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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金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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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芝不着调的声音远去,邵家人互看了眼后,继续叫人上来看龙凤杯。
回到原处,安芝脸上的笑意褪去,望着木柱,很快接收到了那边投注过来的目光,她轻声道:“看来是注意到我们了,季叔,你看这龙凤杯值多少钱。”
“不下一千二。”
安芝看了眼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托盘,这上面摆着纸笔和一个信封,是让他们写价的,邵家人收上去后会当面告诉大家谁出的最高,但不会具体说出了多少银子。
安芝在纸上写了一千两,落款后折起,塞入信封内:“好了。”
沈帧抿嘴轻笑:“就值这么多?”
“不算陪葬,这东西放在铺子里能卖上三百两都算多了。”她写一千两已经很给颜面了,“走罢。”
饵已经放了,就看鱼儿上不上钩。
正当大家思索出价时,后边这儿有车轱辘声,安芝推着轮椅离开。
守在那儿的人确认过后开门让他们出去,这边两位邵家人目送了后,年轻的那一位走到安芝他们那张桌子前,将信封拿起来拆开,看了后对同伴比了个一的手势。
……
安芝他们离开时正值下午,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去了淮安城中最热闹的街市。
暑夏,天热的厉害,淮安沿河而建,不似金陵那般繁荣,也有其独特的风貌,经过个卸货码头时,安芝看到边上有卖冻茶,问摊主要了四碗,推了轮椅到棚下。
淮安这儿的冻茶是用海石花煮出来的汤汁,拿了冰块冻结后,放入煮好的消暑茶水,夏天来一碗清爽去暑。
“小的时候一到夏天,家里的老妈子就会做,我爱吃甜的,就会加很多蜂蜜还有果脯下去,我娘怕吃坏我牙齿,只让我吃一半,最后都便宜我爹了。”安芝搅拌着碗里的冻茶,舀一勺送入口中,冰凉凉驱散热意。
沈帧抿嘴:“计伯父好福气。”
安芝不可置否轻哼了声,可不是好福气呢,小的时候她身体不好,吃的便宜了爹,倒把他给喂胖了。
“我小的时候爹娘都很忙。”沈帧对儿时的印象,基本都是在长姐和祖父身边,由长姐带大,到了识字的年纪就在学堂和祖父这边两头走。
安芝斟酌了下语言,想了会儿道:“沈夫人是个要强的。”
沈帧轻笑:“还很专横。”
安芝瘪嘴,那是他自己说的,她可没这么说。
正说着,初七回来了:“少爷,有人跟踪我们。”
“应该是古董店派的人。”沈帧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上的碗,“安芝给你买的冻茶,先坐下。”
初七愣了下:“多谢计小姐。”
安芝搁下勺子:“看来是上钩了,但要想让他们带我们去利安,恐怕还得磋磨。”
“要是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去的。”邵家做这行多年,鲜少有失手的,利安旬家墓那一行让邵家受了如此重创,失了名声,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行里抬不起头来。
利安旬家墓对邵家而言即使噩梦,又是诱惑。
沈帧赌的就是邵家会心动,对别人而言或许不会再去碰,可邵家这些年来依旧没有停止过继续挖宝,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个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安芝神情微动,想到了什么:“邵清侬行事谨慎,他未必会同意,但有个人一定会去。”
“邵清音。”
安芝慢慢吃着碗里的冻茶,心思逐渐走远,邵清音虽然是邵家旁支所出,但这些年来,邵家就是靠这几个旁支才没有散掉,能把她引下墓,就能知道更多的事。
“你想让人放消息到她那边去。”
还未思及详细的,沈帧直接道破了她的打算,神情平静:“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安芝怔了下,对上他的目光,轻笑了下:“你有什么好办法?”
“刘家大小姐替我们找了两个行家。”他身体不便,只能在外等着,但其下多风险他也不放心安芝独自前往,所以早前就托了林家大姑帮忙,“我知道你让权管事也找了,但这事上,林家更为专长。”
安芝垂眸,刘家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可那位刘大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肯吃亏的,她若答应找人,沈帧一定允诺了什么。
安芝心念一动,点了点头:“好。”
……
在棚子内坐了会儿后,太阳西落,日头没这么晒了,一行人便在街上又逛了会儿,在附近的酒楼厉吃过饭后,天色暗下来才回客栈。
这时辰大堂内没几个客人,所以坐在楼梯旁的人尤为显眼,是他们在古董铺内见过的邵家人。
来的是中年男子,还带了个小厮,见安芝他们进来后起身。
安芝推着轮椅过去,沈帧微笑颔首:“先生可是在等我?”
