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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自悠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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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彦姝愤愤去了,傅清溪这里也顾不上她说的那些有的没的。她这回把饭铺的分红送董九枢那里去,这意思再明白没有的,这是要动手买卖米契了!
  董九枢收到心腹送来的箱子,一看上头放着个封儿,差点没起来撂个蹦儿!这木头可算动弹起来了!以她那性子,这是说知道怎么挣钱了?就是说自己眼看着就能啥也不干等着捡钱了?这、这……老天有眼啊,总算让爷等着这一日了!
  可连续等了快半拉月,也没见有点动静,亏他老人家一早安排下这许多人手就等着一声令下好满市场抢钱去……
  是以这日越栐仁要家去,他立时跟了去了。
  见了傅清溪,叹道:“傅先生,傅大师傅,你这到底在等什么啊?好家伙,我一等等了多少日子,等得我真是头发都白了,也没见您下个指令,您这是要小的命儿啊!”
  傅清溪笑起来:“董九哥,这买卖又不是咱们说了算的,总得等机会啊。这如今没看着机会,可怎么买呢。”
  董九枢一歪脑袋:“怎么个意思?这天天那许多米契在买来卖去的,您老人家还等什么看不见的机会呐?!”
  傅清溪正色道:“那些买卖里自然也有机会的,只是我看不明白。我要做,只能等我明白的机会来了,才能下手。”
  董九枢快哭了:“您那机会不是百年一遇的吧……还是要等什么九星连珠、日月同辉什么的……”
  傅清溪乐不可支:“哪里有那么玄乎。之前不是跟你说了米粮实情实数的事儿?这只是保证咱们大面上是对的。可是你要赚钱,那就得等有人犯错才成呐。咱们这对,也只是个约数,是以自然要等对方错得多的时候,下手才有保证。若是只一点点偏离就买了,万一是咱们没那么准呢?不是白忙活一场?弄不好还得亏……”
  董九枢挠挠头:“你这可真是……”
  傅清溪眨眨眼睛:“董九哥觉着我说的不对?哪里不妥当?”
  董九枢只好点头:“对,都对,妥当,妥当得很!只是你这……你这不觉得太憋屈了么?!照你这说法,若是一直没人犯错,咱们还就一直按兵不动了?”
  傅清溪觉着这不是最明白不过的道理么,便道:“是啊。你买卖米契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赚钱么?那自然是等绝对能赚钱的时候下场才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就凭着冲动乱买一气……那叫什么米契交易,那还不如去买宋家的字花呢。”
  董九枢倒抽一口冷气:“嘿,我说,你这丫头最近口气见涨啊,这是怼我来了不是?!”
  傅清溪笑道:“你自己买卖米契多少回了,怎么买的怎么卖的,亏了赚了,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我怼你什么!”
  董九枢一听这话,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那儿使劲揉揉自己的脸,叹道:“嗯,那就等吧。我都拜了这许久的神了,难道眼见着要显灵还投别的庙去?得,我就等着!”
  傅清溪那里却有些旁的想法起来,她问道:“董九哥,这么着,你是觉着特难受?”
  董九有气无力得瞟她一眼:“你说呢?漫天上银钱乱飞,还得等着,等到什么时候还不是自己做主,还得等别人犯错才有机会……别人要错得不大,还不能伸手,因为自己没准对得不够……你说说!这叫什么买卖?寻常做事,总是‘勤奋有回报’,你这倒好,‘忍字头上一把刀’!”
  傅清溪在那里想了半日,董九枢还当她看不过去了在想办法,心里还觉有两分安慰。
  半日,她才“哦”了一声,缓缓道:“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董九枢赶紧打起精神:“你想明白啥了?”
  傅清溪道:“自你跟我说起这个米契交易的事情,我从丁点不知开始琢磨,到现在也不过一两年时间。我自觉已经摸到大概的路数了,虽下过一些功夫,实在多半是因为我此前真是对买卖事务一无所知,才致要学的东西多了许多。若是那些本身就是做米粮买卖的人来,根本不用学这许多。这么着,这事儿应该不算难懂的。怎么就总是挣得少赔得多呢?
