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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自悠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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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溪哈哈乐道:“嬷嬷总当我还是小时候呢,哪里会那么不知事,更不会那么轻易受了扰动。”
  陶嬷嬷高兴地看着傅清溪,满面笑着点头道:“姑娘现在可真是太叫人省心了!马嬷嬷过来; 无非是看看姑娘如今都在干些什么。上回那么折腾了; 还不足,还要拉一个眼见为实……也确实有些太过了……姑娘如今耐性好,这是好事。”
  傅清溪想了想道:“也不是; 实在我没在忍什么,我是真不生气,不是忍着不要发火。”
  陶嬷嬷问道:“姑娘不生气?”
  傅清溪点点头,自己体会一回,才道:“从前生气,无非对着哪个人的言行怀着一点‘岂有此理’的心思。‘怎么能怎么待我’、‘怎么能这么没有规矩’、‘怎么能这么坏’、‘怎么能这么势利眼……’”
  陶嬷嬷噗嗤笑出声来,这些委实都是傅清溪小时候懊恼时候嘀咕过的话,也不晓得自家这姑娘是果然都这般记着呢,还是如今心底里翻出来仍是这样语气。
  却听得傅清溪接着道:“可我如今,实在没精神去管旁人的‘怎么能’了。那个‘怎么’,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因由,不过是此人言行同自己认作的‘该当’不同罢了。这事实俱在,还问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他就是这么般做这般想的,我就是生气,又有何用处。
  “如今我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事情上。我每日每时想的都是‘我要如何’,‘我该如何’。旁人长也好短也好,是也好非也好,我管不了了。我连自己要做的事都忙不过来,我连自己犯的错究竟为什么错的、怎么错的都想不明白,哪里还会去管别人!
  “一天就十二个时辰,一年就十二个月,我多一点精神去生气‘旁人不该如此’,就少了一点精神去做‘我想做能做之事’。而我能做的事情,一点点做起来,是会累积的,会给我铺一条同从前不一样的路,拉着自己去到一个同从前不一样的地方的。可是生旁人的气呢?心心念念怒意滔滔‘怎么会有这种人’,到底也没什么用。那究竟是旁人的言行,最后累积成的是旁人的一辈子。我还是顾自己比较好。”
  陶嬷嬷眼眶有点湿了,赶紧低了头深吸口气,才又看向傅清溪笑道:“嬷嬷听不懂姑娘说的什么。不过嬷嬷这么瞧着,知道姑娘如今的想法定是对的。姑娘不晓得,如今姑娘往那儿一站,就同从前大不相同了。说不好那滋味,就那么堂堂正正的样儿,嬷嬷看着心里很是高兴。”
  傅清溪想想笑道:“大约是我如今自觉真的‘知道’一些事情了吧。感觉自己可靠了许多。所谓自立,要自己单个不依不靠地就能立着,那就是自己本身可靠才成呢。”
  陶嬷嬷笑道:“姑娘如今说话也同从前不一样了。就这样,往后她们再有什么背后的事儿,姑娘就那么堂堂正正地同她们说好了。”
  傅清溪笑道:“可是却没有人来问我呢!”
  也确实如此,那里大太太把越苭叫来,马嬷嬷把自己数日所见都一一说了,力证夏嬷嬷所言不虚。最后大太太道:“我看啊,你若真的坚持不下来,不如私底下问问你傅妹妹,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点不掺假,她真的就是日日如此过来的。”
  越苭怎么会肯下这个面子,自然只当没听见这说法。大太太深知这个女儿性子的,只好盼着大女儿能通过书信教她一些吧。
  晚间躺着,傅清溪也在想府里人等的事儿。
  想当初自己分班备考时候便不算差,后来去参加了几回数试,也得了些嘉奖,老太爷也夸过自己两句。只是自己从来普通得过分,便是如此,也没哪个真当自己如何了。
  后来有了联考和千金宴的事儿,要说联考时候,还没见人太过如何。千金宴那老先生的话一传出来,才真的炸了锅了。忽然连之前的那个最低一级的联考加分也有分量起来了。又开始翻自己的书信书籍,悠然叟一个署名,就直接把自己同冶世书院那样的地方关联上了。就那么几日,平平常常的自己,忽然背放毫光成仙成神了!
