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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特殊和谐技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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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瘪的晏子明仿佛早有预料,只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诚然,他同君宁天算是半个至交,两人年龄相近,却皆是迟迟未有成家。而敢在君宁天面前提及婚配之事的,也只有他晏子明了。
“宁天,我跟你不一样。”沉默半晌,他冷不丁如是言说,令君宁天即刻抬眼去望。
视野中,男子少了几分惯有的玩味之色,只定睛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
“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
君宁天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晏子明见他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只得轻叹一声,拱手告退了。
与此同时,无意间掀起涟漪的明疏影也已回到自个儿的寝宫。她本是要第一时间将好消息告知与冬苓的,却不料碰面之后,对方先一步皱了皱眉,盯着她的脸蛋使劲地瞧——确切而言,是嘴角。
明疏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取来镜子一照,才不受控制地热了耳根。
她的唇角,有一道向上歪斜的口脂。毫无疑问,就是她先前匆忙“轻薄”君宁天所致。
顿觉了然的女子当然不愿让冬苓获悉此事。是以,她打着哈哈说自己用袖子抹了嘴,大约是不留神把勾好的唇形给蹭坏了。
冬苓半信半疑地瞅着她,却被她拉着胳膊兴高采烈地表示:十公主的亲事,说成了。
此言一出,少女自然是被成功共转移了注意力,听自家主子较为详细地叙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由衷地为主子的妹妹感到高兴。
“你去替朕转告十妹妹,让她赶紧知会刑公子准备起来。此事需当速战速决,免得摄政王后悔。”
她急不可待地吩咐着,却叫冬苓听得眉角一抽。
“皇上,这摄政王在您眼里都成什么人了……”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他这个人,说好琢磨,也确实就那么回事,说不好猜,那城府深起来,谁晓得他会怎么个剑走偏锋法?万一他哪天想多了,觉得十妹妹嫁到刑家也会影响他的宏图伟业,那朕不是白忙活了吗?”
所以,必须得趁着他还没反悔的时候,麻利地把生米给煮成熟饭,以免夜长梦多。
眼瞅着自家主子几乎就要目露精光,冬苓简直哭笑不得。不过,考虑到主子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她还是立马跑去办差了。
事急从权,五日后,刑家老爷便携子求见圣上,恳求女帝能够将十公主下嫁于邢府。坐在主位上的明疏影看也不看君宁天一眼,就自顾自地装出一副心花怒放的傻样,连声称好,还煞有其事地“威胁”父子俩,说他们以后要是不好好待她家妹妹的话,她就让他们吃了上顿没下顿。
鉴于准新郎知道自己的婚事都是皇帝给出的头,所以,他自然不会将女子的警告之言当真,反而还越发感激地向她行叩拜之礼,同时,也由此对这位未来的大姨子生出了别样的尊敬。
明疏影暗忖这对父子的品性的确名不虚传,便也对十公主今后的日子放了心。
一个月后,秋风送爽,继五公主觅得驸马后,丽国的皇城又迎来了一桩喜事。
十里红妆,繁华锦绣,送亲的队伍尚未迈出皇宫,就令喜气延绵到宫墙之外。
新娘子天没亮就被宫女们围着团团转——施粉,画眉,点唇,梳头……十公主坐直了身子,只觉浑身上下都快僵成一块石头。不过,一想到自己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要嫁给心爱的男子,她这心里面就比灌了蜜还甜,也不在乎遭这一天的罪了。
正这么宽慰着自己,她听到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自外而入。
“十妹妹!朕来送你出嫁啦!”
