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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品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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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修养撑着,王家小姐差点就抱起画哭着离开王府。
昇阳觉得自己小看了他,这货平时闷不吭声,却是个腹内有货的,所以她抹去了所有带有炫耀个人技艺的可能,决定来点走心的。
这个季节,她府上的梅花开的格外的好,便邀了平南将军府嫡出千金秦欣茹。
秦欣茹出自武将世家,性子爽朗不拘小节,不像王姒那么敏感,但也不失女儿家的温柔小意。将人请来了,秦欣茹对周明隽那厮身上透着的忧郁王子的气质一见钟情,得知他早年孤苦,更是母爱泛滥的与他说起自己早年遂父兄前往边境的苦日子。
秦欣茹说的情动万分,就为了让周明隽明白人过得苦并不是什么自卑的事情,只要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对的起自己对得起朝廷,那就值得骄傲。
周明隽盯着满园的梅花,忽然转过头来:“秦姑娘好一份傲骨梅霜之气,此情此景,若有歌舞助兴便更能畅谈了。”
秦欣茹满腔的热血与关怀哽在喉头,觉得这话她没法接。
昇阳在一旁差点把杯子都捏碎了。
然后,周明隽就当着她们两个女子的面,叫来了一群舞姬,就着满院子的梅花开始欣赏舞姿。
他眯着眼认真的欣赏舞娘舞姿时,秦欣茹的表情从尴尬变成了冷漠。
他吊儿郎当纨绔模样的说什么“人活于世享乐为先”,秦欣茹从冷漠变成了愤怒。
直到他唤来一个舞姬,比着她的腰身暧昧的问:“你这是怎么扭的?”逗得舞娘笑的花枝乱颤时,秦欣茹终于愤然离席。
昇阳觉得不妙,追出去解释,却被秦欣茹破天荒的数落了一回——本以为是个不同的皇子,没想也是一个珍视荣华不懂思苦的混账玩意儿,亏昇阳将他夸得什么似的,牵这样的局是将她秦欣茹看做了什么人?
又试了几回,昇阳再不想牵什么局了。
堂兄的畸恋使她忧愁,今日淳王的一番话,直接将她从“我将你当堂兄你却想娶我”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不管周明隽是白是黑,是善是恶,他是什么模样从宫里走出来的,就该什么模样从王府走回宫里!
周明隽在王府的任何变化,都能让人把原因牵扯到王府上来。
那棋盘上的锋芒毕露,更像是一个威胁。皇室的兄弟之间总是多猜疑杀戮,当年父亲破釜沉舟,才换来如今圣上那薄如蝉翼的信任,今上也到了立储的时候,若这个五皇子在王府的日子忽然就脱颖而出,难保今上不会对王府有所猜忌。
啪的一声,昇阳修剪精致颜色艳丽的蔻丹指甲碎了。
亏得他们淳王府以礼相待处处周到,这个周明隽可真是个狼心狗肺!
因为淳王这一提点,昇阳几乎毫不犹豫的将对周明隽的那点小心翼翼碾碎了。本来也是,他们从未谋面,哪里那么容易一见钟情?
定是他盯上了淳王府这个门路,又想借机方便走动才来到王府。
婢子听着,只觉得心里发毛:“这个五殿下城府实在是太深了。县主,咱们还是先想法子将人赶走吧。”
昇阳瞪了她一眼:“糊涂!”
婢子不解。
“淳王府从不信旁人,只信天家之命。如今大局未定,谁也不能妄言什么,旁人的流言蜚语容易洗干净,可是正面撕破脸留下的痕迹,就不那么容易抹平了。”
婢子恍然:“县主您是说……”
昇阳的气来得快去的更快,她笑了笑:“他若真的跟我谈情爱,我反倒棘手于怎么把这件事情做的漂亮。可现在他要的是别的,那就好办了。毕竟,我还是更擅长和牟利的人打交道。”
……
周明隽今日不在王府,而是回了宫里。
每住上几日,他总要回一趟宫里请安。不过这一次不太凑巧,他碰上了崇宣帝发火。
贵妃差人送了清火的汤水过去,自己吃着易上火的龙眼肉倒是吃的很欢快:“哦。是这么回事,人上了年纪,总是会火气大些,还不就是先时考生作弊的事情么。不止是圣上开设的族学,自科举振兴以来,哪年没有几个自作聪明的自食恶果呢。”
朱唇吐出黝黑的果核,贵妃懒洋洋道:“明知道每年都要为这个生气,还年年都生气,劝都劝不住。”
周明隽:“敢问母妃,父皇为何而怒?”