  如今流言已过,自己也当着府里人面被从小院里“赶”了出来,那两本书也被一干老先生证为“伪作”,可府里的人又不肯相信自己还是那个平平常常的傅清溪了。还要上下左右乘人不备地来查探,好像盼着能发现自己晚上如同三老爷的灵符那样在窗口吸收星月之力,才说得过去似的。
  自己如何,自己最清楚不过的。可这个短时间内既没有更厉害也没有更不堪的自己,在周围人的眼里换了多少种色彩光芒了。这人,到底看见的是什么?且这人是多不舍得抛弃既有的想法认定。认为自己平常的时候,即使自己努力了已经有些成绩了,也不会看到。认为自己非凡的时候,即使事实证明了那些原是假象,也还是会顺着‘非凡’的认定去策划行动。
  这心念的惯性,在米契交易上如是,在生意买卖的更迭上如是,在数象演变中亦是。
  她顾自左思右想,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习惯性地将周遭发生的事件条分缕析,继而与数象推演相关联了。
  学渐成网,遇新知新事,皆能纳入网内纵横联系,熔炼日久,便如获得了一枚开启世间认知之钥,又如铸成与己合一的神兵利器。渐于万事万物中见己道,又能以己道解万事万物之窍要,是为学之漩涡自生。自此以已知为根而化无知,经年累月,渐至通达。
  内华外润,发觉傅清溪有变化的不止陶嬷嬷一个。
  这日在颐庆堂里坐着说话,老太太忽然道:“我瞧着,你们怎么都忽然间长大了许多似的。尤其是傅丫头,真是有个大人样儿了。”
  二太太也道:“大约春天长个的缘故?蕊儿去年做的裙子,今年就嫌短了。”
  三太太道:“老太太一说还真是,傅丫头看着好生沉着安定。”
  大太太在一旁笑而不语,四太太把手里刚睡着的越栐齐递给了奶嬷嬷,摆摆手道:“得了,老太太,别听她们的。什么长大了,沉着了,又不是隔了十天半月见一回的,这天天见,还能一夜长大了不成。您呐,是今儿刚换上新眼镜,瞧得明白了的缘故!”
  老太太笑得差点没失手跌了新镜子,妯娌几个也都乐得不成。
  底下越苭看看傅清溪,忽然问道:“傅妹妹,你读书到底有什么诀窍没有?不如给我们说说?夏嬷嬷照着你的作息给我排了日程,这都快要了我的命了!”也不待傅清溪说话,她又转脸对越萦道,“三姐姐,你怎么样?可能做得完?”
  越萦点点头道:“做倒是做得完。”
  越苭看着她,见越萦不说话了,便道:“你这说话喜欢说半句的毛病多早晚能改?什么叫做倒是做得完,然后呢?这语气后头难道不应该有个‘但是’?!”
  越芃在边上听了笑出声来,越萦淡淡道:“做完了也没什么用……且今天做得完,明天后天不一定都能做得完了。不过……我的日程是自己排的,恐怕同四妹妹的还不一样。”
  越芃问傅清溪:“傅妹妹,你那作息我也看了,真是了不得,你当真日日如此的?可怎么坚持下来的!”
  傅清溪道:“这作息也不是忽然就如此的,是慢慢习惯了,最后变成这个样子。因是一早习惯了的,倒也没觉得如何难捱。”
  越苭问她:“你不犯困?”
  傅清溪道:“我中饭之前就开始喝茶了,这样下晌都不会如何犯困的。”
  越苭又问:“那么一直坐着看书,你看得进去?”
  傅清溪想了想道:“实在是反了,并不是因为有作息管着,所以什么时候必得看书。是因为有许多书要看许多事要做,所以不得不尽量仔细安排时间。”
  越芃问:“不管哪个先哪个后,到底要看那么长时间,看了能记住?”
  傅清溪道:“我习惯一边看一边随手记录,若是跟旁的书里有瓜葛,就把那几本书也拿来一起对着看,这样就容易记住了。”
  越苭道:“日程里规定的书还不够?还叫你越看越多了!连别的书也牵扯进来了!”
