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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美如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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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香晚乍着两只手,提高声音叫道:“我那里羞辱她了?”
  要说在嫁人之前,蔡香晚与姜璃珠两个在南宁府,东宫等地方也经常见面,还是很好的玩伴。方才也不过平平常常几句话,姜璃珠便捂着帕子跑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芸香冷哼一声道:“方才奴婢瞧见了也听见了,我家姑娘好好问句话,你便戳她的眼睛,还说什么我二哥将你抱扔出府是你活该之类的话,那是人说的么?”
  姜璃珠一听直接叫起来:“小芸香,往日我怎没见你这样会抹黑人,嘴里胡噙的什么?”
  她性直,不善与人拐弯抹角,见如玉来了,一把拉过来指着小芸香道:“这小丫头满嘴胡噙,你做个证,我替她主子抽她两巴掌!”
  她说着便要挽袖子,如玉压下蔡香晚的手,微使个眼色,蔡香晚忽而回头,便见张登一脸不善在身后不远处站着。她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如玉低声道:“罢了,你一个她们两个,你那里能说得过她们,少说两句。”
  蔡香晚气的不行,见小芸香也哭哭啼啼要走,一把将她撕住叫道:“你给我说清楚,我究竟那里指她骂她了?至于二哥将她抱扔出府的事情,我今儿还是头一回听说,她既自己身正影端,怎么可能叫一个有妻的男子抱扔出府去?”
  “蔡氏!”张登一声怒喝,负手气冲冲走了过来,问道:“你这话是何意,给我说清楚。”
  张君将姜璃珠抱着扔出府的事情,因第二日区氏就死了,阖府中虽下人之间有言传,但因如玉的勒令,并未广传,是以张登并不知道。
  他才失了妻,因为姜大家的几番相约,明面上是与那姜大家见面,但每番所期望的,还是要安慰安慰因为姨母离世,而心中自责不安的姜璃珠。一听张君竟然还把姜璃珠抱着扔出府过,即刻便勃然大怒,要问个清楚。
  如玉对这个武夫公公,因为婆婆和如锦的死而极端厌恶,见他逼问起蔡香晚来,遂顶上前道:“父亲,今儿我们妯娌二人来此,所为也是老三的婚事,公主和端妃娘娘就在不远处,您这是嫌咱们家的丑事儿不够多,还要在皇家人的眼里显一显么?”
  一府之中,无论长幼,大约也就如玉敢用这样的语气顶张登。
  蔡香晚兴冲冲来逛清颐园,却是成亲以来头一回被公公吼,气的面色清白,抖个不住。如玉远远瞧着那小芸香一路指指点点不知在跟张登说些什么,不远处几株四季海棠临水而开,姜璃珠折了花枝儿,正在水边漫不经心的丢着花瓣儿。
  她正准备寻个地方过去偷听两句,便有东宫侍婢来,说太子妃请她前去。如玉望得几望,与蔡香晚两个跟着东宫侍婢走了。
  *
  张登听小芸香说了一路,才知自己那蠢死的亡妻,一直以来竟要算计将姜璃珠嫁给二儿子张君,而在姜璃珠不肯之后,才以春/药下酒,意欲算计二人。
  张君亦是个蠢货,知道此事之后不怪罪老娘,竟将火气全发在姜璃珠身上,于寒夜把个只着薄衣的姜璃珠抱扔出府,要说姜璃珠一个二八的姑娘,差点就冻出一身病来,却为了姨母的名声,隐忍几个月都不肯说出来,还要受蔡香晚的羞辱。
  他越想越气,远远见姜璃珠倚树站着,一袭湖青色的斗篷衬着薄肩,微风撩动,乌发挂到那树杈上,许是勾疼了她,葱管般的纤指往那树枝上乱抓着,又有傻气又有天真,说不出的可爱。张登老夫聊发少年狂,鬼使神差走过去,一双粗手替姜璃珠勾了那丝乱发下来,她圆圆的脸儿满月一样,还带着点婴儿肥,两眼怯羞,一只眼分外红些。
  “姨父!”姜璃珠轻唤了一声,忽而回头,低声道:“璃珠委实没有想过要嫁二哥哥,姨母几番相逼,我也是为了叫她欢喜,才不得不存,谁知二哥哥他……如今你们满府嚼起舌根来,我倒不如投了这湖,死了来的干净!”
