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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金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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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再见他们。
  直到回了金陵,安芝才从义父口中得知了父亲去利安的事。
  “我与你父亲是许多年的老友了,他每每来金陵都会与我小聚,二十多年前,大约有半年多没见; 你父亲来金陵找我,我见他状态不太好,就问及他这半年去了何处。”
  “你父亲说; 他与你祖父受邀进了个商队; 去了一趟利安看货; 我问他看了什么; 他却摇头; 看样子并不满意?”
  安芝想了下:“李管家说父亲和祖父回来; 虽是带了些东西,但不多。”二堂伯又说祖父回来后生了一场病,他们在利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利安那个地方,东西虽多,但就是路不好走,翻山越岭的,运货不易,我问过你父亲怎么会想去那边,他说是经人介绍。”林向升回忆起来,对那时老友会去利安这件事,也表示了理解,毕竟当时计家的生意远没有现在的大,许多事得去亲力亲为。
  “经人介绍?义父可知道是谁介绍的?”
  林向升摇头,这件事老友没有多提,他也就没多问,左右人都好好在着,也没出什么事:“就是那一趟来,你爹在金陵遇到了你娘。”
  爹娘在金陵相遇的事义父之前就提起过,安芝却不知道是发生在利安之后的:“义父,那商队中,有没有姓邵的人?”
  “姓邵?”林向升对此倒是有些印象,但是与林家有生意往来的邵家,和杨城邵家又扯不上关系,“安芝,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这趟回宣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安芝将小叔的事大概说了遍,屋内安静了半响,林向升摸了杯子想说什么,最终是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是这样,你父亲对他可算是推心置腹。”
  安芝感觉自己掉在了一个奇怪漩涡中,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事情离奇。
  一晃数月,金陵城的天再度入夏后,在宣城参加过冯家婚宴,看着芍姐姐出嫁成亲,在宣城逗留半月,选好新商行的位置后,回金陵的路上,安芝忽然得知了小叔的消息。
  那是权叔命人加急送过来的,失踪了三个月,毫无音讯的小叔出现在了罗家,摇身一变成了罗家的大掌柜,用的已是邵姓,名叫邵清侬。
  罗家与别人不同的事,除了几位老爷外,还有两位大掌柜替罗家打理商行事务,之前那两位安芝都有碰过面,都已在罗家呆了许多年了。
  能成为大掌柜,个人能力外更重要的是主人家的信任。
  既能多年部署计家事,成为罗家的大掌柜想必也不是什么偶尔。
  “清音,清侬。”安芝默念着两个名字,看来他们都是邵家人,而如今与罗家扯上关系,这就不是只关乎计家的事了。
  安芝掀开布帘吩咐:“连夜赶回去。”
  ……
  赶在六月末,安芝回到了金陵,亲自去了沈府拜访。
  沈帧似乎是预料到她会前来,让李忱在前院候着,安芝到了后就带她去了君怡园。
  院内的藤架下散着果香,抬头还能见到大串葡萄垂挂在上面,圆润黑紫,迈上台阶时安芝被小团子缠住,安芝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将它抱起来,揉了下后发觉不对,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肚子,抬起头看坐在那儿的沈帧:“这是?”
  “两个月前陪姐姐去寒山寺,住了三日,也不知它瞧上了谁。”回来之后恹了两日后又活蹦乱跳了,沈帧便也没多想,谁知它胃口越来越好,身子也跟着圆润,一日他抱时摸到肚子不对劲,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安芝抱着小团子坐下,轻轻摸了摸它的肚皮,小家伙还知道护呢,爪子轻轻抵着安芝的手呜呜叫着,安芝失笑:“还有你能瞧得上眼的啊。”
  小团子在她怀里翻过身来,匍在了她腿上,给了她一个无比慵懒的眼神。
  安芝转头看院子内,似乎和自己当初离开时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变动,两年前拿了金樽离开后,安芝就只来过沈家两趟,都是为了沈家大小姐的事,之后忙于商行的事,便没再来拜访:“大小姐不在家?”
  “她跟着母亲去丘庄了,你送来的那批丝线很不错。”
  “那是应该的。”安芝笑了笑,不管与沈家多熟,生意上的事可半点都马虎不得,她拿出来的东西若要让人挑了错,可就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李忱拿上来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零零散散放了些簿子,底下还压了似是羊皮地图的东西,安芝知是要说正事了,脸上的笑意微敛:“罗家的事想必你知道了罢?”
