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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任他叔冲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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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时辰,罗慕歌亲自把姬星漏送过来。
顾见骊诧异地起身相迎,问:“星漏这是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跑到玄镜门了?
罗慕歌点头,道:“玄镜门有些地方地形特殊,第一次去的人容易迷路。我怕他走丢,亲自送过来。”
“切!”姬星漏翻白眼,“我才不会迷路哩。”
顾见骊瞧着姬星漏身上的衣服皱了,她在他面前蹲下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说:“玩得一身汗,快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身干净衣服去。”
姬星漏一脸的不耐烦,不过到底没顶嘴,按顾见骊说的去了。
“他们两个都很喜欢你。”罗慕歌说。
“他们两个都是很善良很听话的好孩子。”顾见骊温柔笑着,目光追随着姬星漏跑开的背影。
罗慕歌深看了顾见骊一眼,问:“你就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他们的生母。师兄曾经的女人。”
顾见骊认真想了一下,笑着问:“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罗慕歌沉默片刻,才说:“我曾见过那个女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我看着师兄为她撑伞,也从她的背影里猜出她的貌美和风骨气度。”
第131章
顾见骊有些意外罗慕歌会与她说这个, 听了罗慕歌的话, 顾见骊没回应,只是望着罗慕歌的眼睛,浅浅笑着。
罗慕歌皱眉, 她说:“你心里没有师兄。”
不是疑问, 而是肯定的语气。
“他是我的夫君,我心里自然有他。”
罗慕歌摇头, 问:“可是也仅此而已了是不是?”
顾见骊温声细语:“我不太懂罗姑娘的意思。”
“洛毒医平生从不救人,即使已经寻到了他, 也未必能从他手中拿到解药。如果师兄体内的毒解不了,先一步离世,你可愿意去陪他?”罗慕歌逼问。
“当然不愿意。”顾见骊不假思索。
“你配不上师兄对你的好!”罗慕歌生气地转过头。
顾见骊浅浅笑着,她弯下腰来, 将不知何时吹落在青砖上的珠花捡起来,放进妆奁里。她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妆奁里被姬星澜弄乱的首饰, 一边说:“若我能救他, 我自然拼尽全力。所谓同甘共苦,倘若在与他共患难时送了命,我不悔。可凭白的牺牲这种极其自私的行为,除了感动自己、成为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只能惹来亲朋泪罢了。
妆奁合上,“吧嗒”一声扣上了搭扣。搭扣坠着两条装饰的小鲤鱼, 轻轻摇晃着,碰一下, 再分开,反复着。顾见骊垂着眼睛,目光落在这两条小鲤鱼上。
她本不该与罗慕歌说这么多,不过是因为姬月明殉情的事情让她有感而发,不由说得多了。
两条轻晃的小鲤鱼终于停了下来,顾见骊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心下忽然烦躁起来。片刻间阴云罩在心上。如果一个人对她三分好,她愿意五分回报。可若对方对她十二分好,非要她也拿出十二分的好来?可她拿不出十二分的好,她有家人她有别的记挂,那样偏执的好越过了她的底线。不惜破了自己的原则,失了自我累了亲朋……才是对得起对方?否则就要被人指责没心没肺、配不上、没良心?
太重的情,还不起,也不能还。
罗慕歌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郡主口才可真好!
她冷淡地瞥了顾见骊一眼,带着愠意地转身。
“罗姑娘。”顾见骊喊住罗慕歌,她捧起妆奁重重放在一侧,眉眼间的笑意也没了。
“还有什么事情?”罗慕歌停下来,却没转身,声音也淡淡。
顾见骊缓缓道:“我知罗姑娘极为关心五爷,时刻将五爷的事情记在心中。只是五爷性情散漫,懒得揣摩别人心意。罗姑娘若是有什么想法,不若直白与他说出来,免生憾事。”
罗慕歌猛地转身,质问:“你胡说什么!”
她对上顾见骊平静的目光,心里忽然一慌,奇异地生出了一抹被看穿心事的慌乱来。
顾见骊起身,长裙曳地,一步步踩下石阶,走到罗慕歌面前,她脸上挂着笑,依旧是轻缓温柔的语调:“罗姑娘问我是不是在意五爷以前的那个女人。五爷曾经的未婚妻曾在我耳边多次有意无意提起此事,她甚至与我说五爷有多在意那个女人,有多记挂那个女人。”
听顾见骊提到叶云月,罗慕歌鄙夷地冷笑,乜着顾见骊,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将我和叶云月混为一谈,以为我在挑拨离间吗?
