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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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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冷二人随即运起轻功直奔向东侧的长廊,廊子尽头开了一扇月亮门,平日都紧紧地关着不许闲杂人近前。
    冷寂云在门上叩几叩,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楚砚之看了看左右无人,忙叫两人入内,迅速地搭上门闩。
    “阁主正被符青缠住,一时半刻不会回返,看守的人也已经被我调开,你们要做什么都尽快,我先去带凤江临来同你们会合。”他急急地说完,闪身从偏门离开。
    萧琮和冷寂云快步穿过小院,到达苏枕河的住处。楚砚之所言不错,屋内屋外皆安静无声,果然一个人也无。
    但见眼前硕大的金漆盘云柱挑起碧瓦重檐,描金的朱红门扉敞开,屋内袅袅青烟徐徐弥漫,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正北面放置一张极宽的床榻,榻上铺了整块雪白无瑕的虎皮,除此之外,屋中摆设无一不是精工细作价值连城,昭示着房间主人的穷奢极侈。
    萧琮不禁皱了皱眉,心想苏枕河的一间卧房尚且华贵到如此地步,血阁想必早已是富甲天下。
    她此刻却无时间再多想,忙着与冷寂云一同在屋中搜索,倘若苏枕河果真藏匿了冷谦的尸身,屋内必定另有开启密室的机关。
    两人将四周陈设一一检查过,又去查看悬挂着的丹青山水和配饰,待摸索到墙上一把黑柄镶银的阔刃长刀,旁边墙壁内突然发出隆隆闷响,随后豁然中开,露出一道延伸向下的石阶。
    两人大喜,一前一后地沿着窄道进入密室,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一扇门前。
    他们合力推开沉重的石门,跃入眼中的景象却令两人震惊地久久不能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gn跟我说从第二卷开始故事就显得很乱,没有主线。
    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越写越差了,虽然尽了全力,但随着篇幅变长,还是失去了越来越多陪伴过我的好妹子们,说不定等我写完最后一章的时候,章点击已经变成零了。
    我愧对大家啊= =~

  ☆、第56章 血阁阁主

透骨寒气迎面扑来;石室内堆积着无数冰块;不断飘升的白雾缭绕在冰窖正中一口巨大的冰棺四周。
    冰棺里仰面躺着个男人;他身形枯瘦;两颊凹陷;苍白的面孔上透出浓重的死气,只有从眉目间还能依稀看出尚未褪尽的风韵;而他散开的黑发像是经历了一场火焚;参差不齐的发尾泛着焦黄。
    萧琮即便从未见过这个人;也能从身边那人的神情中猜到是谁。
    无法想象,冷谦的尸体竟然被苏枕河冰封在石室里整整十年!
    站在冰棺前片刻;冷寂云已冻得嘴唇发青,好像泥雕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冷谦的尸身。
    半晌;他向前伸出一只手,迟疑良久,竟猛然在半空中变化成掌,发泄似的接连朝四面石壁奋力挥去。
    伴着阵阵巨响,石块纷纷落地。
    “寂云!”萧琮心头一紧,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使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死者为大,咱们先把冷前辈送到苏家下葬,也算是了了他最后的心愿,其他的事以后再想不迟。”
    沉稳的语调稍稍平复了冷寂云杂乱的心绪,他双眉上结了层白霜,牙关剧烈地打颤,手指如痉挛般紧扣着萧琮的衣襟,最终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时,忽听四面墙壁上不断传来轻微的喀喀声,循声望去,只见石面被击破处竟迅速地裂开了几道口子,裂缝向四面八方延伸,很快地,整面墙壁都布满了裂痕,碎石块接二连三剥落下来,腾起滚滚灰尘。
    两人惊愕之下忙举袖掩住口鼻,待烟尘褪去才能稍稍睁开眼。
    “这些是……”萧琮目瞪口呆地看着四面墙壁夹层里陡然露出几千幅画像,每一幅里所绘的都是同一个人!
    画中人与冷寂云有三分相似,剑眉如飞,目如点漆,墨黑的长发或是披落,或是挽在脑后,姿态神貌亦各不相同,肃容时固然冷漠孤傲,微笑时则更添三分丽色,顾盼生情,风华无双。
    冷寂云怔怔地望着那画像,嘴唇动了几动,竟说不出话来。
    萧琮待宽慰他几句,忽然间神情一变,疾声道:“有人!”说罢拉起冷寂云直奔出密室,末了猛地一掌拍出,机关便碰一声重新合拢了。
    房门几乎在同时豁然敞开,几十名血阁人鱼贯而入,将两人重重包围。
    门外立着两个人,一个是符青,另一个全身都裹在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里,脸上戴着一枚银质面具,只露出披散的卷曲长发以及两只深邃的眼。
    萧琮皱了皱眉,下意识道:“苏枕河?”