贵妃笑笑:“皇上是一个仁君,不好严刑,却不知世上有些人,非严刑不能压其邪。如今下臣以君之矛攻君之盾,为犯错的贵族学子求一个大赦的恩典,好似今日严惩了便违了一颗仁心,孤才难敌众口,皇上这口气,若是咽的下去,他也真的该咽气了。”
宫人大惊:“娘娘慎言啊。”
贵妃摆摆手:“也就那些谨小慎微的才做出这幅情态,本宫即便当着圣上的面儿说了,于此刻的圣上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指不定还能博君一笑,也算本宫尽心了。”
周明隽微微一笑:“不知母妃炖了什么汤这么香?”
贵妃媚眼流转,忽而一笑:“送去勤政殿了,想喝啊,自己去讨呗。”
……
崇宣帝还在发脾气。
犯错的学生里,不乏有重臣之后,这些混账东西,怨天怨地怨书院先生也不怨自己的孩子。竟还扯上了隽儿,说起了什么骨肉之情。
简直是胡侃乱侃!
争执不下,崇宣帝撇下一众朝臣独自到了后殿小憩中场休息。
贵妃的羹汤和老五隽儿就是在这时候一前一后抵达的。
周明隽前来请安,崇宣帝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也关心他的事情,便将人叫进来了。
人一来,竟然真的是讨一口汤水喝。
这孩子平日里寡言少语,也从不结交谁,难得的是多年在外,没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性,是个谦逊懂礼的孩子。
崇宣帝身在深宫多年,虽然对皇室里的感情已经有了一些认识,但这并不能妨碍他向往一些平常父子之间的相处姿态。放眼整个皇宫,没有一个皇子敢真的用什么“讨一碗汤水”的说辞来见他。
并不惹人恼怒,反倒让他在这个节骨眼生出些暖意来,只觉得这个儿子比外面那群老东西可爱的多。
气还是气的,周明隽喝汤喝的认真,皇帝就没什么胃口了。
周明隽喝到一半,察觉父皇的异样,主动询问。
皇帝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就将这件事情说与他听,心底里也很好奇老五会是怎么想的。
周明隽听完父皇的烦恼,非但没有露出同样的困顿之色,反倒先表现的很不解,然后又释然。
崇宣帝抓紧机会追问,周明隽无奈一笑:“其实方才听完父皇所言,儿臣打头的想法是觉得这实在不算是值得父皇食不下咽的烦恼,但转念一想,儿臣多年储于民间,眼里心里记着的都是民间的做派,那些心中的想法,也算不得是什么想法了。”
崇宣帝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且说说!就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周明隽用帕子擦擦嘴,正色道:“罚,重罚。”
第47章 努力与放弃
听到重罚两个字的时候,皇帝的心里沉了一沉。
所谓伴君如伴虎,君主罚时,臣求恕惹君怒,可是有人主罚时,君又反过来思忖这人是否太过狠毒,失了仁德之心。此刻皇帝对老五周明隽,就是这样的心思。
周明隽神色如常,继续道:“儿臣在民间时,曾见到家中孩子犯错引双亲大打出手的状况,知情之人非但不劝阻,效仿者亦有之,父皇可知为何?”
皇帝:“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又道‘打在儿女身,痛在父母心’?这样严厉的管教,自然是为了孩子好。”
周明隽道:“路遇恶霸,侠义之士出手相救,拳脚相向见红伤亡都是常事,可从无人说侠义之士残暴不仁,父皇以为如何?”