  傅清溪道:“大概各人习惯不同吧。习惯如此了,效果倒也还可以。”
  越芝这个时候插话了,她道:“傅妹妹,这读书最要紧的是什么?我们做不到那么许多,你只捡最要紧的说一条吧。”
  余者几人听了都点头,傅清溪想了想道:“最要紧的……应该是坚持吧……即使一天特别努力了,如果接下来三四天都懈怠,那一天努力的成果也剩不下什么了。但反过来,每天只做到一点,虽然不多,但是每天都坚持的话,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半载的,也会有相当的积累了。最要紧是长此以往,养成了习惯,便不觉费力。那点从前要把控自己的力气,就可以省出来另外做点事情了。”
  大家都盼着她说个什么叫人意外精彩的窍要,结果来这么一个坚持,都觉得无趣,越苭长长出口气道:“得,等于没说!”又看看越萦道,“这丫头如今把你的本事学了十足十。问起她来,就说些没用又没错的话,丁点不是不担,也丁点实用的好处也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越萦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说话,傅清溪想起自己从前也是听不出“对”的话“对”在何处的,只一笑而过。


第117章 倚重
  这时候; 柳彦姝却道:“你们听了不信; 我来做个证吧。你们是看她如今风光了; 觉着她是忽然厉害起来的; 不晓得是吃了什么仙丹,还是遇着什么神仙了。实则她这都疯魔了多少几年了。你们若不信; 只去她房里瞧瞧; 那边上的高柜里,堆高的都是本子。别说看了多少书; 只那么些本子,要写得那般密密麻麻的,也不晓得要多少功夫了!她真是通年不歇的,连过年那会子; 我回去还想寻她玩会子,她都已经睡下了。耳朵眼里塞了棉花布团,就为了第二日早上早起好再看会子书。
  “联考那阵子,我同她一处用功了几日。那真是……那哪里能叫过日子?都跟受刑差不多!就那样,我早上也起不来,没她每日看书用功的时辰多,单一个时辰来论,也没她能做的事儿多。这两相就都差着了。好容易考完了; 听说还要上学; 我这心里真是,那股子仙气都泄了呀!看着书本都烦!可她呢,照样; 就跟考试之前那阵子一样,还是每日卯时起读书,子时睡。就跟……就跟一根会读书的木头似的!……是以你们还问她呢,你们看我问不问?那样要命的法子,就是要教我,我也不想学!”
  几人都笑起来,越芃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难道她用心读书时候,你又不读书,还跑去闹她不成?”
  柳彦姝伸出自己手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那些本子,一多半都是我裁的呢!说我从前改衣裳练出来的能耐,手稳,裁得比嬷嬷丫头们都好,叫我给她裁纸……”
  她话说到这里,连越苭都笑得不成了,越芃道:“素来只看你欺负她的,哪想到私底下还有这样的事儿!”
  柳彦姝叹道:“所以说那个联考不甚公平,实则她的分很应该分我一些儿的,我自己没工夫看书,我都在给她裁纸嚒!”
  众人笑倒。
  这话传到上头,老太太笑道:“柜子里堆高的簿册?这不是多福轩的样儿?!”
  说起了多福轩,老太爷不禁念叨,没两日还真回来了。自上回发了一通火,后来不晓得同老太太商议了什么大事,惹得老太太很是不高兴了两日,最后大约还是依了老太爷的主意,如今总算雨过天晴。
  老太爷到家,照例家宴,这回吃了饭,却把在家的孙辈们都叫到跟前来闲话了半日。第二天,老太爷跟前的秦伯亲自来落萍院请傅清溪往多福轩去。这秦伯自小伺候老太爷的,连大老爷几个见了他尚要行礼,这回亲自来请傅清溪,傅清溪没到多福轩,这话就传进所有院子了。
  到了多福轩,老太爷在大案后头坐着,傅清溪上前行了礼,老太爷笑着叫她到偏厅先坐着。过了一会儿,老太爷也过来了,先问了一遍傅清溪的学业,又说了一回来年春考的事。听说傅清溪已经决定来年参考,点头道:“你如今的能耐,已经很可以下场一试了。只是那个通考的科目还要下点功夫。万不可大意倒在阴沟里翻了船。”
  傅清溪听老太爷把通考的科目说成阴沟,不禁莞尔。
  老太爷笑道:“外祖父这回把你叫来,却是要你帮忙的。只是不晓得你学业忙不忙,腾不腾得出手来!”