    面具后面发出一声笑,那人并没说话,而是径直走到铺着白老虎皮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萧琮见符青一直跟在她身边,心里突地一跳,两眼直直向符青望去,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她猜测的眼神,可对方只是低垂着目光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符青脸色难看地对黑衣女人拱了拱手,道:“符某答应阁主的事已经办到,不知阁主答应在下的是否也能兑现?”
    萧琮闻言,一颗心立时沉了下去,不可置信道:“符青,你出卖我?!”
    符青的目光闪了闪,将脸扭向另一边。
    只听苏枕河拍了两下掌,片刻后,楚砚之便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凤江临走了进来。
    萧琮见状更惊,连冷寂云也不禁皱起眉头。
    “看来你们很吃惊?”苏枕河忽然招手令楚砚之近前,随即扣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里,声音又冷又低沉,“冷寂云,你该知道砚之是我座下八位美人之一,早晚是我的人。竟然妄想收买他替你效命,你这个左使也做得太不安分了。”
    她伸手扳过楚砚之的下巴,凑近他:“相比之下,还是砚之更乖一点,对吗?”
    楚砚之被她按着,感到一股压迫袭来,喉结上下滚了滚,张口道:“砚之不敢对阁主不忠。”
    “好,好!”苏枕河大笑,放开了他。
    冷寂云咬牙道:“看来砚之早将全盘计划告知阁主,又有符楼主佯攻掩人耳目,寂云纵然有通天的本事,这次想不认输也难。”
    苏枕河道:“既然认输,怎不跪下谢罪?”
    冷寂云便真的朝她跪拜下去,道:“属下自不量力,犯上作乱,请阁主责罚。”
    话音未落,却见青影一晃,冷寂云已飞窜起来,转眼间击毙了五个血阁人。
    萧琮早在他说话时便接收到他的眼神,当下按兵不动,只等他一出手,就霍地拔出软剑,直指苏枕河眉心。
    “有趣。”苏枕河心情不错地笑了笑,合掌夹住萧琮的剑,萧琮也见机得快,立刻抬脚改踢她肋下要害。
    趁这当口,符青已替凤江临解开身上绳索,而楚砚之广袖一挥,弹指间朝冷寂云连发一十八道暗器。
    冷寂云目光森冷,左右手各抓住一名血阁人挡在身前,待暗器发尽,那两人也早已气绝身亡,他随手将尸体抛开,仗剑迎向欺身近前的楚砚之。
    另一方,萧琮和苏枕河正斗得难解难分。
    萧琮此时已练到药师门内功心法第六重,一式剑招内含六六三十六种变化,前招接后招,实招连虚招,对手但凡有一招看差,就不免处处受制。
    而苏枕河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她的武功看似是稳扎稳打的纯正白道功夫,内力却狠辣霸道得紧,这一正一邪,一阴一阳,放在寻常人身上早已抵受不住两道力量相冲,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毙命,苏枕河却偏偏练成了一身威力无穷的神功。
    她出手如电地格开萧琮一剑,两人一时间竟然不分伯仲。
    “符楼主,你还不出手?”
    符青听苏枕河这一问,不由得目光一沉,提剑朝萧琮挥去。
    冷寂云见她二人合击萧琮,当即一掌逼退楚砚之,将手指放在唇间一阵呼哨,不消片刻工夫,便不知从何处引来无数见血封喉的毒蛇。
    苏枕河听得血阁人连连惨叫,竟也不以为意,一挥袖震得周遭毒蛇寸断,赞道:“不错。”
    冷寂云望见对方眼底的玩味之意,心中倏地一沉,要知道他这一招是靠内功将一种独特声音传递出去,虽能在危急关头克敌制胜,却也极耗内力,平日里轻易不肯使用。
    眼下虽然将几十名血阁人毒杀,但他剩余的内力恐怕难以战胜楚砚之这样的高手,更不必说萧琮正腹背受敌,险象环生。
    思索间,他左手脉门已被楚砚之一把抓住,不待他挣脱,只觉一股内力顺着左腕迅速流入。
    “你……!”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冷寂云惊得瞪大双眼。
    楚砚之朝他使了个眼色,跟着一掌拍向他胸口,冷寂云立即会意地同他缠斗起来。
    那边厢,萧琮被苏、符二人逼得渐落下风,连退五步避开一击,后背已贴上墙壁,再无退路可寻。
    眼见对面一剑一掌攻至面门,萧琮心一狠,便要强运第七重功力,纵然被内力反噬也好过坐以待毙。
    孰料瞬息之间,符青的剑竟然调转方向,刺进了苏枕河的肩膀!
