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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自悠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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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彦姝笑着道:“定不辱命。”
  回头傅清溪听柳彦姝说了,便道:“哦,不知道是什么事?印坊上的事儿我可不太清楚,若是天巧苑的我就更不懂了……”
  柳彦姝道:“我怎么知道什么事?若是能同我说的,还叫什么‘要紧’事?”
  又过数日,果然那群人又来了。柳彦姝特来把傅清溪也请了过去,傅清溪只好把手里的书做了印记先放下,换了身衣裳跟着去了。
  谢翼见她果然来了,面露笑意。
  各自厮见了,傅清溪问谢翼道:“谢三哥寻我有什么要紧事?”
  匆匆走远的柳彦姝恰好听到了这一句差点没摔自己一个跟头,一个趔趄后跑得更快了,她实在替那俩人觉着尴尬。
  谢翼也不由得苦笑:“我若是没要紧事儿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来见我了?”
  傅清溪笑笑:“联考改了新制,我许多书要看,那书又难,一时半会儿还看不明白,实在没心思做旁的了。”
  谢翼听她说“旁的”,不由得动了动肩膀,笑道:“来好几回了,都没见着你。”
  傅清溪想了想道:“嗯,是有阵子没过来了。”她从前过来也多是跟董九枢说买卖生意的事儿,如今米契交易两人日日要通信息的,董九枢又有个云来苑可以玩,真有事还不如直接过来两人细说方便,也不大爱凑这大场子的热闹了。
  傅清溪又问谢翼:“谢三哥是过来找我的?”
  谢翼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边上王常英过来道:“谢翼,你上回说的苑里的事儿,我这里查出点眉目来了。”谢翼听说如此,朝傅清溪点点头,便先往王常英那边去了。傅清溪想起来如今王常英同谢翼也不是日日能在一处的了,一个还在书院,一个却已经去了天巧苑了,恐怕在这里碰面有事要说。
  再看看谢翼也不像真有什么要紧事找自己的样子,有事不说什么见着不见着地寒暄半天,就算真有事也不见得要紧。她这就有些想开溜了。
  雪梨不晓得跑过来同她家姑娘说了啥,越蕊高高兴兴跑过来抱住了傅清溪的胳膊道:“傅姐姐,你今儿是不是可以歇歇啊?走,走,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傅清溪这也连着用功挺长时间了,且这阵子也算小有成果,见越蕊这般说了,便笑道:“好,那今日就歇歇。”
  越蕊高兴了,俩人一块儿往青桑院去,一路上越蕊讲给傅清溪她的那些花花草草的事儿,又道:“傅姐姐,这一年里头,我顶喜欢这会儿了。春天虽暖和可有点潮湿,夏天蚊虫多,冬天又太冷了,这会子这样,蚊子都冻跑了,又不会太冷,又刚好有点冷……真是最好不过的了!”
  傅清溪听了直笑。
  絮絮叨叨说着就到了青桑院,越蕊把傅清溪让到了后院里,笑道:“今儿我哥哥不在,一会儿咱们烤栗子吃吧。”
  傅清溪笑道:“都由你。”
  越蕊笑着道:“就是傅姐姐好,我哥的话不定又要编什么话来埋汰我呢。”
  说着话,忽然有丫头端了温桶上来,傅清溪一愣:“这是怎么的?还要喝酒?”
  越蕊笑道:“光吃栗子自然不至于吃酒,还有别的呢。”
  一边招呼底下人,一边笑道:“上两回吃螃蟹,你不是都没去?柳姐姐说你如今都不吃嫌麻烦的东西,最好就整天冬瓜豆腐嚼都不要嚼的才好呢!”说了捂嘴乐一会子,又道,“这回啊,舅舅那边送了样不费劲的螃蟹吃食来。我还想着怎么给你送去呢。又怕叫人看见了说出什么话来。刚好你今天有空,真是太好了!”