皇帝:“侠义之士出手相救,恰恰是锄强扶弱,当显侠义仁慈。”
周明隽:“古往今来,暴君好严刑,但行刑者未必皆为暴君。所以问题从来不在那个‘罚’上,不过是看施刑者的初衷,究竟配不配称仁义二字。”
皇帝猛地一怔,脑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想法正在周明隽的引导下渐渐成型,站稳脚跟。
“纵观历朝,能做到广开教学以人为本的君王屈指可数,能入学同教,儿臣铭感五内,不敢怠慢学考之事,只因明白父皇的初衷在于选贤举能,愿用更多的有才之士共建江山社稷。”
“往小了说,大大小小的考试舞弊年年都有,花样层出不穷,有些作弊手段甚至让人忍不住佩服他们的机智聪明。国家需要的栋梁之才,不仅要有衷心,更改有与之匹配的机智才能。他们身上这些被国家所需的聪明才智不用在应当用的地方,反倒在舞弊花样上上年年翻新,这是辜负了自己。”
“往大了说,选拔考核之严厉,是因为父皇交出来的并非自己的江山,更是天下万民的福泽与安康。被选中者,并不仅仅只是承了父皇的信任之心与爱才之心,更是将天下百姓的福泽一并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作奸犯科者,负父皇之信任,也负万民之信任。”
皇帝整个人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忽然朗声大笑起来。他连着拍了周明隽三下:“好!说得好!”
周明隽神色谦逊,被拍的时候似乎还有点受不住,皇帝唯恐把儿子打疼了,赶紧收手,捞起贵妃送来的汤水一口喝完,让周明隽在后殿等着,他去去就回。
离开的皇帝,犹如一只站斗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
这之前,皇帝之所以争不过群臣,是因为他的立脚点一开始就压不住这些老东西。
开设学院,设立相应规矩,考试作弊违反规定,所以皇帝的“罚”,是因“违规”而“罚”,还是“重罚”,这样的惩罚极其容易被那些老奸巨猾的东西拿来做文章。
醒悟后的皇帝要让所有人明白,他从不严苛要求学子按照自己的规矩来,甚至喜欢聪明机智的后辈打破陈规有更好的想法,但这种聪明,不该花在考试舞弊上,这是小错。
这些糊涂的孩子,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个“规矩”,更是苍生的福泽,这是大错特错。
辜负了他这个帝王的信任,他可以宽恕不罚,但辜负了自己,辜负了苍生万民,那就等同于一只脚走上了歪路,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不忍,就让他这个皇帝来做此刻的恶人吧!
罚他们,不是为罚而罚,反倒是为了他们好,就像父母教育子女,动手并不等于失了仁德。
爱之深,责之切嘛。
最终,皇帝以一个“打在你儿身,痛在朕之心”的老父亲形象神色黯然的感叹:“朕的惩罚,原本是一份好意,若实在有爱卿不屑于朕的这份好意,此刻便站出来吧。”
那些先时还捏着皇帝软肋的大臣,只能默默地吞下老血,感恩戴德的承了圣上的好意。
所以,说法不同,效果大大不同。
皇帝深深呼吸,啊,贵妃的汤,仿佛有奇效。
事情很快有了定论。
涉案之人根据出身皆有不同程度的严惩,轻者杖责二十留学三年,重者终身没有资格入仕。
当日,周明隽被留在宫中,由皇帝亲自考他的学问,确定老五的学问没有问题之后,皇帝又很好奇老五的蹴鞠如何。
毕竟老五也是要体考的。
周明隽眼神里有期待,仿佛一个等着父亲给自己买糖的孩子:“若是父皇那日得闲,是否会前往考场亲自观战?”
这个……之前并没有先例,只是小小的入学考试,还没有皇帝亲自莅临的情况。
皇帝想了想,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周明隽很懂事的不再追问,但垂下去的眸子里,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
吧嗒,棒槌掉下来,绿琪一脸麻木的在一张写满“正”字的纸上再添一笔。
孟云娴已经连悲伤地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她自问不是反应迟钝之人,踢毽子时能踢得风生水起,可为什么跳舞就这么难呢?
最重要的是,可以速成的京鼓舞都练成了这样,需要基本功的云仙舞练成之日还遥遥无期。
而考试的日子只剩下七天。
孟云娴忽然将鼓槌狠狠地摔在地上,发了狠似的拼命踩,这是这段日子来最厉害的泄愤,连绿琪都吓到了。
“小姐……小姐您别这样啊,您别把自己的脚踩坏了。”
孟云娴恍若未闻,继续狠狠地踩。
“你这是在干什么!”冷冷的声音传来,田氏竟来这边的院子了。
绿琪顾不得发疯的孟云娴,将她抱住对田氏解释:“夫人,小姐真的已经尽全力了,她每一日都不敢偷懒,睡觉都梦到跳舞,您千万不要误会。”
孟云娴看到田氏,已经冷静了一半,绿琪趁机把棒槌捡起来护在怀里,轻声道:“小姐,您冷静些。”
田氏走了进来,第一次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你发什么疯?”