    剑尖一挑,鲜血喷涌而出。
    符青手执带血长剑,与萧琮并肩而立:“苏枕河,你机关算尽,可惜算错了符青了!”转头对萧琮道,“这只老狐狸又奸又猾,我恐怕她起疑,只好连你也一并瞒了。”
    得知对方并没有出卖自己,萧琮只觉心头狂喜,道:“好,今日你我姐妹就并肩作战,杀了苏枕河为武林除害!”
    苏枕河闻言冷哼一声,眨眼间倒飞出十几步,一把扼住凤江临的咽喉,沉声道:“符青,你不怕本座杀了他?”
    符青仰天大笑,笑声中透出几分遗世独立的悲凉:“你早该想到,我当日可以为全大局任由结拜姐妹自废武功,流落江湖,如今也同样可以为全大局舍弃凤九。”她说着深吸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决心,对凤江临道,“今生是我亏欠于你,来世再做牛做马还你一片深情。”
    凤江临听到她这句话,指尖微微一抖,脸色变得煞白。
    苏枕河似乎也愣了愣,随即冷笑道:“本座是否该赞你一句高风亮节呢?”
    符青道:“不必了,符某并非君子,只是分得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苏枕河闻言重重一哼,不知为何竟被她激怒,周身散发出阵阵杀气。
    “江湖上多得是黑白不分的蠢材,你只不过比他们高明一些,就自以为是,却不知这世间的黑往往能变作白,白也可以变作黑。”
    符青和萧琮听不懂她话中之意,只道她是胡言乱语,挥剑便朝她刺去,同样是以二敌一,格局却已全然不同。
    符青的剑法稳健持重,萧琮则以灵巧见长,两人双剑合璧,相辅相成,三十招过后竟逼得苏枕河不得不使出兵器。
    苏枕河的兵器是一把刀,可他用得并非刀法,而是剑法。
    萧琮心想,此人果然邪门,处处透着古怪。
    但见两剑一刀在半空互戕,发出嗡地一声巨响,三人各执兵器拼力,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冷寂云和楚砚之见状手底同时一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就是此时!
    只听“嗖嗖”两道风声响起,一把倒刃飞刀从楚砚之袖中疾射而出,直取苏枕河心脏,刀刃上显然煨过毒,闪着碧绿的幽光;同时,冷寂云已飞身掠至苏枕河身前,长剑夹着千钧之势劈落对方面门。
    “噗”地一声,剑刺进身体,血肉分离。
    同时,银质面具被利剑从中劈开,落在地面上。
    萧琮被苏枕河全力一掌击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吐出口血沫,她撑起身,见符青仍站立在苏枕河面前,微垂着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胸前露出的一截雪亮剑尖。
    长剑拔出,符青闷哼一声仰面倒地。
    她眼前已经模糊,却仍不甘心地奋力睁大眼睛看向凤江临,以及他手中尚在滴血的宝剑。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符青双眼中只剩下悲伤。
    萧琮惊地按着胸口爬起来,却猛然看见苏枕河的容貌,顿觉全身血液倒流,胸口惨痛如遭重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但是俺会尽量写的~
    这卷快写完了,跟着就剩下最后一卷了,胜利就在眼前,然后我就可以自豪地说我不是挖坑不填的作者了!!
    ps:大家能猜到凤九为啥捅符青一剑不~

  ☆、第57章 突围

苏枕河拥有半张美丽的面孔;偏白的肤色;刀削斧凿般笔直高挺的鼻梁;以及外族女子特有的深邃眼窝。
    之所以说“半张”;是因为她的左脸已被完全毁去;大片烧伤破坏了原本光滑细致的皮肤,半黑半黄凹凸不平的深刻疤痕令人望之生畏。
    萧琮盯着这张寻常人看过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脸;心跳快得几乎冲破胸膛;喘息一声重似一声,握剑的手不断收紧;像是要将剑柄捏断一般。
    “是你!原来是你!”十几年前季北村血案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血阁阁主!
