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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自悠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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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溪笑道:“二舅母放心,四哥哥带我做的这个,正是件最有趣不过的功课呢。”
  越栐信也在那里摆手:“纸上谈兵终究无用,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娘您就别操那个心了。”
  二太太叫人给他们上了茶果子,笑道:“好,好,我不说,省的还招你们厌弃。走,蕊儿,咱们那边坐着喝茶去。”
  越蕊赶紧过来了,还趁机告状:“娘说得没错,本来傅姐姐还是好的,如今也叫哥哥带成一个样儿了。到时候都是书呆子,带人出去都不晓得给人买果子……”
  傅清溪听了掌不住笑出声来,越栐信回了头道:“我说今儿总忘了什么似的,原来是这个!要不你等下回?”
  越蕊道:“下回我得要两份的!”
  越栐信道:“不是,我是说下回就不带你了。”
  越蕊气得直跺脚,二太太同傅清溪都笑得不成。
  如此,这边兄妹议事,那边母女闲话,真的各顾各的起来,二太太也真的不再过问他两个在忙什么事。傅清溪心里想着,这几个舅舅只有二舅舅没有纳妾也没有置什么通房,这过日子就比另几处亲密许多。
  到了晚间姐妹俩一起去颐庆堂请安时,越蕊还问傅清溪:“傅姐姐,你同我哥哥的买卖大事,可有头绪了没有?”
  傅清溪点点头,又笑道:“你方才笑得那般厉害,这会儿又问起来了?”
  越蕊不好意思笑笑道:“你们最开始实在太不靠谱了些儿!也不能怪我啊。不过后来嘛……不晓得怎么的,反正叫你们两个整的好像真的,真的能成什么似的……我就随便问问嘛。”
  傅清溪道:“你问来做什么呢?”
  越蕊一拍巴掌:“若哥哥能做买卖了,那准定不会亏了我啊!这下我又能多买几样花儿了!上回叫我养死了两本芍药,娘都不许我再买了呢……”
  两人正说着,柳彦姝来了,一看到傅清溪就赶紧过来道:“我可找你一天了!”
  傅清溪问道:“我在七妹妹那里,你找我可做什么呢?”
  柳彦姝道:“什么也不做,我就奇怪你这整日不出家门的人,这一出家门又索性不着家了,还当被谁拐了去了呢。”
  又问越蕊,“她这木头,你同她一处呆一整日能做些什么?!”
  越蕊笑道:“今天我哥也在家啊,我哥可是懂数术的!”
  柳彦姝点点头:“这就对了。”
  越芃恰好过来听着了一句,问道:“什么数术,又什么对了?听说今夏有个清暑会,就是象数之学的呢。只是寻常人不让进去,傅妹妹可去细打听打听看看。”
  越萦在另一边坐着,听了越芃这话才接了道:“傅妹妹同俞家三姑娘相熟,那清暑会就是昆仑书院的教习主持的,傅妹妹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我们当个新鲜事儿似的说,才叫人笑话了。”
  越芃便问傅清溪:“傅妹妹早知道了?”
  傅清溪摇头道:“并不曾听说有此事。想是上回俞三姐姐来信时还没有这事儿?并未听她提起过。”
  不过傅清溪倒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无他,只因她如今在书院里读书,几乎称得上“独学而无友”,学数术的拢共也没几个,立心要春考的更是只她一人。她虽埋头用功,却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算不算入门了,看了那许多大书院附学里的数术书,也不知道同那些学子们相比又有几分斤两。
  是以如今她倒有些从前越萦的意思了,巴不得哪里有数术的试场,好叫她去比一比。不在输赢胜败,只是想借此有个相较,好比上一比,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隔了两日,越栐信叫越苭给她带了口信说来,说的正是这个清暑会的事儿。
  傅清溪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忙让越蕊替自己谢谢越栐信,越蕊笑道:“我哥哥在外头读书,这样的消息自然知道的清楚,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好谢处,傅姐姐太见外了。”
  最叫傅清溪高兴的是,这次的清暑会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需得符合若干条件才行。恰好其中有一个就是在云演数试上得过名次。云演数试每回取前十公布,傅清溪上回歪打正着得过一回魁首,这回整好用上,心里十分高兴。
  只是这次清暑会是偶然之作,并无往期试题可查,只晓得是数象之试,到底如何却全然不知,便是想要提前准备也无从着手。虽隔日就写了履历附上云演数试的成绩叫人送了去报名,得了一张请帖,之后就没事了,只等那日一早去就成。
  事有凑巧,这里拿到了请帖,转日就收到了俞正楠寄来的书信,里头也提了这个清暑会,还特地告诉清溪,这回来的人里头就有那个她之前惊佩有加的昆仑女学长。傅清溪大感意外,心里对那次清暑会越家期待了几分。
  其事已定,手边之事却还得花心思。那日她同越栐信商议了半日,最后想出个在街上卖茶水的主意来。
  一来这个事儿花销甚少,只找个树荫底下支个桌子,摆上大茶壶,再放几摞粗瓷碗就算成了。用人也不过一个俩的,这程度越栐信在外头就能调派,全不用惊扰了府里。
  再一个这是个时气买卖,符合他两个想的“不得不花”的钱。京城暑天酷热,神宫和流银街上却是人流不断的。大太阳一晒,长路一走,哪有不渴的?可这里又不是乡下,出门还挑个担子,担里还能带些茶水。谁穿一身葛纱袍子往神宫里去拜一拜还随身带一把茶壶的?就算你带了,两口喝没了也没地儿续水去不是?
