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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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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封屏听见了也不生气,道:“唐堂主若是看上哪样东西,尽管说出来,在下全数送给你就是了。”
    唐瑛顿时感到自己的节操受到侮辱,坚决道:“我不要,我就要冷左使之前许给我的那一百多匹马。”
    冷寂云道:“你手底下最多还有二十人,一人一匹,怎么是一百多匹?”
    唐瑛理直气壮道:“青石分堂一共是一百二十七个姐妹,死了的也是青石分堂的人,也得算上。”
    冷寂云扶住脑门:“丢人。”
    唐瑛奇道:“为啥?”
    冷寂云气结:“算了算了,一百匹就一百匹。”
    唐瑛掰着手指强调:“是一百二十七匹。”
    冷寂云脸色一沉。
    唐瑛立刻一哆嗦,心脏不断颤抖,但还是小声道:“真的是一百二十七匹。”
    冷寂云终于被她的执着打败了:“阮堂主,这事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啊狗血啊,实在太狗血了……

  ☆、第21章 好办法

赤刃分堂里一派鸟语花香,劫后余生的人们无不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萧琮却很苦闷,因为她发觉自打来到这里,冷寂云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偶尔遇到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此十几天下来,就算她再是粗心大意,也看出来男人在生气。
    一开始,萧琮并没太在意,她心里觉得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就由着那人发脾气,只是时时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冷时嘘寒,热时问暖,饭桌上更不忘频频夹菜。
    用唐瑛的话说,萧大侠要比任何一个玄衣死士都还忠心耿耿,不仅负责保护冷左使的安全,还负责日常起居。
    但是拖得时候久了,萧琮就发现冷寂云实在不是一个能靠时间冲淡愤怒的人。
    任你怎样温柔款款,他偏就不给你台阶下,你要是一时气不过,想要以冷制冷,那结果更糟糕,不要指望那人比你先忍不住了,唯一的结局是引发一场不死不休的漫长冷战。
    好在萧琮在这方面也极其固执和坚决,但凡她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就一定认账,并且一定想方设法做出补偿,永远不会因为碰几次钉子就恼羞成怒。
    经过几番受挫,萧琮决定去请教楚砚之,心想既然楚砚之和冷寂云关系亲近,那么一定了解彼此的性情,说不定能有什么好建议。
    主意打定,次日一大早,萧琮就带着几样新制的果品,敲响了第三进院子最东边那间屋子的房门。
    “谁啊,大清早的。”木门被拉开一线,探出贴身小僮的半个脑袋。
    萧琮也不方便往里看,就递上手里提着的食篮,低声问:“楚二公子可起身了吗?”
    小僮一见是萧琮,连忙陪笑着接过东西来,道:“原来是萧大侠,我这就去通禀公子。”
    “有劳了。”萧琮静候在门外,想到方才那小僮见到自己时诚惶诚恐的样子,也知道是忌惮冷寂云的缘故,不由失笑,那人在血阁人眼里倒真是个无人敢惹的狠角色,可是自己怎么就偏偏怕不起来呢,即便是看他生气,也觉得像极了被逗得炸毛的某种耳朵尖尖,尾巴毛茸茸的动物,只想抱在怀里好好地顺毛。
    正想得乐不可支,那小僮已重新出来拉开了门,恭敬道:“萧大侠,公子有请。”待萧琮进屋,便乖觉地退出门外,将门掩实。
    萧琮一进门,就看到楚砚之正靠卧在床边。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被根锦带束紧的腰肢似乎又因这次重伤消瘦了一圈。他见到萧琮,仍旧是笑笑的样子,脸色和唇色却着实不怎么好看。
    “怎么,拿他没法子,上我这里来讨主意了?”
    萧琮一愣,没料到对方已经猜出自己的来意。
    楚砚之却道:“不是我耳朵长,实在是唐瑛最近奇怪得紧,一天四五次地往我屋里跑,尽讲些堂里和外面的事情。你和寂云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
    他说着举起袖子来,掩住嘴轻笑,眼中隐约露出一抹狭促。
    萧琮被他这么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蹭了蹭右边眉梢,才道:“其实……从青石分堂过来的路上还好好的,一到这里却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我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了。”
    楚砚之笑道:“他那时候被你吓得不轻,见到你自然是惊喜多过生气。现在风平浪静了,回想起来难免羞恼,这事若换成你,你不气?”
