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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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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楚砚之的身份是啥?
    2。结尾那里是谁来了哦?

  ☆、第19章 屠杀与死讯

前院里积尸如山,血流成河。
    短短一眨眼的工夫,局势急转直下,楚家人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楚家的女头领依然端坐在暗红漆木椅上,脊背挺直,双手牢牢地抓住两侧扶手。
    几百支火把发出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身后两个血阁人,一个抓住她肩膀,一个拿剑抵着她咽喉。
    “站起来!”
    抓她肩膀的人重重推了一下,女人皱眉,脖子上已划出一道伤口。
    冷寂云却说:“没关系,站着坐着都一样,我们慢慢等。”
    他一点也不急,等着他的下属清理战场。
    一边等,一边垂着眼皮在女人面前踱来踱去,间或看她一眼,不善地笑两下。
    没多久,几个人从后院把那中年男人也拎了过来,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在女头领右手边,再往右是之前那个温文儒雅的女人。
    男人一见了女头领就急道:“二姐,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吧。”
    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嘴唇抿成一条线。
    男人更急,伸手去拽她袖子,立刻就被人一剑托打在麻穴上,半边身子不能动,嘴里“哎哟”一声。
    冷寂云这才走过来,从右往左一个一个看过去。
    “都到齐了,让我看看都有谁。”
    看到女头领,他点点头:“哦,原来是铁马飞鹰楚千楚二侠,久违了。”
    往左迈一步,盯着浑身发抖,面无人色的中年男人半晌,挑眉道:“还有鼎鼎大名的楚越楚四爷,也算是老相识。”
    再往左。
    “这位想必就是紫扇军师苏因放,一样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幸会。”
    沉默,除冷寂云之外无人说话,安静得只听见火把嗞嗞燃烧。
    “楚二侠。”男人又走回到最右面,再次开口了,“青石分堂是小地方,栖身破庙,再破落不过,不知道哪里惹了楚家不高兴,非要赶尽杀绝?”
    楚千脸色阴沉,不说话。
    冷寂云定定看她,像是嫌火把太亮,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冷某早在十六年前就听闻楚二侠大名,如雷贯耳,不敢稍忘。”他走近,再走近,一只手撑在了那把漆木椅背上,“十一年前,第一次一睹铁马飞鹰的风采,可惜在下学艺不精,至今遗憾。”
    楚千不自在地动了动上半身,“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寂云反问:“你说呢?”
    楚千终于抬起眼来,看他半晌,目光似乎一抖:“我知道你等今天很久了。”
    冷寂云承认:“确实很久了。”
    楚千道:“我以为你能离开血阁,过平常的生活,没想到还是走你父亲的老路。”
    “你太高估我了。”冷寂云与她四目相对,“我没有当年冷阁主的气魄,翻不起那样大的腥风血雨,更不像苏因罗,能交到楚二侠这样推心置腹的朋友。”
    他故意把推心置腹几个字咬得很重。
    楚千不悦道:“她到底是你长辈,怎么直呼姓名!”
    男人冷笑:“我的长辈多得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哪一个,这些事,没人比楚二侠更清楚吧!”
    楚千无言以对,脸一阵红一阵白。
    确实,她身为楚家第五代传人家教甚严,言行都有把标尺,可是有一件事,却至今悔恨。
    “如果换成现在的我,绝不会再那样做。”楚千嘴唇颤抖地,“我很后悔,是我一时冲动酿成大祸。我没想到冷谦是那么可怕的人,他竟不顾大局,不管不顾地厮杀起来,令正道武林元气大伤。”
    冷寂云被她气笑了:“你这是在向正道武林忏悔?”
    楚千坚定道:“我对冷谦的手段或许是不光彩些,但大势当前,总要牺牲一些人,才能保全一些人。苏因罗是我今生挚友,更是江湖武林的中流砥柱,我绝不能看她误入歧途!”
    冷寂云拔剑:“冥顽不灵!”
    楚千知道死期将至,却并不畏惧,她突然双眼暴红,大声道:“江湖浩气长存,岂容你等鼠辈任意践踏!我楚千宁死不屈!宁死不屈!”