  一会儿就有两个丫头捧着大捧盒来了,打开来,一个里头是一盘蟹斗,另一个里头是几碟小点心。
  丫头们伺候好碗筷蘸碟,越蕊就都叫她们下去了,等人走了,她笑着道:“这东西可没法子一口一个,有人看着吃不爽快。”
  傅清溪失笑,越蕊赶着给傅清溪夹了一个蟹斗,傅清溪执壶给两人都倒上一杯热酒,这就算开席了。
  蟹斗里头填塞的蟹肉,这原是常见的做法,难得的是这蟹斗都是软壳蟹的,整个吃来一点不麻烦。蟹味经了热油越发香浓。傅清溪笑道:“这个果然是省事的螃蟹。”
  那点心里是蟹黄烧麦、蟹饺儿、蟹松卷饼,也是一色的螃蟹身上来的。
  越蕊一样样说给傅清溪,怎么做的,有什么讲究,好在何处。可惜傅清溪实在在这上头没甚天分,吃着觉着好吃,要她细说就说不出个什么来了。
  又说那里谢翼同王常英把正事说完了,回头找人,又不见了!
  柳彦姝正同王常安几个说话,哪里想到还有怎么一出,等谢翼问过来,她也无语了,心道:“好容易把人给你叫出来了,结果一眨眼又叫她跑了!就算这会子我帮你,难道我还帮你看一辈子了?!”
  心里嘀咕着,到底还帮他问了,听下人回说跟七姑娘一起走的,便道:“那就对了。七妹妹最喜欢同清溪一块儿的,这阵子她忙得人也不见,想是今天好容易见她出来走动了,就拉去她们那里玩儿去了。”
  谢翼心里有苦说不出,你说才说了几句话,你就不能在那里等我一会子?我这是正事,说完了自然还回头找你的,你这就跑了,可真是……
  柳彦姝笑道:“你要找她,我这就让人叫她去。”
  谢翼摇头道:“算了,我也差不多得告辞了。她既忙,就叫她忙吧。”
  他心里也有两分赌气的意思了,柳彦姝瞧着只替这俩人着急。从前一门心思要把两人往一处凑的,这会儿倒有些迟疑起来。
  青桑院里,二老爷回来了,往里走的时候见里头挺热闹似得,便问道:“太太不是出去做客了么,里头这是做什么呢?太太回来了?”
  一个仆妇上来道:“太太去舅老爷家了,要用了晚饭才回来。方才姑娘带了傅姑娘在后院里烤栗子吃,因要用炭火,进出伺候的人才多了几个。”
  越湛迟听了缓了脚步,笑道:“得了,她们好容易凑一起玩会子,我这当长辈的进去了她们反拘束起来。也不用告诉她们,嗯,一会儿把晚饭给我送书房去吧。”
  这里答应着,他就又回身往外头去了。
  里面玩得正高兴的姐儿俩甚事不知,正分一个烤好的栗子,傅清溪道:“这没破一刀的还真炸啊,这又是什么道理。”
  越蕊道:“不晓得,幸好只那一个。要不然不得崩着我们啊!傅姐姐你尝尝,这油栗子就得烤着吃,真香。”又吩咐那边,“有核桃没?拿来我们烤桃仁儿吃!”
  这么玩到晚饭时候,俩人一块儿用了饭,傅清溪才告辞回去。
  柳彦姝给她讲什么谢翼如何的话,她只听说不打搅自己了,就当没有要紧事,便放到一边了。心里想的都是今日在青桑院的事。从前日日游来荡去的,也不觉得那些东西如何好玩。有时候还觉得什么都挺没趣的,没个可玩可乐的。如今日日读书用功,冷不丁这么玩半日,只觉着说不出的高兴。原来这有事可忙,不止在这个“有事”上逐日涨了能耐,连那些“无事”都增了滋味,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柳彦姝见她听了自己传达的谢翼的原话,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只好心里替谢翼哀叹一声。


第104章 有苦难言
  等柳彦姝一走,傅清溪往桌前一坐,抄起书看起来,还回到之前的节奏里了。
  如此,她一边为联考准备不歇,另一边也没耽误了米契交易的事。等了这许久,终于叫她等着两个机会,赶紧给董九枢留的地址捎了信去。董九枢人在城外书院,城里早安排好了人手,就等傅清溪动作了。如今他只想瞧瞧这个为了一个米契交易能活活研究一两年的人,到底能做出个什么来。
  他这条线上全是董家商行里的精干人手,傅清溪这里捎了消息出去,没出半个时辰,米契交易市场里董九枢之前开下的户头已经按着傅清溪所言,买下了四张米契。之后傅清溪说的价格还持续了两天,又陆续收了几张,等到半个月之后一出手,净赚四百余两。董九枢得了消息,在天峦书院大课上仰天大笑,叫教习从课堂上给赶了出去。
  等他这回回到京里,先跑去找了自家老爹,密谈了半日,董老爹把两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伙计请进了府里。之后傅清溪传出来的消息,不是去了香粉铺,就是去了文房斋,同董家米契买卖是半分干系也扯不上的。
