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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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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开轻轻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去询问村人的缘故。凶手既然能将一个人藏一两个时辰不被人发现,必定是个心细之人,单凭排查谁不在屋里睡觉,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

  ☆、第49章 杀人童谣(十三)

第四十九章杀人童谣(十三)
    “有。”苏云开缓声,“或许是因为太过巧合,所以心里总有一抹疑云散不去。嫌犯之前一直没有杀人,但是在开始调查树洞赃物的时候就出现了凶杀案,而且很明显是为了要驱赶我们。但宝藏已经被转移,藏东西的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所以我们是踩到了凶手的底线了。”
    “那是赃物的主人所为?那个神秘的托镖人?”
    “这倒未必,我之前说过,赃物对托镖人很重要,但是也见不得光,赃物出现没什么,倒是摊上一条命案,事情才会更复杂严重,官府也势必要追查到底,赃物既然不能见光,托镖人为什么要做这种砸脚的事?”
    明月深觉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说了这番话她才理顺了思路,“也就是说,托镖人不是凶手,藏宝箱的也不是凶手,凶手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保护宝箱,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顿觉头疼,“完了,一分析竟然又多出个案子。”
    案中案中还有案,明月觉得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交给苏云开想吧,她越想越乱。
    苏云开也想不通凶手目的何在,那人到底在掩饰什么?
    他已经吩咐了衙役在榕树附近找寻常德被杀的地方,既然是被害不久就被人吊在树上,血也为凝固,那必然就是在那附近,想必很快就会有衙役来禀报。
    果然,两人还未走到村口,就有衙役来报,说找到那个地方了。
    &&&&&
    常德遇害的地方与明月所说的不差,那儿是一片无人耕种的荒地,之前被人当做烧制瓷器的地方,如今乱石散落,还有不能忽视的血痕。
    衙役是从榕树附近沿着血迹一路找到这里的,伤口在喉咙,血流了很多,洒成一条血路,在夜里看得并不太明显,但可见凶手的残忍。
    明月顺着血迹往前走,找到一处血水滩,再往前看去,已经没有血的痕迹,看来这里就是常德被擒住杀害的地方。许是挣扎过,地上石头都被拱开一个坑,大致的摩擦痕迹跟常德背上的伤吻合。
    “常叔是在这里遇害的。”
    苏云开往四下环视,周围杂草奇高,刚才进来如果不是事先拨开了灌木丛,还以为无路可来。他走到那烧制瓷器半坍的石洞外,见那石壁有些许磨损,上面还挂有细丝,跟常德所穿衣物的细思相同,“这里应该就是捆绑常叔的地方。”
    明月也过去瞧看,捻了丝线来瞧,见有一处挂了指甲片大小的衣物碎片,轻轻嗅了嗅,说道,“常叔没事喜欢喝两口,身上常带有酒味,这碎片也有,气味差不多。只是奇怪,为什么常叔被人拖进这种地方来,却没人看见,当时天还没有黑吧?”
    苏云开细看周围,半晌才道,“常叔不是被人拖进来的,而是自己进来的。”他指了指远处一个半碎瓷器里的小水坑,“这几天没有下过雨,这里也是一片荒地,无人行走,不如方才我们碰见的小水坑,恰好两边都是田,里面盛了水也不奇怪,但这里不是。”
    明月等着他说下去,谁想没有,还见他停顿,倒是旁边的许大人补充道,“大人是在说,那车夫是想寻个地方方便,而恰好就在那。”
    “啊……”这一圈全是成年男子,她又没出阁,明月略觉尴尬,“原来是这样。”
    苏云开岔开话题说道,“凶手应该不是早就埋伏在这里,毕竟常叔的行动是不能预测的,所以可能是被人跟踪了。”
    亏得他一说,在场的人都往他看去,无人注意明月了。
    许大人不解道,“可为什么非得是大人的车夫?”
    “因为他的目的是要制止我继续追查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要隐瞒什么。我和明月一直都在一起,秦放一直在安家院子,白水也和其他衙役一起,唯有常德落单,凶手要劫持他,是最容易的,同时也最不引人注意。”
    许大人大致了解了,可仍有一事没有解惑,“那大人派人跟踪孙贺做什么?其他两人下官不熟,也没说过两句话,但孙贺学识颇好,悟性也好,还是我县廪生,什么事惹大人怀疑了?”