“罗姑娘自然与叶姑娘不同。”顾见骊摇头,“提起她,只是想一次将话与罗姑娘说清楚。别说五爷先前有一个女人,即使他先前有很多女人我也是不介意的。所谓过去,必然是与如今割舍开。如果五爷还记挂着她也是人之常情。至于罗姑娘……
顾见骊顿了顿,继续说:“罗姑娘不属于过去,是真实站在我眼前的。
罗慕歌怔了怔,不太懂顾见骊的意思,她问:“所以呢?”
“所以,眼前事就要掰扯清楚,有条理地解决好。若罗姑娘因为我没有你的牺牲精神,而认为你比我更合适做五爷的妻子,烦请与五爷说去,让他来决断,与我说这些于罗姑娘来说毫无用处。
“你!你不要妄自揣摩,用这样卑鄙肮脏的想法来看待我!我与师兄只有兄妹情!”罗慕歌气极了,眼中完全失了平时的云淡风轻。
顾见骊轻轻颔首,不急不缓地说:“若我说错了,给罗姑娘赔礼。”
“你稀罕你的赔礼!”罗慕歌怒气转身,匆匆离去。背影瞧上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见骊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许久,而后转过身,踩着石阶一步步走上台子。她忽然拂袖,摔了桌子上的妆奁,妆奁落在地上,首饰凌乱落了一地。
胭脂和红簪对视一眼,都吃了一惊。她们自从来顾见骊身边伺候,从来没见过顾见骊发脾气,永远带着笑,连说重话的时候都没有……
毕竟来顾见骊身边的时间也不长,两个小丫鬟一合计,胭脂急忙去找了季夏。
“摔东西?你们亲眼看见的?”季夏也懵了。
季夏跟在顾见骊近十年,也极少见到顾见骊发脾气,更别说摔东西了。她忙问:“夫人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脸色怎么样?”
“夫人在教澜姐儿写字,没让我们伺候着。我退出来前偷偷打量了一会儿,夫人脸色如常,瞧不出什么来……
“夫人见到了谁?都说了什么?一字不差地说给我听!”
胭脂重重点头,一五一十地将顾见骊与罗慕歌之间的对话、动作描述个清清楚楚。
季夏黑着脸点头,借着送糕点的缘由去了一趟。顾见骊握着姬星澜的手,专心地手把手教她写字,连头都没抬。
季夏犹豫了很久,鼓起勇气去了前院,偷偷寻到姬无镜。姬无镜没回屋睡觉,而是坐在湖边悠哉地钓着鱼。
季夏几次想上前,又都没敢。
最后她咬咬牙,转身去找了栗子。
栗子正坐在长生的院子里,逗绿毛鹦鹉玩。
“栗子,你上次不是夸我这个镯子好看吗?送你了!”季夏不由分说把手腕上的镯子撸下来套在了栗子手腕上。
“好看!”栗子大喊了一声,高高举起手来,开心笑着。
绿毛鹦鹉被栗子吓了一跳,扭头飞进笼子里,细着嗓子叫:“长生,蠢!
它至今,只会这一句。
季夏挽住栗子的手,笑着说:“栗子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呀?”
“好!”栗子使劲儿点头,连什么忙都不问。
季夏低声吩咐着。
长生把绿毛鹦鹉从鸟笼子里拎出来敲它的头。等栗子开开心心地跑出去了,长生瞥了季夏一眼,语气不善:“啧,胆子小到这样凭白丢了个镯子呦!”
季夏刚想走,听了长生的话,她转过身来,也不看长生,而是冲着绿毛鹦鹉拉长了音:“长生——
“蠢!”绿毛鹦鹉小脑瓜一歪,很配合地说出下半句。
季夏眉开眼笑,瞥一眼长生的黑脸,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季夏不过是让栗子给姬无镜送鱼食,在姬无镜面前转一转,再无意间把顾见骊因为罗慕歌发火的事情说给姬无镜而已。
季夏早就发现了,姬无镜虽然对府里几百号的下人都没个好脸,可是对长生和栗子这对兄妹的态度倒是还好。
姬无镜去找顾见骊的时候,顾见骊趴在浴桶里几乎快睡着了。浴桶里的水加了很足的药,狭小的二房里水汽氤氲,弥漫着很浓重着药味儿。
姬无镜拖了把椅子到浴桶前坐下,他分明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可是当他坐下来时,顾见骊还是醒了过来。
顾见骊迷茫地望了姬无镜一眼,有些反应迟钝地低下头,捡起落在水中的帕子。本来浸了药汤的帕子是敷在脸上的。可是随着她睡着,帕子也落在了水中。
“掉了。”她慢吞吞地说着,动作有些懒倦迟缓地重新拧了拧帕子,再将帕子覆在脸上。
她略微低着头,双手捂着帕子,热气腾腾的帕子覆在她的脸上,让她脸上的肌肤隐隐作疼。
姬无镜随意从浴水里捡了一根不知名的药材,随意捻着,问:“这是你父亲送过来的那套方子?”
