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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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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邓如杨若有所悟道。

    童玉锦对对面的老头说道,“老丈,你们夫妇可能要躲避一阵子了,或许……”

    “恩人,啥也不说了,能给女儿、儿子报仇,就算现在死,我们也无憾了!”辛大民大声说道。

    童玉锦摇头不忍:“还是好好活着吧!”

    “知道,我们要亲眼看着尤恶狗被斩首示众才能了愿。”辛大民娘子抹着眼泪说道,她忘不了女儿被尤恶狗生生糟塌之死,忘不了自己儿子为了给妹妹讨公道五脏六腑被打至烂,回到家后拖了不到一个月就离他们而去的悲惨情景,没有了儿女,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直站在边上没有说话的彭大丫说道,“小锦,你真厉害!”

    “没有你们帮忙,我一个人怎么能行!”童玉锦谦虚的笑笑。

    大丫摇头感叹:“你还是厉害!”

    童玉锦说道:“那也是因为你深夜看到那两个瘦子埋人!”

    “可配阴婚,打死我我也想不出!”彭大丫感慨道。

    “我也是,”邓如杨说道:“你怎么就能把配阴婚扯上妓子,再由妓子扯上尤得禄的?”

    童玉锦简单的分析道:“很简单,尤得禄的恶行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这件事不过是个引子而以!”

    邓如杨开始期待明天的事:“那下面……”

    童玉锦咬唇说道:“那就得看天使大人想办到什么程度了!”

    邓如杨听到这话想想也是,哀叹道:“不知之纯嫂子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明天去衙门看看吧!”

    “好,”邓如杨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说我恩师的家产能拿回来吗?”

    童玉锦却没有说话,她直直的看向破墙面,不知想着什么,几人被她的沉思弄得不吭声了。

    一直到半夜子时,童玉锦才开口,“邓舅舅——”

    “小锦,啥事?”邓如杨坐在哪里都快睡着了,蓦得惊坐起身子问道。

    童玉锦问道:“林山长的儿子什么时候死的?”

    “去岁四、五月间,”邓如杨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听林山长家的老仆说是醉酒而死?”

    “是!”

    “他平时能不能饮酒?”

    邓如杨和先生的儿子林之纯走得并不近,林之纯总觉得他夺了他的父爱,对他有些敌视,心情低落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他经常约友人出去谈酒论诗!”

    童玉锦分析道:“也就是说,他其实能喝点酒?”

    “应当是!”

    童玉锦叹气,“要是能找到一个有经验的仵作就好了!”

    邓如杨问道:“你要仵作……”

    童玉锦回道:“我只是猜想,想把这些猜想验证一番,可惜没有人手!”

    “能验出什么呢?”邓如杨想象不出,之纯哥去了都一年多了,已经化为白骨了吧。

    童玉锦反问:“你不是想拿回林山长的家财吗?”

    “可……可这跟之纯哥死有什么关系?”邓如杨不解。

    童玉锦瞟了一眼邓如杨,“现在没关系,可是验过之后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可……”邓如杨挠了挠头说道,“我认识一个老头,他的邻居对我说他曾是仵作,也不知是真是假!”

    童玉锦一听说有仟作眼睛亮了一下:“明天带我去看看!”

    “好!”

    夏夜的月光似乎格外明亮,小小的破旧胡同在月光下安静的沉睡着,近处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或大或小,或密或稀;偶尔,远处传来几声‘汪汪’的犬吠,一切仿佛静谧而美好。

    然尔,夜晚又是罪恶最好的隐藏之地,贺府书房,一向笑面如虎的贺敏峰站在自己父亲面前,“父亲,尤大他……”

    贺修利细长的鱼眼眯了眯:“尤大连自己的事都不肯认,夏琰拿他没办法!”

    贺敏峰嗤笑道:“只要他抗得住,我们就能翻了这案!”

    贺修利冷哼:“在我的地界上,他想翻浪还得掂量掂量!”

    “父亲,我派人找那两个脚夫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暂止先别管那两个,那个姓邓的给我盯着,必要时干掉他。”

    “是,父亲!”