明疏影眉开眼笑地进了女子的闺房,一眼就瞧见了凤冠霞帔的美人。她一面惊叹新娘之容貌是如何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边故作兴奋地在其周围转悠了好几圈。
然而叫她有些不解的是,十公主只羞涩地笑了一会儿,看她的眼神里就渐渐多出了些其他的东西。
“怎么啦?”明疏影歪着脑袋问她。
“皇姐……”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不多久,凝神注目于她的新娘就毫无预兆地站起身来,顶着套繁琐的喜服屈膝下跪。
“诶——”明疏影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却见跪地之人不紧不慢地抬起了脑袋,与她四目相接。
“九姐姐,妹妹就要嫁人了,没法再陪着九姐姐了。往后这宫里,就只有九姐姐一个人了……”十公主忽然改换了称呼,说着说着却是忽而潸然泪下,“妹妹……妹妹……”
她很快就说不下去了,可明疏影却神奇地读懂了她未能言说的真意。
屈指算来,其实她们真正相识的日子,也不过就是几轮月圆月缺。对于原主同这位十公主曾经的情谊,明疏影也只是听冬苓说过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实感。
然此时此刻,她看着女子眸中盈盈的泪光,却禁不住心头一暖、眼眶一湿。
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从小便是生在一个和和美美的大家族里,有疼爱自己的双亲,有跟自己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姐妹。可惜,她生来亲情缘薄,倒是重获新生之后,意外收获了几份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真情。
如今,她还没能好好和新的家人一叙姐妹之情,就要亲眼看着妹妹嫁人了呢。
不过,没关系的。只要她们还活在同一片蓝天下,这份情,便永远不会褪色。
☆、有求于他
这一天,素来笑对人生的明疏影忍不住当众落了泪。
这温热的泪水中,有感慨,有动容,但最多的,还是祝福。
十公主就这样嫁了人。明疏影怕她刚嫁进刑家不习惯,特地调了一群人跟去宫外伺候她。如此,算上五公主出嫁那会儿,丽国的皇宫里一下子就少了两大拨人,配上这初秋时节的景致,竟是生出了几分萧索之感。
明疏影觉得,情况会变成这般,也实属正常。毕竟,半年前的那场宫变,在宫中掀起了太大的风浪,这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幸存的宫人、太监不足原先的一半,在这等大前提下,众人能重新捡回原来的步调,让整个皇宫日渐走上正轨,已实属不易了。
不过,如今接连出嫁了两位公主,陪嫁了两批宫娥,这偌大的禁宫,似乎是该到了招纳新人的时候了。
话虽如此,明疏影还真不晓得怎么跟君宁天开这个口。
是了,这个男人,自从平定叛乱、坐镇朝堂之后,就一门心思扑在前朝政务上,压根没这闲工夫来兼顾后(和谐)庭之事。偏偏这丽国的皇宫早早地就没了皇太后以及皇后,剩下那些先帝的嫔妃乃至更老的太妃们,不是牺牲在了那一场惊天变故之中,就是自此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决计不可能出面挑起这后宫的大梁。
所以,明疏影想来想去,而今这宫里能管这档子事儿的,好像只有她这个女儿身的一国之君了?唔,如果她不是个傻子的话。
眼瞅着贴身婢女冬苓都因人手不足而忙进忙出,明疏影愈发犯难了。
最后,她还是毅然决定:挺身而出。
于是,是日晌午,略觉犯困的君宁天又迎来了一张熟悉的、愚蠢的、讨好的笑脸。
根据这几个月所积累的经验,他无需思考,就知道眼前的小丫头又要有求于他了。
不过,他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此,他不想像以前那样睁只眼、闭只眼——轻易默许她的请求,以免她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许是也感受到男子散发出了拒绝的气息,明疏影在心底窘了一窘,心道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莫非以前的招数已经对他不管用了?换言之,他腻烦了?
明疏影觉得这样不行——那可是她的杀手锏啊!若是失效了,该叫她如何是好?
想到这个,女子原本灿烂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她趁着男人垂眸去看奏本——不再理会的空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竟愕然发现,君宁天的脸色较之前些日子,貌似差了些许。
明疏影想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忽就目露精光。
“摄政王,你是不是很累啊?”