  “我之前有点疑心自己没学懂,走了浮路子了,才会觉得容易。可后来按着你送来的交易数据,每日自己虚拟做着买卖决策,确可证明我的理解并没有太大偏差,是行得通的。既如此,这件事儿也不算难,要费的功夫也不算多,怎么就会没什么人照着做似的……今日听你说了我才大概明白点,原来这个行事方法,动作上虽不难,心绪上却不好受的,想是因为如此,才少有人如此行事。”
  董九枢听她半天功夫想明白的是这个,又瘫坐下来道:“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那些功夫叫容易,叫简单?我那些材料可不止给过你一个人,有些还是米粮做老了的行商掌柜,没一个,我跟你说,没一个做到你那个程度的。这个或者还有功夫和学识的缘故在,就你说的那个每笔交易的记录分析。你只一个拟作的,年许时候,每次不落地记下自己当日做这个决策的种种考量,等之后又回去比对自己所思所决的错漏……天!这有几个人能坚持做的?!也只你会觉着这些功夫容易吧。”
  傅清溪忽然就想起上回说的做买卖的“知”者从“不知”者那里获利的事,还有“转知塑命”的道理,一时也默默起来。
  董九枢在那里顾自道:“我之前四处搜罗米契赚钱的‘秘笈’,我家老头子就说了,这东西邪性,赚钱不止是脑子的事儿,根本上还是心性的事儿。我听不大明白。如今看着你这样儿,我算是懂了!你呀,准定能在这上头挣着钱,我也跟着你沾光。只是这钱赚得可够憋屈的。同我之前想的横扫市场、滚滚钱来全不一样。太不爽快了!唉!幸好,幸好我还有个云来苑能折腾折腾。这米契买卖我就等你消息吧,你放心,我从今后再不自作主张去里头买卖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我这性子,只能是给人送钱的。”
  两人如此说明白了,才又说起云来苑的事情来。董九枢总算捡着一件能上手“做”的事儿,别提多积极了。
  说到最后,傅清溪告诉他越栐信问起过米契交易的事情,又告诉他越栐信所学心术之道,董九枢听了想想道:“嗯,下回聚时,我同他聊聊再说。”
  傅清溪忽然想到前次越栐信考校自己的事儿来,心里暗笑:“这是一报还一报?”
  回头他把董九枢的意思告诉了越栐信,越栐信并无不愉:“这样最好了。”
  又同傅清溪说起那“食创”的买卖来,傅清溪听说他都摸到天巧苑去了,十分惊讶。越栐信笑道:“你不晓得我爹现在管着府里的几样产业?里头都是天巧苑的买卖,一来二去自然有认识的人了。我们这也是正当主意,他们那里也有专走食粮路子的。一块儿是做粮种的筛选推广,这同石家挂着呢。另一块就是各种试做新吃食的,——这黄豆是煮豆子吃,还是磨豆腐吃,差得可远了。我就同这边的人在打交道。”
  傅清溪听了,想起之前柳彦姝给自己说起过的府里琐事,知道那产业先是四老爷管着的,因结识了人越发多了饮宴,老太太生气了,叫给换给二老爷了。没想到一样事务,放不同人手里,全是两个用法。难怪越栐信会说出“关键在人”的话儿了。
  这说的好好了,过了几日,越栐信忽然告诉她说这个事儿得缓一缓了。傅清溪问了一句,越栐信道是同春考有些关系。他之前因两回买卖,写了一个人心群象的两层演变规律的文,忽然得了书院教习的青眼,他得准备这个事儿去了。
  傅清溪一听说同春考前程有关,赶紧叫他先忙这个去。左右那“食创”之事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出结果的,这春考可没多少日子了。


第102章 分时
  傅清溪之前给俞正楠和胡芽儿去了书信,等了许久,总算回信了。
  俞正楠那信,整一个小包袱,里头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的纸不说,还附了一张长长的单子,并三本新书。她信上把这回春考新制的来龙去脉并之后会有的影响,及如今各方的对策都详详细细写清楚了。这书院附学的对策之一就是重理了各课业用的书。俞正楠都给抄录了一份,其中有几本数术的书是昆仑书院里的先生们所著,京里只怕不一定有,她便索性找了一同寄了回来。
  她虽费了这许多功夫,末了还劝清溪莫要过于紧张,毕竟今年是头一回施行,且清溪这回春考也不下场,去试试手,只当寻常女学年考罢。这是知道傅清溪寻常事儿都好闷在心里的性子,怕她一着急,欲速不达起来,反熬坏了身子。
