身上莫名的浮现一块块红斑,眼睛里遍布血丝,浑身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什么不停的颤抖,整个人宛如鬼魅,哪还有平日的美貌和优雅?
  莫不是赵珒把玉如弄成这个样子的?!
  薛令微经过玉如身边的时候,玉如瞪着眼看她,那模样叫薛令微毛骨悚然。
  “大、大人。”薛令微连话都说不利索,不敢再看玉如一眼。
  赵珒示意钱仲出去。钱仲会意。
  “姌姌,你过来。”
  薛令微老老实实的过去,忙先认错:“大人,奴家……奴家没有想偷听,奴家什么也不知道,奴家一直都老实得很。”
  ——不管是什么,先服软认错总没错。
  赵珒笑了笑,指着地上的玉如说道:“若是她有你一半老实,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呵!”玉如强忍着身上越来越难以抑制的躁动和皮肤的瘙痒,狠狠的瞪着赵珒:“你以为进这府里的女人,都是善类吗?!之前我还好奇,这个空有皮囊一无是处的丫头是怎么让你如此喜欢的,原来,竟是因为她有与安阳郡主一模一样的容貌!哈哈哈哈……红菱啊,你只不过是个替身,我告诉你,只要是跟着这个阉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现在不敢动你,只是因为你这张脸罢了!”
  赵珒笑了一声:“你父亲消息倒是给你传得快。”
  “赵珒,只要你现在立马给我解药,让我安然无恙的离开京城,离开这腌臜之地,我就告诉你我爹那些腌臜的账本在哪里,如何?——”
  纵然玉如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眼里的挑衅和气势却是不甘输一点。
  “我不需要了。”
  玉如见赵珒云淡风轻的摒弃她的筹码,脸色一变。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赵珒似笑非笑,“不管你今日有没有下毒谋杀我,你父亲明日之前都会被锦衣卫抓进诏狱。”
  “你说什么?!”玉如不敢相信。“不可能!”
  “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很多,想一一知道么?”
  玉如戒备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这数月真的得到了我的信任么?或者你真的以为,每次夜里你伺候的那个人,真的是我?”
  玉如睁大了眼,在明白过来那一瞬,几乎咆哮出来:“不可能!”
  “那只不过欺骗他人的一种手段罢了,你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不知道你伺候的人到底是谁。从你来到提督府的那一刻起,不管你做什么,都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或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之间的事情?”
  这样平静的叙述,却能将玉如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住口!你这个卑鄙的阉人!”
  “我即便卑鄙,也不是一个会随意为难女人的人。”赵珒淡淡一笑,似乎根本不在意玉如的辱骂,“除非,是我的敌人。要是你今日没有做这事,你父亲被下诏狱后,我会放你离开,只可惜,你自己毁了自己。”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赵珒,今日我败了,可满京城想要你死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你别忘了,皇上他最想要你死,当年长公主不也厉害的很吗?不还是没有好下场?高处不胜寒,即便我死了,我也会在地底下等着你!”玉如伸手颤抖的指着他身边的薛令微,“我就等着这个女人是怎么毁了你的!”
  即便是这种关头,玉如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薛令微看着玉如瞧她时眼里的恨意,不由得咂舌,她是何时招的玉如如此厌恨她了?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拉着她一起死?
  赵珒听罢,却只问道:“那真是要叫你失望了。”
  玉如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她不是什么红菱,她就是安阳郡主,薛令微。”


第40章 
  玉如不可置信的看向薛令微; 片刻; 目光又转向赵珒。
  薛令微没料到赵珒会突然对玉如说出她的身份。但下一瞬,薛令微便突然明白了。
  她的真实身份本就极为敏感; 若是其他人,赵珒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说出来,除非; 玉如对赵珒来说,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薛令微便又往玉如身上看过去; 发现她脸上的红斑; 还有眼球里的血丝似乎比刚刚她来的时候还要加重了一些。
  玉如虽然在极力克制; 可还是忍不住往脸上,还有脖颈处的红斑上挠了几下,经过她一挠,那些被她手指抓过的地方,竟留下了血红一样的颜色。
  薛令微周身汗毛竖立。倘若是这毒真的被下到了赵珒的身上的话……
  玉如死死的盯着赵珒; 眼神恨意汹涌; 冷笑了一声:“她到底是谁; 你以为我会在乎么?!”
  “自然不是要你在乎。”相对于玉如; 赵珒从始至终都显得极为平静,玉如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落在赵珒眼里,根本没有多大的波澜,“所有人都防着元曦长公主之女回到京城,生怕她会如她母亲那般在京城重新掀起波澜,按道理说; 皇上也应当防备,可人却是皇上亲赐于我的,你觉得,在皇上眼中,你们算得了什么?”
  玉如的脸色在赵珒的话里变得不再平静。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皇上的垫脚石不成?!”