    萧琮双眼通红,突然暴喝一声;双手握剑大力朝苏枕河砍去。
    苏枕河横刀格开这一击;忽然间挑起半侧嘴角,这笑容令她本就可怖的面孔变得更加狰狞:“事隔十余年,没想到你还认得出我,真是难得。”
    萧琮脑中嗡地一震,猛力咬合的牙关发出喀喀声响,眼前这个人,即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也一样认得清。
    “苏、枕、河!”手臂不受控制地挥出,长剑夹着排山倒海之势直刺对方心窝。
    风声鼓荡,剑啸如狂,两条人影翻腾交错,十几回合过后竟蓦地同时发力从洞开的房门飞掠而去。
    冷寂云心神一动便要跟上,却听凤江临斥了一声“往哪去!”,紧接着身后一股疾风如浪涛涌至,逼得他一连三个纵翻从旁避过,下一秒,门扉已教这劲道撞得轰然闭合。
    楚砚之见状双眉微蹙,指间扣了三枚透骨钉,对凤江临道:“你究竟是何人?”
    凤江临一字字道:“血阁右使。”
    余下三人闻言齐齐色变。
    世人皆知血阁阁主座下有左右二使,多年前,前任右使为岳阳剑曹禅所杀,同年,新任右使受封。可无论江湖上还是血阁中,对这位新任右使都是只知其名不见其人,就连冷寂云也从未亲眼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更万万料不到血阁右使与朗月楼凤总管乃是同一人!
    符青脱力般地艰难喘息着,忽然面容一阵扭曲,“哇”地吐出一滩血来:“你是右使……原来你是血阁右使……难怪……难怪你当初一再劝我杀了琮妹!”
    凤江临别过头,半边脸庞笼在阴影之下:“若非她莽撞行事坏我计划,我那时早已暗中放走冷寂云,更无机会对她出手。”
    冷寂云心底一沉,心想凤江临既是血阁右使,苏枕河岂非早就知道了自己同萧琮的事?难怪他甫一回到血阁,就被要求服下七月雪这般霸道的毒,更以办事不力为由,剥夺了自己原本对六个分堂的直接掌控。
    “这么说,楚家一战中朗月楼派去的门人全军覆没也是你一手安排?”
    “不错,他们事先已中了我的毒药,就算不被炸死,也会毒发身亡。”
    “好计,到时不管是如何死法,这笔账都可落到我的头上,而绝不会怀疑到你。”冷寂云目中一丝闪过精光,忽然道,“苏枕河费尽心思收回你这枚棋子,不会只为逼符青就范这么简单。这次的事,也该算上你一份功劳吧?”
    凤江临反问:“何出此言?”
    冷寂云笑了一声,道:“萧琮曾说过,她之所以能从阮村追踪到红袖楼,是因为沿途留着朗月楼的标记。我们当时便觉奇怪,以符青的谨慎怎会留下这样的破绽,现在看来,怕正是出自凤右使之手。”
    苏枕河一方面利用符青,一方面设计令其与萧琮反目,以削弱朗月楼的势力。
    但是,既然苏枕河早已得知围攻龙棠山的计划,怎会放任自己占领白露分堂,又筹谋许久,等到今日才出手?
    除非……
    冷寂云脸上突然露出凝重的表情,手心里沁出冷汗。
    他明白了!苏枕河是要借这次机会,对血阁进行一次从内到外的大换血,将不忠于她的部下一次性肃清,恐怕此刻留在白露分堂的阮封屏也已经遭难!