  另一边,云来苑从京外请了三个大厨还有一个厨娘子,东西南北菜系联开,同时从国朝各地运来名酒好酒,光各色酒牌就挂了满满一面墙。这云来苑忽然成了京中一处饮宴圣地。前厅后房,醉了也不怕没地方舒坦去。其他几家类似大客店看了自然也有心效仿,奈何董家走在了太前头,如今学起来也只好亦步亦趋,只算不落伍,却没什么大的胜算了。董九枢自然又跟着出了一回风头。连上门谈及婚事的人家都多了许多。
  财源滚滚,时日悠悠。商场得意的人,眼看就要进考场了。
  联考在即,柳彦姝如今日日同傅清溪一处读书用功,只早上她实在起不来,就只好作罢。为了不耽误白日里的课,茶水也喝上了,酸丁子也吃上了,真是从没吃过的苦。
  傅清溪劝她:“等这回考过去了,你就踏实从基础开始,勤奋一年,自然比如今有底多了。反正我们又不用管加恩令的五年时效,哪怕来年还不成,再多复习一年,总也有两分把握的。”
  柳彦姝苦着张脸道:“如今是都不晓得各人如何,我若不拼一把只怕到时候太难看。等看了结果再说吧。只是别再说再如此一年两年了话了,我听着真是活都不想活了。若是活着就得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傅清溪失笑,摇摇头只好由她去了。
  考前一天,大太太亲自带着管家们给安排好了车,又专有一批根据生肖流年岁运挑出来的嬷嬷,负责跟着姑娘哥儿们去考试。考场里也不能进伺候的人,丫头们自然不用跟着去了。又把各人的履历资格对过一遍,确认无误后交由各人的嬷嬷们保管。定好第二天出门的时辰,说了许多宽慰众人的话,才叫她们去了。
  之前傅清溪只管自己读书用功,实在没有关心过这具体考试的事儿。
  如今一看,才发觉其中许多令人惊异处。这联考一下子多了许多的人,居然早就有现成的考场预备好了。除了从前就用于春考的几处,另几处明显是最近新建的。且众姐妹们一对,连考试的地方竟也不在一处。想上年她们可是在一个屋子里考的,今年给分得七七八八。
  除了原本不想参考的越蕊跟傅清溪在一处,旁的都是各在各的。越苭运气最差点,就数她最远,还在城外。虽气恨恨了半日,可也没有法子。
  等到了地方,里头查对履历的,定点监考的,各处巡查的,连随侍人的休息之所都有妥当安排,傅清溪心里不禁怀疑,——这新制到底准备了多久了。更叫她心里不安的是,这样大事,自己从前竟未听闻丁点风声。当日新制一出,连书院的先生们也觉措手不及,可如今看来,这事儿可绝非一朝一夕。
  于自己关系极大的一件事,要发生一个极大的变化,而自己却一无所知。想到这个,傅清溪心里都有些发颤。真是生如浮舟,谁晓得外头哪里会来风,又会有多大的浪。
  到了考试的时候,又不同了。当日在天峦书院附学里参考,不过一张卷子。这次却分作两场,头一场是通科考试,二一场专科,在傅清溪就是数术。
  两科考试分别是一个时辰和一个半时辰的时限,考完都过了午时,只是大家都被惊得顾不上饿不饿的话儿了。
  等考完出来,随侍嬷嬷立时过来引了傅清溪上了自家的车,越蕊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见了傅清溪就扑上来道:“傅姐姐,太吓人了!这都什么考试啊!我下回再不来了,你帮我同我娘求求情可好?”
  傅清溪不禁莞尔:“七妹妹你选的专科是什么?我们那一屋子都是考数术的。”
  越蕊道:“我又没得可选,就选的古仪……”
  傅清溪笑道:“那可难为你了。”
  越蕊一路上给她说那题目如何刁钻古怪,如何不可理喻,逗得傅清溪笑了一路。
  晚间在颐庆堂聚齐了,老太□□慰众人道:“这是头一回施行新制,大家伙儿都是一样的,心里都没什么底。不管是考得好还是不好,如今都过去了,往后看,下回再努力才是正经。现在就都先放下吧,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了。”
  这回越栐谦、越栐贤和越栐信也去考了的,这会儿也在,只三个人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同站在另一边的众姐妹们一比,大有置身事外之感。
  三太太便问二太太:“栐信这模样,想是心里极有底的。”
  二太太笑道:“他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副模样!”