  京城里自然也有茶馆的,可那都是在庆余街、云纸坊那些地方,里头也不是光喝茶的,都是连喝茶带听书听笑话,闲聊唠嗑的地方。谁口渴的时候跑那里头要一壶茶慢慢喝的?更不说那茶钱也不是光茶的钱。
  那日他们跑街上去看人流,就是为了选地方。既要人多的,又要补给不易的,还得能有地方能支开摊子的。
  这一到夏天,各处也有施茶施药的,可一般这样的都是在偏僻地方,或者买卖家自己门口,要紧是显示出做好事的主家铺子来,谁能先替要喝水的人想去?
  这么着左选右选,叫他们挑出来了四处地方,一个是神宫前头的天池街,一边是神宫,另一边是个不大的水面,叫做甘露湖,路边一排银杏树,都有一抱粗细。另两处是流银街南端同北端,还有一处就是太学巷口。
  到了下一个学休,傅清溪把自己这几日想的同越栐信一说,越栐信直道好,赶紧就要实行起来。
  头一个是这个摊子,哪里都有地头蛇,陌里陌生地就过去摆摊了,会遇着什么可说不好。越栐信最在行这个了,他就是学这个的!一边借了他表舅的买卖,寻了两处相熟的商铺,打了招呼,就在人家对过树荫底下支个摊。另两处则是走了巡城的路子,傅清溪估摸着他可能用到了二舅舅的人情,不过也没细问。
  商议到底卖什么茶的时候,越栐仁道:“咱们卖三样茶,两实一虚,你看可好?”
  傅清溪道:“这个还有虚实之说?”
  越栐信道:“你听我说啊!这两实,一样香茶,就用茉莉花茶沏开了晾凉。一茶壶里用茶汁兑凉白,一个钱一碗。解渴,没毛病吧?另一个就是冰镇梅汤,五个钱一碗,铜壶埋在冰堆里,桂花酸梅汤,用青瓷小碗盛,嘶嘶直冒凉气,喝完了那碗还挂浆!讲究!再一个嘛,就是清茶,三个钱一杯,好水沏清茶。你看这安排怎么样?”
  傅清溪不解:“那两样就不错了,这最后一个不尴不尬的……”
  越栐信道:“这你就不懂了!因这时候别处也是施茶的对不对?有些人一看咱们这喝碗茶水还收钱,难保就不乐意了,心疼那一个钱。可一看还有正经茶馆里的沏茶碗砌的清茶呢,这就不一样了,这有点买卖的意思了,对不对?这心思就被转过来了,这一转过心思来,想想那清茶虽然比茶馆的便宜一多半,可这儿又没有书可以听,没有笑话可以看,只为着一个解渴,那一文钱来一碗香茶,多合适?!再有的一看,嗬!这天儿就够热的了,还让喝热茶,这热茶还得三文钱一碗,还不如索性加两文,来碗冰的,大太阳底下走过来的,这一碗下去,透心凉,多舒坦!对不对?……这么一比一拉,哎,那两样就好卖了……”
  傅清溪听了云里雾里,只好点头道:“听着是这么回事儿,到底是不是这样,咱们先试试也成。”
  越栐信道:“就是,咱们不是算过了么,就算不成,也就亏了三五两银子,好歹咱们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这比银子要紧。”
  这话傅清溪听了连连点头,想想自己这日日对着米契买卖的数来回想,不也一个道理?且那个还早,这个却是立时可以动手的,自然是事不宜迟。
  如此,当日俩人又坐了车出去,到了越栐信表舅的铺子里,借了人手家当,第二天四个茶摊就同时摆了出去。


第89章 夙愿
  自从这个茶摊摆了起来,越蕊的丫头就三不五时地跑落萍院来请傅清溪。柳彦姝都奇了怪了:“怎么天儿一热不来我们这里,倒去她们那里?七妹妹不是向来都说咱们这里凉快?”