    冷寂云道:“成全你。”
    “啊……”旁边的楚越只觉一泼热乎乎的血当头淋下,连忙闭眼,嘴里却已大叫出来。
    等他睁开眼,眼前事物全变成红彤彤的一片,冷寂云提着带血长剑,正站在他面前。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楚越拔尖了嗓子没命地叫。
    冷寂云皱眉:“楚千错在愚钝,却也刚烈,你是个什么东西,倒让我羞与你为敌。”
    说罢利落一剑,顿时安静。
    最后轮到紫扇军师,她见过了另外两人的死,却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对冷寂云说:“楚砚之是你们的人吧,经过方才一战,他已经和我们撕破脸,为了使他继续留在楚家,这院子里的人,都要死。”
    冷寂云道:“不愧是紫扇军师。”
    苏因放笑了笑:“那是因为这样的事,我也做过,或者说,我给别人出过这样的主意。”
    冷寂云道:“你是名门正派里少有的坦诚的人。”
    苏因放道:“都是以杀止杀,本来也没有不同,何必不承认?”
    她侧头看看楚家两姐弟,都是一剑毙命,倒也死得痛快,便道:“早些年,我见的最多的,就是血阁人虐杀白道江湖人,白道江湖人也虐杀血阁人,彼此都死得惨烈。”
    冷寂云赞同:“人都是相互的,所以我一直好奇,厮杀真的可以消弭?”
    苏因放点点头,看向他:“可以。你虐杀我,我自然虐杀你。像你今天这样,给我痛快,等以后你被捉了,说不定也得痛快。再然后,虐杀消失了,所有人都得痛快。”
    冷寂云忍不住提醒她:“那不是消弭。”
    苏因放说:“因为你找不到一个人,你杀他,他不杀你,所以就没有机会到下一步,他不杀你,你不杀他。”
    冷寂云一愣,半天才道:“说不定血阁和白道江湖都在等这样一个人出现,一直在等。”
    苏因放叹息:“我却等不及了。”
    冷寂云沉默一会儿,竟躬身向她一揖,然后将长剑递过去。
    他说:“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我愿意试一试,让彼此死得痛快一点。”
    苏因放接过剑,深深看他一眼,最后道:“如果我的道理可以说服你,你应该去见一见我的姐姐苏因罗,她差一点就成了那个血阁和白道江湖都在等的人。”
    她说完这句,将剑刃往颈上一抹,人向椅子里倒去。
    如果说楚家两兄妹是执迷,那么苏因放是无奈,即便知道正邪之争的本质是强者求存,也还是要为这场以正义为名的厮杀牺牲。
    冷寂云从地上捡回佩剑,看向苏因放良久,转身命令道:“格杀勿论。”
    “是!”
    屠杀很快开始了,也很快就结束,哀号和鲜血喷溅的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冷寂云如他所说,给了所有人一个痛快。
    “左使,属下仔细查看,没有楚砚秋的尸体。”一名玄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冷寂云身前。
    “即刻带人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玄衣人领命,一闪就没了踪影。
    冷寂云又叫来唐瑛:“带着你的人和我走,找两个人用床板把楚砚之也抬上,马匹全部留下。”
    “留下?!”唐瑛像受到了惊吓,扯开嗓子吼。
    “鬼叫什么!”冷寂云给他吓了一跳,露出凶狠的表情。
    唐瑛立刻变成可怜巴巴的大兔子状,两眼泪汪汪。
    冷寂云无语:“等到了赤刃分堂,一人赏一匹好马,这样行了?”
    唐瑛连连点头,眉开眼笑。
    冷寂云刚走出两步,只听身后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呃……左使。”
    男人眉峰一跳:“又有什么事?”
    唐瑛小心翼翼地:“家什能带吗,桌子,柜子,碗什么的?”
    冷寂云阴测测地笑:“可以。”
    唐瑛好在当了这么多年堂主,多少看出点儿不对,但是不确定:“真的可以?”
    “如果你要领着你的人在赤刃分堂门口睡地铺讨饭吃,就带着你的桌子柜子碗!”
    唐瑛吓得不敢动。
    冷寂云已经恢复如常,温柔地:“还有问题?”
    唐瑛摇头:“没了。”
    冷寂云摆摆手:“动作快一点,半炷香……”
    跑步声远去,唐瑛已经不见了。
    半柱香之后,青石分堂残余部众以不正常的速度集合在破庙前院里。
    冷寂云一个个看过去,每人都满身满脸的血污泥浆,根本忍不出谁是谁。
    “好了,出发。”
    唐瑛忙转身对众人道:“青石分堂的听着,带好财物细软,照管好尸体。出发!”