  她说着,已拈起裙摆,是个要投湖的样子。张登弯腰一把,捞着姜璃珠细怯怯的腰,她回眸斗大的泪珠往外涌着,香气如兰扑鼻,转身便投进了张登怀中:“姨父,若再这样风传下去,京中谁还敢娶我?您不让我死,那我还是绞了头发做姑子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姜错估形势了,老头子罩不住她的,即便费劲心机嫁过去,也是天天被小辈们踩脸啊!
  至于君哥么,明天就回来啦,五一活动连日五万会有十天的勤奋榜,原来只需要三天的啊,现在连一个小时十分钟的勤奋榜都这么难上,要求越来越高了!


第95章 仙姑
  张登不知道俯于自己胸膛上的小丫头两眼含恨; 果真以为姜璃珠叫张君污了名声嫁不出去,将永国府中,自己身边的近身侍卫,再到西京大营并开封大营各位年青才俊的指挥使们逐一过了一遍; 竟未找出堪配姜璃珠者,心中万般纠结; 简直欲痴。
  毕竟人多眼杂,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姜璃珠便推开了张登,西子捧心之态; 简直羞花碧月,两眼含羞; 哀哀啼啼而去。
  *
  太子妃在清凉殿设了茶宴,清供,清点; 在临水的油木廊下,也不穿大袖,惟家常窄袖长褙; 见如玉来了; 起身亲自来迎。
  如玉那敢受太子妃亲迎; 见过了大礼; 左右四顾不见那姜大家; 也知她怕是不好意思见自己,躲起来了。太子妃亲自斟茶,十指尖尖捧了过来; 如玉本就欠身坐着,起身一礼接过,遮袖而饮,也不敢吃她的吃食,不过略做做样子而已。
  太子妃笑问道:“钦泽回来之后,可曾与你聊过,他这几个月都去了那里?”
  若不是她提这一句,如玉连张君回京了都不知道。她实言道:“自打发丧了我母亲那夜,到如今我未见过他的人,也未见过他的信,若不是太子妃问起,我都不知他已回京。”
  太子妃沉吟着点头,可见张君还没有回过家。她点了点头,自身后婢女处捧过一份东西来,递给如玉道:“前儿秦州来人,求到本宫这里,说有个再老实没有的可怜人,来京寻妹,因为身上无钱,进赌馆赌了几把,谁知欠了上千两银子的债还不起,叫那债主逼得几回,竟失手把债主给杀死了,如今还在应天府大牢里关着了。
  他求到本宫这里,还说那妹妹是本宫认识的,本宫拿了诉状来一看,真是巧了,可不就是妹妹你么?”
  如玉掀开卷宗,一瞧赵如诲三个字,眉心随即一跳,这泼皮老赌徒,过了一年多竟还未死,能被太子妃弄到手里。
  她道:“若说秦州渭河县柏香镇的赵如诲,那当是我娘家哥哥。他本就是个赌徒,我也是叫他卖到陈家村的,想必这些太子妃也清楚。他竟还未死?”
