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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湮宫 作者:也顾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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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翘。
……只是,不知道蛊毒,银簪能不能验出来,下次找神仙哥哥好好商讨一下。
倏然魅舐站起身,一声轻哼。
身子後面一空,我便磕在石榻上,撞得我浑身酸痛。
他侧脸,扫我一眼,挥一下袖袍,抛下我便扬长而去。
动作极其优美,身姿这个翩跹。
“……你这是何必惹主上。”虞嫿低声说著,轻轻把我扶起。
推开他平躺在石榻上,闭上眼,不声不息。
他怔愣了半晌,叹一口气,将锦衾轻轻盖在我身上,站了会儿便收拾好东西,悄然退去。
石室寂静一片。
我侧个身,勾唇笑。
咧著嘴,这个痛啊……幸好以前跟赝狄习穴位,霁雪也教了我一些医药,不然恰不准火候这一咬下去,说不定真会救不活。
其实,服毒未尝不是个好法子,可是……我又对暗杀舐的大夫没多大信心,要是这些死呆瓜配不出解药,抑或是时间上耽搁了,而我又被毒晕了,想自救都不成。
虽然不确定,我对魅舐的真正价值有多少……
不过我可以肯定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决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如今……他对我的这番态度,我更能确信。
没想到误打误撞,却让我得到了後的消息……
只是让赝狄担忧了。
我,卿湮儿。
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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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张嘴……来喝点药汤吧。”虞嫿斜坐在石榻上,眉目间满载轻愁,端著汤药欲言又止,这麽一个清秀妩媚的男子在为我操劳。
我蜷缩著身子,抱腿,别过脸不看他。
石门被推开了,一席黑袍的身影,欣长秀美,远远站著看。
“乖,喝一口。”虞嫿小心地捧著药碗,舀一勺,作势过来喂。
我无声的偏头,也没多想,手一挥,握在虞嫿手中的汤勺被打翻,溅起几滴药汁,眼看就要跌地。
伫在门处的那个身形一闪,立石榻前,手一伸,汤勺稳稳落在碗里,他缓缓走几步,沈著脸把药碗递回给虞嫿。
“主上。”
“退下吧。”
虞嫿悄然无声的把药碗搁在石案上,侧过脸看我一眼,握紧拳,缓缓走了。
我四平八稳的躺在石榻上,身子晃悠……昏天暗地的被人撑起身子,一丝银发散落在我鼻尖,弄得有些痒。
“你什麽时候才肯吃药。”
轻轻瞥他一眼,侧过脸去。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背部被压迫在冰凉的石壁上,魅舐一只手挑著我的下巴,挑眉说,“其实不喝也没关系……”他暧昧的贴著我的耳,温热的气息呼在我脸上,“只要你还没死,我便能把後翎引出来。”
我仰脸望著他,扯嘴轻笑著,启唇无声的说,“那好,去放消息吧……希望把後引来之前,这里没被乾国和凤国灭了。”
当我是傻子麽……
此番把我虏来,弘氰、诗楠一定急得派人马四处追寻打探我的行踪。
倘若你把卿湮二字放出来,引後翎显身的话,估计在这之前,这暗刹舐已被二国合力捅成马蜂窝了。
而若是把天命女在暗刹舐的消息放出去,估计不要多久……各国的君王都会把兵力派在西域附近扎营了……
到时候,暗刹舐就会变成第二个後湮宫。
“卿儿……果然聪慧过人……你若不是少宫主……该多好……”他指尖轻颤的抚上我的脸,红眸流光溢彩,又一瞬间暗淡下来,神色复杂,“你要如何才肯喝。”
瞥一眼他,我笑起来,很简单,你是知道的。
他勾魂眼眸危险的一眯,手从後面托著我的头,发丝柔顺的缠绕在他指间,分外显眼,“是我太宠你了,别以为我没脾气。”
我勾唇缓缓笑著,嘴隐约一动,一丝血从嘴角淌过。
“你!”他手一颤,改为托著我的头,嘴凑上来就要吮。
用力推开他,闭紧牙关一咬,大口的血涌出来,张嘴有气无力的,动著嘴型,“离我远点……”
“来人。”他远远的站著,往前探了一步,看我一眼,又止住了。那极美的脸庞浮现一惊慌,丝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启,缓缓说,“把赝狄放下来……”