“嗯。”隔着帕子,顾见骊的声音闷闷的。
“我怎么记得这个方子要配合下针的?”姬无镜问。
顾见骊又“嗯”了一声。
“你又不愿意下针,那这方子也没什么效果啊。”姬无镜懒散道。
“下针,等下季夏给我下针。”顾见骊将捂在脸上的帕子拿下来,缓一缓再覆。药物的作用,她的脸红红的,甚至有些肿。
姬无镜“咦”了一声,诧异地打量着顾见骊。
他怎么记得顾见骊特别怕下针,她可怜兮兮拉着他袖子喊叔叔就是为了不下针。姬无镜的目光扫过顾见骊红肿的脸。连下针都不怕,看来她真的很想弄掉那些麻痕。
他慢悠悠地问:“季夏懂穴位?”
顾见骊双手手心贴在脸上动作轻柔地揉捏着,说:“有穴位的图册,我让季夏研究过的……
说到这儿,顾见骊望向姬无镜,明白了姬无镜的意思。顾见骊蹙着眉犹豫了一下,才说:“五爷事忙……
“不忙。”姬无镜缓缓扯起嘴角。
说着,他侧转过身,拿起架子上的穴位册子,问:“就是这个?
顾见骊默不作声地拧起帕子,垂下的眼睑里藏了几分郁色。
姬无镜瞧她垂眼的模样,问:“不愿意?
顾见骊摇头。
她在药汤中站起来,褐色的药汤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轻缓淌过。已经入秋,天渐冷,她刚一跨出浴桶就打了个喷嚏。
第132章
立刻有舒服绵软的浴帕罩下来, 裹住顾见骊湿漉漉的身子。姬无镜掌心隔着棉帕, 给她擦身上的水渍。
顾见骊由着姬无镜给她擦身,她拿起一条帕子擦了擦鬓角弄湿的发。泡药浴时,她的长发全部挽起来, 不想弄上汤药, 可因为中途迷迷糊糊瞌睡了一会儿,鬓角和后颈处还是湿了。
姬无镜擦了顾见骊的上半身, 又蹲下来,给她擦腿。手掌隔着棉帕擦过顾见骊的大腿, 一路下移,敲了敲她的脚踝,顾见骊低头望了一眼,配合地抬起脚。
姬无镜将顾见骊的小脚握在掌中, 擦干。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脚趾上凝了一瞬,仔细将她每一粒脚趾擦干净。然后握住顾见骊的另一只小脚擦干, 再沿着另一条腿从下往上擦去, 擦到她大腿时,姬无镜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他抬起头,古怪地看了顾见骊一眼,问:“顾见骊,你现在怎么不害臊了啊?”
顾见骊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 她拉着一下披在身上的浴帕,硬着头皮说:“其实还是有点害臊的。”
“倒诚实。”姬无镜手掌沿着顾见骊腿内侧一路擦上去。
顾见骊脸上忽得一红, 双肩缩了一下。
姬无镜笑了,说:“腿并那么紧夹手了。
“你又逗我……”顾见骊越发觉得尴尬,小声嘟囔了一声,两只脚往两侧小小地挪开,又手足无措地再扯了扯披在身上的浴帕。
姬无镜站起来,问:“现在下针还是睡前?”
顾见骊犹豫了一下,抵触的意思很明显。她有些心虚地小声说:“要不还是睡前吧……也好给五爷点时间研究一下穴位图……
姬无镜也不揭穿她的怕疼,而是说:“那就把衣服穿上,别勾引我。
“是你自己进来的,我才没勾引你……”顾见骊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抱怨。她不高兴地收回视线,去拿衣服背对着姬无镜穿。
“顾见骊,首饰摔坏了叔叔给买新的。”
顾见骊双手别在背后,正在系肚兜背后的带子。听了姬无镜的话,她动作一僵,下一瞬又忍不住弯了唇。心头阴云笼罩的沮丧悄无声息淡了些。
姬无镜走到顾见骊身后,从顾见骊手中挑来细细的肚兜系带,慢条斯理地给她系上,慢悠悠地说:“生气了?生罗慕歌的气?