  “嗯,你看看这些。”沈帧点头,早在安芝来之前他就知道了唐侬去罗家的事,更名换姓做了大掌柜,如今在罗家的身份可不低。
  安芝拿起最底下的羊皮纸,看着上面的山脉地形图案,尽管整个羊皮纸显得年代久远,但图案还挺清晰:“这是哪里的地图?看着不像是城里。”
  “利安那边的。”沈帧指了指地图左上角一个位置,“你觉得这是作之用?”
  “寻宝?”
  “差不多,这是墓地所在。”
  安芝微张了下嘴,有些诧异,还真是寻宝盗墓:“这些是不是和父亲他们上次去利安有关?”
  “有关,也无关,你之前不是一直疑惑邵家是做什么的,我们去杨城时,邵家也只剩下了个空村。”沈帧翻开古旧的一本账,“这世上,只要存在过,就能找到痕迹,更何况邵家的人并非全部消失,他们从杨城搬走分散后,还是有人在继续重操旧业。”
  “旧业?”安芝默念着这两个字,再看那地图,恍然大悟,“邵家的行当竟是这个!”
  “杨城邵家,一个村的族人,并非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只有本家的人清楚他们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过去杨城中的确有不少邵家的产业,所涉及的也很广泛,皮子生意是邵家做的最久的,外人都以为邵家是靠皮子发家,实际上邵家靠的是盗墓。”
  “邵家等同于做了无本生意,挖坟取宝,再将这些东西卖了,用卖得的钱去做生意。”邵家这个行当做了几十年,延续了几辈人,到二十多年前时,已有一个村落的规模,要按当时来算,邵家是将所有旁支都整合到了一起,这个村子当初有多富庶,安芝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感受过。
  “所以二十多年前,父亲和祖父受邀而去的商队,利安一行,并非做生意?”
  “也算是做生意。”沈帧将一本簿子翻开来,上边都是一些古董之物,“这是近几年与邵家有过交易的,找人进商队只不过是个名义,实际上是买卖这些东西,有些已能证实是陪葬之物。”
  “所以上不了台面。”安芝接触生意之事年数还不久,她虽聪明,可经验尚还不丰富,所以许多事她都是第一回听说,就如眼前这些。
  “这其实也不算奇事。”
  “我知道不是奇事。”安芝消化着面前这些,邵家若做的是这行当,“当年的商队,也是买卖这些?蒋公说金樽是地下的东西,这么说的话,金樽和玉佩都应该是那个时候买回来的。”
  李管家说过,父亲和祖父就去过一次利安,此后这么多年没再去过。
  沈帧看了她一会儿:“不止如此,他们可能还跟着下墓了。”
  安芝一怔,是了,不止是交易那么简单,祖父回来还病了一场,此后身体就不太好。
  “你怎么查到这些的?”利安那边她也派人去了,只是查的方向不一样,她委实是想不到邵家做的是那样的行当。
  “陆伯父酷爱这些古董之物,曾受邀去过这样的商队,当时的牵头着并非邵家,但其中有邵家人,金陵城中的刘家做的就是古董生意,一个月前我去刘家拜访,得知了一些邵家的事。”
  “邵家家主与长子出事后,邵家元气大伤,本家无人做主,家中生意也被分离,渐渐那村子里的人也就都搬走了,当时的邵夫人不堪打击,悬梁自尽,只留下一个幼子,应该就是邵清侬。”
  有些事只要牵了头,顺着往下就查到很多,杨城内的人只知邵家生意失败,整个家族分崩离析,却不知其中缘由,更不清楚邵家那些正经生意背后靠的又是什么。
  安芝沉默了会:“邵家家主与其长子出事,祖父和父亲安全回来,难道当时商队中的所有人,只活了祖父和父亲二人?”
  安芝绝不相信祖父和父亲为财害人,更何况他们那次去利安,并没有带回很多东西,邵清音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定了计家的罪。
  如果一起下了墓,那时又发生了什么?