  胡芽儿的信里赞了一回清溪的体悟,又说了几件自己最近学中所得。也提了新制的事,只一笔带过,倒花了许多篇幅给清溪说了一个冬月里的寒数会。劝清溪去看一看,凭她云演数试和数演会的成绩,只再有一个人保荐便可去了。自己恰得了这个数会的保荐资格,若是清溪愿意,她便给清溪写这个保荐信。
  傅清溪如今巴不得能多与人交流,岂有不去之理,立时给回信说愿意一试。
  她那里有俞正楠来信,别人自然也有各自的路子,随日秋深,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滋长。
  傅清溪细算了算,如今她每日都要看米契买卖上的事儿。之前的米粮产区的分布总算理清楚了,董九枢照着议定的州县自去安排人手传递消息。到底他们俩是从文书上来的,这文书上的事儿同实情还有些差异。如此吩咐下去了,底下又报上来,两人一对发觉有些不对头的,又改。如此三五次,才算定了下来。
  如今每旬都会有传一回信回来,董九枢还把京里个粮库和码头米粮输运的数据也叫人记录了下来,五日一报。加上日日有变动的米契交易数据,如今单只这一块,每日也得花不少时候。
  又有联考在前,这更要紧了。傅清溪理了理,除了俞正楠随信寄来的那三本新书,还有两本书单上新列的也是必须得看懂领会了才好的。幸好此前已经把从前尚有些迷糊的那些都顺过一遍,要不然现在就是在烂泥潭上建楼了。说起来也多亏了那张数术的体系结构图。明晰了其中的关联和延伸,比从前乱糟糟一团可容易明白多了。
  除了数术,还有通考的科目,也不能落下。
  是以每日除了上学,余下时候她也没一分闲着的。
  这日柳彦姝捧了一摞书来寻她道:“给我让个地方。”
  傅清溪不解:“做什么?”
  柳彦姝道:“哎呀,我一个人看这些直犯困!你快让个地方给我,我同你一处看。”
  傅清溪只好叫人另搬了个桌子来给她,——她自己的大案上都摆上摊了,哪里还有地方给她。
  结果没过一刻钟,柳彦姝就忍不住问她:“你……你不困啊?”
  傅清溪头都没抬:“你困了?那边有沏好的茶,喝一杯就好了,解困。”
  柳彦姝见她手里对着看的两本,一本密密麻麻的字,那么老厚,另一本上头都是鬼画符似的图形,看两眼就晕了。只见傅清溪一边看看,那边看看,还往自己跟前的本子上记着什么。再看看自己手里这本,叹一声,只好跟着低头看书。
  又过了一会儿,见傅清溪把那本厚的书折了个页角合起来放在一旁,正待说话,就见她从另一边又抽过一本来翻开开始细看。柳彦姝忍不住拍拍她:“你、你今天要看多少?”
  傅清溪指一指右手边堆着的那一叠:“这几本都得过过眼,到底看多少说不太准。”
  柳彦姝快哭了:“你、你看过了能记住不能?”
  傅清溪想了想:“记不住就再多看几遍。”说着话,换了一个本子翻开,又开始记上了。
  柳彦姝看着她聚精会神的样子,心里开始疑惑:“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可细想想,眼前的样子同从前她玩彩泥看戏本的样子又重叠了,不错,她从前好似也是如此的,只不过看的做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这个时候,她也知道分寸的,自然不好太过打搅傅清溪,虽看不进去,也只好拿着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
  她这里安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傅清溪那边先动弹了。只见她把手里的书和本子往边上一放,两手扶在扶手上,开始前后左右转脖子。一旁杏儿过来要给她揉肩,她摇摇头,自己站起来走到一边的开阔些的地方,开始伸胳膊抬腿还弯腰耸肩的。
  柳彦姝看不了书了,笑得喘不过气来:“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联考还能跳大神祈福?”
  傅清溪也不管她,顾自己活动够了,才转过来道:“长日伏案,肩颈容易发僵。这一时一刻不觉着如何,时候长了可耽误事儿了。这是我问来的活动筋骨的法子。坐半个时辰就记得起身动弹动弹,也算张弛有度。”
  那边桃儿端了茶水上来,给柳彦姝上的仍是府里的云雾,傅清溪那里却是一盏茶汁子,也不见茶叶。
  柳彦姝道:“你这个又是什么神汤仙药?”
