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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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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名字; 从小就对医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以至于年纪轻轻就医术不凡; 说起来这个醉心于医术以至于及冠后也从没表现出对女子任何兴趣的人突然求娶丞相之女时还着实让大家惊掉了一番下巴。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这是他家想攀高枝,但后来萧玄参那个非卿不娶的架势也让大家明白这是千年的石头动了心。
一个从没追过姑娘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男子每日捧着一颗真心; 甚至不惧怕别人的嘲笑; 有人能拒绝吗?反正李云锦是不能的; 李夫人也不能,甚至李老夫人也不能,至于李丞相,他作为一个男人,更能明白一个男人的真情假意,他们家如今的身份已经不需要再去用女儿联姻了,甚至把女儿嫁给一个身份不高不低,却又任何人都不愿意得罪的太医世家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萧玄参抱的佳人归,自然是欣喜万分,因此就算李家说要把女儿再留一年,等到十七岁再出嫁,他也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甚至于这期间各种滋补的药方,上好的药材都半点不吝啬的往丞相府里送,因此对于李云锦写信询问他一些疑难杂症的事,他更是全力以赴,就算是从前没见过这种病症,他也在家甚至在太医院翻遍了所有的医书药案。
萧玄参这人沉迷医术倒也不假,这种性子对于原祚来说也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他遇到棘手的病症时便会潜心研究,半点不与任交流,所以也不必担心他会把这件事宣扬的到处都知道,而萧院正比起他儿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是当初徽媛提出让萧玄参时的考量之一,毕竟光是未来姐夫这一点也并非万分安全。
萧玄参翻遍所有古籍,终于在一本泛黄的书册上看到了一则案例,说是巫山有女,善惑,以情诱之,人迷,醒而不自知。
这段话写的并不清楚,甚至于一般人看来都觉得这是哪个男子做了个旖旎的梦,毕竟用情诱惑,醒了又不知道这种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狐妖志怪话本里的情节,只是这段话之后还附了一段药案,这才是让萧玄参留心的地方。
药案上记载的那人说是曾经遇到过一个女人,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那女人离去,而那人在那之后便会经常发现自己有时候醒来会在不同的地方,但他自己却毫无记忆。
最终这个人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寿终正寝了,只是他为这个奇怪的病看了许多大夫,大部分都觉得是夜游症,只有记下这个药案的人觉得他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巫山女。
原祚听了徽媛给自己说她从表姐那边得来的消息,表情十分难以置信,“你说我是遇到了巫山女?”
巫山女这种称呼怎么听都带有一种绮丽的感觉,毕竟巫山神女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觉得神女自然是风华无边的。
原祚想起幼时自己身边的那个嬷嬷,虽然她还不至于老得满面风霜,但也决计和“风华”二字没有半点关系的。
只是这个嬷嬷的事原祚并没有和徽媛说过,因此徽媛听他这样问,只以为他是在想巫山女的身份,便把表姐让人送过来的信给原祚看了,说道,“其实关于这个巫山女的记载并不多,表姐信中也不过是提到未来表姐夫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而已。”
原祚拿起那封信仔细的看着,萧玄参大概是把那一整段医案包括那句话都抄下来了,因此李云锦给徽媛的信中也直接把这一段话抄了下来。
若这只是一个传说也就罢了,偏偏这上面说真有人遇到了,只是这里面关于那个女人的描写基本没有,是长是幼,是美是丑,统统不知道,如果当年照顾自己的那个嬷嬷真的是这医案上所记录的巫山女的话,那她没有几千岁也有几百岁了,若真的如此,她会那么容易就死在一口枯井里吗?