血腥腥点点的,浸染著我的前襟。
“再传鬼医过来……”
我瞪他一眼,他才缓缓改口,“先派个大夫给赝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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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著眼,隐约听到榻前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一个人悄无无息的站著,把被褥捻好,立了一会儿便走了。
半晌,竖著耳朵听动静。
石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人急促的呼吸声。
侧过脸去,对著石壁角落里啐了一口,一个软绵湿乎乎的东西坠进土里,溅起一层沙土。那是一小块的血囊,薄薄的,四方四正的,我爬起身来,动作迅速的拿土掩埋了它。
用袖子蹭鼻子,拿起石案上壶,给自己到一杯水,漱口。呜,这鸟血的味道怪怪的……一时半会儿又找不著其他血代替,幸好舌得伤没好,那鬼医被魅舐那麽一吓,手软脚抖站著,手哆嗦的往我嘴里探了探,开了药被带出去了。
说起来也怪涔的,幸好我未卜先知及时制止魅舐那吮血的行为,不然这血一尝就改穿帮了……再喝一口水。
“左使者。”门外的少年清脆的声音。
门轰隆隆的隐约打开一条缝。
举著杯子,喝一口还没缓过神来,踢了靴子爬上榻上躺下,躬著身子呛得我直噎气,眼泪哗哗的流。
衣料簌簌声,愈发近了。
紧紧合上眼睛,摒著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湮儿……你睡了麽。”
唔,没听到,没听到……我睡了睡了。
一声叹息,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触到脸庞上的湿润,指尖抖了一下,小心的将我的脸扳过来,捧著用指心摩挲著,“哭了麽……是不是舌头疼,还是哪儿疼,睡得都不安生。若知道是你,我就是死也不该把你虏来的。”
哭,我是被你呛的。
不过你却是不该把我虏来,你那变态主子不好对付啊。猴精似的,哪天想明白了,知道是我耍他,估计“哢嚓”就把一刀我抹了也说不定。
“小时候我也常哭的,可我师兄说大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你是女子……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哄你。”他喃喃的说著,袖袍若有似无的拂过我的脸,凉滋滋的,有些痒。
别摸了,虞公子……
“师兄小时候待我很好,总会拿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我也总有什麽都会给他留著……可是现在拿到什麽好玩意却想到的是你。几年了师兄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自己却走了,光想著我就恨……”
你师兄是谁……我与他不熟啊,所以虞公子……我唤你虞大爷,你的手别再摸了……豆腐也不是你这麽吃的啊……
一双温热的手,轻触上我的眉,“湮儿……你蹙眉是因为不高兴麽……我做了当初师兄做的事,他把我抛在这儿,而我又把你留在这里,所以你恨我。”
我不恨你,真的,别再摸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自从师兄背叛主上,抛弃我一人走了後,我便被关起来为师兄受罚……强制学了缩骨功,被遣到青楼和鸨妈学媚术……想逃却总也逃不出去,蛊毒控制了我的身体。师兄逃了,我却要替他背负一切罪名。我好恨…现在光是想著就想杀他…可我却庆幸能遇到你。”
喷嚏……
终於忍不住打出来了……浑身舒畅……等等,刚才他说了些什麽……
在表白麽?
恍神中我却觉得身上有什麽东西压了过来,似乎是虞嫿隔著被子抱著我,他贴著我的脸,温热臊人的气息呼在我耳畔上,“冷麽……抱著就不冷了。”
等等,停……是你一直摸,还我鼻子痒死了,才打的喷嚏好不好,从被子偷偷探出头,瞥一眼,他青丝柔顺的披了一肩,眼神特忧郁。
呜,好吧,就让你抱一会儿。
“你们在干什麽……”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抱著我的身子一颤,手一松,於是我和我的被褥一起磕在石榻上,好大一个声响,疼得我直哆嗦。
继续装睡?