  傅清溪道:“就是茶水,红茶兑着绿茶泡出来的。之前为了提神,喝了太浓的绿茶,伤了肠胃了。如今就喝这个,早上喝的还加几滴姜汁,下晌的就不加那个了。”
  柳彦姝细细看她一回,傅清溪道:“干嘛?听不懂?”
  柳彦姝摇头啧啧道:“真是想不到啊,咱们傅姑娘这日子也讲究起来了,从前哪里管什么吃喝呢,如今也这样那样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太太养大的呢。”
  傅清溪笑道:“这算什么讲究。不过是为了读书不犯困,又不伤身子罢了。”
  柳彦姝见她如今歇着,正好说话,便道:“你如今是怎么安排的这一日,你给我说说,我也照着你的来。你不晓得,我如今是头痛也痛死了。不晓得哪个缺德鬼想出来的联考的法子,这真是,从前春考好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如今这个,真是死得零碎了……真气人!”
  傅清溪问她:“你从前的法子不灵验了?”
  柳彦姝道:“今年是头一回,连那路怎么走的都不晓得,哪里去寻引路的人去?”说了指一指自己抱来的那几本书道,“喏,这就是我问来的法子。这可叫什么法子呢!上两回不过一本题集的事儿,这回这许多,就是我能看完,也得能记得住啊!”说完使劲揉脸,好不烦恼。
  傅清溪叹道:“这也没多少时候了,你自己算算,每日该看多少心里得有个数。还得留点余地出来,谁晓得什么时候出点什么事儿,就得浪费一日去。”
  如此说了几句,傅清溪又回到座位上,拿起方才那书看了起来,立时聚精会神,全不犹豫。柳彦姝倒恨不得能同她多聊一会儿,最好把这一天都闲聊过去,省得看书。
  晚间傅清溪在里头用功,伺候的人在外头闲话。
  杏儿道:“咱们姑娘可算有些主意了,今儿柳姑娘问怎么学的,也没深同她说。就是该这样!她一个整日吃喝玩乐的,如今知道要紧了,就空口白牙问来,好像都该她的。就不同她说,叫她自己琢磨去!”
  桃儿却担心另一件,她道:“这对门是当面来问,旁的人难道就没有想打听的?你还替姑娘叫好呢,怎么不想想自己?”
  杏儿想到说不定到时候碧梧院香雪院就遣了人来叫她们了,心里也不由得烦闷,便道;“问了就说呗,照实说,咱们姑娘一天恨不得就长在那椅子上了。谁爱学学去,学不了干打听有什么用。”
  桃儿叹一声:“问了咱们都说了,说了人家也没见有效果。总是我们里外不是人。”
  杏儿跟着叹一声,无话可说。
  要说方才柳彦姝问傅清溪如何安排功课的话,傅清溪倒不是藏私,她是自己吃过那个苦头的,不想反害了柳彦姝罢了。
  若她照实说了,讲自己如何卯时起身先读书,回来后又如何用功到子初,柳彦姝不说听不听,就算真的听进去了打算跟着来,要不了两天就得撂挑子。到时候不止那几个时辰没出什么功效,连着白日里的女学也给耽误了,才是真正得不偿失。
  她如今这作息和做事读书的安排,都是这一两年慢慢变过来的。这看着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一日作息安排,要人真那么一日日实行起来,还行之有效,这后头是整个立志用心和举动习惯的改变。并不是只问去一日的安排,跟着走就能成的。
  想当日自己听了越芃所言,定的那些非出自心的计划,除了叫自己日日愁眉苦脸渐渐躲避进旁的闲事里,实在没什么期待的效果。
  可是如今柳彦姝好不容易有些上进心,那些行不来的不说,自己有什么能提点的没有,她也好好想了一回。
  第二日下了学,柳彦姝又抱了书过来,中间歇息的时候,傅清溪便给她说了一回这个事情,她道:“你看你每日做的事儿,细分一分,按着重要不重要和紧急不紧急来分。重要,就是这些事情影响地长远,紧急,就是这些事情当时是非做不可的,没法往后延。
  “比方说,咱们如今看书做题,那是为了联考为了往后的春考,这都是长远有用的事儿。可是你今日明日一两天不看书,也觉不出什么来,不会立时就考不上了。这就是重要但不算紧急的事儿。可吃饭,这不吃就不成,不吃就得饿啊。这就是重要又紧急的事儿。至于说谁来叫你去玩儿了,看什么新料子新香露了,这就是紧急但不重要的事儿了。坐那儿发呆或者玩小牌琉璃棋,那就是既不重要也不要紧的事儿。