绿琪怕下人们围观看到了,赶紧将夫人和小姐带去屋里说话。
孟云娴的情绪还有些激动,面对田氏终究少了往日的乖巧与温顺。
进了房间,田氏让绿琪先出去,关好房门。
看着面前狼狈的孟云娴,田氏的苛责涌到喉头,化作了一声叹息。
把人拉到屏风后,她亲手拧了冷水帕子给她擦脸擦手,又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是不是头几次遇到麻烦你都顺利过关,所以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行?逞能上瘾了是吗?”
孟云娴的身体乖觉,嘴巴还在犟:“我没有逞能。”
田氏不怒反笑:“没有逞能?那你强迫自己练舞做什么?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好好吃,失败了还发脾气,这就是你的气度吗?”
“那是因为我被骗了!”孟云娴的声音大了些。
田氏哼笑:“谁骗你,又骗你什么了?”
孟云娴压下心头往事,嘟囔道:“什么有志者事竟成,什么人定胜天,什么勤能补拙,什么熟能生巧,都是骗人!不行就是不行,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怎么会有那么可恶的人用这些词来骗人呢!”
她煞有介事气愤不已的样子,田氏竟觉得好笑。
“你说的很对啊。”
孟云娴抬眼看她。
田氏伸手帮她把头发理好:“有些事情,的确不行就是不行,怎么做,都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她眼眶一红,眼泪就这样滚了出来:“那、那该怎么办呀……我、我一定要做到的啊。”
田氏看着她的样子,愣了好久好久。
一些久远的记忆慢慢的复苏——
【骗人!骗人!什么勤能补拙熟能生巧,谁再跟我说这些,我就撕了他的嘴叫他骗人!】【小姐,您是国公与夫人的掌上明珠,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啊,为了一个男子将自己弄成这样,您是何苦啊!】年少时的娇娇,也曾哭的这样伤心欲绝,她心里揣着自认为世间最好的男子,只想为他一舞倾城。
【我能怎么办嘛……我、我一定要做到啊。】我一定要做到啊。
孟云娴哭的正伤情,忽然就愣了一下,紧接着慌了手脚:“嫡母……你怎么也哭了!啊啊啊啊,你别哭啊!”
没等她手忙脚乱的去给她擦眼泪,田氏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像是呵护着什么珍宝似的,将她拢入怀里。
孟云娴慌乱的心,被忽然涌出来的宁和给镇压住,就这样入了嫡母的怀里,鼻尖盈满了她的香味。
“云娴,世事没有绝对,并非你做不到这一件事情,就满盘皆输。”
她的声音弱弱的:“可是……我想考流辉苑。”
田氏无声一笑:“云娴,若我此刻反对你考,你还考不考?”
她讶然,小小的挣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她:“为什么呀?”
田氏:“只回答我,你考还是不考。”
她沉默了一下,摇头:“不考了。”
田氏松开她,改为握着她的双臂:“若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而做一件事情,便是千难万险也不会退缩,如今我不让你考,你就真的不考,可见你并非发自真心,下了死命令的要去那里,是不是?”
“可是嫡母先时已经奔走多时,还请了那么多人来帮我……”
田氏一愣,竟笑出来:“你到底是我考还是为你自己考?”
她不说话了。
田氏心情有些复杂。
少顷,孟云娴又开口了:“嫡母,若是我坚持去考,却因为体考太差闹什么笑话,会给侯府丢脸吗?”
田氏认真的看着她,“自己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没什么值得丢脸的。”
片刻,她挂着泪珠的脸上渐渐漾出一个笑来。
这个笑戳动了田氏的心,两人相视一笑。
第48章 天降神兵
孟云娴重新开始练舞。
她已经与田氏约定好,在不考虑好坏的情况下,没有错漏的完成两支舞,田氏便给她一个奖励。错十处以内,就要收到一个小处罚,若是临考当日连一整段都跳不完整,错漏百出,就要受一个大惩罚。
为了让孟云娴相信这不是什么吓唬她的伎俩,两人还正经的立了字据,受罚奖赏什么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谁都不许糊弄。
绿琪虽然很高兴孟云娴重新振作,但是也有些担心:“小姐,您真的准备就这样跳吗?”