死死闭眼,挺尸。
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气,手肘被人抓住,身子被人使劲提起,下巴被人挑起,“别给我装睡。”
慌乱的睁开眼,正撞见魅舐眯眼望著我再缓缓移向虞嫿,“孤男寡女的在做什麽……”
你都说孤男寡女了,还能做什麽……把我关在这里,难道让我天天抓鸟玩麽,
吃醋啦,你是我谁
啊呸……
他那双极美凤目中闪过一丝阴骘,侧身斜一眼虞嫿,
很奇怪,就那麽一瞬间,
虞嫿身形踉跄,扶著石壁,最终瘫软倒地,身子可能是应为难受,慢慢躬身蜷缩著。
“你对他做什麽了。”我紧张极了,死死的攥他的袖袍。
“心痛了麽……”他握著我的那只手更紧了,腰也被勒住了。
“主上,您误会了。我只是……”虞嫿虚弱的撑著起身,著急的望著我,眼眸里满是心疼。
“退下。”
“主上,湮儿她……”
倏然魅舐袖袍一挥,阴风飕飕,瞬间只见他手定格在那儿,衣带广袖飘飘。
一声闷哼,
虞嫿身子撞在门外,石门轰轰的缓缓关上了。
不愧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杀人不眨眼的主子,
啧啧,好功夫。
糟了,今日没抓鸟……
血囊袋没准备啊。
摸头,壮烈的闭眼,咬咬牙,蹙眉装个样子。
他挑著我下巴的手微微一用力,把我的脸扳回来,一个粗暴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不是吧,这都行……
死踹,蹬脚……踢踢踢……
他拽著我的手肘往後扳,我往後缩了一缩,身子却抵在了冰凉寒意的石板上。
“怎麽,还想死麽……我不会再如你的意了。”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轻声说著,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我的唇。
娘的,耍流氓。
他修长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脸,来到唇上,摩挲著,“我不该把你留在身边的……我要把你怎麽办……杀了,送出去,还是把你弄傻了变成我一个人的……嗯,说话啊……你不是应该早就好了麽,为什麽不说话。”
他的唇又压上来了。
昏沈沈的,身子软下来……不对劲……
胸口闷闷的,一丝丝冰凉的气息悄然传来,一瞬间清明了不少。
……是寒玉。
男儿身的那段日子,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了。
攥紧寒玉,
深呼一口气,牟足了劲推开他。
他的银发只是松松的挽著,身形晃悠,後退了一步,顷刻间银丝散落垂在肩头,他指间勾起一缕发丝玩弄著,然後缓缓抬头,狠狠盯著我,蓦然莞尔一笑,妩魅惑人的笑声穿透石壁响彻起来,在石室里回荡。大风吹得泛著银色光泽的发丝在风中四散,与那黑色的衣带一起缠绞飞扬。
这哪儿的风啊……
怪了,阴飕飕的。
他怎麽了,也很怪啊。
他轻笑著,长眉细眼,说不出的妩媚,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後退著,想缩到墙角。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搂在怀里,扯开了衣袍,手就这麽探了进来……我木然……怔了半晌,才想起要挣扎,可是才发觉身子软软的,胸口闷得慌,他一阵摸索我差点要瘫在地上了。
啊啊啊啊啊
我就觉得哪儿怪了,猛地想起,我变成女儿身了……
一发病,对男人没抵抗力了。
彻彻底底的打击,和他?!
死都不要!!!!!!!