    萧琮恍然大悟,老老实实道:“这次确是我不好,不该那样试他。”
    楚砚秋明知故问:“现在试出来了?”
    萧琮楞了楞,然后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想及当日情形,那人竟能想也不想地跃入火海,哪里还是众人面前那个毒蛇一样危险的男人?萧琮这样想着,虽觉后怕,心头却也泛起一股甜意来,立时觉得最算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换那人展颜一笑,也是心甘情愿了。
    “楚公子,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消气吗?”
    楚砚之看她半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忍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保你今天就能见到他。”
    萧琮闻言大喜,赶忙追问道:“真的?是什么办法?”
    楚砚之笑得高深莫测,冲她招一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萧琮看他样子古怪,将信将疑地走到床前,附耳过去。
    ……
    “什么!你……你这算是什么法子……”萧琮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变成酱紫色,比房檐底下挂着的大红灯笼还要精彩。
    楚砚之掩住一只耳朵,皱眉道:“你要杀人。”
    萧琮这才放低了音量,表情沮丧:“我诚心来请教你,你却拿我开心。”
    “怎么会?”楚砚之忙端正起来,一副很认真严肃的样子:“我是认真的。”说着眨眨眼,言下之意,你看我认真的眼神。
    萧琮狐疑地端详他半天,脑子里冒出的词不知道为什么都是一色的心怀鬼胎、老奸巨猾之类。
    “你……没开玩笑?”
    楚砚之连连摇头。
    “真能管用?”
    楚砚之连连点头。
    萧琮于是搓着手走来走去,权衡利弊。
    楚砚之看她的样子好笑,不禁问道:“怎么了,嫌丢人现眼,不敢去?”
    “也不是。”萧琮终于停下来,心里也对自己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大为懊恼,“我怎么觉得他会更生气?”
    楚砚之摊手:“跟你打一架,或者不理你,选那个?”
    一语点醒梦中人,萧琮一拍腿,道:“有道理,这事我做了。”
    楚砚之拱手:“等萧大侠的好消息。”
    萧琮道一声谢,急急告辞走了,迎面进来的唐瑛看着萧琮匆忙的背影,奇怪道:“她这是怎么了?”
    楚砚之已经笑倒在床上,震得伤口发疼。
    唐瑛忙几步赶到床前看他,见那人捂着嘴咳嗽,一边咳一边笑,脸颊都透出淡淡的米分,一双眼里盈着水光,黑玉一般漂亮,竟教唐瑛一时看得呆了。
    楚砚之好容易平复下来,便挑着一双凤目去看唐瑛:“唐堂主,我送你个好处要不要?”
    唐瑛背上一毛:“什么好处……?”
    “跟去看看,不精彩算我的。”他说着指了指萧琮离去的方向,笑得像一只狐狸。
    因着某位高人的指点,这一天让赤刃分堂门人、青石分堂残部以及几百玄衣死士永生难忘。
    萧琮举着一束花站在冷寂云紧闭的房门前大喊:“寂云,我知道错了,你出来见见我吧!”
    一句话喊出来,周围已聚来不少人,个个神情诡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最沉稳的要数阮封屏,他静静坐在轮椅上远远望着,慢慢饮茶。
    再说萧琮见屋内没有动静,不由抹了把汗,拿余光看看围观众人的反应,一时也觉得脸上发热。
    这时,唐瑛已经追过来,到她身边道:“楚砚之让我和你说,一鼓作气。”
    萧琮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索性厚起脸皮来。
    “寂云,你出来吧,你若是……你若是还生气,打我骂我也好,你不见我,我……我想你得紧……”
    萧琮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此时也顾不得了。
    四周不时传来刻意压低的笑声,已经有不少人忍不住笑成一团,看多了冷左使雷霆手段的血阁人,实在乐得看到他面对此情此景将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站在阮封屏旁边的赤刃分堂门人低笑道:“堂主你看,这萧大侠倒是豪爽性子,和咱们冷左使正好般配,只可惜依着左使的脾气,萧大侠今天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阮封屏点点头,笑道:“年轻人呐。”
    旁边的门人无奈:“堂主,你也不过二十七岁而已。”
    阮封屏继续饮茶,但笑不语。
    这时,萧家四姐妹也已闻讯赶来了,就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观望。
    萧七大张着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少主中邪了。”
    萧二推了推萧四,问她:“咱们怎么办?”