  如玉是契丹公主的事情,赵荡和赵钰知道,但太子赵宣并不知情,所以在太子妃眼里,如玉仍还是个秦州来的村妇而已,所以敢拿赵如诲做价,来要挟如玉。
  太子妃那见过如玉这样儿的,一出口便问自己娘家哥竟还未死。她被顶的半晌不知该如何将话接下去,沉吟许久又道:“本宫一听是妹妹的娘家哥哥,便托人将他从那秋后问斩的名单里往后提了一提,今日请你来此,恰是要问问你,总是娘家哥哥,彼此的血亲,你但凡想要什么帮助,竟可以跟本宫提。”
  如玉也在沉吟。赵如诲那条命,自己就没有珍惜过,一个人若是自己不惜自己的命,旁人再怎么相帮,也不管用。但是她想知道太子妃将个赵如诲扣在身边,是想要挟自己做什么,毕竟太子一系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今日拿赵如诲做挟不管用,万一明日拉扯上安康,该怎么办?
  是人皆有短处,这一次太子妃捉着条滑手的泥鳅不管用,下回不定扯住她的七寸了?
  想到此,她道:“但不知要我怎么做,太子妃才肯保他那条贱命?”
  太子妃总算一笑,捧起桌上一只硬折匣,双手递给如玉道:“宁王之死,想必你也清楚。人已死,不言过。但那一回他喝醉了酒在东宫闹你的事儿却撇不过去,如今瑞王门下的谏臣们拿这件事作筏,非得说宁王之死与太子有关。
  本宫这里有一份东西,足以证明在宁王赴关之前,瑞王就以西京与开封两座大营管理混乱为由,替换了许多五品以上将士进去,而这批人,几乎全来自云贵边防。要知道,邓鸽驻扎贵阳近十年,将处于云贵边界实力最雄厚的乌蒙部生生推入大理,本是死罪,全赖瑞王一力保全,是瑞王的人。”
  顺着这句话的脉络,如玉忽而一个机灵,推断出来张君这四个月,大概是去查宁王之死了。自打把姜璃珠抱扔出府,张君与太子一系就算是彻底臭了,而赵荡又因为他千里寻玺的事情,与他更是仇人,两个皇子看他皆像仇人,最后皇帝还派给他这样一个差使。
  无论赵钰是谁杀的,赵宣和赵荡都要不计后果抹黑栽赃到彼此身上。也许他们都见不到张君,所以太子妃想通过她,把这份东西递给张君,也算是夫人外交中的得力之作。
  如玉自然要作出个万分为难的样子来,她道:“人死不言过,宁王与钦泽皆是年青人,又冲动,意气用事打了几回,钦泽重伤在床三个月,险险挺不过来,而宁王最后竟也死了,果真世事难料。”
  张君重伤一事,不管东宫还是赵荡皆出过太医,三五天的大诊小诊,属内伤,外表看不出来。而张君自己跟着那白头老道学得些骗人的歪门诡计,瞒天过海,竟就叫他把几方都给瞒下了。太子妃重重点头:“这些本宫皆知道。”
  如玉讪讪一笑道:“我是个乡村妇人,能得他青眼嫁入永国府,还全凭当初能在红陈寺夺玺那一回……”
  不必说的太清楚,太子妃自然知道张君能把玺从红陈寺带出来,还得亏了如玉帮忙,张君记恩,所以千里路上回去接她。她又道:“这些本宫也皆知道。”
  “所以,虽是夫妻,毕竟身份千差万别,他的公事,向来不准我多干涉一句。他是个孤僻性子,似乎惟与翰林学士文泛之还有些交集,常赞文泛之文情四溢,胸怀傲人。只怕他的话,钦泽能听得进去。”如玉转身将差事推到了翰林学士文泛之的身上,文泛之与张君算是过从比较密的,这话听起来可信。
  太子妃沉吟了片刻,又觉得有些遗憾,她过早曝露出赵如诲来,没想到如玉轻轻一手太极,这下那赵如诲要不要放,就是个难题了。
  真在她万分为难之时,如玉眼圈一红,低声道:“我那娘家哥哥,就是个混账东西。太子妃娘娘既已为他脱了死刑,我感谢娘娘的大恩。但他那个人不识些教训是万万不行的,在牢中过些苦日子,只怕能叫他清醒清醒脑子也不定。”
  那就先关着去?太子妃大松一口气,笑了笑,捧过杯子也轻抿了口茶。
  *
  回程的路上,张仕见蔡香晚一路闷闷不乐,马鞭挑开了车帘,低头问道:“谁惹你了?”