  傅清溪道:“我同四哥哥说正事呢,凉点热点什么打紧!”
  柳彦姝叹气:“得,得,你如今是上进人儿了,跟我们不一样,忙你的去吧!今年太热了些,那些分下来的香露味儿浓的没法闻,我得自己想想法子才好。”
  傅清溪正要走,听了这话又忍不住回头问她:“你不是……连衣裳都……怎么还弄这些?”
  柳彦姝一笑,凑近了她低声笑道:“叫人面上看着我委屈是一回事儿,真的粗粗糙糙麻麻扎扎起来,倒像天生该受罪的,那哪儿成!你啊,读那么多书什么用?还是个呆子!”
  傅清溪白她一眼:“得了,我也学不了你的那些聪明。”
  说完顾自己去了,柳彦姝那里叫人往园子里掐新鲜的薄荷嫩尖儿去,要自己蒸香露用,姐妹两个各忙各的,都不清闲。
  也不晓得真是这俩人的脑筋用对地方了,还是傅清溪时来运转了,这茶摊子看不到眼里的这么点小生意,居然赚得挺不少。四处摊子一天下来能赚三四千钱。
  傅清溪道:“这、这每日里有三四千人在我们摊子上吃茶喝梅汤?有这么些?”
  越栐信道:“那人流如何,我们不是自己去瞧过的?怎么这会子还犯上疑了?!”
  傅清溪笑道:“神宫前面自然热闹的,那流银街也是整日人来人往的地方,只是……只是这人多也未必都会停下来喝茶吧……”
  越栐信道:“你算算,咱们这里一早出摊,铺子都收净了咱们才收,得有六七个时辰吧?又有四处摊子。这喝茶又不是吃饭,还得坐下来点菜上汤的,都是一住脚,扔一文钱,端起碗来一口喝干了就走了。这一整日下来,你想想得有多少人。”
  傅清溪砸吧砸吧嘴,叹道:“虽料到该是不差的,没想到能这样好。”
  越栐信道:“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把你请来的缘由了。”
  傅清溪不解,越栐信道:“这买卖虽好,可天一凉就不成了!咱们这,是吧,总不能一年就做俩月生意吧?不像话!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该有的行事!是吧。所以呢,咱们还得再琢磨琢磨,看还能做点什么才好。”
  傅清溪听了他的话就顺着他的主意想起来,忽然醒过味来道:“四哥哥你明年春考得下场考试的吧?这暑天课少试试也罢了,怎么还认真要做起什么来了!这、这若耽误了春考,恐怕……恐怕不老合适的……”
  越栐信笑道:“你是怕我见钱眼开因小失大吧?嘿嘿,我同你照实说了吧,我把如今这事儿做好了想透了,春考才有几分指望呢。若不然,就凭书上的几句死话,要读我那个科目,可真不容易的。这就不是书上来的事儿!”
  傅清溪想起他读的“心术”,又想起自己的数术进阶之后就是象数之学了,就算把那象数学著背得滚瓜烂熟,一放到实事上,不会的还是不会。数术难考,就难在这个地方。遂叹道:“说起来还真是的,这些东西,用没用过,想没想通,差出天地来了。”
  越栐信一击掌:“果然妹子是个明白人,怎么样,咱们再合计合计?你那数术推演世事,走的是大数世象的路子,我学的心术,走的是人心左右的路子,合起来做买卖,最好没有的。咱可不光是为了钱,对吧,关键咱们试一试自己已经学到的东西,看是不是真是这个理儿,对吧?!”
  傅清溪只好点头,道:“只要不影响四哥哥学业就好。”
  越栐信摆摆手:“你放心吧,你自问问,你自己做这些,可耽误你学业没有?”