    廪生并非每个读书人都能做的,考中的都是学识上佳的人,每月能去县衙领取一定的钱粮。是朝廷为了让儒生安心念书的举措,但凡学识好的,日后乡试会试也极有可能会考上,那便是有功名在身。所以不是太糊涂的县官,都会和廪生打好关系,套牢交情,日后做了官也算是自己的门生,脸上添光不说,还可能在官场上帮扶自己一把。
    苏云开说道,“我怀疑他跟童谣……等等,廪生?孙贺是廪生?”
    声调突然不同,面色肃穆,看得许大人也心生紧张,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对,廪生。”
    苏云开皱眉问道,“我记得我们去县衙循例查案时,恰好有一群廪生来衙门领钱粮?”
    许大人点头,“对,那孙贺也在,只是大人当时正好要出门,没有留步,他们都退到一旁恭送您。不过孙贺肯定是认得大人您的,您走后他还问我您是何人来着。他脑子好,认人也是一绝。”
    话落,却见这俊白书生面上微露轻轻冷笑,看得许大人不敢吱声。
    明月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孙贺明明认得他们一行人,那日却装作不认识。
    而且……而且孙贺和祝安康安德兴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友,那很有可能,祝安康安德兴也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大人。”远远有人寻声过来,正是白水。她踏过草丛,直奔苏云开,垫脚在他耳边私语一句。只是一句,就让苏云开心中那乱成一团的思绪找到了出口,开始抽丝剥茧。
    再开口,已更沉着冷静,“许大人,找两个办事牢靠的衙役来。”
    他还有一件事没想通,只要查明他最后需要知道的,就能解开他的全部疑惑。
    他决定回去再好好想想,定是有哪里没想通,就差那么一个关口了。没走两步,明月的步子就慢了,苏云开回头看她,见她弯腰摸鞋,过去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扎脚。”她在那硌人的地方摸了摸却没摸到石子,皱了皱眉才想到,一手抓了他的胳膊借力,单脚站立,翻看自己的左脚,那鞋底上,竟扎了一些碎陶瓷片,“难怪这么疼,原来是扎进里头去了。”
    那第三次出现在苏云开眼里的鞋子被碎渣一扎,更加残破了。他站如松柏让她借力抖干净鞋子,一会就见她狐疑抬头,“你刚才也跟我一样在那走来走去,为什么你没事?”
    苏云开这才想起来,去看鞋底,一看便明白了,“我的鞋底纳得厚,一般的碎屑是感觉不出来的,而且这里的地都不平整,更感觉不出来。”
    明月想了想倒是有理,好不容易弄干净了,这才觉得舒服,“等下回我也要去换个厚点的。”
    苏云开又看了看她的鞋子,的确是该换了。
    回到村子,那杨敬早已等候多时,远远看见就跑了过来。苏云开看来看他,问道,“有什么事?”
    杨敬说道,“大人,我们镖局被卷进这件事里实在是冤枉,我们镖局走了一半的人,再留几天,估计这个月工钱都要付不起了,可否允许我们先行离开?”
    “希望总镖头明白,现在是出了命案,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在案子没破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杨敬迟疑片刻,才道,“其实是因为我儿子的伤口发作,村里也没大夫,怕伤口扩散,伤了筋骨。”
    苏云开这才明白他急着离开的原因,说道,“恰好之前我中毒的时候在外面请了个郎中,还住在村子里,不妨请他看看。”
    不能离开这里杨敬也无法,能给这大人看病的,应该不是什么草包,他唯有应允,“那我这就带那郎中过去。”
    苏云开让衙役进去请郎中,等两人走了进了院子里,去井边打水洗手时,见明月站在那满目疑惑,也不知在想什么。明月想了好一会才皱眉说道,“按理说杨安的手受伤这么久,就算很重,也该愈合了的,可是为什么突然裂开了?难道是因为昨晚跑太急了。”
    她嘟囔的两句话却犹如清冽的井水倾洒,苏云开手中的绳子悄然脱落,那打了满桶的水“砰”地一声掉回井里,溅起半井水花。
    “明月,他伤的是不是胳膊?”