  蔡香晚犹还在生姜璃珠与张登的气,一想到姜大家若是成了永国府的继氏,自己和如玉不知要受多少揉搓,忿忿道:“你爹!”
  张仕老实,又问道:“我爹怎了?”
  张诚贼滑,嗤一声笑:“你爹谋划着替你找个晚/娘了。”
  自被赵荡耍弄一回,与张君两个间接害死大哥张震之后,张诚被禁足在院子里三个月,又还叫赵钰一通暴揍。这一年中,他经世态冷暖,始知张登于他姨娘邓氏,也不是果真相爱,只不过是嫡母区氏太蠢,将他推到了邓姨娘那里。
  而张登也从未起过扶正邓姨娘的心,有了更年青鲜艳的,随即将邓姨娘抛足脑后,到如今已知当初下砒/霜害如玉的不是邓姨娘,也对她无半分怜惜,全凭阖府上下主仆作践,非但如此,丧妻才过百日,便兴冲冲的跑出来替自己相亲,全不顾儿子婚事之重。
  以这样来看,那父亲的威严便淡去许多。果真区氏死,兄弟伶仃,彼此之间的嫌弃便也少了几分。因为母亲的死,几兄弟之间都能好好说几句玩笑话了。
  张仕从脸红到脖子,问道:“可是那姜大家?她将我几个妹妹都教成了木头人不够,难道还要嫁进来?”
  张诚勒着马缰,悠悠言道:“睡了总是要娶的,否则,不成个始乱终弃?”
  张仕吓得一跳,转身问张诚:“谁睡了谁?”
  张诚道:“自然是姜大家睡了你爹!”
  年青人开起玩笑来百无禁忌,如玉和蔡香晚也在车里捂着帕子轻声笑,几个人声音低,也防着下人们要听见。张仕在兄弟里面,其实是最老实的一个,听了这话忽而策马一阵狂奔,到府门便立刻下马,进了院子嗷一声冲到那假山下的一处清泉,细细的洗着自己的双手。
  蔡香晚追过来问道:“你发的那门子疯?”
  张仕甩着手上的水珠道:“那姜大家方才在清颐园拦住了我,握着我的手说了许多好话,还非得送我个锁圈儿,锁圈儿叫我推拒了,可手被她握过,此时还是脏的。”
  姜大家满心要入永国府做继夫人,已经笼络起继子来了。三个继子个个抽的杨柳条儿一样高,也许她两只眼睛点来点去,惟张仕老实,居然送他个小儿用的脖圈儿,继母之态果真做的够足。
  这府中的弟兄们若是急起来,个个儿脸红脖子粗,如玉和张诚在后面也是止不住的大笑。如玉心说此事只怕还有一番计较,当下却也不多说,别过蔡香晚与张仕二人,两人一起过夕回廊,要回自家院子去。
  傍晚站在夕回廊上,夕阳接着天际,张诚停了步道:“赵钰在竹外轩咆哮那一回,我以为我们兄弟几人果真都得死,而我兄弟二人也终将无力护你,谁知还能有今日。”
  如玉亦止了步,与他并肩而站:“当日咱们往东宫,第一回 见和悦。你曾说,若是有一日,兄弟落难,跪求到你门上,你才要叫他们知道你的重要。可经过赵钰那一回,你就该知道,若果真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身陷囹圄,你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张诚解释道:“我们兄弟与别人不一样。这样大一个府宅,直到母亲死后,我才觉得它是我正经儿的家,在那之前二十年中,我居于慎德堂,出门便是扈妈妈等人的冷眼,母亲但凡有见,也是极尽作践,父亲确实疼我,一府四兄弟,他用在其他三人身上的爱,总共也没有给我的多。
  可父亲给的爱有多深,母亲给的冷眼就有多深,我姨娘是个可怜人,便为妾,也不是她的错。父亲与母亲置气,亦是极尽作践于二哥,我与二哥,便是他二人斗气的法宝。
  说起来我们弟兄有四人,可直到大哥死,都未坐在同一桌吃过一顿饭,彼此相见仿佛仇人,也许不止我,二哥也会想,偶尔一日兄弟落难求到门上,才叫他知道我是他兄弟。”
  如玉摇头,断然道:“你二哥绝计没有这样的想法。”
  张诚问道:“为何?”