  三太太听了也笑,又叹道:“我倒盼着我那俩脸上有点怕也好悔也好的,这么滚刀肉一般,好似要考试的不是他们!瞧着叫我生气。”
  二太太道:“你可千万别,一会儿气出两道纹来,更不知道怎么好了。”
  三太太赶紧深吸口气,换了笑脸道:“嗯,心宽是福,心宽是福……”
  把二太太逗得笑起来。
  因之前人人都提着一口气拼了命读书用功,这会子考完了,心里一松,立时都懒散起来。可女学那里可没打算这么早放假呢,更何况今年还有几个小爷都要考春考的。是以不过歇了一日,仍旧照常上课读书。一时怨声四起。
  傅清溪因之后还跟着个寒数会,之前胡芽儿给她写了保荐书,她附上了自己的履历,已经报了名了。再过不了半个月,就该考这场数试去。是以本也没有松劲的打算,照旧读书做事。更何况,她心里打算着,这回的春考自己还不成,但下一趟是必要下场的。眼看着不过一年多的时候,奔着五大书院去,自己如今这能耐可还不成,哪里敢有丝毫松懈!
  可这府里姐妹们如今一个个都不在调子上似的,独她一个还孜孜不倦,反显得她奇怪了。
  这日越萦越芃来落萍院找她,说这说那的,她嫌耽误功夫又不好轰人,索性禀过大太太,带了人往文星巷小院去了。
  老伯见她来了挺高兴,老少二人又在小暖阁里坐着说话。老伯问起傅清溪这回联考的事,傅清溪好容易碰着个人可以细说这个的,便把自觉察的事情细细说了,又道:“这么要紧的事儿,我们事先竟分毫不知的。有时候想想,人许多时候岂不是同瞎子差不多!”
  老伯笑道:“人的心一多半在往后,另一半在从前,不是在妄想或担心往后如何如何,就是在得意和懊悔从前如何如何,是以反而当下眼前的东西,却看不明白喽。再说了,这联考既是考,这或者也是一考哩。”
  老伯说这“考”,傅清溪就想起前阵子越栐信“考校”自己的事儿来,因不远处还站着随侍的人,也不好太细说,只含糊说了,叹道:“后来想想,四哥哥不晓得从前还有多少事情在暗暗考校我,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老伯一笑:“做人难不就难在这里?多少人,什么人事到了跟前了,想不通!怎么那人就这么对我呢,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实则自己一言一行,旁人都看在眼里。寻常时候或者不觉如何,真到要紧关头,这选不选,拉不拉拔一把,可就差出天地来了。反过来,谁平日又没在考校旁人呢?嗯,这个人看着嘴不太紧,往后同她少说要紧事;这是个事到临头只顾自己的,不是个可托付之人……是不是?都一个道理。”
  傅清溪听了连连点头,又道:“从前一个好友,就曾说起过,‘眼前琐碎的事情,都牵连这日后的因果,想起来叫人惊心。’那时候我只想着原来那先生们都不怎么在意的作业,实则也是都记录在案的。如今可就更明白这话了。”
  老伯温颜笑着,正要说话,忽然老先生的声音从隔断后头传过来:“你读了那些书,想明白了那些道理,就都用去做买卖挣银子了?一门心思往钱眼里去了,还学什么数术!”
  傅清溪立时起了身,听这话语气甚重,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老伯却笑得满脸高兴,又冲傅清溪比划,只叫她莫要做声,他自己开口道:“老主子又拧了,这人在世上,衣食住行,哪个不要银子,挣钱有什么错。”
  老先生淡淡道:“当日叫你立志向学,你都立到银钱上了,那根子就歪了!根子一歪,只为了银钱,千篇一律无益世人的事也做得;昧心无德的事也做得;连自伤性命的都不少见,这还学什么数术?不过是个推磨鬼罢了。”
  老伯道:“不学数术,好些挣钱的路子,不学数术还挣不上呢。”
  老先生道:“用数术推演去挣钱财,你怎么不去后巷打劫换糖的小儿呢?!”