中年男子态度谦和:“易公子,我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不知先生在此,实在抱歉,先生请。”
沈帧示意,安芝推了轮椅到客栈后院,过了一条回廊后进屋,安芝恭敬退出来快步到了堂前找了伙计打听,这两个人确实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一直坐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安芝心中有数,刻意在外拖了些时间让沈帧和季先生留在屋内,两刻钟后才端了茶和点心进屋,推开门时,屋内恰好响起沈帧的声音。
“说起来,藩王墓龙凤冠上的夜明珠虽好,却算不上是最好的,邵先生可知数百年前的蔷姝夫人,曾得过一颗南海夜明珠,是以世间绝无仅有,但她过世之后此物却下落不明,也未被用作陪葬之物,若在有生之年能见到,才是极大的幸事。”
第114章 蔷姝夫人
沈帧说完后没多久; 屋内想起邵家人的声音:“易公子说的可是蔷姝夫人的美人玉珠?”
安芝轻轻敲了敲进,待里面说了“进”后; 推门入内。
布了茶,安芝站在沈帧身后,与季先生一样恭顺不语; 邵家年长些的邵林午先生还在说起美人玉珠的事:“蔷姝夫人过去名声甚远,那颗美人玉珠; 话说是当年晋地富商肇东立所赠,十分的稀罕。”
邵林午的语气里,除了对那位蔷姝夫人的赞誉外,还有对美人玉珠的向往之意,盗墓索宝者,对这些稀世珍宝的又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而他们口中的蔷姝夫人; 是数百年前的一位江南名伶,她有名到什么程度; 让数千里之外的人为了见她一面奔赴前来,而她的容貌与嗓音又是前所未有的绝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又和善温柔; 照着后世之人的传言; 将一个名伶描述成如此; 已经算是一件奇事; 在当时; 她真可谓是千人捧着万人赞的。
其中的晋地富商肇东立便是这追求者之一; 肇东立在当初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富商; 家底丰厚,年轻有为,模样不俗,尚未娶亲,他追求蔷姝夫人,是想要娶她做正妻的,好东西源源不断的往她那里送,稀罕之物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那颗南海夜明珠,取名美人玉珠。
安芝曾在书籍中看过很短的描述,说这美人玉珠,见着倾心失魂。
大约是真的很让人震撼,所以描述之人都无法用其词汇来表达,或者说人家觉得任何都不足以去描述出这东西的绝。
照理说这样的追求,肇东立应该是能够抱得美人归的,他追求了整整三年都没放弃,可以见的他的用心程度,可这故事的结局并不好。
据沈帧与她说,蔷姝夫人红颜薄命,二十二就殒命了,死因不详,而那位肇东立亦是终身未娶,因为身后无子,偌大的家业最后分崩离析。
安芝对此是唏嘘不已,这么大的家业若还在是何等光辉,而那段关于蔷姝夫人的过往,提及之人莫不叹息。
“据传肇东立赠与蔷姝夫人的东西,她都悉数奉还了,唯独留下了那颗南海夜明珠,但她过世之后却没有一同入葬。”沈帧端起杯子,不急不缓道,“听闻是送人了,想必转赠之人对她而言十分的重要。”
邵林午与身旁的年轻人对看了眼后,前者拿起了杯盏朝沈帧敬道:“想不到易公子如此了解。”
沈帧笑而不语,安芝甚是骄傲的语气道:“我家公子寻它已经好几年了,对这势在必得,早前托付过许多人去寻找。”
邵林午端了杯子斟酌道:“恕在下冒昧,这美人玉珠虽说是稀罕之物,但也未及价值连城,公子寻其几年,可是有什么缘故?”要说真正值钱的,蔷姝夫人的南海明珠还排不到前几,花几年功夫寻它必定是有其价值之外的原因。
“可它世间无双,邵先生,那位蔷姝夫人也是世间无双,易某所求就是这世间无双。”沈帧说的尤其诚恳,“我准备将其赠给我夫人。”
邵林午一愣:“易公子成亲了?”