原祚一字一句的看着那封信,信中大部分都是以萧玄参的口吻来写的,他说他猜测这巫山女并非什么神女,而极有可能是同苗疆那边的圣女之类的一般是一种身份,至于到底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其实原祚也更偏向于这种猜测,苗人善蛊,她们会把这种本领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如他们一般的自然也不止一个,所以也极有可能有些什么别的部落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
只是知道了这些原祚也不知是该喜该悲,喜的是若萧玄参说的是真的,那他这病也不是毫无缘由,找到病因是治病的关键,但悲的是纵然知道了这个萧玄参也暂时不知道该如何治这病。
但好歹算了有了个方向,原祚便把消息告诉了他派出去的那一拨人,让他们有一半去寻找那个巫山女的消息。
只是巫山女的消息还没出来,倒是宫里的人先来了。
此时距离上一次成婚之后去宫里拜见已经有半个月了,虽然因为刚成婚免了他们初一十五拜见的规矩,但这些日子过去,他们原本也应该就在这几天挑个日子去宫里请安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一心扑在原祚的病情上忘了挑日子,倒是宫里直接给他们挑好了日子。
来的是并非是皇后身边的人,而是皇上身边伺候的,甚至这位公公身边还跟了一队御林军。
虽然他语气恭敬的说着,“皇上近日有些思念五皇子殿下,所以想请殿下进宫一趟。”但他带来的那一队人却表明原祚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原祚虽然经常作死,甚至和皇上作对,但在这种事情上却不含糊,他什么也没问,就直接跟着那位公公进宫了,只是离开前似乎是怕徽媛担心,还嘱咐她道,“没事,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那位公公似是抬头瞥了徽媛一眼,但徽媛没注意到,她直觉事情并不简单,所以心里满是担忧。
这种担忧在她等到晚上也没等到人后就更是爆发了出来。
一想到他晚上的病情,她更是害怕要是他晚上发了病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尤其是晚上的表哥在她眼里那么好说话,说不定被人套了话都不知道。
而此时被她所担心的原祚也确实如她所想的发病了。
只是他此刻并非身陷囹圄,而是待在一个安静的宫室里。
他的四周也没有看管的人,甚至来伺候的人都没有,整座宫室都安静的可怕。
原祚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他五岁时父皇就单独赐了他一座宫殿,也是因此他和皇后以及二皇子越来越疏远。
皇后很少会来他的宫殿看他,他的皇兄一开始也会来几趟,后来随着父皇的赏赐越来越多,他渐渐也不再来了,而他的父皇则只会把他叫去御书房,根本就不会亲自来他的宫殿。
整座宫殿只有他,和一些永远都不会逾矩的下人,若是他不出声的时候,甚至难以想象这里面还是住着人的。
这样安静的环境让他想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以至于他在躺下睡着后半夜又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时眼神并不如刚被带来时那样清醒,甚至里面还带上了一些畏惧。
若是此刻徽媛在场的话她便会认出来这是原祚又发病了。
只是他不在,原祚就只能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
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宫室该有的样子,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大概就是和原祚小时候住的那个宫殿的布置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见原祚越看眼神就越不对劲。
最后他站起来呼啦啦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边砸嘴里还边说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全都不要我了,全都是在利用我。”
他砸完又一个人坐到角落里,喃喃道,“表妹,只有表妹,她什么都不懂,只有她真心喜欢我,她最喜欢坐在我怀里,喜欢我喂东西给她吃。”
原祚砸东西的声音不算轻,但这个宫室却仿佛真的没有人似的,没有任何人上前询问。
原祚一个人在角落声音越说越轻,恐怕就算是凑到了他的面前也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座宫室,一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问道,“你都看见什么了?”
被问的人跪在那人脚下,恭敬道,“五皇子殿下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还喊着都是骗他的。”
“还有呢?”那人继续问。
“之后他便缩进了角落,嘴里念叨着什么,但卑职能力有限,听不清五皇子殿下在说什么。”跪着的人说完似乎是十分惭愧的磕了好几个头。
“无妨。”那人扬了扬手让跪着的人退下,似乎并不在意原祚之后又说了什么。
等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他才轻声叹息着说道,“老五,看来你的病果然没有好呢,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费的心思。”
☆、第49章 只有你
原祚一晚上没有回府; 徽媛也跟着在府里担心了一宿。
若是平时原祚在宫里留宿可能也只是皇上看天色太晚留他住下了; 可昨日那情况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事。
徽媛一大早就派人去了宫门口打探消息。
等到快巳时时那人神色慌张的回来了。
徽媛一看那人的模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上了心头,只是她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 “殿下怎么样了,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那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娘娘; 宫里刚出的消息; 说是我们殿下滥用私刑,包庇要犯; 皇上一怒之下要把殿下投入大牢。”
“什么?”徽媛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脑子有点懵。
包庇要犯?就原祚这脾气他会包庇谁?
而且投入大牢,要往哪里投?
京城的牢房不少; 刑部; 大理寺乃至典狱司都算是,原祚身为皇子按理是要进大理寺或典狱司的; 只是典狱司是原祚的地方,那就是说应该是在大理寺了。
徽媛努力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问道; “那殿下现在是否在大理寺牢里。”
岂料那人却是摇了摇头道; “没有听说殿下出宫的消息?”