  如玉一笑道:“因为我没有。”
  张君眼中没什么兄弟也没什么亲人,唯独一个如玉,是他亲情的纽带。张诚这样一想,便是一笑。他本想说,就算二哥眼中有亲人,也唯有一个大嫂而已。可周昭死了丈夫,如玉又深爱着张君,这话他又如何能说得出来?
  终归叔嫂,不能一直这样站着,如玉先行一步回了竹外轩。她闭眼坐在妆台前,捂上脸也是一声长叹。
  自张君离府,到如今四个多月未见,她实打实过了四个月欢快无比的日子。
  小囡囡虽还时常不乖,但周昭再不打动别人,悄悄于自己院子里过着日子。张登业已请了旨,眼看再度出征,永国府中唯他们几个年青人鲜活有声,由着性子,一日与蔡香晚玩玩闹闹说说闲话,再照应照应墨香斋的生意,回到竹外轩画几笔工笔,挂到墨香斋偶尔也能卖出去几幅。
  安康入学半年,回回功课都能叫先生夸赞。她渐渐将墨香斋的银子转出来,一点点替自己构筑一个未来的安乐窝儿,但为了不惊动赵荡,这事儿办的隐秘,当然也极慢。
  这样顺遂的日子,若没张君那个人,就更完美了,可他一回来,又还得应付他。
  她坐了片刻,连衣服都忘了换,出门往议事厅,才过夕回廊,张君便自另一侧而来,推门进了竹外轩。
  在议事厅听了半天几个婆子的回话,忽而外面一声惊雷,将个睁着眼睛出神的如玉惊醒。磨磨蹭蹭一步一步又要回竹外轩去。
  竹外轩的门半掩着,她还不及推,张君便将她压在门上,小狗一样啃了上来。如玉连声叫道:“院子里有人了,你能不能稍微给我点儿脸?”
  张君旷了半年,从她耳侧啃到脖窝,忽而肘正了如玉的脸,她素服素冠,鸭蛋脸儿蓬蓬的发鬓,方才自夕回廊而过时,朱栏碧宇相映,手中只差一柄拂尘,便是可羽化登真的天之神女。他指腹在如玉面颊上轻拂着,低声道:“我总算知道为何前朝李隆基不顾那杨太真是儿媳,非得要强占为妻了。”
  如玉道:“为何?”
  张君叹道:“许是仙姑的味儿与众不同,今儿我也得尝尝仙姑是什么滋味儿。”
  足足半年多了,如玉心中横着一根刺儿,他手一挨及便混身紧绷绷只有麻木之感,却也不好打趣张君的一腔热情,连连叫道:“那就快快儿的,仙姑我今儿也想尝尝张真人的味儿了。”
  俩人嬉皮笑脸拉着手进了屋子,张君连连将所有的门窗全都关好,暗鸦鸦的卧室里床帐都放了,见如玉也在卸冠拨钗,急不可捺的在屋子里乍着双手乱走,只待她解了外衫,里面不过一袭石青色的抹胸,略带微凹的肩甲,勾着玉润的弧窝儿,他唇按在她肩膀上,才亲了一亲,便听外面门被拍的山响。
  如玉一把推开张君,转身出了卧室,推开窗子问道:“是谁?”