    庆昌府驿站

    于文庭眉头皱起,“公子,已经三天了,无论是天香楼的老鸨,还是尤得禄说出的供词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知道!”夏琰凝着眉头。

    “老鸨说妓子是自己调教时失手打死的,承担了所有罪名,这可真不好办啊!”

    夏子淳没吭声。

    时下,官府办案虽也讲验证、复审,但大部分情况下,以取口供为主,所以对当事人判罪就必须取得他的口供,依口供形成状纸,然后画押,作为判决的依据,犯罪当事人不吐口,那么案件就会陷入僵局。

    夏小开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公子,我们的人发现有人盯上小黑丫了!”

    夏子淳眉目一紧:“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夏小开摇头。

    夏子淳严厉的说道:“再盯!”

    “是!”夏小开说道,“公子,今天一大早,小黑丫跟姓邓的去了西郊棚户区!”

    “去那里做什么?”于文庭问道。

    “小黑丫的家人去了哪里?”夏琰想起自己曾经留宿的船只。

    夏小开回道:“据查往北了!”

    夏琰眯眼说道:“往北?也就是说,她一个人留了下来!”

    “公子,看来,他留下来是为姓邓的”!

    于文庭分析道:“而姓邓的是为了他的恩师——林久成!”

    夏琰冷嗤:“就凭她能解了林久成家财被夺之事?”

    于文庭明白夏琰轻视小黑丫的原因,小黑丫再怎么聪明过人,那也是平民一个,而且是个人小式微的小屁孩,她要成一件事,非非常之力不可,可是他隐隐的相信,小黑丫有这股‘非常之力’,遂开口道,“公子,我们不仅要盯着小黑丫,还要暗暗的帮她!”

    “帮她?”

    “是,”于文庭肯定的回道,“为我们所用的‘帮’”

    夏子淳抬眼看向于文庭。

    于文庭点了点头。

    童玉锦和邓如杨找到了西郊棚户区,入目满眼都是贫困、衰败、颓丧。

    二月里的天气,竟然还有蝇虫,可想而知,要是到了夏天,这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也许就如现代她曾看到过的垃圾场一样吧。

    童玉锦一边走一边和站在门口晒太阳的人聊天,一路聊到他们要找的老头屋前时,下午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老头正坐在屋前晒太阳,看着童玉锦和邓如杨一路问了过来。

    老头子浑身上下没有多少肉,干瘦的像老了的鱼鹰(鸬鹚)一般,黑漆漆的,一件如抹布般的短褐松松垮垮的挂在干瘪的身上,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锐利的眼睛,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老头。

    老头见他们走到自己跟前,笑笑问了一句,“都问到什么了啦?”

    童玉锦示意邓如杨回话。

    可邓如杨认为童玉锦不就是问了几名,‘你吃饭了吗’‘你们什么时候住到这里的’‘你们老家还有田吗’……这些话而以呀,有什么好说的。

    老头看愣住了的邓如杨笑笑,目光看向童玉锦,“小娃儿哪里人?”

    童玉锦朝老头拱手半行礼回道:“东湖塘圩县童家村人!”

    “东湖那一带的呀!”老头的阅历不浅。

    “是!”童玉锦微微笑道。

    “那你这一路走下来,行了不少路呀!”

    “走得都是水路,还算好!”

    老头突然收住闲聊问道:“找老夫?”

    童玉锦再次拱手微笑回道:“是,海爷爷!”

    “连我也打听了!”老头嘴上惊讶,面上却波澜不惊。

    童玉锦摇头笑笑:“可惜你隐藏得太深,我只打听到你姓海,平时以掏大粪为生,孤家寡人一个!”

    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小娃儿有意思,我就这点家底,被你全掏了!”

    童玉锦没接话,话锋一转:“海爷爷觉得这里怎么样?”

    老头顺着童玉锦的目光看了看衰败的棚户区,“不怎么样!”

    “我也觉得不怎样,即便这样,这里还是将不断的有人涌住进来,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老头锐利的眼睛眯起问道:“什么意思?”