    萧四叹气:“还能怎么办,少主为了冷寂云不惜废去一身武功,离开朗月楼,就算得不到丝毫回应,怕也不会回头了,更何况冷寂云那日为她火海犯险,你当她还能放得下吗?”
    萧五忽道:“何不乐见其成?”
    萧四赞同:“我那天对少主说那番话,原本是不想让她为难自责,但现在想来,倘若冷寂云将来跟着少主,离开血阁,转而为白道武林谋划,这也是你我所希望的吧。”
    这一会儿工夫,萧琮又接连喊了不少话,可面前的房门依然紧紧关着,一点动静也无,却把周围的血阁人看得乐不可支。
    “这办法不管用啊。”萧琮求救地看向唐瑛。
    “别急,我想想。”唐瑛托着下巴思索,突然一拍脑门,道,“肯定是你说的话不够力道,得想一句让他非出来不可的。”
    萧琮觉得有道理:“我试试。”
    说完,她把手里的花往唐瑛怀里一塞,袖子挽起来一点,又整了整衣领,将双手环在嘴边喊。
    “冷寂云,我要娶你,你要不出来,就是答应了!”
    此言一出,只听房门“啪”一声巨响,竟是被人从里面踹开了。
    萧琮还来不及高兴,就见眼前一花,一片银光闪闪的牛毛细针迎面射来,极精准地擦着她头皮飞过。
    细针之后又听清脆的一声龙吟,雪亮一点剑尖夹风而来,迫得萧琮连连后退,可不管怎么退,那剑尖始终悬在她眉间半寸之前。
    连退出两丈远,长剑的气势只增不减。
    萧琮明知那人不欲伤她,心中却不免有些难过。
    自从她废去武功,艰难险阻经过,屈辱讥讽受过,也不曾有丝毫怨天尤人。但今日,正是她当初不惜用一身武功去换的男人,反过来以武力迫得她毫无招架之力,狼狈败退,恰恰是触到了她一直以来试图掩盖的隐痛。
    萧琮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并不是生气,只是胸口里憋得厉害。
    她眼见退无可退,竟鬼使神差地一把抓住那人剑身,空手去夺。
    冷寂云收势不急,剑尖划破了萧琮眉心,又觉手中长剑被一股大力回拽,分明是一副削断了手掌也要夺剑的架势,男人大惊失色,手上一松,剑立刻就落到了萧琮手中。
    “萧琮,你疯了!”冷寂云顾不得生气,过去看她伤势。
    萧琮扔了剑,才觉出手上钻心刺骨地疼,低头一看,左手心里已是鲜血淋漓的一片。
    四家将纷纷跑来,血阁众人一哄而散。
    一场难得有些浪漫色彩的剧目最终草草收场。
    当天午饭时,冷寂云没再像前几日那样命人将饭食摆去屋里,萧琮也没再像刚到赤刃分堂时那样时时赔笑着为男人布菜。
    一顿饭吃得冰天雪地,所有人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就连平日很爱说话的唐瑛和萧七也只是沉默地往嘴里扒饭,一言不发。
    楚砚之突然推了推唐瑛,道:“你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唐瑛“哦”了一声,没一会儿就端了盆热气腾腾的排骨汤回来,故意兴高采烈地大声道:“来喝汤咯,我们青石分堂可从没见过这种好东西呐!”
    她一边说一边走,刚走到桌边,突然大叫一声摔倒下去,汤盆脱手,竟是直向冷寂云身上扣去!
    冷寂云一皱眉,正待挥起袖子挡去热汤,却见身边的萧琮已经猛扑过来,将他整个护在怀里。
    排骨汤泼了萧琮一身,而金属制的汤盆已落向石砖,响了数声之后好好地扣在了地上。
    众人沉默,然后依然像达成某种默契一样齐齐离席。
    唐瑛边往外走边澄清道:“不怪我,是他绊我一脚!”说着很无辜地指向楚砚之。
    楚砚之笑得春暖花开,道:“证据呢?”