君宁天不理她,兀自批阅奏折。
“最近大家都很累嘛。宫女姐姐们每天都跑来跑去的,听说有好几个都累趴了呢!摄政王,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累啊?”
听似没头没脑的一席话,却叫本对其置若罔闻的男子不紧不慢地抬起了眼帘。
君宁天面无涟漪地注目于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看得明疏影莫名有点儿发怵。
她想,他若是长得凶神恶煞些,她大概也会被这张脸给吓到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可怕不可怕的时候。
见对方不接她的话茬,明疏影只好自导自演地继续。
“哦!朕知道了!”她猛地一拍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定是人手不够!摄政王,你每天一个人看这么多折子,肯定很辛苦吧?”
话音落下,女子业已一脸欣喜地看向依旧无甚反应的男子。然后,她毫不迟疑地将脸上的表情切换成同情与忧虑。
君宁天持续冷着脸看她。
“摄政王你那么累,应该多多歇息嘛。”明疏影见状,只得接着大言不惭,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凉飕飕的眼神。
直到君宁天冷不防张开了嘴,冷冰冰地问她:“皇上不知道臣为何这般操劳么?”
诶?
明疏影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是以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片刻后,她又回过神来,恍然道:“朕知道,朕知道!一定是奏折批得太多了!来来来!朕帮你一起批!”
语毕,她真就伸出手去,抢他手里的奏本。
君宁天不慌不忙地挡开了她的手,面沉如水地注视着她带笑的面孔。
“臣之所以近来倍感疲倦,乃是因为宫中接连嫁出了两位公主。朝中谣言四起,莫非皇上对此一无所闻么?”
话音落下,明疏影又是一愣。
“谣言?什么谣言啊?”然后,她皱起眉头,“苦思冥想”。
“说臣故意将皇家仅存的几位公主接二连三地嫁出去,到最后,天家血脉凋零,这丽国的江山,便是臣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寥寥数语,君宁天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明疏影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这是在暗指自己多事,在五公主嫁人后不久,又促成了十公主的婚事,害得他遭人诟病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还真敢当着她的面,直言不讳啊!
不过,她是一个“傻子”,傻子听不出这么深奥的含义。
这样想着,明疏影把一双秀眉拧得更紧了。
“摄政王,你说的……好难懂哦。”
君宁天好整以暇地端量着女子万分苦恼的脸色,好一会儿才接话道:“皇上当真听不明白?”
明疏影微撅着嘴,故作苦恼地摇摇头。
君宁天不以为意地眸光一转,随手将手中的折子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
“臣是想告诉皇上,为了朝堂的稳固,皇上今后还是安分守己些为好。”
明疏影闻言,心中微沉。
但是……她以后,应该也没什么大事能求他了吧?
如此一思,女子倒也平静了些许,这就歪着脑袋,迷惑不解地问道:“朕不乖吗?”
君宁天不答话,只掀起眼皮子看着她,可那眼神里,分明就写着“你说呢”三个字。
明疏影心下一窘,面上却是傻乎乎地笑开了花:“朕最乖了。”
说罢,她就带着满脸的傻笑转过身去,从男人的身前逃回到自个儿的位子上。
然而,待到一屁股落座,她才猛然记起,这东拉西扯了一番,她居然将今日主动招惹君宁天的用意给忘掉了。
明疏影顿时哭笑不得,却又不敢再贸然向男子开口,只能姑且压下请他招募新人的意愿,“安分守己”去了。
☆、飞来横祸
又过了好几天,明疏影想想还是觉着不甘心,便思忖着该如何旧事重提。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冬苓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告诉她,宫里正在招募新的宫女、太监。
明疏影一下子愣了神。
咦?她还没好好跟君宁天说道此事呢,他怎么就行动起来了?莫非……他对她那天说的话留了个心眼,终于察觉到宫中人手严重不足?