    “海爷爷,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童玉锦好像一点也不怕他迫人的气场。

    海泽天锐利的老眼紧束了一下,然后松开,轻松的笑道,“是这样!”

    “这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原来都略有薄产。”

    “那又怎么样?”

    “我想扳倒某些人,让某些人手中的东西重新回归到他们手中!”童玉锦转身看向周围穷困潦倒的平民百姓。

    海泽天的老眼再次紧束,看了童玉锦好一会儿才开口,“就凭你?”

    童玉锦摇头,“当然不是就凭我,得凭刚好来到庆昌府的天使,得凭你一手验仵的好手艺,得凭我无知无畏的精神!”

    海泽天慢慢的从小凳子上站起来,站起来的海泽天虽瘦却很高,他低头围着童玉锦走了一圈,“无知无畏?”

    “是,此时的我,无知无畏,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就是想管一桩闲事而以!”

    海泽天抬头望天。

    二月傍晚的天空,蔚蓝纯净,空明清朗,渐渐落山的太阳,慢慢染透飘悠的白云,形成蔚为壮观的晚霞美景。

    过了许久,海泽天才慢慢悠悠的说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是个好天气!”

    “是呀,海爷爷,你觉得明天动手怎么样?”

    海泽天转回头,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童玉锦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事情的结果怎么样,只有做了才有机会。

    海泽天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邓如杨愣在那里目瞪口呆,听到老头锁门的吱呀声才惊醒过来,问向童玉锦,“他真是仵作?他什么时候同意的?”

    童玉锦笑笑,“邓舅舅,你不仅学习的资质一般,你看人读人的资质更一般,你……得多锻炼呀!”

    “我……”

    “走吧,小伙子!”海泽天摇了摇头,果然不能以年龄身高论人长短。

    “我……”邓如杨脑子还是没跟上他们。

    童玉锦对海泽天说道,“海爷爷,你去驿站找天使大人,第一拔要验的,你应当听说了,外城那几十具女妓子,至于第二拔,等我们的状纸!”

    海泽天点点头,“明白了!”

    海泽天的出现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直到他进了驿站,拜见了夏子淳。

    夏子淳年轻,对海泽天可能并不了解,但是于文庭知道他的大名,十年前,此人在京城刑狱司的大名如雷贯耳,他瞪着一双不相信的眼睛问道,“你说谁让你来的?”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丫头!”海泽天瞄了一眼于文庭说道。

    “她——”

    “她——”

    夏子淳和于文庭同时大惊,互相看了看,不知何意!

    海泽天看着两个不明所以的人解释了一句:“她对我说,想要西郊贫民区的人变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扳倒敛财之人!”

    “什么意思?”夏子淳脑子里只有淮盐案,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于文庭懂了,摇头长叹,“大道,大道啊!哈……哈……枉我于文庭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竟然不如一个娃子……哈哈……哈……”

    童玉锦请海泽天的原因其实完全是临时起意,她原来准备了好几种说辞,结果走进西郊棚户区打听海泽天时随便跟人聊了聊天,发现小商户的资产兼并跟土地一样,都慢慢集中到门阀世家手中,世家大族兼并资源后,平民百姓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怎么办?起义造反,这是封建王朝更迭交替的根本原因,难道自己所来的大陈朝其实已经由兴盛走向衰落?

    童玉锦从来没有觉得仅凭一已之力能力挽狂澜什么的,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忽悠海老头出山,没想到海老头吃这一套,她内心倒是有点过意不去了,哎,说都说了,做都做了,只有往前走吧!

    作为门阀大家子弟,夏子淳确实没懂海泽天带过来的讯息,甚至在他心目中,门阀大家手中握有资源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于文庭摇头,给夏子淳上了一节‘资源’政治课,“公子,这世上的土地和资源是固定有数的,如果土地和资源都到世族大家手里,那么平民百姓手中分得的土地和资源就会少了,如果少到一定种度,那么就会……”

    听到这里夏子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庆昌府已有‘怨声载道’?”