    作者有话要说:让狗血淋头……

  ☆、第22章 温情

萧琮趴在冷寂云卧房里的木床上,偏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从柜子里搬出一个药箱来,拧着眉,专注地东翻西找,忽而从里面刨出几个药瓶,忽而又拽出一卷布带。
    “找到了。”终于,冷寂云舒口气,拿着一枚瓷白的小巧药盒过来,“这个治烫伤很管用。”
    他说着一抬头,却见萧琮眼睛里满是笑意,狐疑地顺着她目光看去,竟是那条用来裹伤的布带正一头挂在他身上,另一头乱七八糟地在地上拖得老长。
    冷寂云不禁脸上一红,伸手一拽两拽地甩到地上。
    萧琮难得看他这样笨拙狼狈的样子,更是把脸埋在枕头里乐个不停。
    冷寂云恼羞成怒,站在那里不说话,萧琮这才告饶道:“不笑了不笑了,哎哟,背上疼。”说着真的眼含哀怨地看向男人,半是玩笑,半是撒娇。
    冷寂云鄙视地望着越来越无赖却不自知的萧大侠,最终还是叹口气,坐到床边去,问她:“哪疼?”
    萧琮指指后背。
    冷寂云便把她外袍一件件脱下来,冷着一张脸,手上却是轻的。
    等到只剩一件里衣,男人明显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把那衣服从下撩起。露出的皮肤已是红肿一片,上面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惨不忍睹。
    冷寂云看了一惊,狠狠地皱了下眉,没想到会伤得这样厉害。
    过了一会儿,萧琮只感觉到一个沾了药膏的冰凉凉的指尖碰到后背上,从伤处轻柔地抚过,微痛,却出奇地受用,不由心中一动,胸口也胀得满满的。
    每一处伤都被细心地涂上药,红肿处再不是之前火辣辣的灼痛。
    “我不是有心伤你……”冷寂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听上去闷闷的,有点懊恼,又有点委屈。
    萧琮知道他是指方才在院子里的事,这会儿,她心里那点憋闷早就消失殆尽,也暗暗怪自己一时冲动,更见不得那人没精打采的样子。
    正待要温言安慰一番,却又听冷寂云缓缓道:“我听人说,废去武功也不见得就不能复原,医术高妙的大有人在,只要多方打听,总还有办法。”
    萧琮一愣,才知道自己那时一闪念的心思,竟没能逃过对方的眼睛。
    便佯作混不在意地哈哈笑道:“那些传言哪能都信,武功修为,也是要看缘分的。”
    冷寂云闻言沉默,只是紧咬住嘴唇,等萧琮疑惑地靠近去看,却又别扭地转过脸去。
    萧琮知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好受,看着一阵心疼,便拉过他双手来,慢慢道:“你我习武之人虽然把武功看得重些,却也不是非它不可,有武功的行大善除大恶,没有武功就行小善除小恶,一样地做出一番事业,难道还有高下之分?”
    冷寂云眨了眨眼,半天才恍惚道:“你竟是这样想的。”
    萧琮一笑,趁他神游天外悄悄靠过去环住他腰身,心下却打定主意,往后无论如何不再纠缠这事,若是露出半分消沉的心思来,这个尽喜欢钻牛角尖的男人还不知要怎么在心里跟自己较劲。
    冷寂云反应过来,身子一僵,却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挣开,反而放软了身体,像是贪图这一时的安逸。
    萧琮一喜,心头满是柔情蜜意。半晌,稍稍退开一点,看那人脸色还和重逢那日一样的不好,唇色淡淡的,缺乏血气,忍不住伸手抚上他越发尖削的脸庞:“怎么了,最近太累?”
    冷寂云摇摇头:“没事,一直这样。”
    萧琮气得,一直这样,一直脸色难看得跟白纸差不多?
    心底却觉得不是滋味,踟蹰了一刻,看着那人道:“我知道你过得不好,却不知道是怎样的不好,你……想没想过离开血阁,和我在一起?”