他的手探进衣袍里,沿著我的背脊一路滑下来,温热的身子贴著我,烫得我脑袋昏沈沈的,娘的……你以为就你会耍流氓啊。我狠劲一上来,血气冲进头顶,想也没多想就伸著手有样学样的往他身上摸了一把,呦……这个滑的,肌肤光泽细腻……
他一怔愣,
我也呆住了……刚干了嘛……
我这个病又犯了。
趁他没回过神来,趴下……默默的爬……
脚被拽住了,
一阵天昏地暗,他手微微一用力,我就被抱起抵在石壁上,衣袍彻底滑落……
“你要干什麽……”我挣扎著,也不顾舌处的伤口,喊著。
他身形一震,不理会继续头埋著我肩窝,边吮边解自己的衣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软了。
“放了我,求你。”其实也没什麽,吸阳气还能补阴,说不定拿他当个药引,以後还能强身健体,练个神功什麽的……可是和他不熟啊,他今日发疯癫,明日会不会把我就地解决抛尸啊。
他很快重重落下的吻堵住我的话,手缓缓从腰间滑至股间……
“死变态……”我大吼一声。
他身体不由得一颤,恍神的抬头望著我,急促胸口起伏,那双迷蒙的红眸也渐渐清明起来。
石室里寂静一片。
他伫在我面前,静静的立了半晌,弯下身子,勾起地上的袍子胡乱披了,便踉跄的走了……
汗,我说什麽来著,这是典型的吃完抹嘴溜人的。
幸好,还没被吃干净。
“左使者,您……您不能进去。”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
一阵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身子被人从後面搂住,一个还依稀带著体温的长袍小心的裹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手抚摸著我的脸,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是虞嫿,“湮儿,主上刚刚那样子……怕是练绝情蓦然功练得失心了,这会儿清醒了应该不会再难为你了。”
是麽……
绝情蓦然功?
不是因该绝情绝义麽……
怎麽……发了疯似的摸摸舔舔亲亲……叫滥情色狼术……还差不多……
唔……
好难受,
身子闷得慌,
全身瘫了似的,没一点气力。
“湮儿……你怎麽了……别吓我。”虞嫿神情慌乱的把我搂在怀里,抱在石榻上……
好凉,真舒服。
背脊贴著冰凉的石板,手也触到玉般冰凉润泽的肌肤……这个滑啊……平平的,触感真好……
咦,
平平的?
冒汗,我的现在应该是鼓的啊……这麽说,我摸的是……
我怔然的看著我的手大大方方的探进虞美人的前襟里……吃豆腐……
我在干嘛……
身子一僵,讪讪的就要缩手。
手被牢牢握住了,
挣扎Ing
挣不脱……
我偷偷虚著眼睛,却看到了他就坐在石榻上……离我不足咫尺之处,一双眸子清远如幽泉,眨也不眨地注视著我,手还紧紧地抚著前襟的衣料,把我的手压在里面,若有似无的握著。
“睡吧……”
啊啊啊啊啊啊,怎麽睡得著,缩手……手抽不出……
“湮儿,不怕,快些睡。我会一直陪著你。”温柔的声音夹杂著一丝心疼和悔意。
呜,老兄,我在耍你流氓……你心痛个屁啊,不过,手下肌肤凉凉的触感,真好……胸口闷意在渐渐消散。
一阵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几个少年低头走进来,捧著东西举过头顶,跪趴在地上,“主上有命,要献一份大礼给巽王……请左使者回避,奴才们要替小姐更衣。”
什麽……
闻言抱著我的虞嫿像是察觉到什麽似的,身躯一颤,紧紧将我搂在怀里……那麽紧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子里似的。
可是那个少年还是抬头,清秀的笑著,继续说著无痛无痒的话“主上吩咐,让左使者护送小姐去巽国,即日启程。”
意思再简单明了不过了,
巽国,
魅舐要把我献给巽王……
石室趣事 '番外'
(一)捕鸟
一日
“小姐,吃饭了。”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他跪在地上,把碟子一个个摆好,瞟一眼卧在石榻上娇小的身躯,叹一口气,嘴张合著想说什麽,最终还是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石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石榻上的那个人儿笔挺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贼精神。