    “应当是!”于文庭点头,“公子,我觉得淮盐案里落马的最大官员也许是贺修利,你觉得呢?”

    夏子淳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到窗口,两眼看向郁郁葱葱的大树,淮盐案牵扯到的官员让人触目惊心,可是他只能看、只能感慨,却动不了七品以上的官员,这是一整张利益网,他们紧紧的护成一团,让他无法下手,听到于文庭这样说,他反问道:“会吗?”

    夏子淳带着海泽天去义庄验尸,当他全副武装开始验尸时,夏子淳才向众人介绍道,“海泽天,十年前任京城大理寺正六品主事、善刑狱检验,贺大人,我请他来验尸你没意见吧?”

    “听凭夏大人作主!”贺修利板着一张老脸,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

    夏子淳内心冷嗤,他听明白了,叫自己‘大人’,警告自己正五品没他正四品的官职大,那又怎么样?先不说自己是圣上直接派出的观察使,我的官位虽是正五品,但官阶却是正三品小候爷,你能耐我何!(文官既有官阶,又有职位。官阶标志品位等级,代表其身份地位之高低,资格之深浅,俸禄之多寡;官品标志权力等级,代表职责之轻重,任务之繁简。官阶与官品是不等同的,这就是许多世族大家只有官阶没有官职的原因。)

    贺修利知道自己大意了,想不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有野心,居然想到这招,他瞬间处于被动。

    大理寺出来的人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出手,条条目目,不得不让人心服口服。验尸报告瞬间推翻了老鸨调教妓人是失手打死的说法。

    尤大被提上了公堂,即便面对条条目目的验尸报告,他也抵死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站在公堂外的童玉锦早就料到了,让辛家妇夫把两个瘦脚牙作人从地窖里提出来送上了公堂。当两个瘦脚牙作出现在公堂之上时,老鸨瘫倒在地。

    尤大跪在公堂正中慌了,大声呼叫“大人,救命啊,大人,大人,男人玩死几个女人这也算罪吗?”

    贺修利脸色发青,拿着惊堂木啪一声落下,“尤得禄,你这可不是几条人命的事,庆昌府状告你的状纸已达百份之多,你……死罪难逃。”

    “不……大人——”尤得禄直到这时才明白,谁也救不了他,他双眼圆瞪,暗示着贺修利人,自己可是你儿子的帮凶啊,我不好了,你儿子……

    贺修利能看不懂他目光中的意思,紧眯双眼,至于心里想得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夏子淳的余光中,童玉锦抿嘴站在哪里,她正盯着公堂里的辛氏夫妇,仿佛有悲意。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跪在堂中的辛氏夫妇,这对夫妇虽说提供了证人,但他们本身的行径触犯了律法,他们能不能在庆昌府地界上活着还真是个问题。

    围在衙门外的群众听到尤得禄死罪难逃后,竟当衙放起了鞭炮,那齐声欢呼的声音振聋发聩、听到消息的当场大哭的大哭,狂笑的狂笑。

    “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啊……”

    “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我那枉死的女儿你可以安息了!”

    “老天爷啊,请快点让这条恶狗下地狱吧!”

    ……

    夏子淳看向贺修利等官员,他们的颜面已经荡然无存。

    鞭炮声还没有消退,邓如杨双手举着状纸挤到公堂门口,大叫,“天使大人,冤枉啊!”

    贺修利暗叫不好,却无力驳回,因为他叫‘天使大人’完全冲着夏子淳来的。

    夏子淳内心隐隐有些激动,难道自己出巡近半年,能扳倒的不仅仅是七品以下官员,还能……他几不可见的瞄了一眼公堂主位,又看了一眼公堂外的黑丫头,深吸了一口气,平了平自己的心绪:“有何冤屈慢慢道来!”