  “垫脚石?你还是高看自己了。”赵珒来到玉如跟前,微微欠身,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付出再多,也只不过是一捻什么用处都没有的灰烬——”
  薛令微看到玉如的面目在那片刻的沉默里变得越发的恐惧,她一点点崩溃,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我付出这么多……不,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灰烬!不是——”玉如忽然抬头,面目狰狞的扑向赵珒,赵珒却在她扑过来之前退后了一步,让玉如狠狠的扑了个空。
  “都是你这个阉人!若是没有你,我岂会成为我父亲的棋子?!我岂会沦落至此?你这个阉人!我要杀了你!”
  玉如说着便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从怀里取出短匕,奈何身上中的毒已经侵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行动缓慢不已。
  玉如好不容易拿出那柄短匕,却突然转了目光,往薛令微那边一眼横过去。
  薛令微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
  只是下一瞬,玉如的手就开始没有了力气,不仅仅是手,就连身上的力气,也像被剥丝抽茧一样,慢慢散去。
  薛令微看着玉如一下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痛苦低吟,眼睛慢慢往上翻,没一会儿就蜷缩在地上没了动静。
  薛令微大气也不敢出,饶是她见过比这还血腥的场面,也是被吓了一跳。
  “姌姌,看到她的下场了吗?”
  薛令微连忙颔首:“看、看见了。”
  赵珒来到她身边,一派道貌岸然相安无事,见她有些害怕,便挡在她身前,对外面吩咐钱仲进来,将玉如的尸首拖出去处理。
  薛令微暗暗懊恼,她就不该跟着青妍过来听墙角,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一幕。
  不过,若是今日不来,她恐怕也不会知道,赵珒那骇人听闻的癖好,原来竟是假的。
  只是之前赵珒跟玉如说的话她还没有忘记,赵珒说那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他会跟玉如说明一切,是因为玉如已经快死了,可她还在这里,还活着,而且还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
  赵珒不避着她说这些,莫非是……
  只见赵珒重新坐了回去,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刚才那些话,你可在一旁全部听清了,姌姌,若是有风声漏出去,你可就脱不了干系。”
  “不会,我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赵珒望着她轻笑,继续说道:“若是你有机会将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情散布出去,也是能报复的了我的。”
  “奴家是大人的人,怎会做这样的事?”薛令微连忙解释。
  赵珒都明着这么说出来了,分明就是警告她最好别这么做。
  ——朱赟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下来,到底是谁监视谁?
  而且赵珒还让她知道他的秘密,更叫她不好办了!倘若外面有传一点赵珒的闲话,那赵珒不就正好往她身上算么?!
  后来钱仲来禀,锦衣卫指挥使池台来访府上,赵珒这才放了薛令微回去。
  薛令微这才想起,今日的宴席上并没有池台。
  她回东苑的途中,正与门口的池台擦肩相遇。
  在薛令微的记忆中,池台永远都是一个不苟言笑极为冰冷的一个人。他见着她,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遇到锦衣卫的指挥使,薛令微不可能忽视而过,自然要行礼问安。
  “妾身见过指挥使大人。”
  薛令微注意到,池台的右臂被简单的包扎过,看血浸出的程度,应当是被伤了有半日,看他着装简便,伤口处又包扎的比较潦草,应当是才刚从哪里赶回来的。
  池台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颔首应了一声,再无任何回应。
  虽说见池台只来过提督府一两回,可他与赵珒之间交情到底如何,薛令微还真不大清楚。
  她记得赵珒还是她的奴才的时候,跟池台是毫无交集的。
  薛令微不再多想,转身就回了东苑。
  青妍见她回来,立即问她情况如何。
  “玉如死了。”薛令微叹了口气,往对面的西苑看了一眼。
  “她终于死了。”青妍长舒了一口气,眼底的神色极为痛快。
  薛令微转眼,见青妍如此畅快的神情,便感到些许疑惑。她虽然也讨厌玉如总是喜欢找她麻烦,但她也没有想过玉如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往常玉如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人都死了,薛令微也没有什么再好讨厌的了。
  想到今日玉如死前说的那番话,薛令微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红菱姐姐,你怎么开始怜悯起她来了?”青妍轻哼,纵然是玉如死了,她眼中恨意依然一时散不去,“就突然这样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就在这一瞬间,薛令微觉得青妍有些陌生。
  青妍跟刚认识那一会儿,有些不太一样了。
  片刻,薛令微问了一句:“青妍,你为何如此的厌恨玉如?莫非是曾经她对你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听到薛令微这么问,青妍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的凝滞,但很快就背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代替:“其实都过去了,就像红菱姐姐说的,人都死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思。”
  见青妍没有要跟她吐露的意思,薛令微猜想玉如或许是真的在什么地方伤害过青妍,青妍素日性子温顺,却不是能扛得起什么敲打的。更何况,玉如再无辜再身不由己,也本非一个善类。
  如此一想,薛令微也就作罢了。
  “对了红菱姐姐。”青妍收起那股子恨意,转了话锋,“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姐姐。”
  “什么东西?”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来。”青妍说罢,转身就回自己的卧房去了。
  不下片刻,青妍便拿着一只包叠好的帕子过来了。她仔细的将帕子展开,一只墨色的玉镯子便呈在薛令微的眼前。
  “我母亲说,这是外祖母留给她唯一一件值钱的物件,上回母亲病重我回去,她将这只镯子送给了我。”青妍将那只镯子稳稳的放到薛令微的掌心,“如今,我将此镯赠与红菱姐姐。”
  薛令微愣了愣,这墨玉镯子通体黑的透亮,摸着还有凉凉的触感,与其他的墨色玉镯不大一样。
  她没有见过这样较为稀奇的镯子,但薛令微还是将镯子送回青妍的手里:“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我怎能要?”