    “等等。”冷寂云停步,回头死死盯着唐瑛。
    唐瑛一脸要哭的表情,心想:老大,我没得罪你啊,你说出发我就出发了啊。
    冷寂云按了按太阳穴:“尸体不许带,出去以后放火烧庙。”
    “那不成!”唐瑛两只眼睛瞪得像铃铛那么大,“他们都是和我同生死的姐妹兄弟,我不能扔下他们!”
    冷寂云耐下心问:“我们为什么不骑马?”
    唐瑛答道:“因为要路过华清派的地盘,怕惊动她们。”
    冷寂云又问:“为什么不带家什?”
    唐瑛本来想说是因为他不让,出口就改成了:“家什重,怕拖慢行程。”
    冷寂云循循善诱:“那尸体呢?”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抛下他们!”前功尽弃。
    冷寂云终于怒了:“想留着命找楚家报仇,你就听我的,想死在一起,你就带!”
    唐瑛开始还是不乐意,后来青石分堂的人拽她衣角,几个人死劝活劝,才算是勉强答应了。
    火油是现成的,绕着破庙浇了个遍,再一挨着火星就烧着了。
    唐瑛带着青石分堂的人站在破庙门前抹眼泪,不一会儿,本就脆弱不堪的房屋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塌,很快变成了一堆废墟。
    唐瑛泪眼朦胧地回头,却发现冷寂云似乎正在找什么,便过去道:“左使,您找谁呢?”
    冷寂云问他:“人都在这了?”
    唐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再有就是里边的,早成了死鬼了。”说着又难过起来。
    冷寂云皱了皱眉,索性直接问她:“传书上说你捉了萧琮和她的四个属下,可有这回事?”
    抹了满脸泥的四家将正抬着萧琮混在伤员里,一听他这样问,不禁都警觉起来。
    唐瑛也是一楞,脑中开始天人交战。
    说还是不说呢?萧琮是左使指名要抓的人,交上去肯定是死,可是之前并肩作战对抗楚家,现在安逸了就把人家供出来,似乎是不太仗义。
    唐瑛左思右想,憋得脸通红。
    冷寂云不耐道:“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有……有。”唐瑛赶紧道。
    “她们人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她们在……”唐瑛下意识地看向四个泥人一样的四家将,萧四赶忙偷偷向她比了个拜托的手势,虽说听楚砚之的意思,冷寂云捉她们似乎别有隐情,可是谁知道真假呢,还是小心的好。
    唐瑛的目光便又飘到熊熊燃烧的大火上,忽然眼睛一亮,道:“她们……都死了。”
    “死了?”冷寂云呆住,身体极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久久不能动弹。
    唐瑛打定主意就再不变卦了,当即坚定道:“对,都被楚家的杀了。”
    她扭头看冷寂云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忙补充细节:“真的,是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楚家的弓箭手蹲了整整三排,见了人就射,她们五个都是给射死的。尤其那个叫萧琮的,死得可惨啦,哎呀,我都不忍心说,是吧……小丘,你说是不是!”
    一个小男孩给叫了出来,唐瑛一个眼色甩过去,男孩瞬间明白了,立刻作出一副惊怕的样子。
    “是啊是啊,惨不忍睹,肠子都出来了,眼睛翻着!”