    素来对伤口血这些都敏感的明月想也没想就答道,“对呀。”
    苏云开若有所思,说道,“让衙役去悄悄喊几个八方镖局的镖师来……除了杨安。”
    明月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喊人问话。衙役也不知,但领命后就立刻过去了,并没有如明月这样多想。

  ☆、第50章 杀人童谣(十四)

第五十章杀人童谣(十四)
    榕树村的村民被一阵锣声吵醒时,天已经大亮。响亮的喧嚣在寂静村庄中惊得鸡鸣狗吠,牛羊不安,家家户户几乎同时惊醒,纷纷穿衣起床,出门瞧看。外面身着官服的衙役手执一面铜锣,边走边喊着众人去榕树下听案子。
    一听是跟榕树有关,村民洗漱的速度便快了,有些人干脆睡眼惺忪地直奔过去,占个好位置等着。
    晚来的人只能远远站在后头,胆大的还往前挤,坐的地方就在榕树附近。他们看见那苏大人又再次站在榕树底下,一点也不惧怕,心中叹服,又想着他会遭何种报应,让他不再这样狂妄。
    衙役这次倒轻松了,连人都不用拦,有这榕树做“墙”,他们是不会到跟前来的,不怕挤了苏云开。
    秦放这会就坐在村民中一块凑热闹,也不敢去那树下。太过白净俊气的面庞在村民中十分显眼,白水也看见了。一不小心目光对上,两人便迅速挪开,当做没看见。
    明月站在白水一旁,等着苏云开审案。她还看见了祝安康三兄弟,站在很前头,三人面色平静,连安德兴都没了平时的吵闹。
    镖局一众人也在一侧,全部人都屏息看着苏云开,不知道事情会如何进展。
    许大人大致清点了下人数,上前禀报,“苏大人,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苏云开轻点了下巴,往四周看了一遍确认,才道,“今日让大家来,是为了审两个案子。一个是榕树藏宝案,一个是杀人童谣案。”
    村人几乎都没听明白,有人高声问道,“那鬼姐姐和榕树要分成两个案子?”
    “对,并没有什么鬼姐姐杀人,这是人为的。”
    “……我们村子里有杀人凶手?”
    “榕树村里没有杀人凶手,但是凶手,就在村子里。”
    众人讶然,纷纷偏头四瞧,看来看去,也唯有衙门和镖局是村外人了。衙门和镖局的人也不知所措,被看得莫名,忙问道,“大人,凶手到底是谁?”
    他们此时都仔细听着,忽然见苏云开偏头看向一处,十分引人注目。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那总镖头之子杨安。
    杨安见视线全在自己身上,愣了愣,好不容易才挤出尴尬笑意来,“看我做什么?我不是杀人凶手。”
    “你就是杀人凶手,杀害常德的人。”
    苏云开的语气坚定,连镖局的众人都忘了为他辩解,还是身为父亲的杨敬先反应过来,愕然中还有不能压抑的怒气,“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儿怎么可能是凶手,他跟你的车夫无冤无仇。大人不要为了破案,就随便拉个人顶罪!我儿根本没有任何动机要这么做。”
    “他有,因为他想借鬼姐姐的传言利用村民的恐惧将我们赶走。”
    杨安无话,倒是杨敬已经忍不住,连声调都带有呵斥,“大人就凭一张嘴,可是却毫无证据,若要草民来编个大人杀人的故事,草民也能说个通顺。”
    许大人只觉头上官帽一震,喝道,“大胆刁民不许胡说。”他怒目圆瞪,将他喝住,这才偏身作揖,客气道,“大人方才说的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只是……下官还是觉得,若没证据,这样说只怕不妥。”
    这个苏云开当然明白,案子交叠在一起,总要一个一个来的,“的确,如果没有证据,确实不妥。”
    许大人这才精神起来,“大人的意思是您有证据?可那凶手能将常德藏起,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村里那么多耳目顺利离开,甚至连时辰都算得精准,怎么看也不像是头一次来村子的人吧?”
    “因为杨安并不是第一次来村里,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没有点灯的情况下,你还是能从众多岔路中快速地找到衙役搭帐篷的地方,还安然无恙地踏过非常容易陷落的水坑。”
    祝长荣皱眉,“可我们并没有见过杨公子。”
    “他并不是白日来,而是入夜。”
    杨敬心觉莫名,“我儿为何要来这毫无交集的榕树村?”