  “你是瞧不上我么?”
  薛令微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瞧不上你?只是这镯子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怎好就赠给了我?”
  “若不是嫌弃我,就好好收下。”青妍认真的将镯子又塞回薛令微的手里,“我母亲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我身份卑微,值钱的也就这个物件,母亲说过这镯子戴着能延年益寿,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我与你情同姐妹,你又对我最好,这镯子你我谁戴着不一样?如果没有红菱姐姐,恐怕我会一直受那玉如的欺压,送给姐姐一只镯子又有什么不行的?”
  “可是……”薛令微愣愣的看着手心里的玉镯,不知如何拒绝。
  “红菱姐姐一定要收下。我是个放不住东西的,姐姐不如就代替我戴着,帮我保管如何?”见薛令微犹豫,青妍眉头微蹙,略显失望,“莫非姐姐是瞧不上这只镯子?”
  “怎会?”薛令微将那只镯子戴在了手腕上,“那就当我先给你保管着,如何?”
  青妍梨涡浅浅大人一陷,拥住薛令微:“红菱姐姐不嫌弃就好!”
  薛令微到底是不想伤了青妍的心,索性就当是给她先保管着就好。
  玉如的事情如昙花一现,与她父亲经营数月,失败却只用了一夕。
  几日过去,薛令微还是不清楚赵珒是怎么将玉如原本下给他的毒下到玉如自己的身上的。她偷偷摸了摸发上的那只簪子,原先荣娘交代的事情,她早就一点都不敢想了。
  她总觉得,自己在赵珒面前,就像是没穿衣裳的。要是哪天赵珒发现自己的发簪里藏得有计划要他性命的东西,他会不会跟玉如一样,将那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塞回自己嘴里?
  想想薛令微就觉得胆战心惊。
  至今都没有处理掉这东西,是因为薛令微想有备无患。
  这没有母亲庇护,风起云涌的京城,什么事都说不清楚。
  关于她所谓一舞倾城,舞姿冠绝整个中秋宫宴的事情,薛令微不经意跟赵珒抱怨过。
  “实在不是奴家想丢大人的面子,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四处瞎传,说奴家的舞跳得漂亮,就算是大人想让奴家于人前露面,也不是非得要跳舞……”
  薛令微自顾自说着,而赵珒抱着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是阴是晴。
  “大人,你定要查查那个挨千刀的是谁,抓到绝对不能轻饶,这样谣传不实,岂非是想辱大人的颜面?”
  ——最重要的,是这个谣传坑苦了她。
  孰料,头顶幽幽传来一句让薛令微笑容凝固的话:
  “你口中那个挨千刀的,是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快速解决配角,进入主题。不算突兀吧?
  灭绝师太如何写甜甜甜的剧情??毕竟跟我相亲的男生都说我只适合做兄弟,笑着活下去。我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青春无敌美少女!
  每次十万字就是个坎,有点稳不住的感jio~~


第41章 
  薛令微一直都很疑惑那日中秋宫宴上到底是谁的眼神如此不好; 传她一舞倾城的。只是没想到; 造她谣的人竟然就是赵珒。
  薛令微识趣的闭了嘴,不再多话。
  赵珒故意问了一句:“刚才你说; 我是挨千刀的?”
  “是奴家,奴家是挨千刀的。”薛令微赶忙解释,尔后又不忘嘱咐一句:“不过大人也不要过于抬举奴家了; 还是实事求是的好……”
  赵珒唇边的笑意堪堪荡漾开来,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总不能让别人以为; 东厂督公只喜欢中看不中用的。”
  薛令微听了这话; 颇不服气; 抬头辩驳:“谁说我中看不中用了?”
  赵珒眉骨一挑,意味深长:“那你跟我说说,你中用些什么?”
  赵珒的话落到薛令微耳朵里总飘着一股子不正经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薛令微耳根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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