  傅清溪想想也是,才放下心来,专心琢磨起买卖的事儿来。想了一会儿,她道:“既说是世象的路子,如今京城的人口习俗都不是短时间内会有变化的。此前我给董九哥说的买卖,根子也是从这上头来的。既如此,咱们还从这个定根上往外说才好。”
  越栐信道:“董九枢那边的买卖,你可能大概说点给我知道?也不消说太详细,只是就着那个方向想想。”
  傅清溪想了想道:“他做的是成衣的买卖,需得说如今京城的人最要怎么样的衣裳,又该如何做去,这样的话。”
  越栐信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忽然笑到:“如今京城的人口,里头男人多少女人多少老人多少小孩多少,这都是定了的,又有穷的多少富的多少,等等,这些连在一块儿,就是你说的当前世象,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按你们数术演世的来说,至少也得三十年才算改了一世世象。如此世象上,你方才说的是衣,这衣食住行四样是改不了的。既然这衣已经有了随世象演变的新方向,那么……那食呢?住同行两样太大,我们一时恐怕还玩不到,不如先来说说这食?”
  傅清溪眼睛一亮:“等等,四哥哥,你这话有点意思,我要细想一想……”说了自己就在那里拧了眉头细想,好一会儿,展颜笑道:“是了是了,这世上的变都是有定与变两路的,便如阴阳流转,如今的男女老少人数之比、贫富高低之别,算是当前的变,这个变说是变,是因这个正是同从前和以后不同、与别处城镇不同的根由,有差别可比较、随时间地域不同而不同,是为变。四哥哥所说的衣食住行,则是定,不管是西京也好南边也好,或者从前也好以后也好,人总离不开这几样东西。如此如此,以定合变生出个新来,才是合乎根底定律和眼前流变的可行之事……”
  越栐信眼见着也听明白了,抚掌笑道:“妙啊,妙啊,这个可在太多时候都能派上用场了。”
  两人高兴了半日,细说了一回,才又兴致勃勃讨论起眼前两人能做的“新事”来。
  等他们商议出个结果来,天已经大热了,女学也停了课开始了暑歇。
  越苭都没等到女学歇课的那日,就早早收拾了行李,登上车,奔天香书院去了。
  大太太为了这回能叫她去,不晓得费了多少精神,后来还求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不晓得同老太爷说了什么,老太爷还给一位故友写了书信去。如此兴师动众,总算得了张今年的帖子。
  越苭也学乖了,那一阵子行事端得稳重,连说话都轻声细气了许多,直叫柳彦姝私下大喊“见鬼了!”傅清溪看得乐不可支。
  这全家上下的忙活,越萦自然看在眼里,想想当日若去的是越苭,今日绝对不会有人为自己如此大肆张罗的。所以你说这人在世上,又哪里有公平可言?自己此前联考都是头名,各处投文争胜也得了些许名声,然后呢?什么都没有。
  倒是越苭,不晓得哪里来的信心,学业不见得好,投文也没中过,联考更是一塌糊涂,还全家上下都觉着她本该多优秀出众似的!难道只因为有越荃同越栐仁在的缘故?那自己算什么?合着其实聪明的只大太太一个,大老爷那边的血统是不见得好的?要不然怎么自己一样是大房女儿,却被扔角落里没个人多看一眼呢?!
  眼看着越苭高高兴兴同姐妹们辞了行往西京去了,越萦心里真希望那车轱辘掉一个才好!可惜那车好好的。
  大约人事就是如此,高兴的越高兴,烦心的越烦心。
  这里越苭刚走没两日,王家兄弟往越家送消暑节礼来了。因王家长辈都不在这里,是以不算两府的来往,只是他们小辈们的私交。
  既是私交,自然两兄弟算两份的。从前都差不多的,不过荷包清暑香药锭子之属,或者有几本书,按着各人的喜好略有不同。今次可好了,越芝的那一份,比得旁人的都不过是衬台子来的。府里什么事儿能瞒过越萦去?这回王常安给各处所送的都差不多,只柳彦姝同傅清溪那里多一些香,大约是因为她们住的地方有水面,多虫蚋的缘故。
  那王常英,旁的姐妹们都是一样的荷包和裹药香囊,独越芝那里,却是一个串珠嵌贝母的荷包和沉香镂雕香葫芦!越苓那里是几种稀罕的虫子壳儿串的手钏!瞧瞧这心思,看看这手笔!