    “因为他想知道,那鬼姐姐的传出,到底会不会将他牵扯出来。”
    众人心中疑云满布,不明白杨安为何跟鬼姐姐的联系在那。连自诩有点办案能力的许大人也是疑惑不已,“且不说杨安为何会来榕树村,当务之急,理应先证明杨安是凶手。”
    苏云开见他问及,便道,“常德个子不矮小,因常年赶车,手臂非常有力。可是那人却能迅速将他制服,并且让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从凶案发生的脚印来看,凶手只有一个,那个人,会武功。”
    杨安说道,“镖师个个都会武功,大人为何非要盯着我不放?”
    苏云开冷盯着他,“因为只有你有时间去杀常德。常德死在戌时左右,那时镖师们都已经三两成双睡下,但唯有你没有在房内。只是因为你近来照顾你刚出生的孩子,作息已乱,你半夜不在房里,也无人怀疑。”
    “当时我一直在院子里走动,没有外出。”杨安无奈道,“当然大人是不会信的,因为您一早就没打算信草民。”
    苏云开不意外他的狡辩,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要想一个杀人犯承认杀过人,并不容易,“那你有没有留意到,你杀死常德的地方,那里是个以前别人烧瓷器的地方,地上还有许多碎瓷片?”
    杨安微顿,“草民没去过那里,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苏云开轻轻冷笑,“破碎的瓷片边缘锋利,但多为碎屑,所以鞋底厚实的人并不会察觉到,可是鞋底薄的人却很容易扎脚。常德是个车夫,一天到晚基本都在车上,不用下地,所以鞋底并不需要太厚,他的脚底也因陶瓷碎渣而扎出细小的血洞。可是像你这样长年累月都要出远门的人,鞋底却必然会很厚实,扎进一些碎屑,或许连你都不知道。”
    杨安下意识挪了挪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举动,可旁边盯看的人却看得很清楚。杨敬见儿子如此,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为了清白,更为了真相,他沉声,“脱鞋。”
    杨安诧异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爹。”
    “我让你脱鞋!”
    杨安没有动,杨敬一步上前,要去脱他的鞋子,看看上面有没有碎渣。其他镖师见状,也上前帮忙,任杨安如何挣扎,鞋子还是被脱了下来。杨敬颤抖着将鞋底一翻,那厚有一寸的白色鞋底上,赫然扎进些许碎屑。他差点昏厥过去,也不顾那碎屑扎人,捏在手里拼命揉,揉得指肚被硌出血,看清那是陶瓷碎渣,喉咙顿时哽咽。
    杨安大惊,跪地说道,“爹,我没有杀人,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儿子不知道,我……”
    “杨安。”苏云开冷声打断,“除了这个,你身上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证据,那个证据,是常德死前所留。”
    杨安怒道,“还有什么!”
    “我说过,常德是车夫,常年要挥动辫子,所以手臂力气很大。你制服他时不能让他呼救,那势必需要捂住他的嘴,那你就剩下一只手,常德完全有机会反抗。他的右手大拇指指甲外翻,但却并没有泥土,所以他肯定是将最后的力气用在了凶手身上。一个人连指甲盖都快挣脱了,可见当时用的力气有多大。杨安,你的身上,定有类似伤痕。”
    “那也有可能是我在其他地方受的伤。”
    见他还不承认,苏云开语气更冷,“常德的身上虽然有因为挣扎而留下的伤,但明月验尸后,发现唯有他脖子上的伤口能够渗出大量的血。但是凶手将他倒挂在了树上,那他的裤子本不该有血,可是在他膝盖那一处衣裳,明月却发现了血迹。就算脖子上的血喷溅到了别的地方,那也不该只有膝盖那一点有。唯有一种可能,凶手也受了伤,而在他搬运尸体的时候,为了不沾到死者的血,于是抱住他的腿移动,就在移动的时候,凶手的血被沾到了死者的裤子上。我想……你之前受伤的胳膊,只怕在打斗时,伤口又破开了吧。”
    明月插话道,“你的伤是半个月前造成的,虽然当时伤得深,但半个月的时间伤口也已经在愈合了,没有强大外力的话,是不会再撕裂的。你爹曾说你伤口裂口又溢出了血,还要给你请郎中看看,常叔膝盖上的血,就是你的血!杨安……你就是杀害常叔的凶手。”
    杨安面如死灰,捂着胳膊不给杨敬看,抓着衣服不给别人掀,看得杨敬也心如死灰,他的儿子,真的是凶手。
    他颤声问道,“为何你要杀一个素未谋面的车夫?你到底要借鬼姐姐的歌谣掩饰什么?”