    “对,肠子流出来好些,我不敢骗您!”唐瑛煞有介事地附和着,然后觉得差不多了,再有深仇大恨也该解气了吧,于是偷眼去看,结果却看到冷寂云脸色白得吓人,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早已辨不出样子的焦土。
    “左使?冷左使?”唐瑛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可怕。
    冷寂云不说话,所以谁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冷寂云突然问:“你是说,萧琮的尸体……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又卡文了。。。
    脑细胞不够用ing……明天再统计昨天的竞猜结果。。。。呜

  ☆、第20章 火场

其实萧琮是醒着的。
    青石分堂的人忙活着点火烧屋的时候,她就已经醒过来了。
    楚越那两拳一脚虽然重,好在没落在要害,伤处还疼得厉害,但五脏六腑里早已没了之前翻江倒海般的痉挛,那自然是四家将轮流为她运功疗伤的结果。
    萧琮微微撑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站立在火海前的男人,颀长身材,深青长衫,背影熟悉得似乎从未自她眼前离去过。
    那一刻,她体会到什么是恍如隔世。
    第一反应是狂喜。尽管早在看到那些蛇的时候就猜到了,但还是狂喜,心情像海浪一样翻来滚去,很快就漫到了喉咙口,平静不下来,也涌不出去,有大喊的冲动,又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
    结果还不等她说话,她的“死讯”就被唐瑛和小丘一唱一和地上报给冷寂云了。
    萧琮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难得不厚道地保持了沉默。
    大侠也有私心啊,她真的非常好奇冷寂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个企图基本上和所有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一样,总想找个机会试试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一个小人儿正在萧琮的心里掰花瓣,会为我难过,不会为我难过,会难过,不会难过……
    但是事实证明,想得太简单是要后悔的。
    “玄风。”
    “属下在。”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冷寂云身后。
    “你带所有人前去赤刃分堂,与阮堂主会合,一切听他的安排。”
    “是。”那人显然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不问原因。
    唐瑛却听出不对劲,忍不住道:“左使,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冷寂云不答,似乎没有听到。
    突然地,男人踏前一步,随手挥开半人高的火苗,青色的身影一闪竟扑进了茫茫火海之中!
    “寂云!”萧琮惊呆了,几乎是反射性地一翻身从木板上跌下来,来不及细想也跟着跃进火海,四家将紧随其后。
    而唐瑛还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呢?
    冷寂云进到破庙里,就运起轻功直向偏殿门口掠去,他隐约记得尸首都放在那里。
    果然,偏殿外的台阶下方正堆着高高的尸山,火还没有完全烧到这里,支撑偏殿的朱漆木柱却已被火灼得焦黑,将断未断。
    冷寂云大喜,一个个地把尸体从地上拽起来,看一眼不是,就抛到另一边去。
    当萧琮终于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素来喜洁的人正半跪在地上,弄得膝上手上满是污血泥泞,他沉默地在无数具尸体中翻找,烧着的木条落在尸体上,就徒手抓住扔开,然后继续找下去。
    “寂云……”萧琮开口的时候,嗓子是哑的。刚才那种激荡的情绪瞬间冲破喉咙进入头腔,把眼睛鼻子都压迫得又酸又胀。
    男人猛然定住了,背对着她站起来,慢慢回转身。
    萧琮看清他面容的一瞬间,只觉心脏骤缩。
    数日未见,那人却瘦多了。
    原本就消瘦的脸庞只剩下个尖尖的下巴,脸色白得像纸,向来柔顺好看的黑发散乱地粘在侧脸上,长眉英挺如昔,眼神却有些涣散,少了平日的锐利。
    一波又一波浪潮一样的情绪涌上萧琮的胸口,然后化成一块巨石,就堵在那里不动了。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心疼,或者怜惜,总之就好像是有一件珍贵的宝贝,你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保护起来,上面落了灰,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去擦,好像一擦就坏了。
    大火终于蔓延到偏殿的屋顶,又粗又长的柱子不断发出脆响,突然只听“轰”地一声,整根漆柱一断为二,一半仍然竖立着,另一半却毫无预兆地向前翻倒下来。
    萧琮惊得大喊:“小心!”
    她只抢上去一步,断柱已重重敲在冷寂云的后背上。
    男人“噗”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往前扑倒,正摔进萧琮的怀里。
    一瞬间,萧琮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也像着了一场火,到处都是烟雾废墟,糟乱成一团。
    怀里的身体软绵绵的,背上两块蝴蝶骨却微突出来,竟有些硌手。
    “寂云,是我……”萧琮被自己过于轻柔的语气吓了一跳。
    冷寂云难受地皱了下眉,双眼艰难地聚焦。
    “萧……琮……?”