    意识到这一点的冷寂云猛然转头看向楚砚之,果然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震惊。
    以楚砚之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如今除去他自己,首当其冲的人就是唐瑛。
    两人成亲的事凤江临早就知情,苏枕河又怎会不知,或许连唐瑛前几日私放他下山的事也难逃苏枕河的耳目。
    楚砚之脸色发白,第一次失了笑容。
    冷寂云见状道:“别分心,眼下只有先制住凤江临,再救唐瑛。”
    楚砚之点头,手中暗器在下一刻齐齐射出。
    凤江临腾身急躲,人尚在半空,冷寂云便已欺近,转瞬间刺出五剑。
    密不透风的剑网之下,凤江临只得全力迎战冷寂云,可三步开外的楚砚之又怎能教他如愿,当下将袍袖一抖,毒箭暗镖头尾相接地次第发出,封死了他四面生门,八方退路。
    冷寂云看准时机一剑横扫,划破了对方左臂,紧跟着出掌如闪电,结结实实印在凤江临胸口,使得他身形一慢,被楚砚之点中四处要穴。
    正此时,秦不命和豫章两人已寻到这里,推门见到室内情形都是一惊。
    冷寂云道:“你们来得正好,先把符青和凤江临带出去,切不可让凤江临逃脱了。”又对楚砚之道,“我留下助萧琮对付苏枕河,你快去救唐瑛或许还来得及,大家稍后在血阁南门会合。”
    众人应一声,各自离开。
    冷寂云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噗地点燃了床帏,之后才运起轻功循声去到后院。
    夏风微醺,院内一池菡萏盛放。
    苏枕河立于一柄硕大荷叶之上,盯着前方手执长剑凌波渡来的白衣女子。
    “凭你现在的武功,还杀不了我。”苏枕河噙着一抹笑,夹住了萧琮的青刃软剑,同时将斗篷一卷,挡住了刚刚到来的冷寂云从身后刺来的一招。
    冷寂云腾空跃至萧琮身边,长剑一指,日光映得剑身锃亮。
    萧琮皱眉道:“她武功虽高,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你内力还没恢复,先去跟其他人会合,这里有我。”
    冷寂云道:“要走一起走。”说完便纵身朝苏枕河攻去。萧琮无法,也知他素来固执,只得提剑跟上。
    平静池水被双方内力激起丈高水幕,黑、白、青三条身影穿梭其间,眨眼过了十余招,三人衣袖上却未沾一滴水珠。
    这时,苏枕河忽然闻到一股焦糊味飘来,侧头见屋顶上冒出股股浓烟,脸色立时阴沉:“冷左使胆子不小。”
    “不敢当。”冷寂云笑道,“若阁主再不去看看,恐怕等会儿烧塌了房子,压坏冰窖里的人。”
    苏枕河闻言一震,盛怒之下竟运起十成功力向两人砍落一刀,水面轰然一阵巨响,但见内劲到处池水中分,莲花碧叶转眼化作齑米分。
    萧琮不料她被揭穿隐秘后竟暴怒至此,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忙带着冷寂云向后急退。
    冷寂云眼见苏枕河身形一晃便没入火海,对萧琮道:“事不宜迟,咱们去南门。”说着忽然嘴唇一白,嘴角溢出道血丝。
    萧琮知他是受了内伤,皱眉道:“别说话,快运功调息。”说罢伸手揽在他腰间,任他将大半重量倚在自己身上,足下一点,飞掠出几丈远。
    到得南门,便见四家将及药师门众人早已等在那里,其余朗月楼弟子分成两拨同血阁奋战。
    冷寂云脚一落地就脱离开萧琮的扶持,道:“我没大碍了。”扫视四周才发现不见楚砚之,心中不安道,“糟糕,砚之前去搭救唐瑛,恐怕被敌人缠住了。”
    不待萧琮说话,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沉闷响声,大地也仿佛被震得摇撼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怕是血阁妖人使了什么妖法吧!”
    “管他人法妖法,咱们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议论纷纷,无数目光齐齐投向声音的来源。
    “不好!苏枕河是要放下断龙石困死我们!”
    众人神情一凛,果然见南门上一块沉重巨石正伴着漫天飞扬的烟尘急速落下!
    冷寂云惊得踏前一步,下一刻,萧琮已比她更快地奔至门口,双手托住石门,缓了缓下坠之势。
    冷寂云扬声道:“快撤!断龙石一旦放下,一个时辰内无法开启。”到时便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
    众人听了大惊,立即像门外涌去,不敢再恋战。
    秦不命押着穴道被制的凤江临向外疾走,等经过石门时,却见对方眼中露出一抹狠色。秦不命心头一跳,还不及细想,便觉一股内力暴涨,震得她跌出五六丈远,沿着陡坡直滚而下。
    萧琮没料到凤江临的穴道突然解开,眼见他手掌一翻又朝自己袭来,无奈她撑住石门的双手无法离开片刻,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可吃痛之下手臂的力量顿减,巨石又轰地落下一截。
    凤江临第二掌挥出一半,便被冷寂云一剑格开,当即反手勾住冷寂云手腕,将他死死缠住不能脱身。
    萧琮看得心急,同时感觉到石门不断下滑,自己已无力支撑太久。
    豫章见状便将背上的符青交予田悦照看,伸手从腰间摸出最后一颗药丸,往凤江临脚下投去。
    “碰”地一声炸响,竟是一粒释放烟雾的弹丸。
    趁着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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