    苏云开叹道,“为了掩饰他辜负阿菀的事实,为了他的妻子孩子不离开他,更是试图以这样残忍的手段掩饰他所犯下的过错。”
    杨敬似在那一刻里白了发,不想去关心那什么阿菀,可又不得不问,“阿菀是谁?”
    “阿菀就是童谣里的鬼姐姐,她喜欢杨安,杨安却隐瞒了自己有家室的事实并和她往来,最后导致阿菀怀恨自尽在这棵榕树下。”
    屡屡听见阿菀的名字,杨安才稍稍回神,怔然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阿菀和我一起,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苏云开说道,“因为鬼姐姐的调子,就是《忘云天》的调子,而那歌谣,来自袁州,来自你的老家。”
    杨安愣神。
    “阿菀有一副好嗓子,你投其所好,教她唱这首歌谣。而为这歌谣重新填词的人,很清楚这是你教会阿菀的,所以只改了童谣,并没有改调子。因为他们想告诉别人,那个负心汉就是你,所指向的,也是你。”
    杨安抬头看他,“他们?”
    苏云开转向那沉默许久的祝安康三人,“就是他们。”
    村人齐齐往祝安康三人看去,此时见他们异常镇定安静,便意识到这苏大人说的不假。村人诧异,祝长荣也难以置信,“童谣是你们编造的?”

  ☆、第51章 杀人童谣(十五)

第五十一章杀人童谣(十五)
    祝安康并没有否认,轻点了头,神情十分木然。
    一直沉默的孙贺说道,“是我填的词。”
    安德兴笑笑,“鬼姐姐是我的主意。”自诩聪明的他抬头笑看苏云开,“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在为阿菀报仇?”
    “阿菀姑娘家栽有葡萄,但阿菀半年前去世,阿菀父亲三个月前去世,按照时间算来,葡萄成熟过一次,但地上却不见一粒落子,可见有人来过这里。”
    “那也有可能是贪玩的孩童。”
    “地上不见葡萄,可是却有核,如果是小偷,定不会这样镇定的在这里吃葡萄。那肯定是熟知这里,哪怕被人发现也不会让人意外的人。而那日你们进阿菀家中时,是祝安康拿了钥匙开门。当时我以为钥匙是保管在了村长手中,可后来得知并不是。”
    祝安康一顿,终于开口说话,“钥匙不是阿菀给我的,是阿菀父亲临死前所托。”
    他急于解释,只是不想别人误会他和阿菀有什么不清楚的关系,否则阿菀的清白也毁了。
    苏云开听出来了,对已故的人都这样维护,那更何况是在她生前。
    祝安康又默了默,才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我们就是劫镖的人,还有编造童谣的人。”
    村民已经忘了议论,忘了惯有的哗然,只有满满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苏云开说道,“我问过你的弟弟妹妹,童谣是从哪里先传出。他们所说的各不相同,可是他们说的,都指向两个地方‘隔壁’‘村口’,隔壁便是安家,村口就是孙家所在,你们大概觉得孩童之间传唱童谣之后,就不会有人查得到源头。”
    安德兴点头,“是我的失误。”
    “之前我以为童谣的出现,只是为了掩盖嫌犯劫镖藏宝的事。直到劫镖一事出现,我就一直很奇怪,镖局押送的只有一车东西,山贼为什么偏偏挑最少货物的时候劫镖?而且当时镖师足足有十人,山贼既然是有备而来,为什么不在天时地利的时候出现?更何况,我问过其他镖师,当日山贼只追杀杨安,而没有伤害其他人。”
    安德兴笑道,“还有呢?”
    “这半个月以来,村民陆续中毒,但是看起来不过像是一种恐吓。所以我想,那人能这么方便却不被人察觉,甚至很准确的给在榕树下停留的人下毒的,肯定不是外面的人,而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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