“没有,只是心里烦。”顾见骊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毫无保留地把心里想法说出来。这样很不好,她立刻抿了唇,再不愿多说了。
“那摔了首饰以后心里有没有舒服些?”姬无镜一边问一边拿了衣服给顾见骊穿。
顾见骊认真想了一下,说:“嗯,摔出去落地那一下子心里是舒服了些。”
姬无镜瞥了顾见骊一眼,督促:“快穿,别都让我给你穿啊。又不是三岁。
顾见骊瞪他:“分明是你要给我穿的!
“快点,带你去个地方。”姬无镜催。
“要做什么去?”顾见骊将衣服穿好整理好,将面纱也戴上。
姬无镜带着顾见骊走出耳房,牵着她的手,穿过长长的庭院,走进玄镜门。
这还是自搬来,顾见骊第一次进玄镜门。玄镜门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顾见骊觉得有些阴森。她望着姬无镜握着她的手,心里稍微安了安。
姬无镜牵着顾见骊走进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姬无镜牵着顾见骊立在一面墙前,他望着面前的墙,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顾见骊才忍不住问:“五爷,你在看什么呀?”
“你看这些墙砖,其中有一块是机关,能开启墙后的门。
“那开呀。”顾见骊说。
姬无镜古怪扯起一侧嘴角,“啧”了一声,“可是我忘了当初怎么设的。”
顾见骊有点懵。机关是姬无镜设的,但是姬无镜给忘了?
“那、那怎么办呀?”顾见骊问。
“在这里等我。”姬无镜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空了的手,又回头看了顾见骊一眼,折回去,重新牵起顾见骊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玄镜门的正厅,高悬一面铜镜。而在铜镜之下,刀架上横放着一柄重刀。明明久置,刀锋却泛着猩红,因它的存在,整个正厅一片肃杀血腥之气。
姬无镜径直走向那柄重刀,当他握住刀柄,刀锋隐颤,发出嗡鸣之音。
也就是姬无镜拿起重刀时,无数红色的影子凭空出现,留在玄镜门中的玄境子迅速奔赴而来,再看见握着重刀的姬无镜时,都愣住,继而迅速单膝下跪待命。跪地之人从正厅一路延至庭院。
一眼望去,血海似的一大片红。
顾见骊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玄镜门没几个人,没想到一瞬间哗啦啦啦蹦出来这么多人……
代门主匆匆赶来,紧张询问:“门主,何令?”
“无。
姬无镜牵着顾见骊往先前的房间走回,刀刃划过地面。跪地挡路的玄境子迅速让开路。
这样的情景让顾见骊莫名紧张,不由自主握紧了姬无镜的手。姬无镜瞥了她一眼,冷梆梆地开口:“散。
顾见骊不太懂他的意思。又往前走了五六步,顾见骊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去,惊愕地发现刚刚跪了一地的红衣人都没了踪影,一个都没有了!
“在这里等着。”姬无镜让顾见骊等在门口,独自走了进去。
不久,顾见骊就听见了轰隆倒塌之音,地动山摇。
名器榜上排名第一的重刀,竟被姬无镜用来劈砖墙。
待烟尘消了些,姬无镜牵着顾见骊走进了墙里侧的房间。猛地一进去,顾见骊被晃了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金银珠宝砂石般随意堆满地,更别提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半人高的箱子里装满了人间异宝。
纵使金窝银枝长大,顾见骊还是被眼前毫不内敛的财富弄懵了。
“差点把这地方给忘了。”姬无镜随意掀开一个箱子,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个两手长的玉雕,递到顾见骊面前,说:“摔。
顾见骊惊愕地望着姬无镜,樱口微微张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姬无镜走到她身后,将玉雕塞到顾见骊手中,握着她的手,将玉雕摔到墙壁。清脆的声响后,价值连城的玉雕成了碎片。
望着一地的碎片,顾见骊回过神来。她愕然望向姬无镜,无措问:“这是做什么呀?”