 

  第112章 邵家人

  
  这个答案往前追溯; 除了过世的人之外,就只有当初在商队中的人了。
  傅园内,安芝坐在书桌上,看着从沈家带回来的东西; 抬起头看窗外;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入夏; 若是不下雨,这个时辰还是有些闷,吹进来的风带着白天未尽的热燥,安芝拂了下头发,宝珠端着冰镇的绿豆汤进来。
  “小姐; 三老爷那边的院子可是要收拾?”宝珠也是犹豫了好久才说的; 可三老爷院儿那边实在有些乱。
  “还剩什么?”安芝回神,喝了口绿豆汤,驱着热意。
  “就剩些柜子,书房里还剩些。”
  “明日你让李管家来一趟,把那些柜子抬去卖了,书房里剩下的那些。”安芝顿了顿,起身走出了屋子。
  宝珠追上去; 一路到了三老爷的院子; 安芝已经进了书房。
  里面两架子的书基本都空了,但是一些摆件玩样儿却都还在; 安芝的视线定在个珊瑚台子上; 趁着她去宣城时; 将东西都收拾走了,却留下值钱的。
  安芝朝架子走过去,从上拿下一对杯子,她对这个还有些印象,是几年前三叔外出后带回来的,当时她还觉得杯子边上雕的鸟雀好看,如今瞧着,真不太像现在窑子内会烧出来的。
  就是不知这东西,是地上来的,还是地下挖的。
  安芝的视线从架子上环视过去,这一样样的都不带,总不至于是给她留作纪念的。
  安芝转身朝门口走去,院子内被清音铲掉的树,换种后如今倒是长得不错,她这女主人的做派没能摆多久就离开了,大费周章弄了这些,倒的确可惜。
  墙头上摆着的绿萝还在,还是早先屋子刚修好时,她挑来送到这儿来的。
  小叔,你这是想让我主动去找你么?
  罗家与沈家不对付,和她也有结怨,当初在船厂内,罗家害人不成,反折进去一个二少爷,那双腿伤的比沈帧还严重,下半辈子只能依靠轮椅了。
  在安芝看来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的事,她当时不反抗,掉进玻璃碴子的就是自己了,但在罗家眼里,就是她推的那罗家二少爷跪了玻璃碴子,以他们的那性子,这笔账记了这么久,早晚会算。
  “宝珠,明日让李管家,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清去卖了,还有这几棵树,全都挖了卖掉。”
  宝珠点点头:“小姐,那这边收拾出后要改做客房吗?”
  安芝走下台阶,到了院门口后往回看,打量够了大小后:“卖掉后,把这里拆了,挖个池塘种荷花,明年挖莲藕吃。”
  回到书房后,安芝又写了封信,差人送去了沈府。
  ……
  得了小姐吩咐,第二天一早宝珠就去商行请了李管家,李管家这儿办事也快,等到下午时,那边院子里已经被搬空了,李管家还叫了人来拆屋子砸墙,看来不用几天就能清理干净。
  这边安芝亲自去了一趟陆家拜访过后,准备了些礼后在沈帧的介绍下去了刘家,她想让刘家帮忙做个中间人,介绍她参加邵家人主持的商队。
  凉亭内,刘家大小姐支着个金丝烟杆,打量过安芝后,视线落到沈帧这边,懒懒道:“沈少爷,我可是凭着两家多年的关系才告诉你这些,你不打招呼带人来,也不是你本家人,开口就要去那儿我可不好办。”
  因为刘家一门出的都是闺女,长女招婿,刘家大小姐从小跟着刘老爷做古董生意,如今掌家已有几年,外头都称她为大姑。
  沈帧与她接触过很多次,知道她的脾气:“能带到这儿来,自然是信得过的,大姑放心。”
  “信得过的。”刘大小姐挪开烟杆子,轻轻敲了敲桌子,想了会儿后道,“老规矩,一千两银子,一个名额。”
  安芝点点头:“银子我已经带来了。”若只用钱就能将事情办妥,安芝亦是求之不得。
  刘大小姐笑了:“倒是好说话,小小年纪有点魄力也好,就是这阅历还不够,到那人堆里去可别看走眼,我多借你个人,帮你掌眼。”
  “多谢大小姐,人我已经托找好了,等我带瞧中带回来,倒是想请大小姐替我掌一掌。”
  “会说话。”刘大小姐对着沈帧道,“往后你也别叫我大姑,都把人叫老了。”
  沈帧笑而不语,刘大小姐叫人送上来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摆个块铜制的小牌:“拿着这个,到时候我再派人通知你。”
  安芝谢过后,先行离开了刘府,刘大小姐见沈帧不动,催促他:“你怎么还不走?”