“还未。”
“想必易公子已有意中人了。”
沈帧微微一笑。
屋内安静片刻,邵林午一副不知何言语的神情叹道:“此等用心,易先生真可谓是性情中人。”
沈帧自是有钱任性的模样,还向安芝看了眼:“我这小厮最是清楚不过。”
被这样当众表个白,还要若无其事去附和他的安芝,微红着脸端的骄傲:“我家少爷最是情深义重。”
季先生的面无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很快他抬起头佯装看房梁掩饰。
沈帧嘴角扬着笑意,特别镇定。
只瞧见表面的邵林午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位易先生对那颗南海夜明珠十分看中,肯花时间也花的起大价钱去找。
最为关键的是,满脸写着“有钱任性”的易公子并不是个好糊弄的。
片刻后,邵林午问道:“易公子之前找了几年,可是有下落?”
沈帧抬手,季先生从袖中取出一本古旧的手札递给邵林午,说道:“上面所记,蔷姝夫人过去有三位入幕之宾,一位是肇东立,一位是当时的何定小王爷,还有一位姓旬,是位新贵。”
邵林午拿过手札翻的很小心,多年前的东西,保存的又不是很得当,有些地方已有破损,但大体上是能看明白手札中的内容,这里面记载的是一部分蔷姝夫人的生平,她的喜好,还有她过往曾接待过的客人。
头两个不用说邵林午也清楚身份,但对于那位旬姓新贵的描述却不是很详尽,只知是当年的三甲之一,是个富有才学之人。
“这颗美人玉珠最有可能在这三人手中,但蔷姝夫人并没有归还给肇东立,也就只有后两位。”沈帧的语气有些遗憾,“两年前我托边西赵家去过何定小王爷的墓,连去了三次,可惜都没有收获,他后人中也不知此物。”
邵林午吃惊,何定小王爷的墓他都敢找人去,那可是皇族中人,要让京城那边知道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到了现在,邵林午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位易公子,他的行径可谓疯狂:“那最后这位旬姓之人,易公子为何不继续找赵家。”
“半年前赵家家主差人送了封信给我,说查到了当年的那位旬公子是何人,只可惜信送过来没多久他老人家就过世了,赵家规矩,家主过世就得歇停一年,我可等不住。”
邵林午问道:“是何人?”
沈帧没作声,季先生继而道:“当年的探花郎叫旬珵,受赏赐婚,娶了位郡主,后来官居一品,后代子孙皆有出息,旬珵过世之后,葬在了爻亭。”
坐在邵林午身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年轻人蓦地抬起头,沈帧却当没看到,补充了句:“蔷姝夫人出生于爻亭。”
邵林午将手札放在桌上:“易公子是觉得蔷姝夫人将那颗美人玉珠赠给了旬珵。”
沈帧的语气十分的笃定:“旬家祖籍并非在爻亭,其中用意可想而知,邵先生难道不这么认为?”
邵林午笑了笑:“也得看了才知道。”
“我当初给赵家开的价是五千两。”沈帧淡淡道,“之前王家也有派人来找我,但他们名声太差,我不放心。”
邵林午显得很沉稳:“易公子,此事需禀明家中长辈才能做决定。”
“多久?”