    “是,大人!”跪到夏子淳面前的邓如杨此时泪如雨下。

    这个泪是真正的泪,为了恩师的事情,他求走无路,状告无门,早已心神俱疲,从没有想到会有今时今刻,不管事情结果如何,他终于有了陈冤的地方。

    “有何冤屈慢慢道来!”声如其人,温润和沐,让人不知不觉放下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是,大人,”邓如杨直起身,开口说话还是有点哽咽:“大人,小民今天状告庆昌商贾尤得禄,他罔顾律法,谋财害命,夺人妻,据为已有!”

    “可有证据?”

    “有”邓如杨给夏子淳磕了一个头,“证据有三,其一,恩师家产已经被过户,大人只要稍稍一查便可知,其二,恩师儿媳妇前几天在尤府被府军已经关入牢狱,其三,小民请大人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

    所有人都被这话震到了。

    大陈朝及大陈朝之前,判案又叫问案,为何叫‘问’,当然主要是以问讯为主,其他方法为辅,像仵作这类型的人基本上都是验活人伤为主,或是未入葬之前的死人,开棺验尸几乎没有,也许只在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有个例。

    “是”邓如杨声音如坚,他相信即使先生在,也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谁?”

    “小民恩师独子林之纯!”

    贺修利大声喝止:“大胆刁民,人之已死,入土为安,居然要开棺,你包藏何祸心?”

    “贺大人,小民只想还死者一个公道,让他死得安心!”邓如杨跪拜道。

    “胡言乱语!”贺修利根本不给邓如杨说话的机会。

    夏子淳转头对贺修利说道,“贺大人,海大人在京城做过此事,算不得伤风败俗、有碍风化……”

    “死者为大,你……你不怕被世人唾骂?”

    夏子淳站了起来,一脸言正严辞,双手抱拳朝京都方向“为了圣上,为了百姓,子淳被骂又防!”

    “你……一定要验”贺修利两眼紧盯着夏子淳。

    “是……”夏子淳坚定的回道。

    “好,好……”贺修利站起来,“那就选个黄道吉日开棺吧!”

    夏子淳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对方跟他玩手段,好,好,收回凌厉的目光,风轻云淡的回道,“好,选个黄道吉日开棺!”

    就是邓如杨一个不懂官场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弥漫的硝烟,他的心突突跳起来,他能为师哥讨回公道吗?

    站在公堂门口的童玉锦当然也听到了,姜果然是老的辣,姓贺的不亏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不动声色间扳回了一局。‘黄道吉日’可不是随时都有的,而且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根本没有驳回的余地。

    童玉锦看了看年轻的夏子淳,他会是老油条的对手吗?他这个外来的京官能扳倒在地方经营数十载的地方官员吗?

    于文庭也感到了压力。

    推官接了邓如杨的状纸,按程序登记造册,“回家等着吧!”

    “是,大人!”邓如杨拱手弯着腰出了府衙。

    邬双春冷笑一声,低低说道,“冤?天下有冤的多得去了,有几人得报的,不知所谓!”

    白果巷客栈

    邓如杨不安的走来走去,“小锦,你看……”

    “我看到了!”童玉锦深吸了一口气。

    大丫从门外进来,神情紧张,“小锦,有几拔人跟着我们,你看……”

    “意料之中的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都已经走到这步了,继续!”童玉锦视死如归。

    “小锦……”彭大丫有点过意不去,这里所有人都有仇在身上,唯独童玉锦没有,她是个无辜之人,为了他们的事,她竟身陷囫囵。

    童玉锦没理邓如杨,她问向大丫,“你爹呢?”

    “正在盯邵老头”

    正说着话,彭老头进来了。

    童玉锦连忙问道:“彭老爹,怎么样了?”

    彭老爹顺手带上了破门:“盯了几天,发现邵老头有一个姘头住在西门小巷里,这个姘头是个寡妇。”

    “还有其他发现吗?”

    “寡妇今天打了酒,我估摸着,邵老头今天晚上必定会去!”

    “行,我知道了,晚上我们去去看看。”童玉锦点头道。

    庆昌府贺府

    贺府书房里站着一个黑衣人,他正在回禀事情,“回大人,小的们已经查到了!”

    “说!”

    “是,”黑衣人说道,“姓邓的带着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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