  外面是个丫头的声音:“二少奶奶,是奴婢,六儿。”
  张君跟了出来,凑到如玉脑后那一抹玉嫩嫩的颈子上轻嗅着,如玉一把拍了过去,高声问道:“何事?说。”
  六儿道:“孙姑娘方才吃了二少爷带来的桑椹,满身起了红疹子,少夫人叫二少爷过去看看。”
  张君一僵,如玉也是一僵。
  如玉转身披上了外衣,连推带搡就将个张君搡出了门外:“桑椹那东西便是成年人成了,偶有不服者也要起疹子,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快去瞧瞧去!”
  才不过八月的孩子,一个敢买,一个敢吃,果真都是心大之人。
  张君默站了片刻,收了那满脸的嬉笑,披了件衣服转身出去了。如玉颓然坐到妆台前,也不知张君与周昭要打什么官司,还未听得脚步声,张君已经冲进来了。
  他撩开如玉半拢于侧的发,在她耳畔轻吻着,顺手解了那抹石青色的抹胸,一路吻将下去。如玉仿佛在受重刑,闭着眼睛任他折腾。
  埋头在床上折腾了半晌,张君急的满头大汗,见如玉紧咬着牙关轻轻打颤,也知她是疼的紧了,扯被子下来将她轻轻遮盖上,自己躺到了身侧。如玉嗅了过来,轻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张君握着如玉的手,默了许久,解释道:“我自城外回来,见西市口上挑担卖的桑椹正鲜,想着大约囡囡喜欢吃,所以使柳生买了些,因你们都不在,托了隔壁大嫂送过去,谁知一吃孩子就起了疹子。
  恰隔壁大嫂还未走,我带她去瞧了瞧,她说不打紧的。”
  如玉嗯了一声,不想再提这茬,也是要转移话题:“今儿我们几个往清颐园,遇见了太子妃,她托我转份卷宗给你,说这份东西必能证明宁王是叫赵荡杀的。”
  窗外有似猫般的脚步声轻轻走了过来,张君给如玉使个眼色,声音略高了个调儿:“那你可接了?”
  如玉也知院里那王婆是个有来路的,怕是她来听壁角了,声音也略高了些:“未曾接。不过太子妃不知从那里逮了赵如诲那厮,拿来做挟,我总不能连自家哥哥的生死都不顾,于是指了个明路,叫她去找文泛之,那文泛之与你交情好,想必他会给你。”
  张君轻轻嗯了一声,闭眼听着那王婆的声音走了,攥紧如玉的手道:“总会好的!”
  他们不仅是夫妻,还是一起杀过人的凶手,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如玉以为扯到公事上,必能消了他那点儿邪火,谁知默了片刻,他又缠了上来,这一回他仍是不计腌瓒的埋头弄着,将她当成个面团儿揉来揉去。
  如玉心中不肯应付,身子紧紧绷绷,痛苦无比,闭着眼睛强忍着,手攥了床单咬牙忍着。她仍还是干灼的沙漠,急的张君满头大汗,忍不住爬起来问如玉:“你这可是病?若果真是病了,不如明日我请个带下医来替你瞧瞧,否则,总这样下去,咱们如何能有个孩子?”
  又是孩子!如玉心中一阵厌恶,颌搭在张君肩膀上笑看他一脸胀红的气急败坏,劝慰道:“我明儿便找个带下医瞧瞧,不定吃两味汤药就能好了,你若真着急,不如我替你用手?”
  “那倒不必!”张君憋了半年的邪火散不出来,躺在床上犹如蚁噬,她温香软玉,可就是一丝水儿也不肯给他。他心中难过无比,虽急着入宫面圣,可多赖一刻是一刻,就是不肯走。
  终是如玉先翻坐起来穿衣,低声问道:“宁王那差事,你办的如何?”
  张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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