邵林午道:“最多两个月。”
沈帧想了会儿,转头低声问季先生:“薛家那边有没有消息。”
季先生低头说了几句,沈帧这才道:“好,两个月之内若无答复,邵先生就不必联系我们了。”
“一定。”
邵林午起身,两个人朝外走去,过屋外的回廊到了客栈大堂内后,邵延禄低声:“六叔,他还找了薛家。”
邵林午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之前在古董店他瞧出是笔大生意,但没想这位易公子是这等出手法,爻亭旬家墓,百年前叫爻亭,五十多年前更名,如今叫利安,他所说的是利安旬家墓。
“薛家不问世很多年了。”两个人朝外走去,邵林午对易公子所说的赵家与王家都很了解。
“他给赵家出五千两一次,去了三趟。”出的起这么高的价,薛家那边即便是不问世,也有心动的可能性,要是薛家也来插一脚,那这买卖就难说了。
“事关利安的事,不好决定。”邵林午摇头,“先差人送信回去将此事说清,派人去赵家与王家那边打听打听。”
夜幕中,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一刻钟后,初七回来禀报,客房内,沈帧看着摊开的手札,在其缺口处轻轻摸了下:“蒋公脾气怪异,他的友人倒是好手艺。”这本手札做的与旧物一模一样,即使是他清楚这东西是假的,也看不出问题来。
安芝给他倒了茶,想起蒋公的回信尤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们是信了。”
“手札是伪造的,事件是真的,蔷姝夫人于旬珵的确有意。”他们花了很大功夫找到了这个与旬家先祖过去有渊源的女子,沈帧所说真假参半,邵家要是派人去打听,得来的也不过如此。
“赵家那边不成问题。”安芝想着邵家有可能会去求证的事,至于薛家,避世许久,恐怕邵家是打听不到什么的,“消息有些许出入也好,要是毫无破绽,反而会让他们觉得这是刻意为之,这么多年前的事问的人多了各有各的说法。”
沈帧点点头,道理的确是这样,邵家这边只要信了他对那颗南海明珠势在必得,期间打探来的消息有所不同都不要紧。
安芝想到那个邵延禄听到爻亭二字的反应,二十几年前的事,对邵家是个禁忌。
这个消息带回去,有个人必定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心动。
“在想邵家的事?”
安芝看着他,轻轻道:“我只是在想,当年祖父和父亲没有去利安该多好。”
那就不会与邵家人有瓜葛,现在的父亲和大哥一定还好好活着,计家到今天这般,是祖父怎么都料想不到的罢。
沈帧拿起桌上的手札:“其实蔷姝夫人赠南海明珠时旬珵已经被赐婚了,所以她赠此物应当是两种心境,一则想让旬珵记得她,二则是在指他负了她。”
安芝近些日子了解不少这段往事,却不好去评断这几个人:“旬珵应该是记了她一生的。”
“朝廷新贵,必定有人拉拢,联姻赐婚之事也是寻常,他娶妻可以是无奈之举,身上皆有背负责任怪不得什么,蔷姝夫人不过是伶儿,再有名声她的身份也就那样,他许不了正妻之位,蔷姝夫人必定也不屑于为妾。”沈帧轻轻敲着桌子,“不过负了便是负了,他遇见她时,就该有所预料。”
死因不详,其实是病郁而亡。
安芝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为肇东立抱不平,没忍住笑出了声:“肇先生的确是可惜。”那些旧籍记载,肇东立的品貌都是不输给别人的,要说才识,安芝想着这么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既能成为入幕之宾,想必蔷姝夫人也是心悦的,可偏最后是那样的结果。
沈帧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看着她说的分外认真:“我不会如此。”
季先生出去了,屋里就他们二人,沈帧的声音不轻不重传到她耳中,敲的人心咚咚猛跳。
她知他心思细,也知他的性子并没有表现看起来这么温和,其实是有些霸道的。
他从来都清楚自己要什么。
安芝抿着笑意,迎着他的目光道:“你和他,自然不一样。”
第115章 邱小姐
事情办完后; 安芝并未在淮安停留;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一行人便出发回金陵。
路上三四日,途径附近小镇时沈帧有兴致取了几坛酒,小呆了片刻; 冲淡了行程中的一些忧虑,回到金陵后; 等待的同时,夏日里,商行又一轮新的应季忙碌。
去年将李致从苏禄带回来后; 安芝就没再出航过,上半年商行内也只去了一趟登州; 安芝打算八月里让人去一趟岭西,顺道在安南走一趟。
定下行程,将人安排妥当后,处理好商行内的一些账,已经是三日后的事,天蒙蒙亮; 宝珠将一夜没睡的安芝推回床上; 盯着安芝睡着后,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与外边的丫鬟道:“东西买来了没?”
“买来了,在厨房放着; 大娘问说怎么做?”
宝珠往闭着的屋门看了眼:“小姐才睡下; 一个时辰是不会醒的; 你们在外边候着,人别走开。”
宝珠到了厨房,门边放着个木桶,里面就是宝珠昨天让人去早市买来的鱼,她蹲下看了眼:“成!”