  之后越栐仁设宴谢他们兄弟,两人来了,那王常英一双眼睛就没离了越芝,越芝叫他瞧得面色泛红,他倒更得意了。旁人或者没注意,越萦可是看见了的,王常英还乘空往越芝手里不晓得塞了什么小件玩意。过了两日,她看见越芝的压裙串着块玲珑剔透的小玉佩,上头的纹样是游龙戏凤。她想起来越芝属鸡,王常英恰是属龙的,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到那日王常英偷偷塞给越芝的物件来,心里认定了就是这东西了!
  再之后,王常英没给她写过什么书信,倒是越芝那里书信不绝,都快赶上董九枢给傅清溪报账本的勤密了!她虽没看过那些信,但是她敢肯定,绝对没错,就是王常英写给越芝的!尤其看越芝上课时候走神越来越多,不时抚着一个小物件红了脸偷笑,心里更确信无疑了。
  她有心问问王常英,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还在气自己演给自己看的?还是真的喜欢上越芝了?喜欢越芝什么?她连课本上到底有几章都说不清吧!正经的书更没看过几本,古仪能说出三个来?上典知道哪一代的事?动辄说敏慧说知书达理的王常英,如今喜欢的什么?!胭脂香粉?钗环衣裳?还是怯怯的眼光容易泛红的面颊和娇娇弱弱的语调言声?!
  这世上到底是怎么了?!


第90章 打饭铺
  改了名叫做凤文的紫陌,——这俩名字都用着,自家姑娘是给取了新名字了,奈何四姑娘和太太却还是不时叫自己紫陌,难道还能不答应?就这么混着吧,权当有个小名了。最近只觉着自家姑娘这阵子忽然发火的时候越发多了,晚上听着也常睡不安稳。想着多半同四姑娘去了天香书院的事儿有干系,只是这样的事儿可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只好同染墨相互提醒着,言语行事也越发谨慎小心。
  进了暑歇,傅清溪更是整日呆在了青桑院里。如今董九枢全无踪影;俞正楠因不是经了春考进的书院,正想趁着暑歇好好补一补短板,也不回来;倒是米契交易的消息还是隔天往她这里送一趟。全府上下早已习以为常,还有人暗暗纳罕这傅清溪这般老实,董九枢人都不露面,她还照样勤勤恳恳替人干活。正好越栐信一腔兴头要再做件大事,她便又被“合伙”了。
  这日颐庆堂里老太太同几位太太们闲话,还说起了这个事来。
  二太太道:“是栐信不晓得要做什么事,里头要用到数术的东西,便又把傅丫头给连累了。”
  三太太听了笑起来:“这么看来这数术倒是个好东西,哪儿哪儿都用得着的。”
  老太太问道:“栐信下回也该春考了吧?还弄什么东西去?要紧读书备考才好。”
  二太太笑道:“是啊,这还半年功夫就得考了,我们又不懂那个,也说不动他,只好由他去吧。”
  老太太摇头笑叹一回,看向三太太,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太太那里已经先摇上手了:“老太太,您可别问我那两个什么考不考的事儿了啊。虽是要考的,只还是当没考看待的好!”
  说得众人都笑,大太太摇头道:“你们当娘的一个个都先这样了,可怎么说他们呢。”
  三太太笑道:“大嫂子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哪里能个个像栐仁那么知事上进的!”
  老太太道:“这么看来,倒不如他们姐妹们有决心了。”
  三太太笑道:“说来说去还是大嫂子专生有出息的,苭儿也去天香书院长见识去了,三丫头也是个上进的,从上年开始到如今,拿了多少嘉奖了?我说是不是碧梧院的风水好啊。听听这名儿,碧梧,凤凰可不就是停在梧桐树上的么!”
  大太太被逗笑了,骂道:“你这张嘴!四弟妹不在,就显出你来了!”
  四太太眼看要临盆,如今是不敢随意出来走动了。一时众人又说起她那里的事情来,老太太又问了一回产婆乳娘小丫头等的细事。
  这边傅清溪同越栐信真的琢磨出了一个买卖来,什么呢?打饭铺。
  京城里举家做工的人家极多,天工苑天巧苑两处底下都有无数的试场工坊,丝织工一天的工钱少的二三百,多的能到六七百,刺绣的、雕板的、烧煤炼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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