姬无镜又将另外一个红玛瑙玉冠塞到顾见骊的手里,随口说:“哄你开心啊。”
他还想握着顾见骊的手将红玛瑙玉冠丢出去,顾见骊及时牢牢抓紧,又把玉冠抱在怀里,瞪着姬无镜,忙说:“多可惜啊……你别胡闹了!
“顾见骊,你循规蹈矩惯了,难免失了别的乐趣。” 姬无镜挑起眼尾笑,“不觉得玉石碎地的声音很好听吗?反正比伶人唱的小曲儿好听。而且美好完整的东西被摔碎,也是挺好玩的吧。”
姬无镜一边说着,一边懒散坐在一个箱子上,弯腰在另外一个箱子里翻找着。瞧见好看的、摔出去的声音好听的,就摔一摔。
顾见骊慢吞吞地低下头,望着怀里抱着的红玛瑙玉冠,她犹豫了一会儿,忐忑地把玉冠摔了出去。
玉冠落地摔碎时,她双肩颤了一下,莫名紧张。而这种紧张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愉悦来。
姬无镜冲她笑,夸她:“好孩子。
顾见骊犹豫地摇头:“摔东西是不对的……好贵的,若是换成钱银可够寻常百姓……
“顾见骊。”姬无镜打断她的话,“再摔一个。”
四目相对,顾见骊盯着姬无镜的眼睛半晌,默默走过去,拿了姬无镜手里的玉碗,摔。
随着玉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顾见骊的唇角慢慢翘了起来。她回头望向姬无镜,姬无镜朝她张开手臂,开口:“来。
顾见骊走过去,被姬无镜抱了个满怀。
姬无镜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人生在世怎么舒心怎么来。人和人相处也就那么回事。和一个人相处时觉得舒心自在那就靠近,觉得压抑沉重那就离开。你觉得别人对你好,却不知他对你好的过程于他而言不是付出而是令他自己快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也不欠谁,对自己好让自己快活才是真。
姬无镜难得一本正经地认真讲这样的话,顾见骊安静偎在他怀里仔细听着,慢慢地想着他的话。
许久后,姬无镜凑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狐狸眼眼尾挑起的笑里带着三分轻痞,他懒散问:“听懂了吗?我的小骊骊。
顾见骊在他怀里轻轻点头,搭在他腰侧的手却慢慢攥紧。她说:“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植母蛊?你还是快些好起来吧……
姬无镜若有所思地瞧着她,问:“你希望叔叔植母蛊?”
“如果有解药再好不过了,可眼下解药不易得,能用母蛊延寿也是好的。
姬无镜没吭声,微微蜷曲的食指一下又一下轻轻刮着顾见骊的耳朵,再捏一捏。
植入母蛊吗?
倘若植入母蛊,姬无镜便要再次陷入半眠半清醒的状态,且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样,他就看不见她了。
“师兄!
罗慕歌听门中人说姬无镜在这里,她急匆匆跑来。她迈进门槛,看见姬无镜和顾见骊抱在一起的画面,她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现姬无镜撩着眼皮瞧她,她才收起心神,垂下眼睛,淡淡道:“师父带着落毒医回来了。”
第133章
洛毒医年过古稀, 干瘦。身为异族人, 瞳仁是深蓝色的,又因为常年与毒物相伴,皮肤蜡黄里泛着不正常的黑光。他披头散发, 发色半黑半白, 笑起来发出“嘎嘎”的干涩古怪动静,像咽喉里含了东西。
他看人时, 深蓝色的瞳仁里像有一捧烟,罩着其间犀利。
对于洛毒医, 顾见骊甚幼久仰大名,知他用毒奇妙,也听闻他浑身上下全是毒物,若是惹了他, 不知不觉中就会被他下毒丧命。顾见骊还听说洛毒医研毒不研解药,平生从不救人。甚至就连他的弟子研毒时遇险, 他也干笑着袖手旁观。
寻到了洛毒医, 顾见骊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担心即使寻到了他也拿不到解药。别说是顾见骊,就连纪敬意和罗慕歌也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但是,顾见骊怎么也没想到姬无镜和洛毒医竟是认识的。
姬无镜当然认识洛毒医,否则他也没那么轻易弄来噬心散。
洛毒医的目光在屋子里的几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姬无镜身上,他“嘎嘎”干笑着, 笑声让人头皮发麻,他沙哑着嗓子:“妖貌姬昭怎地丑了这么多, 嘎嘎。
他的嗓音被毒物药哑了,声音难听得很。
姬无镜撩着眼皮瞧他,眼底浮现戾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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