  老伯一笑:“那打劫犯法,做买卖挣银子都是世上准许的事儿,怎么做不得了。”
  傅清溪怕把那病弱的老者气出个好歹来,赶紧道:“晚辈并不曾把志向立在银钱上……”
  老先生道:“你立志如何,如今言行又如何,你自心自知,不必诡辩。”
  傅清溪站在那里心如油煎,自己的身世打算又不能这么说出来,身边站着随侍的人,若真说了,这话一传回去,不晓得要如何收场。
  可不分辩,又像认了一般,岂不冤枉。这么进退两难,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老伯却一拉她道:“一人一境,各人境遇不同,哪里能一概而言,老主子病久了有些糊涂了,姑娘莫要同他计较才好。”
  一时那里头也没声了,不晓得是气着了还是自知理亏了,傅清溪也不能再久坐,便辞了出来。
  老伯往外送她,一边还安慰她:“我这主子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我们这儿为什么冷清?没人愿意同他来往!别说客人了,连咱们做下人的,都没几个能受得住他那脾性的。也就老头子我,宽宏大量不同他计较,才能伺候了他这些年……只是这么一来,他那脾性也越发古怪了……”
  傅清溪也不晓得说什么好,辞了老伯坐车回府,照旧每日读书做事。只这件事儿就跟块大石头似的,总压在她心上,叫她想起来就怪难受的,又没法子,唉。


第105章 汗涔涔
  心里怎么过不去,眼前没法子的事情光顾着愁也没用,傅清溪难过了两日,略平了心,专心准备起接下来的寒数会来。据胡芽儿信上所言,这个数会的计算向来极多的,一不小心就算晕了头。傅清溪这些日子便都抽出些时候专门做些数术演算的练习。
  眼看快到日子了,她便去同大太太说要出门参加数会。大太太听了道:“这联考才完了几日,又有什么数会,可不要太累了。”
  傅清溪忙道:“是一场数术演算的数会,之前已经报了名了,应该没有联考那么累。”
  大太太点头道:“你是个肯用心用功的,很好。放心吧,一会儿就叫他们给你安排好车,还让那日跟你去联考的嬷嬷跟着伺候去吧。”
  傅清溪谢过大太太,辞了出来,迎头正碰到越萦越芃俩人,她们也来寻大太太说要出门的事。傅清溪给她两个行了礼,两人说的还是联考的事,傅清溪随便应付了两句,各自别过。
  晚边在颐庆堂说话时,越芃便笑道:“下晌我同三妹妹一起去寻大伯母要安排车去街上逛,就碰见了傅妹妹,原来傅妹妹也是去问车驾的事的,只是她却是为了数会去的。这么一比,倒叫我们当姐姐的好没脸。”
  越苭听了便问傅清溪:“联考不是才考完,你又折腾什么。”
  傅清溪道:“是一个数术演算的数会,之前三姐姐就说过,咱们学的同外头正经考春考的还差得颇多。如今又改了联考新制,这回考了联考,确实有些没底,便想多往外头看看去。”
  越苭道:“春考是春考,如今联考大概还同那个接近两分,你弄那许多野狐禅的这个会那个会,就算得了百八十个头名又有何用,既没有加分,也同春考全然两个路子的。”
  傅清溪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去见识见识也好。”
  越苭方才那话,对着傅清溪说的,却是意在沛公,听傅清溪这么说了,“啧”了一声便不管她了。倒是越萦面色十分不好看。
  到了考试那日,傅清溪一早带了大太太给安排好的嬷嬷就上了车。到地方一看,这数会果然同春考联考那些不同,总有些各色。这回倒有些像云演数试的规制,也是一人一间屋子,只是那屋子越发逼仄,人往里一坐,做什么都容易生出两分焦躁不安来。好在傅清溪自觉出“寄居”之实后,日常过日子“收敛”已印刻在骨子里,虽觉出不同来倒没太觉不适。
  卷子都是一早放在那里的,傅清溪展开来看了,果然都是演算的题,厚厚一沓,算算一个半时辰还真有些吃紧。赶紧细看第一题,读完一遍题,就开始做起来。
  匆匆做完,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不安,——就这程度的演算,放在春考里都不算难的,哪里至于如此郑重地开一次数会,且还是个需要人保荐才能入场参考的数会!
  她心里疑惑着,便把那题又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两遍,忽然觉出异状。
  赶紧把一开始写的那张纸撤了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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