    冷寂云怔了怔,眼中似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笑笑,表情有些黯然:“我不能离开血阁。”
    这回答在意料之中,可萧琮还是不免失望。
    她忽然想起楚砚之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将来你去找他,他也不会和你走,但你只需记得,即便他不和你走,你别不管他,即便他惹了你,你别负他。
    这总让萧琮觉得那人正承受着什么难以言明的苦处,却根本无法开口去问。
    不想勉强他,可只要他身在血阁一日,他们之间就阻隔着千山万水。
    在这个江湖,正邪永不能两立,如果站在不同的阵营中,就只能相互仇恨,其他的一切情感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她和冷寂云,就是相遇在这样的江湖里。
    萧琮也觉得疲惫,但是她承认楚砚之说得对,概括来讲,是不离不弃。
    这是他们将要面临的最大考验。
    冷寂云见她迟迟不说话,便转了话题:“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一直派人捉你,其实那是阁主的命令,她想保护你,拉你入伙。”
    萧琮倒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一时露出讶异的表情。
    冷寂云看着她:“怎么,有点失望?”
    “没有。”萧琮答得干脆。
    “哦?我以为你一直误会是我想救你。”
    “是啊,但是你确实来了。”
    “那是阁主的命令。”
    “你们阁主命令你冲进火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回我的尸体?她需要我的尸体为她做事?”说到这儿,萧琮又开始憋笑。
    冷寂云噎住,紧绷的脸上慢慢升起红晕,目光危险地:“你再说一遍。”
    萧琮干咳两声,眨眨眼睛,知道应该见好就收,却盯着男人羞怒的表情移不开眼。
    结果,竟然飞快地在他唇上偷了个吻。
    冷寂云呆住。
    于是萧琮心底里的小恶魔和小仙女开始混战。
    小仙女怕怕地:“别再惹他了,他会用剑把你割成等大的方块。”
    小恶魔一脚踢倒小仙女:“怕什么,亲都亲了。”
    小仙女泪流满面,颤抖指:“你在害她!”
    小恶魔再补一脚,摇起胜利的小旗,做个请的手势:“请继续。”
    萧琮在心里哀叹一声,好吧。
    然后借着刚刚尝到甜头的贼胆,扶住了男人瘦削的肩膀,倾身过去。
    “快放开,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冷寂云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萧琮两只手捉得死紧,不得已出言威胁。
    萧琮起初倒真被他唬了一跳,动作缓了缓,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得不生气,她也怕再次陷入之前的冷战,那感觉可真要把她逼疯了。
    这样想着,不由更加收敛几分,转而小心翼翼地偷眼去看,一看之下,却觉心脏狂跳起来。
    只见男人微微垂首,因紧张而僵直的脖颈光洁修长,从萧琮的角度看去,正瞧见他脸红如霞,长睫轻颤,两道眉浓密精致得好似刚沾过水的黑羽毛一般。
    一瞬间,萧琮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寂云……”她嗓子里一阵发干,索性紧紧拥住人,彼此越靠越近。
    冷寂云感觉到自紧贴的胸膛传来的心跳,抬眼见对方神情有异,心中也是一怯,正要伸手推她,那人已低下头吻上他的嘴唇。
    轻吮慢舐,四唇相依,柔软的触感让萧琮觉得自己心底某处也跟着化作春水,柔情满溢,直恨不得将一腔苦恋原原本本倾倒出来。
    除去前次酒醉,冷寂云又何曾在清醒之时被人这般对待,一时只觉脑际轰鸣,整个人如入云端,竟是浑身无力,不由自主靠进萧琮怀里,任由她长驱直入,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萧琮对冷寂云早已情根深种,感情压抑日久,此时心爱之人就在怀中,哪里还能收势得住。
    两人不知何时已倒向床内,萧琮于男人唇齿间频频流连,见他双目轻阖,两颊泛起潮红,更觉心中一动,愈发着意地反复厮磨,不多时,便听冷寂云喉咙里渐渐地溢出几声细碎呻吟。
    正此时,只听门外有人跑近,推门就迈了进来,边走边急切地问:“萧琮的伤势可有大碍吗,我带了伤药来。”
    唐瑛说完这句,似乎也突然意识到这是左使大人的卧房,连忙要退出去,却一眼瞥见床上两人的情形,登时像被人使了定身术,目瞪口呆,木然地呆站在原地。
    被她这么一闹,冷寂云立刻就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萧琮撑起身,才发觉自己已是钗斜襟乱,又想到唐瑛还在屋中,顿觉一股燥热窜上脸颊耳根,恨不得整个钻进地缝里去。
    唐瑛的脑子缓慢地运转着,舌头不停打结:“我……我……其实我没看清……”
    冷寂云红着脸狠狠地想,嗯,是没看清,不是没看见。
    萧琮也是一阵尴尬,连忙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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