  “还有件事想请大姑帮忙。”沈帧从袖中翻出一张纸来递给她。
  刘大小姐看清后神情微怔:“你哪儿来的这个。”
  “利安旬家墓。”
  刘大小姐往后靠了些,吸了口烟:“那墓二十多年前已经塌了,还惊动了官府,如今可不好动。”
  “大姑总有办法的,这个墓牵涉到二十多年前的事,与邵家也有关系。”
  “与你那心上人也有关系。”刘大小姐将纸抽过去,看仔细了上面的图,“旬家的东西不好碰,以前也有人去过,丢了性命的都不在少数。”
  “所以才托到您这儿。”
  凉亭内安静了会儿,刘大小姐敲了下桌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帧将图纸放下,初七推了轮椅,走了些路后,凉亭后又传来了声音,刘大小姐懒懒喊道:“成亲了可别忘了送帖。”
  从刘府离开,到了约说好的茶楼,安芝已经在那儿了,陆庭烨是最早到的那个,见沈帧进来,迫不及待问:“怎么样了?”
  “一千两一位,我和她一起去。”
  “大姑开价,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沈家与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一两银子都不给便宜的。”就是陆家也是如此。
  “哎不过,怎么你也一块儿去?”
  沈帧笑道:“怎么,我看起来不像个淘东西的?”
  陆庭烨呵了声:“像个好骗钱的。”进到那地方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他们这两个年轻的进去,有的是人坑。
  “这不正好。”安芝打的就是这主意,别人越看不上他们,办事儿就越方便,她假扮成沈帧的小厮,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少爷,摆那儿都不构成什么威胁。
  这么听着好像是有些意思,陆庭烨起了些意:“我与你们一起去。”
  沈帧慢悠悠倒了茶:“我听闻伯父为你选定了门亲事,半个月前邱家就从登州过来了,再过几日就能到金陵。”
  沈帧将杯子往他那儿轻轻拨了下,笑着道:“你该不会是想趁机避开。”
  被说中了心思,陆庭烨也坦荡的很:“我本就没打算成亲,邱家那婚事也是父亲提起的,与其最后闹了不愉快,倒不如我避开些,两家也不会太难堪。”
  “此计恐怕行不通,邱家这一趟过来两艘船,其中一艘放的便是邱小姐的嫁妆。”
  陆庭烨神情微变:“你从何得知此事的。”连他都不清楚。
  “所以不论你躲哪里,到最后还是得成亲。”
  陆庭烨的脸色顿时垮了,这回不比往常,父亲是来真的了。
  “陆少爷,你都没见过邱家小姐,何至于这么抗拒?”安芝轻笑,“莫不是心中有放不下的人?”
  陆庭烨看向他们,末了头疼扶额:“你们就取笑我。”他对程君早没以前那念想了,只不过现在没有想成亲的心思。
  沈帧与安芝对视了眼,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这样的事旁人可帮不了忙,就看那位远道而来的邱小姐能不能改变陆少爷的想法。
  ……
  约莫过了十来天,金陵城的天越发炎热,这天清晨,阿阮收到了刘家那边的来讯,已经联系好,邀他们去淮安。
  四天后安芝与沈帧抵达淮安,在一间古董店的地下室内,见到了刘大小姐口中的商队。
  乔装过后的安芝跟在沈帧身后,在场的有十几个人,都要年长他们许多,对两个年轻人的出现也不太在意,看过一眼后,众人的视线还是落在前方木柱上盖着黑布的东西。
  等了约莫一刻钟,又有人下来,安芝数了数,不算带来的随行护卫,在场的有十四个人,是冲着古董来的。
  这时也有人与他们攀谈了,后到的一个客人,笑眯眯的问他们:“你们也是来看东西的?”