  傅清溪忙道:“请外祖父尽管吩咐。”
  老太爷笑了,细细说起来。老太爷自年轻时候就走理术一道,虽没上过什么书院,家学渊源在,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等进了天工苑那地方,真是如鱼得水,年纪轻轻就创下了许多功绩。只因天工苑特殊,里头许多东西堪称国之重器,虽是有功也不能大肆表彰,更不好昭告天下。实则老太爷在国朝中的分量,比府里人所知者不晓得要大上多少倍了。
  他如今年事已高,也带出了几个尚算不错的后辈,苑里陆续归拢梳理了老太爷这么些年来的成果功绩。老太爷做到如今,所得自然不止于理术一道,还有许多体悟在细处的,他心里还想整理一下这些,却是不便于委托苑里做了。
  他道:“这算我私事,不好公器私用劳烦他们动手。且这些东西,也不成体系,零零碎碎的,我想着就辑录了放在家里,看往后谁能看懂几句便看懂几句。虽是同苑里那些事务无干,可我到底做了一辈子这些,多少东西从这上头来的,若是丁点那样思路都没有,做起来估计也不顺当。你那几个舅舅你是知道的,整日忙些不要紧的事儿,我也不想叫他们做,省得淘气。想来想去,就你这丫头还成。你如今学数术已经学得入门了。这数术同我们理术有许多相近相通的地方。就想叫你给我做这个辑录,你看可成呐?”
  傅清溪道:“外祖父,我可实在没多大学问,怕做不好。”
  老太爷哈哈笑道:“不难不难。我从前有记笔记的习惯,拉拉杂杂的写了许多。如今刚理出来一些。你先拿去瞧了,看看能不能做,可好?”
  傅清溪点头道:“这样最好了。”
  老太爷又问:“会不会耽误你读书?”
  傅清溪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每日本就有专门的时候留着来看同考试没关系的书,就把这时候拿来看外祖父的笔记,并不碍什么。”
  老太爷笑叹道:“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好,如此这事儿外祖父就交给你了。那些笔记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拿过去。”
  傅清溪答应着,老太爷又问傅清溪几回参加数试的事儿,听傅清溪说上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考题,乐得合不拢嘴。
  祖孙二人聊了好一通,老太爷那里又有人来访,傅清溪才辞了出来。
  秦伯亲自抱了老太爷的那些笔记,送傅清溪回落萍院,还特地告诉她道:“老太爷吩咐先把他老人家早年的笔记拿来给姑娘,姑娘瞧了有什么有疑的,只管记下来,等下回老太爷再来家时,细细问来。”
  傅清溪听了记在心上,等秦伯去了,她正待翻看那些笔记,柳彦姝匆匆来了,笑道:“你可真了不得!”
  傅清溪道:“我就晓得这下又清静不了了。”
  柳彦姝白她一眼:“说什么呢!这下谁还敢吵你?若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来这里打探什么来,你下回就直都同老太爷说,看最后谁来扛这个锅!”
  桃儿同杏儿都不自觉地浑身一紧,陶嬷嬷暗笑不已。
  果然之后并没有谁再来问起过什么。转日老太爷还回天工苑去了,众人在颐庆堂说话,都快散了,老太太忽然对傅清溪道:“你外祖父叫你帮他整理那些东西,虽是要紧的,最要紧还是你自己的学业。若是学业上吃紧,他那里先放一放也使得的。”
  傅清溪赶紧起身恭领了这话。这下众人看她的眼光都越发不同了。
  回去路上,越苭忍不住道:“祖父到底什么东西要傅丫头来帮手?姐姐就快回来了,叫姐姐做不是更妥当?这……”
  大太太强压了怒气道:“住嘴!长辈的决定要你指手画脚的?!”
  越苭见大太太生气了,不敢再多说,心里憋屈得不行。
  越萦却道:“祖父那里多是理术之道的东西,傅妹妹学的数术还算相通些。”
  大太太叹道:“就是了,总是有道理在的。你这眼珠子只看得见鼻尖的性子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
  越苭见大太太当着越萦的面这么给自己没脸,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怕不怕的了,拔腿就往自己房里跑。大太太看她跑远,被气怔在那里,马嬷嬷赶紧过来扶着,大太太颤着嘴唇道:“嬷嬷,你、你看看她……这、这是什么样子?!”
  马嬷嬷赶紧劝道:“姑娘还小呢,太太莫要生气,咱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香雪院里三太太同两个儿子开玩笑:“瞧瞧,还一直说老太爷夸你们呢,怎么这样的事儿就不叫你们做了?”