那小人儿挽著袖子,拨出一点米饭……一阵风似的清空了剩下的米饭和一碟子菜。
她眯著眼,嘟囔了一句什麽,抓起白花花的米饭,朝窗外一撒,跟那农民撒糠似的……
然後转身捧著一大堆东西来到窗栏旁,拿箸子小心的支碟子,下面再弄些小饭粒,吃剩的玉米粒,忙活了半天,才满意的把腰带一头束在箸上……握著另一端,悄悄退下。
半炷香
砰锵声响
一只绿羽红喙的鸟,扑腾著翅,被碟子压牢了。
“小可怜,爷儿我今日需要一点血……怎麽样……”她谄笑著,无措的合手磨搓著,“你……你看著给吧。”
鸟依旧不懈的挣扎著。
她扑的一下,抓牢了。
於是乎,
一双明澄澄的眸子
一双小豆子眼
对视中……
良久,无辜的鸟一瘸一拐的,飞了。
爪子上、小腿处包扎的碎布料,在风中飘摇……
次日
大汤碗扣住了一个小东西……
她揭开一看,
是绿羽红喙 ─ ─||
“怎麽是你。”鸟无辜的眼神中流露的惊恐不言而喻。
“又是你,真巧。”卿湮天真的眨著眼睛,笑得牲畜无害。
於是乎,
倒霉的某只鸟两瘸三拐,飞了。
爪子上、小腿上匀称包扎的布料,换成两蝴蝶结,在风中飘摇……
三日
某人撑著下巴,懒洋洋的望著窗外,碎碎念,“老天,鸟血味儿不好闻啊……拜托,赐点好东西吧……”
砰砰锵锵
她兴奋的一弹起,屁颠的跑去一揭开饭钵。
呆愣掉,
里面那个小生物同样愣住了。
“喂,我说红喙子……你怎麽蠢成这样啊……三次了”某人叉腰,伸出三个指头在小生物面前晃悠,“你诚心的是麽…咋这麽贪吃啊……”
绿羽红喙的鸟儿软软的躺在玉米粒上,僵硬住……把小脑袋一歪,一幅大义凛然的小样儿,那神情就像是说,来吧……放血吧。
那小鬼东西虽是歪著小脑袋,可红喙还不忘啄一颗玉米粒,仰头,吞下。
寒一个,
这鸟儿……
(二)魅舐VS卿湮
“你每日唤我作变态,何谓‘变态’?”
“呃……”
卿湮低头虚一眼那个邪气十足的魅舐,手捏衣角蹂躏……这不能说实话啊……这几日看他那手段,被他弄死倒还算轻巧,万一弄得半死不活,寒……
“‘变态’就是……是……”卿湮挺起胸脯,面不改色的说,“是改变态度的意思。”
魅舐挑眉,沈思了片刻,伸手抚摸著卿湮的脸庞,倾城一笑,魅惑诱人“那‘死变态’呢?”
“就是往死里改变态度。”卿湮眼神左飘飘右望望,我都在说些什麽啊……汗一个……
晚宴上
一双银箸夹了些银莲血糕,用小碟子盛著放在卿湮的面前,魅舐清冷的声音里带著一些笑意,“卿儿,多吃些,补血。”
还吃啊……
这是啥血……滑溜溜的……有点像……
“是天山血鸽。”魅舐说著,又夹了一块递了过去。
晕,那就是鸟血了……
卿湮捧著碗的手一抖,把碗转了个向,让魅舐扑了个空。
“吃。”
“不。”
“吃。”
“不吃。”
“你变态。”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说什麽?
卿湮瞪大眼睛望著这个眼前这个魅惑雅致的男子,一口气没抽上来,差点呛到,他……他刚刚说什麽……说我变态?!
娘的,你才变态。
魅舐似妖佞修罗一般,立在桌前,黑蟒罂粟花纹的衣袍下摆纷飞,他凤眼顾盼间,缓缓启唇,吐出三字,“死变态。”
抓头……这人怎麽可以这般……
从从容容的骂脏话……
等等,
变态=改变态度
死变态= 往死里改变态度
卿湮挥臂哆哆嗦嗦的指向个人……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泪往心里流啊……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老天……
途中遇劫
太阳很烈,葱郁的树叶摇曳著,斑驳的树影晃在我脸上,忽明忽暗……拿袖袍揉揉眼睛,我悬著脚坐在马车上,望著不远处跳跃的一青一黑的两道身影,灌一口水,胡乱擦擦嘴,抓起一把坚果嗑了起来……
你说,他们两个要打倒什麽时候?
说起来也怪玄乎的,自从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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