  扮成小厮的安芝点点头:“我家少爷平日里就喜欢收集这些。”
  客人模样敦实,看起来挺和气的,好心提醒:“来这儿可都是有些家底的,你看前头那几个,几乎每一趟都在。”
  安芝看起来特别的坦诚:“我家少爷不差钱。”
  沈帧没作声,对他报以了个微笑,主仆俩脸上似乎都写着:我们有钱,且特别好骗。
  单纯不做作。
  客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道侧门那儿走出两个人,地下室内安静下来,众人看着这两个人走到木柱旁,脸上开始有了期待的神情,言与间,还有人称呼他们为邵先生。
  安芝脸上的笑意微敛,这就是邵家人。
 

  第113章 螳螂捕蝉

  
  来的两个人都是男的; 一个年长些; 一个与沈帧差不多,他们的穿着看起来很普通; 但是神情却是有些傲; 大约是这地下室内的人都指着他们解开黑布; 都是求着他们而言的; 所以不论是多富贵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没什么了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木柱上; 就连刚刚与他们搭话的客人这会儿也很专注,安芝他们站在最后面反而是最自由的,她转头问旁边的人:“季先生; 您觉得那底下放的是什么。”
  跟着安芝他们过来的,是托权叔请到的一位行家; 尤其擅长鉴别这些底下挖出来的东西,这回扮成他们的管事前来。
  “听他们所言; 再看大小; 可能是个酒盏。”
  安芝看着黑布顶起来的两个角; 目光落在两个邵家人身上; 他们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个牌子摆在桌上; 按着他们多年来的规矩,在揭开黑布前有个底价; 在场的人出的起这价; 把钱放着; 可以继续留着; 觉得这价高了,可以自行走人,至于这里边的东西值不值那都不在邵家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在这之前,有资格到这儿,除了一千两的介绍费之外,进这商队又要交二百两一个的人头费,也就是说,东西还没露脸邵家就已经赚了许多。
  “少爷,八百两的底价。”
  安芝拿出银票,摆在他们前面的托盘上,前边的人纷纷都拿出了银票,这时他们这边的灯忽然灭了,只留下前边几盏,众人快等不及时,吊足了大家胃口的年轻人才将黑幕解开。
  木柱上摆着的是两只碧绿莹透的杯盏,看模样像是一对的,安芝站在远处,对细节看的不是很清楚。
  “是龙凤盏。”沈帧轻声道,安芝低头,他指了下杯子手柄上雕刻的图案,“等会儿他会让这些客人一个个上去瞧,你推我过去,能否引起他们的注意,就看这一次了。”
  他们看起来年轻,在这里人里看着也不是最有钱的,要引起邵家人的注意就得另辟蹊径。
  安芝点头:“我明白。”
  等轮到他们时,才有人注意到安芝他们,一个坐着轮椅的少爷,带个管事和小厮,看着他们上前,其中有人发笑。
  他们站在了木柱外,安芝终于看清了木柱上的杯盏,左刻龙,右刻凤,不论是从质地还是雕工皆是上乘,当然最值钱的还属它的年份与来历。
  那年长些的邵家人介绍:“公子,这是藩王墓中挖出来的,仅此一对。”
  沈帧淡淡嗯了声:“你说的可是庐州上灵山上的藩王夫妻墓?我记得当时是藩王忽然病重过世,定下的婚事都来不及办,那位未来的藩王妃之后为其殉情,合葬时为了让他们能在阴间成亲,陪葬品中皆是大婚之用,这龙凤杯应该是合卺之用。”
  两个邵家人互相看了眼,年长的这位神情中有了些许变化,轻笑:“公子对此这么了解,应当知道其珍贵。”
  沈帧还未说话,安芝笑了:“既然是陪葬品中皆是大婚之用,就这对杯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还有别的?这样的杯子我家少爷多的是。”
  安芝此话一出,便让人觉得她不是个行家,而她浑身上下也瞧不出懂的模样,简直就是放大话。
  沈帧摇了摇头,让安芝推他回去,声音不轻不重的科普:“能将此取出已是不易,不过新了些,藩王过世百余年,他那夫妻墓中,最尊贵的应该是落葬时所戴的龙凤冠,听闻冠上镶嵌了一颗夜明珠。”
  随之是安芝的轻叹声:“那么多宝石,亏的是陪葬的,真要大婚时戴,脖子不得给折了。”
  安芝不着调的声音远去,邵家人互看了眼后,继续叫人上来看龙凤杯。
  回到原处,安芝脸上的笑意褪去,望着木柱,很快接收到了那边投注过来的目光,她轻声道:“看来是注意到我们了,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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