然不论如何,结果好,一切都好。听冬苓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明疏影觉得,她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丽国的皇宫里总算补足了多月来缺少的人力。有了新伙伴的加入,老人们都长长地松了口气,颇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感。明疏影见贴身侍女终于闲了下来,也是颇觉惬意。
这天,她在冬苓的陪同下四处闲逛,言谈间说到自己这悠然自得的日子,又同时记起了那个尚在御书房内奋笔疾书的男子。若她是个神智清明的女皇帝,倒是可以吩咐人替他熬些滋补的汤药,甚至可以出言提醒他注意身子。可惜,她是个公认的傻子皇帝,实在没法像普通人那样关心他。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问冬苓,要不要给摄政王弄点人参、燕窝什么的,好叫他补补身子。
冬苓闻言愣了愣,讷讷地问皇上何出此言。
“尽管他非帝王却在前朝一手遮天,但到底也是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他要是累垮了,朕还真不晓得,这朝廷会乱成什么样子。”
冬苓听罢,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给明疏影出主意,说她可以借着自己要吃要喝的由头,给摄政王也准备一份。
明疏影想了想,认为此举可行,便欣然应下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恰逢不远处有一拨太监和一拨宫女列队走过。明疏影停住脚步,问冬苓,这些是不是新进的宫女、太监。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忽然就侧首看向了身边的少女。
“对了,朕一直都没问你,你进宫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九岁就进宫了。”
“九岁?这么早?”
“其实……当时还谎报了年龄来着。”
冬苓尴尬地笑了笑,心知主子不会拿这个兴师问罪,便老老实实地坦白了当年的欺瞒行径。
“为什么?”
“家里穷呗,爹娘要养活弟弟妹妹,奴婢身为长女,自当担起长姐的责任。”
明疏影略作颔首,心道自己虽在明家备受冷落,但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相较之冬苓这样出生于寻常百姓之家,没到十岁就被迫背井离乡、入宫为婢,她到底是幸运得多。
一想到这里,她看冬苓的目光里也不禁多了三分柔色。
“那冬苓,你有想过,离开皇宫嫁人吗?”
少女一听这话,登时就变了脸色。
“皇上!奴婢要伺候皇上一辈子的!奴婢不嫁人!”
见她急不可待表明心志,明疏影按捺不住,当场轻笑出声。
“哦?就算对方是楚聂,你也不嫁吗?”
冬苓本是身坚志更坚的,孰料女子冷不防戏谑反问,直叫她红了耳根。
“皇上您说什么呢……”
“看,原来还是想嫁人的呀。”
“皇上!奴婢没有!在奴婢心里,皇上比谁都重要!”
继续逗弄少女的明疏影倒是信她这话。
只是……
“傻丫头,你希望能永远陪在朕身边,朕自然也希望你能幸福安康。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皇上……”
“所以,你只管安心等着吧。”
你既视我为至亲,我自当为你尽力。
是啊,她并不清楚,几年以后,自己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不过,冬苓还有楚聂跟她不一样。他们跟天家沾不上半点关系,在旁人眼里,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想那君宁天也不会把他们当回事儿。
正因如此,她完全可以寻个合适的时机,借着那个男人的手,许他二人自由。
虽说她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到底是觉得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大家都老死在这深宫高墙里来得好。
如是作想的女子没事就思忖着届时该如何作为,却不料一个意外突然就将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天,明疏影本正翘首以盼着御膳房呈上的美食,就听闻了摄政王要问斩御膳房的一群老人。
乍一听此讯,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的耳朵出了问题,可冬苓心急火燎的神情如假包换,她想不信也难。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了那些打下手的宫女?”明疏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皱起眉头急急发问。
“听说是因为前阵子抱怨人手不够,还不好好做事。”冬苓也是心急,却不能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可是皇上!奴婢去过几次御膳房,人手不够是真,但宫人们都有恪守本分啊!她们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怎么……怎么可能没认真干活呢?!”