    他慢慢抬起手来,萧琮忙要将那手放在自己脸上,告诉他自己确实活着,那只手却突然带着十分的力道甩过来,极响亮地把萧琮的脸打歪向一边。
    “混蛋。”
    男人似乎耗尽全力,完全靠在了萧琮的身上,眼皮无力垂下,微微地颤动。
    萧琮脸上生疼,心底也难受,当下一手穿过冷寂云的腿弯,将人横抱起来,沿来路走去。
    大火丝毫没有熄灭的征兆,越蹿越高的火苗阻挡住去路,满地是焦烂的狼藉。
    “少主,这边!”紧接着一道劲风,火焰随风势向两侧一分,露出条路来,萧琮忙跨了过去,火焰又很快在她身后合拢。
    四家将两个护在前,两个护在后,助萧琮从火海里突围出去。然而一路上滚木碎瓦不断,绕是四人功夫了得,也免不了受些皮肉伤。
    出了破庙,萧二才敢舒出一口气来:“可吓死我们姐妹了,好在没事。”
    萧琮见四人都是一脸炭黑,一身狼狈,越发觉得过意不去,道:“是我不好,我一时……”
    “我们明白。”萧四打断她,目光掠过她怀里的男人,顿了片刻,忽道,“他虽是血阁左使,但若能真心待你好,我们……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
    萧七努努嘴,跟着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萧琮听在耳里却再明白不过。四家将与血阁最是仇深似海,今日这样说就算是接受了她和冷寂云的关系,这怎不教她感动。
    萧琮吸了下鼻子,道:“好姐妹,谢了。”
    萧七立刻呕起来,搓着胳膊道:“我真受不了了。”
    萧二萧四和萧五不由哈哈大笑。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赤刃分堂进发,三百玄衣死士负责开道及断后,中间是五百血阁门人,其中混杂十几名侥幸存活下来的青石分堂部众,再往后是萧琮冷寂云一行人。
    在冷寂云的再三要求下,萧琮只好放他下来自己走,却拿右臂紧紧揽住那人的腰,让他把大部分的体重放在自己身上。
    “我自己可以。”冷寂云觉得不自在,想要拽开她的手。
    不料萧琮却越发搂得紧了:“别逞强。”
    男人被她这么一用力,冷不防便往她怀里倒去,萧琮忙扶住了,担心道:“不然还是我抱你。”
    冷寂云脸一黑:“滚。”
    走在两人身后的四家将及唐瑛,无不受到了深重的刺激。
    尤其是唐瑛,她很悔恨。
    “如果我知道他们是这个关系,我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的,真的!”
    萧二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安慰道:“看开点,如果不是你,他们还到不了这个关系。”
    唐瑛半信半疑:“真的?”
    萧七肯定地:“真的,你是罪魁祸首。”
    唐瑛无语,勾着萧七的肩膀说:“你太不够朋友了。”
    萧七笑两声,把她的手抓下来,一脚踢她腰窝上:“你是血阁的,我是白道的,你注意一点儿。”
    唐瑛“嗷呜”一声跳开,大怒:“你来真的是不?”
    萧七大乐,其他三个人也跟着笑。
    唐瑛忍无可忍,吼道:“青石分堂的!”立刻就有十来个人跑过来报到。
    唐瑛便指着四家将道:“把这几个白道的给我捆了!”
    萧琮听身后乱成一团,不由笑笑地凑近冷寂云耳边道:“你看他们多合得来。”
    冷寂云不由耳根一红,伸左手推她,却被萧琮一把握住了不松开。
    一个时辰以后,众人终于来到赤刃分堂。那是一处占地极广的高门大院,一块大匾上书写“阮宅”两字,正门左右各立一尊石狮,怒目血口,威风凛凛。
    像是早得到消息,有四十余名堂内门人已侯在了大门外。
    最前的男子似乎不良于行,只得坐于轮椅之上,一件浅色长衫极平整地穿在他身上,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男子见了冷寂云,便驱着轮椅上前去,拱手道:“赤刃分堂堂主阮封屏,见过冷左使。”
    他的眼角眉梢都微微带着笑意,不同于楚砚之的笑,那是一种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
    众人进到院内,才知道别有洞天。若说从外面看是整肃大气,里面便是精致华贵。
    萧七忍不住摸了摸玉做的桥栏,向唐瑛道:“原来不是所有血阁分堂都像你们那里一样啊。”
    唐瑛早看直了眼,语气忿忿地:“我不服,凭啥他们吃得好,住得好,我们青石分堂就得受穷?”
    阮封屏听见了也不生气,道:“唐堂主若是看上哪样东西,尽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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