  “这么一分,尽量把那些不重要又不要紧、虽着急其实也不重要的事儿尽量渐少些,把那些眼前就不得不做的紧急又重要的事儿做得快着些,尽量把时间花在那些长远有益的事儿上。长此以往,自然积累的就厚了。算是一个……安排作息的方便法门吧,你昨儿不是问我的嘛,我想了一晚上,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柳彦姝听她叽里咕噜说了这一串,拦住了她道:“等等,我有点头晕。”


第103章 忙时有功
  柳彦姝想了想道:“我看你是读数术读坏了,以为天下事都这么一二三四的。再说了,你说的那个重不重要,紧不紧急,这事儿也没这么容易分啊。你说我那调香露的事儿是个没要紧的事儿,那可大大错了,我同你说,那个可要紧着了!若是没个自己喜欢又不讨人嫌的味道,那可……就没意思了不是?还有出去玩儿的,同人走动走动,一则结交了人,再者也增广了见识不是?倒是读书这个,若是本就考不上书院的,如今花了大把时间去读书,往后都是一场空,这才是最最没用的事儿吧!”
  傅清溪歪歪脑袋:“我就那么个比方,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重要程度去排一排,道理是一样的,不过是个想事儿和做安排的方便法门。”
  柳彦姝赶紧摇头:“别别别,我可没看出哪里方便来。”
  傅清溪见她听不进去也不恼,想想各人性子不同,都得摸出适合自己的路来才好,便道:“嗯,你昨儿不是问我怎么安排的嘛,我就告诉你这个。”
  柳彦姝翻个白眼:“我要这个干吗啊,你直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看书不就成了啊。或者也不用告诉我,我跟着你就成。”
  傅清溪道:“你同我连到底什么算‘要紧’都不一样,你跟着我有什么用。”
  柳彦姝道:“嗐,反正我现在也躲不过去那个联考不是?就先凑合把这个坎儿熬过去吧!”
  傅清溪见她坚持,便也由她。反正自己照常看书做事,多一个人在边上也无妨。
  这日柳彦姝跟着傅清溪看书到子初,第二日放学了又过来,抱怨昨儿熬太晚了白日里没精神。结果听说傅清溪早上天将亮就起了,连连叹道:“你就不困啊!”
  傅清溪笑笑:“我都惯了的。”
  这日柳彦姝便没有再同她熬到底,用过晚饭,从颐庆堂请安回来,没翻两页就撑不出了,先回去睡觉了。
  之后也是想着了过来一趟,若有别的“要紧事”时候,就放一放这头。
  傅清溪全不计较,只顾自己按着自己的节奏日日用功。
  中间几回饮宴,她都给推了。俞正楠寄来的那三本数术书上的东西几乎是自成体系的,她用既有的数术知识去理解炼化也有些费劲,自然就慢了。她倒不心焦,只是不得不更多投时间进去。
  谢翼本不怎么过来了,这之前连着几回没见着傅清溪,他有些犯了性子,这几回也来了,却没想到还是没见着傅清溪。
  他便问起柳彦姝来,柳彦姝把傅清溪那套要紧不要紧的理论一说,笑道:“她如今正忙着那些顶顶要紧的事儿,就是读书准备联考和春考了,别说来这里大家说笑戏耍了,就是吃口饭,都不挑有刺有壳有骨头的吃呢!”
  谢翼笑笑道:“如此看来,我们这都是既不要紧也不着急的事儿啊。”
  柳彦姝听他这般说了赶紧道:“那倒不是。你不知道她,她就是一根筋的人,什么事要紧起来了,旁的就都顾不上了。等考完了试自然就好了。”
  谢翼笑道:“那你帮我传个信,就说我也有要紧事找她呢,下回叫她务必拨冗一见才好。”
  柳彦姝笑着道:“定不辱命。”
  回头傅清溪听柳彦姝说了,便道:“哦,不知道是什么事?印坊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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