明疏影当然相信冬苓的话,更何况,自打登基为帝以来,她从未觉得哪一天的膳食粗糙马虎。
此事决不简单。
莫非……是那君宁天气不过,表面上补足了宫里的人手,却暗暗地记下了这笔账?!等到新人能够独当一面了,他就开始拿背地里“嚼舌根”的宫女们撒气?!
怎么想都觉着对方不像是这种小心眼的男人,明疏影也只能先领着冬苓赶去救人。
毕竟是好几条人命,且又是含冤莫白,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样想着,女子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御书房,老远就听见了宫女们凄惨的哭喊求饶。
她心头一紧,却很快就因目睹一地殷红而睁大了眼。
已经……动手了?
眼见三五个宫娥在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附近全是溅了一地的鲜血,明疏影一瞬只觉头晕目眩。
和平的日子实在过得太久,以至于她只记得在御书房里对她视若无睹的摄政王,竟然遗忘了那个曾经当着她的面斩杀数人的定安侯!
可是……可是!那不一样啊!镇远侯一行人犯上作乱,依法伏诛乃是天理,但这些尽忠职守的宫女们不过是不堪重负,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就该遭此横祸?!
一阵气血逆涌而上,明疏影眼看着一把利刃就要劈向宫女的后颈,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被他揭穿
负责行刑的男人似乎是皇宫里的侍卫,见一国之君莅临,他自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利器,屈膝向其叩拜。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明疏影走近了一开口,才发现她说话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不过,她仍是竭力保持着镇定,不让自己低头去看那满地的血腥。
然而,如此凶残的一幕,又岂是她不想看便能不看的?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令来不及用膳的她险些恶心得要吐。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里已经多了不止一个冤魂。
“回皇上的话,我等是奉摄政王之命行事。”为首的男子无甚表情地作答,一句话就叫女子不寒而栗。
“行、行事?为什么要杀人?!”好在她还下意识地记着,自己是个傻子,因此言语间皆是透着平日里的做派。
可惜,此时此刻,她却没能认识到,在这等极端的情况下,她引以为傲的演技业已开始露出破绽。
是的,她的手微微发着抖,但那不是因单纯的恐惧而生,相较之下,愤怒才是主导其言行的根源。
只缘存着一腔油然而生的义愤,女子的脸上才显露了往日极少流露的清明。
将这兴许不算明显的变化看在眼里,躲在暗处的君宁天终于确信了一件事。
男人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举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以,明疏影不久就见到了一个目不转睛的君宁天。
诚然,他在看着她,用一种似曾相识却又颇为陌生的眼神。
明疏影忽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
糟了……难道……难道他?!
巨大的冲击迅速盘踞脑海,令女子几乎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她只僵着身子,目视男子不紧不慢地靠近,最后站定在血泊之上,站定在距离她约莫一丈远处。
君宁天抬手作了个手势,适才还跪地不起的侍卫们就立马会意,拖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宫女们离开了现场。
这个时候,瞠目结舌的冬苓也隐约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她情不自禁地吞了两口唾沫,不自觉地往明疏影身旁靠了靠。
无奈来人竟冷不丁眸光一转,用他那双冷峻的凤眼死死地逼视于她。
那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她怎么能因畏惧而独自逃命,留主子一人面对这冷面阎王?!
冬苓不由咬紧了嘴唇,倏地垂下眼帘,纹丝不动地立在女子的身侧。
君宁天看她的目光顿时更寒。
许是瞧出了他的神情变化,明疏影当机立断地张开了嘴:“冬苓,你走开。”
少女闻言一怔,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女子的侧脸:“皇上?!”
“走开!”
主子这是要将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啊!
冬苓是个机灵的,此情此景下,她自然知道,皇帝为什么要一反常态地将她遣走。
“皇上!”
“本王有话要单独禀奏皇上,怎么?还不退下吗?”
就在冬苓决意冒死相护的一刹那,始终未置一词的男子却突然出了声。
少女瞪着眼睛注目于一动不动的女子,却只见她扭头给了自己一个强作镇定的微笑。
“你先退下吧,别惹摄政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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