“什么?殿下还在宫里?”这下徽媛更想不通了。
留在宫里这个消息也不知是好是坏,至少在宫里有皇后照看着,但是想到皇后对原祚的态度; 徽媛又觉得她这个想法有点玄。
只是她刚有这想法没多久; 宫里就再一次来人了; 而且这一次来的恰好是皇后身边的人。
因为担心原祚的事,徽媛半点不敢耽搁,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赶紧跟着来人进宫了。
来接徽媛的事一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嬷嬷,圆脸微胖,人瞧着很是和善的样子,她似乎看出了徽媛的紧张,路上还安慰着徽媛,“五皇子妃不必担忧,娘娘只是找您过去聊聊天。”
这种时候找她聊天,徽媛就算是再愚钝也不敢相信这理由,只是她还是对着嬷嬷笑了笑道,“是,多谢嬷嬷提点。”
老嬷嬷连忙告罪道,“不敢当,不敢当,五皇子妃可折煞老奴了。”
她请罪的姿态并不敷衍,似乎是真心对徽媛恭敬。何况对方刚才还安慰了她。
也许是对方长得实在是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心,又或许是她太过忐忑,她忍不住还是问道,“不知母后可知道殿下的事?”
她特意喊了“母后”这个称呼就是为了强调原祚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但嬷嬷闻言却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后宫不得干政。”
这个答案让徽媛失望了,就算后宫再怎么不得干政,一个皇后想要打探一下自己儿子的情况还是做得到的,何况她挑着这种时候召自己进宫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但是这位嬷嬷瞧着亲切却半点口风都不露,徽媛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了。
她也不再试图说话,就这么一路静默无言的跟着嬷嬷进了皇后所在的栖凤宫。
虽然是皇后召她来的,但在她进宫之后,皇后却等了好一会儿才召见她。
这种情景怎么瞧都像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徽媛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皇后,再终于看见她后只能恭敬行礼道,“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她说完维持着这个半弓着身子的姿势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后的声音道,“不必多礼,平身吧。”
“多谢皇后娘娘。”徽媛又拜了一礼,才起身,安静的站在一旁。
皇后也不叫徽媛坐下,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她,神色有些奇怪。
徽媛摸不清皇后的用意,也不敢说话,维持着沉默的姿势。
好一会儿之后,皇后似是终于打量完了,才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吗?”
徽媛并不清楚,于是只能规规矩矩的答道,“嬷嬷说皇后娘娘想找我聊聊天。”
“聊天?”皇后轻轻的说了一声,没有否认,似是为了印证聊天这个事实,她又继续问道,“你为何不叫我母后,可是对阿祚有什么不满?”
这是徽媛第一次从皇后口中听到“阿祚”这个称呼,自从那晚之后,徽媛已经对这个称呼有了一种敏感,因此一听到这两个字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向皇后看了过去,但是一接触到皇后凌厉的目光,她立刻便明白了自己的失礼,于是只能恭敬答道,“徽媛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皇后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阿祚为何被留在了宫中?”
虽然已经知道皇后召自己进宫多半是因为原祚的事,但徽媛却没料到皇后突然这个时候提起,她愣了一下,一时失了反应。
皇后看徽媛这样子神色更冷,“当初这门婚事我原本就不满意,没想到如今真的给他惹了祸患。”
徽媛闻言,震惊的看着皇后,也不顾失不失礼直直的看着皇后下意识的说道,“什么?”
皇后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这件事和她有关,可她这些日子除了回门根本就没出过五皇子府。
皇后看着徽媛这张与小妹有三分相似的脸终于冷静下来了几分,她收起了脸上的怒容,语气平静道,“说起来我也是你的姨母,对你自该多几分照拂的。”
徽媛点点头,对这点倒是承认的。
他们新婚第二日进宫请安的时候皇后对她的态度甚至比对原祚还要热切一些,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有了这样大的转变,难道原祚的事情真与自己有关?
徽媛不说话,静静的等着皇后继续说下去。
只听皇后说道,“你可知你父亲都做了些什么,贪污,居然还是贪污的要给皇上的东西,而阿祚竟然还包庇。”
自己父亲怎么会贪污呢?
徽媛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皇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可不可能,阿祚都是因为你才会受到牵连的。”
因为我?
徽媛突然脑中一闪,想到了成婚前原祚来找自己的那一次,他也是问了自己父亲的情况,然后又跟她说听到什么流言都不要在乎,可后来这件事却是不了了之,她之后再问,他却只说是个误会。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吗?