  越栐谦道:“我们哪里做得了什么整理的事儿,祖父这叫知人善任。娘你不要在背后说祖父坏话……”
  三太太气得发笑,一巴掌拍过去:“我把你个贫嘴的猴子!我还没开始训你,你先给我栽起赃来了!”
  越芃在一旁坐着,笑而不语。
  如此人心各异过了几日,只越苓当面问过傅清溪:“祖父到底叫你整理的什么?”傅清溪还没来得及说话,越苓就叫她姐一把给扥了回去。越芝瞪了妹子一眼,又对傅清溪道,“傅妹妹,你不用理她!”
  傅清溪心知她们都想知道究竟,只是又不好问自己,便直言道:“祖父说要整理一些早年的杂记,待整理好了要放在书楼里给大家看的。因说怕会跟理术有关联,便叫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众人听说往后要放在书楼里的,都露出笑来,只越苓撇嘴:“原来是这样啊……没意思!那还有什么意思!”又被她姐拍了一记才消停了。
  过了几日,董九枢几个来府里,往小花厅去时越栐仁还开玩笑说起这个来道:“祖父却是相信我那表妹多些,都没说叫我帮忙,难道我不是学理术的?”
  董九枢却道:“你还真别说,要换了我,我也找那丫头不找你。”
  他话未说完,越栐仁已经欺身上前要抓他:“你混比什么?当我听不出来你赚便宜呢?!”
  董九枢赶紧一矮身躲过,又不停告饶:“我真没那意思!这又没一点好处的,我能干这个?!”
  周围起哄的起哄,劝的劝,好容易消停了,那边越家的姐妹们也过来了,才各自分开说话。
  董九枢同傅清溪又凑一起去了,董九枢还往远处看看,见傅清溪看她,笑道:“我还以为谢翼要过来同你说话呢。”
  傅清溪摇摇头道:“谢三哥的话不好接,说起来有些累人。”
  董九枢捂着嘴乐了半日,忽然道:“你这丫头,也不小了,终身大事知不知道?就丁点没想过?”
  傅清溪心里另有一桩“终身大事”,只是同寻常人说这词儿的意思不太一样,便皱皱眉头道:“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自在点……”
  董九枢听了眼睛一亮,击掌道:“好一个自在点儿!你这丫头不错,真不错。真知灼见啊!这人要怎么自在?自然是一个人才最是自由自在的了!谁的话也不用听,也不用管着旁人喜欢不喜欢、乐意不乐意的。对不对?这不是最明白没有的事儿?!可惜啊,偏有人想不明白这样道理!就我家老头子,都跟我提了好几次了……我他娘就想不明白了!我一个人好好的,干甚非要另外弄个认都不认识的婆娘来看着我管着我?!简直是岂有此理!”
  傅清溪没忍住,居然点了点头……


第118章 孤云
  这边正有两个一心都是“岂有此理”之事的人。
  谢翼面色沉沉坐在一旁; 柳彦姝有些担心他同傅清溪的关系; 可是这事儿没有人挑明过; 自己怎么开口才好?有些踌躇。
  就看谢翼往那边正说话的傅清溪同董九枢看了两眼; 长长叹了一声。
  柳彦姝问道:“你有话要同清溪说么?我去把那个讨厌的老财主赶开!”
  谢翼又看了一眼那边,摇了摇头道:“算了。”顿了顿; “我想着; 她大概也没什么话要同我说。”又转过头去看着那俩人,低低道; “她同我没有那么些话要说……”
  柳彦姝看了看,跟着叹道:“她就是满脑子都是数术的那点事儿。董九抠最狡诈的,晓得她性子实在,转拿些买卖事务上的事儿来同她说。清溪都当件事儿似的想起来; 还跑去查许多东西,替他出主意……也不知道他得没得着好处……不对!他必定是得了好处的!要不然,以他那性子,才不会一回回往这儿跑呢!清溪呢?什么也没得着。连盒棋都舍不得买!越发学抠门了!就不该叫他们两个在一处待着。”柳彦姝越说越有些上火了。
  谢翼却摇摇头道:“她说她数术上许多事儿,还是因着这些买卖来往的事儿才想明白的。这个……也算一个好处吧。毕竟,她是一心要春考的人……”
  柳彦姝点头道:“昆仑书院那边都有学长挺看重她的。估摸着只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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