说完后宝珠一把将鱼捞了出来,刮鳞去鳍,摸了摸鱼身厚厚的肚子,用刀子小心划了肚皮,里面满包的鱼子。
两斤重的鱼,这鱼子也多,宝珠将鱼子拿出来另外摆了,将鱼肚处理干净后,那边厨娘锅子热好,倒了油,宝珠将鱼放下去,两面煎的焦黄后捞出,再下锅子煸蒜末儿姜丝与香料子。
冒香了后下鱼,再倒入小半锅子煮沸的水,宝珠翻了翻盒子,里边是剪碎的香草料,宝珠闻了闻后挑了两样放下去,盖上盖子等着熬出些白汤来再下豆腐。
一个多时辰后,宝珠拎了食盒到主院里,看只有一个丫鬟守着:“小姐醒了?”
小丫鬟点点头:“刚刚醒的,春竹在里面。”
“一早商行里要来人,你去前厅看看,要是来了叫他等一会儿,小姐还没用饭。”
宝珠走进屋内,安芝穿着单衣坐在床上,原本还是有些迷糊的,闻着她这儿飘过来的香气就醒了:“什么东西?”
宝珠把食盒放下,与春竹一块儿侍奉安芝起来,洗漱过后笑着拉她到桌边,给她盛了一碗鱼汤:“小姐尝尝,这是我家那边的一个老法子了,以前是老秀才的娘煮给他儿子吃的,读书辛苦总到深夜才睡,老秀才的娘就去买了最肥的鲫鱼回来给他熬汤,她的料特别香。”
安芝看碗里漂浮的一层薄薄的油,底下奶白色浓郁的汤,煮脱骨的鱼头与豆腐并在一块儿,调羹舀一下它就轻轻晃悠,加上这独特诱人的香味。
安芝诚实道:“香。”
“小姐,底下还有笋丝。”宝珠盛出小半碗的饭,蒸熟的饭里还加了些豆谷,另外一小碟子厨娘腌的酱瓜,“您这几日忙的都不合眼,就该好好补补,之前林夫人还送了支山参,给您炖鸡汤。”
安芝喝了半碗汤,抬头听她说着各种滋补的方子,末了放下调羹忍不住道:“宝珠啊。”
“啊?”宝珠看自家小姐,“小姐怎么了?”
“小姐要是真把你说的这些汤喝下去,怕是要给补成个胖子。”
“胖一些有什么不好的,小姐就是太瘦了。”宝珠早就打算好了,从淮安回来,隔三差五要给小姐想些补身子的办法,林家那边肯定也是乐意的。
“你之前都不想这些的。”
“以前是不想,可小姐以后是要成亲嫁人的,身体自然要养好。”宝珠给她添了一勺汤,说的煞有其事,“我看沈少爷的身体就不大好,那小姐的身体更得养好了,不然将来小小姐和小少爷的身体不好怎么办?”
安芝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好,我看出来了,咱们宝珠是自己想嫁人了,我呢这就给你去挑一个,商行里有两个管事还不是,刚提拔上来,年纪轻,家里也都清净,要不你下午自己去瞧瞧?”
宝珠语气一滞,转瞬红了脸,跺脚道:“小姐您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想嫁人了。”
“你想着我嫁人的事,潜意识里啊,你也动着心思的。”安芝揶揄,“让我猜猜看,谁家的呢,平日里走动的也不多。”
宝珠红透脸站在那儿,快要把衣服给掐破了,半响她气道:“小姐尽胡说,我哪有,哪有动心思,我不和您说了!”
说完后宝珠直接走出屋去了,速度尤其快。
安芝一怔,这口气,难道让她说中了?
……
安芝用过饭后去前厅见了管事,等到下午商行那边马车来接她时,宝珠才肯和安芝说话。
这样的反应更让安芝觉得这丫头藏心事了,原本就是句玩笑话,却把她给试出来了,她倒是忘了这丫头和自己一样年纪,于是去的路上,安芝便总看她。
最后把宝珠给看恼了,红着脸瞪着安芝,下马车时竟说小姐欺负人。
安芝看着她气呼呼去马车后边拿香烛篮子,再一次没忍住笑出了声。
后到的沈帧从马车上下来,见安芝这么开心:“什么事这么高兴。”
安芝抿嘴:“嗯,宝珠生我气呢。”
沈帧笑道:“你欺负她了?”
安芝道:“怎么连你也说我欺负她。”
“她从早到晚嘴里挂着的都是我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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