徽媛想到这里艰难开口道,“母后可否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却没有说,只是认真看着徽媛的脸道,“明明不久前他还当场拒了婚,现在却为了你这样。”
徽媛没办法接皇后这话,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原祚竟然是受了她的牵连,若真是她猜测的那样,那时原祚分明刚拒了婚不久,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做呢。
徽媛不敢想下去,只能再次向皇后祈求道,“都是儿臣的错,还请母后告知儿臣殿下如今到底如何了。”
皇后看着徽媛这着急的样子却又突然犹豫了,只是想到自己儿子此时被软禁在一处宫室中所有人都不许接近,她心里的担忧到底还是压过了其它。
她看了徽媛一会儿,然后语气冷淡道,“你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
徽媛何尝不想自己去看,只是她进宫到现在也不知道原祚在哪里。
皇后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不等她问就说到,他此时就在重华宫,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吧。
她说完也不管徽媛能不能见到原祚,直接背过了身让人扶着走了,甚至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指给徽媛。
徽媛只能出了宫殿自己问。
幸好她一身宫装,别人就算是不认识她的也能从她的装扮认出她的品级,因此倒真的让她一路无阻的找到了重华宫。
皇后不知道的是此时不允许任何人进的重华宫,门口守着的侍卫在听到徽媛的身份后,几乎二话没说便放了他进去。
重华宫所处的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里面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布置的倒是十分文雅,且即使是冬天,里面的花草也不见枯败之态,由此可以看出这里应该常有人打理,并非无人问津之处。
不知为何,徽媛看到原祚被留在这种地方时心里突然就松了不少,至少不是像冷宫那样荒败的地方。
只是这种放心在看到原祚的那一刻便被彻底打碎了。
整座重华宫除了门口的侍卫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了,侍卫也只是给徽媛指了个方向便又继续去守门了,因此徽媛只能自己顺着侍卫指的那个方向慢慢去找原祚到底是在哪间屋子里。
只是当她真正找到那个屋子推开门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缩在床脚处的原祚。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徽媛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仿佛十分脆弱的原祚,她一时之间震惊的忘了反应。
而原祚却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突然抬起头盯着门口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种类似于幼兽的凶悍。
等看清门口的人是谁之后,他又突然对着徽媛伸出手,声音委屈的喊道,“呦呦……”
这一瞬间,不得不承认,徽媛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这样脆弱又仿佛十分依赖她的原祚让她万分心疼,以至于一瞬间仿佛母爱突然就迸发了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上前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原祚就着徽媛握住他的手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闷声说道,“他们都在利用我,只有你不是。”
☆、第50章 对我好
他们?
他们是谁?
皇上还是皇后?
可原祚难道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吗?
徽媛轻轻拍着原祚的背;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可此时看着原祚这个样子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只能温声说道,“你睡觉了没有,我们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原祚这幅样子绝不可能是白天的状态; 但现在分明就是白天。
徽媛不知道这一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从来只在晚上出现的人居然持续到了白天,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一晚没睡; 所以一直维持着晚上的状态没有恢复过来。
徽媛只能语气温柔的慢慢哄着原祚。
原祚听到徽媛的话头轻轻的点了点; 但仍是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固执道,“你陪我一起。”
徽媛因为担心; 一整晚也基本没睡,何况原祚现在这副样子,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她轻声应道; “好,我陪你一起; 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先起来。”
原祚似乎是有些不愿意; 徽媛只能继续劝道; “你这样我们怎么去床上呢,我很困了,宝宝也累了; 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原祚闻言; 终于松开了徽媛。
只是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蹲了一晚上; 腿早就麻了,刚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觉得一双腿不是自己的。
徽媛见状扶了原祚一下,原祚反手握住了徽媛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指一点点蹭开,换成了十指交握的姿势。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到了床边,然后徽媛为难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道,“这样……没办法脱衣服。”
徽媛原本以为这话说完原祚就会松开手了,没想到他只是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眼就说道,“我帮你脱。”
徽媛,“……这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我一只手也可以的。”原祚说着还笑了一下,笑容居然还有些纯真。
徽媛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虽然原祚刚才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疼,仿佛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但现在这种纯真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对,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谁管他一只手脱衣服行不行,而是他们还没发展到脱对方衣服的程度好吗,总觉得对方帮自己脱完衣服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是在原祚眼里两人早已是夫妻,多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他给徽媛脱个衣服根本就不算什么,因此话刚一说完,他就开始动手了。
他果然如自己所说,即使一只手也不影响行动,徽媛来不及阻止,腰带就被解开了,外衣也随之落了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虽然看着没人伺候,但地暖什么的却是在烧着的,所以即使外衣被脱了,徽媛也不觉得冷。
她见原祚似乎还要继续动手,连忙说道,“只是睡个午觉,不用全部脱,这样就够了。”
原祚看看徽媛挂在一边胳膊上的外袍,想了想,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张开胳膊道,“你也帮我脱。”
徽媛,“……”
好吧,他都帮自己脱了。
更何况冬天衣服穿得多,就脱一件外袍也没什么害羞的。
徽媛用一只手帮他把外袍脱了。
如此一来,两人的外袍就都挂在了两人交握的那只胳膊上。
徽媛的视线落在那只胳膊上。
原祚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只胳膊上。
最终,徽媛只能说道,“还是先松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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