孟云娴仔仔细细的擦鼓槌:“如果真的做不到,强求就是钻牛角尖。”
绿琪有点难过:“可是小姐之前废寝忘食的读书,如今却要因为一块短板功亏一篑,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有一句话她没敢说——如果真的考不上,能有德高望重的先生愿意收小姐为关门弟子,是一样可以入族学一起上课的。
以侯爷和夫人的出身,能为三小姐寻一个,怎么就不能为二小姐寻呢?
但是夫人好像提都没提过,绿琪也不敢随便说了惹小姐伤心。
孟云娴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若这些书全都是为了考上流辉苑而读,现在考不成的确是个遗憾,但若是为自己而读,充实些见闻,填充些才学,那也算不得遗憾,是个人都要读的。”
她瞪了绿琪一眼,抢在她开口之前补了一句:“我这样安慰自己还挺凑效,心里平顺多了,你可别在一旁长吁短叹的了,免得又将我勾起来。”
绿琪赶紧改口:“对对对,书是为自己读的,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小姐即便不去那里,也绝不比别人差!”
孟云娴冲着她笑了一下,准备继续练习,不想被两只小可爱打断。
“二姐姐!”阿茵举着个硕大的糖人,是云中仙子模样。后面的阿远则是举着根糖葫芦,二人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孟云娴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两只,顺口就问了问他们的近况,方才知他们自从大考之后没多久就被田氏送到了鲁国公府。
这是惯例,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举国上下都迎来了一年到头清闲的日子,他们大考之后也是爹爹歇在府里的日子,在家里呆不了几日,他们就会被送到鲁国公府外祖那边玩,留下爹娘二人单独相处。不过今年过去的格外早,在那边玩的险些不想回家。
“二姐姐,母亲说你在为体考练舞,还练得十分辛苦,这是真的吗?”阿茵想着自己从前的凄惨,对孟云娴如今的遭遇可以说是感触颇深。
绿琪唯恐四小姐也把二小姐的情绪勾起来,赶紧岔开话题:“四小姐,您和五少爷才刚刚回来,不然先去瞧瞧侯爷和夫人呀,他们二位一定很想你们的。”
阿茵一拍脑门,只顾着叙旧差点忘记了大事!
她垫着脚凑到孟云娴的耳朵边,神情严肃:“二姐姐,二表哥知道朝中有人从中作梗,令学考的规矩大变,所以你才开始苦练舞蹈,我与远弟虽在国公府,心里却是牵挂着你的,派回来的婢子说你整日都关在院子里练舞,似乎不大顺利,我们着实揪心。”
“二表哥让我给你带句话,无论如何你是他承认过的小弟……啊不,小妹,他绝不会放任你在族学外头游荡的!”
阿茵的小眼神不掺杂一丝玩笑:“二姐姐,明日咱们一起去城外的馥园。”
孟云娴陡然紧张起来:“那是什么地方?”
绿琪解释:“那是城外一个狩猎耍玩吃酒赏花的园子,地方不大,但不少达官贵胄的公子小姐都爱去那一处玩。馥园里还有小梅园,开花之时特别好看。”
孟云娴谨慎道:“咱们可以随意去那里玩吗?”
阿茵:“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今大考刚刚过,学里的同窗个个犹如脱缰的野狗般,一年到头也只有这个时候是能敞开了玩的日子,家中长辈懂得心疼咱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严苛哒。”
绿琪见孟云娴犹豫,劝道:“小姐,您在府里也关了许多日子了,其实舞曲您都记得差不多了,也不差明天一日的功夫,不然出去走走吧。”
孟云娴如今已经释然许多,见阿茵模样认真可爱,二表哥也着实有心,便爽快应下来。
阿茵欢呼一声,拉着阿远去给爹娘请安。
得知孟云娴要去馥园,田氏很快就答应了,一边看书的孟光朝竖着耳朵偷听了阿茵和田氏母女二人的悄悄话,等着两个孩子走了,他坏笑着走过去:“啧,你说云娴这孩子是不是准备放弃了?你这一头松了口,她身上没了包袱,立马就开始贪玩了?”
田氏不理会他的挑逗,径自梳妆:“若让她考流辉苑反倒成了时时刻刻压着她的包袱,那不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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